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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娇软美人沦为反派的囚宠—— by九香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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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接的一瞬间,人头们喉咙里溢出来的笑声回荡在满是鲜血的刑房内,透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
——他们对这个闯进来的漂亮人族充满了恶意。
“你犯了什么错啊......”
“好漂亮的人族,审判长怎么忍心罚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脖子好白,是我喜欢的——”
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就像一群饿了好几天的狼,嘴里的话低俗又贪婪。
“你的血怎么那么香,有没有被人咬过?”
“要不要试试被我咬,很舒服的,你们人类都喜欢......”
漆黑的刑房中,眼里燃着冷光,等着将眼前的猎物吞吃入腹,彻底饱餐一顿。
江梓衿浑身一个激灵,心脏在一瞬间骤停,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转过头就往前跑,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妈呀!!
全全全都是人头!
系统:“......”
在她身后,被吊成几排的人头像是在荡秋千的一样,想朝着江梓衿靠近。
他们张开了嘴,露出口腔内尖锐的獠牙,森白阴寒。
“怎么走了。”
“别走,再陪我说说话......”
“血——好久都没尝到这种血了。”
“别走......”
“......”
江梓衿捂住耳朵,快被这诡谲荒诞的场景吓哭了。
“系统系统系统!你刚刚看见了吗!”
“都都都是头......”
她说话都不自觉的磕巴,跑到没力气才敢停下来。
江梓衿秾丽的眉眼上全是跑动时的汗水,顺着细白的脸侧滑到下巴上。
系统:“看到了。”
“你不用怕,他们四肢都被切断,被吊在墙上,没有能力伤害到你。”
江梓衿心里的恐惧还没褪去,“他们不会掉下来吗,就像我之前看到的那颗人头一样。”
系统:“不会,如果他们的头从绳索里掉了出来,说明他的灵魂已经泯灭。”
“你在洞口看到的那颗头,就是彻底死亡的血族。他们在死亡前的意识不够清醒,会不断回想起自己生前最恐惧的事物。”
“这是审判长的手段。”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扼杀血族活下去的意志。”
江梓衿以为之前藏在橱柜里,撞见审判长的人头已经足够恐怖了。
没想到她掉进刑房里,还能遇上整整几排血族的头。
亮起的血瞳闪烁的情绪是她从未见过的恶意。
当十来双猩红的眼眸齐齐看向一个人时,其恐怖程度不亚于一个无头人手拿锯子追着人砍。
江梓衿正弯着腰喘息,倏地,脚脖子一凉,一只有力的大手将她脚踝死死抓住。
“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
江梓衿的神经本就一直紧紧绷着,被抓住时差点没直接蹦起来。
“啊!”
希特切尔那双血红冰冷的双眼,藏匿在墙边的阴暗里,一眨不眨的望着她,语气怪异冷冽。
“是审判长叫你来的?”
他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之色,音色骤冷。
“‘耀’喊你来杀了我?”
——作者的话——
宝子们,我创了vb ,九香里醉。
因为突发状况,有些宝应该也知道(哭),今天临时建的。
删减章节去围脖吧,还有我另外两本书,发电可进裙领取。
未、成nian不要进。麻烦了。

抓在江梓衿踝骨上的大掌很冰,力道很重,掌骨将薄薄的皮肤撑起。
希特切尔的语气很差,即使他现在的情况并不算好,话语中依然保留着上位者的冷漠。
“不是的。”
江梓衿的脸上难掩被吓到时的恐惧,漂亮的杏眼含着水润的光,强忍着没有跳开,小声辩驳道。
“我是自己找过来的。”
希特切尔的手很大,能完全将她踝骨包裹住,掌心有些湿润,像是血。
江梓衿颤着眼睫,膝盖阵阵发软,鼻腔吸入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
“希、希特切尔......”
希特切尔全身都是伤口,粗重的铁链子拴住了他四肢,腰腹之下血肉模糊,伤势重到让他几乎无法站起身来。
这和审判长锁住她小腿的链子完全不同。
锁链的圈环内都是向内凸起的尖刺,随着希特切尔细微的动作,尖刺都会深深的扎进皮肉,让他时刻处在放血的状态。
地上的鲜血混杂着暗褐色血渍,瞧着更加渗人。
希特切尔松开她,勉力从地上撑坐了起来,尖刺硬生生的穿透了他的皮肤,更多的血从伤口处流出。
“你来能干什么?”
江梓衿纤细白皙的踝骨上还留着他手上的血痕,她蹲下身子,唇畔颤动。
“我、我能给你疗伤。”
希特切尔没说话。
江梓衿像是为了证明她的能力,手发颤的握住希特切尔的手。
她掌心紧张的出汗,又小又软,磨蹭在希特切尔的手上,透过皮肤传递她身上的温度,湿粘的鲜血从男人掌心滑至她指缝。
‘滴答’
圆滚滚的血珠子从手中坠落在地面上,发出极细微的响声。
江梓衿抖了一下,乌泱泱的羽睫如同两把小扇子。
怕希特切尔不会接受,她手不自觉的握紧了一点。
这是系统刚刚告诉她的,只要握住希特切尔的手,系统就会通过相接的皮肤来治愈延缓伤口。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希特切尔抬眼看她。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江梓衿很怕这里,也怕他身上的血。
明明全身都写满了抗拒,发着抖,却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碰他。
江梓衿像是意识不到自己动作的笨拙,垂下的眼睑漂亮的有些不太真实,唇畔嗫嚅。
“很快就好了。”
希特切尔不自觉的喉咙下压,心跳有瞬间的加速,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江梓衿的手很小,很干净,用双手才能堪堪包裹住他。
说话声音怯怯的,像没成年的幼猫。
“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刑房里非常安静,安静到希特切尔甚至能听到江梓衿缓慢平稳的呼吸声。
鲜活而有力量。
希特切尔:“……好点了。”
江梓衿松了口气,“那就好。”
刚刚看他半天都没反应,江梓衿还以为系统的治疗作用出现了故障。
希特切尔平复了下呼吸,郁结于心的燥气才稍微松散了些。
刚刚那短暂的一分钟,他什么都没感觉出来,就连身上伤口的疼痛都被他下意识的屏蔽掉了。
脑袋里乱哄哄的,除了江梓衿还抓着他的那双手,什么也想不出来。
江梓衿的手微凉,不完全属于人类温热的体温。
红色的血渍留残留在她手心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非常刺眼。
“我帮你擦擦。”
江梓衿从口袋里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被血浸透的一张脸,抿了抿唇,看着希特切尔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个锁链我要怎么才能打开?”
男人脸上的血渍被擦干净,高挺的眉骨下,是一双凌厉血红的瞳眸,眼窝深邃,完全的西方骨像。
“打不开。”
“我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
江梓衿‘哦’了一声,“那——”
希特切尔薄唇轻启,“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从这里进来的?”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冰冰,“审判长可没这么好心把你放出来。”
江梓衿:“我不是被他放出来......”
希特切尔:“不是被他放出来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外面多的是审判长的巡卫队。”
男人冷冰冰的看着她,手指蜷紧,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江梓衿双手的触感。
“除非有什么人帮你。”
“他把你抓回来,不可能一点措施都没有做。”
江梓衿嘴唇张了张,解释说:“不是的.....”
她垂下头,“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有一定的治疗能力,我靠着我的方法才躲开那些黑雾的巡视,具体是什么方法.....我也不好多说。”
“但我.....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
“他也没有要我来杀了你。”
少女脸侧的长发微垂,软软的扫在希特切尔的衣摆,纯白的衣裙显得她非常青涩。
希特切尔薄冷的唇畔抿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江梓衿:“我是一个人过来的,而且.....而且.....”
她细白的脸透着一点微红,话语有些含糊,半真半假道。
“他是把我关起来了,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只有你们能帮我摆脱掉他,我怎么可能还会帮他......”
现在审判长占据了主导位置,如果希特切尔死亡,剩下两个人完全都不是审判长的对手,团灭只是迟早的事。
希特切尔将她这句话听在耳朵里,垂在身下的手指跳了跳。
他下意识的忽略掉江梓衿加的多余的‘们’字。
【只有你能帮我摆脱掉他。】
希特切尔嘴里的话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胸腔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
江梓衿需要他。
这个认知让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开始兴奋,心跳声越来越快,他张了张口,声音突兀又有些不自然。
“只有我。”
江梓衿一愣,“嗯?”
希特切尔抓住江梓衿的手,冰冷的手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强装的冷漠面具被彻底击碎,理智在她面前也如烟雾散去,消失殆尽。
“你只能依靠我。”

她抽了抽手,发现根本就抽不回来,“?”
希特切尔盯着她殷红的唇肉,少女秾艳的五官上还带着一点跑动时的汗水,将脸侧的碎发沾湿,即使身处昏暗的刑房,也非常醒目漂亮。
“我知道维希尔和奥斯汀在哪里。”
江梓衿眼睛一亮,连抓着她的那只手都无暇顾及,忙问:“在哪?”
希特切尔慢吞吞的,“幻境。”
“那是审判长设置的独立‘监牢’,外人很难进去,里面的人也很难出来。”
江梓衿就跟被人泼了一桶冷水,眼尾下耷,有些沮丧。
“那怎么办?”
希特切尔缓慢的松开了手,指腹摩擦了几下,上面还残留着一点江梓衿身上的气息,连带着让人心情都愉悦不少。
他其实更想搂住江梓衿的腰,或者做些什么别的、更亲密的事。
但条件不允许他现在做太大的动作,只得遗憾的放弃。
希特切尔:“幻境并不是完全没有破解之法。”
“审判长将我单独关押在这里,用锁链封死了我所有的活动,就是料定我活不过今晚。”
他微微动了动,脖颈上的尖刺更深的扎进去,伤口不断的愈合又重新穿透,勉强维持了一个‘平衡’的界限。
“我现在的力量被压制到了最低点,就连砸开这个锁链都无法做到。”
男人微仰着头,血红的瞳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但是你可以帮我。”
江梓衿一愣,“我?”
希特切尔向周围扫了一眼,“对。”
江梓衿紧张的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小声问他:“你需要我做什么?”
希特切尔勾起唇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撩了一下江梓衿鬓角的长发,乌黑稠密的发丝顺着指缝淌下,又软又滑。
“放心,你肯定能做到的。”
江梓衿心口猛地一跳,下一瞬,希特切尔毫无征兆的抬起手抓住她的衣领,将人往下拽。
“希特切尔!”
她双手撑着地板,堪堪和希特切尔的脸保持着几厘米的距离,两人呼吸缠绵交织。
希特切尔嗓音低哑:“我需要你的血。”
“只有你的血才对我有作用。”
江梓衿被迫扬着头,露出雪白细长的脖颈,那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
成为血仆之后,她的恢复能力也比之前强了不少,被审判长咬过的血痕已经消退得肉眼看不清。
“江梓衿。”
希特切尔血红阴涔的眸子和她对上,声音低哑又透着暧昧的缱绻。
“你让我咬一口。”
江梓衿乌泱泱的睫毛不住的颤抖,就连雪白的颈侧也在发颤。
“我......”
希特切尔:“只有我吸食了足够多的血液,才能恢复身体的力量。”
“到时候要想打开这个困住我的锁链,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的声音夹杂着一些蛊惑。
“你不是想去找维希尔他们吗?”
“没有我破开幻境,你一个人是打不开幻境的大门的。”
江梓衿手蜷缩,指骨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
她颤着声,声音很小,“那你咬吧......”
“不能咬很久。”
江梓衿下唇咬得都快破了皮,纤长的眼睫半耷。
“我怕时间来不及......”
希特切尔呼吸一滞。
他抓着江梓衿领口的那只手并没有松下来,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怪异的向上扬起,诡谲又阴森。
“好啊。”
希特切尔半抬起眼,“你再过来一点。”
“我够不到你。”
江梓衿颤颤巍巍的将自己的脖子送了上去,希特切尔捏着她的下巴向上扬起,薄薄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脉络分明,那是血管,里面涌动着源源不断的鲜血。
吸血鬼张开了他森白的獠牙,毫不客气的张口咬了下去。
江梓衿蹙紧了长眉,细软的手抵在希特切尔的衣襟上,将他衣服扯出几道凌乱的褶皱。
被吸血的快 .感让她登时软了半边身子,识海像是有人在一点点蚕食。
口中溢出的呼吸都是滚烫又炙热的。
希特切尔在进食时都维持着完全掌控的姿态,他半环住江梓衿,手腕上的尖刺深深的扎进了皮肉也恍若未觉。
‘咕咚’
江梓衿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飞速的流逝。
香甜的血液从身体里涌入另一个人的体内,灵魂都仿佛飘荡在半空中,头皮一阵阵发麻,从脖颈处传来的酸软一直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贪婪的吞咽声在安静的刑房内非常清晰。
希特切尔从来都没有这么迫切的吸吮一个人的鲜血,迫切到一刻都不想松开。
他对待人类一向是冷漠又克制的,不愿意从人类身上直接吞食鲜血,觉得‘不干净’,宁愿喝刚取出的、并不怎么‘新鲜’的血。
直到尝到江梓衿身上的血液时,那种理智、味觉都被击碎重组的巨大冲击才让他真正明白。
——原来有人真的能让他抛弃一切原有原则去‘重塑原则’。
他的手摩擦在江梓衿的肩膀上,触电般的刺激着她大脑的每一根神经。
江梓衿猛地睁大眼睛,杏眼隆起一层水雾,全身都在敏感的发颤,犹如一只幼小的困兽,毫无反抗之力。
“......好、好了吗?”
希特切尔高挺的鼻梁抵在江梓衿雪白的肌肤上,满怀着恶意将獠牙嵌入的更深,声音含含糊糊。
“还没。”
江梓衿被他彻底困住,哭都哭不出声音。
生理性的泪水从湿红的眼角溢出,声音颤颤巍巍的。
“希特切尔......”
希特切尔久违的感觉到力量的充盈,香甜的血液划过喉管一点点灌进肠胃,像是在放鞭炮一样,所过之处引起阵阵颤栗。
他抽出了森白的獠牙,呼吸声粗重。
濡湿的舌尖一点点舔着她的伤口。
唾液的治愈作用让两道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江梓衿耳尖红透了,雪腮潋滟,长睫在细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别舔。”
希特切尔连最后一点血渍也不放过,强行禁锢住江梓衿的身体,掰住脖子,将香甜的血液吮吸的一干二净。
‘咔哒’
他徒手将手腕上的锁链掰断,铁器发出让人牙酸的刺耳响声。
整整五条粗重的锁链全部都被轻易摧毁。
“衿衿。”
希特切尔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苍白的皮肤配上血红的双瞳,犹如地狱中的恶鬼般渗人。
“等我杀了审判长——”
“我就将你彻底标记。”

第143章 同时攻略三位血族殿下(58)
江梓衿的意识还没从被吸血的快感中脱离,眼神像是蒙着一层雾一般,连他在说什么都没听清。
喉咙里溢出来的,都是细软的靡音。
“别咬了......”
她还以为自己在被人叼着脖子吸血,纤长的睫毛下耷,泪水将睫毛沾成一簇簇的,更显得可怜。
希特切尔将人打横抱起,“现在不咬。”
怀里的身躯娇小柔软,温度微凉。
那双纯澈潋滟的杏眼染着糜丽的艳色,仿佛只要轻轻触碰,就会沾上晶莹的水珠。
希特切尔冰冷的血瞳阴沉的望向远处,“等我办完正事。”
江梓衿手脚发软,失血过多让她在腾到半空中时,眼前猛地黑了一瞬。
“希特切尔。”
她吸了吸鼻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小声说:“你力量恢复了吗?”
希特切尔:“恢复了。”
江梓衿和审判长已经缔结了血仆的契约,如今她被人吸血,审判长作为名义上的‘主’,一定也察觉出自己血仆的身体状态。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审判长那张冷隽的脸上,会不会露出除了冷漠之外的其他情绪。
——那种独属于他的、阴沉倨傲的暴戾。
.........
希特切尔的动作很快。
走廊上的巡查兵几乎在弹指间就被消灭了个干净。
要想找到幻境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撕裂空间,从外进去。
但没有足够的力量,光是撕裂空间就已经难倒了无数人了。
希特切尔将人从手中放下来,“站远一点。”
江梓衿躲在他身后,头还是有点晕,就半扶着墙站在他右手边的位置。
希特切尔在撕开空间一瞬间,巨大的黑洞宛如一头凶猛的巨兽张大它的血盆大口,几乎在眨眼间就暴涨了数倍!
一股强大的吸力毫无征兆的从裂缝中透出——
撕裂空间除非是触碰到了某种禁制,否则不会有‘吸力’从内流出。
希特切尔脸色大变。
是审判长设下的!
他扭头大喊:“衿衿!躲开一点!”
希特切尔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一拍,他第一时间就想拉住江梓衿的胳膊,却只触碰到她一小片衣角。
‘撕拉——’
衣角撕裂开,将两人全部席卷了进去。
黑洞的裂缝就像是被缝补起来,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从一开始就没存在过。
........
江梓衿因为贫血,被卷进去的刹那就丧失了意志。
系统焦急的声音回荡在耳边:“衿衿!”
“衿衿,快醒醒!”
它连着喊了好几声江梓衿都没有回应它。
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近,男人身材高大,血眸里一片骇人的猩红,他半蹲下来,苍白修长的手磨蹭在她脖颈上。
那里刚刚被希特切尔咬过,留下了两道旖旎的绯色。
男人声音极冷。
“他弄脏了你。”
“......”
江梓衿半睡半醒间,感觉有人在碰她的头发。
手指狎昵的从上一直向下流连,梳理到根部,透着一股难言的森冷。
浓稠湿润的血液一滴一滴坠在她唇边,浓郁的血香让她即使处在昏睡中,也被这股味道所蛊惑。
——熟悉又令人难以抗拒。
生理的本能让江梓衿将血液吞噬的一干二净,原本虚弱的身体被重新注入了力量。
疲惫感一扫而空。
“江梓衿。”
男人沉磁的音色微微沙哑,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我将你关在房间,可不是让你去救他们的。”
江梓衿听到熟悉的声音,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眼前是沉重的漆黑,透不进一丝光亮。
这不是任何一个房间,或者说,这不属于现实世界的任何东西。
黑暗像流水一样有节奏的滚动着,扑腾着翅膀的蝙蝠围绕在空中打转。
审判长坐在椅子上,苍白到毫无血色的手背半支着下巴,血红的目光冰凉无情,似是要将她寸寸拆穿入腹。
江梓衿从地上半坐了起来,脸上还残留着一点吸食血液后的淡红。
“审判长......”
男人姿态闲散,一双大长腿随意交叠舒展,手心上一道长长的血痕若隐若现,他踹了一脚地上的铁链。
“这是什么?”
铁链相碰撞时,发出‘叮叮’地细碎响声。
江梓衿背上冷汗直冒,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消弭,唇畔颤动。
“我警告过你。”
审判长缓慢的从座位上站起了身,巨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上气。
“如果你和博莱特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我会扒了他的皮,将他剁碎。”
“真正的死在你面前。”
江梓衿汗毛竖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我没有.....”
审判长:“博莱特帮你逃出来的。”
他胸腔里闷出几声低笑,“对吗?”
男人手臂微抬,鲜血顺着手掌滚落在地面上。
江梓衿瞳孔一缩,出现在他手中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博莱特紧闭着双眼,被人像提着畜生一样抓着头发,鲜血顺着断裂的脖颈涌到了地面上。
“我很生气。”
巨大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完全吞噬,江梓衿腿软的根本无法站立,牙齿打着寒噤。
“你......”
审判长走下了高台,手里提着那颗血淋淋的人头。
——他在笑。
突出的喉结弧线嶙峋,轮廓收敛,似鬼森冷。
“这是他自找的。”
江梓衿紧咬住下唇,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因为害怕、因为恐惧。
“不......”
审判长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
“他死了。”
“你会难过吗?”
男人手指用力,黑雾盘旋在整颗人头上方。
博莱特的眼睛猛地睁开!
血红的瞳眸充血般爆凸,他张开口,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唇角溢了出来。
“跑......”
博莱特艰难的抬起眼睛看向她,声音混着源源不断的鲜血,让人毛骨悚然。
“快跑!”

鲜红的血液将地上染得肮脏一片。
审判长血红狭长的眼睛里充满了冰霜,他低沉的笑了起来,宛如丧失了一切理智的疯子。
他随手念了个咒语就将手上的脏污清理干净,嗓音沉冷。
“我不动你,是我舍不得。”
‘轰’——
沉黑的火焰将残渣包裹吞噬,燃烧时的骇人声响回荡在幻境中。
“不代表我会放过他。”
江梓衿胃里一阵阵翻涌。
系统在审判长捏碎头骨的一刹那,就给她设置了屏蔽装置,从她眼中只能看到一大团马赛克。
隐约透出的颜色,即使不用看,她也能想象到那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场景。
审判长冷隽的脸上蔓开肆意的笑意,宛如失控的野兽。
“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
“死在你面前。”
“......”
‘轰隆隆’
幻境之外响起一阵轰鸣,白光从黑暗中宛如一把利刃将黑暗击碎。
奥斯汀撕裂空间,留下长长的一道裂缝。
他手执长剑,剑刃泛着冷光,手背青筋暴起。
“耀。”
奥斯汀寒着声,几乎要把这简单的一个字咬碎了咽进肚子里去。
从他身后跨进来了另外两个人。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伤痕,如今见到了审判长,脸色极冷。
维希尔是三人里面伤的最轻的那个,他脸上的笑意不在,削薄的唇抿成了一条薄冷的直线。
他的胳膊几乎被砍成了两半,淡蓝色的雾气正在修补着他的伤势。
“好久不见。”
淡金色的镜链折射出冷冽的光线。
“耀。”
审判长站起了身,手里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封皮的本子。
他先抬眼扫了一下拿着剑尖指着他的奥斯汀,收起唇边那丝冰冷的笑意,低沉的尾音蕴含着冷漠的凉。
“校规第七条。”
“禁止对审判长使用任何武器威胁。”
奥斯汀额角青筋直跳,眼底一片骇人的猩红。
“少他妈废话。”
“这狗屁校规说白了不就是你一个人制定——”
审判长轻轻抬了下手,整个幻境都在摇晃震荡,黑雾组成的网足足有几米,密密麻麻的从头罩了下来!
“是我制定的规则。”
沉重的黑色网瞬间兜住了奥斯汀,黑雾拆解又重叠,剑刃的光破开黑雾,舞出了一段炫目的剑花。
审判长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微抬,眼神阴鸷。
“既然在我的地盘上。”
“就要遵守我的规定。”
无论利刃劈开黑雾多少次,黑雾还是源源不断的重组,仿佛永远都不能将其驱散。
审判长弯下腰,触碰了一下江梓衿脖颈上的翡翠玉戒指。
修长骨冷的指节上,那枚玉戒指流淌着莹润的光泽,重新戴回了他手上。
“我不介意亲自完成对你们的刑罚。”
奥斯汀森白的獠牙微显,额上青筋突突的跳。
“别管我。”
他手腕挥动的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串残影。
“趁现在!”
希特切尔的脚尖点地,第一个冲了过去,强烈的冲击力让时空都扭曲变形。
审判长往前走了两步,黑雾冲天勃发,两股力量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耳膜都因撞击声而颤栗不止!
希特切尔因为之前吸过江梓衿的血,算是恢复最好的那个,一时半会并没有落下风。
审判长重伤未愈,刚刚又割开手喂江梓衿喝血,脸色愈发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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