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侧福晋有助攻系统/清穿系统:穿成人人羡慕的侧福晋—— by雪上等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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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也不惧他,胤禛冷笑:“好得恨!”
小吉笑道:“主子爷就不想知道福晋为何指使下人害侧福晋吗?”
听到这话,屋里一半的人心都高高提起,素梅更是恨不得撕了下面那个贱人。
他这番轻慢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彻底激怒乌拉那拉氏,可有的话这个场合不适合她来说,因此作为看着她长大的徐嬷嬷很是懂她,出声怒喝:“放肆!”
“你个阴阳人——”
然而作为太监的小吉听到这句话脸色阴了一瞬,打断道:“几年前奴才和茗湘院的宫女小桃曾受素梅姑娘指使,在侧福晋怀孕一个多月之时下毒,希望侧福晋小产。”
素梅又慌又恨,情急之下她出了口。
“谎话连篇,你是不是觉得陷害不了侧福晋,又来陷害我们福晋?你凭什么无凭无据的就随便攀扯?!”
说完,素梅快步走到下首跪下,双手交叠,额头贴着手背,脑子快速飞转着。
她声音诚恳说:“还请主子爷明鉴,福晋向来和善大度,她如何会害侧福晋?
这阴人见着主子爷和福晋也如此轻慢不敬,可见已经疯魔,他的话段不能信!他如今又害死三格格,还请主子爷福晋将他杖责,三格格的在天之灵方可得以慰籍。”
乌拉那拉氏听着素梅句句在理,然而了解素梅的她心凉了大半。
若非是真的,素梅断不会如此着急让人去死,甚至会因此人的污蔑而让对方生不如死,这才消了她的心头之气,然后再放对方放他死去。
乌拉那拉氏猜到了大半,心中急得不行,就在她想开口定那小吉的罪时。
对方开了口。
“素梅姑娘如何知奴才没有证据?”
说完,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纸条,素梅扭头去看,见到他手中的信条,心中有些不安,可她没给对方这信纸啊?
她怎么会把这种把柄交到别人身上。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冷汗冒了下来,是了,她没给,但是纸条掉了。
当时她正要找,恰巧那时候下点了雨,她虽担心,但也想着雨将它淋湿了,也就没用了。
后时间长了,见没什么异常,她也就放下了心,素梅心慌起来,千万不要是。
胤禛阴沉着脸,他侧头喊了句:“苏培盛。”
苏培盛立马迈着步子下去接了纸条,然后弓着腰双手奉上。
胤禛伸手拿过,指尖掀开,纸上字渐渐露了出来,他眼眸垂下一行一行地扫视。
扫视完,他脸色难看之极,闭上眼将纸条递给苏培盛。
苏培盛会意,接过来然后念了起来。.
“素梅,小桃和小吉是干娘给你安插的人,慎用。”
宋淑柔眉心微动,一个嬷嬷能识字写字?怕是这人有来头。
但是怎么送出宫的呢?宫女二十五岁之前又不可以出宫,即便她是个嬷嬷也不可以的,若是素梅的干娘能出宫来见素梅,何须带纸条。
宋淑柔蹙眉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那段时间正好是有一批宫女被放出宫。
莫非是她干娘让那批人其中一个带出宫的?
可是出宫也要检查吧?难不成是夹带出宫,或者放在私处?
咳咳——
宋淑柔这有心情胡乱想着。
素梅却是脸色惨白得像只鬼,她找借口。
小吉却一口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这些内务府都是可以查的,还请素梅姑娘莫要找借口,且当时你让奴才做事时,奴才虽答应肖嬷嬷听从你的命令,但这种事奴才和小桃是玩不敢做的。
后来你给了奴才许多银子,又给了小桃一只金钗,奴才因家中额娘生病才勉强答应,小桃将那只金钗给了奴才,后来奴才额娘去了,因此那只金钗到现在都没使用。”
“若素梅姑娘还不认,奴才将那只金钗拿过来给福晋瞧瞧,看看是不是福晋赏赐你的?”
素梅一脸土色,当时小吉要求金银太多,她当时也过于冲动,直接将福晋赐下的金钗给了,那种金钗很是寻常,一些有脸面的大宫女都有,除了值些钱也没什么用。
可如今在这种情况下,她深知再狡辩也无用了。
她素梅敢作敢当,绝不能连累福晋和干娘。
她不敢看福晋的目光,深怕看见福晋对她失望和怨恨的眼神,她闭上眼,将头贴在地面上,吐出几句。
“这些与他人无关,福晋和干娘都不知晓,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还请主子爷降罪,将奴婢杖毙了吧……”
第57章 惨叫
徐嬷嬷站在福晋身后,见到这一幕,已经猜到当初素梅的想法,不知道素梅已经背叛了福晋的她心中倍感悲痛。
她知道这种情况,主子爷心中必定有根刺了,而福晋怎么做怎么说都不行,唯有做奴婢的她出手,才能有可能把主子爷心中对福晋的一根刺去了。
在所有人都未开口时,徐嬷嬷走上前,拉起素梅一巴掌打向她的脸。
“贱婢!福晋平日如何待的你,你就是如此回报福晋的?福晋整日教导我们做奴婢的要守本分,遵守规矩,千万莫要有什么坏心,若不然就是福晋心善想留你,也是断断不能留你。”
“福晋整日好说歹说,你是左耳进右耳出,将福晋的叮嘱抛出山外是吧?”
徐嬷嬷说完,也下跪请罪。
“奴婢逾越,请主子爷福晋降罪。”
宋淑柔看着一幕,对这徐嬷嬷不由地高看了一眼。
这一番话虽是指责素梅,但话里话外都表明了福晋素日和善,不仅如此,还叮嘱了下人,要循规蹈矩。
明明白白要将福晋洗清了嫌疑。
不过宋淑柔从系统这里得知,福晋的确没出手,因为福晋有所顾忌,所以虽想做,但不敢动手,只敢找机会借刀杀人,但都被宋淑柔自己化解了。
所以福晋最后也没得成心愿。
乌拉那拉氏红着眼眶起身,蹲下身请罪道:“这一切都是臣妾失察,教管不严的错,请爷也一并将臣妾罚了吧。”
胤禛睫毛垂着,瞧着下首的三人不语。
他终于开口:“小吉拉下去杖毙,素梅杖责六十,徐嬷嬷,我念你年纪大了,又是看着福晋长大的,姑且饶你这次逾越之罪。”
说罢,苏培盛招了招手,将两人拉下去。
很快院中响起来打板子的声音。
胤禛眼睛偏向左侧,那里是乌拉那拉氏下蹲的位置。
乌拉那拉氏今日一身紫色旗袍,姣好的脸上也是淡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乌雅氏天不亮就吵醒的缘故,她的脸色有些憔悴,再配上那微红的眼眶。
寻常人见到心已经软了半截。
尤其是这场事本就不关福晋的事。
哪怕是宋淑柔都觉得福晋有点冤,可她却不同情。
不过这一场戏教会她,古代人命真的不值钱,高位人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低位人的生死。
还有一个是,那就是有一个安分守己不惹事的奴婢是多好的一件事。
恐怕福晋自己都没想到,看戏看到自己身上去了。
胤禛瞧了乌拉那拉氏半响,才道:“先起身吧。”
“你作为福晋,我将府中的事交于你管理,你既管理,就要好好管理,那些偷懒吃酒的,不管那个院的,一概不要。”
“还有今后任何奴才都不准到膳房买油,若必须,还得请示你才是,至于这次的事,就罚你三个月的月例,那三个月的月例就给宋氏了,也算是对她的补偿。”
乌拉那拉氏低下头应道:“是。”
她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这一步应该是过去了。
倏地,她恍然想起,这些是爷身边的人查出来的,这么说,爷虽然不管府中事,但他却默默注视着府里的事,对吗?
这么一想,乌拉那拉氏背后冒起了冷汗。
事已经了结,宋淑柔心中记挂着孩子,便起身道:“既然无事了,那妾身就退下了。”
胤禛转眼看向她,眼眸柔了几分。
“去吧,孩子们该担心了,今日这事委屈你了,等会我让苏培盛送些东西过来。”
宋淑柔有些惊喜,“那妾就先谢过爷了。”
说完她福了身,才领着宫人离开。
待看到被打的满屁股血的小吉和素梅时,宋淑柔移到他们二人脸上。
两人脸色皆是苍白虚弱的模样,一个咬着嘴唇,一个紧紧抿唇,竟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小吉看到宋淑柔看他,竟还能勾起一抹阴森恶毒的笑,配着他那一张脸,宛如地狱的魔鬼。
翡翠和旁边的人都被他给吓到,让人不由怀疑这人是否还有什么阴谋。
可宋淑柔却从系统那里得知,此人懂些人的心理,他并无阴谋,只是想让宋淑柔因为他笑容日后不安罢了。
宋淑柔冷笑,一个为报仇丝毫不顾及幼儿性命的人,可见心肠歹毒。
若非顾忌这里是正院,她非的把那些酷刑让此人试试,看他还能笑的出来不。
这时系统兴奋的声音开口说:“宿主,你如果真想让他生不如死,我这里有颗丹药,可以让人不管如何折腾,
在一天之内都不会死,且他会感受到各种酷刑,哪怕不怕死的人见到这丹药也要哭爹喊娘。”
宋淑柔依旧很久没见到它如此活泼的声音,心中忍不住大感新奇,系统竟有这怪癖。
系统幽幽道:“宿主,我能听到,你不要就算了。”
宋淑柔控制着面部表情,意识讨好道:“好系统,莫生气,我要,我要的,我可见不惯他这副德行,若非钟嬷嬷在,我可要麻烦了。”
“只是这丹药既然这般神奇,我却是不能亲自喂他的,不然到时候福晋和四阿哥问起,怕是怀疑,你有没有办法让他隔空吃下。”
系统道:“有的,不过你得靠近他一米五左右。”
宋淑柔眼睛转了转,“没问题,你等等。”
和系统说毕,她上前几步,在离小吉一米五远的距离停下。
顺便把心中话问出来:“你可是因为小桃所以才想陷害我?”
小吉不理她,把头歪向一边。
若非板子没停,宋淑柔都以为他只是单纯趴着,她有些感慨,这种人是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宋淑柔也不管他回不回,自顾道:“你若觉得是我害了小桃的话,不若问你自己,若非你需要银钱,小桃会出事吗?”
“其实,这事的责任在你,你不要想着怪别人。”
宋淑柔的话算是杀人诛心。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小吉闭上眼,眼中满是后悔。
这时系统已经不动声色地给小吉吃了,宋淑柔也不打算在这里磨蹭。
再待下去,别人会多想了。
她轻轻扯了扯衣袖,冷哼一声,带着身后几人扬长而去。
走到大门口时。
院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声,不,不止一声,可能要叫一整天。
宋淑柔无声地微笑,叫你目中无人,叫你陷害本姑娘。
乌拉那拉氏点头,“是惠妃娘娘身边的杨嬷嬷。”
胤禛眉头拧起,惠妃身边,这就难办了,可惠妃身边的嬷嬷怎么会认福晋身边的宫女为干娘呢?
这个疑题问出来,乌拉那拉氏沉吟了片刻,才道:“素梅是臣妾的陪嫁,当初臣妾刚嫁给爷没一天,素梅出去一趟,就和臣妾说她认了干娘,素梅说她干娘是她额娘的小时候的手帕交。”
故而当时素梅那么快认那杨嬷嬷为干娘,她才没管。
谁知竟出了这个事,乌拉那拉氏心中也在后悔。
胤禛闻言,沉思了半响,道:“你改日进宫看额娘时,顺便去见见这杨嬷嬷,告诉她素梅的所作所为,还有我将素梅杖责六十的事。”
“仔细观察她神情。”
乌拉那拉氏应道:“就是爷不吩咐臣妾,臣妾也是要去见见她的。”
胤禛“嗯”了一声。
“爷去徽清院一趟。”
说毕,他单手背着出了屋。
乌拉那拉氏在屋里无声地福身送他远去。
宋淑柔刚到茗湘院,三个孩子正被几个宫女抱住拦住,见拦不住又有几个跑到他们前面跪下求道:
“小主子们,主子定会没事的,你们去了主子会担心啊——”
白茵更是苦着脸,打听回来的人可是说那边正打板子呢。
几个小主子过去可不就见到这血腥的一面,他们还那么小,有了阴影可如何是好?
到时候主子怪罪下来她们也担待不起啊。
而这时的几个小娃娃已经看到他们的额娘,老二和老三两个男孩子用力推开拦住的人,朝宋淑柔跑去,边跑边喊。
“额娘,额娘。”
唯有额林珠对比两个弟弟还算冷静,她看到额娘回来,心中松了口气。
弘显跑过去就跳起来让宋淑柔抱他,宋淑柔急忙接住,弘槿虽也想额娘抱,但他觉得此行为过于幼稚。
他才不想当个幼稚的人。
然而看向弘显的目光,那羡慕是掩都掩不住。
宋淑柔也看见了,她不仅看到弘槿羡慕,连额林珠也羡慕,她心中一笑,将八爪鱼弘显放下。
然后蹲下抱了抱额林珠,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直把额林珠弄得不好意思,弘显看到嚷嚷着也要。
宋淑柔拒绝,小孩子不能太惯了。
她转而抱起弘槿,朝屋走去,边走边道:“弘显啊,你已经大了,额娘抱不住你了。”
走过的地方,宫人无声地行礼。
弘显撅嘴道:“儿子才五岁,哪有大了,而且儿子也不重嘛……”
弘槿垂眼看了一眼笨蛋哥哥,随后又转向自家额娘,问:“额娘,今日早晨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嫡额娘那边人让你过去,却不让儿子们过去,白茵姑姑都不告诉儿子发生了什么。”
“所以大哥和姐姐可担心额娘了。”
额林珠插嘴道:“弘槿最担心,他都差点动手了。”
宋淑柔惊讶地“噢”了一声,然后看向弘槿,见圆圆的小脸上带着严肃,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
弘槿:……
虽然他不知道额娘为何发笑,但他知道,额娘在笑他!
此时几人已经进了屋并且已落座。
宋淑柔轻咳了一声,道:“没什么事,只是你们三妹妹去了,找出了真凶,你阿玛给他们打板子呢,你们过去怕是晚上要做噩梦呢。”
弘槿听着额娘的话和语气,就知道与她没关系,心中也松了口气。
至于他那面都没怎么见过的三妹妹没了,见惯死人的他内心毫无波动。
只要与额娘无关的,他都懒得去想。
这三个小娃娃中只有弘槿知道去了是什么意思,而弘显和额林珠可不知道去了什么意思。
故而弘显歪着小脑袋问:“三妹妹去哪?”
额林珠也看着自家额娘,看的同时她下意识看了眼弟弟弘槿,却惊讶地发现弟弟似乎丝毫不好奇。
弘槿知道自家姐姐在看他,但他不想表示什么,只想窝在额娘怀中合眼听着他们说话。
这种感觉舒服,很安心。
宋淑柔柔声解释道:“去了就是去天上了。”说完她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都还没吃饭吧?今天想吃什么?”
说到吃的,她想着,既然现在四阿哥在愧疚,那么她可以问四阿哥要个小厨房。
说真的,没有小厨房还是有很多不方便的,而且去拿吃的都要好远,如果自己院里有个小厨房,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想着想着,宋淑柔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她很少向四阿哥要求什么,这次四阿哥应该会同意的。
只要四阿哥答应,到时候厨师和采买吃的蔬菜肉这些四阿哥都会一并解决。
而弘显听到吃的,很快就被转移话题,连忙报上他喜欢吃的,连额林珠和弘槿见状,都报上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吃完饭,宋淑柔又是和孩子们一起学习了半天又玩了半天,才休息。
这一日,四阿哥没有进任何人的院子,直接在前院歇下了。
而三格格因为是夭折,没有葬礼,只准备了一个棺椁,然后让人停放到寺庙里。
几天过去,除了徽清院还在悲伤中,其他院几乎都忘了三格格。
而四阿哥也连着三日都没进后院。
宋淑柔知道,四阿哥这人表面看着冷漠,实际最为重情,不过三格格和四阿哥虽好,但也没好到和弘显、弘槿、额林珠这种程度。
所以她估计今晚或者明晚四阿哥就会从悲伤中走出。
果然,她猜的没错。
四阿哥这日傍晚来到了茗湘院,教导过孩子们,一家子吃完饭,他都没准备走。
宋淑柔便知他是要留下了,她心里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件事和四阿哥说了,然后她准备也该在今日备孕了。
两人厮磨了许久。
宋淑柔躺在他的怀里,粉面娇红,她躺着歇了会,才柔声细语的把她的话说出来。
胤禛闻言,犹豫片刻,正要答应,宋淑柔却见他不说话,担心他不同意,就娇声软语了起来。
胤禛:……
而后,他是同意了,但宋淑柔这夜惨了。
第59章 愁喜
自茉雅奇那件事过去之后,府中上下都被乌拉那拉氏好好整顿了一番,为了防止那种事出现,每夜巡逻的小太监都多了五六个。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期间李氏仔细打听了茉雅奇的死之后,更加把弘昐屋里防守的如铁桶一般,每日弘昐那守夜的人就占了锦栖院一半的人。
为此将伺候二格格的一个嬷嬷和一个保姆也派去伺候了,李氏认为,女儿是姐姐,身体又健康,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
就是她让两个人伺候去伺候儿子,伺候女儿的还有三个嬷嬷三个保姆,都三岁的孩子了,哪里就用得着那么多人伺候呢?
弘昐虽不似茉雅奇那般病弱,却也只强上几分,李氏担心儿子,基本不让他下地,都是嬷嬷乳母保姆等人换着抱。
她甚至每隔几日就要请太医来给弘昐瞧瞧,因觉得自己地位低,怕请来的太医都是不入流的,她便都要烦福晋派人去请。
然而终是她多想了,为阿哥诊脉看病,医术定是不错的。
乌拉那拉氏被她弄得烦不胜烦,可李氏也是个人才,她也不闹,就每日哭哭啼啼的。
边哭边说,什么儿子是她的心肝,若是有个万一,可不是要她的命。
乌拉那拉氏脸都绿了,这要是她不请,是不是弘昐出了事就怪在她头上。
因此她只能先忍下这口气,想办法和贝勒爷说一下。
这日,众人刚给福晋请过安。
李氏刚回到锦栖院,就见一宫女急急慌慌地跑来,李氏柳眉倒竖,出口骂:“慌慌张张的作死啊?”
小宫女跪下急说:“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四阿哥发热了,早上的奶喝了就吐了,这会子嘴里喊着格格你呢……”
那小宫女说了一堆,然而李氏只听了那句四阿哥发热了,如雷轰鸣,心顿时焦急不已,踩着花盆底噔噔噔就跑进屋了。
小小的雅利奇被乳母牵着手站在门口,她见到额娘回来,奶奶的声音喊:“额娘,弟弟……”不舒服。
最后三个字还未说完,李氏宛如一阵风般直接进了里间,压根没听清女儿说什么。
雅利奇眼睛迷茫了片刻,扭过头,视线跟着李氏走。
乳母有些心疼,侧头看着满屋子的嬷嬷保姆宫女等,屋子一片乱哄哄的,乳母连忙抱起雅利奇,小声道:“二格格,主子这会忙呢,我们先回屋好不好?”
雅利奇摇摇头,“弟弟生病了,额娘担心,雅利奇担心,不走。”
乳母无法,只能抱着二格格站在外间,心中盼着四阿哥赶紧好起来。
此时里间李氏既急又怒的骂声响起。
“都是死人啊,四阿哥都烧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去正院让福晋请个太医过来啊,若我儿有个好歹,你们皮都不够揭的!”
绿酒喜鹊等都唬了一跳,两人都不想去,实在是不想看寿福院那边人的脸色,可李氏这会正在愤怒中。
然而不是想不去就不去的,喜鹊因是大宫女,比绿酒高一个位置,因此她来到绿酒身旁小声呵斥道:“站着干什么?主子不是让你赶紧过去吗?等会四阿哥有个好歹,仔细你的皮!”
绿酒脸又青又白的。
她心中暗恨,别让她有朝一日逮着机会,不然仔细谁的皮都不一定呢!
绿酒心里边骂边往寿福院这边赶,到了院中的时候,院子只有扫地浇花的三等宫女。
便是有二等宫女也都在忙自己的事,她们像是没见到绿酒来似的。
绿酒咬牙,都李氏,自己派个人去请就是了,非要几次三番扰福晋,这会子人家看到她们来都不理了。
正在她准备找个人领她去见福晋时,只见正屋门口走出来两人。
不是别人,正是茗湘院的翡翠和福晋这边的素心,两人此时面带笑容,也不知道方才说了什么。
就在绿酒纳闷时,素心看到了绿酒,她笑意很明显的就淡了几分,不过还是挂着点笑,先是和翡翠说:“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就先在这里恭喜侧福晋了。”
翡翠浅笑点头,眸子从边上呆呆站着的绿酒身上划过,然后说:“多谢,那我就先走了。”
说毕,也不看绿酒一眼,迈着步子走了。
擦肩而过时,绿酒避开,视线下意识的跟着翡翠身影走,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素心开口:“绿酒姑娘来是为给四阿哥请太医吗?”
绿酒被打断,也想起了自己来的原因,连忙点头道:“四阿哥发热的厉害,喝的奶都吐了,主子让奴婢来请福晋请个太医去看看。”
素心听了,也知这事有些严重,也不敢耽搁,忙回屋回了福晋。
乌拉那拉氏听见不大好,虽她猜想是不是来人说夸张了,但她是不会因为这一点猜疑就不重视。
因为四阿哥重视子女,故而她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忙让人去请太医。
见有人去请,素心便准备让她回去。
绿酒见有人去请了,也就放下心,她脑海中还在记挂着刚才一件事,见到素心出来。
她便厚着脸皮问:“素心姐姐,刚刚翡翠姐姐过来做什么呢?我见她眉眼带喜,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发生呀?”
素心淡眼看她,扯出一抹笑:“是喜事,侧福晋又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绿酒听了,整个人呆住,又怀孕?
这是侧福晋第三胎了吧?若侧福晋再生出一个阿哥,侧福晋就有三个阿哥了,那么这后院还有谁能与侧福晋争锋?
素心瞧着绿酒的神态,掀了掀眼道:“不是我说你,你有那个时间来找我们福晋,何不自个让人去请太医?”
“虽说李格格只是格格,但她膝下有个二格格和四阿哥,只要你们主子吩咐人去,谁还不敢来给四阿哥看病?”
绿酒被素心这一通话拉回神,她有些委屈道:“不是妹妹我不去请,实在是我们主子只认为福晋请的好。”
素心皱眉:“你们跟着的人也不劝着,你也不想想,这时间一耽搁,届时就算请了好太医,若太医来晚了,四阿哥又等不及,当如何?”
绿酒叹道:“妹妹我如何不知,可姐姐你也知我们主子的脾气,况且四阿哥体弱,她哪里听得进去我们的话。”
宋淑柔摸着肚子,心中忍不住感慨,在现代二十一时她还是个大姑娘。
在古代,她二十二还没有呢,加上肚子里这个,她都是四个孩子妈了。
她侧头看向窗外,今日弘显被爷带进了宫,具体做什么她不知道,不过她是知道,好像是康熙点名要见的。
所以院中只有弘和额林珠两个孩子,此时弘槿正勤奋地学习,而院中额林珠被一群小宫女和嬷嬷围着,她们正在欣赏芍药。
一群人围着额林珠叽叽喳喳说着芍药,额林珠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的点头。
五六月正是芍药开花季节,也不知为何,康熙竟每位阿哥府赏赐了芍药。
均按等级赏赐,宋淑柔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太子那里得了二十盆,而她们贝勒府得了十三盆。
四爷得了又每个院都分了几盆,其中福晋和她各五盆,颜色分别为白、粉、红、紫,其中紫色两盆。
然后李氏两盆,乌雅氏和武氏各一盆。
宋淑柔还听低下人来说,当时福晋委婉劝四爷说:“乌雅氏失了三格格,爷要不要再多赐一盆吧?”
潜意思,就是把宋淑柔的一盆分给乌雅氏。
宋淑柔大概知道乌拉那拉氏的想法,估计她觉得和自己同样多,有些失面子吧。
可惜四爷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宋氏膝下有两个阿哥,还有一个大格格,所以这些看起来多,但对于那边人数算起来就不多了。”
故此,乌拉那拉氏才闭上嘴。
“额娘,儿子这个字不认得。”
宋淑柔把放在额林珠身上的视线收回,转而看向炕上的弘槿,她低头去看:“额娘看看。”
弘槿见额娘把目光转向自己这边,嘴角微微扬了扬,其实这个时代的字和他那个时代的差不多,只是有些叫法和口音不同。
故而现在他都学得差不多了,他只是想要额娘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姐姐有啥好看的。
还有那花也不知道有啥好看的,他这世只想变得强大,能保护额娘。
就这样宋淑柔以为弘槿不会,他问她教了半日,为此,她很是感激系统,清朝的字都是系统教她的。
后来加上怀孕期间无事,所以练得还算有模有样。
要不然在儿子跟前就要出丑了。
傍晚,弘显和四爷终于回来了,弘显先是跟着阿玛去福晋那里请了安,四爷本想领着弘显回茗湘院,但因听福晋说弘昐发热,请了太医,便转而去那边看看。
期间吩咐苏培盛将弘显好生送回茗湘院。
弘显一回到院里,还没进屋呢,就喊:“额娘,儿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