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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愚人众执行官拒做万人迷—— by小圆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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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你怎么这么冷冰冰的!不说别的,单说那个叫做达哈尼的明论派女学者,我瞧着就相当不错,无论是研究结果还是外貌,都和你挺般配的——你瞧,那个站在门口的是不是她?我记得她对素论派的研究一向没什么兴趣,这次一定又是为了你来的。”
卡菲尔显然不感兴趣,不过,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他抬头向着学者指着的地方看了一眼。
门口刚好进来一个明论派的女学者,不过卡菲尔转过视线的时候已经晚了些许,只能看到一个浅淡的背影。
隔得距离远了些。
但是透过那头柔顺的黑发,一点雪白的脖颈,以及行走间娉婷的身姿,还是能看出,这位明论派的女学者是位美人。
同伴已经做好了不被回答的准备,却不成想,一向冷淡仿佛没有感情,对于任何主动示好的女性都冷漠至极的卡菲尔,居然低低地轻笑了一声。
他有点诧异地转头望去,就见这位平日里瞧着对除了研究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学者,指尖摩挲着桌上的笔记本边缘,深红色的眼瞳中流出一丝兴味和几乎不可查的喜悦来。
该怎么形容那个眼神呢——
就好像猎物遂了他的意愿上钩,即将被他剥皮拆骨,一点点地享用干净。
而猎人哼笑着端出华美的餐具,微微勾起的眼角里都写满了十足的餍足。
同伴轻轻地打了一个寒颤,目光朝着那个名为达哈尼的女学者看了一眼,隔得太远,五官有些不甚清楚,他却莫名觉得,那个女学者比平日里见到的模样更美了。
怪不得今天卡菲尔神色反常,他想。
又是一群学者从门口涌进来,他们的身形散开之后,女学者也消失不见了,不知坐到了哪里。
一群几乎完全相同的深绿色衣袍中间,想找到一个人,确实难了些。
他收回目光,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失望,下一刻心里却陡然一凛,好像被不知名的野兽盯上,连背上的汗毛都根根竖起。
他下意识向四周望了一圈,却发现除了自己的同伴外,没有人再看着自己。
而他的同伴卡菲尔,眉色间仍然冷淡,但完全没有那种会让人心惊肉跳的冷厉,双手抱胸道:“还张望什么?大贤者就要来了,你我还是提前准备下一会儿的提问吧。”
学者于是松了口气,以为刚刚的都是错觉。
他打开笔记,在里面刷刷写下一行字,但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对着同伴卡菲尔道:“刚刚我瞧见达哈尼,总觉她比之前更漂亮了。你要是真对她没意思,我可就上了——”
卡菲尔冷冷嗤笑一声:“随你。”
学者觉得这位才认识不两天的朋友很够意思。
但是他继续抬笔写字时,却觉得,那种仿佛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又来了。
学者忍不住又抬起头,却听前方一阵喧哗声响起。
“大贤者来了——”
讲座正式开始,几乎所有的学者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台上侃侃而谈的大贤者身上。
说是“几乎”,是因为好学生里也总有几个喜欢摸鱼的天才,素论派的学者里,不乏有人觉得,大贤者此次的讲座命题太过幼稚,而在听讲座的同时,笔下比比划划,写着自己下次实验的大概流程。
当然,也有浑身上下就和研究这两字搭不上边的,在狠狠地浑水摸鱼——
比如闻音。
全凭着执行官的职业素养,才让她没有在堪比和尚念经的讲座中昏睡过去。
闻音坐在大厅的角落里,手上也像模像样地拿了个本子,在一脸专注地写写画画。
多托雷1号=素论派学者卡菲尔
闻音写下这行字,然后飞快地又勾抹掉了。
她在进入这间大厅的瞬间,视线扫过,就在人群中发现了多托雷的踪迹。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对方面具之下的脸,但是不必怀疑其他,那个人一定就是多托雷无疑。
有一些人的气质,是无论怎么乔装掩盖都藏不住的,更何况,无论是多托雷还是闻音,都没有刻意隐藏的意思。
他们两个甚至是以一副极度张扬的态度向彼此宣告——
“瞧,我在这。”
只不过多托雷对闻音的到来早有预测,而闻音尚且不知道对方目的如何。
眼下这个时间——他停留在须弥城,却又装作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学者,怎么想都是异常。
闻音抬起笔,在纸面上冷淡地随手记下大贤者正讲到的一句话。
——多托雷引她来此,必然也做好了为她解惑的准备。
且等着就是了。
预料之中的,并没有让闻音等太久。
台上的大贤者仍然在喋喋不休,直到一声慌张的呼唤骤然从外面传进来。
“大慈树王遇刺!急召各位贤者!”
像是沸油落入滚水。
原本除了大贤者的说话声,就只有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
但现在,人声骤然鼎沸。
“安静!”台上的大贤者骤然冷声道。
他和前来传令的守卫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吩咐道:“全部戒严!立即封锁智慧宫上下,禁止任何人出入!”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是以大多数学者并没有察觉这一命令,只有少数座位靠前的学者听见了。
闻音自然是其中之一。
她身处一片嘈杂的人声中,隔着一团人海和一双深红色的眼瞳相望。
面容冷淡,连唇峰都冷厉而刻薄的年轻学者,对着她,缓缓露出一个令人心惊的笑容来。
片刻,他起身融入人流里。
大贤者封锁了智慧宫,但只是不让他们离开而已,并没有限制智慧宫内学者们的流动。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学者们自然都没有心情停留在讲座大厅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都四散开,找到自己的朋友或者其他熟人,小声地交谈着自己得到的信息。
闻音眯起眼睛看了多托雷的身影两眼,片刻后她起身跟了上去。
——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闻音与行刺神明一事无关,但是这样的时候,如果要彻查智慧宫,必然会有人发现她并非教令院的学者,更甚至怀疑她就是刺杀大慈树王的人。
闻音甚至怀疑,所谓刺杀大慈树王的刺客根本不存在,只是多托雷搞出来的噱头罢了。
按照更稳妥的做法,她现在应该趁着封锁包围圈尚未完全形成,想办法离开智慧宫。
但多托雷走之前那个眼神,仿佛就像是在告诉她,如果这个时候走了,会错过很重要的消息。
闻音在人群里穿行,眼瞳中一片深沉的黑色,但是那暗色深处,却慢慢涌现出一点兴味的光来。
这是多托雷的机会,未必不是她的机会——
多托雷的身形在前面的拐角一转,倏然不见了。
闻音离那里不过两三步,便也没有加快步伐,依旧是慢悠悠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
三、二、一——
手臂上骤然传来一阵巨力,闻音早猜到这人的举动,并没挣扎,反而顺着对方的力道半跌在他怀里,空着的手臂也半环在眼前青年的脖颈上。
深绿色的衣袖垂下去一截,露出一点雪白的腕子,就搭在青年的颈间。
“许久不见,【歌者】大人对我倒是颇为热情。”优雅而低沉的男声响起。
化名卡菲尔的愚人众执行官【博士】,此时半垂着眼瞳,凝望着她。
却见那少女虽然是倚靠在他怀里的姿势,眼底深处却仍是一片冷然。
这种眼神或许会叫常人感觉冒犯,但是多托雷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既然你已经来了这里,按照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我该向你讲讲这一路的故事了——”
他的指尖擦过少女纤薄的手腕,神色却同抚摸一方上等瓷器没什么区别。
“我相信你并不算太过愚钝,关于我的切片的消息,不需要我再阐述一遍了吧?”
闻音很干脆地回答了一个“嗯”。
多托雷神色似是带着几分追念:“当初运用从遗迹里找到的失传技术制造出那个切片时,我并没有想到一切会像现在这般不可控制,甚至于我本人不得不暂避锋芒,用隐晦的方式向女皇陛下求助——事实也果然如我所料,你就是女皇眼里最适合来帮助我的人选。”
闻音神色似笑非笑,顺着他的话补充道:“所以,你决定在须弥搞出一番大动作,把来帮助你的人反手送进牢狱?”
闻音如果单是从这一世自己的了解,倒是有可能认为变态的只是博士本人和切片中的一个,而眼前神色真挚的博士,只不过是另一个受害者罢了——但是很可惜,闻音早就从游戏里,窥得博士以及他的无数切片的脾性了。
“呵,怎么可能?拥有智慧有时候并不代表拥有力量。我孤身一人来到教令院,甚至不得不隐姓埋名,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多托雷声音放低,听起来别有一份缱绻。
“据我所知,另一个切面一直对你虎视眈眈,想必你自己也能感觉得到——”
“嘘。”闻音突然伸手盖住他的下颌,覆过唇角,捂住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她仰起一张瞧着纯稚,但眼底流转具是讥嘲的脸,望着他。
“且不说你和另外一个究竟谁是本体谁是切片,单说想把我当做实验体这种事——”
闻音指尖微微绷起,划过眼前多托雷颈侧白皙的皮肤。
有一点痒意,但更多的是突突的刺痛。
“谁知道,究竟是你,还是他——亦或是你们都想呢?”
闻音冷淡地凝望着他,唇珠却是看起来很柔软的朱红色。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动作,很容易叫人感觉暧昧。
但是相对的两人,眉目深处都是一片冷淡且锋利的冷色,仿佛彼此指尖搭着的都是一块木头。
闻音压着多托雷嘴唇的手没有用力,其实并没有限制他的动作,所以,片刻后,她掌心里泛起一点被嘴唇擦过的痒意。
冰凉的,仿佛并没有人类体温的触感擦过掌心。
他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闻音只是冷笑。
下一秒,她骤然垂手扣紧了他的脖颈,另一只手反扣住他的手腕一拽,两人的身形也骤然变换。
轻轻地“咚”一声响。
体位完全改变了。
闻音将多托雷锁在墙面上,压上去。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方寸。
后者知晓她有话要说,顺从地微垂下头,一缕浅蓝色的发尾垂下来,半贴着她的颈侧。
少女的呼吸吐在他的耳边,有瞬间的温暖扑了上来,只是那话语中的寒意却如霜雪般凛冽。
“我不信任博士。比起受你们中任何一个的威胁,不如将这一切在须弥彻底了结——”
“愚人众执行官【博士】背叛女皇,被【歌者】清除,是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闻音说着,目光却长久地停留在对方的面容上。
她直觉对方还有底牌未出。
果然,看起来柔弱的学者脸上露出意义莫名的笑容来。
“世界上最理解他的只有我,想要清除那个切片,你必定需要我的帮助。而且——”
“你会需要我的。”
“还记得枫丹的那个小歌女吗,那个给予你祝福,教会你爱的朋友——”
“我假设你还没忘记,在大火燃彻歌剧院的那一夜,你并没有看到她失去全部生机的身体。”
像是毒蛇缠绕上身体,相贴的肌肤都泛起刺骨的冷意。
闻音一瞬间,听见了自己宛若擂鼓的心跳声。
而多托雷低头看她,眼底缓缓浮现出近乎笃定的、浓稠的冷意,只是转瞬又消失不见了。
而闻音身后,突然响起三十人团中护卫的声音。
“教令院查案!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眼瞳里,缓缓腾升起一片浓郁的冰雪。
多托雷对上这个眼神的时候,恍然间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一步不妙的棋。
但转瞬他抛弃无用的错觉,抛出真正的诱饵来。
“你想再见到她么?看到她睁开眼睛,呼唤你的名字,看到她——重新活过来?”
他微笑着,声音微微压低了些,温和的音调中带着浓郁的蛊惑。
眼前少女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对,就是这样的反应。
还不够,还要有更多。这样她才能完全被他掌控情绪,掌控所有——
多托雷眼底沉下一点笑。
他单手环住少女的腰肢,声音放大了些,对着不远处的三十人团护卫道:“我是素论派的学者卡菲尔,这位是——我的朋友,明论派的学者……”
他的话被猝然打断。
手臂被瞬间甩开,疼痛先触觉一步传进大脑,一点钝钝的痛。
不过眨眼间。
多托雷轻甩了两下自己的手臂,哂道:“明明可以用智谋解决的事情,你却偏要这么暴力。等到他们醒了,定然会找上我的门来。”
站在满地昏迷不醒的守卫之间的闻音,将手中最后一个人事不知的身体放平在地面上,安静而没出一丝声音。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过程也太迅速太安静了,以至于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里有一整支小队折戟。
也不会有人再往这一片已经派人探查的区域来。
闻音不接多托雷的话茬。
她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用一种冷漠的,审视的,几乎掩盖不住杀意的眼神打量他。
她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想到刚刚来到提瓦特时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歌女,想到那时被他和富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命运,想到审判台上面目模糊的贵族和平民。
她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片刻,她稍稍收敛了一身杀意。
“想好你的措辞。我会再来找你。”
擦肩而过的瞬间,少女声音冷冽。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多托雷。”
眼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多托雷按住额角,低声轻笑起来。
“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力量,心灵却依旧同蝼蚁没什么区别——毫无意义的人类的情感,就可以束缚乃至掌控你——”
“所谓的力量,便也成了天大的笑话,呵——太可笑了。”
他垂下手,眼底一片浓重的讥嘲,视线也随之转向满地昏迷的守卫。
“你该不会以为,这会对我造成什么麻烦吧?”
“处理掉。”他吩咐道。
“快,往那边去,刚刚有人影闪过去了!追!”
一大团人影从闻音的眼前晃了过去。
她隐匿在阴影里,眼见那身影都消失了,才慢悠悠地从藏身地晃了出来。
她仿佛割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冷静地思考,下一步应该去什么地方。
另一个急躁甚至于迫不及待——
多托雷的话,听起来好像异常荒谬。
但是,仔细回想,当初那一地刺眼的血色里并没有证据表明,阿娜伊斯真的已经死去——甚至连她的身体都无处瞧见。
所以说,不是司法总官毁掉了阿娜的身体,而是博士从中作梗,带走了她——
闻音狠狠地咬了咬牙,眼睛里浮现出三分凶戾来。
杀了他——杀了他!
闻音甚至不得不释放出一点冰元素施用于自身,才能勉强压抑住从心底攀升而起的杀意。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不知为何博士的本体和切片起了嫌隙,阿娜伊斯的身体会被他们如何利用——
闻音只要一想想,便觉得暴怒的火焰从最深的心底燃起,几乎要冲破这一身皮肉的束缚,将整座智慧宫连同里面的多托雷都烧成飞灰。
她将这个名字在唇齿间嚼了又嚼,仿佛那人的血肉和骨髓都被自己嚼碎噬干。
她沉下眼睫,压住眼中极致的愤怒。
这一会儿功夫间,她已经恢复了自己之前的打扮,继续漫无目的地在大道上乱晃。
“客人!客人!”耳熟的呼唤声在一边响起。
闻音下意识回头,眼中余怒尚未褪去。只不过隐藏起来,并没叫人看到。
她正对上一个叉腰看着自己的占卜师小姑娘。
——不知不觉,竟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闻音觉得,三十人团的守卫大概也不会查到这里来。
“客人,来来来,我再给你占卜一下——之前你留下的摩拉太多了,远超过一次的卜费。”
“这一次一定会准!我保证!”
闻音陡然想起上一次的卜相来。
“在旅途中遇见未曾料到的惊喜”——这是指阿娜吗?
她原本没有什么占卜的心思,但此时沉默了一瞬,出声道:“我有一个朋友——但是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我想问,她会平安顺利么?”
占卜师挠了挠头,表情一瞬间似乎有些为难。
根据占卜的结果,你可不是只有一个朋友,而是一大群——那么一大群呢!
但是下一刻她再度露出神秘的微笑。
“就让伟大的占卜师为你探知命运——”
“嗯哼哼,嗯哼哼。”
“被碾进尘土里的花,会重新绽放在枝头吗?”
“就像是太阳总会重新升起,月亮也总是会落下,月明圆缺,都有定数。谁能扭转命运呢——”
占卜师轻声说。
“你可以扭转命运。降临者。”
闻音瞳孔猛然缩紧。
身处市井之中,周围满是繁华和喧闹。
但是此刻,她却觉得灵魂飘忽升起,沉到了另一片安静的空间。
明明眼前的场景没有变化,周围行走的人也都如常。
但好像天地间一切都倏然远去了,只有闻音和眼前的占卜师。
闻音并没有抽出行囊中的长刀。
但是,周围的元素流,已经在她的掌控间悄然流动。
空气中似乎泛起了凝滞的稠意。
她在等着眼前的“占卜师”说下一句话。
“命运如同天上的星星,看上去像是恒久不变的。但是,就将遥远的无数年之前,天空上也许并没有星星——没有什么是永恒,就像命运也不是永恒——”
“你是为了改变它而来,是吗?”
闻音面色不变,瞳色仿佛初春山间融化的轻雪。
她想,她可能已经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了。
“我能在你身上嗅到‘祂’的气息。你已经见过‘祂’了,是吗?”
“在遇见祂之后,你依旧能拿到那枚岩神之眼,我想,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请到我的宫殿来吧,我想真正地见你一面。”
“你知道的,如今的情况,我没办法保持这样的状态太久。教令院说神明遇刺,某种意义上倒也不错。但,我会尽力解答你的疑问,告诉你关于世界树——关于世界的真相。”
神明于意识世界中投下絮语。
下一刻,灵魂重新落回地面。
像是凝滞的时光开始重新流动,周围的人也骤然灵活起来,各种声音也重新传入耳端。
聒噪的。吵闹的。令人烦躁的。
但同时,是具有生命力的,明快的,生机勃勃的。
“呃。”占卜师脸上的表情有点懊恼。
怎么给客人的占卜结果都这么差劲呢,这让她怎么有脸收钱——
“客人,不如——”不如我重新给你占卜一下恋爱运吧,这可是少年人最喜欢占卜的东西!
但是占卜师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客人的影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四处张望,却没见到客人的身影,只有桌面上,又放了一个装满了摩拉的袋子。
“天哪——天哪!这位客人该不会是摩拉转世吧,怎么会有这么多摩拉!”占卜师捻起小袋子,语气惊叹道,“真希望她天天上门占卜,事业运也行啊!”
像是天平的两端。
左右分别响起不同的声音,分别用自己的方式干扰闻音的判断。
左边的声音来自大慈树王。
“即便你什么都不做,‘祂’也不会忽略你。在一群小小的星星里,月亮的光芒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世界树曾经短暂记录过你的存在,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了,所以,如今的你,仍然有改变这一切的力量。”
右边的声音来自多托雷。
“换做别人自然没有底气给出这样的承诺,但是你可以相信我。只要你想,你是能挽回她的生命的——只要你想。”
“不过,瞧你现在的神色——啧,你不会不想让她活过来吧?不过没关系——这不会影响我们的其他合作。”
多托雷说话时的声音撞进脑海里,无端叫人异常烦躁。
闻音半阖上眼,月光穿过苍穹,投在眼睑上,一片清透的银白色。
她仰躺在须弥城外不远处的一座小山顶端,整个人仿佛要沉入无边的月色。
或许是她躺着的时间太久了,竟然有小动物凑到她的身边,在草叶里翻找食物吃。
脸颊上传来一点柔软的触感。
像是有什么东西,伸出小短手在戳自己的脸。
闻音没有睁眼,好像已经昏睡过去了一般。
触感愈发强盛,对方似乎是有点焦急似的,又加大了力道。
——这小东西力气挺大,居然还有一点痛。
元素视野早已经勾勒出这小东西的形状,是一只蓝色的兰那罗。
蓝色的,倒是少见。
“那菈起来!大铁块滚滚来了,不要睡了。”
兰那罗急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眼前的那菈明明还活着,睡着的时候却好像完全死掉了一样。难道她马上要变成种子,种到泥土里去了吗?可是大铁块就要来了啊!
可是兰拉吉的兰迦拉梨没有进攻能力,攻击不了大铁块。
再不跑,那菈就连变成种子的机会就没有了,她会被大铁块踩碎,砰砰,像是枯木。
兰拉吉很着急,但是兰拉吉没有办法。
它又推了那菈一把,但那菈就是没有动静。
大铁块靠近了,地面都在这样的震动下发出巨大的砰砰声。
——pong!
大铁块一脚踩了下来!
兰拉吉瞬间展开了自己的兰迦拉梨。
它的兰迦拉梨偏向与净化和治愈。这种情况下,只能希望自己的兰迦拉梨能救那菈一命。
但是下一刻,兰拉吉瞬间飞了起来。
视角越变越高,轻盈地飞上了天空,笨笨的大铁块都落在了脚底,然后就听见几声金属崩坍的声响,咔嚓咔嚓几声,大铁块就哗啦哗啦地摊成一团不会动的硬块了。
“?那菈好厉害。”
闻音从容地落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头顶上的兰那罗拍了拍手。
——那手怪短的,居然也能拍出声响来。
闻音想。
刚刚削断遗迹龙兽的时候,不小心被飞溅的金属细块划伤了手臂,但是那伤口在兰那罗的兰迦拉梨作用下,转瞬就愈合了。
闻音盯着手臂上只剩下一道浅浅白痕的伤口,有点发呆。
头顶上的兰那罗却不消停,扭着劲儿动了动。
闻音抬手,一把把兰那罗揪下来。
对方似乎完全没感觉到闻音心情不妙,头顶上的紫色小叶子转了两圈,软软的身体在闻音掌间一扭,换了个更舒服的方式。
但是没从她手底下逃开。
“那菈?要不要来,去兰拉吉的家,果子很甜,那菈都喜欢。”
闻音:“不。”
她把这个名叫兰拉吉的小兰那罗放回到地面上。
兰那罗仰头看她,黑线条嘴巴下撇,瞧起来有些失望。
在某一瞬间,闻音脑袋里闪过了很多邪恶的念头。
但是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说:“你该回去了。兰那罗不可以黑天在外面乱晃,很危险。”
很危险,会被坏人抓走做实验,然后被切片。
兰拉吉反驳道:“兰拉吉有名字。那菈笨笨,记不住兰拉吉的名字。那菈小孩子才危险,兰拉吉不是那菈,也不是孩子。”
闻音抱着肩膀看它一眼,眼神冷淡,没说话。
兰拉吉跑远了。
这种小东西,跑起来的时候其实很快,一晃眼就不见了。
闻音也不在乎,只是安安静静地又躺了回去,继续刚刚那个姿势。
但是安静的时光相当短暂。
闻音只觉得不过是打了个盹儿的功夫,兰拉吉去而复返。
一小堆粉红色的墩墩桃被放在一个大叶子上,摆在闻音的身边。
耳边响起咔嚓咔嚓啃果子的声音。
“咔嚓——”
“咔嚓咔嚓——”
闻音不动。但她好像也不觉得烦。
“那菈笨笨不吃果子吗?果子是甜的,那菈都喜欢。”
闻音看都不看一眼。
“那菈喜欢墩墩桃,是因为可以卖了它换摩拉。”
白天在须弥城的时候闻音看到过,墩墩桃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在市集上就有小摊子在售卖,而且价格不菲。
兰那罗不懂什么叫摩拉,它只是又拿出一个果子咔嚓咬了一口。
“甜是什么?是让兰拉吉觉得快乐吗。”
那菈不说话了。
兰拉吉吃着果子,看见那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竟然让兰拉吉觉得有点害怕。
有一点像——像是那些对兰拉吉心怀不轨的坏那菈偶尔看到兰拉吉时会露出的眼神。
兰拉吉不动声色地往回缩了缩,有点想跑。
它又啃了一口果子,只是这次的啃果子的声音很小。
——可是这个那菈,她身上有“千树之王”的气息,应该不是坏那菈啊。
兰拉吉有点谨慎地回望了一眼,发现那菈不再看它,又转过头去。
那种让兰那罗觉得危险的感觉消失了。
“以后少靠近那菈。”它听见那菈笨笨静静坐了一会儿,然后说,“兰拉吉。不要靠近那菈。”
咦,那菈笨笨居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她还收下了一个粉红果子。
“收下了果子,就是那菈朋友。那菈笨笨,是兰拉吉的朋友。兰拉吉会记住朋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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