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以柔媚上—— by倾一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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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儿心软的厉害,额头抵在小十五额头上蹭了蹭,声音轻柔,“小十五想不想额娘啊!”
“呀呀呀。”小十五声音稚嫩,萌的人心都化了。
王婉儿忍啊忍还是没忍住,亲了亲。
香香的软软的嫩嫩的,好想再亲。
于是,康熙就沉着脸,看见小姑娘抱着小十五一个劲儿的亲起来。
没完没了还!
“行了。”
王婉儿终于不在继续了,一副回味的样子。
她总算是知道了,皇上为什么老爱亲她抱她,原来滋味是这般好啊!
欲罢不能!爱不释手!
康熙的脸色越来越黑,把小十五拿过来,递给一边的奶娘,牵着小姑娘的手离开。
王婉儿自是不愿意走的,可皇上手上力道大,硬是被拉走了。
房门砰得一声关上。
康熙神色不善。
她悄悄后退,她后退一步皇上就逼近一步,直到退无可退逼到床榻边。
!!!!
她轻轻咳了一声,“皇上,您怎么了?”
小姑娘还在装傻,康熙不悦。
王婉儿还没来得及推攘,后脑勺被扣住,腰肢一紧,唇上一片温热,被什么东西覆盖住了。
带着凶狠,欲吞之入腹的意味。
帐帘垂落
第二日,王婉儿清醒过来,床榻上只她一人摊着,浑身如被马车碾压过多次,酸疼难受的紧,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嘶哑微弱的叫了一声。
守在外间的碧莲进来,语中带着抱怨,“皇上也不怜惜着娘娘些,娘娘每回都弄得一身伤。”
“备水沐浴。”王婉儿哑着声音道。
皇上的占有欲未免也太重了,就亲亲小十五,居然这样不满。
“娘娘,您先别说话,奴婢去给您倒水。”碧莲动作麻利的倒了一杯水。
扶着娘娘起来,果然一身上好的肌肤满是印痕。
一边替心疼娘娘,一边将瓷杯递到娘娘嘴边。
王婉儿小口小口喝着,“等会儿这床榻也收拾一下。”
碧莲点头。
被扶着在木桶里清洗了一遍,身上总算干净了。
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色丝绸中衣,床榻上换成新的,窗户是开着的透气。
吃了一些饭菜,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次又是两天没能下床。
第三天终于恢复好了,看到皇上进来,面无表情,抄起枕头扔了过去,正中目标,再扔又中。
还想继续扔,手边没东西了。
康熙觉着要不是被子不好扔,小姑娘恐怕也能拿来砸他,弯身捡起两个枕头,“出气了?”
“没有。”王婉儿硬邦邦道。
康熙在床边坐下,“是朕的不是,朕该收敛着些。”
王婉儿抬手捂住耳朵,听不见。
“今天是秋闱,京城中满是前来赴考的学子,不去看看。”康熙道。
王婉儿放下手,抬眼皇上看着挺认真的。
抓过皇上一只手臂,贝齿对着大掌上那虎口咬了下去。
康熙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气出来就好了,憋在心里,久了容易成疾。
小姑娘太甜,那日忍不住要的多了些。
王婉儿咬了一会儿松口,虎口出现一排带血的牙印。
康熙并不怎么在意。
她一怔,仿佛也想不到自己会咬这么狠,手忙脚乱取来药膏抹上。
康熙看着小姑娘头都不敢心虚的样子,笑了。
“走吧,今儿换身男装,朕带你出宫。”
小姑娘心里记挂着她兄长,那便让她去看一眼吧。
王婉儿轻轻应了一声。
赴考之日,兄长也该在其中才对,有点兴奋和期待。
马车在考场旁的酒楼前停下,康熙和王婉儿从上面下来。
“两位爷里面请。”小二笑眯眯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直上二楼,选了一个临窗的房间落座,一盘盘好菜端了上来。
王婉儿低头望下去,人挤人,只能看到一颗颗一边光一边黑的头顶。
实在没忍住道:“您就是来带我看这?”
她想见的是大哥,这人挤人的哪能看得清楚。
康熙屈指敲了敲桌子,“别急。”
王震正在人群中行走,一名佩刀的侍卫来到他面前,“请随我们走一趟。”
他默不作声跟了上去。
门打开,里面坐着威势凛然皇上和婉儿。
心中对妹妹的受宠,又有了新的认知,三天两头皇上带着出宫。
想归想跪了下去,恭恭敬敬行礼,“叩见皇上,”
康熙充斥着浓郁的威严气息,“起吧。”
王婉儿舒了一口气,将手边的包裹递过去,“大哥,这里面是些肉干和糕点,极为饱腹,你带着进考场吃。”
一考就是两、三天,不考完不能出来,吃喝拉撒都是在里面解决。
一些学子除了笔墨纸砚外,往往还会带上干粮和水。
宫里的食物都是精心制作的,味道上佳,她特地让碧叶准备些。
因为在寺庙里,她表现的有点亲近,令皇上不悦,这回出宫是仰仗着皇上,不敢再和大哥表现的。
王震手中提着一个盒子,接过包裹。
“草民告退。”
街道上的队已经排的很长了。
“平心静气。”王婉儿忙道。
王震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王婉儿来到窗边,看着大哥混入队伍中。
“坐下吃,不然饭菜凉了。”康熙敲了敲桌子。
她坐下,这个时候确实饿了,拿起筷子吃起来,至于皇上先用的规矩,只他们两人时哪还用遵守。
康熙看小姑娘吃的香,也跟着用了不少。
吃完自然是回宫。
几日后,乡试放榜,分正副两榜,王震名列正榜第五位,得了亚元。
正榜又叫做举人榜,第一名叫解元,第二名至第十名称亚元。
王婉儿之所以知道这消息,是特地问的皇上。
当得知这个好消息,欢喜的抱着皇上亲了一口,大哥就是大哥,真厉害!
“看你开心的,也就一般。”康熙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乡试过了,也就是一个小小的举人,会试拿出成绩,才值得多看几眼。
王婉儿直接翻了翻白眼。
皇上哪里能明白她的心情,王家是商户之家,能出个举人啊,真的非常了不起。
爹爹娘亲知道肯定很高兴!
大哥因为她这层关系,在皇上面前也算是露了脸,只要能通过会试,殿试就有很大把握,一官半职不在话下。
大哥若在朝为官,她后面若升位份,说闲话的也能少一点,她思虑的很远。
士农工商几个阶层,士比商要高的多。
小姑娘翻起白眼,也是娇软可人,康熙意念起。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数月,到了寒冬之际。
已经连续下了三日的雪,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银白干净中带着冰冷的凉意。
三翻六坐七滚八爬,小十五已经六个月大了,穿着一身红色的漂亮衣裳,能坐的好的了。
外面天冷,屋里烧着碳火,王婉儿拿着拨浪摇晃着,咚咚咚。
小十五坐着,眼也不眨看着,她手往左挪,小脑袋往同样的方向转,往右也是如此。
尤其是那小模样一本正经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来,你自己抓着。”王婉儿笑着把拨浪鼓塞到那软乎乎的小手里。
小十五小手抓的很紧,胡乱摇晃着,晃得声音杂乱,时响时不响的。
冬日里虽无法出门,逗逗小十五玩,也不觉得没趣。
“娘娘,奴婢们看着小阿哥,您还是做衣裳吧。”碧莲道。
王婉儿看了看案几上的针线,几个月里,她给皇上做了一身常服,不上朝穿的那种,胸口绣有龙纹。
皇上说穿的舒适,让她在做一身。
论绣工,她做的自然无法与织造处的绣女相比,可皇上硬是非要她做,还规定了时间,一月内要做好。
到时若是见不到,有惩罚,同样弄好了,也有赏。
惩罚二字,让她联想到其他,脸上温度上升发热起来。实在是那两次,印象太过深刻了,足足两日无法下床。
她拿过布料和针线开始做起绣活,所谓熟能生巧,她感觉这身常服比之前那身做的还要好上一点。
低头做着,神情尽是认真。
康熙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皇上。”碧莲碧叶忙行礼。
王婉儿这才后知后觉, 知道皇上到来了,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身,还没蹲下去行礼。
就被一双大掌扶住, “不用了。”
康熙扶着小姑娘起来。
碧莲碧叶知趣的抱起小阿哥退出去,把空间留给皇上和娘娘。
在软榻上坐下,康熙拿起小姑娘绣的衣物,针脚细密, 可见是用了心的。
王婉儿见了, 轻柔道:“还差一些才能做好。”
“如今天冷了,要是缺什么,就让内务府的去备, 万万不可委屈了自己。”康熙道。
她轻轻点了点头, “我这儿是不缺什么的。”
“就是有些好奇惩罚和赏赐是什么?”
“到时你就知道了。”康熙笑了笑, 并未有现在说出的打算。
王婉儿伸手抱住皇上一只手臂,轻轻摇晃,“皇上。”
皇上越是这般她越是好奇想知道。
康熙抬手刮了刮小姑娘的鼻子,“跟朕撒娇也没用。”
“赏赐是带我出宫玩?”王婉儿猜测道。
两人在一起时,她很少自称嫔妾, 自称我感觉亲近些, 皇上也由着她。
“不是。”康熙摇头。
“那是什么?”王婉儿声音娇软,继续晃着。
“皇上究竟说不说?”
“朕现在说了就没惊喜了。”康熙好笑的看着小姑娘。
王婉儿轻咬了一下唇,“真不说。”
“不说。”康熙道,
王婉儿将玉手伸到皇上腋下挠起来,“现在呢?”
她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一直手痒来着。
“胡闹。”康熙痒的笑了几声,抓住小姑娘的手,说是呵斥,威力却没有多少。
王婉儿挣了几次都没用,“皇上欺负人。”
“是你先动手来着。”康熙乐意陪小姑娘玩闹。
手上稍一使力,小姑娘被带着倒在榻上,以居高临下的姿势,俯视着人。
王婉儿别了别脸,白玉一般的脸上,染上醉人的红晕。
在康熙眼里,全然是一副任人采摘的样子,眸色一暗,松开了小姑娘。
王婉儿悄悄松了一口气,揉着手腕坐了起来。
她一身肌肤娇嫩的紧,皇上只抓了一下,这会儿就泛起了一圈红印。
康熙常与小姑娘亲昵,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抓住那细腻如瓷的皓腕,用手指涂上药膏。
“不疼的。”王婉儿浅浅抿了抿唇。
被抓一下,她还不至于柔弱到这个地步。
“瞧着碍眼。”康熙道。
给小姑娘两只手腕都涂上了之后,才把药膏收起。
王婉儿瞧的稀奇,皇上居然随身备着药膏。
仿佛看出了小姑娘想的什么,康熙无奈摇了摇头,眼中溢满的宠溺,任何一人都能从中看得出来。
王婉儿明白了,皇上是因为她才带着药膏的。
说起来,皇上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后宫的嫔妃哪怕只知道一星半点,仍嫉妒的眼红。
碧莲最擅长打探消息,哪怕她居于冷清的冷宫,对一些事情,还是清楚的。
今儿,这位贵人砸了一个花瓶,明儿,那位嫔妃罚了一位宫女,每次都是在皇上到她这儿后。
她甚至觉得,要不是皇上下了一道命令,任何人不得无端入冷宫,将这里保护了起来,那些女子分分钟钟过来找麻烦。
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说的就是她。
一个月里,皇上有二十天歇在她这儿,怎能不让人嫉妒!
对于皇上剩余十天的去向,她从不过问,心酸吗?心酸。
谁会见喜欢的男人宠幸其他女子,而无动于衷的!真要无动于衷那也也不叫喜欢了!
不过她有小十五,白白的软乎乎的一团,在难受的心也能给治愈了。
苏麻喇姑说的那个赌注,她一直记得。
三年而已,有何忍不得的,那一世不是连一辈子都忍了。
走神间,就见一只大掌在面前晃了晃,皇上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想什么呢?朕都叫了你几回了。”
王婉儿下意识的浅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在猜究竟是什么赏赐,神神秘秘。”
“那猜出什么来了?”康熙笑着问。
王婉儿清了一下嗓子,“皇上明年要去南巡,到是带着婉儿。”
紧盯着皇上的脸,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康熙点了点头,“继续说。”
“出宫、滑冰、晋升位份、银子、首饰——”她不气馁,把猜到的都说出来。
康熙听小姑娘一口气说完,笑了,“都不对,”
王婉儿说的口干舌燥,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小小喝了几口。
见皇上一直盯着她看,不解,“皇上,您也渴了?”
康熙缓缓道:“你用的是朕的杯子。”
王婉儿低头去看手中拿的茶盏,白净瓷杯杯口,正对着她的位置,有个红色的口脂,明显是刚才才印上的。
再看看案几上另一个杯盏,同样有一抹红。
神色略尴尬。
从袖中抽出一方帕子,想把那处擦干净。
康熙大掌伸过来,从小姑娘手中拿过杯盏,把玩了一下,薄唇对着那抹娇艳的红印了上去,手臂一抬,将剩余茶水喝尽。
王婉儿吃惊的微微张口。
康熙放下杯盏时,上面的红色已经淡了些,“很甜。”
她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感觉头脑有些凌乱,那茶水是她喝剩下的,万万想不到九五之尊的皇上居然!!!!
好一会儿才从失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康熙笑看着小姑娘的反应。
王婉儿手中还拿着帕子,想了想,给皇上擦去薄唇上的红。
她不爱在脸上涂粉,平日里也就涂个口脂,衬的气色好一点。
甚至有时懒了,也是不涂的。
真真是想不到,皇上会来这么一出。
周围的气氛都开始暧昧起来了。
康熙把人扯到怀里抱着,下巴抵在小姑娘发顶,“朕感觉像是中了你的毒,一日不见就想的慌。”
王婉儿表现很安静。
皇上的话,为防让自己陷得更深,她听了就忘。
屋子里烧着炭火很暖和,在皇上怀里更暖和,抬手放在唇边,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
康熙失笑,“朕说的你有没有在听。”
王婉儿点头,“有听。”
康熙叹息一声,“罢了,你年岁尚小。”
说在多小姑娘也不懂。
对她的情,他自己想想都觉得过了,帝王本不该有情,更不该如此宠着一人。
为此,朝上大臣连番上奏,他都压了下去。
王婉儿再次打了一个哈欠,好困。
康熙把人抱到床上放下,替人除了鞋袜,“好好睡吧。”
刚抬步想走,发现袖子被小姑娘扯着。
王婉儿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外面,一双桃花眼迷醉的很,“皇上也躺下。”
康熙心一软,也合衣躺了下去。
刚进被子,就见小姑娘侧过身,半趴在他身上,柔软的手臂缠上腰身。
红唇中嘟囔出一句,“睡觉。”
然后就闭上了眼。
康熙平躺着面朝上,听着小姑娘如羽毛一般清浅的呼吸,慢慢的也跟着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了下午申时。
王婉儿醒来,迷蒙的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紧紧缠着皇上身体。
一刹那脑子蒙了下,她睡相从来很好的啊!
“醒了。”磁性略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王婉儿忙松开手脚往里挪。
康熙眼神清明,显然已经醒了有一会儿,只是被小姑娘缠得牢实,无法动弹。
也不全是无法动弹,小姑娘睡得香甜,一动就该醒了。
这会儿见人这般模样,胸膛震动,发出低悦的笑声。
还笑!王婉儿耳根红得通透。
康熙见小姑娘有恼怒的迹象,停了笑声,“醒了就起吧。”
从床榻上起身,碧莲、碧叶端着热水和吃的进来。
“皇上、娘娘。”福身行礼。
洗了下脸手,王婉儿坐到桌边,三笼小笼包两小碟蘸料,还有一份红枣粥,拿起筷子开吃,睡了一觉饿了。
康熙坐下后,不急不缓的拿起筷子吃起来。
吃完剩余的被撤下。
王婉儿摸着吃的鼓鼓的肚子,半靠在软榻上,一点也不想动弹。
康熙瞧着小姑娘懒洋洋的样子,像一只太阳下的猫,伸手去挠她的下巴。
“啪。”清脆一声。
王婉儿不假思索的将伸过来的那只手打掉。
康熙的眸子眯了起来。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干了什么,一脸无辜道:“皇上,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挪着远离。
康熙将小姑娘的小动作收进眼底,再次抬起手。
王婉儿僵着身子没敢躲,这次要是在躲了,麻烦真的大了。
下巴被大掌挠着有点痒,长长的浓密睫毛微颤起来。
康熙觉着差不多了才收回手。
王婉儿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小手被大掌握住。
康熙不似小姑娘一般半靠着,坐的腰背笔直,抓住小姑娘柔软的手。
小姑娘的手生的好看,手指如葱白,指甲莹润而泛有珠泽,手心是粉嫩的红。
王婉儿用手指点了点皇上,声音娇软好听,“皇上,您说您会弹琴?”
“想让朕弹?”康熙看小姑娘。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冲鸭!收藏冲鸭!破三千!破破三千!
王婉儿娇软的凑过去亲一口, 看其纯熟的做法,显然做过不少次。
康熙感觉着一抹柔润贴在脸上, 稍触即离。
琴就在旁边的架子上,王婉儿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弹上一曲。
康熙取来放在案几上, 弹得曲子铿锵有力的很,又忽而一转,变得悠扬起来。
王婉儿半倚在榻上听着,“皇上, 您弹得是什么曲子?”
她也算精通琴艺, 可是皇上弹得曲子,从未听闻过。
“这是朕即兴弹奏的。”康熙笑了笑道。
“再听听这个。”
曲调一改,王婉儿一下子睁大了眸, 这竟然是一首示情曲。
曲子激烈昂扬, 让人脑中出现一幕画面, 天上展翅飞翔的雄鹰,发出一声声啼叫,在寻求伴侣。
忽而,另一边飞来一只羽色极好的鸟儿,雄鹰翅膀一振, 追了上去围住盘旋。
康熙将手中的曲子弹完, 她已经面染桃霞。
“这首曲子喜欢吗?”康熙面带笑容。
王婉儿把琴搬过来,双手十指放到琴弦上,同样弹了一曲。
曲音婉转美妙, 羽色极好的鸟儿飞走了。
康熙听了失笑,只当小姑娘羞恼之下,故意使性子这样弹。
王婉儿心里却是道,两年还有两年,离赌注还剩下两年。
若不动心,留在宫里也没什么,但是动了心,今儿听皇上宠幸了谁谁,明儿听皇上宠幸了谁谁,谁又有喜了,心里实在是梗得慌。
傍晚,皇上离去。
王婉儿恭送离开,没说什么挽留的话。
“娘娘。”碧莲开口,她能感觉的出娘娘的情绪不是很好,想来与皇上有关。
“没事。”王婉儿闭了闭眼。
“你说,这世上有让人断情之物吗?”
碧莲惊,“娘娘……”
王婉儿抬手,制止住碧莲后面的话,“退下。”
碧莲担忧的看了娘娘一眼,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当夜王婉儿失眠了,闭着眼怎么都睡不着,索性睁开,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初时刚入宫,她所求只是多得些宠爱,一妃之位而已,后来呢起了独宠的心思。
皇上对她很好很好,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直到天边露白,才昏昏沉沉睡去。
康熙在床边一如既往地站了一夜,将小姑娘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沉默的很。
这一日,王婉儿一觉睡到下午才醒,皇上今日里也没有前来。
她的神色平静,哄小十五、自个儿吃饭睡觉。
中间约莫间隔了两日,皇上来了,面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一如往常宠溺着人。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王婉儿却是明白皇上知道了,因为那晚,床边一直有道视线注视着她。
不过皇上既然装作不知道,她也同样装作不知道。
因为事情一旦真的说出来,两人之间就会产生隔阂,或许这也是皇上装作的原因。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过去。
“娘娘,不好了。”碧莲的声音有点急切,提着旗装跑了进来。
“怎么了?”王婉儿抬眼。
“有人抓住了小银,见一身皮毛极好,说是要剥皮做成、做成狐狸围脖。”碧莲一副恨恨的样子。
“什么?”先出声的是碧叶,一双眼瞪着,“哪个胆子大的,不知道小银是娘娘养着的吗?”
往日里她去厨房多些,和小银混的最熟,一听这话登时急了。
“是平妃,娘娘快去吧。”
王婉儿脑中出现平妃的信息,平妃赫舍里氏,领侍卫内大臣承恩公噶布拉之女,孝诚仁皇后之妹,也是皇上的妻妹,身份显赫之极,刚生下一位小皇子。
这样的家室,确实能不把她放在眼里。
“走。”理了理袖中开口道。
碧莲碧叶对视一眼,知道娘娘这个动作,是代表有点生气了,当下跟在娘娘后面。
顺带的把冷宫的人都叫上了,不为其他,壮声势!
她家娘娘是嫔位,人去的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常在答应之类的。
而且,万一要是动起手来,毕文毕武往那一站,还是很可靠的。
王婉儿见了摇了摇头,“这弄得像是兴师问罪似的。”
难道不是吗?碧叶一脸茫然,她家娘娘不就是去寻平妃麻烦吗!
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千兰等人都有些跃跃欲试,到是没一个怕的。
她们娘娘最受宠,要是闹到皇上那儿,那更好,皇上绝对会像着她们娘娘,这点非常能肯定。
王婉儿忽然一笑,“算了,就这样吧。”
从平妃找事能看得出,宫里的嫔妃又有些蠢蠢欲动想找麻烦,干脆杀鸡儆猴。
动静有点大,惊动了苏麻喇姑,疑惑开口问,“娘娘这是?”
碧莲上前一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苏麻喇姑点了点头,“平妃是故意的寻衅滋事,这样老奴也跟着。”
“苏麻姑姑,您留下照顾小十五。”王婉儿浅浅一笑。
冬日未过天寒,苏麻喇姑身体在好,毕竟上了年纪,更多需要养着。
苏麻喇姑看着宓嫔娘娘,道:“好。”
在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后,苏麻喇姑招过一个小太监。
那名小太监躬身,“苏麻嬷嬷。”
“去乾清宫回禀,宓嫔去了延禧宫。”苏麻喇姑吩咐。
“喳。”小太监打千,然后飞快的跑走了。
延禧宫属于东六宫,黄琉璃瓦歇山式顶,雕梁画栋。
一个轿撵在宫门前落下,王婉儿从里走出。
守在宫门处的太监一惊,忙往回跑。
宫中高位的嫔妃不多,但唯有一位身居嫔位,却让整个后宫的人忌惮不已,那位就是宓嫔。
“见了娘娘,礼都不知道行。”碧莲气道。
王婉儿轻轻拍了拍她,“行了。”
抬步往前走,身后跟着碧莲等六人。
平妃这样做,岂会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那么肯定都筹备好了,就等她入套。
因此,她在前殿见着平妃亲亲密密的喂皇上吃苹果时,心里真的很平静。
“来,皇上吃一口,就吃一口嘛。”平妃容貌娇美,女儿态的撒着娇,大半边身子都靠在皇上身上,手中拿着红扑扑的苹果,。
看到她进来,极为吃惊,“宓嫔,你怎么来了?”
目光一扫,“怎么都没有人通报?”
心里发恨,看到这样一幕场景,宓嫔竟然一点失态都没有!
一旁冒出一名战战兢兢的宫女,“回娘娘话,奴婢们拦不住。”
“胡说,我家娘娘来时,外面可一个人都没有。”碧莲立刻回道。
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平妃身边的大宫女犹云率先开口,“你们硬闯进来,当然要找个好点的理由了。”
碧莲气愤的想理论,王婉儿抬手下压制止住,对平妃福了福身,“见过皇上、平妃娘娘。”
“还是你家主子懂事。”犹云哼了一声。
“犹云。”平妃略带呵斥意味。
“是,娘娘。”犹云低头后退一步。
“宓嫔,不好意思,身边的人不懂事,赶紧起。”平妃娇俏一笑,容颜仿佛生了花一般。
在皇上面前,尤其是皇上心里还向着宓嫔时,虽然她心里恨不得宓嫔一直蹲着,腿废了才好,可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可人温柔的模样。
王婉儿无论她开不开口,都没打算一直蹲着。
在身旁碧叶扶着下,缓缓站起,“嫔妾身边有一只小狐,银色的毛皮,听说跑到延禧宫来了,嫔妾过来找找,如有打扰之处。还请平妃见谅。”
“这话说的,宓嫔丢了狐狸来延禧宫找,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平妃娘娘给扣押了呢………”犹云嘲讽开口。
“你……”碧莲口舌伶俐,硬是被气的抖着手指。
嚣张真是嚣张,明明就是平妃抓了小银。
王婉儿轻声开口,“平妃娘娘真的没有在延禧宫见到一只银狐?”
“没有。”平妃摇了摇头。
“我家娘娘都说了别见,别不是另找理由来延禧宫……”犹云道。
王婉儿轻描淡写道:“主子说话,哪有奴婢插话的道理,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