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大人她铁树开花了—— by习习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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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听信谗言,不分是非的狗皇帝,他驾崩后被带到阴曹地府后,我又是怎么折磨他的吗?”
“那狗皇帝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后,跪在我面前,不停地给我磕头,是不是很可笑?”
“活着的时候,可都是我和我父亲、哥哥们给他磕头的,到了阴间……就掉了个个,这世界真是好生奇怪,对不对?”
桃夭夭的唇角微翘,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阴鸷鬼魅,寒凉刺骨。
这种笑容,上官景从未在桃夭夭的脸上见过,以至于他怔忪地看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感觉是如此地陌生。
他的桃夭夭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模样,那个天真无邪,阳光耀眼的少女去哪里了?
是了,是他亲自杀了她。
另一旁,桃夭夭却说得兴起,“等你跟我去阴司,你样样体验一遍就知道了。”
说到这些,桃夭夭的眼里有了光。
她拍了拍上官景的肩膀,邪魅地笑道:“可以期待一下哦”
桃夭夭将自己手腕上的锁魂链取下,然后将上官景与白眼老头绑在了一起,准备一起带回阴司去。
“老头儿,扇子!”,桃夭夭朝那扇子努了努下巴,示意白眼老头儿带她们回去。
“我的发簪……”,上官景的目光恋恋不舍。
桃夭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那支紫玉花簪上。
她走到玻璃罩前,垂眸冷眼瞧着静静躺在那里的簪子。
生前的一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据母亲说,这是父亲在她出生那年,特地找人求来的稀有紫玉,又托能工巧匠打磨做成的,说这是给女儿准备的第一份嫁妆。
此后的每年,桃夭夭每长一岁,父亲就会花心思再为她准备一份嫁妆。
可在那些嫁妆中,桃夭夭最喜欢的还是这紫玉花簪。
第129章 在有你的世界里(4)
谁知,她桃夭夭有眼无珠,竟将父亲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上官景......
桃夭夭抬手摸了摸颈间的狐魅珠,她竟然都没给白明送过什么定情信物。
看着玻璃罩里的紫玉花簪,桃夭夭的小心思稍纵即逝。
已经脏了的东西,不要也罢。
瞬间,桃夭夭周身黑气飞速盘旋。
待她心念一动,气息涤荡开来,带着决绝的气势,震得那玻璃罩的紫玉花簪霎那间崩裂。
一声闷响,就地化为一堆尘沙。
上官景彻底僵在了那里。
桃夭夭竟然这般恨他,连他上官景唯一的精神寄托都亲手毁掉了。
这几千年来,在这个异世界里,他就是附在那支玉簪之上,在他和桃夭夭的合葬墓里,度过了数不清的一载又一载,无数次地回忆着桃夭夭当初送给他这枚玉簪的情景。
如今,玉簪没了,一切真的就都结束了……
玻璃罩内传出的声响虽不大,却也引来了周围游客和解说员的注意。
众人起初一愣,随后蜂拥而至。
玻璃罩完好无损,唯有里面的玉簪化为尘灰。
众人面面相觑,只觉得诡异万分。
工作人员们迅速联系保安及博物馆的领导,博物馆内届时乱成了一团。
喧嚣拥挤的人群里……
“啪”地一声。
扇子展开后,桃夭夭带着白烟老头和上官景,离开了这个不太一样的平行世界。
如月车站。
被白仙刺猬附身的神婆保持一个姿势,立在一处一动不动。
因为神婆方才就像没骨头一样,总往身上贴,还趁机对他动手动脚,所以,白明一气之下,就给她施了定身咒。
为了图个清静,白明独自在一处打坐。
说是打坐,其实是在那里生闷气。
他的两只狐狸耳朵直愣愣地从银色短发里翘出来,身后的八只尾巴也都情绪饱满地,两两打成麻花结。
白明心里越想越气,那尾巴打的麻花结就越紧。
被定在远处的白仙刺猬看到,都担心那八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会不会被他自己给拧断了。
而白明根本没心思去想尾巴会不会断的问题,他脑子里想的都是桃夭夭和上官景。
上官景有他白明好看吗?
肯定不会,他白明对自己的颜值还是很自信的。
上官景有他白明法力高强吗?
肯定没有,就算是上官景修成正道,也比不上他九尾狐的千年修行。
上官景那方面有他白明行吗?
哼,区区一个人类,估计和那娱乐浪尖上的牙签一样,几分钟而已吧。
夭夭肯定不喜欢……
等下,现在夭夭该不会……正在和那个上官景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不会,夭夭那么恨他,肯定连碰都不想碰。
白明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
虽然千奇百怪,围绕的主人公却只有桃夭夭一人。
他后悔的很,当时他态度再坚决一点,跟着她桃夭夭一起去就好了。
也省得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瞎吃醋。
白明本想靠打坐来平定烦乱的心绪,可闭上眼,脑子里进来的都是些自己胡思乱想的画面。
忽地一下,身后冷风袭来,随后,一个清冷的吻便在他的脸颊上落下。
白明睁开眼,他脑海里那自编自导的狗血剧女主近在眼前。
她眸光潋滟,碎如星光,笑容俏皮艳丽,看得他心鼓咚咚,仍是很心动。
“傻狐狸,你跟自己的尾巴较什么劲?”,桃夭夭笑问。
白明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八条尾巴都快拧成了四股麻绳了。
桃夭夭回来了,白明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了下来。
“再亲我一下,一下不够。”
白明微微仰头,将唇往桃夭夭的面前凑过去。
桃夭夭嗔笑了一声,只觉得这傻狐狸撒起娇来可爱得很。
啵儿地一下,桃夭夭重重地又来了一吻。
桃夭夭本想亲完就走,却措手不及地被白明一把搂入怀里。
当着上官景、白眼老头和白仙神婆的面儿,肆无忌惮地虐狗狂亲。
白明一番掠夺后,桃夭夭冰冷的唇变得红肿水润,给她清冷的脸庞凭多了几分春色。
若不是场合不对,桃夭夭可能早就地将白明推倒了。
白明的脸贴在桃夭夭的耳鬓,轻轻地上下摩挲着。
“夭夭,我刚才想了好多可怕的画面……”。
“有多可怕?”,桃夭夭捧住白明的脸,凝视着他眸中的自己。
“很可怕,可怕到我想灭了这个世界。”
白明刚才真是这么想的。
如若让他看到桃夭夭跟上官景亲亲我我,他立马就会毁了一切。
“傻瓜,都说了……”
“咳咳咳……”
白眼老头大声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两位无常看似没头没脑的甜蜜恩爱。
桃夭夭怒了,冷眼回头看去,恶狠狠地瞪向白眼老头。
“干嘛,咳嗽个屁,眼睛瞎吗,没看到本大人在谈恋爱吗,找抽是不是?”。
白明也会转过头来,朝白眼老头儿那一处看出去。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那是……上官景吗?”,白明问。
“嗯,是。”,桃夭夭点头。
“这么老?”
“他是老死的,灵魂当然是死前的模样。”
“嗯…….”
白明登时眉眼大开,弯弯月牙倒挂,甜得要流出蜜来。
“怎么了,突然这么开心?”,桃夭夭有些诧异。
笑是会传染的,见白明笑得这么开心,桃夭夭的笑也跟着甜了起来。
白明松了一口气,“没什么,就是……突然心情很好,夭夭,我们快回去吧。”
白明起身,不由地自嘲起来。
想想也觉得自己好笑,跟个老人吃什么醋呢。
论颜值、体力,他白明稳赢。
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世界里。
回到了神婆家附近的地铁站。
神婆搓着双手,笑嘻嘻地看着桃夭夭和白明。
“两位无常大人,我的雮尘珠…….”,
“雮尘珠?”,桃夭夭意味不明地笑了。
看出桃夭夭有点变卦的意思,神婆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
“无常大人,你们不会……说话不算数吧?这,这要是传出去……名声可不太好啊。”
神婆说话还是很小心的,很怕得罪了桃夭夭,那雮尘珠更没着落了。
“名声?”,桃夭夭被逗笑了,“你去阴司问问,我桃夭夭的名声怎么样?”
“再说,名声值几个钱,能有这雮尘珠贵重吗?”
桃夭夭拿出几张符纸来,递给了神婆,“以符换符,这几张符你日后肯定用得到。”
神婆犹豫,心中仍放不下雮尘珠。
“偷鸡不成蚀把米哦!难道,你想跟我阴司走一遭吗?”,桃夭夭眸光摄人,似有冰刃刺人心。
无奈之下,神婆只好接过那几张符纸,不敢再多说一句,悻悻而去。
阎王爷坐在高台之上,崔判官则拿着纸笔与生死簿陪在一旁。
高台之下,白明与桃夭夭带着白眼老头和上官景来跟阎王爷打个照面。
“这白眼老头儿就交给你们处置了,至于这上官景......,我先带走。”
桃夭夭拉起上官景就要走,迫不及待地要去十八层地狱里折磨他。
崔判官见状,欲上前阻止。
“桃大人,这不合规矩,我们得先审判完后,才能交予你处置......”
一旁,阎王爷摆了下手,示意崔判官勿再多说。
“这次就任她去吧,不让她把那几千年的怨气都撒出来,怎么化解她的怨念。”
桃夭夭见阎王爷也默许了,转身化成一缕黑烟,便带着上官景的亡魂走了。
白明也欲跟上,却被阎王爷给留住了。
“白明,你留下,我有话与你说。”
......
几日后。
十八层地狱里。
桃夭夭拿着钳子来到了早已遍体鳞伤,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上官景面前。
桃夭夭阴冷地笑道:“今天......我们来拔指甲,很治愈的哦。”
说话间,她已抓起上官景那干巴褶皱如枯枝般的手,然后用钳子夹住了他的一个指甲。
“要拔了哦,很疼的!”
桃夭夭睫羽微颤,眼底露几分诡谲的笑意。
上官景垂着眉眼,不仅不求饶,还频频点头轻声笑着。
好像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折磨,而是解脱。
桃夭夭面色一沉,握紧钳子用力一拔,上官景的指甲就被她活生生地拔下来一个。
正常人都会痛不欲生,可上官景只是闷闷哼了一声,咬着牙根,强忍着指尖传来的剧痛。
十指连心,抓心一般的疼痛让他浑身都在颤抖,更是连睁眼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可上官景的唇角仍然挂着笑。
桃夭夭迷惑,冷声问道:“你笑什么?”
上官景瘫倒在地上,气若游丝,“夭……夭,…….至此,我……此生,足矣。”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
怎么在这里被她桃夭夭折磨,此生就足矣了呢?
“夭夭……,是我,对不……起你。若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些,我心甘……情愿。”
桃夭夭面无表情地看着脚底下上官景。
他狼狈不堪,他孱弱衰老,他满头白发……
这样的上官景,让她折磨起来时,不仅没有感到一丝丝的痛快,反而很恼火得很。
尤其是他始终挂在唇角上的笑意,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桃夭夭狠狠地将钳子摔在了地上,不想再拔什么指甲玩了。
“真没劲。”
说完,桃夭夭便转身而去。
桃夭夭来到了奈何桥上,坐在护栏上发呆。
孟婆见她无精打采、闷闷不乐的样子,便上前问道:“怎么了,前几天看你还有春光满面的,今天怎么又成霜打的茄子了?”
桃夭夭摇头,长吁了一口气。
“几千年来,我一直想着法儿地找上官景,就想着找到他后,把他虐成渣渣,可是……”
桃夭夭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可是什么?”,孟婆追问。
“可是……几千年的愿望实现了,按理说,我在折磨上官景时,我应该感到痛快、开心才对。”
“那你现在不开心,不痛快?”
桃夭夭颔首,“不开心,不痛快,还觉得……很没劲。”
孟婆轻轻拍着桃夭夭的肩,语重心长:“既然折磨无用,那就是试着宽恕。”
孟婆起身,继续去熬汤,一边用勺子搅着锅,一边有意无意地说着。
“都几千年的事儿了,人也被你找到了,该折磨也都折磨了,他也为当年做的事付出了代价,夭夭,该过去的事儿,咱们就让它过去吧,你也该放过自己了。”
放过自己?
桃夭夭沉默不语,坐在奈何桥上,静静地想了许久。
桃夭夭与白明便一同去了阎罗殿。
安排好上官景的事后,桃夭夭便独自先离开了阎罗殿。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来到了忘川河畔的彼岸花花海前。
算算这个时间,白明应该已经将上官景带到了奈何桥上。
她与上官景之间已无什么感情可言,又是生死仇人,桃夭夭也不想瞎矫情,去送什么最后一面。
他们两人之间的结局,她觉得这样最好。
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没过多久,白明便寻到了这里来。
“夭夭,上官景已经……入轮回井了。”
桃夭夭如释重负,缓缓地吁了一口气。
堵在心口的那口气散了,麻木不仁的情绪就像被解了封一样,酸涩自喉间升起,直冲眼角。
桃夭夭红着眼,冷声笑道:“走了好……”。
上辈子的事情,算是彻底结束了。
白明同桃夭夭并肩立在橙红色的花海之前,一黑一白,格外地醒目。
远远看去,宛如一副色彩分明的风景画一般。
“临走前,我同上官景聊了几句。”
桃夭夭未作回应。
白明自顾自地说着。
“他通过时空缝隙,穿梭了无数个平行世界,只为找到有你的世界。
幸运的是,他找到了。
在那个世界,一切悲剧都尚未发生,而你还好好地在将军府里活着。
他为了你,将那个世界的上官景,也就是自己,亲手杀了。
然后,他背叛了那个世界的父亲,联合其他亲王,篡权夺位,杀了狗皇帝,推崇新主,并为整个桃将军府求了不死金牌。
待他成了新一代的丞相后,他将桃家上上下下的功绩载入史册。之后,上官景又娶了那个桃夭夭。”
白明顿了顿,心里升起几分醋意。
“他们两人恩爱有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信守了在这个世界里他对你许下的所以承诺。”
桃夭夭目不转睛地望着眼前的花海,并不为白明所说的故事而动容。
仿佛白明讲述的完全是其他人的故事,只是恰巧主人公的名字与她同名同姓。
桃夭夭虽未作任何反应,但是白明知道她有在听。
“上官景走之前,还让我跟你传达一句话。”
“什么话?”,桃夭夭淡淡地问道,表情看起来有一点点的不耐烦。
“他说,不要用他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不值得。”
桃夭夭闭上了眼,唇角微微扬起,那滴泪最终还没有流下来。
郝俊将卧室的门反锁,开着床头暖黄色的夜灯。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晗晗在厨房里鼓捣着什么。
而郝俊则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已经是晗晗搬来的第二周了。
晗晗很好,勤快贤惠。
住在这里的每一天,不仅帮他郝俊打扫卫生,还给他郝俊熬汤做饭。
每天晚上,还坐在沙发上等他下班回家。
不仅如此,还严格管理他的作息时间,俨然一副正牌女友的架势。
郝俊逍遥自在惯了,不习惯有人天天在他耳边罗里吧嗦的。
晗晗是很好,可有些人再好,不来电也是没办法的事。
本以为晗晗在这里借住几天,等找到房子后就会搬出去。
可这些天观察下来,郝俊发现,这晗晗压根就没有搬出去租房子的意向。
反倒是开始往他的家里置办各种生活用品和家用电器。
再这么下去,郝俊真怕晗晗要反客为主,把自己当成女主人,然后逼着他去盖章领证。
郝俊趴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能让晗晗主动搬出去。
想着想着,叮的一声,脑海里亮起了一个灯泡。
郝俊赶紧冲下床,去衣柜里翻出了那十几张召唤符。
他抽出一张,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然后迫不及待地就点燃了符纸。
纸灰在昏暗暖黄的灯光下翻飞,没过半晌,桃夭夭便出现在他郝俊的房间里。
可未过半秒,一道白光闪过,唤一赠一,白明也跟着来了。
“你又找夭夭做什么?”
白明难得黑脸,看着郝俊语气也不太好。
郝俊有些尴尬,挠了挠鼻尖,“有事相求。”
“什么事?”,白明挡在了桃夭夭的身前,“跟我说吧。”
“我……”
“咚、咚、咚……”
郝俊的卧室响起了敲门声。
“俊俊,你在里面跟谁说话啊,你睡了吗,没睡出来下,我熬了银耳雪梨羹,出来喝点吧。”
晗晗隔着房门唤着郝俊。
“俊俊?”,白明看向房门,错愕不已。
“俊俊?”,桃夭夭的动作和表情,与白明保持同步。
白明与桃夭夭看向彼此。
只觉得这声“俊俊”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你……有女人了?”
桃夭夭从白明身后探出头,歪着脑袋八卦道。
郝俊五官都要扭在一起了,他用力摇头否认,同时对着门外的晗晗大声回应。
“谢谢你,晗晗,我累了,要休息了,就不喝了。”
晗晗都住到了郝俊的家里了?
桃夭夭与白明又是一惊,感觉这进度也是快得惊人。
看得出,桃夭夭与白明肯定又误会了,郝俊又连忙摆手摇头,同时极小声地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听我解释。”
“所以呢,你叫我过来干嘛?”
听完郝俊的一番解释后,桃夭夭更不懂了。
“求你帮忙啊,帮我把晗晗给吓走。”,郝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吓?怎么个吓法?”,桃夭夭反问。
“闹鬼,你在我这个房子里闹鬼,然后把她吓走。”
一旁的白明听后,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
“你这萨摩笑个屁,这个忙到底帮不帮?”,郝俊有些急了。
白明笑眼弯弯,语气略有些不屑,“郝队,难道你忘了,晗晗是做什么的吗?”。
桃夭夭点头表示认同白明,觉得郝俊的确是在犯傻。
“晗晗,不是做直播的吗?”
“对,她是做什么直播的?”,桃夭夭提醒。
“灵……异直播……”,郝俊后知后觉,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他光顾着着急让晗晗离开他家,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一个做灵异直播的人,会怕房子闹鬼吗?
应该是巴不得房子闹鬼吧。
估计,要真是闹鬼了,凭晗晗那性子,反倒要拿着摄像头,兴致勃勃地做现场直播。
“那还有什么办法”,郝俊抓头,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一个女孩子,打不得骂不得,也不好意思把她往外轰。
看着郝俊为难的样子,桃夭夭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让她放弃对你的追求,然后主动搬出去,就是看你愿不愿意配合。”
郝俊一听,眼睛里立马就有了光。
“说,我愿意配合。”
桃夭夭狡黠地笑了笑,本想趴到郝俊耳边悄悄说的,却被白明给拦了下来。
“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
于是,桃夭夭便将自己的主意当着白明的面儿,跟郝俊说了一遍。
听完后,郝俊眉头紧蹙,表示深深的怀疑。
“这,这个办法,真的行得通吗?”
桃夭夭冷冷地白了郝俊一眼,“切,爱用不用。”
桃夭夭转身就要拉着白明走,却又被郝俊给及时拦住了。
“行,试试就试试。”
郝俊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晗晗外出。
郝俊赶在晗晗之前,早早下班,先回到了家。
回到家后,郝俊就按照桃夭夭的吩咐,做好了准备。
就等时辰到,桃夭夭他们赶来,陪她郝俊演一出好戏。
晗晗外出办完事后,又去了超市,打算晚上再给郝俊熬点莲藕排骨汤。
她带着食材,哼着小曲,一路开回了郝俊家所在的小区。
晗晗就像是女主人一样,拎着一袋子吃的上了楼,又拿出自己配的另一把钥匙,打开了郝俊家的房门。
门开了,屋内一地凌乱的衣衫。
顺着那衣衫掉落的方向,晗晗的视线最终锁在了郝俊的卧室。
晗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放下了那一袋子沉甸甸的东西,捡起掉在门前的那件外套。
这外套是郝俊的,晗晗认得。
因为她帮郝俊洗过几次衣服。
再往前走,捡起的是郝俊的衬衫、裤子。
来卧室门前,晗晗捡起了一条内裤。
那内裤,晗晗也识得。
因为这是她送给郝俊的名牌内裤。
晗晗有些生气,若是郝俊穿着她送的内裤,跟其他女人那啥啥,她一定……
一定继续赖在这里不走,天天在郝俊眼前恶心他,直到他喜欢自己为止。
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屋内此时安静无比。
晗晗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随着房门慢慢打开,一个极具视觉冲击的画面撞入了眼帘,看得晗晗瞠目结舌。
床上躺着两个人。
一个是郝俊。
另一个是……
可晗晗看到后,却仍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她看得云里雾里的,下意识地先关上了门,立在郝俊卧室的门前。恍惚了好一瞬。
没错,她刚刚就是看到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张小床上,一个抱着另外一个。
两人的肩膀都衣果露在外面。
肌肉健硕、宽厚壮实、小麦肤色的肩膀是郝俊的。
晗晗很清楚,因为她刚搬来的那几天,郝俊洗完澡习惯性地围着浴巾就出来了。
而她……又“碰巧”就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两人尴尬呆愣的几秒钟里,晗晗肆无忌惮地看了个够。
那一身腱子肉,微微凸起的喉结,刀削般的下颌,滴着水的短发,还有耳垂上那个黑曜石的耳钉,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气息。
帅男出浴图,活生生的,鲜明异常,看得晗晗直咽口水。
情人眼里出西施,郝俊怎么看,晗晗都觉得魅力无限。
她差点就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去,将郝俊彻底占为己有。
但,晗晗还是觉得,她馋的不是郝俊的身子,而是他……这个人。
(习习:我信你个鬼咯。)
晗晗不相信自己刚才看到的,她又推开了郝俊卧室的房门,仔仔细细地朝那床上瞧去。
没错了,她没有眼花,也不是幻觉。
晗晗很礼貌地把门轻轻地重新关上了。
她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开始回想着与郝俊有关的全部细节。
除了他一直单身外,并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证明他的取向问题。
就在这时,郝俊的房门开了。
一个陌生男人走了出来。
这人晗晗没见过。
以她的审美来说,她也不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好看。
他身体单薄瘦弱,面色苍白,带着眼镜,有几分学生气,倒是挺符合小受的特质。
“你好,晗晗姐,我叫钟良,我可是你的粉丝呢。”
钟良穿着郝俊的衣服,欣喜万分地朝晗晗走来。
“兰花指,兰花指……”,桃夭夭和白明在一旁提醒着钟良。
钟良收到指示后,翘起了小拇指,学着女孩子的模样,向耳后捋了下鬓角的碎发,然后在晗晗身旁坐下。
“声音再嗲一些。”,桃夭夭又在一旁叮嘱道。
“晗晗姐,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我听俊哥说了你的事……”
钟良像闺蜜小姐妹一样,用兰花指轻轻地拍了下晗晗的大腿,吓得晗晗赶紧往沙发的另一侧挪了一下。
“你放心,在你找到房子前,尽管在这里住,我呢,也不是常来。”
钟良掩嘴轻笑。
“本来今天不想来的,俊哥忍不住,非得带我来,还说你会晚点回来,没想到……”。
晗晗勉强用笑声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的错,我的错,怪我回来得太早了哈!”
也不知道是钟良的言行举止太嗲,还是房间里空调开得太大,晗晗觉得有股阴寒之气萦绕在周围。
她随手揪起沙发上的毛毯披在了身上。
“你好,钟良,我能问问,你和郝俊认识有多久了吗?”
晗晗还是不太相信郝俊喜欢男人,怎么看都觉得郝俊是个直男。
她有点怀疑,郝俊是不是为了赶自己走,故意找人演这出戏给她看的。
钟良的腿搭在了一起,然后翘起兰花指的双手,像淑女一样搭在了腿上。
“我和俊哥认识……能有半年多了吧。”
“在哪里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晗晗继续追问,企图在钟良的话语中找到什么破绽。
“在一个酒吧里,只有男人去的酒吧里。”,钟良笑得意味深长。
“你经常来郝俊的家吗?”
钟良摇头,略带羞涩地回道:“也不是经常,他有空时,多数都是去我家的,我偶尔来这里。”
“晗晗,对不起,今天没想到你会回来这么早……”,郝俊穿好衣服,硬着头皮从卧室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