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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寡妇和她的娇软书生—— by循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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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良妍边撤摊位边说:“饥饿营销,你懂不?”
如烟喃喃地重复了一下:“饥饿……营销?”一下恍然大悟,对呀,早上娘没吃早饭呢?,娘的意思是她饿了。
如烟连忙去厨房忙活起来。
而盛良妍则掂了掂钱袋子,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今天总归算是找了一条路,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因为没钱,只要有钱,问题就会少一半。
今天如果再加上中午和晚上的营业额,晚上拿回钱去终于能让大家看着点希望了。
可是盛良妍没想到中午她没等来食客,却先等来了不速之客。
街上忽然有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向她跑过来,抱住她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还一边说道:“奶奶,奶奶我饿。”
盛良妍无语,她今天怎么说也打扮了一番,怎么见着还叫奶奶啊。不过还是蹲下来柔声问道:“你是谁家孩子啊?你的父母呢?”
孩子一边啜泣一边回答:“我父母都死了,我只有爷爷,可是我爷爷没有钱,我都一天没吃饭了,我好饿……”
“你别急,小家伙,奶奶这有吃的,但是你爷爷在哪呢?”盛良妍安抚道。
“我也找不到我爷爷,我爷爷只说让我到这来找奶奶。”
盛良妍心里诧异,这孩子究竟是什么人呢?

第7章 孩子
盛良妍没什么经验应付孩子,还好如烟很快端着做好的面条出来。她连忙把面条拿过来给这孩子吃。
结果这孩子竟然是真饿了,接过碗连卤都没搅匀,就开始一口接一口的扒起来。盛良妍看着他的小脸被塞得鼓鼓囊囊的,脸上沾的都是酱汁,心里竟也觉得酸楚。
她连连提醒:“慢点,慢点吃。”
孩子很怕有人抢走他的碗,扭过身子护着碗吃的更快了。
“娘,这是谁啊?”如烟问道。
“不知道谁家的孩子,说是一天没吃东西了,正好我也不饿,就让孩子吃吧。”盛良妍一边看着孩子一边说。
“啊?娘不是……”不是刚说她饿了吗……不过如烟没那么自讨没趣,因为她知道眼前的孩子不一般,从前她娘可是连她家院外的树叶被人捡了,都会觉得被占了便宜的人。
如烟正纳闷,一句话让她更加陷入沉思。孩子刚好吃完了,含混地说:“奶奶,我吃完了。”
“你别叫我奶奶,你看我多年轻,你叫我大姨不行吗?”盛良妍循循善诱。
“不行的,爷爷说你是我奶奶,我不能乱叫的。奶奶,我不白吃饭的,我能干活。”小孩一下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挺着胸脯信誓旦旦说。
“你还没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啊?”盛良妍问。
“我叫小风。”
“好,小风,?那一会来了客人你就迎宾怎么样?”盛良妍自然不能让孩子做重活,又不想扫了孩子的兴,就拣了这么一个活。
“好的,你放心吧,奶奶。”孩子说起话来声调都高了两度。
几人又闲话几句,饭馆就开始陆陆续续上了客人。生意虽然不算火爆,但到了饭时人也不少,不过今天中午有了盛良妍和小风的帮忙,算是忙的有条不紊。
等到下午不忙的时候,盛良妍打算先带孩子回程家睡一觉,毕竟孩子还这么小。
她特意叮嘱如烟,看着点街上,要是遇见寻人的要告诉一声。
这孩子的家人肯定很着急,可是孩子什么也不说,盛良妍也没什么办法。
孩子到底是孩子,走了一半路就拖沓的走不动了,可还是左脚绊右脚的紧跟着盛良妍。
看的盛良妍心里酸酸的,她蹲下来,说:“走吧,奶奶背你。”
“不,不用……我是男子汉了,我能走。”小风用稚嫩的声音说,语气却坚定的很。
“那我看看男子汉有多沉,奶奶能不能背的动?”盛良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肯定背不动,我真的是男子汉了。”小风说着,就一下跳上盛良妍的背,着实把她压个不轻。
如烟的饭馆在县城中心,不过鲁宁村也就在县城的东边,走路不过半个时辰。盛良妍来了几次都还觉得挺近的,不过这次背着小风,却觉得路很长。因为小风刚到背上没多久,头就摇摇晃晃的睡着了。
所以盛良妍既要背着一个四十多斤的孩子,还要防止孩子掉下来。
而且她对自己这具四十岁的身体也没什么清醒的认知,她走了几步就觉得腰都快折了,眼前也越来越黑。她才想起来,自己为了减肥,已经三顿饭没好好吃了。
盛良妍只觉得小风越来越沉,自己像要被压倒了似的,她只能先停下来,靠着墙根歇一歇。
可她越歇眼前越黑,头晕目眩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就在一片黑暗和光影的晕染中,一个声音响起,像吹散阴霾的风,他问:“盛阿姐,你怎么了?”
盛良妍勉强循声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接着她只觉得背后一轻,可她却像失去了平衡的天平,向一边倾倒。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啃泥的时候,自己却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揽住。
这人锁骨有些硌人,肩膀也有些瘦弱,却坚定又有力让盛良妍很有安全感,这人是……
盛良妍老脸一热,她努力叫醒自己,这人是比自己小十岁的陈嗣安啊!
她一睁眼,眼前之人果然是陈嗣安,不过他不像往日那般礼数周全,竟然拘谨的很,白皙的脸庞晕上了一层一层的红,连盛良妍头晕眼花的都看清了。
就在盛良妍和陈嗣安眼神对视的一刹,他就急忙低下了头。猛的一下,脸更红了。
“啊,对不起啊,陈先生,我刚刚头晕了,谢谢你帮我。”盛良妍敛了敛衣服,站起身来。
其实盛良妍很不好意思,毕竟真正的自己还是母胎单身。她连忙避开了眼神,慌乱的四下看,原来刚刚陈嗣安右手还抱着小风,她刚要把孩子接过来,他却摆了摆手,小声说:“我抱着他吧。”
“谢谢啊,陈先生。”
“没事,家里辛苦,盛阿姐也要注意身体啊。”陈嗣安说话的时候,总是不疾不徐,不矜不盈。像是舒缓的微风,能让人吹走烦躁。
盛良妍点了点头。
他们就这样走回了程家,怕吵醒孩子,所以谁也没说话。
可程家的几位“好事者”可没这么安静了。
盛良妍和陈嗣安一起把孩子抱到房间里,就听王氏在墙根底下说:“这是谁家孩子啊?”
沈氏小声说:“是啊,这是哪来的孩子啊?”
“该不会是……”
王氏和沈氏的声音越来越小,盛良妍也懒得听,帮孩子扯平衣服好放在床上。
陈嗣安动作小心翼翼的,可是小风还是刚一挨床,就马上睁大了眼睛,奶声奶气的叫了一声:“哥哥。”
这话听的盛良妍就不得不争辩两句了:“哎呀,你个小兔崽子!我们差那么多吗?你为什么叫我奶奶,叫他哥哥呢?”
小风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不解地说:“你就是我奶奶啊,爷爷让我这么叫的。”
“什么?什么!”门外的王氏和沈氏一起从房门挤了进来。
盛良妍回头看这两个人一脸的八卦,也没心思搭理,毕竟现在连她自己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接受的原身记忆有漏洞,小风不会真是自己哪个私生子的孩子吧?
不过盛良妍还是硬装平静地和两个儿媳说:“就是我捡的孩子,也不知道孩子的爷爷在哪,你们别在哪扒墙根了,来看会儿孩子,我有话跟陈先生说。”
说完就起身和陈嗣安到院子里去,她是想问问老三的事。
“陈先生,你看如玉这孩子怎么样?”
陈嗣安缓缓说道:“读书算得上勤奋,可是对经书只能成诵,不能理解,所以考试的时候不能学以致用才屡次落榜。”
“是我的问题啊,也没给孩子请过先生,这么些年,孩子读书就是靠自己领悟。不过现在好了,只是辛苦陈先生了,先生中午饭吃过了吗?”
“没有,时辰还早,我回去做也是一样的。”陈嗣安立在斑驳的树影下,微风吹拂他的衣衫,他瘦弱的身姿像一杆翠竹。
看的盛良妍轻咳一声,继而再说:“陈先生为小儿耽误了许多时间,我也没什么好酬谢的,要是连做饭这点小事也劳烦先生,那我真是太不该了。”
盛良妍和陈嗣安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觉文邹邹的,她只怕自己用了什么粗俗的词,不配和眼前的人说话。
陈嗣安轻笑了一下,又抬手行了个礼,他儒衫的宽大衣袖在空中敛过,带着一阵清风。他说:“今日确实备好了菜,明日,明日一定不再推辞。”
盛良妍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先生慢走。”
之后她一直看着陈嗣安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等她回房间时,小风就已经和老三媳妇、老二媳妇打成一片了。
小风在夸老三媳妇头上的簪花漂亮,一看就不是凡品,然后又夸老二媳妇的衣服布料真好,像是仙子穿的衣服。
其实程家不过就是普通的农家,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只是这孩子才五岁,就深谙世故,处事圆滑。
盛良妍看着这孩子瘦弱的身子,不禁在想,这孩子究竟受了多少苦,才在这样的世道里练就了这样的秉性。
好在也是孩子开朗,晚上盛良妍再去饭馆帮忙的时候,也不必带上他,轻快许多。
只是到了饭馆,如烟说这一下午并没有什么人来找孩子。
两个人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就又到了饭时,她们一直忙活到了辰时才算结束了辛苦的一天。
盛良妍让如烟先回去,自己再回去。因为她今天还有点活没做,就是帮老三押押题。她前一段仔细研究了一下策论和经学,可她不能直接讲给老三,这样太脱离人设了,她也不能直接写给老三,他也理解不了。
所以她就把自己想到的都写成一封信,然后趁着天黑,偷偷塞进了陈嗣安的院门。
等她做完了这一切,她才算终于结束了这一天。
躺在床上,她一想到自己还是没吃饭,她又起身喝了两杯水,然后躺回去。
看着破旧的床顶,感觉着自己的腰酸腿疼,她想,真累啊,不过这样的累才证明自己还活着……
可是困难这种东西是谁也想像不到的,就比如说第二天早上,程家大院来的那个神秘女人。

“大姐啊,你可一定要救我啊,我可就剩你这一个亲人了。”盛淮茹哭哭啼啼地说。
盛良妍坐在床边一边按自己脑袋,一边听盛良茹说,因为感觉没什么事就多按按头,有利于生发。
盛良妍听明白了,这个一大早上在自己家门前哭哭啼啼的人是原身的亲妹妹,叫盛淮茹。
她比原身小了十岁,在她接收的记忆里,原身和她并不亲近,所以平时也很少走动。不过这次盛淮茹是偷着跑出来的。
“大姐,我可是来投奔你的,你千万不能让我回去啊,回去我可就没了命了。”盛淮茹说着竟然作势要跪下?。
盛良妍一把拉住她,安慰道:“淮茹,你放心,大姐一定不会不管你的,但是你也得把事情说清楚,我才能帮你啊。”
“我……我……大姐,哎……”淮茹说话支支吾吾的。
盛良妍心想,今天还要去卖薯条呢,刚有点起色,又去不了了。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安慰淮茹:“没事儿,不急,你慢慢说。”
盛淮茹缓缓抬起头,盛良妍这才看清了盛淮茹的样貌……她面色如玉,体态婀娜,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她鼻尖还缀着一点红。
盛良妍不禁感叹,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差十岁差这么多吗?
“大姐,姐夫去了也有十多年了吧?”盛淮茹说起这句竟然情绪崩溃,又大哭起来。
“啊?啊……是啊……”盛良妍看盛淮茹痛哭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提起亡夫她也该痛哭才对。
“李广南去了也两年了。”盛淮茹边哭边说。
李广南是盛淮茹的丈夫,盛良妍好像知道盛淮茹为什么悲痛了,她安慰道:“生活有时候是有些磨难,节哀吧,咱们活着的人还得努力不是?”
盛淮茹哭的更大声了,边哭边说:“可是咱们女人,没了丈夫还有什么依靠呢?我和儿子孤儿寡母的可咋活呢?”
“啊……要是愁这个的话,那好办,正好我家如烟的饭馆缺人手,工钱不多,也能养活自己。”盛良妍以为抓住了症结。
可是盛淮茹还是大哭:“我笨手笨脚的哪会做这些活吗?大姐,你怎么就是不懂我的意思?我得有男人啊,得有人养我。”?
盛良妍先是一惊,不过转念一想,她说得也对,在这样的封建社会下,女人很难靠自己做到独立,于是她点点头,说:“我支持你。不管怎样都是自己的选择。”
说到这,盛淮茹竟然停止哭泣,然后一把抓住了盛良妍的手,说:“大姐,你真的愿意支持我?”
盛良妍点了点头,又说了一遍:“对。”
“可是……可是他们都说要抓我浸猪笼。我就……我就跑了……可是老李留给我的房子和钱还在老家,我得回去啊……”盛淮茹轻声说,脸上都是恐惧。
浸猪笼?寡妇再嫁要浸猪笼?盛良妍瞬间觉得脊背发凉,只怪自己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不知道此时的社会背景,竟然禁锢思想到这种地步。?
盛良妍得先溜了,再说下去只怕露馅,她说:“淮茹啊,我还有事,你就安心在这住下,别的事咱们再想办法,等我中午忙完了就回来,咱们再细说。”
盛淮茹点了点头。
盛良妍又叫来小风,小风爱说话,陪着盛淮茹解解闷也好。
然后她又急忙去了饭馆,她到时,如烟已经学着她的样子把土豆都切洗好了,看见盛良妍连忙说道:“娘,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盛良妍边扎围裙边说:“娘能不来吗?你早上走的早,不知道你姨母来了,我是陪她说了会话耽搁了。”
“姨母?他和咱们家许久没有联系,怎么突然来了呢?”如烟问道。?
“说是想再嫁吧。”盛良妍随口一说。
“什么?姨母是疯了吗?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如烟停下来手里的活,不可思议的说。
“你姨母还那样年轻,再嫁这么不能理解吗?”
如烟没说话,她瞪大了眼睛,惊讶不已。
盛良妍也没再说,她一边默默地准备土豆,一边在想办法。
不过现在想来,可能只有先让淮茹住上一阵,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了。
这天上午的薯条卖的也很好,盛良妍还教会了如烟做法,不过没等盛良妍落个清闲的时候,老三媳妇王氏竟然跑到了饭馆来找她。
王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磕磕巴巴地说:“娘……娘……不好了,姨母被来人抓……抓走了。”
“抓走了?”盛良妍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连忙解了围裙就跟着王氏往家走。
可等到盛良妍回到程家院子,院里早就安静下来了。盛良妍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大声训斥老大:“你不是平时最勇猛了吗?你二弟不方便,老三还小,你干什么了?”
老大竟然低下头,小声辩解道:“他们人多,我也打不过啊,再说……再说他们说姨母……不检点……”
“你这混账东西!”盛良妍是真的生气了,不过她也没什么资格说人家,如果她早想办法解决,这事也不会闹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盛良妍转身就走了,不行,她得去盛淮茹家里,她不能任由盛淮茹被他们处置。
可她没有马,更没有车。她要是徒步走到四十里之外的村子的话,恐怕什么都晚了。
她打算走到驿站雇一辆马车,可是她没等走到地方,身后就有马车呼啸而过,然后?停在了她面前。盛良妍定睛一看,原来是陈嗣安。
“陈先生?”她问。
“快上车吧,我陪你去。”陈嗣安说。
盛良妍很惊讶,他竟然愿意陪她去?大家不是都对这件事颇有微词吗?
“谢谢陈先生,多亏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快借到马车?”像陈嗣安这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穷书生,竟然知道去哪借马车?
陈嗣安淡淡地说:“刚好有相熟的人罢了,能帮到盛阿姐就好。”
四十里路,就是坐马车也要一段时间,可是盛良妍只是和陈嗣安寒暄了几句就没再说话了,一是她一颗心悬着,生怕盛淮茹出事。另一个……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份,也不该有陈嗣安这个朋友。
但再长的路,也终究是要走完的。等他们到盛淮茹嫁过去的故时村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夕阳从天空的缝隙扯走最后的余晖,阴冷的夜色一寸一寸的沉下来。
村里只有偶尔经过的樵夫。
盛良妍连忙拦住一个问道:“请问,你认识盛淮茹吗?”
樵夫听到这个名字,只轻轻瞥了一眼,随手指了指身后,就挑着肩上的柴离开了。
盛良妍顺着樵夫指的方向看去,那里闪着粼粼的光,竟然是一条河!
她的心几乎沉到了极点,匆忙跑了过去。
可是除了岸边的一只鞋,她什么都没找到。盛良妍似乎已经看到了结局,她算不上悲痛,因为就算是原身和这个妹妹也不太熟。
可她的心却说不上的悲伤。
这是怎样的社会,将荼毒他人的观念奉为信条,甚至连被禁锢者也不自知,甘愿被困在这牢笼之中?
“我……”是陈嗣安。
盛良妍望着这条无波无澜的小河出神,听了陈嗣安的话才回过神来。她问:“怎么了?”
“我问了村里的人,说盛淮茹……被沉塘了。”陈嗣安小心地说,生怕盛良妍不好受。
“尸体呢?”盛良妍无波无澜地说。
“说是没找到,可能被暗流冲去了下游,不过陈淮茹被推下去时系着石头,得救是不太可能了。”
“哦,好,我知道了。”盛良妍说,眼睛却空洞无物。她都发了一会儿呆,开口问道:“你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了呢?”
“什么?”
“古有芈太后,吕后的强硬手腕,也有卓文君和刘兰芝的传世名篇。武则天也曾改嫁李治。从前女子尚能自己追求爱情和婚姻,可是为什么现在时代发展了,却衍生出了对妇女越来越多的禁锢?”盛良妍感叹。
她自然知道,此时是封建君主专/制发展的顶峰,一切能够加强中央集权和君主专/制的思想都被提倡。各种理学,各种思想,已经将人们都化为君主专/制之下的一块砖瓦,人们只需安安稳稳的做社会的钉头,不能有思想,更不能有追求。
这是历史书上需要背诵的,但盛良妍亲身经历了,还是不禁感叹。
“该亡了吧。”陈嗣安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清冽温柔。
这可是一句和他的声音极不相配的话,让?盛良妍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陈嗣安没有再说。盛良妍也只当这是一句气话,不必较真。
可是盛淮茹不能白白死了,总得讨个公道。但是盛良妍不愿连累陈嗣安,只得说此事暂且做罢,两人乘着马车就回了鲁宁村。
盛良妍回去的时候,程家大院已经只剩惬意的风声了,所有人都睡了,没有人惦记一个不相干的可怜女人。
只有盛良妍进屋的时候,小风翻身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奶奶,姨奶奶回来了吗?”
问的她眼眶一热,她轻轻拍了拍小风的头,说:“会回来的,快睡吧。”
她在这安静的夜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沉思良久,终于下定决心。第二天,她出现在了县衙。

卯时,县衙的内宅就传出了头道梆子声。盛良妍却在辰时才被传进堂中。
“我要为我妹妹鸣冤。”盛良妍站在堂下不卑不亢地说。
堂上的官老爷一会儿扭扭腰带,一会儿正正官帽,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直到成良妍说了半天,他才出了口长气,问道:“你说谁死了?”
“我妹妹,被私自沉塘了,现在人生死未卜。还请青天大老爷做主。”盛良妍感觉自己此时应该跪下表示恭敬,不过她实在不习惯。
官老爷正了正自己毛笔架的笔,又问了一遍:“你说你妹妹怎么了?”
“回县太爷,我妹妹被沉塘了,私自!”
“啊……”官老爷长长的应了一声,好像是在用心思考,良久才又开口:“死了吗?”
“生死未卜,老爷,不过故时村的村民都是?见证,我妹妹被沉塘,几乎是必死无疑啊!”盛良妍忍着心中的怒意说。
“啊……”又是一阵沉默,官老爷捋顺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说道:“那不就是还不确定吗?等找到了尸体再说吧。”
说完,官老爷就拿起惊堂木准备落板———
“老爷,就算没有尸体,失踪难道就不用查吗?”盛良妍急忙大喊。
官老爷手中的惊堂木堪堪停在半空中,他自觉尴尬,举起来划了划脑门,假装在挠痒,又过了一阵说:“失踪?失踪的话嘛……”
盛良妍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她知道没什么希望,可还是在期待着一个答案。
“失踪的话,你明天再来报案吧。”官老爷说着惊堂木一落,周围的府衙就来轰盛良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府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办法,还是在发呆,等她神思回转时,她已经走到了街面。
她回头看了看那县衙,阳光洒在那楼阁飞檐之上。门口的两个石狮威严伫立,好像能除世间一切不平。
县衙在闹市,站在门口就能听得见周围商贩的叫卖声,偶尔还有一两声牛马嘶鸣,可以说是一派祥和。
忽然,一阵人群的骚乱打破这和谐的吵闹声,盛良妍循声看去,竟然是一匹疾驰的马!而这匹马,此时正直直的向她撞来,盛良妍连忙躲开却也被带了个跟头。
马被勒住缰绳,高高扬起前蹄,发出刺耳的鸣叫。
盛良妍想站起来,却觉得腰一阵疼,用手拄地用力了几次也没站起来。
就在这时,刚刚驾马的人走到她身边,向她伸出手。
盛良妍思虑片刻,想着此时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便伸出了手,结果那人刚一用力,就忽然撒手!
盛良妍又跌坐在,她硕大的体格倒在地上,带上地上的一阵尘土。
她只觉得腰更疼了,她抬起头看刚刚那人,那人竟是一个青年,只见他浓眉轻挑,笑意若明若暗。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婆婆,不要多管闲事,什么都管只会害了自己,有空就多管管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孩子吧。”
盛良妍冷眼看着眼前这个,对她赤裸裸威胁的人。
是谁都能来欺负她吗?
她一把扯过那男人的衣领,趁他不注意一把将他扯倒在地,然后一个翻滚,用自己的重量将他压了个结结实实!
男人没想到盛良妍会动手,被拉了个措手不及。他明显动了怒,一只手就提起了盛良妍推到一边,然后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向她刺了过去!
“娘!”人群里传来了如烟的惊呼。
男人好像也因为这声惊呼恢复了一点神智,气愤的瞥了盛良妍一眼,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骑上马走了。
如烟扶起盛良妍时,她还灵魂未定,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哪里来的勇气,不过她本就死过一次,她总该更勇敢一点。
一直到走回家,盛良妍也没说话,如烟都害怕她是不是有什么想不开的。
回了程家,盛良妍一头扎进屋子里,一直到晚上也没出来。
这程家的一家人都呆不住了。
“你说,娘是不是受刺激了?娘会不会想不开啊?”老三媳妇向来话多。
“别瞎说……”老二媳妇说到把声音放低了两分,说道:“娘是啥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她连买菜人家不送她点什么,她都要痛骂人家一顿,她会想不开?”
“怎么说话呢?娘现在变了很多了啊。”老二说。
“闭嘴,哪都有你!”老二媳妇一瞥,老二立刻闭嘴不再说话了。
经常不说话的大儿媳林氏也颤颤巍巍地开了口:“要不我还是去看看吧……娘从来也没这样过……”
见大家没人回她的话,林氏就只要硬着头皮往盛良妍的正房走。
可没等林氏走到,盛良妍就推门走了出来,她说:“开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先后走到堂下的桌前坐下。
全家只有还在温书的老三没来,剩下的都到了,甚至还有五岁的小风。
盛良妍坐下,展开了她手中的卷轴,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有的是方块,有的是竖线还有的是看不懂的符号,反正看的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盛良妍缓缓开口,说道:“今天这个会,我想说说咱们家的未来。”
“娘,你上次可说要帮衬如溪的,你答应了一碗水端平。”二儿媳妇沈氏紧忙坐直身子,大有今天盛良妍说的话她不满意就要掀桌子的架势。
盛良妍轻瞥了一眼,说道:“放心吧,我今天说的,和你们都有关系。”
这下大家都沉下了气。
“咱们家这些年,靠着收租,也靠二儿媳妇和老大贴补,日子算是将将过得去。可是你们也知道,咱家并不算富裕。所以娘打算,给大家都找点事做。”
“娘,就你说的那个去如烟的饭馆里打工,都没人去,现在还能给大家找什么事做?”?二儿媳妇不出所料的第一个质疑。
“二儿媳,就先说说你,我打算把你织的布做成成衣,每匹布给你之前收购价格的三倍,但是我要你学会刺绣,能绣出我给你的图样。”盛良妍说。
二儿媳妇身子向前一倾,问道:“真的?”
盛良妍点点头,说:“自然是真的,我还需要配套的簪子,团扇,老二,娘给你提供原料,你愿不愿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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