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以柔媚上—— by倾一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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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不愿意。”康熙声音冷沉下去。
王婉儿像是被吓到,微张着红唇。
“成了朕的人,朕会宠着你。”康熙缓和了语气。
王婉儿轻轻咬着下唇。
“还想说什么?”康熙道。
“坏人。”王婉儿眼圈发红。
康熙摇了摇头,还真是小着呢。
王婉儿用帕子擦着眼泪,心中却甚是奇怪,皇上是怎么知道她的闺名?还有对她的态度也太过于纵容了?
重生前,在画舫中她抚琴而弹,入了皇上的眼,那时她看得分明,皇上也就贪一时新鲜而已,是可有可无的玩物。
今日里却完全不同,从头到尾都带着一丝宠溺,任她胡闹。
才第一相见啊!为何态度如此不一般?任她如何聪明也猜不出来。
有心怀疑皇上也是重生之人,可是这样也不对啊!
前前后后都想不通,不禁有些气闷。
康熙看夜夜所见的小姑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失笑了下,“来人。”
“主子。”外面响起恭敬的声音。
“去买些糕点来。”康熙吩咐道。
“是。”
这一声让王婉儿醒悟过来,自己还在皇上怀里呢,挣扎着,“松手。”
怀中的人又香又软,康熙又怎会放手,强健的手臂又用上几分力。
王婉儿怎么也挣不脱,一双柔媚的桃花眼登时瞪了过去。
然而,在他人眼中却无半分杀伤力。
康熙笑了笑,“这是在勾引朕吗?”
王婉儿白色的贝齿咬着柔嫩的唇,印痕明显,红艳自那一处向四周蔓延。
康熙伸出手指想要释开被□□的唇。
王婉儿一双桃花眼扬起,张开红唇对着那手指咬了下去。
当然,她不敢用太大的劲,轻轻的又觉得不解气,用牙齿左右磨了磨。
康熙嘶了一声,一双眼眸立刻暗沉下来。
王婉儿见势不好立刻吐出,小脸是一片纯然干净之色,“放开我。”
康熙看了她半响,忽然笑了。
王婉儿心有些慌,挣扎着想往外逃,却被腰间的手臂,禁锢的紧紧的。
康熙俯下身来。
王婉儿慌忙的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
柔嫩的手心紧贴着那唇,她的耳根以极快的速度红起来,像是着了火似得,以燎原之势烧着。
康熙一手揽住她,一手将那只玉手拿掉,声音低沉具有磁性,“刚才不是胆子很大吗!”
王婉儿眼中满是羞怒,柔媚的桃花眼像是活了起来,灼灼其华,耀耀夺目,美得惊人。
康熙信念一动,对着那抹柔嫩的红唇吻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
王婉儿头脑一瞬间空白了下。
康熙辗转着,那唇柔嫩如水,泛着淡淡的清甜气息,带着轻微的颤抖,有些害怕。
不禁心生怜惜之意,放柔了力道。
王婉儿睫毛颤了下醒过神来,双手使劲推搡着康熙胸膛,想把人推开。
之前就挣脱不了,更何况这时,完全无用功。
康熙眼眸中暗色更浓了。
那小手力道柔柔的,推在身上只会助长情·欲。
撬开了那柔唇侵入其中,唇齿相依,暧昧纠缠,气息亲密缠绕在一起。
王婉儿身子因为承受不住不断轻颤着,却被掠夺的更加深,以至于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马上窒息时,封堵着的唇离开了。
王婉儿大口大口喘息着。
红唇经过了这番亲吻,被滋润的越发娇嫩欲滴。
康熙手抚在她后背,帮她顺着气。
王婉儿缓过来手脚仍是软的使不上力。
“主子,糕点和衣物好了。”外面响起恭敬的声音。
“送进来。”康熙道。
“是。”
车帘掀起一角,一个食盒和一个灰色布包递了进来。
布包里装的应该就是衣裙,王婉儿惊喜刚要伸手拿过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更快一步,几下拆开了。
王婉儿看到里面那衣裙一怔,和身上穿的一般模样,不禁对升起一丝感激,真是有心了。
她和一名男子,孤男寡女的在马车里待了许久,下来时又换了一身衣物,不得不说会让人多想。
“换上。”康熙的目光在她胸口一扫而过。
王婉儿眼角带泪,抱着衣裙模样可怜,“你能不能先下去?”
总不能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换衣吧?
康熙见小姑娘实在是可怜的紧,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起身出了马车。
簌簌簌…
王婉儿红着脸赶紧解开腰带脱下裙子,还有里面的里衣,换上干净的衣物。
要是普通的水还好,可沾身的是糖水,胸口黏糊糊的,非常难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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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儿素手轻抬,以手做梳整理了一下发丝,确认身上再无一丝不妥,掀开车帘。
马车周边严密无比,稍远处才是爹爹、娘亲和两位哥哥,面上都带着几分忧愁。
王婉儿心中一紧,提起裙摆跳下马车,向那处小跑去。
“小姐,是小姐。”柳絮喜极而泣。
王家人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马车,见婉儿完好无损的下来,心中皆一颗大石头落地。
“爹爹、娘亲。”王婉儿一路小跑,原本把守严密的侍卫,顺着她的路线让出一条道路。
“婉儿。”王夫人一把抱住女儿,面上流下眼泪满是自责,都怪她,女儿明明不愿意,却非要今日出门。
现下招惹到惹不起的人了!
“娘,我没事。”王婉儿轻柔安抚,拍着娘亲后背。
要怨她也只会怨自己,要是在谨慎一些,出来时让柳絮打探一下城内的情况,或许会好上许多。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责怪到娘亲身上,毕竟这一切,谁也预料不到。
王严在一旁发出一声叹息,“婉儿,是爹爹没用。”
王婉儿心中一酸,“怎会怨爹爹呢!”
王震、王进一语不发,要是仔细看去,能发现他们袖中的拳头紧握,青筋蹦起,显然心中也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王小姐。”知府陈鹏年开口道。
“知府大人有话请说。”王婉儿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行了一礼。
“王小姐多与家人聚聚,三日后我等来接。”陈鹏年微微躬身拱手,带着恭敬之色。
王婉儿手指一颤,“那就有劳大人了。”
王严沉默了下道:“李家那里——”
“不必担心,会办妥。”陈鹏年一力揽了下来。
“陈大人——”王严还想再问问。
怎么就那么巧,自家夫人带着女儿出来了一会儿,正好遇到了当今皇上,也没听闻消息说皇上要到苏州来啊?
陈鹏年摇了摇头,一些事他也不懂,一挥手带着剩下的人离去。
街道上只余王家的人,一下子冷清不少。
“走吧,先回家。”王严扶住仍在哭着的夫人,上了马车。
王婉儿跟着过去,看到醒目的那个食盒,身子顿了一下。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
一行人沉默的回到家中。
“婉儿,你现在是……李家公子就忘了吧。”王严复杂道。
“爹爹,女儿知道该怎么做。”王婉儿此刻要还是对李如生念念不忘,那就是祸患了,对王李两家都不好。
“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王震攥着拳头终于开口。
王严无力,“那是当今皇上,知府大人曾为婉儿说过几句话,可惜无用。”
“皇上不在京城,怎么来了苏州?”王夫人啜泣着。
一片沉默。
谁也不知皇上为何微服私访来了苏州,还偏偏一眼看上了婉儿。
王婉儿轻拍着娘亲的手安慰,“娘,凡事不能只往坏处想,也要往好地方想,入了宫我就是娘娘了,就是知府大人见了我也要行礼。”
“以后在侥幸生下个皇子公主,咱们王家也是显贵无比。”
话是这么说,可王夫人担心女儿啊。
富豪之家后宅阴私还少吗!更何况是皇宫,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那么多女人,婉儿这个纯善的性子,怎么让人放心的下,弄不好连命都保不住。
王夫人单是想想就浑身发寒。
苏州离京城遥远,王家只是商贾之家,完全帮衬不到半分!
“皇上又如何?皇上就可以强抢吗?”王进实在是忍不住愤怒道。
“住口。”王严猛然一喝。
朝四周望了望,脸色也不好看,“这话传出去,是要诛九族的!”
一直到晚上用饭,王家都是愁云笼罩。
看到家人这样,王婉儿心里的难受化作宽慰。
换成别人家,能有如此好事,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恐怕迫不及待的敲锣打鼓,宣扬的人尽皆知。
王家这样也算是天下独一份了!
要知道一个女儿进宫,得到的好处显而易见,在苏州任何人都要敬王家几分。
王父王母是看不见这些荣华富贵吗?看见了,只是他们更在意的是女儿,而非其他。
晚上,王婉儿正准备安歇,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起身去开门。
“娘。”她声音惊讶。
“婉儿,快走。”王夫人急忙塞过来一个包裹。
王婉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娘的意思是让她偷跑。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柔声道:“娘,我不能走。”
“走,我和你爹不会有事。”王夫人催促道。
王婉儿轻轻摇头,她走了,一家人都要遭殃!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走的。
“婉儿,听你娘的赶紧走。”暗处走出一道身影是王严,声音严肃。
王婉儿轻轻一笑,“爹,我不傻,皇命不可违又岂是说笑的,我若走了,你和娘还有大哥、二哥没有生路。”
“更何况,若我猜的没错,王家周围早已有人看管着,走不了。”
“外面的人已经处理了,快走。”又是两道身影现身,是大哥王震二哥王进,低喝道。
王婉儿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水,“我不走。”
“别任性。”王夫人拉着女儿就往外带。
“娘。”
王婉儿拉住她,笑中带泪,“都说知女莫若母,娘是一点也不了解我呢!我呢,最爱荣华富贵,这次可是个大好机会,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小姐。”柳絮一脸担忧。
任谁都听得出,这说的不是真话。
“好了,天都黑了,都回去睡吧。”王婉儿说完,行云流水的进屋关上房门。
背靠着房门,她眼泪如水般流下。
一旦离家,下一次相见不知是何时!
“王家的生意由二弟接手,我去考科举。”王震留下这一声离开。
士农工商,士为上商最贱。
他考科举,若有个一官半职,也能帮衬婉儿一些,让她在宫中日子能好过一点。
毕竟在小的官也是官,地位远胜于商贾。
王进攥紧拳头。
王夫人眼泪不止。
王严长长一叹。
王婉儿听着外面的声音,缓缓直起身子,姿态优雅贵气的理了理袖口。
皇宫又不是第一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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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柳絮看得简直惊呆了。
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刻的小姐气质好尊贵,忍不住想跪下行礼。
“你也去睡觉。”王婉儿放下袖子,轻描淡写道。
“小姐——”柳絮犹犹豫豫。
王婉儿知道她想说什么,可皇宫又岂是什么善地,每一年有许多的人死的不明不白!
多了一个柳絮,她没把握能护得住,让柳絮入宫那不是对她好,反倒是害了她。
柳絮听了小姐的话,身体控制不住往外走去,待出了房门醒过神来,懊恼的在自个儿额头上拍了一下。
真笨!小姐最是心软,要是在磨上一会儿,小姐准会答应了。
王婉儿关上房门,除下衣物躺下睡了。
或许是因为想开之故,这一觉睡的格外香甜,竟直接睡到了天色大亮。
柳絮不知道第几回进屋查看。
轻薄的帷幕之中,王婉儿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小姐你终于醒了。”柳絮一直紧盯着,欢喜道。
小姐要是还不醒,老爷和夫人都打算请大夫来了。
王婉儿伸手抚着额头,睡得过多头发晕,浑身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状态糟糕。
柳絮极有眼色,立刻倒了一杯水来,白瓷杯子里面盛的水干净澄澈,升腾起缭缭烟雾。
王婉儿红唇噙着着杯子,浅浅喝了几口,缓了过来,见屋中的阳光甚是明媚耀眼,问,“几时了?”
“午时。”柳絮报了时辰。
“都已经这么晚了。”王婉儿轻语,待手脚恢复些气力,掀开被子起身。
柳絮赶忙取来衣物,服侍小姐一件件穿上,“小姐,你就让柳絮跟着你吧。”
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
王婉儿嗓音轻柔,“你可知皇宫那是个什么地方,一旦入宫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就都耗在了那儿。”
“柳絮不怕的。”柳絮擦了擦眼泪。
“只要一想到小姐,孤零零的一个人,心就好疼。”
王婉儿轻轻笑了笑,“我主意已定。”
柳絮闷声不在说话。
“爹、娘。”王婉儿洗漱过后前去正厅,今日的她是一袭白色广袖衣裙,仙姿玉色,墨发白衣让人移不开眼。
因为是到午时,下人井然有序的端上一道道菜摆在桌子上,细细一数约有十几种。
“坐下吃饭。”王严语气很好。
王夫人把王婉儿拉到身边坐下,先是盛了一碗汤,后又不断地往她碗中夹菜,让她多吃点。
王严见了,也把她喜欢吃的夹到她碗里。
趁着这最后两三天时间,两人在竭尽所能的对女儿好。
王婉儿面前的青花碗,不一会儿就像一座小山似得堆满了。
她嘴边带着柔软的笑容,一点点将碗中的菜吃下去,吃的肚子都撑了,仍是继续吃着。
王夫人眼圈发红,“若是吃不下就别吃了。”
“女儿还没吃饱呢!娘亲自下厨做的,味道真好。”王婉儿轻轻一笑,动作虽然慢,仍坚定不移的送入口中。
以后就吃不到了,趁现在能吃一定要多吃,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一时王严和王夫人都沉默了。
“对了,大哥和二哥呢?”王婉儿总算吃不下了,碗中也干净了光可照人,用帕子擦了擦嘴。
“一个用功读书,一个在看账本。”王严道。
“二哥的性子确实是该稳重了。”王婉儿点了点头。
三日很快到来,知府陈鹏年登门。
王婉儿对着王严、王夫人盈盈跪拜下去,“女儿这就走了。”
一连消失三日的王震和王进,此刻终于现身了,王震递过去一袋鼓鼓囊囊的碎银子,声音沉稳,“不用担心家里。”
王进不吭声。
王婉儿笑着收下,手上的钱多些,在宫中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陈大人走吧。”莲步轻移来到陈鹏年面前。
虽然陈大人没出声催促,可她也懂得不宜耽误太久。
陈鹏年眼露欣赏,这是一名聪慧的女子,没有让他难做。
王婉儿踩着矮凳,快要登上马车时。
“小姐——”柳絮哭叫。
“婉儿——”王夫人泣哭。
王婉儿背影笔直,朝身后摆了摆手,没有回头径直入了马车。
轱辘辘,马车行驶起来。
外部不显,可动起来才发现乘着一点颠簸都没有,王婉儿靠着车壁,轻轻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接下来不容丝毫懈怠,需要全力以赴。
不知过了多久,“到了。”
这是要启程回京?
王婉儿看着那条长长的御驾队伍,微惊了一下。
陈鹏年低声道:“皇上御驾亲征葛尔丹,在外良久,苏州不能久留。”
“多谢。”她轻轻道。
这份情算是领了。
陈鹏年要的便是她这一句话。
枕头风自古以来通用,不求王家女子能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不随意编排即可。
“这位便是王姑娘?皇上有命随我来。”一名腰挎长刀的御前侍卫,面无表情通传。
“是。”王婉儿低下头。
御驾马上要启程回京,她都有准备承坐一辆小马车落在后头,可事情偏偏有了意外。
陈鹏年看着,心中对王家越发重视几分。
队伍浩浩荡荡,御前侍卫多达千余人,肃穆之极,拱卫着一辆明黄色的车驾。
王婉儿一步步越来越近,心跳渐渐加快。
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看了她一眼,对御驾恭敬行礼,“启禀皇上,王氏女带到。”
有人出来传话,皇上让她进去。
王婉儿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踩着一阶阶梯行了上去。
明黄色帘子掀开,她低着头入内,车厢地面铺满了兽皮,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伏跪在地,声音轻柔,“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康熙看着跪在面前的小姑娘。
王婉儿依言站起,却仍是不敢抬头。
“过来,替朕磨墨。”
“是。”王婉儿一步一挪小心翼翼来到桌旁。
汉裙袖子普遍宽大,她右手磨墨左手拎袖,力道适中磨着。
“你心中怨朕?”康熙突的开口。
“怨。”王婉儿手中动作顿了一下,声音轻轻。
宫中尽是些踩高捧低之人,你得宠了,巴巴的凑上来讨好,无宠位份低,哪怕是奴才也能给你难堪。
面前的康熙——便掌握了宫中所有人的荣辱!
在其面前,有几人敢说真话,尽是些阿谀奉承之词。
想要从后宫中众嫔妃中脱颖而出,获得宠爱,那就要清奇脱俗不一样。
也可以说真诚,在无数阿谀奉承之中,尤其是皇宫这等地方,显得越发的难得可贵!
康熙笑了,小姑娘还真是什么都说。
“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王婉儿自进来后,第一次直视龙颜,声音轻柔,“我说的是真心话,皇上要是想听假话我也可以说。”
康熙眼中闪过感兴趣,“假话说来听听。”
王婉儿轻轻跪下,“承蒙皇上隆恩,民女得以侍奉身边,热泪盈眶没齿难忘、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如此之恩恩若再生,民女感恩戴德、谢天谢地。”
康熙把人扶起来,简直哭笑不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的成语都用成了什么。”
王婉儿一脸认真,“这就是假话。”
康熙看着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样子失笑,“过于夸张了。”
王婉儿轻轻点头,确实是夸张了,不过假话不是正该如此吗?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
“朕纳了你,果然是纳对了。”康熙目光蕴含着一丝深意。
王婉儿轻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扑扇,勾的人心痒痒的。
康熙一把把人捞进怀里,小姑娘身子娇软,还带着一股清淡的体香,尤为好闻。
“今晚侍寝。”
王婉儿一双柔媚的桃花眼睁大,透着几分慌张,“我、我还小。”
“不小了。”康熙在她身上扫视了一下,笑了笑。
王婉儿拿起康熙大掌,将自己的小手贴了上去,两者对比足足大了一圈,委屈的很,“我还小。”
康熙有些哭笑不得,“男子的手本就比女子的大上一些。”
“我不管,我就是小。”王婉儿嗓音娇软道。
那模样真是可人的紧。
康熙拿她无法,宠溺的点了一下其额头,“你啊,可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侍寝,却没那机会。”
就差说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王婉儿低下头玩着手指。
她现在还不想那么早侍寝,一旦轻易吃到嘴了,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此一次,下回朕让你侍寝不许推辞。”康熙声音低沉中透着严厉。
王婉儿低着头继续不吭声。
康熙抬起她的下巴一看,小姑娘眼圈红彤彤的,眼泪在打转,想哭却强忍着的样子,惹人心疼,心间蓦得一软,“这是怎么了?朕又没有欺负你。”
拿过一旁的明黄色帕子给小姑娘擦眼泪。
王婉儿眼泪成串的落下,声音哽咽,“我离开苏州,以后还能不能回来了?”
原来是想家了,确实还小着呢,康熙心想。
“朕以后来江南带着你。”
“真的?”王婉儿泪眼朦胧。
帝王的威严被质疑,康熙原是该发怒了,可见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一点气都生不起来,罢了,这般小就多宠着点。
“真的。”
王婉儿眼中带泪惊喜一笑,犹如昙花盛开,美得清雅脱俗,“谢谢皇上。”
真好说话。
“皇上,是否启程?”御驾外传来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恭敬的声音。
“出发。”这一刻康熙眸子犹如深潭,气势威严,与方才截然不同。
“是。”噶布喇应声。
王婉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像是在疑惑。
康熙缓和了脸色,“你是朕纳的人,自是与旁人不同。”
“呀——”王婉儿忽然惊呼一声,扭着身子往窗边蹭。
康熙抱稳小姑娘斥道:“干什么?”
知不知道差点摔着!
“我想再看一看苏州城。”她身子一抖,小声道。
“有什么话不用藏着掖着。”康熙说着松开手。
王婉儿忙不迭蹭到窗边,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去。
好多人!
御驾的声势太浩大了,两旁百姓跪着恭送,因为都低头看着地面,到也没人发觉车帘掀开。
康熙打开一本奏折观看。
御驾内安静起来。
出了城走官道,沿途的行人、车辆纷纷避退至一旁让开道路,在御驾经过后,才小心翼翼的重回官道上。
王婉儿看沿途的风景看得目不转睛。
一片片树林绿意盎然,心情清爽,趁现在在外面多看点,以后就没得看了。
中午御驾停下休息。
一盘盘珍馐佳肴送了进来,还冒着热气,这是离此地最近的官员奉上的。
康熙刚看完手上的一本奏折,在上面用毛笔写下批语,就见小姑娘走到身后,那双小手伸出,轻轻给他揉按着太阳穴。
声音又娇又软,“皇上,先吃饭好不好,一会儿再看。”
康熙放松身体,带着笑意道:“朕看是你饿了吧。”
王婉儿耳根微红着低下头,“是饿了。”
康熙起身,“用膳吧。”
王婉儿眼中显而易见的露出喜色,跟在康熙身后向满桌菜肴走去。
桌上只有一副碗筷,质地极好是精心准备的。
康熙坐下开始进膳,每一道菜用筷子点两三下,浅尝辄止。
王婉儿站着闻扑鼻的饭香越加饿了,玉手伸出,桌上是没有筷子不过有勺子。
手指碰到抓住,眼角余光看皇上没有其他反应,胆子更大了,舀了一勺子菜送入口中,轻轻咀嚼着然后咽下,肚子里好受了一些。
纵然饿的紧,她的吃相仍不粗俗。
勺子并不如筷子好用,有的菜根本无法舀起。
康熙用筷子夹过去,“慢点吃。”
王婉儿咬着勺子思考,自个儿吃的不快啊,想着又放慢了一点速度。
一顿膳食用下来,花费的时间很长,吃的也不少。
用完膳一切收拾好,窗子大大打开,散去残余的味道。
御驾内空间很大,宛如一座小房子,有一张软榻可以休息。
如今却被王婉儿占着。
御驾再次启程,没行多久,忽然微微一晃,前面响起嘈杂声。
康熙抬起头,声音无波无澜,“噶布喇。”
“禀皇上,前面有一女子拦路状告苏州知府陈鹏年,贪污受贿,买官卖官。”噶布喇一打袖子跪下。
他身为领侍卫内大臣,负责御驾安危,前面有一女子拦路说是要御状,但是皇上岂是谁相见就能见得,当即示意让御前侍卫把人拖走,谁知那女子又哭又闹的折腾出大动静,惊动了皇上。
该死!真是该死!
噶布喇额头不住的冒着汗,满是惶恐和愤恨。
告御状?还是状告苏州知府陈鹏年,王婉儿一双柔媚的桃花眼好奇的看过去。
“把人带过来。”康熙面色深沉。
“是。”噶布喇应声起身,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王婉儿轻柔道:“皇上,陈大人虽然品行不端,可为官清正,在家中我曾听闻爹爹提起过一事,陈大人初到任上,张家备了千两银子想要送礼,结果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
康熙看过来一眼。
王婉儿将手中的书拿高一些挡着下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柔媚的眼,“别是刺客想要行刺。”
“品行不端,。”康熙咀嚼着这个词语,眼中有着好笑之色。
王婉儿这下将整张脸都遮住了。
“这般小心眼,朕只不过命他去接你,便给安了个品行不端。”康熙摇头。
“我这叫直言直语。”书后传来王婉儿轻轻的声音。
重生一世不知怎的,康熙极宠她,这一点从日常相处就可以看得出来。
像是御驾,岂是她可以长久待的!
那一世被带回京,也只是乘着一辆普通马车跟在后面。
哪像现在这般随侍帝王身侧,任谁都能看出恩宠有加。
饭菜、软榻,她说什么,做出什么出格的,康熙都一一纵着,顶多也就不痛不痒的呵斥两句。
王婉儿甚至都有些恍惚,皇上是不是也重生了?可从种种表现,又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