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太慌张—— by枫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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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尔岚没停过:“直到生下润声,没两年,那个女人又回来了。他按捺不住还是去见了她。我知道他们俩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可心里始终有根刺。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做个柔顺善良的女人没用,做人就是应该强势。”
“您说得这些我深表同情。只是,跟您阻挠我跟润声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萧尔岚话落,初濛提问来得很快,猝不及防。
萧尔岚怔怔看向她,若有所思地打量,“我一直都清楚,你绝非像外表表现得这般。你藏拙,强势实则埋在骨子里,润声以后不一定是你的对手。”
她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观意味深长:“初濛,在你看来,当下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但比起让润声埋怨我,我更无法接受他以后的结局。”
“萧女士,这些都是您的主观臆断,并不能代表什么。换句话说,你不了解我和润声的感情,当然无法往好处想。”初濛冷不丁打断。
萧尔岚嗤笑,“感情?你们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我这个做过来人的不清楚么?”
初濛遥望她,忽然觉得她很固执,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清问题的实质。
她和林润声父亲的这场婚姻,绝不能单单用“阴差阳错”这四个字来形容。
她不遗余力地对萧尔岚说:“或者我跟润声之间根本跟您经历过得不一样,您打一开始就跟他的父亲没有感情。而我们不同,我们两情相悦。”
“什么?”
饶是经历过一场婚姻的围堵,萧尔岚仍然活得浑浑噩噩。她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位长辈也不过是渴望感情。她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何其可怜。初濛怜悯她,同时感到可悲。
“萧女士,任何路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和润声属于双向选择,选择彼此之后,早已展望过未来。您不理解我们,我表示遗憾,但我还是会坚持那份初心,希望您可以成全我们。”
“成全”两个字说起来简单。萧尔岚听得专注,却并没有改变初衷。
“初小姐,我念你如今有身份才好声好气地讲话,若是像当初,我不见得这么有耐心。你口中所谓的感情很梦幻也很动人,但究及起来,我还是有个问题要问你。”
她盯着初濛的眼睛逐字逐句地道:“你觉得你跟润声的这份感情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更多?凡事不要把话说得太满。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你在国外进修了两年,可别把老祖宗的话丢弃。”
关于这个问题,初濛现在确实无法回答她。萧尔岚不愧是资深级别的教授,满腹珠玑,连针对人的话都能说得这么从善如流。
她不与之争辩,润了下唇舌,“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
“那你就期待你的时间会更长久些。”萧尔岚轻飘飘地回。
初濛没有不开心,只觉得胸口有些压抑。无论她变成怎样,面对萧尔岚,好像永远都难逢敌手。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最终,是她黯然退场,落了下风。
萧尔岚没让她走,定定地说:“听尔岑说,你以前救过许霖雨。怎么没提过?”
“都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萧尔岚瞧她,脸上的讥讽消失不见,进而用另一种表情——
“我从来不否认你的善良。”她浮现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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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不舒服两天, 女朋友都不来看一下……[哭唧唧/]】
活久见,林医生居然学会发表情包了,初濛没忍住, 差点一口咖啡喷到电脑屏幕上。
事实上,那天在见过萧尔岚之后,她去过医院, 不巧的是, 林润声正在工作。她不忍心打搅他,于是默默撤退。
而这两天,她着实太忙了,每每加班到深夜,根本无暇分身。
初濛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借口。
因为爱一个人, 风里雨里都要见他。
她回了一个“心疼”的表情包过去。
林润声清冽的声线透过话筒徐徐传来:“我都那样可怜了,你都不舍得打电话么?”
初濛咯噔,旋即笑眯眯地回:“这不是节省开支嘛, 总归以后要跟林医生共度余生,我从现在开始就得开源节流。”
听到这话,林润声才没捉着痛点不放。他换了种语调:“这周你有空么, 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林医生你是对浪漫过敏吗,难道我们约会就只有看电影这种事?”初濛回得极快。
林润声声音陡转一个弧度, 似笑非笑,“那,玩点有意思的游戏?比如成年人之间……”
“打住!”
再说下去就要少儿不宜了,初濛赶紧叱声。
“这周我想想吧, 我突然想起还有几个case没跟。”有意斟酌几分钟。
林润声表示不满, “那亲爱的林太太,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陪我出去消遣, 我都生过一场病了,好可怜的?”
初濛这才展颜,释放出笑容,“诚意不够,我再考虑考虑吧。
林润声有些懊恼,“最近新上了一部恐怖片,我以为你感兴趣。你之前写的文章里,女主角不是一直喜欢恐怖片么。”
“……”
初濛无言,几秒之后,心砰通,炸开。
什么?就算林医生知道她写过小说,怎么会知道她以前在哪个网站写文?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笔名!?
“你,你老实交代吧,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她禁不住内心咆哮,再也坐不住了。
林润声回答得很干脆:“你那个姓赵的朋友。她告诉我,你之前在网上写文,一是为了打发时间,二是为了收入。”
他在楼道,周围涌现的脚步声不断。握紧手机,话语格外清晰:“初初,回来吧,你的读者都等更两年了,云川山上终年不化的雪都融了。”
“……林医生,不带你这样催更的。”
初濛不愿意将这么温馨的日常当做感伤来处理,遂扬了扬唇,装作若无其事地开起了玩笑。
林润声当然明白她的想法,也尊重她。是以,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回到刚才——
“说吧,要怎样才算制造浪漫,我亲爱的林太太?”
初濛这下不逗趣他了,一本正经:“你刚刚提到云川山上的雪,我想起来了,我周末有空,我们去登山吧!”
“好。”
林润声语气中多了几分宠溺,像午后穿透玻璃门的阳光,柔软的,倾泻了一地。
他能怎么说。
登山这天,因为要在山上过夜,初濛特意穿了身保暖的羽绒服。
她还背了顶帐篷,走得很慢,双腿压在石板路上,脚都要麻了。而林润声,清简行囊,一步一趋,慢条斯理地拾级而上。
前方就是块磐石,上面沾了些许草叶,初濛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上面。
“不公平,同样是人,为什么男女力量悬殊这么大?我要歇歇,谁都不要阻止我。”
林润声折步,步履随着她的停顿遽然缓下,“都说我帮你背行囊,你偏要逞强,这下怪谁。”
“那还不是心疼你,你又是手受伤又是肠胃炎,回头再把腿搞折了,那我不是损失大了。”
“原来林太太这么在意我的外部零件。”林润声指了指身下,没有刻意点出来,“可是这里是好的呀,还能用。”
“…流氓。”
初濛赤脸鼓腮,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个词。
他们再次上路。
初濛这回学聪明了,不再独自背着行囊,而是一只手半曲伏在林润声身上。
旁边来了对老夫妻。
“呦,腿有问题还来登山,这女孩子有够身残志坚。老伴儿,不能学她,我们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身残……
初濛喘息两声,哎呦喂,很想告诉那位老爷爷,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她复从林润声肩上挺起腰杆。
“爷爷奶奶,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不在家好好待着,跑山上干嘛来了?”
“跟你们一样,寻开心。”
那老奶奶锤了老爷子一拳,阴阳怪气地说。
“这年轻人啊赶热闹,我们老不死的也闲得慌。你问他,是不是非得赶这个热闹?”
初濛算是听出来了,这个老太太完全老伴拉出来的。
老爷子眼睛一瞪,吹了吹胡子,“这早起锻炼身体好,什么瞎赶热闹,我是督促你锻炼!”
“就你话多。”老太太白他一眼,先一步行走。
初濛在后面笑得咯咯叫:“润声,你说我们老了会不会也这样啊,天天拌嘴?”
“不会。”林润声回答得十分利索:“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讲错要盲从。”
“…什么乱七八糟的。”初濛被他讲到要失语,“你从哪里学到的,不展开说说?”
林润声眉睫轻跃,险些要打架:“新一代三从四德,胡适先生说的,你不知道?”
初濛笑容凝固在眼睛里,憋了好久,“我当然知道。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看这些东西?”
林润声一反常态地挑起眼尾,“我以为你喜欢。”
初濛笑个满怀,“我敬爱的林医生,学得很好,下次别学了。”
拍过林润声的肩,她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
即将到达山顶,登峰就在眼前,意外发生了。
还是刚刚那对老夫妻,老爷子失足摔倒在台阶上。
“来人啊,救命啊!”
老太太张惶地向众人求助,围观群众纷纷伸出援手,使劲欲将老爷爷拉起。
可是老人终究年纪大了,骨头脆,他痛苦地褶脸,叫得更大声了。
说时迟那时快,林润声一个箭步上前。
“年轻人行不行,别回头让老人家更遭罪!”
质疑声四起,林润声顶着压力为老人诊断。
初濛顺势过来安抚:“放心,他是市立医院的骨科大夫,这种情况他最擅长!”
“啊,市立医院?”老太太顿了下重音,立马变得手足无措,“那不看了,我们不看了!”
连忙朝林润声摆手。
林润声手指恰到好处地停留在那寸踝脖上,以他多年的经验,他可以确定的是,老人的距骨和足舟骨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具体撕裂创口还需要拍片子。
初濛不明就以,眼看着那位老太太将要把丈夫托起,“奶奶,有可能骨折影响走路,你们怎么能不看?”
“说不看就不看!”
老太太倔强的很,硬是认死理。
围观的人表示不理解,林润声倒是一脸的淡定,平静至极。
“你怎么不着急,那是病人耶。”
林润声掸了掸身上的草叶,望着两位老人佝偻的身影,“他们走不远的。老人不肯看,肯定有原因。”
“好,那我们就跟着他们。”
果然,老太太精力有限,托扶了不到十米就气喘吁吁。这时老爷子的痛楚已濒临绝点,他一撂身子,不愿意再走了。
林润声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们。
“上来吧。”他指着背说。
老爷子哎了一声上了他的背。
“年轻人我知道你们好心,但我没钱的,市立医院更是看不起。”
“爷爷,他不要诊费免费给你们看病。您告诉我们家在哪儿,我们背您下山!”初濛在旁边搭话。
老太太也不好意思了,一个劲儿地道歉:“抱歉啊年轻人,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以为你们要诊费。不是这钱我们不想出,实在是这家里啊,快要揭不开锅了。”
“揭不开锅?”
初濛这才意识到如此恶劣的天气,他们两个人只穿了几件单薄的衣裳。
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尽管趴伏在林润声的脊背上,仍然疼得吃紧。他不愿去医院,又受不了病痛折磨,“送到家里你们就走吧,我们没事。”
“那怎么行,帮人帮到底,你们两位老人,我们不放心!”初濛反对。
林润声换了个姿势托扶住他,“家里有其他人吗?子女在不在?”
“子女、子女早就死了!”
老太太一摸眼眶,眼泪哗哗下。
“奶奶你别哭,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山脚了。”初濛心跟着一酸。
林润声当机立断:“初初,快把我们车开来,老人家需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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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经过救治, 做了足部复位内固定手术。这种手术治疗费用不高,但对于常年紧衣缩食的两位老人来说仍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林润声为其垫了前期费用,后期康健依然需要一笔, 他们需要尽快找到老人子女。
老太太一开始不肯说,而后才松口:“我们只有一个儿子,他不孝, 不愿意赡养我们, 我这才跟老伴申请了低保。”
初濛震惊,“不赡养可以起诉啊,你们找律师了吗?”
“起诉有什么用,人在国外呢,躲了我们好多年。”
老太太没有当着老爷子面说, 悄悄把初濛拉到病房外,“是我老头儿,年轻时酗酒爱打儿子, 所以他才气得不跟我们来往。不光这个,老头儿还喝酒喝出了冠心病,医生建议适当锻炼, 才能活得长久。”
“难怪那么冷的天您和爷爷还坚持出门。”初濛了解到前因后果,不免唏嘘:“你们不跟儿子往来大概多久的事儿, 他现在具体的位置清楚吗?”
老太太掬了一把泪,“知道,有过一点消息。他要是愿意回来,我死都无憾了。”
和她交流完, 初濛着手去找他们的儿子——邝维的下落。
幸运的是, 他在国内毕业的本科院校恰好跟季菀是同一所。
“邝维?有印象, 好像是建筑系的同学, 跟我们一起搞过校园活动。不过我听说他大学一毕业就申请奖学金出国了,现在应该是一名建筑工程师。”
“那你能帮忙联系到他吗?”初濛接着问。
季菀道:“我可以试试,但不保证能联系到人。”
有消息总比没有好,初濛抱有几分期待。
季菀出差刚回来,卸下一身疲惫,没急着挂电话:“对了濛濛,问你件事。”
“嗯?”初濛好奇。
季菀摩挲嘴唇,嗫嚅道:“我不在的那段日子,就是许霖雨受伤期间,萧若何身边有没有出现过什么人,比较特别的?”
初濛想了想,好像没有。
“怎么这样问?”她察觉出一丝端倪。
季菀本来不想说,但憋在心里压得喘不过气,“虽然我才回来两天,但我总感觉萧若何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我从没怀疑过他对我的好,就是吧,这回对我好像曲意逢迎。濛濛,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心很慌。”
“不会吧,你怀疑萧若何有人了?”都在经历一段感情,女人的直觉最是灵敏。初濛一语戳破,与她之间不曾避讳。
季菀身体得到休憩,心里却流露出疲惫。往日昳丽的眉宇愁云交叠,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累。
“昨天,我看到他的手机,上面有好几通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人的。后来趁他洗澡,我翻阅了界面,有个许久不联系的女人发了很多条信息给他。萧若何一直将她设置成特别分组,我翻了她的朋友圈才知道她是萧若何的前女友。”
萧若何游戏人生,有前女友不奇怪,能让季菀这么高度警觉的恐怕少之又少。初濛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你跟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她没有顺着话往下说,而是问季菀。
季菀摇摇头,“不知道,他一直对我很好,我曾经很感动。”
“是从你被跟踪那天开始的么,觉得他挺靠谱?”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初濛好久,她终于时隔两年问了出来。
季菀没有再作答,冗长的鼻息透过话筒滋生出丛丛的电流。她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
“濛濛我想过了,如果他还是放不下前女友我会和他分手。我不能接受心里有别人的男人,一丝一毫都不行。”毅然决然。
能不能找到邝维需要时间验证,那厢,初濛刚通完电话,准备将这个消息告诉林润声。而林润声同样在做努力,他也寻得了邝维的一点下落。
“我哥?你是说我哥在海外有个客户是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下子得到两份情报,初濛喜出望外。
林润声才从诊室出来,与她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嗯,刚刚溪亭打给我,大概是看到了你的朋友圈,捎带了这事。我想他有办法找到邝维。”
“那我岂不是多此一举了,我还拜托季菀去找人。”
初濛才准备回拨给季菀,林润声阻拦,“也许这就是缘分,他们两人都认识同一个人。”
“不对啊,我哥找你做什么,他看到朋友圈他可以找我啊?”
林润声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话锋一转:“初初,他跟季小姐不算结束,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
“啊?”初濛这才后知后觉孙溪亭为什么打给他。
“你都知道了呀。”她皴眉,一时在斟酌言辞。
林润声尽管无意插手别人的事情,但孙溪亭既主动打过来,亦不好再袖手旁观:“看来是真的,他差一点就跟季小姐在一起了。”
“他当时找过季菀,看到季菀和萧若何在一起就什么都没说。可他无法忘记季菀,所以才这么牵肠挂肚。”
说完孙溪亭,初濛的注意力转移至另一个人身上,那就是萧若何,季菀今天诉苦的对象。
“我一直没问你,萧若何究竟谈过几个女朋友,有过结婚的打算吗?”
“他?”林润声定了定心神,还是告诉了她:“我不清楚他有过几任女朋友,但据我所知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否则外祖父不会对他逼得如此紧。”
“那你呢,你有过吗?”
初濛忽然将话题转到他身上,急切地想要知晓答案。
林润声右臂一抻,将她捞了过来,“你说呢?”
走廊里时不时有过往的人群,初濛待在他怀里有些别扭,“我说什么,你们男人最是甜言蜜语。”
“——那是他们。”林润声不顾周遭细碎的目光,提脚顿步与她并排。
侧头埋过她莹白的脸颊,他对上那饱满的耳瓣,语调轻曳得像拉了丝:“我一般不说,只做。”
遽然含住了那贝珠般的柔软。
初濛心咯噔两下,“你疯啦,这是在医院!”
林润声轻笑着放开她,“开个玩笑,看看我的女朋友是不是容易害羞。”
“谁害羞了……”
初濛跺脚,竟找不到言语来反驳他。
“还没说完呢,你到底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没有哪个女人对这种问题不在意,她就是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
林润声摊手,“没有,我没有跟别人交往过。”
“真的?”
那一刻初濛的心像是得到解放似的,重新舒展开来,“你说过的话你作数,千万别想骗我。”
林润声加深揉她的动作,“放心,这辈子也只有你这一个。”
“林医生说话算话。”
初濛再也管不着周围投射过来的眼神了,叫他发誓。
“是的,我保证。”
男人伸出五根手指,拥簇着她的目光,上扬出的尾调坚定又深情。
私事告一段落,认真拼搏事业的小初总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鸿川集团与汇白公司联名主打的新概念家居正式发布,方以柠成为了首发代言人。
签约之后,主办方散场。
后台,初濛却注意到方以柠脸色不太好。
她屏退了房间其他人,特地走到方以柠身边。
“方小姐,今天这场仪式如此成功,你怎么还苦着一张脸,是有什么心事吗?”
镜子里是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方以柠没换衣服,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
“多谢小初总关心,我没事。”
“不,你有。”
初濛抽了一张凳子坐在她旁边。
“跟我说说吧,我们都这么熟了,不必客气。”
方以柠艾艾叹了口气,“你上次给我处理的那桩绯闻,老实说,公关得很完美,网上一点痕迹都没了。可是新问题又来了,就那个男的,他的前女友居然跑出来了,说我不要脸,上赶着做小三。我寻思着,你们都分手了瞎凑个什么劲,她竟然又想找人抹黑我。”
前女友?怎么又是前女友?
初濛这两天真是听够了这个字眼。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还是继续找人压下去?”
他们是新品家居,代言人形象不能有丝毫差池。不关乎交情,初濛也得着手公办。
方以柠迷茫地摇头,“这回你压不住的,这个女的不是一般人,在圈子里有权有势。初濛,谢谢你替我着想,我还是找我经纪公司想办法吧。”
“或者,你需要在她想方设法对付你之前提前制定好对策,绝了她的念想?”初濛突发奇想,提出这个建议。
“你有主意吗?”方以柠欣喜。
初濛靠在椅背上琢磨了一瞬,琢磨出了对策,“要不你官宣个男朋友吧,没有现任的话,也找你的前男友帮个忙?”
“噗!你损不损啊!我当是什么主意呢,原来是这种馊主意!”方以柠忍不住吐槽她。
初濛很认真地答道:“我说真的,你先别急着否决我,可以考虑考虑。”
方以柠拧着脑袋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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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过去了, 方以柠没想出个所以然,她终于忍不住问初濛:“你到底怎样脑洞大开生出这个想法,这不彻底将我套在花边新闻里出不来了么?”
初濛拈了一抹笑, 嫣然柔媚,“你想想,反正你一时半会儿绯闻不断, 人们还是会揪着你的私生活不放。索性大大方方承认, 让那些人无话可说。”
“那我后面接不到戏怎么办?”方以柠又发问了。
“只要你形象正面,没有哪家公司不敢用你。你一旦被其他人抓住把柄,那就真没好戏唱了。方小姐,我是经过深思熟虑想要挽救你的形象,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你也得好好想想。”
“好吧,我再琢磨琢磨你的话。”方以柠这回没有再否认她的想法。
一晃,时间不早了, 初濛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征询方以柠的意见:“对了,我听你经纪人说, 最近为了给你打造好学进取的人设,督促你重回戏剧学院听课。带我一个呗, 我也想了解了解你们这个圈子。”
“你干嘛,是去签学生还是相中了新的合作对象?我们才签约,你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方以柠警惕性极强。
初濛被她的脑回路打败了,笑着解释:“拜托, 小姐, 我们才签下你, 哪有多余的预算去找别人。我保证, 真的是想去取经而已。”
“那就行。当初是你死乞白赖贴上我的,可不能这么耍花招。”方以柠瞪她,算是答应。
戏剧学院开讲座这天,阶梯教室满满当当。一部分是萧尔岚的学生,另一部分则是各路演员。
萧尔岚在表演学领域德高望重,得知她要公开授课,圈里早已传遍了消息。除方以柠以外,教室里不乏各种充斥电视荧屏上的熟人。
媒体当然是不放行的,戏剧学院的学生们也见惯了世面,无论身边坐着是谁,他们都在好好听课。
方以柠今天素面朝天,完全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初濛坐在她旁边,听得一脸镇定。
萧尔岚早在进场之前就看到了她们。对方以柠,她欣喜且自豪;另一个,则完全不在她的意料范围之内。
“那位同学,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吗?麻烦重复一遍我刚才的话,影视表演的特点表现在哪几个方面?”
初濛是好好听了,但是说那么多谁记得住。所谓术业有专攻,她不得不承认,的确不是吃这碗饭的人。
现场几百号视线齐刷刷向她注目,这种时候尴尬得不能再尴尬。她拼命向方以柠使眼色,对方也一脸茫然地回望她。
“我都毕业几年了,这种知识点早就忘了。”
方以柠压低声音说。
初濛喉咙里滚出话语:“你刚刚不是听了么?”
方以柠摇了摇手机,消消乐的画面差点让人倒抽气。
众目睽睽之下,她俩怎会不引起萧尔岚的注意,萧尔岚一板脸,说:“不是本专业的学生不要到这里听课,做人最重要的是务实,希望你们专注好自己的领域。”
意有所指,初濛怎会听不出来。
下课后,人群都散了,方以柠拉着初濛过去见萧尔岚。
“萧教授好久不见,没打招呼就来听您的讲座,抱歉。”
萧尔岚对她倒是和颜悦色,“以柠啊,你很有天分,也是我的得意门生之一,你想回来,我随时欢迎,不用这么客气。”
“这位是初濛,你们应该认识。”方以柠把初濛推到跟前。
萧尔岚淡淡地打招呼:“岂止是认识,简直是过目不忘。听说你们最近有合作,反响还不错吧。”
“是不错,多谢您关心。”
初濛回答得坦坦荡荡。
萧尔岚关掉投影仪和电脑,拿上自己的东西,“一起走走?”
她没有刻意避开方以柠。
初濛和她走在最前面。
“我今天来绝非是来听您的讲座。我还是希望您再给我和润声一次机会。”
冬至,戏剧学院的一草一木染上风的料峭。沿途走过,薄雾笼罩校园。失去枝叶保护的树干,光秃秃的,露出枯索的颜色。
初濛诚恳地说出这句话,聊表初衷。
萧尔岚不动声色,眼神只专注于跟她打招呼的学生。
一晌,她对初濛说:“初小姐,我说过,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该为情所困。知难而退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若我偏不呢?”
初濛望着她,脸上写满了倔强。
方以柠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哎呀,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好说。萧教授,我看初濛跟润声谈恋爱也挺不容易,您就成人之美成全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