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侧福晋有助攻系统/清穿系统:穿成人人羡慕的侧福晋—— by雪上等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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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太子,回头是岸,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皇阿玛,儿臣回不了头了,儿臣与皇阿玛再也回不去了——”
他闭了闭眼,“今日,恕儿臣不孝了。”
再次睁眼时,他已然收起了那些心软悲伤的情绪,整个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他面色冷静,眼神直视康熙:“皇阿玛,那位置你已坐了五十年。”
他撩袍跪下,“皇阿玛年事已高,还请退居太上皇,儿臣定为皇阿玛治理好大清。”
他看向康熙的目光略含逼迫:“皇阿玛,拟旨吧。”
太子跪下那一刻,仿佛就是一个信号,不过片刻,乾清宫忽然闯进大批带刀侍卫军。
也在这时,皇宫乱了起来,女眷和宫女害怕的尖叫声。
“护驾!护驾!”
“太子!你焉敢!”
大臣的慌张和亲王的怒吼一同响起,几乎大半人去保护康熙,将康熙围住,不让任何人伤害有到的机会,在这乱哄哄的场面中,弘鹤和弘哲来到女眷处。
弘槿心中记挂额娘,然他知道此时必护着皇玛法,以此来消除皇玛法对阿玛的不满。
宋淑柔抱着佛尔果春被儿子女儿保护着,她的身旁还有额林珠的婆婆索绰罗氏,女眷除了太子妃和太子李侧福晋知道太子谋反这事,其他不管参与不参与都不知晓。
参与的大臣是不愿告诉自己妻子,这是谋反,女人心中害怕难免会露出异样,而不知道的就无从告知了。
在场的女眷几乎没见到过此场面,都吓破了胆,大部分慌张要逃,有的缩在角落,一时之间,不论多尊贵的妃嫔还是一二品大臣夫人均露出了丑态。
可此刻显然无人关注。
而宋淑柔身边聚起了两个儿媳还有额林珠、德妃和索绰罗氏,还有一些和宋淑柔坐得近的侧妃。
众人见又有两个少年维护在宋淑柔身边,大部分都认得那是宋侧福晋的双胞胎儿子。
虽才将近十三岁,但那两个少年的背影仿佛撑起了一片天,许是因为那两个少年,也或许是因为宋淑柔那边人多,一时大部分都靠近了过去。
即便如此,还是有些慌乱跑出乾清宫人,也有妃子因担心孩子,不得不去找的。
年心兰由自己的宫女搀扶着,太子谋反,她不知道太子是胜还是输,若是输了皇上会怎样对四爷?.
雍王府会怎样?
年心兰一时害怕得厉害,她看着宋氏身边的一堆人,再看自己在这孤零零的角落,门口还有凶神恶煞的侍卫,她既怕又羡慕。
不过她虽不和宋氏斗,但她也不允许自己低下头去靠近,哪怕浑身抖得厉害,依旧固执地撑着桌子不走近半分。
而且也不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还有福晋呢。
乌拉那拉氏坐在角落,若是知道年氏这么形容她,她非气得不行,什么叫孤零零的!
她恨恨地看了宋氏,或许连她都没有发觉,她心底是无比羡慕宋氏,可是她的骄傲与自尊不允许她羡慕任何人。
她乌拉那拉氏可是雍亲王的嫡福晋。
康熙面上笼罩了一层寒霜,心中怒火蹭蹭蹭往上涨,胸口不停起伏,微微颤抖的手指着太子:“逆子!”
“朕此生最疼的只有你一个,可你还如此贪心不足,你的太子是朕亲口封的,你在这个位置几十年,你没能学会太子的半分稳重,却学会了谋逆!”
“你辜负了朕对你的栽培,你辜负了你额娘——”
太子冷笑打断:“皇阿玛不必提皇额娘,也不必说什么最疼儿臣。”
他神色讥讽:“从古至今,你见过谁当了三十八年的太子?!”
康熙大怒:“难不成朕让你当太子当错了?!这几十年你享受了太子的权利和好处,而这些都是朕给你的!若朕不给,你焉能享此身份?!”
太子也不怒,神情平静,他不欲多废话,他眼眸深沉地目视康熙:“多说无益,还请皇阿玛拟旨,若不然,休怪儿臣无情了。”
胤禛心中焦急,经过他的观察,还有皇阿玛的从容不迫,皇阿玛必定早有准备,他眉头紧拧,咬了咬牙出声:“二哥,别再执迷不悟,回头是岸!”
太子袖中的握着的拳一紧,这个跟了他几十年的弟弟啊,他视线缓缓转向胤禛,冷讽道:“你知道孤为何不告诉你这事吗?老四。”
他自顾答着:“因为老四你眼中只有皇阿玛,何来孤这个二哥,孤早就看清了,此刻又何必来假惺惺,你别以为你说这些好话,就能让孤对你转变印象——”
康熙听着兄弟两的对话,心中一阵怒,一阵失望,他深深吸口气,抬手:“来人!将太子给朕拿下!”
话音落,一群侍卫涌进乾清宫,和太子的人打了起来,不过一会,就全部拿下,忽地又有一个将军惊慌冲了进了,跑到太子身边跪下,“殿下,我们的人全部被拿下了。”
太子脸色骤然一变,他很快想明白,猛然看向那个始终不慌不忙的男人,“你——”
“皇阿玛果然是皇阿玛啊。”太子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眼泪从眼角滑落。
“不管是拿弟弟和大哥与儿臣打擂台,还是此刻,皇阿玛果真没让儿臣失望……”
康熙胸膛就像憋着一把火,他的话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蹦出:“逆贼胤礽,枉负朕恩,不思悔改,行谋篡皇位此等大罪,今日朕废除胤礽太子之位,终身幽禁咸安宫!”
胤禛眼微红,他薄唇抿成一条线,他此刻想说些什么,但皇阿玛正处在愤怒中,必不会听任何人的。
若说方才有点机会,此刻时机全然消失,此刻帮太子,无疑是火上浇油,没准还会引火上身。
可胤祥和四哥跟着太子,也经常受太子照拂,他看了看四哥,他握了握拳跪下,胤禛心中一惊,低喝:“十三弟!干什么,快起来。”
胤祥倔强跪着:“皇阿玛,二哥此举有错,但罪不至于终身幽禁……”
胤禟冷讽道:“十三弟莫不是糊涂了?谋篡皇位还罪不至于?莫非十三弟也有和二阿哥一样的心思?”
说着胤禟朝康熙拱手道:“皇阿玛,依儿臣看,二阿哥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理应贬为庶人。”
已经改名的胤祯和胤俄同声附和:“儿臣附议!”
胤祯火上浇油,冷厉加了几句:“十三哥为二哥求情,难不成不把皇阿玛放在眼里!有意跟着二哥?!”
胤禩袖中的手指转着扳指,对此并不发言。
康熙脑中本就满是怒火,被几人一说,疑心顿起,大怒之下,上前一脚踹向胤祥心窝子,直接把胤祥踹倒在地。
他指着胤祥鼻子骂:“天下像你这等不忠不孝之子独你和废太子两个!你既为他求情,干脆一同幽禁——”
此时胤礽冷冷一笑出言打断:“皇阿玛难道要将儿子都幽禁死吗?”
他目光冰冷扫过八爷一党,最后看向康熙:“皇阿玛不必迁怒任何人,此事皆归儿臣所为,便是有人参与,也是受儿臣胁迫。”
说罢,他一伸手直接从侍卫手中抽出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第134章 太子自刎
康熙又惊又怒,认为胤礽威胁他,他气得浑身发抖:“逆子,你以为朕会受你威胁?!你若死了,朕便将你贬为庶人!”
胤禛皱眉:“二哥,放下刀。”
胤礽充耳不闻,他看着康熙:“儿臣自知不孝,不堪为人子,皇阿玛生养儿臣,儿臣不仅无能相报,还屡次惹皇阿玛生气。”
他缓缓一笑:“皇阿玛,你将儿臣贬为庶人吧,儿臣来世再不如皇家,愿皇阿玛来世再寻得一个稳重忠孝的太子。”
话音落,他含笑闭上眼,手一用力,刀割破大动脉,整个人倒下。
“二哥——!”
“太子!”
“殿下——”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康熙怒火攻心,再见到废太子自杀,已经高龄的他眼前黑了黑,差点倒下,他咬紧牙关稳住身子,怒喊:“给朕传太医啊!”
梁九功担心皇上身体,不敢离开半步,只忙让自己身边的人去传太医,果然他的担心是对的,康熙才刚说完话,就直直往后倒下。
“皇阿玛——”
“皇上——”
众人大惊,眼尖手快的弘槿一把接住康熙,梁九功慌乱了片刻,立马冷静给弘槿引着前往康熙的寝殿。
之后一大群人跟着走了,胤禛顺便吩咐人抱起胤礽走了。
一时屋内只剩女眷。
宋淑柔抱着小女儿看着这悲凉又让人害怕且戏剧性的一幕,心在砰砰砰的跳,太子这是要没了啊。
这时宫中位份最高的佟贵妃出面稳住人心了,她冷静吩咐让所有女眷先回府,回去之后不得乱说,若今日之事传出去,那么查出来是谁,皇上定不会轻饶。
众人都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纷纷恭敬应下。
宋淑柔和德妃说了一声,就抱着小女儿出了乾清宫,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女儿。
她因担心今晚会吓到佛尔果春,因此自从太子说话那一刻起,她就让系统给一颗让佛尔果春睡着的丹药,虽然外孙和孙子还小,但她怕两个孙孙受到惊吓而哭,便一同喂下了。
所以此时佛尔果春和弘玧还有外孙已经安然入睡,对今夜的事情毫不知晓。
一群女眷由人派送出宫,上马车之前,宋淑柔看了看李荣保的夫人,勉强笑着:“亲家母今日受惊了。”说完后又看向自己的女儿额林珠,“你好好陪亲家母回去,今晚的事就忘了吧。”
索绰罗氏和额林珠脸色都有些发白,不过索绰罗氏比额林珠好些,她神色还算冷静,回笑道:“侧福晋莫担心,臣妇都知晓的。”
额林珠紧紧抱着怀中儿子,看了看两个弟媳,又看了看两个弟弟和额娘,应道:“女儿知道,太晚了,额娘和弟弟还有弟妹们回去吧。”
宋淑柔“嗯”了一声,将孩子给翡翠,自己先上马车,再抱会佛尔果春。
说实话,抱了这么久,哪怕佛尔果春不是很重,但她的手早就酸了,可在宫中别人抱着她不放心,因此到了马车内,就给翡翠抱了一会。.
而年氏和乌拉那拉氏在宋淑柔马车行驶没多久后,就各上了马车回去了。
瓜尔佳氏和舒穆禄氏一同坐一辆马车,瓜尔佳氏面色有些苍白,没有经历过此事的她哪怕跟着额娘也还是有些吓到,好在儿子一直安静,不然她又得担忧了。
而舒穆禄云慧虽怀孕,但她一直跟着额娘,不怎么害怕,只是心里担心自家爷,也不知爷去哪了。
至于宋淑柔早就知道儿子去哪了,抱着康熙去看太医了,当时虽人多,但她还是眼尖发现抱着康熙的是自家老二。
因此不怎么担心。
下了马车,宋淑柔先和两个儿媳说:“你们回去休息吧,别乱想,别让你们两个身边的人说出点什么。”
瓜尔佳氏和舒穆禄氏一同说:“额娘放心,儿媳明白。”
宋淑柔:“嗯,回去吧。”
“是。”
两人应下,领着自己的人分开走了,接下来只剩两个小儿子,见两人神色有些忧虑,宋淑柔就明白两个小子怕是担心他们阿玛和二哥。
她安抚道:“你们阿玛和二哥无事,不必担心,这几日你们应是不用去上书房的,回去好好休息,小脑袋别想太多。”
弘哲听了,神情明显复杂,他想到今夜的皇玛法和以往的皇玛法,还有二伯,不觉有些茫然和难过,低声说:“额娘,难道那个位置真的会让亲人反目成仇吗?”
弘鹤抿了抿唇,显然也被今晚的情况给染上了低落的情绪。
宋淑柔秀眉微动,这孩子是受到康熙和太子影响了啊,她否定道:“当然不是,若是爱足够,那么没有任何外力可以影响,若是爱不够,便是无外力影响,那么也会无缘无故产生裂痕。”
她假设说:“若有朝一日你们生病,如果能让额娘用性命换取你们的平安,额娘不会犹豫半分——”
弘哲和弘鹤皱眉,弘鹤打断道:“不可,额娘合该保证自身安全,若额娘那样,儿子活着都无法安心。”
弘哲点头,表示赞同。
宋淑柔心中一软,笑道:“这只是个假如,不只是额娘,天下母亲,若儿女有难,母亲都希望替儿女受这番罪,所以爱足够,那么再大的诱惑也不值一提。”
弘哲还要再说,系统告诉宋淑柔年氏和福晋们进府了,宋淑柔立马做着手势“嘘”一声,“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们赶紧回去沐浴更衣,然后睡觉。”
“若和额娘说话,有时间就来,今夜太晚了,额娘也该回去了。”
弘鹤和弘哲只好行礼告退。
“那儿子们去了。”
宋淑柔点点头,目送着儿子离开,这才往茗湘院走,而在她离开前脚,乌拉那拉氏和年氏就一前一后进了府,两人因今晚的事都有些心不在焉,也没在意宋淑柔,各自回了院。
宋淑柔回去之后沐浴更衣完,一时不困,今晚跑出去几个女人,当时她听到外面有惨叫声,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护卫误杀了,还是发生了什么。
她想了一会,想着明天还有事,也不再多熬夜,就睡了。
这一夜,注定是紫禁城不安宁的夜。
康熙半夜才醒来,得知太子没能救活,又差点晕了过去。
人死如灯灭,生前再多不好都忘了,只记得那些好了,尤其太子是康熙亲手带大的,父子俩的感情非同寻常。
只是活着的时候总想太多,折腾来折腾去的,最后再好的感情也会因这些戒备提防打压而磨灭。
可在这一刻,康熙只记得曾经在他怀中的奶娃娃,软软糯糯喊他皇阿玛的小男孩,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的小太子。
恍惚间,他似看见门口温润如玉的少年走了进来:“皇阿玛,儿臣狩猎了一只白虎,那虎皮给皇阿玛做大氅,肯定很暖和——”
康熙一言不发,直直盯着门口。
门口的少年走到他的床边,康熙伸手想去摸,少年却仿佛爆竹一般消散。
手落了个空,佟贵妃握住这只苍老的手,担心问:“皇上,怎么了?可是要什么?”
屋里的几十个皇子皇孙纷纷关心看去。
康熙不语,他目光扫过人群,视线中不再是少年太子,而是他的一群儿子孙子。
这一刻没人知道康熙在想什么,他们此刻也知道,康熙不是表面的不在乎太子。
康熙沉默半响,才开口:“老二就按亲王规格下葬吧。”
至于他骂过的胤祥,也想将胤祥圈禁,此刻他许是精神不足,也许是因为其他,没再开口处置胤祥。
废太子的死康熙下令斩杀抄家了当夜跟着太子的人,他认为是这些人挑唆太子,以至于太子走到这一步,当然,康熙不会承认这其中也有他的原因。
这件事让整个紫禁城平静了一段时间,因为康熙明显心情不好,那些就算是心中惦记着太子之位的人也不敢太明显。
然而悲伤总会随着时间散去,太子之位空中,朝堂上很快开始明争暗斗起来,其中三阿哥和八阿哥最为明显。
胤祉认为大哥被圈禁,二哥死了,那么他为长,太子之位自然以他为先,而八阿哥一党早已结交好无数大臣,几乎除了胤禛的姻亲,和忠于康熙的人,几乎都认为八阿哥乃贤者,可堪为太子。
因此也开始举荐太子,而胤祉就没有那么好的人缘了,所以他自然是不成。
这其中唯有一个与众人格格不入,那就是胤禛。
胤禛每日上朝也不怎么发表言论,似乎没有支持他的,他下了朝就回到府里,若康熙吩咐了事,他定办得尽心尽力,并把老二带上一起办。
若无事他听大师讲经文,每天手持佛珠,一幅他最闲喜佛家文学的模样。
这一番一下,所有皇子都认为他对太子之位没有丝毫想法,包括康熙也是。
当然,起初康熙是不大信的。
可胤禛就这样坚持了几个月,在别人都为太子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老四不是去听和尚讲佛经,就是去庄子看农作物。
仿佛太闲了,没事做的样子,可康熙交代他办的事,又办的极好。
康熙见状,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他自个不作为就罢了,还把弘槿拉着做什么!
既然这么闲,那么就想办法帮他追缴国库欠款,弘显打仗,库银都去了一半多了,再不追缴库银,弘显那边粮草都成问题了。
当然,这话就夸张了,这也或许也是个康熙试探胤禛的借口。
想到这个事,康熙次日就表示出自己要追缴库银的事,依众卿看,派谁去追缴。
这话一表示出来,众人都面面相觑,不说话了,向国库借银的人基本都是大臣和皇室宗亲,或者成年的阿哥。
没人想接这个得罪人的差事,胤禩作为人缘最好的皇子,自然不想接,要知道,他可是宁愿拿银两借大臣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得罪人的事。
除一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不想接,那就是胤禛,“皇阿玛,儿臣愿为皇阿玛分忧此事。”
弘槿听了,睫毛微动,他是很了解阿玛的,自从二伯去世,阿玛所表现的不是真对皇位没想法,而是阿玛想以退为进。
对于这一招,他是极为赞同的,自二伯去后,皇玛法似乎就极为厌恶有人对他的位置有想法,八叔就没有看清。
或许看清了,但八叔认为,如今皇玛法的儿子死的死,圈禁的圈禁,小的小,大的不是没想法就是比不上他,因此对太子之位明显的表现出势在必得之意。
可弘槿认为不可取。
在弘槿走神的时候,康熙允了胤禛,下朝之后父子俩外加胤祥一同走,出了朝堂,胤祥出声不赞同道:“四哥,你明知此事难办,你怎么就接了,若是最后追缴不回来,皇阿玛那里该如何交代?”
胤禛还没开口,弘槿出声了:“十三叔,阿玛,儿子有一主意。”
弘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因为阿玛已经接了,多说无益,目前办法只有帮阿玛想办法。
胤祥眼睛一亮,“弘槿,何注意?”
胤禛也看着儿子,到想知道这小子能想出什么主意,弘槿淡淡一笑:“此事若从大臣那里开始追缴很难追缴回来,甚至可能白费功夫,阿玛不如从叔伯这边开始,给大臣做表率。”
“不过叔伯们这边也不一定能追缴回来,九叔和十叔是混不吝的——”说到这,弘槿看了看阿玛脸色。
胤禛认真听着,显然对儿子说长辈不是没有阻止,胤禛以前本就不喜几个人厌狗嫌的弟弟,自太子死那日开始,他更是厌恶至极,倒是胤祥脸色有些古怪,但没开口,他心中升了好奇,倒像知道弘槿接下来的话。
弘槿收回视线,继续说:“如果九叔或者十叔闹出什么,那么必定会加大追缴的难度,可这事既然是皇玛法开口的,那么就是皇玛法的意思——”
“所以此事最简单的还需阿玛向皇阿玛讨要追缴库银圣旨。”
在圣旨之下,没人能敢不从,或许还有别的办法,但弘槿认为这个是最简单的办法。
而且此事难度本就大,一个搞不好,阿玛必定会遭朝臣记恨。
这些老不死的,整天吃的玩的买戏子的钱都有,怎么可能没有钱还。
要他说,这种蛀虫就该消除。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懂,可这水都浑成什么样子了?
弘槿眼眸冷了冷。
胤禛摇头:“这事关颜面,你皇玛法不会同意的。”
胤祥赞同点头,虽然弘槿这个办法是不错,可皇阿玛最在乎颜面。
弘槿皱眉,:“那就只有第二个办法了。”
第136章 节俭
弘槿知道,借银这事,小到九品官大到皇室皇子,有的人并非穷,只是别人都借了,他家不借岂不是显得显眼?
让人觉得他家有钱,因此借钱的人数不胜数,导致国库的银子有一半都是被借走的。
可这些人只借不还,皇玛法要面子,不会自己下令要求还银,所以把这事放了出来,依他看,皇玛法根本没有打算让其他叔伯追缴国库银,心底已经打算让阿玛做这个事。
可俗话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也许对有的人来说钱财远高于父母。
虽然这是他们借的,但大部分人都已经不想还,毕竟不是几千,是几万几十万。
其实接下来要说的这个办法弘槿是不喜的,无非就是先跑皇子那边,可八叔一党注定难缠,很有可能无功而返,那么可以让阿玛和十三叔先做表率。
然后去和皇玛法说明并讨要对交还欠银嘉奖圣旨,如此一来,大部分人都能意识到阿玛背后有皇玛法的意思。
可这还不够,有些人即便知道,但是只要皇玛法不下圣旨,他们就不会还。
因此他的建议是挑出几家过于奢靡的家族,查一查是否有放利钱或者打死人之类的事,而查这事他来办,大嫂父亲是御史,皆时查出来直接让大嫂父亲上奏。
而他的福晋是父亲是大理寺卿,这案子就会由岳父负责。
到时罪定下,由皇玛法下令处置。
他在暗自让人散播消息,也不闹大,只是让这些人心里有个数,这些人主要是欠国库银钱最多的,定然会有会猜想这是不是皇玛法或者是阿玛的手笔。
不管是皇玛法还是阿玛,没人想被盯上。
毕竟作为宗室勋贵官员等等,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有的很可能犯了抄家的,只是银子多压下去罢了。
而皇玛法事务繁多,不可能注意得到,只要不闹出来,皇玛法就懒得管。
如此一来,再追缴就会轻松许多。
虽然这事很可能让阿玛做孤臣,可他能隐晦地猜到,这其实是皇玛法的意思,皇玛法现在对所有叔伯都忌惮。
唯有阿玛是孤臣,皇玛法才能真正放心。
弘槿眼眸微深,前世什么都不用管,只管毁灭,可这世却顾忌皇玛法顾忌朝臣,这些始终束缚着他。
他便是有些想法也不够去做。
不过一口吃不下,慢慢来。
皇玛法总会仙逝。
不去腐肉如何生新肉。
弘槿收回心思,理清后将此事说了,胤禛和胤祥眉头都皱起,两人没想到弘槿一下想到这么多计划,同时也心惊于弘槿大胆。
胤禛仔细端详着儿子,只见儿子面色冷静,平时温和的眉眼带着几分桀骜,似乎压根没意识到这个办法展开的难度。
此事说来简单,但做起来难,他心中有些欣赏老二的想法,但还是拧眉说:“此法难在皇阿玛是否配合。”
弘槿淡淡一笑:“阿玛只要把难处说了,皇玛法会答应的,若是阿玛觉得不妥,可先去碰个钉子,再和皇玛法说。”
最终都会答应的。
毕竟现在这些宗室、大臣借钱越来越离谱了,再不解决,库银都被他们借个精光了。
胤禛看着儿子自信的脸,挑了挑眉,应下了。
因胤禛接了差事就不回府,而弘槿还得回去让人查一查过于奢靡有人命的是哪一家。
因此弘槿自行回去了。
而胤祥看着弘槿的背影,忍不住笑道:“四哥,这弘槿性子和你倒挺像,臣弟以往只当他是八哥那样的人物,谁知他胆子比四哥你还大。”
他摸着下巴:“他这性子,臣弟总觉得,若非有什么约束他,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胆大包天的事。”
胤禛看了一眼胤祥,微微一笑:“我的几个孩儿中,我是最放心他老大和老二的前程,他们两个也是最不惧我的,老二这样很好。”
若是像老八那样,他才失望。
弘槿和阿玛分别后遇到了姐夫,傅清已经升至一等侍卫了,是侍卫头头,除此之外,他已经暗投了自己的岳父,帮岳父传递消息。
傅清要他见到弘槿,眼睛一亮,上前行了礼后说:“二阿哥,格格近日有些思家,说近日想回家探望岳父岳母,不知岳母身子可安好?”
弘槿眼神柔和了些,“我额娘身子一向安好,麻烦姐夫转告姐姐,让她别担心,若想回家就回来看看,额娘也想她了。”
说着,他打量着傅清,含笑道:“姐姐在家时,是阿玛额娘的掌中宝,我们兄弟几个亦是最敬爱姐姐,因此姐姐自小不曾受过什么委屈,宠爱中长大难免有些小性子,还望姐夫多多宽待才是。”
傅清失笑,二阿哥这话里话外都表示夫人背后有雍王府,在不着痕迹的要他不要让夫人受委屈。
可他怎么会受的让她受委屈呢,她便是流一滴泪,他的心脏就会闷闷钝痛,恨不得为她抚平那些不愉快的事。
不过这些也不必告诉二阿哥,他是很为夫人有如此兄弟高兴的。
他认真回:“二阿哥且放心,臣在世一日,就会让格格受半分委屈。”
必定会和她白头偕老,努力在她后面一天去世,这样她也不会伤心。
她虽非公主,但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公主,他甘愿诚服,让她幸福快乐一世。
弘槿满意点头,说完这事,两人又说起追缴库银这事,傅清是自己人,且弘槿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因此他将自己的打算透露些。
傅清听完,表示可以出手帮忙查,这个世界轻功很差,而他目前几乎没有遇到谁有他那样的轻功。
所以,查这种事他最在行。
尤其是帮小舅子。
事情一切缓慢进展着。
朝堂的事宋淑柔等老二回来后才知道,听说四爷接下追缴银子差事后,宋淑柔都有些心惊,她记得历史上好像也有过追缴库银的事,好像还因为四爷逼得太紧死了人。
当时似乎花了一年还是几年时间,总之这事很棘手。
宋淑柔蹙眉。
可这事也不是她能管的,不过虽闹出人命,好在四爷这边没出什么事。
如此就行了。
她正想着,佛尔果春伸起小手抚着额娘的眉心,“额娘,皱眉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