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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娇软美人沦为反派的囚宠—— by九香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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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事情要去办,你乖乖呆在房间里。”
维希尔把钥匙递给了她,微微挑了下眉,似是想起了什么。
“希特切尔还不知道你要来这边住。”
“他回来的时候……”维希尔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会很脏。”
江梓衿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什么?”
奥斯汀不冷不热的嗤了声,“反正伤不了你,你就当没看见就行。”
维希尔笑笑,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走了这大半天,江梓衿好不容易才吃上饭,她小口的吃完早已经冷掉的点心,饿得发慌的肚子可算是平歇了下来。
江梓衿参观着这个房间,这简直都不能称之为“寝室”,和她之前住过的地方简直不在一个档次。
唯一让江梓衿觉得怪异的是,卧室的旁边居然有一面很大的镜子。
镜子正对着床的位置,将整片卧室都照了进去。
江梓衿看着镜子里倒映出的脸,心里有点不舒服,她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房间里哪哪都好,又很大,设施也很完全,而且也没有那么多血族……
“砰砰。”
──是重物击打玻璃的声音。
江梓衿立马转过身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房间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学院的大部分景色都能收入眼底。
现在是晚上,外面漆黑一片,月光只能浅浅的照亮一小部分,再往下一点,都被夜雾笼罩。
“砰砰。”
窗外又发出两声重响。
江梓衿咽了咽口水,她很害怕。
维希尔和奥斯汀送她到房间就没有进来了,按照维希尔的说法,这里应该很安全才对……
她脑子里闪过那具“干尸”,浑身一个激灵。
“系、系统……”
系统回复的很快,“我在。”
江梓衿小声问:“窗、窗外……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系统很久都没有回复。
江梓衿还想开口再问,房间的温度霎时猛降,明亮的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
“系──”
话还没说完,江梓衿清晰的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像是皮鞋踩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啪嗒啪嗒声。
并且离她越来越近!
江梓衿浑身僵硬,她飞快的跑进房间里,然后把门锁了上来。
脚步声停在了她的房门口。
江梓衿心脏还在不停的狂跳,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一样。
“砰砰。”
重物砸在窗玻璃的声音几乎贴在她耳边响起。
江梓衿猛地一回头,卧室的窗户上,一只蝙蝠被砸的头破血流,它还在不停的敲击着玻璃,像是想进来,却又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徒劳的用着脑袋一下下敲着,发出惊悚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咔哒”
房间门被人从外打开。
黑色的浓雾蔓延到整个卧室。
江梓衿无可避免的吸了一大口,脑袋就跟被人敲了一棍子似的晕乎乎的。
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就跟在逛自己家一样,慢悠悠朝她靠近。
江梓衿右手撑在床头柜上,她眼前天旋地转,耳朵里传来一阵“嗡──”声。
就在她支撑不住要倒下的时候,一双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腰,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
下一秒,她感觉嘴唇上有一阵冰凉的触感。
像是……
江梓衿皱着眉往后躲,眼前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雾,看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
“我能找到你。”
男人勾起她脸颊旁的长发,冰冷的指尖触碰在她的头皮上。
江梓衿奋力的想睁开双眼,却只能看到一对尖锐的獠牙。
是吸血鬼?
冰冷刺骨的温度让她控制不住的浑身发颤。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男人的指节触碰在江梓衿的脖颈上,那里有着他曾经咬过的痕迹,不过被他清理得很干净,肉眼很难分辨的出来。
江梓衿感觉到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她身上的校服扣子被一点一点解开。
少女细白的手指无意识的攥住了被单,扯出一道凌乱的褶皱。
男人压在她身上,就像一个老练的猎手,他没有上次那么心急的咬上她的脖颈,品尝猎物的甘美。
而是缓慢的、近乎折磨一般抚.摸过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
“你也想起我了,是么?”
江梓衿乌泱泱的羽睫被泪水打湿,她动弹不得,也看不清身上人的模样。
腿上绑着的衬衫夹也被拉开,大腿上有一圈红了的压痕。
男人将衬衫夹丢在床下,不紧不慢的说。
“你绑得太紧了。”
江梓衿体温开始逐渐升高,从被压红的大腿向周围蔓延。
“你是谁……”
她张了张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男人和她的距离非常近,他明显听到了她的问题,低哑的笑声从胸腔里蔓出。
“我一直在你身边。”
“看着你、观察你……”
“为了尝到你的味道……”男人鼻尖盈着她身上的甜香,“我都快憋疯了。”
他像只饿了好几天的疯狗,贴着江梓衿的脸颊,急切又粗鲁的吻上她殷红的唇肉。
──作者的话──
感谢大家的礼物吖!
最近有点忙,更新时间可能会在傍晚的时候,习惯早睡的宝可以早上来看呀!

第101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16)
江梓衿被动的吞咽着,眼睫湿漉漉的,娇气的眼尾泛着一层诱人的红色。
男人的吻并不温柔,像是要将她一口吞吃入腹般凶猛。
江梓衿嘴巴也肿了,又麻又疼。
两人巨大的体型差让她几乎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力量。
她意识模糊,可能是过去了十几分钟,还是二十多分钟,被压住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根本就不是在亲她,而是又咬又舔,压制住自己的躁动,尖锐的獠牙有意无意的蹭着她的软唇,却没有伤害到她。
江梓衿眼泪顺着湿红的眼尾一个劲儿往下流,晶莹的水液顺着掉进了乌黑稠密的长发里,喉咙里发出幼兽一般的呜咽声。
力量和体型上的悬殊让她近乎绝望的小声啜泣,男人明显不怎么会接吻,只知道咬着她的舌头往口腔里带。
吞咽声混着哭声响彻在寂静的房间里。
‘砰砰——’
蝙蝠敲击着巨大的落地窗,它似是察觉不到疼痛,脑袋在干净透明的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小点鲜红的血迹。
它浑身抽搐,近乎休克。
就像一只被操控住的提线木偶,机械的一遍又一遍撞着。
男人终于舍得松开她,粗重的喘息声荡在耳畔,哑得不像话。
“舒不舒服?”
江梓衿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秾丽的眉眼上都是汗珠,顺着她纤长的眼睫滑落到下巴上。
“不......”
她声音都囫囵到嗓子眼儿,听着可怜极了。
长长的睫毛下耷,嘴唇比之前还要湿红。
‘砰砰——’
最后几下撞击显得又快又急。
男人拂开她的刘海,尾音缱绻。
“我亲了你好久。”
他周身开始逐渐黯淡,落地窗外,一只浑身僵硬的蝙蝠从高空中坠落到地面上,它睁大了黑洞洞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生息。
男人的手触碰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这里。”
江梓衿乌泱泱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只有我才能碰,不准让别人咬你,吸你的血,明白了吗?”
江梓衿意识都不清晰了,唇上、脸上,连着脖子那一大片肌肤都一塌糊涂。
“如果被我发现......”
男人淡色的薄唇轻启,声音显出几分清晰的冷漠。
“我就把你关起来,不让任何人能看见你,触碰你,你只需要日复一日等着我去看你,喂你......”
恶劣的想法一个又一个窜入了大脑。
男人血红的长眼黑沉沉的,冷光下的皮肤透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五官凌厉又清冷。
明明脑子里充斥着那么多下流又低俗的念头,神经也因为这些想法而兴奋的颤栗不止,他脸上就表现的更加锋利和冷漠。
“我想......你不会愿意我把脑子里的想法都付诸到你身上的。”
.......
江梓衿鼻腔里都充斥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她睡在柔软的床榻上,却能隐隐约约听见一道沉重的脚步声朝着她的方向步步逼近。
‘滴答滴答’
是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非常细微,如果不是房间里太过于寂静,她根本就听不出来。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几乎要化为实质。
江梓衿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推她的肩膀。
“醒醒。”
她被推的意识缓慢回拢,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待彻底看清眼前的‘东西’,心脏猛地一缩。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站在她的床边,他就像刚刚掉进了血池里,头发、衣服上都在滴‘水’。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还坠着欲落不落的血珠子,脸靠得她很近,血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敞开的衣领往下看。
“你怎么在这?”
他微张的口中,尖锐森白的獠牙凸显了出来。

江梓衿颤着嗓子,“谁......?”
男人明显沉默了一瞬,然后缓慢的,冷声问她:“不记得我了?”
江梓衿脸色还白着,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跳声快的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她还以为是刚刚那个潜进她房间,又轻薄她的那个人。
“你......”
江梓衿手指蜷缩,浑身血液都往头顶上冲。她乌泱泱的羽睫上还有未干的泪水,嘴唇又红又肿,不难看出刚刚经历了什么。
“吓到了?”
看着眼前的人明显吓傻了的表情。
男人不耐的啧了一声,他看着自己满身的血迹,“这是我房间的区域。”
“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男人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将干净的地板都染脏了,刺眼又血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电视剧里演的那些杀人狂。
他还在嘀咕,“奥斯汀怎么都没跟我说会加个人......”
江梓衿抱着膝盖,缩到了床的最角落,簌簌的颤抖着。
“别、别过来......”
男人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微微眯了下眼,敏锐道:“你刚刚见过谁?”
江梓衿唇畔颤动,鼻腔里都是呛人的血腥味,以至于她完全没察觉到面前男人声音的熟悉。
希特切尔抹了一把脸,被鲜血覆盖住的俊脸显露了出来,“是我。”
江梓衿颤着嗓子,“希特切尔......”
“嗯,”希特切尔嘴里快速的念了个咒语,把自己身上的脏污都清理了个干净。
他语气不阴不阳,“看来你还没忘了我啊。”
江梓衿被吓得都快应激了,哪还有心神听他阴阳怪气。
“我还以为......”
希特切尔冰雪一般冷漠的脸上寒意未褪,眉头微蹙,“你以为是谁?”
江梓衿喘了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脏可算是安稳落了地。
“你、你身上怎么都是血。”
她声音还是颤颤巍巍的没有完全缓过来。
希特切尔哑然片刻,他每周都会去血池泡泡,松松筋骨,已经养成了习惯。
再加上这一层楼里,只有他住着,其他人也早就习惯了他浑身是血的样子,他就更加懒得收拾自己。
说白了就是太懒。
希特切尔不好跟江梓衿这么说,就故意冷着脸,声音硬邦邦的,“你别管。”
江梓衿还是缩着,秾艳的眉眼上还带着一点惊惶,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挥动。
希特切尔寡淡的唇畔微抿,“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江梓衿抓着被子,唇色被她咬得发白,“刚刚有人进来了,他、他......”
希特切尔矢口否认,“不可能。”
“这栋楼设置过专属结界,没有通行手咒,谁都进不来。”
江梓衿说:“真的,他、他刚刚就在我的房间里......”
希特切尔问:“你看清他的样子了吗?”
江梓衿犹豫着摇了摇头,她没那么怕了,稍微放松了一下心神。
“有黑色的东西从外面飘了进来,像雾一样,然后我没控制住吸了几口,脑子就不太清晰了,我没看清他的脸,我、我什么都看不清......”
当时的状态就好像是被一层无形的纱布蒙住了双眼,她能体会到身上的人,却不能看清那个人的脸。
希特切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吟片刻问道:“除此之外你还看到什么了?”
江梓衿仔细的回想,眼神在扫到落地窗的时候,猛地想起了什么,“蝙蝠......”
希特切尔微微挑了挑眉,“什么?”
江梓衿说:“当时我听到有蝙蝠敲击玻璃的声音了,就在那扇落地窗上。”
希特切尔走过去查看,透明干净的玻璃外果然有一道细小的血渍。
他打开最上层的窗户往下看,凭借他极好的夜视能力,一眼就看到楼外的草坪上死了一只蝙蝠。
江梓衿坐在床上,她不安极了,“为什么会有蝙蝠?”
希特切尔关上窗户,锋利冷锐的脸上冷感凌然,他低着头,鼻梁很高。
“替身咒。”
江梓衿对这些咒语并不了解,就连原身那点贫瘠的记忆也并没有关于这些的记载。
希特切尔转过身来看她,“血族的咒语,将自己一半的灵魂附着在自己本命动物身上,以此做到灵魂出窍化为实体。”
江梓衿说:“那我刚刚看见的‘人’,也属于灵魂出窍化成的灵体?”
希特切尔说:“很大几率是,但我没有亲眼见过,不能完全确定。”
他走到江梓衿面前,问她:“你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江梓衿眼神恍惚了一瞬,然后迟疑的摇了摇头。
“不是。”
希特切尔说:“之前一次是什么时候?”
江梓衿说:“昨天......但我也不确定,我身上并没有伤口......”
她无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我还以为是一场梦。”
希特切尔立马察觉到了她话中未尽的意思,“他对你做了什么?”
江梓衿一下噎住。
希特切尔眼神犀利,“他吸了你的血?”
江梓衿:“......”
他忍耐着脾气,说:“不止做了这些吧。”
江梓衿张了张口。
“就、就这些......”
希特切尔不依不饶非要问个清楚,“那这次呢?他对你做了什么,也是吸血?”
江梓衿僵住了。
希特切尔说话又开始阴阳怪气的,“不是吸血,那就是他亲你了?”
江梓衿:“......”
希特切尔在某些时候,直觉是意外的准。
男人凑近她,淡声说:“他是怎么亲你的?”
江梓衿:“????”
希特切尔恶劣道:“他让你张嘴了?还是摸了你?”
“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他冰冷的指尖覆上江梓衿红肿的唇肉,自顾自道:“你应该是被迫的,这里都肿成这样了,他应该吻了你很长时间吧?”
“还吻的很深。”
江梓衿唇畔颤动,好似还残留着被吸吮时的麻涨。
“希特切尔。”
她有点生气了,“这对你抓到他有什么帮助吗?”
希特切尔说:“没有。”
他血红的双眼肆虐着风暴,“但我很好奇。”
“你求我抓到他,连我几个问题都不回复。”
“我凭什么帮你?”
江梓衿秾丽的眉眼上划过一点热汗,“你......”
“我去找大公爵殿下。”
她被希特切尔气懵了,抿了抿唇,边说就要边下床去找人。
其实她根本没想去找维希尔,就是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想和希特切尔呆在一个房间里。
下一秒,垂在身侧的手腕就被人牢牢握住了。
希特切尔语气阴森,手指用力,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你敢?”
江梓衿吃痛的皱了一下眉,希特切尔立马放缓了力道,声音还是冷的。
“不许去。”
江梓衿有点怕这样的他,小声嘀咕,“你别管。”
这是刚刚希特切尔对她说的话,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希特切尔:“......”
男人松开她的手腕,将人重新按回了床上。
“我有说不帮你吗?”
江梓衿仰着头看他,嘴唇紧紧抿着。
希特切尔阴涔涔的开口:“你要是去找维希尔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的威胁都显得没那么有可信度。
希特切尔冷着声:“有你这样的么?”
“叫维希尔就是‘大公爵殿下’,喊我就直呼我的名讳......”
男人阴鸷的眸光宛若深不见底的深渊,“真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江梓衿心里有些发憷,说到底希特切尔还是和她不同。
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而希特切尔不是,他活了上百年,不管是阅历还是力量,都比她强太多了。
如果真动起手来,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江梓衿偏过头去。
希特切尔说:“你不是想了解到底是谁进房间的么?”
江梓衿脸色发白。
希特切尔将她脸侧的碎发撩到耳后,“其实蝙蝠撞击窗玻璃还有另外一种意思。”
江梓衿愣怔的看着他。
希特切尔:“我们也是动物,也有发.情.期,到了特定的时段,当然想着求偶、交.配,这是动物的天性和本能。”
江梓衿耳根子倏地蔓延出珊瑚红般的艳色。
“你......”
希特切尔的话直白又恶劣,血红的双眼隐匿在暗处,像蛰伏起来的野兽。
“他想上你。”

第103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18)
江梓衿脑子里‘嗡’地一下炸开了锅,仿佛一下子什么都听不见了。
希特切尔声音低哑,“与其让他先得手,不如我......”
下一秒,他的脑袋就被人用力往下按了按。
奥斯汀凭空出现在了他身后,毫不客气道:“在聊什么呢?”
维希尔礼貌的站在门边上没有进来,他换了一身衣服,衬衫扎进裤腰里,显露出完美的身形,宽肩窄腰,斯文儒雅。
中长款的亮银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
“我听到这边有点响动就过来了,没打扰你们吧。”
维希尔温和的视线落在希特切尔身上,他注意到了地上的血渍,声音不疾不徐。
“他一向不怎么爱干净。”
维希尔冲着江梓衿友好的笑了笑,隔空打了个响指,连咒语都没有念,地上的血渍奇迹般的消失不见。
“操,谁不爱干净了。”希特切尔低骂一句,拂开奥斯汀的手,“维希尔,你来干什么?”
维希尔站着没动,淡声应道:“腿长在我自己身上。”
希特切尔看着他那副样子就来气。
奥斯汀说:“行了行了,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他转头看向江梓衿,“你还好吗?”
江梓衿完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她垂着脑袋,脸色异常的苍白,接连的惊吓和不安让她揪紧了身上的衣裙,乌泱泱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希特切尔不耐烦的说:“不知道什么人进来过这里。”
“吓到她了。”
维希尔没说话,奥斯汀摸了摸下巴,“是你脏兮兮的进房间吓到她了吧?”
但凡是个正常人,看到床边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人看,都会被吓坏。
希特切尔冷笑,“你还好意思说。”
“也不知道是谁,连她搬进来的消息都不通知我一声。”
奥斯汀眸光一掠。
希特切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嗤笑出声。
“难道你们不是故意的?”
维希尔说:“你外出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奥斯汀吹了吹口哨就当没听见。
江梓衿:“......”
希特切尔看向江梓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冷着声:“你也看到了吧,维希尔这心黑的,他就是故意不告诉我。”
“我又不知道你在这边,这里本来是我安置的客房,一直没用,要是我知道你来了,我肯定不会......”
他欲言又止,又硬生生憋回去了,硬邦邦的说:
“我看到房间灯开了,才想着过来看看的。”
江梓衿:“哦......”
“就‘哦’?”希特切尔脸上的表情更硬,像是下一秒就会翻脸,“你——”
奥斯汀拦了他一下。
“干嘛。”
希特切尔憋着一肚子气,又不好对着江梓衿发出来。
“我真是欠你的。”
江梓衿缩了缩脖子。
她也没说什么啊,希特切尔的脾气太坏了。
“江小姐。”
维希尔走过去,半蹲在床沿下,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您刚刚看到了什么?”
男人的手宽大有力,手背薄薄的一层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脉络若隐若现。
江梓衿脑子还有些混乱,将刚刚说给希特切尔的话重复着说了一遍给了他听。
维希尔听完后,半敛下眸子说:“我会再查的。”
奥斯汀懒洋洋开口,“能接连两天魂体出窍的血族,首先就排除了大部分的人。”
“低等的血族没资格施展这种咒术。”
希特切尔点了点头。
奥斯汀说话毫不客气,“这么一排除,尚在圣切利亚学院就读,并且符合条件的人只有十个人。”
他补充着说了一句,“哦,包括我们在内。”
希特切尔皱了下眉,“既然都能使用‘替身咒’了,那闯进学校来也不是一件难事。”
奥斯汀耸了耸肩,“所以啊,我没算上校外的,如果全部都算进去的话,那范围就大了。”
江梓衿说:“那我......”
她想问还要不要在这里住宿的事。
维希尔原本沉默着听他们分析,闻言抬眸看向她的双眼,血红的瞳眸微敛,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
“还是在这里住着,魂体的事是我失策了,没有料到。”
江梓衿坐在床上,抿了抿唇畔。
在这里也是被‘魂体’骚扰,回原来的宿舍估计也逃不了,对她来说,在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
维希尔看懂了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放缓了声音道:
“我无法防住所有东西,但唯一能保证的是,待在这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危机到你的生命。”
“也没人能伤害到你。”
江梓衿心头猛地一跳,她抬了下头,视线和维希尔对上了。
维希尔俊美的脸和脑海中的那个男人截然不同。
‘没有人能伤害你’。
这句话她也在上个世界听过。
江梓衿想起了上个世界中枪跳湖的周泽宇,他也没有伤害她,甚至最后自杀的时候也没想着带着她一起死。
在周泽宇死后,她其实以灵魂形态悄悄去了那片湖泊附近。她将手往水面上伸了伸,不过几秒,手就被冻得发红发麻。
也许周泽宇跳进去的时候,比她感受到的还要冷。
维希尔摸了摸她的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
江梓衿回望着他,张了张口,“好。”
维希尔直起了腰,他看了一眼希特切尔,“跟我来吧。”
他走在最前面,奥斯汀关门的时候还朝着房间看了一眼。
江梓衿重新躺回了床上,床上开着一盏台灯,驱散了黑夜的沉重。
在床铺的正对面,那面巨大镜子正散发着幽幽的暗光,一道模糊的人形影子出现在镜面正中央,它周身拢着一层淡淡的黑雾。
眨眼之间便隐匿了痕迹。
谁也没有注意到。

江梓衿再次醒过来居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这一觉她睡得非常久,醒来后也是一阵腰酸背痛。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新的书本。
到了主校区,他们五位‘借读’的人族功课也不能落下,要跟着其他血族一起上课。
因为所学的课程并不相同,他们分散在了不同的教室。
主校区和附校区就连教室环境都有很大的区别,教室之间相隔很大,课程也只有短短的三门。
江梓衿刚刚到了教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不断传出的嘈杂声响。
“我都多久没见过这玩意了?”
“草,不就是来了个人类吗,我凭什么戴这玩意。”
“维希尔大公爵要求的呗,你还能反抗他?”
“服了,老子又不是从来没见过人族,真当我见一个咬一个啊......”
江梓衿心里还是发憷,她缓慢的拉开门,教室里原本喧闹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什么声音都没了,就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秒。
教室里,他们戴着冰冷的金属‘止咬器’,绑带延伸至脑后,一双双猩红色的双瞳就像冒着凶光的恶狼,齐刷刷的看向她,又齐刷刷的止住动作。
“进去吧。”
江梓衿感觉身后有什么人推了她一把,踉跄着走了进去。
博莱特手里拿着一份讲义,他穿着严谨的西装,领带也打得一丝不苟。
他没有戴止咬器。
“博莱特?”
江梓衿怀里抱着书,“怎么是你......”
博莱特说:“我以为你看到熟人能稍微轻松点。”
他的视线看向右侧那些止住声音的血族。
“看来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们的新同学。”
博莱特走到了讲台上,他朝着江梓衿微微扬了扬下巴。
“挑一个你喜欢的位置坐过去,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血族们分散的坐在各个位置,他们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走进来的江梓衿,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盯上了一头肥美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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