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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我成了流放犯妇—— by沈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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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个半夜停了的雪又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天空也阴沉沉的。
萧沣的书房是重点搜查地方,侍卫将所有书信文件全都一个不落的搬了出来。
敲敲打打间,一扇暗门被推开。
“将军,有发现。”
紧接着,一箱又一箱的黄金和珠宝首饰从暗室中被抬出。
万瑾澜看着一箱箱金灿灿的黄金,小声道:“原来你这么富有。”
萧沣对皇帝的安排无话可说。
他自己的王府,书房内什么时候有这样一间暗室,他还是现在才知情。
“昨个夏柳姑姑才在皇陵闹一场,今日他就来收拾你,是真不怕文武百官的议论。”
萧沣道:“对付我一个将死之人,为表自己对至亲手足的宽宏大度,彰显仁德,他不会处死我。”
“瑾澜,你要跟我受苦了。”
要么圈禁,要么流放。
要么死在宗人府,要么死在苦寒流放的路上。
萧沣换位思考了一番,若他是皇帝,大约会选择将他圈禁在眼皮子底下等他死。
他不能坐以待毙。
从前的一切都是所谓的皇兄给的,所以如今他才会如此被动。
萧沣双拳收紧,神色明灭不定,在万瑾澜耳边耳语几句。
万瑾澜看向正在查看书信的方统领说道:“方将军,我有一句话想拜托你转讲给陛下听。”
方统领诧异抬头看向万瑾澜。
“还请王妃慎言。”
万瑾澜一笑,“将军放心,不会让将军为难。”
“太后娘娘曾言,她此生有两儿,陛下沉稳有度,是江山社稷不二人选,她引以为傲,我们王爷是个有福气的,此生有陛下护佑足以安稳富贵一生,她再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方将军听后放了心。
只要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言,看在老国公过去对他的提携之恩上,此忙可帮。
萧沣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方将军看着萧沣这个从前风光霁月如玉竹般、如今却身形单薄看起来病入膏肓的模样,心中暗暗可惜。
雪地中洒下点点红梅,萧沣抹去嘴角血迹说道:“方统领,劳烦你将此信转交陛下。”
方统领迟疑的接过后萧沣接着说道:“还望统领转告,此后,我与他不再是亲兄弟。”
方统领觉得手中的信有些沉重。
一个时辰后,方统领才带着禁军与“物证”离去。
齐王府的大门被禁军包围了。
王管家拿着放妻书回来时,还是通融了许久才被放进来。
在府上找了一圈,还是在厨房找到了围着木桌喝肉糜粥的两人。
王管家眸中含泪,他想破口大骂那个天杀的王八皇帝,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在王管家眼中皇帝是忘恩负义之徒,建安帝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
太后以为是黄嬷嬷进宫后才拿着穗儿的信告知的他有关身世和母仇的事,确实是如此,但他幼时对生母穗儿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那时他是不得宠的中宫皇后之子,日日勤勉读书、练武,以求得先帝青眼。
让他印象深刻的是,他的书房外总会出现一个宫女装扮的人殷殷切切的看着他。
他被两位皇兄扔进小水池中捉弄时,是她不顾尊卑以下犯上跳下去将他救了上来;因被夫子训斥怕母后伤心失望而在深夜抹泪时,是她出现宽慰他。
零零总总的,她总是出现在母后忽视的地方。
听闻她因犯错而被惩戒死去时,他异常伤心难过。
后来,黄嬷嬷出现在他身边,告知他一切,他才知晓,原来她才是他的生母,而母后,只是一个卑劣的小偷。
听着方统领转述万瑾澜的话,皇帝面容依旧冷凝。
再打开信封,看到上面的内容,皇帝瞳孔渐渐放大,随即将信封拍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震动。
皇帝不信,他所认识的穗儿,根本不是信中不择手段的宫女,爬上龙榻背叛了主子,为了儿子的前程狸猫换太子,还故意将太后真正的儿子在寒冬中冻死。
信尾萧沣写道:“若母后真是陛下心中心思恶毒为巩固地位抢夺她人之子之人,在将你抢去后,根本不会留下穗儿这个隐患,早该处死了事。”
建安帝死死的瞪着最后的话。
他心中隐隐的,隐隐的,有些微动摇。
记忆中的母后,对他虽严厉,却也会护在她身前。
建安帝瞳色幽深的抬起眸,看向前方跪的端正的方统领。
“齐王可还有话?”
方统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齐王说,此后与陛下不再是亲兄弟。”
建安帝心中一阵烦躁,将桌案上的折子、笔墨全部挥落。
“都滚。”
建安帝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建安帝抓住莱妃的手,“朕无碍,爱妃先回宫。”
莱妃柔顺了一辈子,最是听建安帝的话出了太极宫。
瑞王走后,她心如死灰,即使还有八公主在,她也恨不能随瑞王去,如今瑞王留下的血脉,才是日后的指望。
“朕的身体如何了?”建安帝问后不等太医回答,强势的命令道:“三年内,保证朕无恙。”
建安帝这一生,幼时为博得先帝喜爱费尽苦心却从未如愿,后来和太后颠沛流离过,入主京都坐拥大魏后矜矜业业的收拢权柄巩固皇权,为防心爱女子在后宫中遭受迫害,克制自己多年,他一心想将大魏留给和心爱女儿生的儿子,却出了意外,即便知道江山留给幼主极为不妥,他却打定了注意。
他这一生都是身不由己,总要做成一件事才好。
太医已断定那侍妾的腹中是个男胎,这三年内,他一定要将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不留隐患。
齐王府中空荡荡的,一夕之间,突然间就没了人味。
奴仆除了非要跟着万瑾澜回来的春桃,以及王管家,还有王管家昨日留下的一个厨娘和一个小厮,再也没有多的人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万瑾澜只能坦然的该吃吃该喝喝,等待结果。
“主子,府上的银丝碳只够用两日的了。”春桃拨弄着炭盆,忧心忡忡的说着。
好在厨房里的食物够吃好几日,仆役就剩下几个,冬日里天冷,能多吃几日。
万瑾澜正在收拾自己的首饰盒,找到针线缝了不少轻便的东西在里衣。
她不知道萧沣的计策能不能成,反正藏点钱总没错的。
“多穿点,炭火省着点用总能多熬几日,不够再说,该熬药了,你去吧。”
春桃应了一声,拍拍手上的灰尘去了厨房。
坐那缝的眼花,万瑾澜干脆起身去找萧沣。
她脚步放的很轻,听到内室传来的声音,心里哼了一声,快走进去一把夺过王管家手中的“放妻书。”
“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峨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和韵之态。”
万瑾澜慢悠悠的读完,挑眉看向萧沣,“虽然还没有官印,但放妻书我就收下了,在我这生效了。”
她折起后放进了荷包中。
王管家忍不住解释:“王妃,王爷也是为你好。”
万瑾澜点点头,“我知晓啊,也接受,算你们王爷有良心,待日后情况明了,我再找个如意郎君出嫁就是了。”
王管家幅度很谨慎的看了眼萧沣,见他眉心一跳,摇着头出了内室。
万瑾澜冷哼一声就往外走。
从昨日过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古怪,有时融洽,可以坐在同一张桌前用膳,有时她心里莫名不顺畅,看到他就不痛快,就比如现在。
“瑾澜”
身后的呼喊并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萧沣看着她的背影揉了揉眉心。
他和她之间已成定局,既然如今已无法将她撇开,那日后她也只能是他的妻。
齐王府的银丝碳三日后还是用完了,府上只有下人用的灰炭。
虽然灰炭在王府是下人用的,但在平头百姓家,也是中等人家才可以用的起的。
比起银丝碳,少许烟气还是让万瑾澜在房中坐不住,到还不如在院里打拳发热来的舒坦。
五日过去了,朝堂上关于如何处置齐王为有了结论。
萧沣这些年为皇帝办过不少大案,结的仇家是真不少。虽然案首及家族全部被处置,但留下的姻亲势力盼着他倒霉的可不少,此时能踩一脚都不吝啬出力。
最后,还是皇帝“宽宏大度”,免其死罪,判了流放。
时隔几日,齐王府的大门再次被推开,格外刺耳,府内众人第一时间就听到了。
“齐王萧沣心怀祸胎,刺杀皇帝,与叛首来往甚密,意图扰乱朝纲,并借职务之便贪腐黄金十万两,罪证确凿,本该处死,朕念及同胞之情,特免其死罪,贬为庶人,流放房陵。”
听到是流放,万瑾澜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被困在京都,总能有以后可图。
不过这房陵,也不知是不是该说皇帝还算有情义了。
前来传旨的是御前总管李福,万瑾澜行礼说道:“府内仆役本是无辜,罪妇早已将身契还给她们,还望公公通融,让他们日后不必随我等去流放地。”
李福在宫中伺候了皇帝大半辈子,最是能理解仆人的不易,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仆从,成全他们也是一件善事了。
“明日解差会在卯时来,官差也会来清点王府一应物什,该离去的今日便离去,咱家还有事,你二人自行处置吧。”
李福挥着拂尘转了身。
还有大半日的处理时间,府上的小厮、厨娘和王管家春桃都被她赶走了。
府上越发空荡,今晚寒意凛冽,连个烧炭做饭的人都找不到了。
萧沣自己熬了药,又煮了鸡丝粥,切了些牛肉。
二人懒得折腾,干脆坐在厨房的矮桌前,就着烛火对桌而食。
外头寒风凛冽,万瑾澜喝着疼气腾腾的汤浑身暖融融的还发了汗。
用过膳后,二人踩着积雪无声的回到内室,萧沣点炭盆,她去了书房扒出一张舆图回来。
烛火轻摇,万瑾澜叹了一口气。
萧沣净过手后坐在她对面,“觉得房陵不好?”
二人有一种无声的默契,不需要挑明就知道对方说的什么。
房陵地处京都东南,离长安城不到千里。
流放地也有讲究,不足千里、一千五百里、两千里、三千里。
越远越苦寒。
比起西南瘴气肆虐、苦寒的宁古塔和寸土不生的西北边疆,房陵堪称一声宝地,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萧沣道:“他既想彰显自己的仁德,又想牢牢将我握在手心,留在京都,他如鲠在喉,心里或许还有一丝愧疚,流放房陵,他或许如释重负,或许杀心依旧。”
如此,也够了。

第95章 当日
房陵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出逃极为不易,官兵只要把守住出山的几条要道就可以困住所有人。
但其紧靠汉水,土地肥沃,被就放到房陵,生活上是无忧的。但若要出逃,异常艰难。
自古以来,房陵都是王侯将相的流放之地,还得是皇帝念及旧情网开一面的结果。
不然换了西南、西北、东北及海岛等地,没死在路上已经是不错的结果。
萧沣今日起的格外早,去厨房将药熬好,又熬了菜肉粥,切了些酱肉,端回了殿内。
万瑾澜知晓他其实一夜未睡,光是起来添炭盆都添了四回。
王府大门再次打开,解差们来了。
见他们手上并无戴在颈间的枷锁,万瑾澜松了一口气。
手上脚上都戴了厚重的锁链,对她来说,除了不方便,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押送的解差有三十六人,其中不少在行走之间都能看出是练家子,万瑾澜心中咋舌,皇帝到底还是不放心啊。
也不知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贬为庶人流放房陵好似是给了一条生路,可这些人会不会在路上对二人动手,她又很怀疑。
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冷空气呼吸进她鼻中,让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京都城门高大巍峨,在半明半暗的天色下犹如一头盘踞的雄狮。
城门之外,镇国公与沈卿已经在此候了许久。
镇国公光明正大的贿赂解差,希望解差能在流放路途对他女儿有几分照顾。
春桃站在马车旁抹着眼泪,沈卿从马车中下来,眼睛早就哭肿成了桃子。
万瑾澜跪地对着父亲母亲拜了三拜。
“女儿不孝,日后不能伺候在侧,还望父亲母亲日后保重身子。”万瑾澜声音哽咽,看到母亲的眼眶就开始发酸。
沈卿早已是泪流满面。
萧沣在万瑾澜身侧跪下,同样拜了三拜,“岳父岳母,瑾澜是我妻,日后只要我活着一日,就会让她无虞。”
镇国公叹气,将二人扶起,“到了房陵,日后好生过日子,我们也就放心了。”
只是贬为庶人,又不用服苦役,在当地扎根,日后他打点一番,来日总有相聚之日。镇国公已用这些话安抚过沈卿多次,此时见女儿模样,心中亦是发酸。
几人叙话之时,地面传来震动,众人齐齐看去,只见不远处旌旗晃动,一队不低于千人的人马很快到了近前。
一人快步打马到了近前,定睛一看,穿着铠甲看起来气宇轩昂面貌大变之人不是萧明环又是哪个。
“皇叔和澜表妹你们这是…”
萧明环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让万瑾澜先前汹涌的情绪迅速褪去,她看了一眼解差,说道:“该启程了吧。”
领头的解差上了马,下令“启程。”
“慢着,容我与三妹妹说几句话。”
万秋雨紧赶慢赶终是赶到了。
她出手大方的打点了解差,得到了和万瑾澜说几句话的空档。
二人到了一旁,万秋雨看着锁链缠身的万瑾澜,拿着手帕捂着嘴弯起了嘴角。
她语带笑意,语气是压低的幸灾乐祸,“我的好妹妹,看到你如今的样子,我可真是心情舒畅。”
万瑾澜冷呵一声,转身就走。
还以为能有什么新鲜的,不过是来嘲讽她。
她是被流放了,又不是要死了,来日方长,谁说她的今日不是她的明日?
万秋雨今日出城就是为了看到这一幕,眼前看到的让她无比满意。
二叔的事是可以成为万秋雨要挟镇国公府的把柄,但她自身也有把柄在万瑾澜这,鱼死网破她不敢,如今万瑾澜这个眼中钉都倒了,让公府日后选择她还是有可为的。
萧明环此时的心情,不得不说也有几分舒畅。
万瑾澜过去虽未明言拒绝过他,但所作所为一直让他如鲠在喉,看到她如今的下场,不得不说,那口恶气都散了不少。也不知她如今有没有感到后悔。
“舅父,此去江南,我所思所获颇多,待进宫复命后,去公府与外祖父舅父一叙。”
见镇国公应了,萧明环心中冷嗤一声。
万秋雨扶着沈卿,安慰道:“母亲,日后三妹妹不在身边,我一定会代三妹妹尽孝,当初若不是母亲仁慈,我也没机会回到公府,这份恩情,秋雨永远记得。有殿下在,日后三妹妹的日子也不会太过艰难。”
流放的犯人背后有人和无人待遇几乎是天差地别,沈卿听到万秋雨的话,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手。
天光已经大亮,萧明环和万秋雨隐晦的对视一眼。
他二人心有灵犀,不会允许万瑾澜和萧沣活下去。
皇帝毫不避讳的在太后死后收拾萧沣,在有心人眼里,夏柳姑姑的话已经坐实了。
萧明环是昨日随着大军回到的京都,昨夜就已知晓如今京中的状况。
若皇帝自己血脉不正,那萧沣身为先帝嫡子也有登顶的可能。镇国公在西南经营多年,虽然回了京,但军中旧部势力依然在。若要支持,也只能支持他萧明环一个。
至于不知好歹的万瑾澜,也随着她的好夫君一起归西吧。
听着晨风中身后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万瑾澜眸中并无多少波澜。
若是祖父父亲日后再次选择扶持萧明环,她也不会怨他们,镇国公府这么一大家子人总要生存。
被贬为庶人再行流放的犯人还是可以带家当的,毕竟到了流放地就要在当地扎根,户籍也要落在当地。
沈卿给万瑾澜准备的包袱里有里头有菜和肉的干饼子,还有一瓶褐色的药丸,是给萧沣的,其它药物等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天气寒冷,饼子能存放很多天,拿出来都是硬的,就着水囊中的冰水,万瑾澜吞咽的异常艰难。
五日过去了,路上还算安生。这群解差一路上都冷冰冰的,不会给她们便利,也不会为难,一切全都按照规矩来。
两人给出去不少银票,解差们银票照收不误,却连口热水都不给。
万瑾澜干脆也不出银票了,不用想都知道这群人听令于谁,她也不浪费她的家底了。

解差们找了个避风雪的山洞,生起了火来。
万瑾澜手上已经生出了少许冻疮,纵使提前做了准备,穿的很厚实,可连着几日夜里宿在荒郊野岭,就算点了火堆,也觉得难熬。
萧沣从怀中掏出暖的温热的水囊,递给他后去捡干柴。
一般情况下,二人只能在解差们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万瑾澜若是出恭,倒是可以稍微去远些。
他们不怕他们逃,毕竟带着手链脚链,脚链控制他们的行动,一步最多就是二尺的距离。
万瑾澜喝过水后开始架柴点火,不远处有一个冰湖,萧沣拿着石头砸开了一个洞,过了些时候捉了鱼上来。
能吃鱼,解差们自然也不会放过砸开的冰洞,不一会,临时驻扎地中就飘起了鱼肉的香气。
夜色渐渐来临,万瑾澜吃饱喝足,围在火堆边烤火。
能遮风雪的山洞已经被解差们占据,两人只能依偎在一起靠在山洞外侧烤火取暖,既能让解差们看到二人,又不至于被风雪淋头。
柴火在夜色中毕啵作响,红色的火光印在二人脸上,山洞外放哨守夜的解差时不时看万瑾澜一眼。
萧沣的神色愈发冷凝。
几日的时间,足够他观察出解差们的来历。
三十六人中有十几个是如从前江惑这般的暗卫,其余人才是平日里负责押送犯人的解差。
一般的解差倒是好对付,麻烦的是那十几个。
如今他们所面临的困境是,不知皇帝会不会让他们安全到房陵,若安全到了,出逃的难度估计不比现在小多少。
若是中途发生事故,他们又该怎么在中途安全脱身并且完全摆脱皇帝。
那守夜的解差赤裸裸的眼神让万瑾澜万分厌恶。
林中传来撕拉的响动,像是脚踩在枯叶积雪上的声音。
两人心中同时警惕。
在夜色中放哨的解差只是寻常的兵卒,夹杂在风雪声中的声音他并没有注意,兀自时不时看一眼万瑾澜。
突然,看到一双双在夜色中发着光的眼睛,万瑾澜握了握萧沣的手。
二人于火光中对视一眼。
万瑾澜突然出声喊道:“狼群来了。”
在山洞中休憩的解差们瞬间醒来,纷纷拿起武器到了洞口。
那名放哨的解差闻言赶忙往山洞这边跑。
萧沣紧拽着万瑾澜挪到了解差们的身后。
二人如今虽不是全然丧失武力,但面对这种情况,自然是要想方设法保存自身。
狼群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已经包围了整个出口。
群狼已饿了多天,终究是忍不住到口的美味,发起了进攻。
狼的嘶吼声,被咬到的解差发出的痛苦的哀嚎声。
万瑾澜与萧沣二人身前的解差们都和狼群拼了起来,两人自是也逃脱不过狼们锐利的眼睛。
万瑾澜手中挥舞着燃烧的木柴棒,一只狼飞扑过来,露出尖利的獠牙,萧沣利用手中的锁链将狼群甩了出去。
狼群们好像看出了二人“势单力孤”最好欺负的局面,前仆后继的袭击二人。
万瑾澜被扑倒的一瞬,眼尖的看到领头的解差漠视的看了一眼她和萧沣的方向,二人的死活,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她的眉头连皱都没有皱一下。只要这些人不在背后捅他们刀子,情况就算好。
万瑾澜并起戴着脚链的腿狠狠将狼踹了出去,随即一个滚地翻身,避开了袭来的下一只狼。
双脚点地,腹部发力,一跃而立起身子,紧接着将手链绕过狼头,手背险险从狼牙下摩擦而过,她的血液滚烫,双目圆睁,双手用力一拉,手背青筋鼓起,一头狼瞬间毙命,歪着身子倒了下去。
束缚着她的锁链变成了杀狼工具。
她的行动十分灵巧,出手看起轻飘飘却力大如牛狠辣无比。
万瑾澜与萧沣背靠着背,虎视眈眈的和群狼对峙,周围有三具狼尸,二人面上皆有些血迹。
解差中有伤亡,领头的狼见讨不到什么好处了,仰天长啸了一声,前头的狼攻势更猛,其余狼将被咬死和深陷狼群包围的受伤的解差拖走。
这是一群非常有组织的狼群,有进攻掩护,有拖运到嘴的猎物。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狼群迅速撤退。
“头,快救人。”
领头的解差摇了摇头,“救下来也活不了命。”
他选择放弃,普通解差们追进了山林中,没过多久便都又愤怒的回来了。
解差之间的气氛有几分紧绷。
“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你们不过也是解差,平日里也就算了,刚才你们明明有余力,却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咬死被拖走。”
一个满脸血的解差愤怒的质问着。
他夫人的亲弟弟就是刚才被狼群活活撕咬分尸而被拖走的其中一个。
这些上面派来的生面孔明明武力超群,却不愿救他们。
“有种就自己去救,活不下来只能怨自己无能。”领头的解差神色冷酷,身上属于暗卫的冷血顷刻间展现了出来。
万瑾澜和萧沣无声立在角落中看着两方人对峙,数了数还活着的解差们。
本来三十六人,如今二十九个。
死的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解差。
万瑾澜觉得此时的自己非常冷血,还在心中盘算该死的没死。
萧沣撕下一截衣摆,递给她将脸擦净,感觉到包裹在衣摆中硬状物的形状,万瑾澜偷偷掀开一角,就看到了一个钥匙。
萧沣面上不动声色,实则眼梢有笑意。
万瑾澜是真没想到,刚才的混乱中,他还能趁机搞到一把钥匙。
她们两人身上四条锁链,一共四把小钥匙,分别挂在四人身上,这是两人观察了好几日的结果。
萧沣借着给她捋鬓发的动作近乎耳语的说道:“暗中还有人。”
万瑾澜将钥匙藏了起来,神色警惕。
就在解差们对峙,众人都以为危机解除时,一群蒙面杀手突然出现,两道利箭于黑暗中朝着着万瑾澜和萧沣刺来。
“有刺客!”
解差们大惊,纷纷拔刀准备迎敌,见刺客是对着万瑾澜两人去的后,又放松下来。

万瑾澜肩膀处被划了刀,棉衣破裂,皮肉上也开了口,她疼得直呲牙。
萧沣一把将她抓起,向解差聚集的方向冲去。
这些人就算不救他们,也能当他们的挡箭牌。
“做人要聪明些,皇帝已经垂垂老矣,我二姐的夫君萧明环如今是最有可能顶帝位之人,做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这些话说给皇帝派来的暗卫没有一点用,但对普通解差们还是有些用处的。
“今日帮我者,必有重金酬谢。”
万瑾澜和萧沣在解差中闪躲,暗中射箭的刺客也没有停下射箭,两人将解差们带的人仰马翻,听到此话的解差们俱无反应,普通解差对视一眼,见那些人都没反应,都老老实实的抓着刀,并不去帮二人,只是躲闪着冷箭。
这批刺客虽连话都没说一句,却和解差们有些非同一般的默契,一方不救,一方追杀万瑾澜和萧沣。
万瑾澜见萧沣将解差首领带倒在地,她急速到了近前,躲避刺客射来的弓箭,一个下腰后跪地,正好到了头领的跟前,锁链迅速锁他喉,萧沣一把拽下他腰间挂着的钥匙。
万瑾澜临跑前狠狠用胳膊肘捣了一下解差首领的脸,让他鼻血直喷:“收了我爹的银子,收了我的银子还不办事,你这个狗,做的真忠心。”
“今日之仇,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万瑾澜胸腔中涌动着的情绪十分上头,让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许是老天见不得她猖狂,没跑两步,就被一个解差绊倒,倒在了碎叶混着积雪的泥泞土地中。
万瑾澜认得他,是先前守夜一直色咪咪看着她的人。
此时这位解差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令人生厌的神情,还用眼神给她示意。
杀手追的很紧,远处还有暗箭射来,萧沣手脚都被束缚,万瑾澜摔倒,他挡在身前腹部中了一箭,又险险避开划来的长刀,狼狈的与杀手周旋着。
万瑾澜抓起手中冰凉凉的东西,一脚将这位解差踹飞,一个驴打滚,起身后逃进了夜色中。
二人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将脚链打开,不然怎么逃的掉。
刺客们追的紧,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头,我们不去看看?”一个暗卫问道。
“我腰间的钥匙被他们抢走了,头,你的也没了。”
一个解差大惊失色的说过后,另两名解差摸了摸腰间,发现钥匙也没了。
解差头领唇边浮起一抹冷笑,抹点脸上的血迹,“钥匙是用来迷惑他们的,打不开锁,他们逃不掉,只有死路一条。”
其余拿钥匙的三人一脸震惊。
领头率先带着人往密林中走去,并不如何担心二人能能活着逃掉。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跑不了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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