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娇软美人沦为反派的囚宠—— by九香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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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希尔碾碎手里的枯叶,血红的瞳仁里不敛戾气,“如果我没记错,她还不是你的血仆吧。”
“不是你的东西,你凭什么冲着我叫唤?”
第92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7)
希特切尔也站起了身,两人身形相仿,无形的压力从身体中扩散。
桌上的杯子微微晃动,窗玻璃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声。
被冒犯后的怒意犹如滔天的巨兽,张牙舞爪的在心口咆哮。
维希尔脸上淡然的神色一扫而空,他眉眼像一把利刃,锋利尖锐。
“唔......”
距离他们最近的那些血族最先承受不住的弯下腰捂住耳朵。
这种力量的冲击对血族来说影响更大。
江梓衿明显感觉到脚底也有些震颤。
宴会厅的玻璃首先承受不住的裂开一道道缝隙。
奥斯汀穿着白色的礼服,他站在楼上往下看,青白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没有受到两人的影响,双手撑到栏杆上,有些懒洋洋的。
“他们在搞什么鬼.....”
博莱特站在他身后,他理了理身上的制服褶皱,脸上并没有很多担忧的神色。
“大公爵殿下很久没用过‘力量’了。”
奥斯汀站在楼上观看了一会,才慢腾腾的打算下去。
“我怕他俩要把这宴会厅都掀了。”
博莱特跟在他身后,也一同下了楼。
江梓衿哪见过这种场面,两人明明谁都没有动手,周围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
就像是无形的力量在不断的交锋摩擦。
系统说:“打起来了。”
机械一样平淡冷硬的声音居然还带了几分人性化的‘幸灾乐祸’。
江梓衿:“?”
她猛喘了一口气,刚想站起来跑远一点,两人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齐刷刷的看向她。
两双血红浓稠的瞳眸就像冰冷的凶兽,视线在她身上逡巡。
“去哪儿?”
——两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在意识到同频时,厌恶般的皱了下眉。
江梓衿:“?”
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啥意思啊,还不准人走了吗?
江梓衿在脑袋里戳了一下系统,【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犹疑了半晌,小心翼翼的提建议,“不然......你去劝架?”
“或者再来一句‘别打了别打了’,没准真的有点用。”
江梓衿:“......”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系统由冷冰冰、不近人情变成了现在这样,更接近于人类了,也更欠揍了。
江梓衿叹了口气,“我谢谢你。”
她离他们最近,桌子上的餐盘不停的抖动,瓷器磕在桌子上发出连绵的震响。
宴会厅里的人族还好,他们不受这种力量的影响,其他血族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耳膜就像在用无数根银针穿刺,尖锐的刺痛穿过了大脑。
是血脉的压制。
他们几乎全都如同作鸟散兽,离两人远远的。
维希尔手上萦绕着蓝色的水纹状的雾气,他刚想抬手,手腕就被人往下压了一下。
——是博莱特。
博莱特身上的执事制服严谨笔挺,手上那只白色手套在接触到维希尔的身体时,迅猛的燃起了蓝色的幽火,并快速向整只手扩散。
顷刻间,手套就被烧成了灰烬。
他的手上包裹着一层流动的水,蓝幽火并没有伤到皮肉。
“大公爵殿下。”
奥斯汀抓住希特切尔身上的冰箭。
冰箭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就像被人一节节敲碎,化为了冰沙坠落在地上,将地毯氲湿。
“干什么?”
奥斯汀站在两人中间,“不怕招来审判长?”
希特切尔‘啧’了一声,“是他先说我的。”
奥斯汀白了他一眼,他俩认识的时间更久,自然知道希特切尔冰冷像雪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暴躁冲动的性子。
希特切尔最讨厌维希尔那张伪善的脸。
维希尔看了眼博莱特的‘战损’的手套,语气还保留了几分温和。
“抱歉,博莱特。”
“你还好吗?”
即使上一秒就要打起来了,维希尔依然能恢复成平时那副清俊有礼的模样。
博莱特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很好,不用担心。”
“公爵殿下,先去主厅吧。”
希特切尔在听到奥斯汀说出‘审判长’的时候,火气就逐渐偃旗息鼓了。
他们这些活了几百年的贵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被捧着的那个。
发起火来也是毫无征兆,丝毫不顾及他人。
唯有审判长能稍微压制住他们。
奥斯汀说:“这是维希尔的生日宴。”
希特切尔不耐的扶了一下额,看了下周围离他们远远的血族。
他们眼神惶惶,还带着惊惧。
希特切尔低骂了一句,“烦死了。”
他抬手施下了一个治疗术,笼罩在整个宴会厅上。
绿色的光晕快速的修补着破损的窗棂,以及那些不幸的、被他们的力量波及到的初等血族。
希特切尔抬脚就想往外面走,身后维希尔不咸不淡的声音在宴会厅上响起。
“今年我会选出‘血仆’的人选。”
全场愕然。
希特切尔也停下脚步,头往后转,看向他。
维希尔一头银白色的中长发亮眼又俊逸,他嘴角带着笑意,金色边框后的眼睛松散又夹杂着漫不经心,凌厉的下颚线在灯光下镀上一层莹莹白光。
“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希特切尔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江梓衿。
江梓衿更是懵,她还没那么自恋的认为维希尔的选中的人就是她,毕竟她和维希尔总共才见过两次面。
维希尔也不明着说是谁,他转过身向着楼上走去。
博莱特跟在他身后,临走时还朝着江梓衿的方向看了一眼。
系统在江梓衿脑袋里悠悠的提醒:“如果维希尔选了别的人类作为血仆,你的主线任务就算失败了。”
江梓衿说:“可是他心里已经有人选了啊,再说了,我和他才见了两......"
她话还没说完,手腕就又被人牵住。
希特切尔那双眼睛血红嗜血,尖锐的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你之前和他见过面?”
第93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8)
维希尔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出神,博莱特恭敬的站在他旁边,微阖的眼眸轻抬。
“您今天格外的冲动。”
博莱特跟了他两百多年,家里世代都曾做过维希尔的管家。
他们私下的关系甚至不像主仆,更像是朋友。
维希尔取下面颊上的眼镜,将它放在了桌面上。
“就像希特切尔所说的,我年纪也不小了。”
博莱特说:“我以为您不会因为这些话而受到干扰。”
他们贵族之间选取血仆的方式也和普通人不太一样,要充分了解和筛选出最优秀的人族,经过长老院的审判,才会最终确定下来。
维希尔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确实。”
“这只是一个备选,”维希尔含笑的眸子看向博莱特,“你不用那么紧张。”
博莱特说:“您选中的人......”
维希尔摇了摇头,打断了他。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他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这才从书桌上拿起一本装订成册的古书,书页有些发黄发皱,一看就是经常翻看导致。
“你先下去看着点吧。”
“我不喜欢热闹。”
往常维希尔懒得处理宴会厅上的事的时候,都是交给他的管家博莱特代为管理,博莱特的权利仅次于他。
博莱特微覆左胸,“是。”
他刚走了没几步,维希尔的声音就在身后不疾不徐的响起。
“听说你的钥匙被一个人族偷了?”
维希尔连眼睛都没抬,慢条斯理的将书翻了一面。
“是有这回事吗?”
博莱特脚步一顿,他转过身,低敛下眸子。
“是。”
维希尔说:“钥匙呢?”
博莱特想起他从江梓衿身上拿钥匙的场景,抿了抿唇。
“拿到了。”
维希尔说:“上房的钥匙都这么容易被偷,是你工作的失误。”
博莱特说:“抱歉。”
维希尔:“偷钥匙的人族是谁。”
博莱特眼神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已经罚过了。”
维希尔又翻下了一面,声音有些缓慢,“罚过了?”
博莱特站在原地,昏黄的灯光映照下,他长身玉立,制服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看起来冰冷又禁欲。
“是。”
维希尔没有多说,指腹摩擦着粗糙的书页,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行,下去吧。”
博莱特关上门,在房门口停顿片刻,血红的瞳眸微微下垂,眼睫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翳。
维希尔今天一整天都在后花园看书,又是怎么知道他钥匙被偷的事?
博莱特取下另一只手上的手套,眉骨连着鼻梁那一道深邃凸出的弧度都被光影切割,血红的瞳眸藏匿在阴影处。
他身边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
.......
维希尔在门关了之后才停下翻书的手,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幽蓝色的灵光在他指尖若隐若现,丝丝缕缕的红色结合成一小滴红豆大小的血珠子。
是刚刚那个人族的血。
一股难以描述的甜香窜进了鼻尖。
书册无风自动,翻转到一个人族档案上。
长发的少女对着镜头乖顺的露出笑意,杏眼微微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姓名:江梓衿】
维希尔看了一眼照片和旁边的名字。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眼熟,仿佛自己曾无数次开口念过她的名字。
可漫长的记忆中,却从来都没出现过这个人、或者是这个名字。
维希尔白皙修长的指尖轻敲在桌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照片上的‘江梓衿’过于死板和模式化,还没有维希尔刚才看到的她生动漂亮。
那滴血珠子是他拿下那片枯叶时从江梓衿身上取下来的。
维希尔抬起右手,将血珠子放进了自己的唇边。
他就跟中了蛊一样,嗅闻着那滴血的味道。
血族的嗅觉是普通人类的几十倍,他们能闻到很多人类难以闻到的东西。
包括这滴血。
冰冷濡湿的舌头将血珠子扫了进去,血液在口腔中融开,维希尔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难言的痴迷状态。
他唇线锋利,抿紧的唇畔都在抑制不住的发颤。
喉咙里发烧了似的干渴,尖锐的獠牙顶出。
灵魂都难以抑制的颤栗。
——真的好甜。
......
江梓衿被人拉着手腕往外走。
“希特切尔......”
江梓衿挣脱不了那只手,高大强壮的男人强制性的拖着她,将她带离了宴会厅。
前方是一片幽深寂静的小树林,希特切尔大步走了进去,直到四下无人才停下脚步。
江梓衿手腕发麻,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希特切尔转过身,将她推在一棵树上。
她后背靠着粗壮的树干,仰着头,吃痛的喘了口气。
希特切尔神色淡漠,冷峻的眉眼压抑着可怖的戾气。
“脖子上,被咬过?”
“是维希尔?”
江梓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也没被人咬过。
被人拽着走了一路,而且头也不回的,连她一句话都听不下,是个人都会很生气。
江梓衿皱起眉头,“我刚刚说了很多遍了,我根本就没见过维希尔,今天是我第一次看见他......”
希特切尔冷冷的打断她,“撒谎。”
男人站在江梓衿面前,还没等人反应过来,骤然抓住她的领口往下拉。
“你脖子上,有血族的——”气味。
他下手没个轻重,力道过于大。
冷硬的声音在看到江梓衿莹白如玉的肌肤时戛然而止。
黑色礼服裙上的珍珠被希特切尔拉拽绷断,圆滚滚又精致莹润的珍珠一颗颗往下掉,衣领被拉到了胸口处,就差一点就能完全拉下来。
江梓衿前胸一凉,脑子里都懵了。
系统:【芜湖,耍流氓。】
她后颈上一片深深浅浅的红色,像是被什么掐过。
血族的唾液对伤口有治疗的效果,他们每咬一个人,会用唾液给她治疗血洞,皮肤上一般不会有伤痕,而是这种深深浅浅的红印。
“你——”
江梓衿捂住自己的胸口,两边的肩膀全都露了出来,就算在夜色中也显得极为白皙的肤肉,此时正因冷风吹拂而不断的颤抖。
希特切尔浑身僵硬,表情都愣住了。
他的脑袋就像被人用力砸了一下,嗡的响了一声。
口腔里疯狂分泌着涎水,尖锐的獠牙也开始痒起来。
空气中萦绕着她身上的香味,夹杂着某种隐秘的、肮脏的欲.望。
“你……”
江梓衿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挥过去。
希特切尔条件反射的向后躲开。
她的手只蹭到了一边脸颊,并没有伤到他。
希特切尔看着江梓衿破破烂烂的裙子,连她试图打他的那一下都没去计较。
“这裙子......”
质量怎么这么差。
后面的话希特切尔没有说出来。
江梓衿另一只手还拉着裙子往上提,一旦松手就全部露出来了。
她又羞又怒,殷红的唇畔开开合合,却没发出一句声音。
捂着胸口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希特切尔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眼神还是不受控制的瞄到了那刺眼的红痕。
她皮肤白,任何一点痕迹在身上都会放大几十倍。
“滚开......”
江梓衿还生着气,脾气也大了起来。
连原本的害怕都被抛之脑后。
希特切尔舔了舔自己的尖牙,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朝后退了几步,刚刚看到的画面还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
江梓衿太白了,比他看到的所有人类皮肤都要白一些,皮肤也好,脸也长得漂亮。真不知道平时吃的都是什么,养的这么精细的皮肤。
越想心里就越燥。
希特切尔冷着脸,“你脖子红了。”
江梓衿湿润的杏眼拢着细碎的雾气,眼尾飞溅出红软,她小声嘀咕,“不关你的事……”
脖子红了怎么了。
她想起自己刚刚穿进来的时候,奥斯汀捏过她的脖子,那点痕迹应该就是刚刚留下的。
希特切尔说:“被咬过。”
他勉强的补充了一句,“不知道被谁。”
江梓衿身上还披着一件他的外套,冷冰冰的,和众多血族一样,他也没有体温。
希特切尔看着她一副拒绝沟通,全身上下都在抗拒他的样子,不满的‘嗤’了一声。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江梓衿想把身上的外套丢下去,又怕拿不稳衣服走光,和他僵持着没有动。
就像浑身戒备起来的幼兽,竖起身上的倒刺,防备警惕的看着他。
希特切尔撇过脸,声音冷硬,“别看着我。”
江梓衿:“......”
谁想看着你了。
希特切尔很少接触江梓衿这一类型的女生,而且还是个人族。
主校区和附校区中间拉了警戒线,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谁都不能擅自进入主校区。
但他有特权可以随意进出。
希特切尔宁愿在自己棺材里睡觉,也懒得去接触那些脆弱、生命又极其短暂的人族。
江梓衿和他对峙半晌,也不说话。
最终还是希特切尔先败下阵来。
他摸了一把银色的短发,语气不耐,“我走行了吧。”
“外套给你了。”
希特切尔朝后退了几步,江梓衿还盯着他看。
清亮的月光照在她脸上,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殷红的唇畔被咬得透出诱人的红艳。
希特切尔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他走到离江梓衿几米的距离,才缓慢转过身。
“外套你带着走吧。”
他舌尖抵着腮,喉咙里一阵干渴。
人族真麻烦。
......
江梓衿穿着希特切尔的外套,往记忆中的宿舍走去。
她身上那件礼服根本穿不了了,被希特切尔撕得破破烂烂,本来还有珍珠扣起的领子,现在连完整的扣上都无法做到。
维希尔的宴会她肯定是参加不了了。
系统说:“不用担心,大公爵并不是在今天就宣布人选,你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多去刷刷脸。”
江梓衿说:“等宴会结束了,我不就得回到附校区了吗,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她对这次的主线任务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系统安慰道:“主线任务不会那么难的。”
“再说了,我们前两个世界都那么出色的完成了,还怕这个世界啊。”
江梓衿‘哦’了一声,“可是我怕吸血鬼啊......”
系统:“???”
你刚刚想扇希特切尔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江梓衿重复的说了一遍,“很怕很怕。”
系统:“......”
附校区的女寝都是单人寝,江梓衿洗漱完躺到床上。
她累了一天了,沾着枕头就晕晕乎乎的。
寝室的房间里有一扇窗户,窗户外对应着一轮皎洁的月光。
今天是满月。
月亮很圆,将周围的建筑都照的很亮。
一片静谧的气氛中,翅膀扑腾飞过的声音就显得极为明显。
黑夜笼罩在整个学院,一只通体漆黑的蝙蝠从远处飞到了窗沿上,漆黑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房间正在睡觉的少女,瞳仁中倒映出她的模样。
诡谲又怪异。
它牙齿尖锐,有一对像狐狸一样的双耳。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江梓衿身上,因为正值夏天,江梓衿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睡衣,又嫌太热,把被子都踢开了。
睡衣向上撩起,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窗外的蝙蝠倒挂在窗户边的栏杆上,它细微的动作并没有将熟睡中的少女惊醒。
虚幻的黑影从它身上流窜而出,逐渐形成了一个人形影子。
江梓衿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上越来越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趴在她身上,压得有些喘不上气。
她难受的不停的在床上乱动,热意将她全身蒸的透出粉色。
压在她身上的东西很重,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江梓衿白皙的脸上浮出一小片绯红。
“热......”
她出了汗,汗水打湿了额上的碎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秾丽的眉眼上。
它咬住了她的脖子,黏糊糊的液体分泌在她脖颈上。
奇怪的是,那些‘东西’没有一丝温度,就像死物一样,身上散发着阴冷的、湿粘的凉气。
它顺着江梓衿敞开的睡袍往里面钻,将她的床铺霸占的拥挤狭窄。
被子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江梓衿身上全是水,可能是热的汗,也有‘怪物’分泌的湿漉漉的粘.液。
遍布在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就像在给她打上一层烙印。
江梓衿一觉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睡衣半湿。
她好像陷入了一个怎么也醒不来的梦魇,乌黑的发丝沾粘在脸颊上,心下一阵跳动,还残留着梦境的余韵。
那种被人压着动弹不得,浑身像是沁在水液中的感觉——
宿舍里非常安静,看不出一丝异样,窗户紧紧的封住,所有摆设都和睡前没有差别。
她下了床,除了身体的疲惫和久压之后的发麻发胀之外,没有任何痕迹残留在身上。
难道是错觉?
江梓衿难以忍受身上的湿粘,她走去浴室快速洗了个澡。
镜子里倒映出来的脸上还沾着水珠,顺着漆黑的发梢一点一点向下滴落,在舀好的水池里泛起一圈圈涟漪。
像是艳丽的海妖,纤长的睫毛被水珠沾成一缕一缕的。
宿舍的门下一秒被敲响。
‘咚咚咚’
一道熟悉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江小姐。”
江梓衿拿干净的纸把脸擦干,跑过去开门。
博莱特依旧穿着古板笔挺的制服,身上喷了一点男士香水,像清新的木调,恰到好处的窜入鼻尖,扫空了刚起床时的沉闷。
“早上好。”
江梓衿看着他,愣了一下,“博莱特先生?”
博莱特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他手上带着那副执事白手套,将手中的印花精美入校卡送到了江梓衿面前。
“这是大公爵殿下给您的。”
江梓衿看着入校卡上的‘暂于主校区住读’,批准人:维希尔。
维希尔怎么会给她这个?
博莱特说:“大公爵殿下选了五位人族在主校区住读。”
“您也是其中之一。”
江梓衿昨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希特切尔拉走,血族们都默认她是被希特切尔选中的人。
而维希尔在这时候给出这份入校卡,不免显得有些耐人寻味。
博莱特垂眸看向她柔软的发旋,“希特切尔殿下昨晚和您谈了什么?”
这个问题问出来有些失礼。
江梓衿果然没有说话,博莱特垂眸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睫。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必要的情况下,只要他想,他能形成一种让彼此都舒服的社交状态。
很显然,这种能力在面对江梓衿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功。
“他拉你去了小树林。”
“去了很久。”
博莱特用的是陈述语句,血红内敛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白皙的脸颊,观察着她神情的一分一毫变化。
“你们做了什么?”
微妙的问句带着一点难言的侵略性。
江梓衿唇畔微动,脸色变了变。
“从树林里走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你穿着希特切尔殿下的外套,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撕扯坏了。”
“是他吗?”
博莱特说:“他撕坏了你的礼裙。”
或许还做了其他的、肮脏的事情。
博莱特兜里还有那几颗散落在树林地上的珍珠扣,硬硬的抵在大腿上,提醒着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在江梓衿走了没多久,他蹲下身,像个变态一样一点点捡起地上的珍珠,贪恋的嗅闻珍珠上残留的她的气味。
那种美味的要命的滋味。
博莱特视若珍宝的把这些廉价的珍珠揣进了兜里。
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只是因为,这些珍珠的主人是她。
江梓衿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没有......”
“希特切尔殿下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除了像个暴力狂一样,将她的礼裙撕毁。
博莱特低声喃喃,“是么......”
之前江梓衿纠缠他,为的就是能攀上血族的高枝,这种人博莱特见得多了,也对之前的她不屑一顾,没有过一丝偏袒。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梓衿变得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
博莱特喉结微动。
江梓衿收下了入校卡,摇了摇头,“博莱特先生。”
“我不知道您是从哪里打听来的消息,但我和殿下确实并没有发生什么。”
博莱特是维希尔的管家,他的问题在江梓衿看来,就代表着维希尔想问的问题。
江梓衿还记得自己的主线任务,如果和希特切尔捆绑在了一起,那同时攻略的任务肯定就算失败了。
博莱特站在她面前,西装革履,神态淡漠平静,却有一种诡异的阴冷感。
“我并不是在责怪您。”
“我只是想提醒您,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太礼貌——”
江梓衿仰着头看他。
博莱特:“希特切尔殿下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冲动、易怒,有着和外表完全不一致的性格。”
“他无法恰到好处的掌控住自己的力量,也会在无意间伤害到周围的人。”
“他的力量,是你这种......”博莱特声音一顿,似是在搜寻一个形容的词汇去形容她,“是你这种羸弱的人族所不能承受的。”
他血色的瞳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江梓衿的双眼,寡淡的唇畔吐露的字眼也带着与生俱来的温凉。
“我只是担心您会受到伤害。”
江梓衿抿了抿唇,忽略掉心里的异样感。
难道真是她误会博莱特了?
“抱歉,博莱特先生,”江梓衿揪着自己的衣摆,“我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封主校区的‘入校卡’对她来说,就跟瞌睡了有人来送枕头、天上掉馅饼一样,有种不真实感。
博莱特抬起手,毫无征兆的拂开她半湿的额发,声音淡淡的。
“我知道。”
江梓衿后背一麻,被他触碰到的地方就像有一股电流,顺着脸颊流窜到全身。
博莱特的动作很快,在她几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微凉的手套就触碰到了她脸上的肌肤。
“您刚洗过澡?”
江梓衿身上有着一点沐浴露的花香味,还有掩盖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之下的血液甜香味,带着朦胧热意,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我......”
她都愣住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博莱特见过的人族很多,品尝过的鲜血也很多,从来都没见过像江梓衿这样的,明明身上没有任何外伤,血液中的甜味就能穿过皮肤,挥洒缠绵在空气中。
吸入肺腑时,仿佛灵魂都在震颤。
搞得他每次看见江梓衿神情都会有些恍惚。
.......
大公爵走进自己的私人血库,那里源源不断的供应着新鲜的人血,由他这一级向下运输传送,再冷冻储存。
保证他进食到的都是最新鲜的那一部分。
维希尔走到血库的最中心位置。
那里有一个巨大的喷泉,只不是和普通喷泉不同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