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百栋楼后我退圈收租—— by猫安叶

他们共事这么多年，不仅是同事还是最亲密的战友。
孔晋华安慰地笑着说：“没什么事，有什么好哭的？人终有一死。”
这世界就没有人不会死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必如此挂怀。
一直努力维持着的小赵却觉得很崩溃，生老病死的确是人之常情，但他却希望他的老师能在晚年无病无灾安安静静地离开，而不是受尽了苦楚再离开这个世界。
这不公平！
孔晋华知道自己现在能记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他的记忆时有时无的，有些事情得在他有记忆的时候赶紧安排，他立刻吩咐道：“打起精神，团队立刻向外界公开发文。”
摸完泪的助手立刻答道：“好的孔老。”
约莫三个小时后，全网就收到了孔晋华癌症特效药团队的一份告公众书。
在这封信里，团队正式确定了孔晋华入网传那般确实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但团队希望所有公众放心，孔老的病情并不会影响癌症特效药的临床实验及未来上市一系列进展。
这份公告书一出来，全体泪目。
【？？我特么在意的是这个吗？我在意的是孔老啊！】
【我的贼老天，到了这个时候了孔老担心的不是患病的自己，而是怕患癌病人及家属担心缺药？】
【呜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啊？如今癌症都能治好了，这老年痴呆症能不能也有奇迹啊？】
【我就想让孔爷爷安享晚年，怎么就这么难？做出如此大功绩的爷爷不配安享晚年谁配啊？救命啊靠。】
所有网友哭着明白了过来——
孔晋华爷爷能救所有人，但他救不了自己。

第64章
就连国外的网友都为之叹息, 这样一位堪为全人类宝藏的医学教授却无法善终，实在让他们都难以接受。
【我愿意用我前男友三十年寿命换取孔老长命百岁。】
【加我一个，我也愿意献祭我的前男友和前前男友, 牺牲他们换回孔老吧。】
【以前老人说‘好人不长命’这话真的不假，贼老天过于恶毒。】
网友感到很无助, 特别是那些家中有癌症病患的网友更觉得无比心梗，如果是别的困难，他们网友可以集体凑钱, 可以集体想办法解决，可面对阿尔茨海默症他们也是真的有心无力。
平时各家粉丝各种吵架, 甚至因为自家活动站位不满意都能闹上一场, 如今的微博却异常统一, 泪水都能把各大社交平台给淹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曾经不敢想象的癌症都能有奇迹, 为什么阿尔茨海默症不能有呢？
几乎全网网友都陷入了无尽的悲伤之中。
一个名为“京市警方”的官方号发布了一条微博，引起了许多眼睛哭肿了的网友的注意。
“近日，一个小伙子哭着推着一辆自行车来到警局声称要自首……”
视频里被打了马赛克的小伙子推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 嚎啕大哭地走进了警局，一看到警察叔叔他就高喊：“把我抓起来坐牢吧，我不是人！这自行车是我偷来的！我对不起孔教授。”
经过警察详细调查, 原来这个小伙子大半年前偷了孔晋华的自行车, 如今愧疚感几乎要杀死他，所以他来自首了。
不少正在看这短视频的华国中医大学学生觉得那辆自行车无比熟悉, 可不就是平时孔晋华的交通工具吗？
那小伙子哭着道：“我猪油蒙了心, 我爸当时患癌了我想偷车去给我爸治病, 我竟然偷了是孔老的车, 我真该死。”
这小伙子越说眼睛越红, 他焦急之下, 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不住骂自己是畜生。
这小伙子在看到孔老研发出癌症特效药却无法治愈自己，哭着跑去以三倍高价把车子赎回来，连夜哭着跑到警局自首。
警察心里唏嘘，但依旧依法把这小偷关了起来。无论什么理由，偷东西是绝对不可以的。
【……这小偷偷的是我孔老的自行车，我拳头都硬了！你特么偷的时候知道你偷的是你未来的救命恩人的自行车吗？】
【算他良心还没有全部泯灭吧，小偷都有那一丝丝同理心，为什么贼老天没有呢？】
【最让人好哭的是警察叔叔说孔老自行车失窃后调过监控，看到是一个年轻小伙推走的就没有选择报案。呜呜呜，按照玄学里的因果循环论来说，孔老也应该好人有好报吧？】
【呜呜呜呜现在想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都没有好好珍惜孔老给我们上课……我也该死！】
孔晋华是华国中医大学的教授，他平时除了会在实验室做研发外，还会在学院上课。
此时此刻，无数中医大学的学生想起曾经上孔老课的时候，他们在下面偷偷玩手机游戏，顿时间无数人趴在宿舍桌前嚎啕大哭起来。
“我该死啊，之前孔老讲人体穴位那节课布置的作业，我没有写我是抄室友的。”
“我才是真的该死，因为孔老上课很严肃较真，我还逃过他的课，我真是个畜生。”
“天呐，我也……”
一些感性的学生哭着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重新写当时没有完成的作业，边哭边写着这份迟到的作业。
没完成作业的还可以重新补，那些逃过孔老课的学生却再也听不到孔老的课了。
先前《医学》上市时整个华国中医大学有多与有荣焉，此时整个学校上万人都处于极度难受的情绪之中。
作为当事人，孔晋华既心疼也有些无奈：“我还好好的呢。”
现在虽说他记忆力在不断下降，但还在初期还挺好的。
孔晋华看着小赵眼睛都快要肿得像核桃了，他很心疼这个跟了他多年的学生，身为病人孔晋华反而劝着学生道：“小赵，人要乐观，就像我们的癌症特效药一样，未来说不准有阿尔茨海默症的特效药会突然出现呢。”
在一个月之前，民众有谁会预料到癌症特效药会突然出现呢？
人啊，要乐观。
小赵很想认同老师的话，可他又悲观地觉得应该不可能。
“小赵，你说我那些视频发在哪里？是不是要注册什么微博？”孔晋华忽然开口问道。
孔晋华知道按照病程来说，他的记忆力会越来越差，这几十年所学的知识将渐渐从他脑海里消失，所以他做了十来个教学视频。
但因为不是特别了解如今年轻人的网络，所以只能问问小赵。
小赵想了想道：“您问问许窈小姐？她微博可是有上亿粉丝的。”小赵自己也有个人微博，不过普通人也就一百多个粉丝。
这可是最牛批的素人，虽然退圈却比圈内一线艺人还要牛逼的存在。
他们正说到许窈，许窈本人的电话就已经来了。
许窈在看到网络消息的时候也有些惊住，两年后七十七岁的老年人离世是正常的，许窈没想到会是因为阿尔茨海默症的并发症去世。
这特么算寿终正寝吗？
孔晋华老爷子之前也在许家的私人医院坐诊的，这算半个手下员工了吧？
租户得癌症死了，就没人给她缴房租钱生钱了。
同样的道理，手下员工病死了再挖再培养优秀员工也是麻烦的！
这能行？！
小6：【……到。】
不等许窈使唤它，小6道：【已为宿主查询到我国的阿尔茨海默症最新研发药，最迟将于半年内进行临床实验，三年后正式上市，此药对治愈该病有奇效。】
身为一个合格的养老小精灵，小6已经学会了抢答。
许窈瞬间明白过来，在原文里其实根本没有提及过阿尔茨海默症这个词，和主线剧情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里是一个活生生的世界，哪怕主线没有这个剧情，但世界会自动生成。全球如今有几千万阿尔茨海默症患者，不可能没有研发团队研究的。
许窈忽然间有些惋惜起来，如果按照小6所说的话，三年后才正式上市的话，那么在原文里两年后去世的孔晋华教授其实在黎明之前离世了。
许窈果断道：“把信息给我，我去砸笔钱。”
小6：【……好的。】
“窈窈小姐，韩昭用微信电脑版给您发信息了。”贺凡见许窈抱着手机在发呆，提醒道。
许窈立刻来到办公桌前，电脑那边的韩昭已经把一个网站发了过来。
【程序组副组长韩昭：窈窈姐姐，你看看这个网站合适吗？有问题地方我会立刻修改。】
许窈有些吃惊韩昭的速度，他最近不是期末吗？
韩昭发了一条语音：“网站不仅仅是我的功劳，程序组都有帮忙，而且期末考试很顺利。”
许窈好奇地用鼠标点开韩昭发来的网站，她一直很欣赏韩昭他们的审美，和许窈租房团队官网的低奢高雅不同，白绿为主的色调看起来很清新。
她尝试点击了一下，各项按钮都很丝滑，网页弹出也是十分飞速。这小子做网站的技术甚至比当初还要高了不少，看样子在大学没少学东西。
许窈立刻给韩昭回了个ok的表情包。
心彻底放下来的许窈当即就给孔晋华拨了一通电话过去。
那边一贯和善的老爷子却十分愧疚地率先道：“许窈小姐，对不起是我当初为了拉您的投资，没有告诉你我患病的消息，不过我的病并不会影响癌症特效药的各个进程。”
这是令孔晋华最放心的事情。
许窈并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
孔晋华不知道怎么跟许窈开口询问小视频的事情，倒是许窈率先道：“孔老，之前您搭我的私人飞机去香江时您有做教学小视频？”
“我替您搭了一个放视频的学习平台。”
许窈当时也没有考虑太多，只想着孔教授还有两年就要寿终正寝了，她能帮忙圆老爷子的梦就多做点。
孔晋华闻言有些吃惊，还帮他搭了个学习平台？
孔晋华不住地道：“谢谢，小许真的谢谢你。”
如果说许窈之前投资是因为她眼光独到，是为了投资赚钱的话，那这个专门为他搭建的学习平台就没有必要了。
许窈深深道：“孔老，应该是我们谢谢您。”
她做的，微不足道。
许窈又道：“这个网站还没有取名字，您给取一个？”
老一辈对取名是十分慎重的，孔晋华来回走动，考虑了一会儿才道：“不如就叫——龙腾？”
他应该没有机会看到龙腾了，但他希望未来的年轻人能够做到。
许窈笑道：“好，那就叫‘龙腾学习平台’吧。”
孔晋华很高兴，这种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才是正确选择，他们搞医学的不是特别懂。
孔晋华还让小赵把之前做的那些教学视频转给许窈。
一个名为“龙腾学习平台”的网站就这么诞生了，一向装死不爱发微博的许窈亲自编辑撰文——
【许窈v：联合孔老搭了个免费的学习平台，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看看，网站链接：……】
许窈为了救癌症租户这个无厘头理由，投了孔晋华癌症特效药研发团队，这件事很多网友都知道，所以看到她发文和孔老有关也不觉得许窈蹭热度。
点进去一看是名为“老孔说中医”的ID连发了十几个学习视频，视频里的孔老显然还有些拘谨并不是很适应镜头。
镜头里老者穿的很正式，背挺得笔直，手边还放着一个人体穴位的模型，慢吞吞地讲起课来。
而且这个学习平台有专门的打卡，提交作业，提问等等功能，不是普通短视频平台可以比拟的。
网友直接看懵了，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有些控制不住了。
【我的天看视频里的样貌，应该是孔老最近录制的教学视频，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得病会记忆衰退，所以特意提前录制视频给学生？】
【杀我别用孔老刀啊，都生病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学生？呜呜呜呜。】
【关键这是免费的啊，竟然是免费的，我愿意为知识付费啊。】
【我人都麻了，哭麻的。】
许窈能够明白为什么网友的反应会这么大！
这个世界和许窈以前做任务的世界并不一样，这个世界包括华国在内，全球对于版权异常看重，要不然之前苏德仕拍卖行拍出蛇首赝品一事也不会全球吃瓜网友站在许窈这边。
而且这个世界的网课也不是随便谁都可以上传的，必须是拥有教师资格证的老师才可以。
要知道现在的网课动则大几千，才出入社会的上班族和学生党是难以承受的。
许窈尊重每个创作者的版权，所以本来打算花钱去买知识的版权填充学习平台，但许窈显然也低估了普通网友。
这群网友跟着了魔一样！
【呜呜呜呜我也要响应孔老，我本人是英语老师，平时在网络上兼职网课，我现在就注册上传我的英语教学视频。】
【哎我是教考公的行测老师，报我的网课班本来至少得五六千的，但这五六千和孔老相比算什么？我把最新的行测网课上传了吧，希望大家都能顺利上岸。】
【今早知道孔老竟然得了阿尔茨海默症，我真的哭了一天。我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刚好是个有教师资格证的老师，也上传一些视频响应孔老！】
无数难过的教师群体就好像突然发现了宣泄的窗口，纷纷响应要免费上传网课。
他们不是医生，没办法治好孔老的阿尔茨海默症，但他们能够在孔老还有记忆的时光里让孔老记得，他们所有人都感谢他的付出！
许窈就那么看着龙腾学习平台开始被无数老师注册，他们把那些价值不菲的私人网课纷纷上传至学习平台。
这在别的世界司空见惯，但放在这个极其重视版权收益的世界，简直闻所未闻！
知识就是财富，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这些网课单人出售都是大几千起，如今为了响应孔老竟纷纷上传！
【我的天呐，三赵老师的考公网课要5888才可以购买，她竟然为了响应孔老直接全免费了？她得损失多少钱啊？】
【哭死真的哭死我了，我想响应都没机会，完了我也想当老师了。】
【别拦着我，孔老他值得！老人家患病都还想着未来立志中医的学生，我也要这样的心胸。】
【我的妈呀，龙腾学习平台的视频我看着从十几个一路狂增到五位数了，再等一段时间还得了？不都说老师很冷静吗？我看他们超级疯！天呐！】
【身为一个大促爱买网课的学生来说很高兴，但老师们你们要不还是收收手吧？我怕。】
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够为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孔老做什么，只能以这个方式告诉他——
孔老，您辛苦了。
这就是华国人，谁对他们好他们就能一辈子牢记于心。
许窈也看得头皮发麻，这群老师群体为了响应孔老不断上传个人价值过万的网课。
都说老师是十分冷静的群体，但越是冷静的人发起疯就越可怕。
许窈看向一旁也看傻了的贺凡，考虑了会儿道：“我尊重每个人的版权，所以哪怕这些老师初心是自愿免费公开，但还是把流量结算成收益分发给每个上传者。”
许窈不在意这个钱，她搭那个平台的初心只是为了孔老而已，可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许窈向着孔老，有无数国人都心向孔老！
贺凡就没见过这么疯的场面，这上传的哪里是网课视频？这明明就是自己口袋里的钞票啊！
贺凡咽了咽口水，重重地点头：“明白了。”
许窈又道：“如果收益分给每个上传者，剔除运营成本后还有多的收益的话……”
许窈弯唇一笑：“那就在公示后捐给阿尔茨海默症群体吧。”
贺凡和陆野都齐齐看向许窈，神色间无比错愕。
要全捐……捐出去？
运营一个学习平台网站也是需要精力的，窈窈小姐这是不打算赚钱？一分都不赚？
许窈淡声道：“我当初让韩昭做这个网站的目的本就只是为了让孔老圆梦，方便他上传自己的视频而已。”
赚钱？许窈可从未想过靠着这个学习平台捞钱。
所有响应的老师网友都是为了孔老，许窈很清醒。
许窈有个底线，有钱能赚，有些钱不能赚。
许窈想了想道：“对了告诉吴美琪，龙腾学习平台交给她。”
吴美琪便是当初出主意让西田村所有租户集体退租，从而引起许窈关注的发起者，这小姑娘从才香江大学毕业，为了成为她手下员工还伤了腰。不过最近应该已经休养好了。
吴美琪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惊住了，她不仅真是许窈手下的员工，这下还真是专业对口了！
她学教育的！
孔晋华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那么多网友的响应，那些网友对于他来说都是小朋友啊。
虽然这些网友他都不认识，但孔晋华知道他们记得他。
哪怕未来他忘记了这些可爱的小朋友，这些网友也依旧会记得孔晋华这个名字。
这就已经足够了。
人总不能什么好都占完吧？他能顺利研发出癌症特效药，又有那么多网友认同他，还有什么苛求的呢？
孔晋华摘掉鼻梁上的老花眼镜，从屏幕前移开视线满足地笑起来。
“老师，许窈小姐拨电话过来了。”小赵双手握着手机递过来。
孔晋华接过电话，语气炙热道：“小许，我看到好多网友老师响应上传网课视频，都是你的功劳。”
孔晋华当初没有想那么多，只想着在还有着记忆的时光里录制几个简单的视频给学生，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蝴蝶效应。
许窈笑道：“孔老，他们都是因为您，可不是因为我。”
孔晋华感慨道：“如今也能死而无憾了。”
许窈眉头一挑，声音微扬：“孔老您这什么话？您现在还有一个十分重大的任务。”
孔晋华听到那头许窈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他知道老年痴呆症的症状，也明白自己未来将过上什么样的日子，而在此之前他还能够尽微薄的力量也是他的幸事。
那头许窈掷地有声道：“我国此时有一千六百万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等待着您替他们率先试药。”
孔晋华浑身一震，一旁的小赵差点窜起来，顾不得尊师重道，急红了眼：“许窈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啊？这还不得多亏了孔老你们，我觉得给医药投资很赚钱啊，我想多搞点钱，所以我投了阿尔茨海默症的研发药，您说我这运气好不好？刚好他们又成功了。”
孔晋华：“？？？”
小赵：“？？？”
这一老一少师生俩呆在原地，彻底在风中凌乱了。
刚好，成功了？
这哪里是包租婆，这是投资之神吧？投谁谁赚钱的节奏？
小赵从刚才的疯狂吐槽中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看向孔晋华，激动得泪光盈盈。
他以为再过段时间，他的老师将再也记不得他。
小赵看着孔晋华定定地道：“老师，您说得没错。人活着就应该乐观，因为您不知道哪天就会有新药悄然诞生。”
哪怕患病也努力活下去，你的坚强或许会让你看到希望。
残忍的老天终究愿意为你再开一道窗，那道窗外便是雨后久违的虹桥。
孔晋华在很早以前就签下了捐赠遗体的协议，无论生前还是死后他都想为现代医学做出自己的贡献。
试药亦是在为医学做贡献，所以他愿意。
那边的许窈在挂断前笑盈盈道：“孔老，期待您代表华国出现在诺贝尔奖颁奖现场。”
#我国医学界再添喜讯#
#阿尔茨海默症#
有大v发文声称我国研究阿尔茨海默症取得重大进展，国内医学界捷报频传，无数患者有救了。
【卧槽真的假的？别是假消息吧？我爷爷就有老年痴呆症！】
【有内幕消息应该是真的，听说这团队也是提取的中草药成分，估计下一期《医学》首页论文又是咱们国内医学团队的了。】
【真的？真的？真的？重要的事情问三遍！喜极而泣有没有？我本以为孔老他肯定……】
在看到这个热搜的时候，许多网友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孔晋华。如果真的有用的话，那么孔老他值得！
估计最近贼老天挨骂挨得太多了，终于收手了。
而那些家中本来就有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家属近乎狂喜，他们比谁都期待能够治愈的那一天。
【感谢医学的发展，让无数疑难杂症不再可怕。】
【学医学医，我今年高考必报华国中医大学，考不上那我明年再来！】
【所以孔老的病好了之后还会去中医大学授课吗？那我也要报中医大学！】
【楼上的两位啊，你们可放过七八十岁的老教授吧，我就不一样了我要是考上了，平时在学校里转悠能遇见打招呼就满足了。】
【我就想知道许窈到底是什么神仙啊？她咋投啥啥火，除了当初在娱乐圈吃了点亏，就没见她倒霉过，别是内娱风水不好，窈姐之前都扛不住。】
网友们确定这不是假消息，激动得手舞足蹈，果然好人有好报啊，他们就知道孔老应该病愈后好好安享晚年，这才是正确姿势！
医学界捷报频传，导致今年高三生把目光盯紧了国内几大知名医学高校，估计录取分数线会非常可怕。
【说句难听的，要是许窈的租户集体渐冻症，是不是窈姐下一个就要出手渐冻症了？】
【啊兄弟你怎么不干脆诅咒许窈的租户把这世界上的绝症全得个干净啊？】
【许窈还在香江呢？霍氏集团不都退市了嘛，她啥时候回来？观雅博物馆新展馆都开展了，我都还没在展馆里偶遇她。】
甚至有网友忍不住恶意揣测起来：【许窈应该对她那个小白脸未婚夫应该没有那么喜欢吧？毕竟这么久都不见面！我是不是有机会？】
【+1，我和我男朋友热恋的时候，恨不得24小时黏在一起。窈姐这未婚夫不行啊，要不换人吧？】
要不是霍氏集团这次大伤元气，以霍廷那个长相和家业来说，也算刚刚能配得上许窈吧？
在网友各种猜测之下，几架私人飞机从京市直飞香江。
许窈收到了一条微信。
【正卿：我出发了，估计下午16点到。】
许窈回了个ok表情包，季正卿的私人飞机应该和她的那些患癌租户回来的时间差不多。
那些患癌租户在又检查了两次身体无恙后，打算回香江将养身体，然后每三个月再回京做复查。
在和许窈方面商量好后，这些患癌租户及家属就乘坐着许窈的私人飞机一起往香江飞。
许窈看了看时间，道：“去机场，接人。”
香江记者早就做好一切工作，就为了拍下许窈接患癌租户那温馨一幕，他们也想亲眼看看第一批癌症特效药试药人到底状况如何。
所以成群的香江记者蜂拥而至机场，企图能够捕捉到一些画面。
果不其然这群记者拍到了许窈的几架私人飞机一前一后才刚刚停下，身后的摄影师正疯狂按动着快门。
有眼尖的记者忽然注意到其中一架私人飞机，道：“那是谁的私人飞机？好像和许窈的私人飞机不大一样。”

第65章 我的未婚夫@季正卿
每个富豪的私人飞机标识大有不同, 这一看就不是许窈的私人飞机，许窈的飞机怎么说呢，反正外表有那么些高奢, 而这一架明显比较低调。
但能停在机场vip单独停机位的私人飞机，也绝对价值不菲, 内里说不准说也很奢华。
“应该是别的来香江的富豪吧。”一个香江记者想了想猜测道。
香江是国际性大都市，全世界的富豪都经常往来这里，没什么好离奇的。
借着镜头, 很快香江记者们就看到许窈的租户从私人飞机上陆陆续续下来了，眸光间流露出艳羡之色。
他们这些当记者的, 自然生活条件比这些租户好得多, 但这辈子也没有体验坐过私人飞机是什么滋味。
黄天龙一手提着行李箱, 一手搀扶着老父亲从飞机上下来, 身体接触着熟悉的温度，仰头望着蔚蓝的天际，深深感慨地道：
“咱们终于回家了。”
去京市这一段日子以来, 真的宛若在梦里。
来时病恹恹需要人抬着才能上飞机，如今他们是走着回来的。
不知道他们已经多久没有认真欣赏过香江的美景了，此时再看真觉得还是家乡好。
随着摄影师的拍摄镜头过去, 记者们看得啧啧称奇。
看看这一个个的精气神, 哪里像是患癌病人？
他们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拍摄，若若那个小姑娘发现记者后还干脆十分大方地接受了他们的采访。
除了头发暂时还没有长出来, 这小姑娘皮肤细腻有淡淡的红晕。
小姑娘还毫不吝啬地打起了广告：“要租房请一定选择许窈租房, 你绝对能够得到比买房还要朝前的体验！”
有他们在前, 许窈其余的患癌租户也要跟进去试药, 甚至那些没有在第一时间跟去的租户心里隐隐还有些后悔, 果然就应该信许窈的一起去京市, 自己的亲人也不会多受一顿时间的苦。
香江记者对于今天他们拍到的画面非常满意，这可以算是全球第一批试药者的真实反馈采访。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忽然喊了一嗓子：“许窈来了！”
这话顿时吸引了现场无数人，所有镜头都往许窈的方向投过去。
果然是许窈，穿着休闲的牛仔裙还戴着墨镜，但一眼就能看出是许窈。
有年长的香江记者看着许窈走过来的身影，不由感慨万千地道：“当许窈的租户确实好的，包治癌症借私人飞机去京市，这包租婆态度好到都亲自来接机了。”
这就是有些亲爸亲妈都不一定能够做到这个份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