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太慌张—— by枫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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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处理,你就请好吧。”
方以柠自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悔不当初。
初濛当然没想过要跟方以柠解约,说那样的话,不过是让对方知难而退。
果然,她达到了目的。
方以柠最后不仅温言求软,而且道出了来龙去脉。
林润声从没答应炒绯闻,纯属方以柠的一厢情愿。
初濛听闻这个消息本该高兴,回去以后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现在终于明白,横亘在她和林润声之间的不止萧尔岚这么简单。
他们之间产生的是一场信任危机。
从两年前姜舒窈受伤伊始,他就喜欢什么事都自己一人默默承受,不与她商量。
这份爱,太缄默、太沉重,她不喜欢。
所以,为了彻底摆脱信任危机,初濛决定也给他一点教训。
他们之间需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与信仰。
几天过去了,初濛按捺住心思没给林润声回话。电话打了一通又一通,信息发了一条又一条,她都当作熟视无睹,假装若无其事地更新了朋友圈。
@初濛:今天天气真好,有你,每一天都是晴天。
似是回应方以柠那天的官宣微博,特地拍了身边男人的几张侧影照,配上这段文字。
“小初总,球场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没错,今天天朗气清,她故意约任鹤忆一起打高尔夫,顺便抓拍了他在草地里卓越的身影。
“好,马上来。”
初濛将手机交给工作人员。
一段时间后,季菀因陪客户,在球场撞见了她——
“濛濛,你在干什么,这是谁?”
任鹤忆刚刚在给初濛教学,两人身挨着身,给人造成暧昧的假象。
初濛对她的到来倒是见怪不怪,“学高尔夫啊,日常商务要用。”
“我不是说这个。”
季菀撇下客户,单独将她拉到一边,“我说你变化太快了吧,前几天还跟林医生吵架,今天怎么又和别的男人出来了?”
她不好对任鹤忆过度关注,只得匆匆掠他一眼,“还有前两天的新闻,那个什么方以柠的女明星,怎么就和林医生在一起了?”
“那你应该去问他们,不应该来问我。”初濛表现得平平静静。
季菀错愕地望着她,“你没发烧吧,林医生这几天找你找得快疯了,你不知道吗?”
“你打算跟萧若何分手吗?”
初濛无视这番话,自顾自问起她和萧若何的事。
季菀被岔开注意力,“没,怎么这样问。”
初濛道:“听说你跟我哥又撞见了,因为邝维的事。我哥其实也喜欢你,不重新再考虑一下吗?”
“他?”
听到孙溪亭的名字,季菀恍惚,心空落落的像一叶浮萍。
“我跟他早就没可能了。他的那个未婚妻,不是回来找他了吗?”
“看来你关注过他的消息。”
初濛上下打量她一阵,心里多了一些想法,“如果他的事情能解决呢,你呢,预备怎么办?”
“什么?”季菀睁眼,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初濛将有关乔念恩的情报悉数说与她听:“我哥,跟那个曾经的未婚妻,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倘若你对他旧情难忘,就不该这么轻易割舍掉自己的感情。萧若何那边呢,你扪心自问,到底是因为爱才跟他在一起,还是当初感动才答应的他?我想你心里有杆秤,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明白了,濛濛。”季菀踟蹰。
初濛补充几句:“不过你别误会,我不是劝你和萧若何分手,我是希望你幸福,不要被俗事所累。感情真的就是一本糊涂账,我理不清,你最好头脑也清醒一点。”
“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季菀不假思索地答话。
初濛看了看不远处等待着的人,重新拿起球杆,“好了,不耽误时间了。我今天的任务艰巨,必须学出一番成绩来!”
从高尔夫球场回来,初濛顺道去看了初圻铭。自从回国,他们父女俩每次相聚都寥寥数语。这次,初圻铭精神恢复重新搬回别墅,她这个做女儿的当然得过去略表孝心。
祝海云早就搬离了他们共同居住的地方,一席饭,只剩初濛和初圻铭两个人。
二人就近日公司的动态以及祝海波兄妹背地里的动作展开一系列谈论。
谈论过后,到休息的时候了。
初圻铭率先开口:“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我让你陈叔叔收拾客房。”
“不用了,明早要开晨会,我怕不方便。”初濛实话实说。
初圻铭道:“你母亲最近还好吧,没闹情绪吧。”
初濛回:“一切都好,她已经慢慢适应,不会再闹情绪。”
初圻铭放心不下这个女儿,“让你回国,背负这个担子我很愧疚。后面再有困难,你对我说。”
“放心吧,爸爸,您早点休息吧。”
初濛没说太多,与他告别。
晚上十点,她驶离这块别墅区。
门闸安保处,萧若何开车与她擦肩。
“初濛,你给我下来!”
他摇下车窗,不停鸣笛,示意初濛下车。
初濛被迎面洒射的光亮刺到双眼,仍保持着不卑不亢的矩礼,“敢问萧总,有什么事?”
“别跟我假客气了!”
萧若何却忽然一通不分轩轾地咆哮,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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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濛没来得及反应, 人就被萧若何从车上拽下。他的力气很大,拖曳了她半边身子。
“你发什么疯!”
两人车都停在路口,好几位安保人员过来, 试图劝架。
“我发什么疯?那得问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萧若何红着眼,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初濛被逗笑了, 一副不明就以的模样。
“你若是不开心可以找个开心地方消遣去, 为难我算哪门子本事?”
萧若何本来想压下脾气,但对到她愈加嘲讽的脸庞,火气蹭蹭直冒。
“初濛,你跟润声闹不愉快我说过你半句不是?怎么合着到我跟季菀,你就在旁边扇风点火?我萧若何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和季菀?你们怎么了?”
说到这儿, 初濛才正以颜色。
萧若何的侧脸在光线下昏昧不明,他呸了一声,然后义愤填膺地说:“季菀今天跟我提分手, 一听就是你的主意。我就问你,为什么要从中作梗?”
“她跟提你分手,你知道我们今天见到了?”初濛没被他唬住, 脑子转过弯来,“不可能, 季菀应该不会这么决然!”
萧若何淬了一口,坦言:“是,她的原话是没有牵扯到你,但你们今天既见过一面, 肯定说了什么话。前几天我们才说要好好谈一谈, 她变卦变得这么快, 八成是你的原因!”
“合着她早就动了分手的心思。”初濛算是听出来了, 深感不齿,“萧先生,萧总,如若她铁了心地要跟你分手,你为什么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初濛实在懒得跟他唇枪舌战,自顾要上车。萧若何实在找不到话堵她,又不肯相让,便立马拨了电话。
他要找林润声过来。
“好话不说第二遍,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解决,你找他做什么?”
初濛是真正的动怒了,脊背僵直,干巴巴地瞪住他。什么人呐,他分手找她不自在算什么男人!
萧若何不依不饶,“我让他来评评理,他怎么会交你这个女朋友!”
战争一触即发,初濛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萧若何阻拦她,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说来也巧,林润声刚好在来的路上。今晚是一顿家宴,萧远山叫了他。
“松手!”
看到萧若何和初濛僵持不下,他第一时间出声呵止住萧若何:“闹得够久了,你是男人。”
“我是男人怎么了,就不能教训女人吗?”
萧若何正在气头上,说话没遮没拦。
初濛冷着一张脸不吱声,看到林润声来倏地上了车。
她今晚心情差极了,公司公司事一大堆,还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真不知道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林润声知道她心情不好,驱车跟在她后面。两人一路从盘山公路绕到外环。
下高速就是郊区,天空飘了毛毛细雨。因为车熄火,初濛最终停在了一栋废弃的楼宇前面。
外墙全是待拆的字样,这处高楼周围荒无人烟,长满了杂草。
这样一个下着雨的深夜,更显阴森可怖。
林润声没有熄火,车上打着空调,他向初濛招手,“上来吧。”
初濛人倔,就是不肯上去。
“谁让你追我,让我死了算了。”
林润声深邃的眼眸滚了一层沉郁,平日温静克制的面孔不苟言笑。他眉一拢,拢成远山形状,纤薄的嘴唇抿出的线条生硬凌厉。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手搭在方向盘上。
“喵。”
荒草萋萋,到处都是破壁残垣。不知从哪里传出来一声猫叫,听得人心里发寒。
初濛一哆嗦,脚绊在草窟窿里。
“润声!”她急急叫林润声。
林润声连忙从车上下去。
“伤到哪里了?”
夜晚视线不明,两人都看得不太清,初濛只能忍痛描述清楚:“脚脖子,好像刚刚踢到石头上了。”
林润声二话没说将她抱上车。
借着车上明亮的光线,他脱掉了她的鞋袜。
“有些肿,敷敷就好了。”
车上正好有湿巾,他小心翼翼地擦拭完她的皮肤,拿了两块敷在上面。
初濛人半仰,脑袋嗡嗡的,有些疲倦。
“润声,你累吗?”
但她就是睡不着,一颗心在云端漫步。
林润声也摇下座位,与她躺在一块。
“不累。”他声音低醇,又黏黏糊糊,递来几分安全感。
初濛想与他聊一聊,但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堵着口气。
她没继续往下说。
有一会儿,她才道:“我们能不能迟点再回去?”
林润声有同样的想法,“嗯。”
他手指触到中控,放了一首轻音乐。
初濛掀起眼皮,痴迷于他的侧脸,“你怎么不问我今晚的事?”
“问你什么?”他反问她。
初濛从座位上支棱起来,“季菀要跟萧若何分手,他认为我在搞破坏。”
“那你跟这件事有关吗?”林润声像是挤牙膏一样,非得挤一下才能动一下。
初濛觑眼,“若我说有呢?”
林润声将视线倾注到她的脸庞,“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回答得言之凿凿。
初濛被他这番逻辑打败了,差点替萧若何感到不值,“喂,你跟萧若何可是有血缘关系,你不帮着他,那帮着谁?”
“谁说有血缘关系就非得走得近,他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生活。”
一番逻辑无敌的反问,他摇起座椅,嘴唇不着痕迹地开合,看不出情绪,“都十来天了,你不应该关心关心我吗?”
“关心你,你林医生需要我关心?”
说起这个初濛窝了一肚子火,气不打一处来。
林润声眼神一软,里面含了水,俯身下来——
“可是我想你了,初初。”
初濛心脏不安分地跳动起来,心里却无比在意那桩绯闻。
“我不信。”
林润声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下一秒,绷紧的脸颊稍作松弛,“我跟方以柠没什么的。”
这些初濛证实过,都是逢场作戏,尽管那场戏的主角只是方以柠一人。
可她就是气不过,谁会愿意自己的男朋友跟别的女人牵扯在一起。
但她进而想到昨晚的事,愧意如同洪水滚滚而来。
那一夜的春潮带雨,事后房间充斥的糜烂气息,散落的衣裳,还有留在她肌肤上的痕迹……
她没有勇气推开林润声,索性别头回避他的眼睛。
“抱歉,你还好吧?”
林润声以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不舒服了,有意起身。
初濛一把拥住他,簌簌眼泪下个不停,“润声,我好难过,特别难过……”
林润声心一惊,将她拢到怀里,“怎么了,怎么好好哭起来了?”
初濛贪婪地攫住他的气息,一刻也不能放松,“我不想哭,是你太过分了,你害得我这样……”
林润声心揪得要命,一时又说不出温存的话:“对,是我,我是混蛋,是我害你不开心……”
初濛窝在他怀里,瓮声瓮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那句话:“润声,如果我对不起你了怎么办?”
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不打旋,掀起一阵波澜。林润声微噔了下,不敢想象。
“你不会,我相信你。”尽管心中不适,他仍在极力克制。
初濛登时从他怀里跃起,泣不成声地说:“林润声,你是傻子吗,我都跟你坦白了,你还相信我做什么?”
林润声温澈的眼眸里终于有了波动,“什么时候的事儿?”
初濛蓄了口气,又吐出,“就是那天我跟你吵过架后,我去了酒吧。在那里,我遇见了闻迁。”
因缘际会,她当初算计了一把闻迁,未曾想到头来将自己也算计了进去。
她实在没脸见他。
哪想,林润声揩了揩她的眼泪,温柔地说:“那件事我知道,不是闻迁,是我后来将你带回去的。”
“是你?”
初濛心中的愧疚一扫而光,整个人蒙在那里,以为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泪渍没有完全拭干净,林润声又顺着那些痕迹吻了吻,“是我,一直都是我。”
“所以那晚你看到我在跟他谈话,我们聊了那么长时间,你都无动于衷?”初濛久久震惊,陷在情绪里。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看到他们谈笑风生,满面开怀,他要疯了,简直疯了个彻底。
林润声没接过她这番话,只道:“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
初濛嗅了嗅鼻子,没好气地说:“都是被你气的,我才会那样。下次你要是再气我,我真……”
她一句话没说完,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吻制止住,“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温张的鼻息在她颊边蔓延。
初濛委屈巴巴地道:“你跟方以柠什么事都没有我全都清楚了,那那晚呢,那晚你喝酒怎么回事?”
事关家庭琐事,上一代的恩怨,林润声本不想将她牵扯进来,但闹了这么多,也该够了。
他怔怔地道:“我父亲回国了,是我请他回来的。为了我们。”
“为了,我们?”初濛万分诧异。
林润声安抚一遍:“嗯,他跟我母亲存在芥蒂,因为这个,我母亲才一直不同意我们。现在他回国了,应该不会了。”
“哦。”初濛听着他的话,心里安定许多。
没完,刚才的话题只进行到一半。
“对了,那天是你来找我,你怎么后来帮我带到酒店去了?”
“这……”林润声顿言,方才实话实说:“我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所以,就就近找了一处。”
“好吧。”
初濛不再做其他想法。
总归今晚误会解除,没有比这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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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往返洛安成了家常便饭, 林润声的手陆陆续续治疗了两个多月已大有好转。
只剩下最后一周,因临近春节,初濛决定这次在出发之前挑选一件礼物送给林润声。
周五, 她特地早一个小时下班去逛商场,逛了一圈,总算挑到一件心仪的继续。
“小姐慢走, 欢迎下次光临!”
从一家店出来, 她准备离开。不肖想,远远地就听到有人在喊她。
回头一看,竟是多年未曾谋面的那位舅妈——焦盼云。
焦盼云和乔念恩一同来逛商场,打扮得时髦贵气。反观乔念恩,中规中矩的套装衣裙, 跟在一旁,安静温顺。
初濛支身,慢条斯理去打了招呼:“舅妈, 好久不见。”
焦盼云拈着一抹笑,意味深长,“是好久不见, 我都回国这么长时间了,我不见你, 你心里也没惦记过我这个舅妈。到底是从小不熟,没什么感情。”
一番话说得倒也直白。
初濛当然能听出她的意思,从容不迫,“抱歉, 您回国, 想着您应该有事要忙, 所以才没去叨扰。您若是介意, 我向您赔不是。”
“赔不是倒不用了,我想我们可以就念恩的事好好聊一聊。”
焦盼云藏不住话,一瞬间打开话匣子,直截了当。
旁边的乔念恩有些手足无措,“抱歉,初濛,你忙你的,我们先行一步。”
“站住!”焦盼云一声清叱,叫住乔念恩:“走什么走,你不爱多事我给你主持公道。我倒要看看我这个许久不见的外甥女还有什么通天本事。”
她上前与初濛对峙:“我问你,你先前是不是找过念恩让她放弃过溪亭?你怎么都跟我们断联这么久了,还爱惹是生非,是我们欠你的吗?”
初濛不惧,眼神凛凛的,“舅妈说的哪里话,我没有那么大本事,能够干涉溪亭哥的私事。”
“焦阿姨,走吧。”乔念恩拼命在一旁使眼色。
焦盼云继续同初濛说话:“你没有本事?我看你耍威风的本事比别人厉害多了!初濛,你现在出息了,作为长辈我都管不住了。那好啊,改天我去拜访拜访你的父母,看看他们多年来教出一个怎样的好女儿!”
“焦女士,舅妈,我敬重您是我的长辈才好声好气地说话,您若是触犯我的底线,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来。别去打扰他们,这是我的警告!”
她用初圻铭和孙竹音来作要挟,初濛没在怕的,她唯一担心的是焦盼云这个人没有底线。毕竟这个女人曾经将一个好端端的家庭搅得水深火热。
“你长大了,学会威胁人了?初濛,这就是你的品行、你的教养吗?难怪那个医生的父母看不上你,像你这种没有教养的小东西就没有资格进人家的大门!”
她啪地一巴掌落在初濛脸上,宛若当年那样,半夜三更上门讨要说法。
“有没有资格进我家的大门不是你说了算,这位女士,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素养!”
耳光刚落,一声更犀利的话语从她们身后传来。初濛看到萧尔岚和萧尔岑姐妹俩一同从电梯口出来。
焦盼云张惶着口舌,不可思议,“你们是?”
萧尔岚充满讽意地撇唇:“你不需要知道。”
萧尔岑紧跟其后,过去就关心初濛的伤势,“没事吧。”
初濛脸颊火辣辣的疼。
萧尔岚站在几人中间,气势凌人,“这位女士,公开场合动手,我们可以报警。听你的口音应该在海外待很久了吧,要尝尝中国警察的滋味吗?”
“你是萧尔岚。”焦盼云觉察到了,头一昂。
“那又怎样,总归是你招惹起的人。”萧尔岚顿话,看到初濛脸上那道红彤彤的掌印,“不论你与那孩子曾经是什么关系,都不应该在公共场合教训人。你的品行,你的教养告诉我,你很有问题。”
“呵,看来是我情报失误,你对初濛,并没有那么多憎恶。”
焦盼云拉起一旁的乔念恩,“管好你的未来儿媳,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甩给她们一个背影。
“您?”
初濛反应过来,倍感吃惊。
萧尔岚眼波荡了荡,“嗯。”
望向她的眼光同样有些别扭。
萧尔岑将她们两个的手拉到一起,“好了,既然人没事,那就放心了。初濛,你一个人来吗,润声呢?”
“润声还没下班,我等会儿过去。”
初濛晃了晃手里那个礼品袋。
萧尔岑道:“听说润声的手是因为你才有所康复,初濛,这份恩情我们会记在心里。”
“您客气了,都是应该的。”她回复。
萧尔岑碰了碰萧尔岚,“大姐,你看初濛对润声这般上心,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孩子们幸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才能宽心。”
“走吧。”萧尔岚反应平平。
初濛上前一步,“萧阿姨,我之前对您有偏见,实属不该。谢谢您刚才替我解围。”
“你知道就好。”萧尔岚总算吭了声。
萧尔岑笑容舒展,“以后都是一家人,说两家话干嘛,你说是不是,大姐?”
她在给萧尔岚一个台阶下。
萧尔岚唇角弯翘,又迅速敛去,“初濛,我不是为了你,你别自作多情。”
“你怎样说都好。”
相处有一段时间,初濛哪能不了解萧尔岚的秉性,刀子嘴豆腐心,心里滋生起一股暖流。
片刻,她问:“你们才过来逛吗?要我陪你们一起吗?”
“那敢情好,大姐是为了后面的演出才来挑选衣服的。你就陪我们逛逛,你眼光肯定好。”萧尔岑帮萧尔岑搭话。
初濛迷惑,“演出?什么演出?”
“话剧,全国巡演。大姐作为特邀嘉宾参演,过后还要剧方一起吃饭呢。”萧尔岑顺理成章地接了过去。
初濛见萧尔岚没有拒绝,忙上前去挽她们的手。
“今天,我们一定能逛得尽兴。”
话语一出,她感受到了萧尔岚的温度。
林润声回到家,看到初濛在精神抖擞地准备夜宵。他其实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却被这些扑面而来的香气所吸引。
桌上两道菜两碗饭,自从在烹饪班进修后,初濛的手艺长进不少。
她卸下围裙一起坐到餐桌前。
“来,尝尝我的手艺。”
上次他食物中毒,有了前车之鉴,她现在每次搭配食材都格外小心。今晚,是继那次之后第二次动手,她有信心让林润声一顿饱腹。
林润声尝了一口面,汤汁浓郁,十分劲道。
“不错。”挑起的眉眼,算是对她的褒奖。
初濛没等他开口问,忙说:“我今天在商场碰上萧阿姨了,还有另一位萧女士,你的小姨。”
“你碰见她们了?”林润声知道她心情好,没想到她是因为这件事。
初濛没急着吃夜宵,将筷子搁在碗上,“是啊,我们还一起逛街了,我给她们都挑了衣服。”
“我母亲她……”话落了半截,林润声说不上高兴,语气淡淡的。
初濛唇角翘上了天,连带着眉睫都是弯弯的,“润声,她对我改观了,能够慢慢接受我了!”
“你就这么高兴?”她的笑容总有一种得天独厚的魅力,足以感染到任何一个人。林润声随着她情绪的波动而波动。
初濛用力握住他的手,“当然了,那可是你妈妈,我努力了这么久才打动了她,能不高兴吗?”
是啊,他该高兴,母亲终于想通了,不再阻挠他们了。
林润声高兴过后,笼统地告诉她:“其实她这一辈子,很苦。结婚到现在,没有哪天真心笑过。上周,父亲回来与她聊了当年,她那天回去消沉了很久。不过没隔两天,人一下子想开了,也是一件好事。”
他说了个大概,初濛实则心里有数。萧尔岚跟她说过那场婚姻,不幸的源头,都是源于一些陈年往事。她同情萧尔岚,但是要真的做到感同身受,很难很难。
“润声,我们以后一定要对阿姨好点,好不好。”她心里燥燥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林润声摩挲着她的手指,眼睛里柔情似水,“嗯。”
面快坨了,初濛催促他赶紧享用:“林医生,今晚我可没想谋财害命。你快吃吧,待会儿就不好吃了。”
“可我突然间改变了主意,比起肚子……”林润声一句顿言,眼眸像拉了丝,“过来。”
没等初濛反应,自顾将她拉到怀里。
初濛双膝与他的膝盖贴拢,一咯噔,“别。”
可是来不及了,她被他覆住双唇。
“林太太太诱人,这夜宵,怕是吃不了了。”
长夜漫漫,林润声双手一拢,将她打横抱进卧室。
初濛想挣脱,却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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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过除夕, 有人被临时拉去加班。初濛知道林润声的工作性质,深感无奈。
算了,晚饭不吃就不吃了吧, 她可以先去一趟疗养院,再去找初圻铭。
今夜万家灯火。
去找孙竹音那趟很顺利,她送去了新年祝福。后半夜她赶往别墅区, 在半路就遇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祝盈姿——祝海云的妹妹, 阔别两年,她气质和样貌与从前无异,唯独那副态度,令人不悦。
“下车,喝一杯?”
两人一起被堵在中环, 待从前面的车辆慢慢散去以后,祝盈姿逼近她的车。
初濛车窗冷不丁揺下半扇,“抱歉, 开车不饮酒,我没有那个工夫。”
祝盈姿早就料到她这么说了,岿然一笑, “对,我忘了, 你身份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开了一辆红色凯迪拉克,颜色艳丽,凸显在夜色里,给人一种剧烈的视觉冲击。她不恼, 接着说:“或者, 我们可以聊聊公司股权。”
“公司股权再怎么易主都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指指点点, 若是想谈, 可以找你姐姐来跟我谈。”
初濛不等她,点火、踩油门,人直接上了高速。二人从外环绕到盘山公路,转了好大一圈。
初濛不知道祝盈姿想做什么,每加一次速,祝盈姿也跟着她加速。像是甩不掉的包袱。
她受不了了,主动给祝盈姿打过去,“夜深了,跟我没什么好处。你不妨再加速试试。”
祝盈姿噙了会儿话:“好啊,两年不见,我倒想跟你叙叙旧。”
道路两侧树的重影消匿在夜色里,她们就这么一前一后谁也不肯罢休。祝盈姿没掐电话,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初濛,抛开公司继承不说,你的小说两年没有更新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可以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