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零，出名趁早—— by林昔昔

这是就有了决断了吗？
一听这话头，林意三人立刻就来神了，全神贯注地盯着Alice，等着某个名字从她嘴里出来。
只是没等Alice把话说完，旁边的知木就插嘴道，“为了以示公平，还是先对她们各自的作品集进行一下评选吧。”
Alice明显是有些不悦了，带着点被打断的不满说道，
知木却有些坚持，当做没有听出Alice的不满，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作品集上面的风格只能代表她们以前，我觉得还是画技水平为重，只要水平在这里，换风格上手也很快的。”
边说着她边把三人的作品集摊开摆在一起，指着刚刚黎娇重点介绍过的一幅作品道，“你看着这线条，这技法，到底是能拿XX奖的作品。”
Alice对这个说法不是很想接受，她看都没看一眼，直接道，“我不比你内行，看不懂上面用了什么技法，我只想给我的书找了一个合我眼缘的插画师去配插图。”
知木见Alice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心念一转，很快想出一个主意，带着点殷勤建议道，“这样吧，不如你现在给个题目，让她们当场比稿，然后再选一个最合意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出版社的面子多少还是要给一点，Alice就多少有些意动。不过她在点头之前，转向知木，“这是我可以做主的吧，别我把人选出来了，又要比其它什么了。”
这语气多少有些阴阳怪气了，知木自知理亏，只能赔笑道，“当然不会，当初就说好以您的意见为主。”
Alice冲着知木似笑非笑道，“原来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呢。”
知道Alice这是在对出版社这边插手她出版书籍事宜的不满，知木也只能笑着应承了，她也不想这样的。
只是那两位的老师跟他们出版社合作多年，门下学生众多，他们出版社以后还想出版人家的画册，实在不好得罪。
所以在对方表示自己有两个学生出师了，问他们出版社有没有合适的练手机会，她当即就想到了Alice这个事。
反正也只是找人给她总结的穿搭分享心得配上合适的插画，这种对画技的要求并不高，很适合新手画师。
只是没想到自己这边应承得好好的，Alice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又看中了一个画师。
大师不能得罪，可Alice也不好得罪。自己好话说尽，才给争取到了一个竞争的机会，甚至还对林意用了点小手段。之前联系她的时候使用了一点语言艺术，让这个竞争没那么公平。
毕竟有准备和没准备的表现肯定是有差距的，结果她想得好好的，最后被林意的社畜本能给躲过去了。
眼看着Alice还是要选定林意，知木也是没办法了，只能冒着冒犯Alice的风险就这样再次开口。她看的画册多了，跟画师们打交道得多，多少也有些鉴赏能力，光看画功，林意这野路子是比不上那两位正统美院出身的。
要是自己都做到这样的，最后Alice还是坚持本意，那自己也能交待过去了。
“既然这样，就麻烦三位就以我今天的造型简单创作一幅插画吧，等下就用它进行最后评定。”Alice在四周看了一圈，随口就扯了一个题目出来。
黎娇和陈晨对视一眼，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里来了，不过肯定没有人拒绝，甚至还带了一点欣喜出来。虽然刚刚几乎都差点要尘埃落定了，不过现在机会又来了不是吗？
林意心中也多少有点数，从Alice的反应来看，属意自己的可能性很大。只是被代表出版社方的知木这么一截，也不知道后面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动。
当然她也没有拒绝，都走到这一步了，还能没看到结果就离开，半途而废也不是她的性格。
看着另外两个人已经掏出铅笔和素描本出来，林意也跟着开始行动了。边掏边心里还想着，还好自己已经习惯随身携带这些工具了，不然今天就要上演一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悲剧了。
把设备安装好，林意没急着下笔，而是看向今天的模特。
知木也紧盯着林意，就是她让自己陷入了如今很容易两面都不是人的险境的。她的画风受到Alice喜爱是她的优势，可同时也很容易变成劣势，因为她还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画功跟另外两位还是有些差距的。
那两位如今得到了指点，三人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她的优势就不那么明显了。那她还能保持现在的优势下去吗？知木有些好奇。
眼见着黎娇和陈晨下笔都有一会了，但是林意面前却还是一片空白。
知木都有些为她着急了，怎么还不动手？
是自己自觉技不如人，所以就干脆放弃了吗？
就在知木暗自揣测的时候，想好构图的林意终于拿笔画下了第一道线条。很快，第二道，第三道接踵而至，速度也越来越快。
她动手晚，可是速度却很快。黎娇和陈晨时不时的还要停下来看一眼模特，林意却好像完全不用，直管埋头往下画，所以进度很快就超过了黎娇和陈晨。
林意这行云流水的模样引来身边人的侧目，黎娇和陈晨对视了一眼。心里下意识地觉得林意是在故弄玄虚，可还是不免受到了影响，纷纷加快了自己的进度。
但还是林意最先放下笔，她这个时候顾不上什么礼貌了，她的画一完成，就交了上去。
Alice接过一看，眼前一亮，虽然还没说什么，但是嘴角的弧度昭告了主人此刻愉悦的心情。旁边的知木也侧身过去一看，眉头突然就皱起，看向林意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探寻。视线移到后面还在努力画的黎娇和陈晨，就成了苦涩。
黎娇和陈晨也没有让人等多久，两人在差不多同一时段放下了笔。
两人带着自信把自己完成的画稿拿了过来，坐在旁边的林意因为角度也看到了。怎么说呢，两人交过来的画稿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同一师门的，跟粘贴复制一样。
但不得不说，构图都很严谨，人物抓形也很是精准到位，尤其是那细腻的笔触。不知道是练了多少次排线才能有这个效果的，反正林意自认自己现在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不过，林意看了一眼Alice，她也有自己的底气。
三张作品摆在面前，Alice一一看过，然后斟酌着语言道，“我早就说了，我是个外行，看不出你们这些内行什么名堂出来。不过非要选的话，这三幅画里，这一副我看的是最舒服的。”

第43章 准备宣传
伴随着话音落下, Alice指向最早交过来放在最左边的一幅，也就是林意的那一幅。
结果一出, 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黎娇和陈晨面露失落, 还夹杂着些许的不服气。尤其是本来挺有自信心的黎娇，她有些不甘心地走上前，想看清楚林意的画稿是怎么能把自己比下去的。
这一看, 她的眉头就下意识地皱了起来，随即冷哼一声。
知木看她情绪有些不对, 连忙站起来拍了拍她提醒道, “干什么呢？”
她本来是想让黎娇注意一下场合, 就算有什么也私下里去说，可惜黎娇没能领会她这一番心意。
她侧过身子，避开知木的手，指着面前的三张画向Alice质问道，“我能问一下您为什么要选这一张吗？虽然我不敢说我画的是最好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张的基本功是最差的。”
你夸自己就夸自己好了, 干嘛还要踩别人一脚，林意默默翻了个白眼, 表示有被拉踩到。
而直接被黎娇指着鼻子质疑自己审美的Alice就不止是翻白眼了，她语气冷淡道, “我早就说了，基本功怎么样我是看不出，但是我倒是看得出, 你们谁画我的时候最用心了。”
三张稿子并排摆在一起, 各人画稿差异很是明显。
基本功这东西, 越到后面, 如果不是大师级别了，各自差距其实就很难拉开了，林意跟她们基本功的差距也没有大到任凭谁都能一眼看出。
但是整体的画风差异却很是一目了然，黎娇和陈晨画得很是细腻唯美，比较写实。林意用了点夸张手法，更追求神似。
这两者各有优劣，但相较而言，黎娇和陈晨更是注重于凸显自己的画技，稿子更像是在炫技。而林意在下笔的时候更注重于凸显出Alice的个人特点，把重点放在了怎么更贴切地表现人物上面。
林意之前读了很多Alice写的文章访谈，今天从一见面开始，林意就在观察她，从Alice的打扮到行为举止，林意可以大概断定她是个高度自恋型人格。
拥有这种人格的人写的书里面，必定是注重表现自己了，所以林意在发现自己的绘画实力好像不占优势的时候，冒险一试，果然就被她猜对了。
黎娇哪里看不出这一点，她只不过是心有不甘而已，听完Alice的回答，还想说什么。
但是Alice已经不给她机会了，她直接找上了知木，“怎么，我选个人不但得看你们出版社的脸色，现在还要看落选画师的脸色了。”
她现在对知木没有控制情绪了，意思很明显，你带来的人自己管好。
她现在也是一肚子火在这，本来她早就选好人了。要不是出版社坚持，黎娇她们说不定都没有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哪还会有这么多幺蛾子。
事情已成定局了，知木哪里还敢进一步得罪Alice了，赔着笑道，“你看你是说哪里话，这年轻人沉不住气，心情不好说点气话你哪能当真啊。”
然后把身子一横，用力把黎娇推回去，低声道，“好的，比稿输了就输了，也做得大方一点。”
黎娇本来就不服气，被知木这话一激，一下子就被点燃了，怒气更盛，提高音量道，“要是我真技不如人就算了，可她这明显是取巧，这种画我随手就能画出来。”
知木听了这话也是气上心头，对着还满脸不服气的黎娇，真的很想问上一句，“既然你随手就能画出来，那你为什么不这么画啊？”
啊，怎么说出来了，她不是只是在心里嘀咕的吗？
哦，不对，不是她说的，发此问的另有其人。
被点到头上的林意站了出来。
前面不出声只是因为林意自家知道自家事，论基本功，她为了考大学临时速成的那点美术底子，加上自己后来因为爱好杂七杂八东练一下西练一下杂糅成今天这个样子货，自然是比不上人家从小的童子功。所以前面黎娇说的基本功问题其实也没错，可是现在这上升到自己名誉了，就不能忍了。
对着站出来回怼的林意，黎娇有些意外，不过她很快找回自己的气势，轻蔑道，“我画画可不是为了讨好谁，就没有一点底线，这种没有一点个人风格的东西我才不屑于画呢。”
这副傲慢的样子实在是很刺眼，不过在不动声色地表达鄙视这方面，林意从不输谁。
她微抬下巴，伸出手指在黎娇的画稿上空虚点了几下，“我想这也不是你说的所谓你的个人画风吧，这应该是你老师的画风吧。”
林意这话说得很是一针见血，黎娇的脸色瞬间就青了。
林意看了，忽略自己心里有种欺负小孩子的不自在。
其实以黎娇现在的年纪，就要求她形成自己独特的画风有些为难人了。在没能有自己独立的绘画理解前，学生的画风跟老师相似是很正常的，但是谁叫她没事要来挑衅林意呢。
比稿输了，心里有情绪很正常，但是也不是她可以这么鄙夷林意的理由。不说画稿各花入各眼这事，就说她明明也知道Alice可能更加欣赏什么样的画稿，但是却仍然选择了炫技，那么对这个结果应该也要有心理准备。
放不下她学院派的架子，在偏爱商业画风的市场是很难讨到饭吃的。当然，如果坚持走自己的路，也有可能成为一代大师。不过在林意看来，黎娇的路已经有些走偏了。
林意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觉得画画不过是一种表达自我的方式，把看到的东西加上自己的理解然后用绘画的形式表现出来，而不是刻意地为了符合某种规则去画一幅画。”
黎娇的画稿她也认真看了，很明显，她是在某个特定的框架之内画的。
这对在校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还没有经历过为了满足甲方的种种异想天开的要求，把自己磨的底线全无，逼着去打破以前在学校学的各种限制的时候。
她们现在还是有自己的追求的，但是对林意来说，赚钱嘛，怎么赚不是赚，不寒碜。
所以她在猜出Alice的喜好后，第一时间就按照她的喜好画稿，最后才能以合她眼缘的优势取胜。
黎娇动了动嘴皮子，很想说出点什么，可气势这东西，一被压下后，就很难再起来了。
最后，还是一直安静听着两人交锋的陈晨上前打破了僵局。
“好了，我们回去吧。”陈晨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地上前拉了一下黎娇。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虽然林意的话是对着黎娇说的，但是同一处境陈晨很难不把这些话往自己身上套。
林意也多少看出点什么，对此，她只好默默对着她离去的背影说声抱歉了。
再回过头来，Alice和知木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诧异。
“看不出，你还有点性格嘛。”Alice看着林意的眼神里多了一点其它的意味，语气平平，这话也听不出是赞赏还是不喜。
知木也有些惊疑，毕竟林意一见面种种行为表现出来的沉稳让人感觉可可靠，但是也有些没锋芒。结果没想到，锋芒毕露的时候，是这么刺人的。
对此，林意只是低头一笑。
职场人，大家都讲究一个面上和气，谁也不会轻易撕破脸皮。但是一味如此，可容易被人当做没脾气，适当露出来点獠牙也能有益促进同事感情，让对方在触及到底线之前有个顾忌。
搅局的人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很顺利了，由知木代表出版社出面，帮着林意和Alice定下的合约。
在谈报酬分配这方面，Alice意外地好说话，一口就答应了林意的条件。
让本来只是提个虚价以备对方压价的林意差点表情管理失败，她掐紧了自己的手心，帮忙控制住仪态。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人家出版只是为了提高逼格，又不靠这点版权费吃饭，干嘛还表现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心里是这么想着的，但是一离开两人视线后，内心的喜悦还是压抑不出地冒出来了。
事情比想象中的多花了点时间，林意出门一看，现在赶回去吃饭也来不及了，干脆就去附近的白狮工作室凑合一下吧。刚好之前朱游一直叫她，让她回来后一定要过去一趟。
过了个年，白狮工作室一如既往的忙碌，里面座无虚席，黑压压的全是人。
看她进来，坐在最前面的人立刻就认出她了，“林总，你来了。”
林意成了游戏股东之一后，一下子就成了自己人，大家对她就亲近了起来，称呼更是立即更新了。
林意也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已经能平淡应下了，甚至还能摆出架势关心道，“嗯，年前我走的时候不是说游戏差不多已经做完了吗？怎么大家还这么忙啊？”
“游戏进度早在年前就已经完成了，但越是临近上线，朱老大抓bug就越疯狂。我现在每天都要通关一次，每条支线都要走一遍。”那人愁眉苦脸道。
林意了然，什么游戏这么玩都会厌倦了，更别说是这种对男生来说有些不感兴趣的养成攻略游戏了。
林意随口安慰了几句，尽完自己林总的责任后，才去找朱游。
“你终于来了，快过来，我有事找你帮忙。”一见到林意，朱游就以一种见到亲人的架势迎了上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林意一下子就起了警惕心，“我能帮什么忙啊？”
“这事还真的只有你能帮了，你也知道，我们工作室的资金有限，现在游戏上线了，宣传费又不够了，酒香也怕巷子深呐。”
又是这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句式，林意下意识地攥紧了包里新鲜出炉的合同。心里疑惑，这朱游该不是在自己身上安了监控吧，怎么自己刚要有一笔大钱进账，他就闻味来了。
“所以呢？”林意不动声色地问道。
好在朱游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所以，你不是有个吗？上次我听你提了一嘴，好像粉丝还不少，而且女生偏多，能不能帮忙免费打个广告。”
只要不是在打她荷包主意就一切都好说，林意放下心来。听着朱游抱怨宣传资金不足，倒是奇怪了，这是不足到什么地步了，连她那点流量都看上了。
作者有话说：
年前我所在行业因为疫/情处于摆烂状态，工作比较轻松，所以上篇文愉快完结后我就立即开新了。
没想到过了个年，解禁了，全面复苏，好像压了三年的力一下子就释放了。工作量猛增，我一时之间没能平衡好工作和码字，实在是抱歉。
我现在只能保证尽量做到日更，等天气好一点，我能起得来了，就早上爬起来写。

第44章 同人画师
近两年的手游市场发展得很快, 很多端游厂商看中了这块蛋糕，纷纷下场。他们实力雄厚, 又有玩家基础, 来势汹汹。他们的加入提高了手游市场产品的质量，但是也拉升了手游推广的门槛。
那些有钱任性的大厂商可以拿出大把的宣传费用，请明星代言, 通过各种媒体进行宣传，甚至还把广告打上了主流媒体上、和大楼电视屏上。
但是像白狮工作室这样的游兵散将囊中羞涩, 没法走烧钱推广路线, 就只能在成本更低的网络媒体上做做文章了。
游戏上线前夕, 朱游就发动工作室的人疯狂往各大游戏贴吧、玩家论坛灌水，然后再找上一些像林意这样还算是有点小粉的自媒体号或者营销号打广告。
许是觉得反正林意也被拉上船了，朱游也不瞒她，如实把现在还能动用的资金和自己的推广计划说了。
林意前面听着嘴角抽抽，安排人去蹭贴吧和论坛的流量，除了有封号的危险，基本上等于白嫖。找林意这样几十万粉的自媒体号打广告, 也花不了多少钱，这游戏宣传到时候还能看吗？
可再听完工作室现在可动用的资金后, 林意不得不承认朱游现在的做法已经是尽力后的结果了。
听完朱游精打细算（一穷二白）的计划后，林意答应了在自己的账号上给免费宣传一波。
林意注意力就转到要怎么推广上面了, 虽然要给游戏打广告，但是也不能太明显了，不然容易伤粉, 最好是能够跟她账号特点结合一下。
想到这, 林意暗骂自己一声, 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林意有些兴奋地跟朱游说道, “你找人宣传的时候，可以找一些女性粉丝多的同人画师。”
朱游被她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懵了一下，“怎么说？”
“同人画师的粉丝一般更加精准，在那个群体里有很高的影响力。你找营销号，他们的宣传话术都差不多，大家早就审美疲劳了。但是同人画师不一样，他们是通过自己的创造力画新稿，粉丝不会反感这个，因为画师的画稿正是他们关注他的原因。而且不断有新的产出可以对玩家有持续不断的影响力。”
见朱游好像还没怎么理解透彻，林意想了想，干脆直接举例道，“就比如说我要是直接在我账号说有一个游戏好好玩，大家快去玩啊。这就比较被动了，而且很容易引起粉丝的反感。但是我要是在账号上放一张游戏角色的同人画，粉丝看到了觉得好看，主动开口问这是什么，我再说这是某个游戏里面，里面还有很多其他类似的图，这效果就不一样了。”
林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朱游听得很是认真，也在努力理解她的思路。
等林意话音终于告一段落后，见林意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反馈。
朱游低下头，沉吟了一会才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倒是可以一试，毕竟找画师约稿的费用比找营销号打广告要划算多了。谢谢你这个建议，我会找几个画师试一下的。”
这个话其实就是拒绝了，现在游戏厂商对画师的看法还比较刻板，就跟之前朱游找上林意一样，一方掏钱，一方按照掏钱方要求为游戏画稿。
还很少有人想到画师还可以有另外一种打开方式，再过几年，游戏厂商找上同人画师约同人向的二创画稿，利用同人画师所在平台的影响力为游戏宣传才慢慢流行起来。
大概是觉得有些打击林意的一番热情了，朱游又给补充解释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我现在不是能冒险的时候。一工作室的人付出了这么的时间精力，就等着游戏上线呢。你说的这个方向我们也没有例子参照？万一效果不如预期，就辜负大家了。”
林意点了点头，虽然难免有些失落，但仍表示理解。
现在就要朱游接受他要为游戏同人产出花钱的观念，实在是有些难为人了。尤其是在手里资金有限的情况下，毕竟现在同人画师的价值还没有被人看到。
不对，既然现在同人画师的价值还没有被发掘出来，那么她这个勇于吃螃蟹的人白嫖一下也不过分吧。
虽然以前林意是其中一员的时候，对这行为是深恶痛绝的。但是在其位谋其政，对不起，小伙伴们，她现在要背叛组织了。
林意思维发散着发散着，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惹得朱游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心里暗道不好，这姑娘不是被打击傻了吧。也是，平时看着再怎么沉稳，其实不过还是一个大一的学生呢。
想想自己大一的时候，要是自以为自己提出了一个惊世点子，却不被大人认可，心里别提都憋屈了。
就在朱游琢磨着是不是要再宽慰林意几句，林意先开口了，她扬眉一笑，带着点神秘说道，“要是不用你花钱呢？”
“那要花什么？”这会换朱游提起了警惕心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再说，林意脸上现在这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花点人手。”林意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你不是说工作室已经在贴吧等平台经营了一段时间了吗？你举办个活动，发游戏人物比如女主角书书设定出来，找人到处去邀请一些画师来参加，要他们根据设定进行创造图稿。最后我们根据他们返图的质量和数量评选，第一名把设定送给他。”
朱游立刻提出质疑，“ 把女主角送出去了，我们游戏怎么办？”
“可以返A送B，你叫工作室做剧情线的再创造一个人设出来，我加点班给简单画一下，到时候就送那个设子，不会影响到游戏的。”林意解释道。
朱游听明白后，放下心来，却觉得这奖金有些单薄了，犹豫道，“只送张图够吗？要不要加点奖金意思意思一下，我再盘算一下，这点钱还是能挤出来的。”
林意摇头拒绝道，“没这个必要，送个人设就完全够了。”怕没有说服力，她又加了句，“一个人设很值钱的，有人拍卖人设能到几十上百万，还只有使用权，只能私用，不能商用。”
朱游听得瞠目结舌，看着林意一脸平静的样子，只能默默感叹画圈这水有点深。
林意还在继续列举举办这个活动的好处，“我们说明这个书书这个人设是来自我们游戏里的，参加的画师要是想要获胜的话，对人设知道的信息肯定是越详细越好。为了自己更好的创作，这样他们就会先进入游戏，去了解世界观，书书的背景爱好什么的。”
“然后我们就有了第一波玩家了。”朱游听着眼一亮，来兴趣了，觉得照林意这么说的话，好像还是有点搞头的。
林意伸出一根手指来，说道，“这还只是第一步，等这个活动结束后，我们就会有无数张游戏同人二创图。”
“那我们要挑一些质量高的买下吗？”朱游听到这也跟上思路了，顺口接话道。
林意看了他一眼，表现认可，随即又摇了摇头，笑问道，“为什么要买？”
朱游一脸不解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找同人画家约稿，然后利用游戏同人二创制造话题好吸引玩家吗？”
“辛辛苦苦画出来的图，画师难道要自己珍藏吗？”林意反问道。
“不用我们说，就肯定会发出去啊。画师也是需要不断产出来吸引粉丝，保持粉丝黏性的好吧。而那些图根据我们游戏女主角书书二创的，这个时候只要我们找人关注下人家的评论区。在下面对人家的劳动成果进行感谢顺便给对图感兴趣的玩家指路图的出处，不是一样可以达到效果吗？”
朱游听到这，默默闭上刚刚情不自禁张大的嘴巴，向林意竖起大拇指。
此刻什么语言都是苍白的，自己还自许自己薅羊毛技术不错，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
林意这都不是在薅羊毛了，把人家薅秃了还不算，还要扒皮抽筋，不把最后一丝利用价值榨取出来不算完。
林意有些嫌弃地看着朱游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却还是有些得意。
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这活她可熟了。
再说这才哪到哪了，好歹也是真拿了个东西出来。以前做的时候，他们去参加培训，人家可是直接说了，要他们把征稿当做涨粉的重要方式之一呢。
不涨粉了怎么办呢？那就先发布个征稿吧，人家投稿的想要投其所好，肯定要关注一下，看看你号的文章是什么风格的。
这样一来二去的，最后到底征到了几篇稿不说，反正账号的粉丝量和浏览量是肉眼可见地涨了。
“你真的还只是个大学生吗？”朱游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发出这样的感叹，“我觉得你只是做个画师太屈才了，你完全可以去做营销，就你这一手，至少总监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