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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侧福晋有助攻系统/清穿系统:穿成人人羡慕的侧福晋—— by雪上等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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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间,佛尔果春和塔娜回来了,两人身后跟着长长的一排人,她们走在园中向茗湘院行去。
到左侧拐弯处,佛尔果春正要转弯,忽听右侧园中传来一少年微小的抱怨声:“在上书房学,回家也要学,当人人都像哥哥们那样吗?
阿玛还说我不如大哥,阿玛也不看看,大哥多大,我多大,再说了,我还听额娘说大哥少年时练书一般,我若和大哥一样大,指不定比大哥厉害,阿玛现在拿我和大哥相比算什么嘛。”
右侧园那边有个乘凉的亭子,而周围种了树木花草,因此只能隐约看出有两个人影,并不能看清是谁。
佛尔果春停下脚步,她眼珠子骨碌转着,踮着脚悄悄往右侧挪动,在一棵树前停下,小手扒着树,微微探出头去看。
塔娜也跟着放轻脚步,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身后人别动,自行来到佛尔果春身后。
一大一小扒着树偷听。
亭中另一道尖细的男声劝道:“王爷也是为了主子好,主子可千万莫要生王爷的气——”
少年愤愤打断:“他若是为了我好,就不该拿兄长们和我比较。”
他听多了别提多烦了,在家时额娘说大哥怎样怎样,常常说若是他的两个哥哥在也不会像他一样没什么出息。
回到家,阿玛提问他诗文,他答不上来,阿玛就说大哥哪怕不喜诗书,也都背下了,总之就是让他和大哥学习。
真的窒息。
少年重重一叹:“罢了,回去吧。”
起身出了亭子,塔娜眉心一跳,她已经认出这是谁,伸手要拉着佛尔果春离开,不能让人发现她们偷听。
然而却迟了,佛尔果春跳出去,叉着小腰瞪着他,弘时被小丫头的出现吓了一跳,他人往后退一步,待看是三妹,松了口气。
却听小丫头一脸凶凶道:“我要告诉阿玛,七哥背后说阿玛坏话!”
弘时一慌,怎么就被这丫头听去了,他慌张否认:“三妹别血口喷人,你可有证据?再说,我哪句话说阿玛坏话。”
他的慌不是害怕,而是心虚。
倒不是心虚议论父兄,而是心虚被人听了进去。
佛尔果春气呼呼道:“你别以为我没听到,你还说我大哥的坏话,我有证据。”
其实弘时这个还真不算坏话,顶多是父亲那有成就的兄长和他比,他心里不平抱怨罢了。
但在佛尔果春眼里,背后用这种语气说大哥不如对方,对方又抱怨阿玛,此话对于幼小的佛尔果春来说就是坏话。
弘时头疼地挠了挠脸,他就是对于阿玛天天拿他和几个哥哥比心烦抱怨一下,那个哪里算是坏话?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没说阿玛和大哥的坏话,若是我天天拿个人和你比,说那个人比你好看,你心里不烦吗?不想抱怨吗?”
树后的塔娜微默,看来妹妹爱美谁都知道了啊,她担心看了小姑娘一眼,不会哭吧?
佛尔果春:……
那怎么可能不烦!谁要是敢拿她和别人比较,她非揍那人。
这么一想,她竟然有些理解七哥,但是她若承认自己错了,这有点失面子啊……
她不要面子的吗?
正在此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妹妹,你在这做什么?”
不是别人,正是弘显,佛尔果春听到声音一喜,忙转身跑过去:“大哥。”
弘显牵着小姑娘的手,向塔娜点了点头,低头问小姑娘:“在这做什么呢?不早些回去,额娘该担心了。”
佛尔果春回头看了七哥一眼,想到她刚刚的发言,摇头:“没干什么,大哥我们回去吧。”
弘显没走,他的视线顺着佛尔果春看的方向去。
那边的弘时感受到目光身体瞬间僵硬,没人知道,他最怕的不是阿玛,而是这位大哥,尤其是对方那双眼看向他的时候,他总是很紧张。
尤其听说大哥做将军时杀了很多人,他总觉得大哥眼神里有杀气。

弘时捏了捏手心的汗,硬着头皮上去:“大哥。”
弘显淡淡点了点头,随意问了一句:“七弟在这做什么?”
弘时看了佛尔果春一眼,嘴巴有些发干,好在佛尔果春没有说什么,他松了口气,虽然他说的不算是坏话,但背后抱怨父兄总归不好。
“弟弟,准备回去——”许是太紧张,导致弘时有些结巴。
弘显也看出来了,便不再多问,只道:“嗯,早点回去。”又朝塔娜说了几句:“弟妹,你回去吧,我送妹妹回去就行。”
弘时这才注意到树边的五嫂,想到五嫂和佛尔果春玩得好,他很快明白刚刚五嫂也在。
他连忙低下头,心中懊恼,早知道不在这边了。
塔娜微微笑道:“那就麻烦大哥了。”说着向佛尔果春眨眨眼就走了。
佛尔果春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就被大哥拉走了:“走吧。”
等人都走了,弘时才彻底松了口气,他看向旁边小李子,叮嘱道:“此事不必和额娘说,可明白?”
小李子忙点头:“主子放心,奴才定会守口如瓶。”
弘时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朝锦栖院去了。
这日,胤禛下了朝后,就没有处理其他事了,直接来到茗湘院。
佛尔果春看到阿玛来了,高兴得朝阿玛飞奔而去:“阿玛——”
胤禛微微弯身接住小女儿,掐着小姑娘腋下一把抱起朝上房走去。
听到佛尔果春声音的宋淑柔就出了屋,微微福身,将四爷迎了进屋,笑道:“爷来的巧,你昨日说今儿带她骑马,她兴奋了一宿,不久前还在念叨爷怎么还不回来呢。”
胤禛看向小女儿,挑了挑眉,故意逗她道:“这么想学骑马,我们佛尔果春没有背着阿玛偷学骑马吧?”
佛尔果春瞪大眼睛,心虚摇晃脑袋:“怎么可能!没有没有。”
小手紧张的握起了小拳拳,那双飘忽不定的大眼睛已经泄露了小姑娘的情绪。
宋淑柔憋笑,这很难让人信服啊。
胤禛很少露出真正的笑,此刻他真的被小女儿反应逗乐了,便忍不住再逗她:“是吗?前几日阿玛听说你和老五福晋出府了,你们出去做什么?”
佛尔果春眼睛大睁,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小姑娘被问得有些急眼了,想都没想,忙大声说:“那是因为塔娜要买胭脂,女儿只是陪同的。”
本想以此掩盖她的心虚,忽然想到那天她可不是和额娘这样说的。
她给额娘说的是去大哥府上看桃林花开。
佛尔果春神情瞬间恹下来,完了。
她正以为额娘会拆穿她的谎言时,却听额娘说:“原来如此,你们那日去老大府上看桃花回来晚了些,原来又去买胭脂了。”
佛尔果春眼睛一亮,猛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宋淑柔和胤禛:……
胤禛不再问,他怕问多了,小丫头真的跟他发急了,放下她,“先去换身衣裳,等吃过午膳,阿玛带你去咱们家马场。”
佛尔果春笑如星月,“嗯嗯。”
胤禛吩咐翡翠道:“带三格格去换身衣裳。”
翡翠福身应下:“是。”
饭后,胤禛带着佛尔果春前往马场,到了马场,胤禛亲自给小女儿挑选了一匹脾性温和的马。
小姑娘站在马面前,马打了个响鼻,佛尔果春看着这匹高大的马,“阿玛,女儿怎么骑上去啊?它太高了。”
胤禛让人牵马出来,一边牵着小女儿往草地走去,一边说:“你现在还小,目前你无法自己踩马镫,等会阿玛抱你上去……”
曾经青涩的少年已经变成了一个俊美大叔,平常冷面大叔此时温声和小女儿说着骑马注意事项。
小姑娘表面认真听着,实际心中暗乐,阿玛肯定不会知道她已经学会了一些,虽然不至于策马奔腾,但至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了。
她被阿玛抱在马背上,小姑娘手挽缰绳,短小的双腿夹紧马背,挺直上半身,“阿玛,你别牵着马儿了,女儿骑着试试嘛。”
她要给阿玛惊喜。
胤禛虽然知道她已经学过了,但还是不放心,可也知道小丫头的想法,他不放开绳子小丫头肯定不依。
想了想,他放开,“好。”
那双眼眸紧紧盯着马,若是有个不对,他能及时反应过来。
佛尔果春手里没有鞭子,她刚学,阿玛是不会给她鞭子的,因此她要给阿玛看的是她能让马儿动起来,而她依旧稳稳坐在马背上,最后还能让马儿稳稳停下来。
她用小手控制着力气拍了拍马背,马缓慢跑起来,速度不快也不是很慢,对于一个没学过的小姑娘有这样成绩的确会让人惊喜。
不过胤禛便是知道,也忍不住惊讶,骑马除了保持马背上平稳之外,还要在马跑的时候不会惊慌。
这两者对于熟稔的人来说没什么,对于新手就不一样了。
胤禛看着女儿将马掉头跑回来,最后稳稳在他面前停下,佛尔果春脸上充满自信张扬的笑:“阿玛,女儿厉害吗?”
他嘴边浮起了笑意,“厉害,你跟你哥哥和二哥一样厉害。”
他的儿女总是会给他意外,毫不客气的说,兄弟中,唯有他的孩子最为出色。
尤其是老大和老二。
小姑娘满脸惊喜:“真的?”
在佛尔果春心里,阿玛额娘最厉害,大哥和二哥第二厉害,五哥第三厉害。
至于嘴臭的三哥,倒数第一。
胤禛笑道:“真的,阿玛何时骗过你?”
“不过既然你已经学会了这些,我们可以加快一点速度……”
就这样,胤禛陪着佛尔果春练了一下午,这也是佛尔果春最快乐的其中一天。
为什么是其中一天,因为她从小就过得很开心,父母兄姐皆对她宠爱,要星星不给月亮。
时常给她惊喜,可以说佛尔果春幸福的童年是她一生念念不忘的。
时间渐渐来到了康熙五十六年。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后病危,太医说,太后就只有几日了,彼时康熙身体并不大好,然他得知后,依旧强打起精神坐着软轿赶往慈宁宫。
两人虽是母子关系,但并无血缘,然而康熙年幼时得到最多的关爱除了祖母之外就是这位额娘。
如今最后一位长辈都要离他而去,康熙不禁悲上心来。

第158章 雅利奇病危
几日后,太后还是去了,老人家是在子孙环绕之下去的,作为老太太侄孙女的塔娜忍不住哭了出来。
初到紫禁城,是太后把她接去的,甚至担心她吃不惯大清的食物,特意让人给她换上了草原上的吃食。
对于太后,塔娜是感激的,而且太后和她同为科尔沁人,又是祖孙关系。
太后的去世让她不禁悲痛大哭。
从宫中回到雍王府自己的院子,她扑进弘鹤怀里,眼泪像雨水一样不停流下,小脸哭得梨花带泪的。
弘鹤却是浑身僵硬,怀中人儿哭得哽咽,他伸起双手想抱抱她,最终没抱,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缓声道:“乌库妈妈此时应该去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无病无灾,乌库妈妈肯定会过得好的,乖,莫哭了。”
然而哭泣中的人哪有这么好安慰,只有等她们自己哭够了,才能停下来。
因此弘鹤哄了一会,见她还哽咽,就不说话了,主要是塔娜哭着说她停不下来。
弘鹤只好就这样一动不动的陪着她。
太后去世,对于康熙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对于他来说,在世的最后一个长辈去了,那么下一个就会到他了。
对于皇太后的逝世,宋淑柔除了有些惆怅之外倒没什么,至于康熙下令宗室勋贵一年之内不能摆席唱戏,庶民五月之内不能有婚宴之内,她都没什么意见。
还有一点,那就是她要和福晋还有年氏进宫随祭,还有儿子儿媳。
在此期间,忽然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小丫鬟进屋,小丫鬟一进屋就跪下哭着说怀恪格格病重了。
当时宋淑柔和四爷刚从宫中回来,四爷本来要去处理康熙交给他的差事,本来倒是不用他,可康熙身体不好,只得将事情都交代下去,四爷只是处理其中一件事,而他还没走呢就听到这话。
他猛地起身,“什么时候的病?怎么不早点来报?可有看太医?”
他脸色含怒带急,一连几句话问出来。
那小丫鬟趴在地上哽咽说:“格格近年身体不大好,前几日进宫祭拜,不小心着了风寒,格格年初时就着了两次风寒,但都好了,这次格格也以为跟往常一样,格格又不想让王爷担心,就没让奴婢来说,哪知这次严重的太医都说不中用了……”
此时十二月,冬日寒冷,连续进宫哭丧的确会着风寒。
胤禛听完,眼底划过一抹悲痛,他立即让人传太医去诊治,宋淑柔忧虑道:“爷,这事可要告诉李庶福晋?”
胤禛眉间有些疲惫,近日宫中事情太多,他捏了捏眉心,叹道:“派人去告诉她吧,给她备马车,到时候让她去看看怀恪吧。”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让弘时也去看看。”
他无暇去看望女儿,就让弘时代替他去吧。
宋淑柔应下,让凌泉去说了。
锦栖院。
“让你多看书,多看书,你就是不听,整日就想着贪玩,额娘身边就只你一个,也只能指望你了,你就不能让额娘省点心吗?”
院子中全是李氏碎碎念叨和恨铁不成钢。
弘时很想捂住耳朵,这话他都听了多少遍了。
他不耐道:“额娘,儿子已经很努力了,儿子不过是偶尔休息一会,你就这么多话,难道你要让儿子和三哥一样你才高兴吗?”
弘晖死的时候,弘时还未出生,他自然是没有亲眼看到三哥如何死的,但他偶然听到锦栖院的一个老嬷嬷说了。
自然就知道大概了。
无非是嫡额娘跟他额娘一样,天天想着儿子成才,所以把三哥逼死了。
可他还听说,额娘把两个哥哥当宝,从来不逼哥哥,难道他身体好就活该被整日念叨看书吗?
再这样下去,身体再好也不管用,他就跟着三哥一起下去了。
李氏被他话一惊,她忙看了看周围,见侍女都不在周围,呵斥道:“作死啊你,你提他做什么?”
弘时扭过头不说话。
李氏经他一提醒,惊过后,想到三阿哥的死因,脊背冒了冷汗,是了,她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那三阿哥就是乌拉那拉氏逼死的。
李氏作为和宋淑柔一同进府的老人,虽然手中没什么人,但是花点银子买点消息也是不难的,更何况这事四爷又没下死令不准传,因此她很快知道弘晖的死。
当时她是怎么想来着?
对了,是绝对不要做这样的人。
后来为什么又变了,好像是见到儿子不似他的两个哥哥体弱多病,而是身体健康长大,后又见宋氏的儿子一个一个有出息得四爷看重。
她又不甘起来。
同样是汉军旗,同时间进府,凭什么宋氏步步高升,而她却只是个庶福晋,连儿子都笨得不行。
若是她的前两个儿子还在,她又何至于如此。
李氏沉默半响,心中反复思考,也不敢再逼着儿子练书了,有一个笨儿子总比一个都没的好。
若是没了,她后半生真的无望了。
她正想着,喜鹊踌躇着过来了,低声道:“主子,侧福晋那边凌泉过来了——”
李氏斜视看她:“他来做什么?”朝大门口张望了一下,只见一个白脸中年太监站在门口,她淡淡道:“让他进来。”
喜鹊:“是。”
很快喜鹊将人迎了进来,凌泉规规矩矩给李氏和七阿哥行了礼,李氏挑了挑眉,语气漫不经心:“真是稀客啊,不知侧福晋有何吩咐啊?”
凌泉恭敬地把雅利奇病重一事说了,他没有委婉,而是如实说了。
“王爷让侧福晋准备好了马车,允庶福晋前去探望怀恪格格。”
李氏眼前一黑,差点倒下,好在弘时急忙搀扶住,李氏手在颤抖,唇瓣不停抖动,“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
说着,推开弘时自己跌跌撞撞向前走,喜鹊忙上去扶着出了院。
身后的弘时脸色发白,没有犹豫直接追了出去。
李氏来到纳喇氏家,没有心情和纳喇府的人应付,直接带着儿子来到女儿的卧室。
看着曾经鲜活的女儿此刻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微弱得让人害怕。
似是感受到额娘的到来,雅利奇用力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只见额娘已经泪流满面。
她费力扯出一个笑容,“女儿,以为见不到……额娘了。”
听到这句话,李氏不禁放声大哭:“我的儿啊,你小时候身体那么好,怎么就得了风寒了呢?”

第159章 康熙的心思
听到这话,弘时也忍不住红了眼,他转身出了屋,催下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雅利奇听这话,心里也难受,她知道为什么会得风寒。
她嫁入纳喇府多年未有子嗣,丈夫纳妾,婆母私下嫌弃她不能为纳喇府诞下嫡子,哪怕明面上对她喜爱,也掩盖不了对方的装腔作势,她心中的刺也越来越多。
心里压了心事,身体也变得弱了起来,她也没想到这次风寒会这么严重。
可与别人不想死不一样,她却是想早点脱离,只是对不住额娘,虽然额娘对弟弟们疼爱远多过她,但她不舒服时,额娘还是会守在她床边。
额娘也是爱她的。
她不欲把这事告诉额娘,若是她没有得风寒,或许就这么勉强过下去,然这病让她升起了欲望。
这里不是她的家。
她想解脱。
听说人死后可以陪伴在亲人身旁,她想一直陪着额娘,哪也不去。
太医很快就来了,但雅利奇有了想法,就不想配合,但因额娘和弟弟在身边,她只能暂时配合。
不过,她这病,太医是治不了了。
她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逐渐模糊,耳边额娘的哭泣与说话声仿佛被隔在门外,眼皮也变得重了起来。
她明白。
她的时间到了。
额娘,弘时,阿玛。
雅利奇走了。
对不住了。
月色刚出,纳喇府就响起嘶声裂肺的哭声,李氏抱着床上的姑娘大哭。
原本守在外面的纳喇氏家人立即进屋,纳喇星德看着那张发白的脸,原本起伏的胸口变得平稳,他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就去了呢?
前几次得了风寒不都好了吗?
太医都请来了,怎么还治不好呢?
对于雅利奇,纳喇星德是喜欢的,只是没有到达爱的程度,而他需要子嗣,得纳妾,他知道她不喜欢那些妾,可他没办法。
他拗不过额娘,而且他不能绝后。
他想着等妾室们生下孩子,就只守着她了。
可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自己。
康熙五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和硕怀恪格格殁了,生前未有子嗣。
和太后相差不到十日。
如果说康熙五十六年是悲伤的,那么五十七年就是诚亲王被降为贝勒的日子。
五十七年四月,有人告发诚亲王府邸私制龙袍。
诚亲王大惊,他何时私制龙袍?
可他的解释没用,因为康熙从他的府邸搜出来了,这下证据摆在面前,而他又没有证据证明是别人陷害的,最终康熙将他降为贝勒。
一般这种情况,等于想要谋篡皇位,康熙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只降到贝勒,但这次康熙手中留了情,或许是康熙不确定,也或许是年老的他心软。
除了康熙自己没人知道。
但幕后主谋八爷一党是极为不平。
当初因为死鹰事件,让他们损失惨重,而作为害他们的三哥却只是降为贝勒。
这太不公!
可他们知道,再有这样机会就难了,他们这次能这么容易陷害成功,全是那个蠢货三哥只盯着雍王府。
而轻视他们,可经过这一次,三哥哪怕没查出,最后也会加深警惕了。
而八爷一党自始至终都未曾想到。
死鹰一事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雍亲王次子。
七月西藏大汗请求大清派兵支援,原来是准噶尔部首领出兵进攻西藏,西藏不敌,不得已派人前往大清请求帮助。
西藏作为大清的藩属国,康熙自然不会不管,他原本准备钦点弘显去,忽然他的十四子自愿前往。
康熙思考再三同意了。
这次只是去支援,与上次倭国不一样,没必要要弘显出马,也该让十四去历练历练。
最后胤祯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前去相助。
又到了冬季。
雪如鹅毛,将紫禁城覆盖住,衬得冬日的红梅更加鲜艳。
康熙窝在乾清宫西暖阁中处理奏折,他头戴暖帽,辫子几乎已成霜发,脸上布满了皱纹。
忽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咳咳咳——”
梁九功一急,忙上前扶着,康熙只觉喉咙发疼,梁九功赶忙拿过帕子放在皇上嘴边。
很快,康熙吐了出来,他没去看帕子上的是什么,只觉浑身力气被抽走。
梁九功看着帕子上鲜红的一幕大惊,他手在发抖,“万岁爷,奴才叫太医吧。”
康熙半睁眼眸,“不必了,拿颗药丸给朕吃。”
梁九功颤颤巍巍收起帕子,立马翻出一个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棕色的药丸给皇上吃下。
他知道,皇上不是不想叫,是叫了太医也治不好,这药用了几十万的药材,吃起来比太医都管用,可如果这药都不能,那太医来了又能怎样,若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
康熙吞下药丸,没什么感觉,只是发痒的喉咙渐渐消失了,希望能管个把月吧。
这一刻,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梁九功,你说如果朕发令让人寻仙丹,能寻到吗?”
他眼眸中带着渴望。
他现在是行将就木,如果能寻得传说中那种延寿的仙丹就能治好了。
梁九功抿唇道:“万岁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康熙半睁的眼斜了他一眼,笑骂:“你这老奴才——”他摇了摇头,“朕知道你想说那些都是假的,也罢,不说这个。”
停顿一下,康熙话音一转:“现在你觉得朕把这皇位传给谁比较好?”
梁九功心中一惊,惶恐跪下:“万岁爷折煞奴才了,这些事奴才都不懂,奴才生来就是伺候万岁爷,哪能对这等大事插嘴。”
这些掺和这个位置的阿哥和大臣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区区一个无根的老奴才如何敢说。
若是他说了,那么他这个总管就做到头了。
康熙这会缓过神了,身体也没那么软了,他眼眸瞧着地上跪着的梁九功,“朕知道你害怕,但这是朕允你说的,可赦你无罪。”
“起来吧。”
梁九功心中发苦,只好撑着手起身,他面色为难说:“万岁爷要老奴说,老奴还真说不出谁,不过只要是万岁爷认定的,定是不错的。”
康熙见他绕来绕去还是不说,也不勉强他,抬手将他挥退一边,自己提笔写了一个“四”字。
写完,他拿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就丢进了炭盆中。
纸入了火,很快烧成了灰烬,除了康熙自己,没人知道康熙写了什么。

一个平凡又不平凡的康熙六十一年已至。
在康熙六十一年之前,没什么大事发生,到有几件小事。
其中的第一件事是弘时在康熙五十八年娶了福晋马佳氏。
第二件事是弘显福晋瓜尔佳氏在康熙五十八年十月生下嫡次子,妾氏叶赫氏十一月生下弘显的第三子。
第三件事是弘槿和弘哲福晋在康熙五十九年六月和七月先后生下嫡子。
之后便是弘时妾赵氏在康熙六十年七月生下嫡子。
最后就是胤祯支援西藏在康熙五十九年成功将准噶尔叛乱平定,之后凯旋归京。
然而康熙六十年准噶尔竟胆大包天进攻大清,康熙怒笑,直接派弘显和胤祯出兵,并让儿子和孙子务必要将准噶尔拿下。
弘显和胤祯作为叔侄关系,两人关系倒是不错,胤祯对弘显的态度远比胤禛好,两人都是在沙场厮杀过的,其中配合也远胜他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宋淑柔虽然也担心,但没有第一次那么担忧,不过该叮嘱的该准备的丹药她都不落下。
闲下来时,宋淑柔就会胡思乱想,其中有一件事倒让她有些惊讶。
那就是原本应该在康熙五十九年怀孕的年氏并没有怀孕,甚至康熙六十年和六十一年也没有什么动静。
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很快就分析出来了。
历史上的年氏得雍正宠爱,除了容貌,最主要的就是因为年羹尧。
年羹尧虽有些嚣张跋扈,交际能力低下,但不得不说他办事头脑不错,又极为疼爱妹妹年氏。
因此宋淑柔偶尔能听到她的人说,年羹尧来府上和爷商量事情时,总会当着别人的面拐弯抹角希望四爷多看看他妹妹,莫要让人欺负了他妹妹。
当然,年羹尧不会这么直白,他是绕来绕去说出来。
而那个别人应该就是她宋淑柔。
宋淑柔听到时,倒是没有生气,只觉好笑,这人真是狂妄了些,四爷是谁,是未来的皇帝,他会允许别人对他的后院指手画脚么?不会。
这年羹尧可真是……她可是听说年氏很是担心年羹尧因为那张嘴哪天没了呢。
历史上的四爷子嗣不多,更没有她的四个儿子,也没有能帮四爷打仗的长子,和帮四爷处理事的次子。
故而四爷登基需要年羹尧,因此对方说的这些,四爷哪怕不喜,可能也会去做,所以很有可能有半个多月都在年氏那边。
而这事也为年家埋下了祸事,以至于后来被抄家。
而现在四爷底气足了,自然不需要理会,是以去年氏那边,一个月最多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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