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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我的老婆是知青/70年代好生活—— by易楠苏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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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敢跟他作对,纷纷往门外挤,就怕被他迁怒,赶出办公室。
姜淑英看着眼前淫|乱的场面,眼珠瞪得比拳头还大。明明是他做错事,可他却一点悔悟之心也没有,怒火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她几步上前,啪啪啪地打在他肥硕的身体上,“白五同,你可真对得起我!”
赤|身|裸|体的白五同一边用手挡她的攻击,一边弯腰捡地上的衣服穿。
而他身下的女人吓得浑身发抖,从办公桌上滑下来,蜷缩在办公桌下,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她最脏污的一面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她的脸面全丢干净了,她还怎么活?
一想到以后大家都会用有色眼睛瞧她,她心里就止不住地绝望。
姜淑英看着办公桌下那半裸着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似很委屈的模样,怒气如火山爆发似地喷射出来,她放开一直揪着白五同不放的手,三两步就绕过白五同,扯着女人的头发,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扇女人的脸,像个疯婆子似的发泄自己的愤怒与不满,边打边骂,“你个作死的小娼|妇,这么会勾|引男人,你怎么不去当妓|女呀,我让你勾|引男人…………”
哭叫声,讨饶声,怒骂声,打人声交杂在一起。
整理好衣服的白五同,立刻上前抱住姜淑英,阻止她再胡搅蛮缠下去,“够了,你想让我被人盯上吗?”
临南省虽然是白五同最大,可革委会,特勤处和劳动部都不归他管。
一旦这几个部门的人知道他的丑事,轻得会过来敲他一笔,重的恐怕会宣扬出去。
到时候,他未必能把省长位置坐稳。
姜淑英却是不依不饶,见白五同过来阻拦她,还以为他是心疼这个小娼|妇,立刻把枪口对准白五同,“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对得起我吗?”
白五同也不解释,抱着还在发疯的姜淑英,对着地上的女人踢了一脚,等对方看了过来,对她使了个眼色。
女人这才有了反应,抱着衣服直接往外冲。
等人走了,白五同才开始腆着脸认错,“淑英,都是我不好,那姑娘勾|引我的时候,我一时没能把持住,我错了。”
姜淑英气得半死,对着白五同就开始破口大骂,白五同好脾气地认错。
而,同一时间,医院那边检查要忙疯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大早的,已经有三个产妇住进来了。
一个年轻小伙子扶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走进医院,刚进门,就大声嗓子喊人,“医生,快点,我媳妇要生了。”
医生和护士全都看过去,看这肚子,应该是已经足月了。
一名医生过来问情况,小伙子飞快说明情况,“预产期已经过了五天了,早上见了红,刚刚在家的时候,一直嚷嚷着疼。”
医生又问了宫缩间隔时间,听到已经到了五分钟一次,立刻招手,让护士安排产妇进产房,剩下的护士给产妇家属办理入院手续。
又叫了几名医生,过去给接生。
而就在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门口又闪进一个人,身上穿着护士衣服,走了两步,直接往右拐,上了二楼,直奔住院部。
白美茵正在逗孩子,她还没吃早饭,肚子一直饿着,这会子也睡不着。
倒是孩子,因为在肚子里的时候,吃了羊水,现在还不饿,睡得香甜。
白美茵看到有护士进来,冲她笑了笑。
护士点了一下头之后,轻声道,“我带孩子,到楼下检查一下。”
白美茵愣了一下,点点头,任由她把孩子抱走。
等白美琳过来探望她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白美琳没看到孩子,好奇问,“孩子怎么不在?”
白美茵招呼她坐下,随口解释道,“被护士抱去检查了。”
白美琳‘哦’了一声,也就没有多问。坐下之后,把自己带的东西全都掏出来。
“这是光明奶粉,我刚从百货大楼买的。”
两人说说笑笑间,外面有护士进来,看到婴儿床上孩子没了,有些奇怪,“你们家属把孩子抱出去了吗?”
白美茵脸色一僵,“孩子是被你们护士抱走的呀,说要检查。”
护士有些懵,皱眉想了一会儿,“没有啊,我们刚刚都在给新来的产妇安排床位。”
这下子,三人脸色都变了。
孩子被偷了!
三人慌寸大乱。
白美茵想下床找孩子,刚掀被下床,就被觉得身体虚得不行,一头栽倒在床上。六神无主的她直接捂脸痛哭。
护士赶紧跑出去找领导。
白美琳也顾不上安慰妹妹,这孩子可是他们白家的倚仗,要是丢了,可不得了。
她赶紧跑出医院找她爸。
到了省政府办公室,看到许多人都站在门外,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等她过来的时候,一个个像是没嘴的乌鸦,全体噤声了。
白美琳虽然有些奇怪,但此时的她也顾不上。
她推门进去,看到她爸正在忏悔,她妈哭得歇斯底里,骂个不停。
她在门口听了几句,心里猜到什么她爸的事情被她妈知道了,她立刻装作刚进来的样子,“爸,小妹孩子被人偷了。”
这话成功让姜淑英停止哭闹,白五同如丧考妣,差点晕了过去。
他直接跑出门外,往秘书那边吼了一声,“小王,快点准备车。”
紧随他后的白美琳和姜淑英也跟了过来。
身后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白五同到医院后,立刻通知手下人多方面排查,等确定孩子真的被偷了,气得差点晕倒。
“这可怎么办?”
他气得团团转。
等他的智囊团过来的时候,他才像是找到主心骨。
白长胜把无关紧要的人全都赶了出去,略带责备地看着白美琳,“二妹,谁让你把这事嚷嚷出去的?现在,这么多人知道了,这事还能善了吗?”
白美琳有些委屈,“孩子丢了,可不就要找吗?”
白长胜揉了揉眼角,瞪了她一眼,“如果你不嚷嚷出去,咱们随便抱一个孩子过来,郑国强能知道吗?”
这话刚落,众人全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白美茵身为孩子的妈,直接气得尖叫起来,“大哥,你说得这叫什么话?我的孩子丢了,你不想着找回来,还要我养别人的,你安得这是什么心?”
但,她的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反应。
白五同似乎对白长胜的话有些心动,他懊悔得不行,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事还能这么干。”他皱了皱眉,看向自家儿子,踌躇地问,“那现在还来得及吗?”
白长胜揉了揉眉心,颇有些疲惫,“我已经安排人了,很快就会有护士把孩子抱过来,到时候,你就当孩子被护士带到楼上,没有丢!”
孟长林也赞同这个法子,“对,孩子已经丢了,现在咱们先统一口风。不能让别人知道孩子丢了。”
他们正在这边商量对策,门突然被人撞开,来人正是陈援朝,“我刚回来,到家属大院那边看美茵。怎么听说,孩子丢了呢?我儿子呢?”
他急得乱蹿,大家全都面面相觑。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白长胜刚想答话,却见对方突然朝白美茵发了火,一叠声地追问,“孩子呢?我们孩子呢?”
白美茵吓得不行,对刚才大哥的话一点也没听进去,直接捂着脸哭起来,“孩子被人偷了!”
陈援朝似是受到天大的打击一般,晃了晃身子,他哆哆嗦嗦地指了一下白美茵,又指了指众人,迁怒道,“你们这么多人,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住,可真行!”
白五同也有些恼火,这孩子又不是他的,哪里轮得到他来指责,刚想说话,就听外面有人嚷嚷起来,“孩子回来了!”
众人皆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孩子进来。
大家全都围过去。
那个护士面带歉意看着众人,“不好意思啊,刚才我把孩子抱到三楼做检查,机器坏了,我没听到。”
众人互相交换眼神。
陈援朝也凑过来,“这孩子怎么这么大呀?几斤重?”
护士有些不明所以,她只是临时找过来的人,随口道,“足月的孩子当然重了,八斤”
陈援朝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足月?”
这声音带着点阴狠。
白家人没想到居然会在临门一脚被个护士破坏了。
护士见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忙补救道,“我是猜得,我也不知道。你问医生吧。”
说完,快步出了病房。
陈援朝却低头看着孩子,“这孩子长得可真结实,比容容出生的时候还要重。身子骨一点也不像早产的。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早产的孩子这么壮实,八斤重。呵呵…………”
他越往下说,白家人越是脸沉。
“你们可以告诉我,这事是怎么回事吧?不是我的种却安在我身上,给我头上整一顶绿帽,很好玩吗?白五同,我以前是针对你,可我也没伤害过你吧。你至于这么算计我吗?”
白五同觉得自己要崩溃。
这怎么办?
陈援朝已经知道了。
他飞快给自家儿子使眼色,见他一直低着头思考,不由得有些急了。
孟长林却在这时开口,“这孩子确实不是你的。小妹是遭人玷|污的。为了上户口,所以才…………”
陈援朝冷声道,“离婚吧。你们白家的闺女,我可要不起。”
白五同怕他把这事说出去,忙拉住他,“离婚可以,但这事你可不能说出去。”
陈援朝转头看他,仿佛要被他气笑了,没好气道,“被戴绿帽很光荣吗?”
白五同被他一噎,但心却放下了。也对,被戴绿帽,谁有脸说出去。
松开抓着他肩膀的手,任由他走出病房。
白长胜长舒一口气,这男人也太敏锐了吧,刚出生的孩子这都能看出来。
他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么大个,这要是看不出来是足月的,他都能说那人眼瞎。
这下面人到底怎么办事的?抱这么大个的孩子过来。
白长胜抬头对白美茵道,“等郑国强来的时候,你就说孩子的事情被陈援朝发现了,所以户口不能落在陈家名下,让他给想想法子。”
此时的白美茵也没了主意,她原本就不喜欢陈援朝,觉得他不如郑国强贴心。可乍然间听到他要和自己离婚,也有些难过。
怎么说,陈援朝都是自己合法的丈夫,就这么离了,也有些舍不得。
白美琳有些担忧地看着大哥,“你说陈援朝会不会藉着小妹的事情要一部分权力呢?”
白长胜嗤笑一声,“我还怕他不要呢。没有欲望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有缺点才好下手。”
听到这话,众人才算放下心了。
陈援朝那人并不好对付。
以前白五同就想拉拢他,可他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但,他也不是林虎那派的,所以,他们也没把他当回事,任由他在旁边瞎蹦跶。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回到从前。
也没什么。
很快,陈援朝就跟白美茵离了婚。许多人以为他又要回到以前那个养老状态。
谁知他没有被搁置,反而调到武装部做了部长,管理全省治安问题,跌破众人眼镜。

陈伊容依旧过着她悠闲的乡下生活。
有天晚上, 陈伊容按着以往的时间点, 到牛棚送东西。刚把东西放到门口。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陈伊容扭头就走。
“等一下”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陈伊容停下脚步。这些日子, 她三天送一回饭菜。但,他们从未主动跟她联系。
即使上一回让她帮忙调查方姨,他们也是用字条的方式。陈伊容也不知道萧爷爷是怕她被人发现,还是根本没原谅她。
“容容,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陈伊容知道这是萧爷爷的声音。
陈伊容转身走进牛棚。
里面的人都没睡,看到她进来,萧安帮把蜡烛点上。
其他人全都围坐过来。
烛火摇曳间, 萧长征看到陈伊容姣好的面容上有些许不自在,“别拘谨,快过来坐。”
牛棚里没有凳子, 萧安帮给她拿了块石头, 扯了两把稻草垫在上面, 请她坐下。
萧长征就着烛火的微光打量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以前,他很喜欢容容, 比喜欢大孙女还要喜欢, 可偏偏他害死了他的大孙子。萧放死的时候,萧长征恨透了她, 也责怪她,所以毫不留情地把他们父女赶走。
可现在, 他们偏偏受了陈家人的恩惠,也没有脸再把人赶走。他挥退脑海中翻滚的烟云,声音苍老又无奈,“容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陈伊容对萧爷爷很尊敬,小时候,萧放常常带着她到萧家玩,萧爷爷很宠萧放,常常说男孩就要调皮些才好。萧放感兴趣的东西,萧放放都不厌其烦地解释给他听。陈伊容从小就是个麻烦精,问题比萧放还多,尝尝让萧爷爷招架不住,可萧爷爷依旧很有耐心地回答她的奇思妙想。想起欢快的小时候,陈伊容心里暖暖的,她微微摇了摇头,“不苦,是我应该该做的。”
萧长征重重叹了一口气,“我们以后就两清了,你也别再送东西过来了。太危险。”
陈伊容愣了一下,却固执地摇头,“不危险。”
萧定国性子比较急,见自家老爷子总是说不到重点,有些急了,他媳妇还等着救命呐。“爸,我还有事呢,你等我说完,再跟容容唠嗑吧。”
话头被自家儿子打断,萧长征有些羞恼,一个巴掌拍过去,疼得萧定国立刻呲牙咧嘴。他有些懊恼,这老爷子可真不客气。
陈伊容‘噗嗤’一声笑出声。
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笑话长辈太失礼,忙抿抿嘴掩饰唇边的笑意,朝萧定国正色道,“萧二叔,您是有什么事吗?”
萧长征板着脸,恼怒地瞪了他一眼,“赶紧说吧,你不是专爱拆你老子的台吗?”
萧定国有些心虚,但涉及到他媳妇,他也顾不上被老爷子骂了,他火急火燎地说,“容容,你二婶被关到三江县的劳改农场改造了,那农场里的主任是个人面兽心的兽生。一直骚扰她,你二婶躲了好几次都逃不掉。”
陈伊容愣了一下,这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萧定国一个下放改造的人,连林家村都出不去,居然能知道外面的消息,她皱眉问,“萧二叔,你怎么知道的?”
萧定国看了一眼萧长征,把自己藏在裤兜里的信掏出来,“我放牛的时候,认识隔壁村的一个小孩子,我之前托他帮我寄过一回信到北京那边,昨天终于收到你二婶写给我的回信。”
陈伊容不知道为什么萧定国不让她帮着寄信,估计是怕连累她吧。毕竟她一个知青行走也不太方便。她接过萧定国递过来的信,看下日期还是去年的,猜到方姨说的主任就是那王志坚。她想了想还是把方姨的事情说了一遍。
萧定国松了一口气,握着陈伊容的手好一顿感谢。
昨天他收到妻子回信的时候,恨不得立即跑去把那龟孙子给杀了。可是,他爸拦住了他,他要是跑了,到时候就会连累他们一家。
他不能这么冲动。
现在听到那人早就被判刑了,萧定国也不怪陈伊容瞒着他的事情。
“你方姨这人太倔,我都写离婚书给她了,可她偏偏没当一回事。真是太傻了!”萧定国鼻头发酸,人高马大的糙汉子想到妻子正在受苦,心疼得不行,他红着眼眶,粗粝的拇指擦着眼睛,有些难过。他能猜到妻子为什么这么做。一方面是舍不得他,还有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正初。
方家住在北京,都是城里户口,巧慧投奔娘家,又转不了粮食关系,娘俩白吃白喝待在娘家,常此以往娘家人肯定会有怨言,为了能让娘家收留正初,她才会咬牙进了劳改农场。萧定国一想到这,就万分痛恨那个女人。
陈伊容早就感伤过了,只是她现在却没心思陪他一起悲痛,所以她第一时间侧头去看萧安帮,果然看到他脸色漆黑如墨,仿佛融入黑夜当中。
同样是妻子,方巧慧能和家人共犯难,可袁芳苓害得萧家被批|斗。
萧安帮就算心思再粗糙,这时也难免有几分伤感。
陈伊容不知怎么安慰他,眼神在屋里溜了一圈,“你们以后一定会平反的。”
众人皆呆愣地看向她。
虽然,陈伊容不能透露具体的信息,可到底还是鼓励他们,“将来,社会是不断进步的。我们会为了国家的兴亡而奋斗。”
这种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并没有能安慰到众人,陈伊容也知道,只是她也不好再说更多,只能在饮食上多费一番功夫。
时光荏苒,一转眼大半年过去了。
1971年9月13日,发现一件大事:林虎携带家眷仓皇出逃,飞机坠毁。以林虎为代表的反党集团覆灭,从此以后华国就是数字帮的天下了。
虽然国内党派斗争一家独大,可国内的形式并没有转好,甚至比以前更加严峻。
宋向军被陈援朝从部队紧急招回。
陈援朝直接调宋向军到派出所担任队长,眉开眼笑,“我们这派的机会来了。”
这话没头没脑,但细思极恐。宋向军也能猜出一二。
这世上,一家独大从来都是惹人猜忌。
所以,他们这派重出江湖的机会来了。
只是,宋向军记得要等73年的时候,他们这派的领导才能结束劳改。
没过多久,陈伊容就收到陈援朝写来的信。因为林虎的倒台,他们的爪牙要么被清除,要么投靠了数字帮。空出来的位置一部分被换上数字帮的人上台,剩下一部分就是他们这派系上台。
陈援朝在信中反复叮嘱,调查知青事件的时候一定要保重自己。
如果她收集好资料,也别急着写信举报,等一段日子再说。
十月份的时候,林家村又迎来了新的知青,这次依旧是三男三女。
三个姑娘长得都特别漂亮,反而男的长得很一般。
自从这批知青下乡,陈伊容敏锐地察觉到队长林正浩和安保主任刘广友两个人特别不对劲。
陈伊容让廖翠芬盯着林正浩。靳于肖盯着刘广友。
一有异常就通知她。
一旦,他们找机会单独和这些女知青们谈话,陈伊容就会偷偷跟在后面。
后来终于有一回,她偷偷跟踪刘广友到大队办公室,看到他准备对钱小兰动手动脚。
钱小兰长得很不错,最难得的是皮肤特别白,属于那种怎么都晒不黑的类型。
看到刘广友手摸在她的肩头,钱小兰整个人都吓傻了。
刘广友刚想说话,陈伊容就躲在外面吹了一声口哨,然后躲进空间里。
听到外面有人,刘广友那不老实的手立刻收了回来。
钱小兰吓得直接从凳子上跳起来,一张小脸绯红。
那娇俏的小模样,让刘广友心里痒痒的。看到吃不到,让他很恼火,朝外面大吼一声,“是谁在外面?”
没有人回答。
刘广友又想伸手,钱小兰吓得脸色惨白,直往后退。
陈伊容见他还是贼心不死,又从空间里出来,吹口哨。
刘广友怄得不行,只能把手收回背后,板着脸朝钱小兰道,“快点回去干活吧,要是不老实,当心扣你工分”。
钱小兰连话也顾不上说,吓得跳头就跑。
等陈伊容从廖翠芬那边得知林正浩也对秦珍珍出手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必须找个万全之策。
这事情很麻烦,即使她现在写信上去,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恐怕也改变不了什么。
虽然,他爸在临南省已经安排了一些人进入要职,可整个华国,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事扩大,让全国女知青们都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呢?
突然,她想起小时候她爸跟她讲孔融让梨这个故事,难道在孔融之前,就没有别的小朋友让过梨吗?恐怕不少。
可为什么只有孔融出名了。因为,他有背景,光凭他是孔子后代这一身份,他做出这样的事就能让他名传千古。
如果她现在把这事捅出来了,肯定就像小石子投向大海一样,根本掀不起一点大风大浪。
就算主席侥幸看到了,把调查权给了数字帮。可,这些犯事的人多数都跟数字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这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她需要等待时机,争取让他们这派的大领导早日恢复工作,才好负责这事。
想到这里,她开始有三个女知青面前,透露干部们的狼子野心,让她们加强自身的安全。
三个女知青们不想遭到这些干部们的毒手,都谨慎小心,无论去哪都拉着别人一起,就算干部把他们拆开,她们也会想办法拉着陈伊容一起。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陈伊容毕竟是副省长家的千金,就连县长都不敢不给她面子,村子里的干部又算了什么。
但,两人经常利用职务之便,让知青们到大队里,有时候陈伊容也会分身乏术,应付得很疲累,可为了全国女知青都能得到保障,她也只能咬牙忍耐。

第95章 、
眨眼又过一年, 在这一年间, 数字帮的政权逐步扩大, 上面的人也开始对他们生出厌恶之心。
陈伊容从宋向军那边听说,许多中立派已经倒向他们这派了。
他们这派的大领导恢复工作指日可待。
陈援朝让陈伊容把之前调查来的资料好好整理一下, 准备近日就把这事捅出来。
这两年来,经过陈伊容和靳于肖的不屑努力,他们终于找到周建国杀害那些女知青们的有力证据。只是,苦于时机不成熟,所以才一直没有拿出来。
现在时机已经到了,陈伊容开始准备写举报信。就在这时,居然发生一件令人惊悚的事情。
秦珍珍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居然在河里看到一个死尸, 从上游漂过来。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喊人。
很快, 知青们听到声音出来了, 男知青们撞着胆子把死人捞上来。
死尸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 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身上许多齿痕, 手腕, 胳膊,胸口更是有明显的捆绑痕迹。许多人看了都不忍心。
陈伊容回屋拿了一件旧衣服给她盖上, 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出现命案,自然要报告政府。很快, 上面派家了几名民警下来调查情况。
对死者,林家村的村民们知道得不太清楚,有的人说是陈家村的,有的人说是窑家村的,每人说法不一,只好一村一村走访。
但,牛棚里的萧定国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陈伊容还是在给牛棚送东西的时候才知道的。
原来,那个女人是河对岸陈家村插队的知青,陈家村的大队长以前就是个二流子,以溜须拍马上*位的,他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奸*淫了许多城里来的女知青。
这个女知青被辱之后,把那人的罪行在大会上全抖了出来,而后跳河自杀。
这事在陈家村闹得沸沸扬扬。
没过多久,附近几个村子也都知道了。萧定国经常在河边放牛,陈家村的妇女们常常端着木盆到河边洗衣服,偶尔听他们提起陈家村的队长有多么荒*淫无度。
萧定国猜到那死者说不定就是陈家村的人。
这事说出来之后,牛棚里的大老爷们全都气得咬牙切齿。
萧定国一拳砸在土墙上,本就不牢固的棚子抖了好几下,屋顶,压茅草的土坷垃更是掉了好多个。
萧长征看了一眼萧定国,喝道,“你要镇定。”
萧定国坐到角落里舒缓情绪。
萧长征看着陈伊容,递给她一个信封,“这封信你想办法拿给你爸。”
陈伊容没有细问,接过来。
萧长征神色有些悲苦,咬牙切齿道,“没想到,下面形式这么严峻。我们必须要跟这些魑魅魍魉们斗争下去。”
这一刻,军人的气魄在他的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陈伊容突然间热泪盈眶。
萧家一直都是中立派,不愿意掺和党争,纵使被上面下放改造也不想连累以前的下属。可是现在国内像陈家村大队长这种人比比皆是。
如果他们再不出力,数字帮还将继续猖獗。
很快,陈伊容就把信送到陈援朝那里。没多久,萧家的追随者就开始成为他们这派的力量。陈援朝回信说,这次也许能够彻底把大领导救出来。陈伊容听了非常高兴。
回去后,陈伊容就和靳于肖商量怎么写这举报信才能一鸣惊人。这事太大,一定要捅到最大那个人面前。陈伊容准备以一名下乡知青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写出来,这样更有说服力。
信中,她首先肯定了知识青年下乡的必要性,又点明自己作为干部子女,也以身作责并没有像别人那样拉关系,走后门,积极下乡插队。
接着,把自己下乡这两年多的所见所闻,一点一点写出来。
首先是从口粮方面写起,附近几个生产大队,分给知青们的口粮年年不够吃,每一个年头里都要有半年或更多一些要跑回家吃黑市粮过日子。在最好的年景里,一年早晚两季总共能分到杂稻谷两百来斤,外加两三百斤鲜地瓜和十斤左右的小麦,除此之外,就别无他粮了。那两百来斤的湿杂稻谷,经晒干扬净后,只能有一百多斤,这么少的口粮要知青们在重体力劳动中细水长流地过日子,无论如何是无法办到的。况且他们在年幼力壮时候,更是会吃没的。
接着又从收入方面说起。附近村子,有的知青终年参加农业劳动,不但口粮不够吃,而且从来不见分红,没有一分钱的劳动收入。下饭的菜吃光了没有钱再买。衣裤在劳动中磨破了,也没有钱去添制新的。病倒了,连个请医生看病的钱都没有。其他如日常生活需用的开销,更是没钱支付。从一九七零年起直迄于今,他们在山区务农以来,他们这些知青们生活中的一切花费都得依靠家里支持,他们风里来,雨里去辛勤种地,头发长了,连个理发的钱都挣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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