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娇软美人沦为反派的囚宠—— by九香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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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梓衿:“还有一点我觉得有点奇怪。”
系统01:“什么?”
江梓衿:“娃娃的背后明明贴了一张写满了我名字的符纸,我看得很清楚,但谢景把它从橱窗下拿出来的时候,娃娃的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系统01道:“你确定你看清娃娃身后有东西了?”
系统这么一反问,就连江梓衿一时也不敢随意下定论。
“房间里有点黑,我......”
系统01:“我并不是在否认你,关于主线任务的探索,只能由宿主来解决。”
它顿了顿,继续道:“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江梓衿拧着眉若有所思,她没有再继续上一个问题,道:
“还有,昨天晚上后半段发生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太奇怪了。我甚至都忘了我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按理说,在那种环境下,人的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的边界,大脑应该要比往常清醒数倍.......”
系统01:“不错。”
“能将人致幻的方法有很多,往常采取的也是最普遍、最广泛的一种,从你踏进那间屋子开始,药剂量是逐层增加的。”
江梓衿一愣,“是屋里的熏香!”
在木桌上的两台红烛,因着恐怖的氛围,会被人下意识的忽略,也会让人避着不敢靠近——那是一个很好的,放药的地方。
系统01道:“香是安神香,你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吸食过量会产生晕眩嗜睡的反应,对身体无害。”
正午的阳光暖融融的照在身上,江梓衿却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寒。
谢景那么不想要她进这件娃娃屋,里面一定藏了些什么他不想要她知道的东西。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连带着房间内的长幔都被吹了起来。
书本翻页的轻微响声在身旁放大了无数倍传进江梓衿耳朵里。
江梓衿:“谢景他——”
她的问话堪堪止住,惊觉房间内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江梓衿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床铺的斜后方,透过一层白纱似的长幔,似乎有个人影正坐在阳光潵满的窗沿上——那里本来是个小型书房,用帘子和长幔隔开,不知什么时候,帘子被挪开了。
谢景慵懒的靠在靠枕上,腿上还摆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修长干净的手指拈着书页要翻不翻。
他正在看着江梓衿床铺的位置,漆黑的瞳孔黑得仿佛照不进一丝光亮。跟玩儿似的,指骨翻来覆去的摸着薄薄的一页纸,也不知到底看了她多久。
江梓衿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呛死。
刚刚她在床上和系统聊天,呆坐了很久。
虽然没有说出声来,但表情却一直在变,但凡有个人看见了,肯定会觉得她的行为举止过于怪异,就跟中邪了一样。
江梓衿磕绊道:“......你、你怎么都不喊我?”
四目相对,谢景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将摊开的书本合上,随手放在了身边的位置。
他没有回答江梓衿的问题,反倒问她:
“刚刚在想什么?”
江梓衿抿了抿唇,也没有说话。
谢景从窗沿上下来,指了指身旁桌子上的糕点。
“看你睡得熟,不忍心打扰。”
“要不要吃些东西?”
江梓衿笃定谢景已经看到她刚才和系统对话时的情景了,但谢景依然什么都没有明说,就跟没看到一样。
他明明可以直截了当的问她在跟谁说话。
谢景:“没胃口吗?”
江梓衿摇摇头。
谢景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手腕上那枚亮银色的银手镯露了出来。
“我让厨房时刻备着午饭,就等你醒来可以吃,糕点是先准备给你垫垫肚子的。”
他的话滴水不漏,温柔贴心的就好像十佳全能‘好男友’。
谢景眉眼漾开温柔的笑意,装作不经意道:“对了,我今天把你送我的镯子戴上了,确实比昨天的表好看些,我很喜欢。”
他昨天戴着的表是全球限量款高奢名表,价值几千万。
就连有钱都买不到这一款,如今从谢景口里说出来,倒还不如一只普通的银镯子。要是叫他的下属看到了,肯定会觉得今天太阳好似是打西边出来般离谱。
江梓衿:“......”
作者有话说:爱发电也更新啦,十二点之前发,大家早点休息~
第221章 被“疯批”信徒觊觎的神明(38)
江梓衿早上实在没什么胃口,谢景吩咐厨房做了一碗粥给她,还让她饿了再和厨房说,重新做饭。
佣人都在一楼待着,没有需求的话,一般都不会上楼。
江梓衿拿着勺子舀粥喝,心里在犯嘀咕。
今天的谢景有点不太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江梓衿有点说不出来。
一大早,谢景就把自己捯饬的干净利落,头发用发胶抹了抹,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精心挑选过的,衬得他更加眉目俊朗。
江梓衿有些走神,她肚子里憋了一大堆话想和谢景说,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好时机问出口。
“衿衿。”
谢景靠在餐桌上低声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他将手中的咖啡放在了桌上。
——从谢景彻底摊牌开始,他就不再喊江梓衿‘姐姐’,而是喊更亲近的‘衿衿’。
江梓衿一开始也反驳过,提了几次无果,她也就由着谢景去了。
谢景右手摩擦了几下光滑的手杖,将其搁置在一边,视线落在她刚喝完热粥湿红柔软的唇畔上,呼吸微顿,开口道:
“你今天老是走神,是粥不合胃口?”
江梓衿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刚起来吃不下太多东西。”
谢景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站起身,不着痕迹的靠近她,说:“喝不完你就放桌上吧,等下我来收拾。”
两人的距离拉近,江梓衿的视线有些恍惚的落在谢景的喉结,脑袋里朦朦胧胧的出现这个念头。
谢景今天居然还喷了香水。
香水的味道不算大,高级又缠绵的木质香,让嗅闻过的人都感觉心旷神怡。
江梓衿有些走神的想。
他今天怎么打扮的这么隆重?
空荡荡的别墅二楼除了他们两人便再无其他人。
谢景将她没喝完的粥碗放到了一边,他半靠在餐桌上,眼神半阖的盯着她看。
“下午我得去公司一趟,你跟我一起去还是待在家里?”
江梓衿眼神一亮。
谢景不在家?
那她到时候找线索可就方便多了。
江梓衿:“我在家里待着。”
谢景:“还是跟我一起去吧,家里待着闷。”
江梓衿连声拒绝,“不用,我不闷的。”
谢景不说话了,漆黑分明的双眼不笑时显得有些寡凉。
“嗯。”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垂眼俯视着她,“二楼有电话,里面存了我的私人号码,要联系的话直接打电话给我就行。”
江梓衿后背靠在椅背上,她有些不自在,谢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左手斜散的靠在她的椅背上,身体前倾——靠得有点过于近了。
那股香水味儿更加浓郁了几分。
谢景黝黑的瞳仁就像一条冷冰冰的毒蛇,朝着猎物垂涎欲滴的吐着红信,却没有莽莽撞撞的靠近,留有一线距离,让她指摘不了一点错处。
“抬头。”
懒散的嗓音刚刚落下,江梓衿的下巴就被人忽地向上抬起。
修长有力的指尖陷入柔软的肤肉,手下的皮肤温软的不像话。
江梓衿:“?”
她错愕的瞪大了双眼,嘴唇也被捏得微微张合,隐约露出里面的红软舌尖。
谢景低下头,伸出舌头将她唇边残留的白粥舔尽,濡湿的触感如同劈里啪啦的鞭炮,窜入江梓衿的四肢百骸。
“唔......谢、谢景!”
江梓衿实在没想到,谢景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现在还是白天,在餐厅,谢景就像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似的,单手就将她两手禁锢住,高举过头顶。
他的动作有些过于肆无忌惮,捏着江梓衿下巴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加重力道,像是生怕人逃跑。
接/吻时的声响让周围的气氛如同一壶烧开了的热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温热的鼻息吹在脸上,谱写出一场盛大又极近暧/昧的交响曲。
江梓衿偏过脑袋,开始挣扎,“谢景,你放开我——”
谢景就跟闻着肉味儿的狗似的,她往哪里躲,他就往跟前凑,轻轻动动手,将人的脑袋转过来,薄冷的唇畔衔住她的下唇碾磨。
是很色/.情的接/吻方式。
江梓衿的声音闷在交缠的唇/齿之间,听不真切。
谢景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急促,他几乎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直到听到江梓衿短促的痛叫,他才拼命的压制住勃发的情绪,松缓了力道。
“衿衿。”
他亲吻着江梓衿的眼睫,尝到了泪水的苦咸。
拽着手腕的力道也跟着松了松。
江梓衿唇肉湿红,比之前肿了一倍,在谢景吻即将落下的时候,她偏头躲了躲。
脸上传来冷软的触感。
吻落了个空,印在了脸颊上。
江梓衿喘不上气,下巴被捏得生疼,嗓音带着颤的喊谢景的名字。
她的力气对于谢景来说不过是蜉蝣撼大树。
谢景喉结上下滚动,‘咕咚’的吞咽声让气氛变得更加湿粘。
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的他,变得比之前更加‘顽劣’。
谢景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凶兽,死死叼住猎物的脖颈,吮吸猎物身上流淌出的甘甜的汁/水。
直到谢景吻够了,才喘息着将江梓衿松开。
江梓衿脖颈红了一大片,浑身像是发烧一样滚烫。
谢景:“好了,你——”
“啪——”
说到一半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断。
伴随着右脸火辣辣的刺疼,谢景被打得偏过头,眼神有一瞬间的戾气,又在看到江梓衿微湿的眼眶时偃旗息鼓。
他舔了舔破裂的唇角,声音有些意犹未尽的沙哑。
“脏了,我帮你舔干净。”
他指的是江梓衿嘴角那点白粥的残渣。
如果一开始的行为还能叫‘舔干净’,后面纯粹是想占便宜。
江梓衿哪还能不懂,她喘了口气,乌黑卷翘的睫毛坠着眼泪珠子——是在刚刚被吻出来的,她差点连怎么呼吸都忘了,濒临窒息以及剧烈的感官刺激着泪腺。
“松开。”
谢景沉默片刻,将捏着她的手放开,然后迅速道:“对不起。”
他在面对江梓衿时的示弱运用的炉火纯青。
江梓衿打他的那只手都在疼,疼得发麻发胀,像是被人泡在辣椒水里。
她眼尾下耷,显出几分可怜又孱弱的模样,眼神却是含着怒意的,她没理谢景,将人推开。
谢景趔趄了几步站稳,注意到了她的手,“手疼吗?”
明明他是被打的那个,此时还有心情关心打人的手疼不疼。
江梓衿垂在身下的手被人突兀的碰了碰,谢景满脸写着无辜,跟刚刚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生气的。”
江梓衿只觉自己一股气打在了棉花上,不上不下憋得慌。
“你......”
谢景眉眼一片缱绻的温和,“第一次追人,经验不足。”
“以后都会慢慢改进的。”
江梓衿:“???”
她气得耳朵都红了。
谢景缓缓道:“毕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暂,我不主动一点,你根本都不会多看我一眼。”
“压力很大。”
顶着这样一张古井无波的脸说自己‘压力很大’的谢景,简直就像人格分裂。
江梓衿:“.......”
她不知是气笑的还是怎么的,仰着头看他,“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谢景。我能来这里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你却要在这个世界度过百年,即使我答应你,你有想过自己会承担什么后果,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别人婚姻美满,有伴侣陪伴直到白头,你却活在无穷无尽的等待中,等待一年去见一个只能——”
谢景打断她:“我知道。”
谢景看着她,声音平静,“这几年我设想了无数遍,不管是哪一种,都有你在我的计划中。我已经成年了,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会承担相应的后果。我心中的想法比谁都要清楚,与其当个行尸走肉,浑浑噩噩的生活在这个世上,度过余生。不如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将每一天都当作恩赐的,轰轰烈烈的度过余生。我相信,没有人会选择前者。”
“......当我亲吻你时,你心中的第一想法不是厌恶我,将我推开,而是因为我‘等待’的漫长煎熬来拒绝我。“谢景轻声道:“我是不是可以变相的理解为——我还是有机会的。”
“有机会和你长相厮守,像普通爱侣般亲密无间。”
谢景的眉眼笼着细碎的星光,冷俊的面部线条干净利落,垂眸时,可以瞧见浓长的眼睫,完美到无可挑剔的样貌。
他总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我很高兴。”
江梓衿张了张口,谢景的巧舌如簧几乎让她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她大脑一团乱麻,简直比刚刚被压在椅背上亲还要乱。
“我冷静一下。”
谢景终于动了,他脸上还留着那道可笑的巴掌印,朝旁边走了两步,给江梓衿绕开了一条道。
江梓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看起来还在生气,椅子腿磨蹭在地面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尖锐响声。
她头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跑去,只是背影看上去稍微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临近门口时,才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恶狠狠的冲着站在原地的谢景说:“不许跟过来。”
谢景果真听话的一动不动,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再也看不到时才挪开。
他垂下眼,看到江梓衿放在桌上喝了一半没喝完的粥,此时粥已经凉透了,瞧着令人失了胃口。
谢景端起餐桌上的粥碗,对着江梓衿刚刚触碰过的碗壁,薄唇相对,将凉透了的粥一饮而尽。
冷掉的粥滑进胃里,过于寡淡,不算好吃。但这味道却比他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还要美味数倍。
空了的碗摆在了原来的位置,谢景的手指点在桌上,发出‘啪嗒’一声,思绪发散。
还是有点太着急了。
他得慢慢来。
第222章 被“疯批”信徒觊觎的神明(39)
公司的事务很忙,谢景中午连饭都没吃就得先赶去公司。
江梓衿重新去了二楼那间被封锁的房间,出乎意料的是,她在二楼看到了许久没见的老管家。
老管家比前几年还要显得苍老,岁月在他脸上刻下道道沟壑,两鬓银丝斑白,让他更显苍老。
“江小姐。”
老管家也看到了她,非常和善的打了声招呼。
江梓衿扫了眼他身后那道封锁的门,问:“您怎么在这里?”
老管家:“少爷叫我帮他看着点里头的东西,最近在重装调整,需要人看着。”
江梓衿:“重装?”
昨天她刚闯进去,谢景今天就要把房间重装,这一切也太巧合了......
老管家点了点头,“少爷觉得之前的房间不太好,就叫了人来重装,估计要个半个月。”
江梓衿皱了下眉,“半个月?”
她看了一下紧闭的房门,“我能进去看看吗?”
老管家面露难色,“这......里头灰尘大,杂物多,可别呛着您了,到时候我也不好和谢少爷交代。”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江梓衿只好作罢,“您是今天才过来的吗?”
管家:“我昨天晚上就过来了,谢少爷不会让我们在这边待很久,到了晚上,别墅内的佣人全部都会撤走,我也不例外。”
江梓衿问:“白天您就一直在二楼吗?”
管家的话模棱两可,“不一定,谢少爷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过来。其他时候,我一般在少爷另外一栋别墅里等着。”
江梓衿还想继续问些什么,楼下却传来响动。
‘叮咚叮咚’
是别墅外的门铃。
江梓衿一愣,还以为是谢景有什么东西忘了拿,去而复返。
“我下楼去开门。”
她跑到楼下,刚一打开门,来者却不是谢景。
约翰斯冲着她眨眨眼,灿金色的眼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用法语朝她问好。
“中午好,美丽的小姐。”
江梓衿呆了一下,约翰斯身高很高,将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都遮挡了大半。
“不记得我了吗?”
江梓衿记忆力还没那么差,反应过来后说道:“您好,约翰斯先生。”
她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法语内容,倒也没露怯。
约翰斯看到她脖颈上的点点痕迹,笑容更加耐人寻味,嘴里跟抹了蜜一样甜,带着他们国家特有的浪漫与热烈,却不显得令人反感。
“清早过来就能看到您,真是我的荣幸,”约翰斯深吸一口气,微阖着眼眸,表情是有些夸张的陶醉,“就连空气都与平日截然不同,连我被逼着早起上班的烦闷都一扫而空。”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一两点了,怎么也算不上是清早。
江梓衿并没有把约翰斯的话放在心上。
“您是来找谢景的吗?他刚走,现在不在这边。”
约翰斯笑眯眯的说:“没事。”
他收回了脸上不太严谨的笑容,“我是来‘工作’的。”
江梓衿下意识的问:“什么工作?”
约翰斯笑而不语。
老管家从江梓衿身后走了出来,出声道:“约翰斯先生。”
约翰斯抬眸看去。
老管家道:“谢少要事缠身,暂时未归,您随我来吧。”
约翰斯耸耸肩,“行吧。”
江梓衿回头看了一眼,老管家脸上的表情有些紧绷,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这不是面对客人应该有的态度。
管家对约翰斯的态度有些奇怪,总体上还是恭敬的。
江梓衿侧了侧身让约翰斯进来。
约翰斯走了进来,他转过身,还从外面还拉了点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明黄色旗帜,四周都镶上了金边,旗面上的图案乱糟糟的,让人理不清头绪,线条重叠之处,隐约透出一个巨型莲花的图案,正中间似乎还用朱砂画了一只猩红的单眼。
江梓衿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种感觉像是旗帜中伸出一只手,穿过她的躯壳触碰灵魂,拉拽着她往前拖。
约翰斯将旗帜捂住,“哎呀哎呀,这东西可不是随便看的。”
他冲着江梓衿笑,“尤其是你。”
老管家上前几步挡住了江梓衿,面色有些不善。
“您逾矩了。”
约翰斯抱着旗帜,又在身后掏了掏,掏出一把蜡烛来。
“行行行,早点干完我也能早点回去休息。”
江梓衿视线越过老管家,她看到了熟悉的红烛。
和昨晚上放在娃娃房的红烛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约翰斯手上拿着的红烛上面也用金丝勾画了一些凌乱的线条。
约翰斯手微动,将红烛在她眼前晃了晃,“好奇?”
江梓衿细长的睫毛受惊般的颤了颤,朝后退了半步。
约翰斯:“这是一种熏香,很难得的东西,一般多用在神明佛祖的祭祀上,使用者的心越诚,效果也就越显著。”
他冲着江梓衿狡黠的眨眨眼,“当然,价格也非常昂贵哦~用几根就少几根的稀罕货。”
江梓衿听到‘祭祀’两字时,心就跟着提了起来。
“这里......供奉着什么?”
约翰斯扫了一眼老管家抖动的脸皮,长吁短叹,“我可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要是泄露出去,要赔几个亿,我可付不起。”
他玩笑一般的道:“要是小美人愿意帮我付违约金,我不介意更换雇主。”
江梓衿也笑道:“我以为生意人为了讲究诚信,不会轻易更换雇主。”
约翰斯:“美人在我这儿总归有点别人没有的特权。”
他提着大包小包稀奇古怪的东西,哼着小曲儿往别墅二楼走。
“都说谢家大少平日里最不信封建迷信,如今看来,和传闻也是有点出入。”
老管家清了清嗓子,“约翰斯先生。”
约翰斯灿金色的瞳眸微微一转,不知是憋着什么坏心思。
“好好好,这也说不得那也说不得,谢景的规矩真多。”
他转脸看向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的江梓衿。
“江小姐也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老管家先一步答道:“江小姐留在这边。”
江梓衿的话被老管家堵了回去。
直觉告诉她,约翰斯的‘工作’一定不简单,很可能还和她的主线任务有关。
老管家对着江梓衿道:“谢先生有过吩咐,不让您接触这些。”
江梓衿抿了抿唇,“好吧。”
这别墅里面到底有什么......
江梓衿想起了好几年前,她曾经通过走廊的密道见到了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那女人披头散发,形容狼狈,身上也乱糟糟的散发着恶臭。
当时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也许......那时看到的一切是真实发生过的。
——谢景在那栋别墅里,囚禁着一个人。
江梓衿大脑天马行空的想了很多东西,越想越荒诞。
谢景现在要什么有什么,不至于去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吧,江梓衿只能这样想来安慰自己。
老管家和约翰斯上了二楼,江梓衿看着他们走进了那间封锁起来的娃娃屋。
系统01:【去卧室。】
江梓衿:“系统?”
系统01:【我有办法让你神识跟着进入那间屋子。】
休眠状态醒来后的系统比起之前更加人性化,也越来越像个人。
江梓衿躺在卧室的床上,眼睛闭起,身上腾得冒出烟雾,夹杂着金色的碎光萦绕。
她又看到了那道人影,和中转站里面没有五官的影子不同,这次的系统有了明晰的轮廓和五官。
单看外貌,居然和谢景有五六分相似。
江梓衿:“系统?”
系统01:“我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力量,可以脱离识海现出原身。”
他的声音不再是机械般冷冰冰的调子,而是轻缓的,沉磁悦耳的男声。
江梓衿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飘了起来,越过层层阻碍的白墙,重新回到了那间阴森诡谲的房间。
01抱着她的腰,从空中稳稳的踩落在地面上。
“不要说话。”
男人冰冷修长的手指抵在江梓衿唇上,“他虽然看不到你,但是能听清你发出的声音。”
柔软的唇珠被磨蹭的有些红,昨天被谢景咬得发红发肿到现在都没完全消下去。
江梓衿眨眨眼睛,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朝着那条漆黑的通道一路向前,01稳稳的跟在她身后,视线上移,似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房间里跟没有装灯一样漆黑一片,现在是大白天,里面却透不出一丝光亮。
江梓衿重新回到了那间巨大的娃娃屋,她看到了约翰斯。
约翰斯割破了手指,正在地上画着诡异的图腾。
鲜血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刚进去的江梓衿胃里阵阵翻涌。
约翰斯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嘴里还哼着歌。
“呜呜!!”
一个中年女人被绑着手脚,一下下的用头砸着墙壁,她眼神呆滞癫狂,口中流着口水,看起来有些痴傻。
“喂喂,谢景让我留着你一条命,可不是让你这么霍霍的。”
约翰斯站起了身,跟看不过眼似的,抬脚把女人的身体往空地上挪了挪。
他手上还在滴着血,一点一点掉在地面上。
女人看见了约翰斯手腕上的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又开始张着口大声嘶叫,要不是她嘴里堵着棉布,那声音估计都能把房盖掀翻。
“唔唔!”
江梓衿脊背发冷,头皮跟炸开了似的发麻。
约翰斯似是有所察觉,眼神敏锐的朝着江梓衿站立的方向看去。
江梓衿注意到,约翰斯的眼睛在变,灿金色的眼瞳像流淌着的金水,在翻涌到一定程度时,那种颜色,已经无限趋近于不详的暗红色。
她不敢乱动,约翰斯的视线就像一台精细的扫描仪,将她从头到脚都跟着扫了一遍。
就在江梓衿以为约翰斯要发现她的时候,管家突然出声道:
“约翰斯先生。”
在他旁边站着的老管家像是已经快受不了了,他脸色惨白如纸,几乎站都站不住。
“大概还需要多久。”
瞧着老管家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低下头吐出来。
在他面前摆放着一个半人高的鼎,里面红红白白的堆满了动物尸体,有牛有羊,那些动物全部都被扒了皮,除去了内脏,散发着腥臭味。
视觉的震撼让江梓衿也有些承受不住。
“那是祭品。”
01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轻声道。
江梓衿张了张口。
“嘘——”
01捂住她的嘴巴,“你现在还不能说话。”
约翰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视线越过江梓衿瞥了一眼血鼎。
转过头,敷衍道:“很快。”
从他手腕上源源不断涌出来的鲜血宛如拥有了意识一般,朝着地上画着的图腾靠近,鲜血将凌乱的图案填满,又像是被吸收了一般消失不见。
图案被鲜血浸透,变得越来越鲜红。
约翰斯单手就把装满了动物尸体的鼎抬到了木台上。
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江梓衿用眼神询问01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01冷嗤一声,“囚神。”
就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下一秒,整间房子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