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她成了古代顶流—— by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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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姒刚刚的言论早已迅速传开,所有人都怀疑着被俘士兵投靠了南朝。
见她贼喊捉贼,那群士兵开始大嚷,把江姒在南朝军营干江姒的事全说了出来。
但说在多也无用,其他人只觉得这是他们胡编乱造,认为江姒非常清白,不会背叛北朝。
风向在江姒这边,她便十分惬意地摆弄箭,完全无视那群士兵。
她又开始故意把和她聊的很合的士兵不经意间边聊边带到那群士兵前,又找借口离开。
和江姒聊的合的士兵没一会和那群士兵聊起来,不知不觉就聊到江姒。
那群士兵情绪又激动起来,江姒让他们被贼喊抓贼,这让他们愤恨。
士兵劝说着,说他们只是太紧张可能眼神涣散认错人了,江姒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那群士兵被这么一说有些动摇,难道真的是在南朝军营看错人了?
而且之前江姒也和他们聊过天,江姒那么平易欢乐,确实不像是那种会背叛北朝的人。
他们觉得自己刚刚在说胡话,感觉十分对不起江姒。
而且江姒还是副将军,被他们一群小士兵叫嚣,生气之下肯定要严惩他们的,不由都害怕起来。
另一边,江姒走进主营。
叶风紧随其后,而江姒正翻看军事路线图。
"你这么认真看这些,是为了给南朝送情报吗?"叶风带着质问之色。
叶风相信那群士兵说的,他本就认为江姒很值得怀疑,现在士兵的控诉让他更相信自己的想法。
他一步步靠近江姒,江姒缓缓后退,没一会就退到桌前。
叶风站到江姒面前,双手撑在江姒两侧,压下双眼死盯着她,等待她的回应。
江姒被固定着,无法移动,只得和叶风的逼视相对。
他表情尽是不友善,她很长时间未语,但又无畏的和叶风对视。
她的手不停抓着衣物。
叶风认为江姒的安静是在默认她投靠了南朝,拿出绳子要绑起江姒。
虽然他只是苏言的暗卫,但处置背叛北朝的人的权力他还是有的。
江姒见叶风要绑她,眉头微皱。
突然,一个士兵冲进来,向江姒大喊道歉,
又说他们那只是在说胡话,其实跟本没在南朝见过江姒。
江姒的手不在抓衣物,一间变静为动,夺过叶风手中的绳子。
"人可不能听信胡话就胡乱猜疑别人,你说呢?"江姒把绳子扔到地上。
她拍了拍叶风的肩,又随手翻看各种兵书在叶风眼前。
江姒知道刚刚解释也是百口莫辩,叶风已经相信那群士兵,只会觉得她解释是在掩饰。
然后更加怀疑她。
江姒一直在等士兵改口,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有人来拆她的台。
并且没人控诉她,怀疑的风气也就淡了,她便能继续安稳地待在北朝。
江姒把和她聊的来的士兵带到那群士兵面前,就是为了动摇那群士兵的想法。
让他们不再抓着她不放。
士兵改口来的突然,让叶风措手不及,但没了怀疑的理由,他也不便继续追究江姒。
他见江姒如此悠然又略带不由有点气愤,依旧怀疑着江姒。
苏言刚进主营,就看见江姒和叶风极其暖昧的距离。
这种让苏言十分不顺眼的风景出现在苏言眼前,让他看叶风的神色带着黑沉。
但这神色又不易察觉。
苏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有些晃乱的压着自己的上额。
"每个人都有可能投靠南朝,无论士兵是否说胡话,你说呢。"苏言手中拿剑看向江姒。
他上前不意经支开叶风,这才感觉眼前变得十分清净。
又投入军事之中,莫名严肃,也并未去猜疑江姒。
她不想在苏言面前多待,省的又被猜疑。
于是江姒一眼不往苏言方向看,就直直走出主营。
一连几天,江姒都未去南朝,她打算先避风头。
第五十五章 你好好看看我的尊容
几天下来,有关投靠南朝的话题渐渐平息,军营一众人也更加相信江姒。
江姒觉得是时候再去南朝了,她没时间再等下去。
投靠南朝才是真正的好出路。
夜色泛白,苏言又否绝掉两个方案,再次全部重来,他对北朝的形势十分忧虑。
江姒从地铺中溜出,绕过叶风的巡逻,潜到马背上向南朝急奔而去。
南朝军营。
江姒刚到军营内,就听见一片嘈乱的声音,军营的士兵没有之前那么闲散,都争相在跑动出入各种营幕。
还有一批士兵围在一起视着一个满身红紫,半死不活的人。
江姒视线集中才看清那人的面目,是南朝的副将军。
士兵都震惊南朝副将军竟然帮助北朝的人逃跑。
用不可思议的语气纷纷议论,他们也很担忧军事。
一些士兵带着嘲笑看向南朝副将军,平时对他们作威作福,没有想到这副将军也有今天。
南朝副将军被绑在地上,面目被打的模糊,无数血痕在他身上。
他十分不愿接受现实,脑子恐惧到都是僵直的。
惊恐的眼珠左右晃动,不停作呕,不安在他全身上下都散布着。
萧怜一定马上就会杀掉他,但他真的冤枉,他对南朝一片忠诚。
如果不是为了对付那个别有具心假装来投靠他们南朝的江姒。
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走那些好不容易打来的北朝士兵。
但现在没人听他解释,只认为他是个背叛南朝的叛徒。
他非常怕死,突然发疯一般大喊大叫,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在惊恐之中,他感觉到士兵一个个的议论,屈辱之感涌上来,不停深呼吸。
他十分不甘,自己竟然栽在女人手上,他一想起江姒就感觉呼吸不顺。
对江姒的怨气让他丢下恐惧,不停用手抓紧泥巴,一次又一次。
江姒见这些,从容走近人群中,安静观察南朝副将军。
没多久,士兵散去,只剩江姒一人还站在南朝副将军面前。
她那次故意在他面前给北朝士兵解绑,就是为了故意暗示他,引导他想出对付她的方法。
然后,等他放走士兵,在让萧怜出现在这一幕面前,那他百口莫辩,并且被处死。
这样就解决了她投靠南朝的拌脚石。
江姒本打算多暗示几次,没想到这人如此快就上了套,倒也是好事。
现在,见南朝副将军这副模样,江姒也轻松不少,正要走过。
南朝副将军正不知所措的不安,一抬头突然见江姒,牙齿猛的收紧。
双曈骤然放大,他的心脏都对江姒发飙到仿佛停了一秒。
急促向江姒大骂一声,一摊口水吐到她脸上。
她急闭眼,感觉到脸上一阵异物,江姒用手缓慢抹去口水,眉目开始收拢。
头不紧不慢的转向南朝副将军。
他叫骂江姒的声音不断。
南朝副将军怒气攻心,直冲向江姒试图要用牙齿嘶咬江姒的护甲,他以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
攻击江姒,让江姒和他有一样的下场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他如狼一般向江姒嚎,牙齿也咬掉几颗,手握紧的青筋不停突起。
他发颠般的站起,艰难从绑住的脚上找到一个活动口,直直朝江姒踢去。
又摇头晃脑的冲向江姒,要用头撞击的江姒。
江姒没想到他会如此猖狂,被揣地连连后退,肚子也被南朝副将军重击。
南朝副将军变本加厉的叫骂江姒。
他这两次攻击把江姒打的跌在地上,她艰难地扶着树木起身。
虽然很痛,但她依旧把手死死抓紧树木,冷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没有起任何波澜。
江姒在树木前站了一会,毫不畏惧地安静走近他。
弯下腰直至九十度,她的面孔刚好正立在被绑在地的南朝副将军眼前。
她微微扬头,脸的细节几乎南朝副将军都能看见。
"你可要好好看看我的尊容,一定要记住是我把你变成这样的。"江姒的眼神逼视着对方。
他见江姒完全没有一点事,反而还这么嚣张,还敢继续离他这么近。
眼睛瞪的凸出,红血丝增多的和江姒对视。
南朝副将军深呼吸不断,气睹在心头,看见江姒那张清晰地脸,每看见她脸的一部位愤怒就越来越严重。
他恨不得瞎了自己的双眼,又开始作呕。
手指死揑拳头,他不知什么时候用手摸到一把刀,惊起一刀划上江姒的大腿。
血染了长长的一条,迅速在衣物上蔓延。
江姒面部微颤,快速收紧了肌肉,她不断忍住疼痛,艰难咽下一点口水。
一时间突然咧开嘴,笑容充满压迫。
她带着笑容的面孔离南朝副将军更近,两个脸的厘米之距。
江姒莫名的笑容让南朝副将军突然有些害怕。
她双眼泛着荧光,完全不眨眼地视着南朝副将军的眼珠。
天色渐亮,江姒不能在再他身上耗时间,这才优雅地直立起身子,向营幕而去。
他表情扭曲,向江姒的方向不断狂动着。
见江姒如此轻然的走去营幕,猛得开始拍打自己,为了解气。
江姒刚走近营中,就见萧怜桌子上放满了从南朝副将军的营幕中搜出的她之前拿来的情报。
萧怜认为这就是为了北朝不被打,才把这么多江姒送来的情报给藏了。
又命人把所有和南朝副将军有关系的人都先关起来。
萧怜现在越发怀疑身边的人,还觉得之前一些计划的失败和这副将军脱不了干系。
一人大步走近,和萧怜商讨如何偷袭。
她不知萧怜为何还用这种办法,这种法子只会一直和北朝僵持。
北朝永远会挡在度关前防守,而南朝怎么也近不了关门,打一些无用的战争。
这样两边一直耗下去,对北朝无影响本就是防守战术。
但南朝是需要胜利的,这么耗只会损失大量人力物力。
江姒安静的想到一些可以让南朝快速获得胜利的法子。
那便是,她可以说服北朝,让北朝直接去度关。
而南朝先行潜入度关,等北朝一到就偷袭,杀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在度关门口打。
第五十六章 这是证据
这样打北朝定会失败,等战胜北朝就可以直接大破关门,那北朝就自然失败了。
这样不仅可以减少人力物失消耗,速战速决。
而且萧怜出兵这么短的时间就可以胜利,对他自己的名声也是有好处的。
现在看似南朝人强马壮,但还是很被动地盯着北朝的动势在打仗。
北朝走哪个路线,他们也只能走和北朝一样的路线去打北朝。
但就算这样跟着也不可能近的了北朝边关的一点儿领土。
用这个计策也能变被动为主动,优势更大。
江姒把这计策一五一十的向萧怜陈述了一遍。
萧怜正烦怒地翻看江姒之前送的情报,又见江姒还在送着情报,再次打量江姒。
他的警惕心渐渐有些提起。
萧怜突然想起他的那个副将军总和他说江姒有阴谋,还一直催促他杀掉江姒。
而且只要江姒出现在南朝,南朝副将军紧张的神色比任何人都要严重的多。
江姒是让北朝背叛者这么提防的人,说明江姒肯定不是向着北朝的,那她是真正投靠南朝的机率很大。
思考良久后,他听到江姒说的计策,对这计策有些眼前一亮。
这计策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非常有利,让萧怜觉得可以一试。
一阵巨喊从营外喊来,南朝副将军撕声竭力的大喊,说这计划里一定有诈,一定不能相信。
他为南朝的安危,心急如焚地想阻止萧怜被江姒说服。
萧怜并不怛心这计划里有诈,虽然他对江姒很警惕,但他已经相信江姒是真的要投靠他们了。
毕竟江姒从开始到现在每天都旁巧侧击地催南朝的士兵去训练,南朝有刀锈了她亲自磨。
她非常在意南朝的军事实力,经常和士兵分析南朝可以如何胜利。
而据线人说,她在北朝完全不关心士兵训练。
反而带着士兵玩,好像是故意希望北朝士兵沉于玩乐而输掉。
并且江姒还带了那么多有用的情报,之前的情报还让他们俘了三万人。
这么看下来,江姒完完全全就是真的投靠南朝了,不用在怀疑她会对南朝不利。
所以萧怜并不认为江姒会耍诈做一些对南朝不利的事。
他觉得这计划执行起来很有困难,苏言不会走这么高风险的路线,这个路线对苏言来说也会很麻烦。
苏言是皇上,他只能走保守方案,而且人数那么少,更需要保险。
萧怜认为苏言很难被说服直接去度关。
而且他们想绕开北朝的视线神不知神不觉的绕到度关也很麻烦。
萧怜考虑了一会,但如果江姒真的能说服北朝直接去度关,那他愿意赌一把。
他下令让江姒去说服,可江姒突然开口:"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待事成之后封我为副将军,这是我去说服的条件。"
萧怜听到眼神闪过一丝惊,这惊持续了很久,他很佩服江姒的勇气。
他没想到江姒投靠南朝是为了这如此大的野心。
南朝的士兵听北朝的人领导,是人都不愿接受。
而且萧怜不认为江姒一个女人会有好的领导力,封她为副将军也不能为南朝做实事。
"你不去说服不怛心本将杀了你吗,竟敢谈这种异想天开的条件。"萧怜拍着桌案。
"我失去的只是性命,你失去的是轻松胜利的机会。"江姒没了之前僵硬。
江姒对说服北朝异常有把握,只要她开口说服就胜券在握。
她突然悠闲下来,绕有兴致的等待萧怜的考虑,现在主动权在她手上。
萧怜对她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还这样悠闲地在他面前,让他十分不习惯。
虽然萧怜极不愿封北朝人为副将军,但现在他确实需要江姒去说服。
他突然觉得如果江姒真的能说服,他封她一个副将军倒也有用,江姒的脑子很好。
有江姒的脑子,那以后行军也用不着打死仗。
他考虑后倒也愿意排除万难封江姒为新的南朝副将军。
江姒见萧怜同意,心情极好地出了营外。
营外还是不断传来南朝副将军的劝阻的嘶叫,口水满天飞。
他心灵如焚,迫切希望萧怜可以看清江姒的真面目,如果真执行了她的计划,对南朝肯定会有重创。
急切要阻止的心情让他把愤怒和恐惧都抛弃在一边。
可他现在百口莫辩,士兵只认为他在演为国着想,一个背叛者都被发现了还装什么。
他又看见江姒的身影,牙齿打着颤,如果不是被绑着动不了,他会跑上去把江姒撕成两半。
江姒无视南朝副将军,活动着手腕走过,被划破的长伤口十分深,血依旧在染衣物。
江姒面色有些发沉,但表现得和平常一样,未一点因为伤口而表现出不便。
她走路有些不稳,刚被撞击的腹部,也一齐痛着。
但江姒只是咬了咬上唇,眼神带着毅然的向营外而去,打算直去北朝说服北朝一众人。
南朝副将军见江姒如此无视他,重捶石块,突然想起来什么,生气地颤抖中有一丝乐意。
发出粗狂的气声,深吸一口气,面目全非地从中一把小刀。
他当这么多年南朝副将军也不是吃素的,他看到江姒第一眼就知道她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自是暗自为自己留了一手。
手紧扣树皮,带着怒到模糊的表情向江姒大喊:
"你应该很…眼熟这…把刀吧,这是你…和北朝将军制定这种假装来投靠计划来对付我南朝的证据。
等萧怜出来,我会亲自交给他,到时候就算我洗不清冤枉,也要拉你一起死,贱女人!"
江姒听到这话,思维停了一秒,一直直向前方的脑袋微微转向他的方向。
江姒见那刀,抿了抿嘴,双眼压得很低,气息突然有了些起伏。
她又迅速收回眼神,和南朝副将军对视很长一段时间。
江姒实在是不知道这副将军到底在说些什么。
江姒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些东西,而且死咬不放,对她疑心不减。
这疑心坚持到现在,江姒也不得不佩服他。
而她一直以来就是真心来投靠南朝的。
第五十七章 你把刀给我吧
哪来什么莫明奇妙的假装投靠南朝的证据,江姒觉得他真是什么都说的出来。
但她不打算让南朝副将军把这刀交给萧怜,虽然只是个南朝副将军用来诬陷她的假证据。
但这假证据一但交给萧怜,她又要花心思为自己辨解。
还要让萧怜相信这是南朝副将军的诬陷,继续相信她。
她现在只想快点获得南朝副将军的位置,不想在和他身上浪费时间的去疚缠。
南朝副将军一直认定这是真证据,这可是他亲自为了对付江姒,偷偷跑到北朝军营里从那偷出了来的。
这证据可是铁证如山,这个证据要是是假的,那就没有真证据了。
他认定只要这个证据出现萧怜面前,那萧怜只要稍加查一查就能知道江姒的阴谋。
那江姒就扰乱不了他们南朝,还能被杀解他心间之气。
一想到这些,他大笑起来,带着挑畔。
江姒面色温柔地蹲下,头和绑在地上的南朝副将军平齐。
他异常的兴奋,好像只要江姒可以去死,他也不怕死亡了。
在江姒面前不停晃动刀,身体得瑟的抖动,那猥琐的笑容一直未收起。
用刀拍打江姒的肩膀,在仰天长笑,手激动的高举着晃动。
"你把刀给我吧。"江姒对他举动无动无衷,安静如鸡一般。
江姒觉得有些许恶心,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的行为。
这时,远处一个小块头士兵正跳着要拿回一个大块头士兵手中的青菜。
小块头不停的蹦哒,可大块头高举手,面容轻松的鄙视着小块头。
大块头士兵一掌拍上正跳起的小块头士兵,像拍皮球一般把小块头撑下去,小块头的筋骨一紧。
小块头依旧不放弃还在跳,却被大块头抓起头发提起甩到几米远。
小块头在次冲过来抢,但怎么也跳不到那个高度,还被大块头打的红肿不以。
而且小块头跳的用力过度闪了腰,摔了一个狗啃泥。
"你现知道怕了,啊哈哈哈哈!"南朝副将军笑的在地上止不住的打滚。
他不停抖动刀,还让江姒若是想要刀就像那个小块头那样过来抢。
不断地寻畔江姒,不停重复地喊江姒让她过来抢刀。
还富有兴致的盯着那两个士兵抢东西的场面。
手舞足蹈地向江姒勾手指,让她过来抢刀。
江姒被包围在南朝副将军的挑衅和嘲笑中,她又看见那小块头士兵屈辱的抢东西。
她知道这副将军也很想看她那么屈辱的场面。
江姒要是真的这么抢,那真是这南朝军营的奇观,会吸引很多人来观摩她的屈辱。
那就更加让她难堪了。
要是把萧怜也吸引来了,那就是江姒最不想看到的,她在喧嚣的环境中活动着手腕。
观察了一会周围,又左右扭了圈脖子,骨头发出清脖的声音,有些许回声。
手指江姒也一个个的扳着,又一起波浪般活动了几次,手也甩了几次。
南朝副将军正沉浸在莫名的欢快中,拿着刀背对江姒盯着刀傻笑。
他心思早已因为有可以让江姒被处死的证据而完全放空。
什么都不在关注的沉迷在江姒马上要死的幻想中。
江姒在次抿嘴,匆然开口。
"你是因为快要被处死,所以疯了吗?"江姒的语气没有任何一点感情。
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一把斧子,手缓缓握紧,骤然举起斧子一斧砍下南朝副将军的首级。
南朝副将军的双眼比任何时候都瞪得大,心脏惊的几乎跳出身体。
一阵疼痛猛然传来,但下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他头身分离,嘴张的十分大,和双眼的凸起相呼应,惊恐印在了他的头上。
江姒用力过猛,刚砍完重心就有些不稳。
拿斧子的手好像感受到引力一般,沉重吊在身体一侧。
"为何这么快刀就放手了,我还打算来抢呢。"江姒声音很小。
她看向倒地不起的南朝副将军,开始摸着自己的脸,默默远离不自然的站在原地。
江姒突然晃了几下脑袋,又举起那把布满血迹的斧子,斧子的亮面印上江姒半边脸。
那张脸神色无光,面目僵硬,血丝遍布眼珠。
江姒手中的斧子滑落掉地,斧子就那样安静的掉在南朝副将军身旁。
周围空无一人,他无知觉的倒在南朝正中央。
她从他放开的手上拿过刀,又放回自己的衣袖中,匆匆向北朝赶去。
刚到北朝,天也刚亮。
江姒假装从营幕中出来,士兵看见她,全都和她简单打招呼,又继续去训练。
这让江姒心情极好,三百六十度的转圈打招呼回应那些士兵。
突然脑子闪过刚刚拿斧子的那一幕,微笑的唇部变得有些恍惚,她长息一口气,平复着。
她走向营幕内,正好一群人围在小桌子前商讨军务。
那群人见江姒来也没什么防备,江姒跟着一起行军这么些天,都有了一定的信任。
江姒觉得现在就是说服这一群人的好时机。
她开口,说她觉得改变原来的行军路线,不挡在度关,这样一直和南朝僵持着。
而是现在返回直接在度关内守着。
这样做看似放弃了保守安全的防守计策,很高风险,甚至有点像开玩笑的计策。
但其实这个计策利大于弊。
如果现在他们北朝返回度关。
而南朝肯定还会以为我们走原来的路线,依旧在走弯弯绕绕的路线。
这里离度关还算近,可以很快就返回度关,等到了度关,南朝肯定还在弯绕的行军,需要很久才能绕到度关。
可以利用他们弯绕的时间,在度关训练兵力,储存粮食,保存好精神。
还能减少水土不服而丧生的士兵的数量。
但那些南朝的士兵一直在徒劳的行军。
而且还要保持高度紧张,但每次高度紧张以为会打仗,可最好北朝连影都没有见着。
久而久之,只会在行军中消耗他们的人力物力和精神力,让他们的士兵精神状态变得极差、放松。
但我们的士兵可以强身健体,而且人力物力都攒的很多,士兵的精神力也充沛。
敌方军马劳顿,精神状态差,而我方精力充沛。
这样就算敌方人数多,北朝打退南朝的机率也是一大半。
而现在的保守路线,两方都同时消耗人力物力。
北朝人这么少迟早会被消耗完,防守也防不了多少。
而且打退南朝的机率几乎是没有。
所以,这么看这个保守路线其实没什么用。
并且,去度关可以已最快速度和慕邪和白戒的军队汇和。
可以最快的改变这人数少的劣势,减少很多损失,
到那时,北朝人数和南朝人数平齐,打退南朝的机率就更高了。
在这里耗着只会增加更多劣势无用的战争。
而且,北朝走这么保守的路线,初忠不就是要保护皇上吗。
皇上亲自出征,一旦被俘整个国家都完了,所以一定要保险再保险。
但再保守路线也会有失败的机率,如果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野外战争失败。
到那时苏言跟本逃不动,国家灭亡就是版上定钉的事。
而如果是在度关,就算失败了,度关四面环墙,又是苏言熟悉的地界,轻而易举可以逃过被俘。
虽说若是在度关失败,基本上意味着北朝要完了。
但在度关可以保证皇上还在还有可能东山再起,若是皇上不在了那什么都玩不了了。
虽然这个计策怎么看都是风险极大的。
但是比起每日每夜地防备敌方打来,还是把敌方打退让他们不敢在打来更好吧。
江姒一口气劝说了这么多,她刚说完这些就开始观察一众人的反应。
一众人听到这个他们一开始就不敢思考的高风险计划全都摇着头,表示这个计划他们否绝。
哪怕听了江姒刚刚那么多完全在理并且有充分执行可能的劝说。
但这些不错的劝说,完全敌不过这个计划的高风险。
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个计划上。
他们一众人觉得这个计划就算打退机率大又怎样。
但是输的机率也对半分,如果在度关打输南朝破了关门了。
这就预示着北朝离完不远。
但他们的保守路线,虽然打不退,但失败概小,北朝可以一直维持生机。
他们这一路见江姒的行为,是劳劳地记住了江姒的大名了。
现在他们对江姒更惊讶了,没料到思维还这么跳脱,如此不切实际。
一时半会,所有人都开始小声议论江姒,用惊奇的眼光对待这个莫明奇妙的计划。
所有人谈论江姒的小动作很多,但又不敢在江姒面前表现出,让江姒有些尴尬。
江姒料到会是这个反应,但她要说服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这些人,而是苏言。
苏言只要被说服同意执行这个计划,那多少人不同意都阻止不了这个计划的施行。
她视线转向苏言,等待苏言是否同意这个计划。
其他人也等待着苏言的看法,但他们觉得根本不用等就能知道结果,那就是苏言肯定不会同意。
苏言站在最前方,双手撑着桌子,一直视着江姒。
可他良久未语,盯着地图思虑了很久,他同意江姒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