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愚人众执行官拒做万人迷—— by小圆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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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和荧冲他点了点头,凑到望远镜前。
“怎么调……诶,看到了,有点模糊……诶诶诶!那人是不是在朝我们挥手呢!荧,你快看,她也发现我们了!”
“清醒一点啦,派蒙,你再好好看看那是谁?”荧敲了敲派蒙的脑袋,神情明显松懈下来。
荧将望远镜交到派蒙手里,一手扒拉住船舷,另一只手大力地挥动了几下,显然是在同闻音挥手。
闻音说她不日会来稻妻,果然没有骗她们呢!
北斗也随即收回注视她们表情的目光,轻笑了下。
“诶,诶,是闻小音!真的是她!”
派蒙嗖地飞高了点,不小心飞离了船只,差点一头扎进浪花里,好在被万叶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
“吓死我了,差点把北斗大姐头的望远镜掉进海里……”派蒙没担心自己的安慰,反而非常小心地将望远镜抱在手里,甩了甩身上溅到的水,对万叶道了谢之后,将望远镜递过去,却不成想对方摇了摇头。
“我已经确认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温和地低笑道,瞳色异常温柔,连带着被海风吹乱的白色发丝都透着快活的气息。
平日里对方温和的性格总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年纪,这时候泄露出的一丝少年气也因此极为晃眼,引得派蒙恍惚了一瞬。
……万叶,长得可真好看呢。
“听起来,万叶也认识的愚人众的人?”北斗一直站在她们身边,将每句话都听到耳中,闻言不动声色地笑着问。
“嗯。姓闻,而且是愚人众执行官……不出意外的话,她就是那位在雷神手中救下我和友人的朋友。我先前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是看了前几日的蒸汽鸟日报才有所了解。”万叶靠在荧和派蒙刚才靠着的位置,微微伸出手,似乎有些许透明的气流在他手中盘旋。
风送来了她的气息。
能与此处又遇故人,实乃幸事。
她出现在这里,想来是先前在至冬宫受的伤已经大好了。
“闻小音可真是一直到处救人呢……她也不觉得辛苦。”派蒙眨了眨眼睛,又上下打量了万叶一眼,小声转向荧道,被荧捏了捏脸。
“看来她为人不错,本事也强劲,竟然能和雷电将军比划比划。那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认识她的?蒸汽鸟日报上的消息我也看了,那位叫闻音的执行官……是歌者没错吧?”北斗身上的气息似乎有些绷紧。
荧心中微微一沉,派蒙却完全没感知到不对,笑着道:“我们是之前在璃月港认识的,漩涡之魔神就是死在她的剑下。对了,她还新晋成为璃月的七星之一呢,北斗你知道霓裳阁吗,那就是她的产业!”
“哦?这样的一位大人物吗?只可惜,魔神出现在璃月港的时候,我等航行在外,倒真是可惜,叫我与这位英雄错过了。”北斗笑了两声,语气甚是轻快。
但是荧没有错认。
眼罩旁露出的那只红色眼瞳中,染上了些暗光。
她心中轻叹一声。
北斗未必不曾听说过璃月港街头关于闻音的传闻,今日行径,也不过是在万叶和派蒙口中套话罢了。
而现在,她恐怕已经心生诸多怀疑,就是不知道她先前是否同璃月七星有旧,从而在他们那里听说更多关于魔神水淹璃月背后的秘闻了。
“等到船只靠岸离岛,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妨拜托你们帮我引荐引荐这位执行官?这样英雄的人物,我北斗必然要与之相交。”
作者有话要说:
神里家的某狐狸:(弯眼笑)对于她到来的讯息,我一向感知敏锐,毕竟……(毕竟她已经暗访我家很多次了)
散猫猫:决斗!跟我决斗!(小猫哈气)(凶猛)喵喵喵!
先遇花见坂笨蛋赤鬼又见社奉行狡猾狐狸,点就看散猫猫被闻·豪无所觉·海而不自知·音背刺的日常!究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第134章
“哦,这样盛大的欢迎仪式?据说稻妻社奉行一向待外国使节有道,原来名声便是这样传出来的。”
冷淡的清透嗓音传过遥远的海面,像是来自遥远的云端,唯独尾音像是含着一丝冷薄的笑意,只让人心头莫名一紧。
愚人众的船队停泊在港口。
远远望去,船队甲板上站满了手持精铁的士兵,一身寒铁甲衣衬着海面被太阳折射出来的粼粼波光,更添三分冷厉且锋锐的意味。舰队遮天蔽日的黑影下压,将几乎半个港口都笼在漆黑的暗影里,连带着港口上护卫的稻妻士兵,在这样的庞然大物下也显得异常渺小。
神里绫人接触外交事物更加多些,对至冬的科技水平也有些许耳闻,倒不显得惊异,只九条裟罗见到远胜过天领奉行的战舰装备,神色一瞬间微诧。
转瞬她敛下面上情绪,眉目表情极淡,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暗含眉目之中。
歌者此行,来势汹汹,绝非善意。
若是必要时刻,怕还是要请将军出马,天领奉行的威势,在愚人众的执行官面前还是稍有劣势。
她细微地攥紧了手。
“我等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但既能等到您的大驾,如此等待便不算辜负。执行官【歌者】——欢迎来到稻妻。我是稻妻社奉行神里家家主,神里绫人。”
神里绫人对着明熠的光线,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脸上浮现出温和而毫无疏漏的笑容来,眉眼间也含着细微的笑意。
而愚人众的军舰之上,歌者垂眸望来,目光遥遥与这位社奉行的年轻家主对望,熟悉的面容中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陌生之意,令人下意识绷紧身体。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冰雪的气息侵入感知,好似炎暑天落入满地冰霜,令人下意识想要探上腰间的刀柄。
他感知到某种平静的打量,只视线仍然是温和的,让人察觉不出太大的敌意。记忆里东西变了,却又好像没有变化。
神里绫人于是微微仰头,毫不躲避那人冷淡的目光,唇边的笑容反倒更盛。
“或许略有冒犯,但总觉得何时曾与您见过,许是梦中……今日再会,便如见故人重临。”
这次的咬字略有些温吞和含糊,连语调也是轻柔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亲昵和暧昧感,与其说是在招呼,不如说像是某种蓄谋已久的引诱。
只不过神里家主本人眼神清正,目光温和,看起来没有丝毫别样的意味,连唇边的弧度都不曾乱过一分。
这样的语气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这样正式的外交场合,但周围的人一瞬间被愚人众带来的强大压力镇住,半晌没有人提出质疑。
他们只是突然想起刚刚神里绫人为了刺激愚人众执行官而说出的话,天领奉行的士兵们眼神迷离,愣愣地想,社奉行的神里大人,为了激怒执行官散兵,当真是不择手段……啊呸,牺牲巨大啊。
只散兵眼瞳不自觉地瞪大,饱含诧异地侧望了一眼,一时间居然忘记了愤怒。
还能这样?!
“呵,神里家主为了同我们的歌者大人攀关系,当真是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这样老土的套路,便不必再拿出来说了吧?真是让人牙都笑掉了。”
散兵半抱着肩膀,语气冷淡而鄙薄,目光甚至都没再分给神里绫人半点,看上去对他的话相当不以为意。
只闻音注意到,小人偶抱着手臂的手指边缘微微捏紧了,似乎用了不小的力道。
她下意识舒展眉目,眼中笑意也更明晰数分。
船舰最终靠岸,船舷拍击浪花,激起一阵阵细小的水汽。
刚刚还冷淡、刻薄、对所有人都不屑于顾的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面上嘲讽的表情忽地一凝。
远隔千山万水之后,终闻北国音讯。
他明明没有同她分别很久,再见面的时候,却好像已经过去无数个世纪,太阳无数次升起又落下,圆滚滚的森林精灵唱响无数次诗篇和歌谣了。
好似在一片生机勃勃的绿意中,听到了属于他的那朵花盛开的声音。
而神里绫人被散兵拦在身前,眉色也不曾变化过。
唔,还真是难插进去的氛围呢。
歌者和散兵,果然相当熟稔,御前决斗的那一夜,发现两人同处一室也并非巧合。
而此前常闻两位执行官不和……呵,不知道是谁人放出的虚假消息呢。
“听说神里家主身边有一位相当得用的家政官,如今怎不见他入席?”
闻音扬眉笑问。
虽说是在笑,但话中的含义却颇令人心惊。
“歌者是指托马?他是神里家的家政官,却不专为我一人服务,想必这时在我妹妹身边帮忙,这也是常事。”
神里绫人轻轻眨了眨眼,目光却向闻音身边充作木头美人的散兵身上看去。
散兵并不将目光投在他身上。
他今日一席白衣装扮,瞧着像是某种稻妻的传统服饰……只神里绫人看着也觉得稍有些陌生,想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散兵只是静静坐在闻音身边,为她慢慢沏一盏茶,也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他眉色沉静,目光像是暴雨后静谧的深林,连带着眸光中隐隐含着的情绪像是水泊中倒映的深深浅浅的枝蔓。
生机旺盛的,蓬勃的,富有生机的。
无法具体用语言来形容,但是,同他曾经见到的,其他所有人见到过的散兵都不相同。
“这般说倒也可能。不过,听说这位托马先生近来经常出入离岛,却像是在等什么人呢,这也是神里小姐的吩咐?”
闻音微抬黑瞳。
神里绫人记得她的眼睛,以前是红色的,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成了如今这般,但是他却莫名觉得,这样的瞳色与她更加搭配。
只不过歌者这般言说,却好像是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只是他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出面,而是将一切全权交到绫华手中,这时候歌者插手其中,恐怕结果难以预测。
关于旅行者一事,恐怕要费好些功夫才能敷衍过去,毕竟闻音的眼睛厉害的很,他可深有体会。
神里绫人无奈浅笑:“托马于我们兄妹来说更像是亲人,他具体行踪如何,我也并不总是过问——”
门外响起笃笃两声。
“歌者大人,有您的客人前来拜访。”
“她们自称是——旅行者。”
闻音敛眉浅笑。
“既然有客人上门,便不多在神里屋敷叨扰了,便同家主分别……”
她微抬下颌,朝着小人偶递过去一个眼神,后者便伸手扯住她半点衣角。
“不知在下可有荣幸,再多留执行官大人片刻?”
半秒钟未到,便听得神里绫人含着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神里绫人:勾引(伸小手
散:?还能这样(散猫震惊.jpg)
稻妻士兵:还能这样!(又是为神里家主的敬业而流泪的一天)
九条裟罗:……这很难评
“关于旅行者的事情,倒也还算隐蔽,怎么你却又知道了?”
神里绫人的笑容中罕见地带上了一分无奈。
这种被猜中了心思的感觉,颇为新奇,但对于想来运筹帷幄的神里家家主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挫败。
“旅行者在旅行途中跟我们不少士兵打过交道,她来到稻妻,愚人众上下自然格外关注些。”
闻音当然不会说当年玩游戏时她就是被神里绫华找上门打工的旅行者,只轻描淡写两句,“客人既然已经在等候,有什么话便请家主大人快些说,不要耽误了彼此的时间……我看神里家的家臣也已经在外等候了。”
倒也没有任何错漏,愚人众在蒙德和璃月野外驻扎的先遣军小队每月报上来的巨大摩拉损失可以作证。
这几个月派蒙和荧可没少在愚人众身上捞宝箱。
“看您的语气,倒是将旅行者当成半个敌人,但她们初次来到陌生国度,不同去木漏茶室拜访,却先去愚人众的府邸,或许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吧?”神里绫人抬手扶额,似乎轻笑了一声,“我刚刚是不是说漏嘴了什么?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还是来说说旅行者吧,您似乎对她很有了解?”
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想知道闻音关注旅行者的真实目的,因而说出木漏茶室这个暗哨,作为交换信息的诚意。
“看神里家的意思,已经决定藉由旅行者的到来撬动稻妻的局势了,既然如此,我说什么,又怎么会动摇家主的决心呢。只是眼下局势风云变幻,雷电将军心思难猜,或许真的需要这样外来的力量,才能一举掀翻糜烂的局势吧?”
闻音接过小人偶递过来的茶盏,至于唇边轻轻一吹,氤氲开的丝缕白雾遮住了她一瞬间的神情。
“愚人众不会插手这件事,对吧?”神里绫人将目光从散兵堪称标准的沏茶动作上移开,微微笑着,丝毫看不出他心中已经默默盘算起来沏茶的三大要领。
他静静地望着对面的执行官。
对方吹散了水雾,脸上浮现出和他如出一辙的笑意。
“当然。不过,对于身处统一战线的盟友,是不是也要付出更多的诚意呢。”
“只是木漏茶室可能还不够。家主自己应当也清楚,木漏茶室很早前就已经在愚人众的探查范围中了吧?”
片刻之后,没有丝毫装饰的车架不引人注意地离开神里屋敷。
马车慢慢在镇守之森中穿行,看方向是要去绀田村,想必是绀田村某位富户前来拜访神里家。
但实际上,这马车的存在不过是掩人耳目,里面本应该坐着的两位执行官,早一步便离开神里屋敷,回稻妻城去了。
“她究竟是想做什么……哎,总叫人难以猜测。”神里绫人静坐于茶室之内,抬手拨弄了下闻音留下来的茶盏。茶水并未饮尽,随着他这样的动作荡开一圈浅浅的波纹,就好像神里绫人并不平静的心境。
他现在都记得自己看到蒸汽鸟日报时的心情。
有些诧异,又觉得理所应当——于是心中不得其解的众多暗线也串联起来,只是仍然不知道歌者的真正动机。
如果闻音的确就是愚人众的执行官,那当夜在使馆初见,散兵对她百依百顺也并不难猜测——他们恐怕之前便熟识,那位插手御前决斗,在神明眼前带走万叶和那青年的神秘人也定然是她无疑。一位能从冰之女皇手中夺得权位的高位执行官,有和雷电将军一战的本领也是寻常。
至于邪眼的事情,勉强可以理解为稻妻内斗,想来是歌者一向与先知者不和,更想借此机会假死脱身,引得至冬松懈,再一举反击,当然,也不排除歌者当真有些某些不知名的善心,只是想让自己的士兵活的更久。
可说到底,她到底为何要插手御前决斗,和神里家试图借助旅行者的力量废除眼狩令的事情?莫非她当真是无比心善的正义人士,见不得稻妻百姓受苦,以及有人为了理想和正义死在眼前?
神里绫人轻轻摇头。
将所有筹码压在别人的善心上是最不可取的事情,就像是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中一样不明智。
“传信给托马吧,有关旅行者的事情依旧以木漏茶室为据点,其余活动暂且押后,注意愚人众的家伙。”
下属应声离开。
神里绫人缓缓起身,遥望着窗口外的庭中花木,怅然地叹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同歌者为敌,只是对方,似乎并不愿意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
另一边,闻音和散兵没用多久就赶回了稻妻城。
“关于神里家暗哨以及旅行者的事情,我会跟进,你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好了。反正你对雷神和眼狩令的事情应该也没什么兴趣。”散兵抿了抿唇说。
这还是他们离开神里屋敷后,散兵对闻音说的第一句话,其他时候他一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闻音侧头看他。
她身量比散兵要高上些,因而平平望去也正望进他眼底。
散兵不动声色地转开视线,回避了她的目光,声音却更低了一点。
“我肯定比社奉行的那小狐狸更能干……”
以他的年纪和辈分,叫神里绫人一声小狐狸倒也正常。
毕竟,就算散兵不愿意承认,他也确实就是昔日雷神的造物,跟如今的雷电将军相仿。
闻音闻言,倒是更觉得疑惑。
所以说小人偶刚刚那么主动地沏茶,甚至为此连连让闻音喝了三杯茶——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神里绫人更加能干,好嘲笑一下那个沏不好茶的笨蛋?
她脸色稍微复杂,有心让小人偶多多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必在意稻妻的局势——反正有荧在,翻不出什么浪花。
却突然听到远方响起一声极度热情的呼唤。
“呦!终于又见到你了!我的朋友!”
这嗓门的穿透力极大,一瞬间便压下了道路两旁的嘈杂。
闻音没抬头前就隐隐有所感觉,知晓如今的稻妻城这么有活力的没几个人,能管自己叫朋友的也大概就那么一个,倒是不觉得意外。
只是……身边来自小人偶的如有实质的目光,存在感也异常强烈。
阿散这是怎么了?
闻音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散兵明显不高兴的表情。
他跟荒泷一斗有矛盾?
散兵并不看她,目光只是顺着她的目光往远处看,不怎么意外地看到一个迅速跑来的鬼族青年身影,细微地撇了撇嘴。
“嗨,朋友!可算又见到你了,我还没谢过你的团子牛奶,那味道可真是不错……”荒泷一斗热情的很,迎面拢过来,抬手就要给闻音一个拥抱,被后者连退了几步躲开了。
闻音并不大习惯和人肢体接触,能避免的时候都尽量避免。
荒泷一斗虽然也是游戏里的老熟人,但如今闻音也不过与他有那么一次偶遇罢了。
一旁的散兵脸色总算好看些,但听到“团子牛奶”几个字,刚恢复了些的脸色变得更加差劲。
闻音的反应还要更快些。
听到一开始的“团子”两个字,她就隐隐觉得不好,但荒泷一斗实在没有给她打断的时间,声音和动作一样热情洋溢,而且音量不小。
总算知道这段时间小人偶的别扭从何而来了。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是荒泷一斗,喏,你看,是个鬼族。”荒泷一斗指了指自己发间的角,两根血红色的小尖角从颇有些凌乱的纯白发丝中冒出尖尖,有些可爱,却又因为青年半弯下身给闻音看的动作带了一份傻气。
看起来又笨又乖。
“闻音,愚人众执行官。”闻音抬手,轻轻碰了碰一斗递过来的手当是握手,后者也不在意,反而灿烂地笑了起来,看笑容有一分得意。
“就知道你肯定还记得本大爷,虽然我的那群朋友全说不会——但这次可是他们输了!”
“对了,我请你吃点什么吧,就当是谢谢你当时的团子牛奶,看看,想吃什么,或者本大爷给你介绍?”
荒泷一斗大手一挥,气势异常豪横,颇有一份花见坂被他承包了的豪气,让人全然看不出他口袋里空空如也,只有零星几个前些天帮人搬货赚的摩拉。
那还是他早早知道自己的朋友——当初仗义地给了他一瓶团子牛奶的执行官要回至冬,刻意备出来的。
“咳咳,歌者大人,使馆中还有客人在等候……”散兵突然轻咳两声,打断了荒泷一斗的话。
闻音笑觑他一眼。
一斗则大笑着,一把揽住散兵的肩膀。
“嘿,是你啊,闻音最好的朋友?嘿,她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上次你走的快,没来得及说。那既然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我再去找你们一起逛逛花见坂,怎么样?”
小小的小人偶被一斗一把抱在怀里,脸色甚至有些不明显地涨红。
闻音心中笑意更甚,脸上倒是仍然端重道:“那好,下次再见。”
荒泷一斗很快走了,但小人偶脸上的红意半天没散。
“闻音最好的朋友?你之前见到他的时候,是这么跟他说的?”闻音临进使馆前,挑眉问小孩儿道。
小人偶别过脸去,声音有点低,语气却异常固执地反问道:“我不是吗?”
他脸上的红褪去了些,只耳尖还有些不明显的薄红。
似乎觉得这样的反问还不够,他慢吞吞地又加上一句:“那赤鬼和社奉行的小狐狸不过与你有几面之缘,算不得要好;须弥那些人也不过与你认识几天罢了;至于蒙德……也没听说你有什么故人。璃月或许有几个,但是你和他们的相处也不算多。至冬的话,潘塔罗涅可不是做朋友的好人选,达达利亚满脑子打打杀杀,之前还在站在公鸡那边,公鸡对他很是亲近呢。”
“所以,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最终,小人偶一锤定音,语气认真道。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一点上次阿散和一斗见面的小剧场:
散猫:(凶狠)(不善)我是闻音最好的朋友,你算哪根葱……
一斗:(热情)(小狗猛冲)嗨!朋友,你好啊,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是闻音的朋友,换算一下我们俩也是朋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荒泷派,带着闻音一起……(滔滔不绝)
散猫:(震惊)(落荒而逃)
散:谁是闻音最好的朋友?是我!(小猫疯狂拉踩)把姐姐认识的人全都拉踩一遍!达达利亚?莽夫!踩掉!潘塔罗涅?黑心商人!踩掉!摩拉克斯和魈?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没有我久!踩到!踩掉踩掉全部踩掉!
被小音和兰那罗们带着长大的阿散,那怕在愚人众装的冷心冷情,表面上是刻薄冷面执行官,实际上还是渴望友情的羞涩小猫哈哈哈哈哈看到一斗这样的热情小狗招架不住
“诶,闻小音!还有这位——是你?!”派蒙的声音非常明显地穿过一片空旷的平地。
散兵抬眼扫了她们一眼,兴致不高,神色也恹恹。
“是我,怎么了。”
“闻小音”?真的是很亲昵的称呼呢。什么时候,又多了旅行者和派蒙?
上次在蒙德因为调查陨石的事情见面时,结果可不算友善,那个占星术士,很明显看到了什么有关自己身份的东西,想来她告诉旅行者也是正常。
散兵在思索间,派蒙已经欢快地飞到了闻音身边,相当亲昵地凑到她跟前,叉着腰大声喊:“闻小音闻小音,那天你们上岛的时候我们也在旁边,愚人众的大船真的是太威风啦!”
然后,她目光犹犹豫豫地转向散兵,声音也放低了一分,凑到闻音耳边道:“唔,散兵也是执行官,他说同你关系最好……可是在璃月的时候,那个叫公子的执行官,不是说他才是执行官中同你关系最为亲近的人吗?”
闻音原以为派蒙是要告一告散兵的状,毕竟这孩子在外人跟前一向算不上友善……却不成想派蒙开口居然是问这个问题。
还没等她回答,旁边当即响起一声带着怒气的反问。
“开什么玩笑?就他?那家伙加入愚人众才不过几年,认识歌者恐怕只有月余,他也敢妄称同歌者最为亲近?恐怕是白日梦做多了吧,可笑!”
小人偶一个没忍住,当着闻音的面就喷了毒液。
转瞬他突然想起什么,立刻转头看向闻音。
他当着闻音的面一向乖巧听话,就算言辞刻薄的时候,面对的也是像是神里绫人那样的外人,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说过闻音的朋友。
坏了——小人偶心想。
却不成想闻音只是无奈地摇头,拍了拍他的脑袋。
“比这做什么?你是我的家人,比朋友还要亲近的多。”
团子牛奶的事情闻音还没忘,这会儿就顺着小孩说,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这样惯着孩子好像不大好——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散兵轻轻眨了下眼,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原本环着胸口的双手不自觉放了下来,很快地扯了一下衣袍,像是有点紧张似的,怕纯白色的袍角都扯皱了。
“好吧。”他小声嘟囔了两句,听声音似乎还有些不情不愿,但压不住的嘴角不会骗人。
如果散兵是一管小烟花,这会儿已经原地螺旋式飞起来了。
“家人?派蒙也想做闻小音的家人!听说家人之间是可以共有财产,均分摩拉的,嘿嘿~”
“好啦派蒙,你也开始跟公子一样做白日梦啦。”荧走过来,敲了敲派蒙的脑袋。
“诶呀,做梦有什么不好!而且我们跟小音一起面临过璃月港的危机,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朋友了!”派蒙得意地叉腰。
闻音对摩拉一向不大看重,自从她的财富超过潘塔罗涅之后,摩拉之于她不过是账面上的一串数字罢了。
想想自己当旅行者的时候为了圣遗物摩拉和武器颇为头疼的样子,闻音很爽快地写了一张十亿摩拉的支票给派蒙。
“北国银行各个支行都可以承兑,摩拉不够了随时来找我。在外旅行本就辛苦,空还同我说过要好好照顾你们,别的不说,摩拉管够。”
闻音看着派蒙蓦然瞪大的双眼,顺手捏了一下她鼓起的脸颊。
派蒙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痛了,满心满眼都是那支票上面长长的一串零。
“十……十亿!”她惊呼一声,尾音都在抖。
派蒙跟荧在一起,虽然一路做好事接委托,还成了蒙德的荣誉骑士解决了龙灾,是不少人心中的大英雄,但英雄口袋里的摩拉也一直不多,想吃一次万民堂都要精打细算。
这一下子——可是发财了!发大财了!
闻音看着派蒙的反应,只是轻笑。
“啊啊啊!不管了,我要单方面宣布,闻音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察觉到旁边一道冷冷瞥来的眼神,派蒙向荧身后一躲,声音虚了几分,“她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和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两者又不冲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