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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咸鱼后我被迫上位了—— by将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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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姐妹正吃着饭,另一头孟小娘几人也到了这条街上。
身为燕国公府的妾室,出门的机会很少,今儿是能名正言顺出门转转的日子。
在府里的日子也算养尊处优,但能出来转转,看看灯会,对孟小娘来说也是极好的。
为此,她出门带了二十两银子,如今有杂货铺,孟小娘自己手里还有两间铺子,算上每月月例,锦华苑过得比别处好多了。
她对两个女儿说道:“一会儿去首饰铺子转转,给你们一人买一对金耳钉。”
郑小娘道:“那我给茹儿也买一对。”
燕明芸四岁,出门还得要奶嬷嬷抱着。
孟小娘也得给两个女儿攒嫁妆,她买的多是金饰,金子值钱,每年买一点,等到出嫁的时候就多了。
燕明月首饰已经攒了不少了,燕明芸如今的首饰差不多和燕明荞一样多,虽然价值不一样,毕竟沈氏给的在精不在多,像孟小娘她们,很难弄到宝石。
燕明月笑道:“多谢小娘。”
耳饰很快就买好了,孟小娘一行人又在街上转了转,还猜了两个灯谜,不过没猜中。
孟小娘和郑小娘不常出门,眼看前头一家铺子门口人好多,看名字叫“玉芳斋”,远远都能闻到甜香味,应该是家卖点心的。
郑小娘:“什么点心,这么香甜,过去看看吧。”
燕国公府有专门做点心的师傅,锦华苑厨娘也有两样拿手的,孟小娘不太想吃,但鬼使神差地就跟进去看了看。
里头点心不少,有常见的,也有不常见的,曾经出现在老夫人寿宴上的。

第28章 夹私
当初宁氏寿宴, 几乎所有人都分到了一块点心,并不大,下头是淡黄色的蛋糕托, 吃起来是软甜软甜的,上面的白霜比鸡蛋羹还细腻,而且不同的颜色味道不一样,有的甜一些,有的酸一些, 很好吃, 和从前吃过的点心完全不一样。
二姑娘和五姑娘送寿礼送了个新奇, 不仅孟小娘没见过, 老夫人、宾客都没见过, 何故在这里见到了。
孟小娘一口气堵在胸口, 上不来也下不去, 一旁郑小娘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讪讪道:“没想到, 这点心, 原来外面也有卖的呀。”
不管这是不是沈氏的手笔, 是不是国公府的铺子,管他到底给了谁, 郑小娘都不准备管这个闲事,跟正院作对又落不到好, 何必多此一举呢。
孟小娘看了眼铺子, 什么都没买就出去了,她抿着唇, 一旁的燕明月等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最后看了眼铺子,逆着人流一同出去了。
孟小娘一边走一边道:“以前我可没见过盛京城有这样的点心,还说给老夫人的孝心,结果自己拿来赚银子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郑小娘沉吟片刻,虽然也觉得过分些,但她还是道:“这事我劝你别插手,兴许就是国公府的铺子,府里那么多铺子,夫人不会各个都同咱们说,夫人管家已经很辛苦了,别去找不自在。”
就算是夫人给二姑娘五姑娘的又如何呢,整个家都是夫人在管,给了公爷最多觉得夫人偏心,再说了,这点心本来就是二姑娘五姑娘做的,那是她们自己的本事。
在某些方面,郑小娘比孟小娘看得更开,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虽然孩子们还小,可只要不惹事,以后日子自能本本分分的,何必呢。
孟小娘一字一句道:“府里姑娘不出嫁,那就是国公府的人,夫人公爷想奖赏谁,那就正大光明地告诉大家,这样谁都没话说。竹枝,你去问问铺子里的伙计,可曾见过二姑娘和五姑娘过来。”
后面那句话孟小娘是对着跟着来的丫鬟说的,竹枝福了福身,碎布走进去。
是不是国公府的铺子,究竟是给谁的,很快就知道了,若是二姑娘她们常来……
郑小娘闭了嘴,她其实也挺想知道这铺子给谁了,这么一间铺子,每月利润得不少钱吧,若问她眼馋不,自然是眼馋的,让孟小娘出头把这事儿弄清楚,也不是不行。
燕明月道:“总之不是咱们的。”
燕明月的脸色和孟小娘如出一辙,母女俩长得本就像,这么一看,更像了。
燕明芸抱着奶嬷嬷的脖子,而燕明茹看了看大人的脸色,识趣儿地闭上嘴。
很快,竹枝就回来了,她先是看了眼孟小娘,然后才道:“铺子里伙计说,两位姑娘不常过来,这月就来了两次。”
这丫鬟机灵,进去先报了家门,说自己是燕国公府的丫鬟,问伙计见过二姑娘五姑娘没,一行人在路上走散了。
倘若是夫人安排的人,自然认识。
伙计说两位姑娘刚离开,以前不常过来,这才刚走没多久,没啥大事。
其他的话不必再问,丫鬟行了一礼,这就出来了。
孟小娘似笑非笑道:“看吧,若是国公府的东西,为何不让明月明茹她们过来,难不成只有二姑娘五姑娘喜欢吃点心?真是防咱们跟防贼一样。”
孟小娘不知道别处是什么样,但在燕国公府,沈氏的嫁妆由她自己支配,想贴补孩子们也是用嫁妆银子。但公中财物,包括每个姑娘每位公子,都是燕国公府的,赏是赏给是给,但不能和府里离了心。
孟小娘原还想着找个机会和公爷提提点心铺子的事,她一心为了侯府,可夫人只会偏心自己的女儿。
这让她心里怎么痛快。
郑小娘道:“这……这事你还是想想清楚,夫人对咱们不错的,可别像前几次一样。”
郑小娘指的是前几次锦华苑出头,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孟小娘得没得到好处她不知道,反正五姑娘和二姑娘越来越得公爷喜欢了。
孟小娘几次,都是为正院做嫁衣,潜意识里,郑小娘觉得沈氏不会这么傻,落人把柄。
但细想下,又不是不可能,谁不为自己的儿女打算,今儿若不是赶上上元节,她们也不会出门,不出门,自然碰不见玉芳斋。
而府里的丫鬟出来,就算看见了也不敢声张,公爷又不管这些事,说起来也没人知道。
郑小娘记得,二姑娘落水后不思进取,燕国公气过一阵,但五姑娘去了正院,公爷得知她俩做生意不错,态度又和缓了不少。
郑小娘叹了口气,“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孟小娘见她说来说去也没个法子,愤然道:“你也别想着让我当这个出头鸟,你也有儿女,有一就有二,可别等女儿出嫁的时候发现,国公府的东西都到了正院,连嫁妆都凑不齐。”
孟小娘是咽不下这口气,但一块儿看见的,让她自己去是不可能的。
郑小娘有些犹豫,她道:“好了好了,这大街上说这个做什么,先回去吧。”
一行人败兴而归,也算不上败兴,就是心里怎么都不得劲儿。
燕明月不禁想,可真偏心,都心偏到天边子去了。
嫡庶有别,可燕明荞……以前不也是庶女吗,不过她现在是嫡女了。
在烤肉铺子里,燕明玉和燕明荞吃的肚子溜圆,燕明玉不禁想,出来一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吃饱了。
吃过饭燕明玉又带妹妹去买花灯,算是友情演出的辛苦费。
至于刘熙远,燕明玉觉着,这人回家之后应该会说不太合适吧,这嫁娶是两厢情愿的事儿。
先前遇见的穿白衣青色斗篷的,看着像是有家室的,也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他儿子还是侄子。
燕明荞虽然猜得出那是楚铮和镇北侯,但她没往那方面想,出来一趟新得了两盏新花灯,一个是莲花形状,特别好看,是放河里许愿的,但燕明荞舍不得这么好看的灯飘到河里,所以打算带回去,放在床头,每天看一眼。
另一盏是圆滚滚的小老虎,这个可以收到库房里,时不时拿出来赏玩一番。
月挂高空,过两日燕明荞就该上学了,她还有几分期待,她挺想傅先生他们的。放假这些日子她看了书,去了外祖家,还进宫见了姑母,别提有多高兴了。
比前几年过年,有意思多了。
燕明玉也挺高兴,这回总算能和沈氏交差了。
姐妹俩打算回去,另一头燕明烨出来的晚,才刚开始看灯会,他带着沈元景买了不少东西,但沈元景没用燕明烨付银子,他抢着付了不少。
沈元景在燕国公府,每月有十两月例,其余的衣食住行,都是按府上嫡出公子来的。
燕国公府对他有恩,宁氏常和他说,在这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不必拘束
这份恩情,不能不报,而且,不是所有东西都能换成银钱,燕国公府不缺钱财。
像燕明月等人,见他就躲,沈元景不会去讨人嫌。
燕明荞很善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沈元景不想让她和自己有过多交集,对燕明荞不好,别的人帮不到,所以,只能帮燕明烨。
燕明烨心思不在读书上,考试沈元景又不能替他去,沈元景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学得什么样,帮燕明烨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考上,只能尽力而为。
燕明烨初六回的书院,这就放上元节一日,明儿早上就又回书院了,他今天不想睡觉,就想可劲儿玩,“在书院真的是太憋屈了,跟笼子似的。”
沈元景不得不道:“若是能像你一样去书院读书就好了。”
燕明烨瞬间就结巴了,他知道沈元景以后也不能科举,他不去书院也是因为这个。沈元景的笨和他的笨不一样,燕明烨是纯粹不想学,听不进去,论聪慧,他还挺机灵的,在他眼里,沈元景是学不会还学,特别想去书院的那种。
世家子弟和普通人有所不同,燕明烨含着金汤匙长大,他不想要的东西是有些人求都求不来的。
这么一想,燕明烨就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
他拍了拍沈元景的肩膀,“……哎呀,你别这样,要不然我回来跟你说书院的事。”
沈元景点了点头,“那你可要好好听课。”
燕明烨:“……行!”
他豁出去了还不行。
沈元景:“谢谢兄长。”
燕明烨傻里傻气地笑了笑,“这用谢啥,走了,咱们也回去吧。”
等考完再玩好了,至少现在学两天。
过了上元节,盛京城的年味淡了许多,所有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燕明月和燕明茹的先生回来了,两人又开始上课了。
傅先生则是十七回盛京的,下午给燕国公府来信,说十八上课。
其余几位先生早两日回来的,不过赶了一块,也说十八上课。
放假差不多一个月,燕明荞并没有荒废学业,而且她的字又精进了,她现在练字帖,写得和字帖上面的很像。
燕明荞选了两张自己满意的,打算给母亲看一看,她可不是讨赏,就是觉得想给母亲看看,看看她比以前写的更好了。
沈氏这阵子终于闲下来了,不用走亲访友,铺子生意一如往常,府里的庄子也都顺顺当当的,当二月份开春,先耕地准备春种好了。
这边燕明玉慢慢相看,明荞本来就懂事儿,也就三月中旬燕明烨燕明泽要去考试是件大事。
对燕明烨,沈氏其实不抱什么希望,这孩子本来功课就不好,还赶不上小一岁的燕明泽呢。
尽管自己的儿子学不好,但沈氏不会故意养废庶子,她也希望未来燕明轩能有人帮衬,其他的三个还太小呢,等他们长大得到什么时候,所以,沈氏是乐意燕明泽上进些的。
府上的人也还算安分,尤其是锦华苑,可能是想通了,消停了有一个月了吧。
沈氏本来就不是善妒的人,如今更愿意燕国公去几个妾室的院子里,自己多花些时间和孩子们待着。
偶尔,沈氏还会劝燕国公去裕华苑坐坐,卖虞小娘一个好。
不过,这个时候孟小娘多半会截人,她不敢截正院的人,却敢从虞小娘手里抢人,还是用以前的话头,比如六姑娘想父亲了,六姑娘又会背诗了。
这些理由大多时候还挺管用的,燕国公这么多儿女,除了嫡出的子女要寄以厚望,其余的他最喜欢的就是孟小娘的孩子。
喜欢了许多年,总有不同于别人的情分在。
燕明泽功课好,从前燕明月也挺聪慧的,燕明芸也聪慧可爱,燕国公还盼望着燕明芸会像燕明荞一样,所以尽管锦华苑总是惹他不高兴,还是来这边得多。
孟小娘截了人,她让小厨房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还特意让丫鬟去玉芳斋买了几样点心,一块摆在了桌上。
买这些点心呕得慌,但不是孟小娘出的银子。
郑小娘是个胆小怕事的,临到最后也没想出个章程来,只能出买点心的银子。
总共三盒,一盒差不多半钱银子,三盒点心,一共花了一两八钱。
算不上特别贵,但绝不便宜。
听说玉芳斋的客人很多,孟小娘都能想到铺子日进斗金的样子。
孟小娘装作不知道点心来路,给燕国公斟了杯酒,“公爷近日辛苦了,妾身一会儿给您捏捏解解乏。”
她按摩的手艺好,过年那阵还想教给女儿,但燕明月学了两日就不学了,她不想做伺候人的活计,孟小娘拿女儿没办法,劝也不动,就不教了。
但在燕国公这儿,这门功夫向来无往不利。
燕国公近日是有点乏,“成,吃过饭你给我按按。”
孟小娘又把点心盘子往燕国公那边挪了挪,今儿她没让六姑娘过来,丫鬟们也都不在前头伺候,屋里就她和燕国公两个人。
屋里靠窗的灯台上放着两盏六面宫灯,灯壁是仕女图,说实话,锦华苑的装饰不错,拔步床、黄花梨木的柜子、山水画屏风、各种精贵瓷器摆饰……都是这么多年来燕国公给的。
有沈氏这么个出身贵重的正室在,宠妾做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了。
但孟小娘却是个不知足的人,前两日得知沈氏私下把铺子给二姑娘五姑娘时,她就想,自己再怎么筹划都不够。
倘若沈氏给的是自己的嫁妆,孟小娘断不会过问一句,可府里的姑娘未出嫁,胳膊肘就往外拐,日后这些都要带到婆家去,这是她接受不了的。
在孟小娘看来,这是偷梁换柱,把公中的财物拿出来,变成正院的私产。
哪怕是沈氏的嫁妆铺子又如何,在可以给国公府和给自己的时候,她选择了给自己,那就是藏着私心。
不过孟小娘也学聪明了,她不敢在人多的时候问,省着万一真有隐情自己下不来台,所以孟小娘和郑小娘商量着,设计让燕国公去说。
郑小娘是觉着,燕国公顾着府里,若这铺子真是正院的私物,那他肯定不乐意,她们就别趟浑水了。
这个主意不错,若真有事,公爷和沈氏恐怕生了嫌隙。
孟小娘如往常一样道:“再尝尝点心,好吃的紧呢。”
燕国公其实不太爱吃这种甜物,他视线扫过点心,觉得点心的样子颇为眼熟,下头是软的黄色的蛋糕托,上面是如雪一样的奶油,好像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出现过的吗。
燕国公依言尝了口,和那次吃的味道差不多,但估计又琢磨了许久,不仅样子好看,在滋味上也更胜一筹。
让不怎么爱吃点心的燕国公吃完竟然还想吃一块。
下面的蛋糕托软得不像样,里面又大大小小的孔缝,甜味没上次那么重,上面的那层也没第一次那样甜,总之不太腻口,让人一直想吃。
燕国公没忍住又吃了一块,而且,做的很精致,下面一个纸托,上面做成了花花草草的样子。
燕国公一边吃一边称赞道:“不错,府里的点心师傅技艺又精进了。”
孟小娘佯装一愣,然后咳了两声,道:“公爷,这不是府里点心师傅做的,是妾身边的竹枝买的,她出门买东西看这家铺子人多,进去知道是卖这个的,上回老夫人寿宴,说六姑娘爱吃,又恰巧在街上碰见,就买了些回来。”
燕国公一时没想明白,好一会儿才转过弯来。
不是国公府点心师傅做的,而是从外头买的,哪儿的铺子,他为何不知道。
见燕国公冷着个脸,孟小娘欲盖弥彰地解释,“公爷,这是小小的,和那日二姑娘五姑娘给老夫人的生辰贺礼不一样。”
燕国公目光深沉,他拿起筷子,“行了,吃饭吧。”
孟小娘低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又殷切地给燕国公布菜,只不过燕国公的神色,怎么都不如刚才好看。
孟小娘也算放心了,比起她,更不能容忍府里人谋私的是燕国公。
这回正院可是栽了。
孟小娘终于松了口气,给燕国公夹菜,可他不像有胃口的样子,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
按理说,在锦华苑吃了饭应该在这头留宿的,沈氏知道孟婉言截人,这事不是一回两回,她管不了那么多。
但燕国公竟然回正院了,沈氏没什么精力应付,所以态度有些冷淡,“公爷来了。”
燕国公把点心匣子放桌上,盖子拿开,“夫人管家,难免有疏漏之处,府里的厨娘拿着国公府的东西出去卖,这你都不管管?”

第29章 开学
夫妻一场, 燕国公不想把这事儿闹得太大,到时候沈氏脸上不好看。这是他的夫人,也是他儿女们的母亲, 就算犯了错,也有悔过的机会。最主要的是,说出去燕国公面上也不好看。
而且沈氏管家一向公正公允,庄子铺子都是赚钱的,所以燕国公不明白, 为何沈氏要做这种事。
燕国公想着, 把这事儿推到下人头上, 到时候沈氏自知做错, 来得及悔改, 还能也顾及了彼此的颜面, 算是小惩大戒。
燕国公自认为考虑的周全, 没有过来就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已经顾念夫妻情分了, 但他心底对沈氏极其失望, “我知道, 明玉明荞是你的女儿,你为她们考虑, 但也得想想明月她们,她们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
这句话算是隐晦地提点, 燕国公希望沈氏以后别再这么做了, 立足于自身,对儿女一视同仁, 好好管这个家。
虽然沈氏防着锦华苑, 可燕国公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许愣神。
她也是从年少时过来的, 刚嫁人时和燕国公也有过琴瑟和鸣的日子,只不过后来因为府里的妾室、各种各样的小事,那颗心就渐渐凉了。
沈氏知道燕国公是什么样的人,在朝中是四品官,这还是靠着进宫的燕太妃慢慢到这个位置上来的。
燕国公有今日,靠的是老国公和太妃。
不过沈氏刚嫁进来的时候,燕珍还不是贵妃,她在宫中需要银子,这银子自然是国公府往里头送的。后来燕珍位份升上来后,也给过国公府不少东西,对她这个嫂子很不错,连带着对燕明玉都好。
但燕国公做过什么,家中大大小小的琐事从未管过,光会拿钱,马后炮倒是一绝。
就像燕明轩功课还不错,考上了秀才,那就是他时常考教功课,明玉出事,则是她管教不严。
燕明烨功课不行,是她生的孩子不如孟小娘的。
好事是他做的,府里有什么事就是她的不是。
幸好早就知道燕国公是什么人,沈氏其实可以提前和燕国公说一声,说铺子是两个孩子给长辈的孝心,那时结果自然皆大欢喜。
燕国公觉得他养出两个孝顺听话的女儿,孟小娘那边也不会有话说,就不会有今日这事了。
但凭什么呢,只许孟氏算计正院,就不许她设计圈套等着孟氏跳?
沈氏了解燕国公,若是知道实情定然会愧疚几日,明玉已经在相看人家了,嫡女的嫁妆差不多是庶女的三倍,但沈氏觉得还不够。
沈氏看这匣子里的点心,看了两眼后问:“公爷有话不如说明白些,妾身不明白。”
燕国公火气上来了,他怒道:“还要我说的多明白,那个玉芳斋,谁的铺子?明玉还没出嫁,你想给她攒嫁妆我不拦你,但你得清楚,明玉她还没嫁人呢!你就一门心思……”
沈氏打断道:“公爷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指责妾身,是信了谁的话?虞小娘吗,妾身记得公爷今儿去了裕华苑。”
燕国公脸上有些羞燥,沈氏让他去裕华苑,可孟小娘的丫鬟过来说六姑娘想他了,他转头就去了锦华苑。
“这个燕国公府,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若非孟氏买了点心,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沈氏无奈一笑,“玉芳斋的事儿公爷去寿安堂问问清楚吧,问过之后再来责问妾身。若公爷不想去问,可差个小厮跑一趟。”
电光火石间,燕国公想了许多种可能,难不成铺子是母亲的,又或是母亲做主给明玉明荞的?
那就没事儿了。
燕国公又不傻,自然不可能去问,他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只不过还没等他开口,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燕明荞跑进来道:“父亲,您怎么可以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母亲,连事情缘由都不问清楚!”
燕明荞脸气得通红,眼睛里憋了大颗大颗黄豆似的泪珠。
身后宁湘不敢看沈氏的眼睛,这种没主子吩就善作决断的事,最容易惹主子不喜。
但她也没办法,公爷怒气冲冲地就过来了,还让屋里丫鬟都出去,没吩咐不许进去,可是从外头也能听见燕国公厉声质问的声音。
这儿离寿安堂有一刻钟的脚程,就算快些跑着去,一来一回也得一刻钟多。
宁湘怕赶不及,所以去了隔壁屋子请五姑娘过来,五姑娘离得最近,而且,五姑娘得公爷看重。
宁湘觉着,五姑娘说话一定有些分量的。
只是她没想到,五姑娘就直接跑了进来,就像一只幼鸟一样,飞得飞快,一下挡在了沈氏身前,明明五姑娘才是孩子,才是需要被护着的那个。
沈氏也愣住了,她没想到宁湘带燕明荞过来,也没想到燕明荞会哭,她下意识蹲下,把女儿抱到怀里,“明荞,没事的。”
燕明荞仰着头道:“宁湘姑姑,你去寿安堂请祖母过来。”
燕国公刚想开口拦,但燕明荞又说,“父亲不信我们,祖母会还我们清白的!”
宁湘姑姑说是因为玉芳斋的事,那谁说话都没有祖母说话管用。
宁湘很机灵,飞快地跑了出去,燕国公连拦的机会都没有,“你这孩子,为父不过是问问,你当真做什么。”
沈氏蹲下抱着燕明荞,燕明荞也就比燕国公腰高一点,只是燕国公虽然站着,却莫名心慌,沈氏刚刚说,让他去问母亲。
燕国公本来不想闹大的,这明荞怎么这般多事。
沈氏给燕明荞擦了擦眼泪,“没事没事,别怕,母亲在呢。”
燕明荞:“母亲也别怕。”
沈氏如今是真觉得这个女儿聪慧,她根本没想到这儿,结果宁湘误打误撞,把她带了过来。若是别的这么大的孩子,估计知会嚎啕大哭,但燕明荞知道找最大的靠山。
若是燕明玉在这儿,大概会觉得,五妹妹像只炸毛的小鸟。
燕国公如今只剩心虚,他道:“我也只是问问,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沈氏:“公爷若不放心妾身管家,自可让别人来。”
燕明荞抱了抱沈氏,“母亲,您别伤心,我陪着您。”
两刻钟后,宁氏就带着燕明玉从寿安堂过来了,今日老国公出门会友,她和燕明玉沈元景一块用的晚饭。
正吃着呢,结果宁湘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正院出事儿了,因为玉芳斋,燕国公发了大火,反正说得很严重。
沈元景当即告辞,宁氏饭都没吃完,立刻就带着燕明玉来正院。燕明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沈氏是对她最好的人,所以心里急得很。
一进正屋,就见沈氏半蹲着抱着燕明荞,燕明荞脸上有泪痕,脸哭得红通通的,看着分外可怜。
而燕国公坐在一旁,懊恼地直叹气,他刚才好言相劝,劝了有一刻钟,但这母女俩越劝越急,燕国公觉着,他也没做什么,反而像犯了十恶不赦的罪一样。
燕国公劝不动,就不再劝了,等宁氏进门,率先道:“劳母亲过来一趟,都是我鲁莽,没弄清楚,让念安受委屈了。”
燕明荞吸了吸鼻子,道:“祖母,才不是这样,父亲今日去了孟小娘那儿,然后拿回来一盒点心,然后就不由分说地责问母亲,说这是母亲给我和二姐姐的铺子,才不是呢。”
一刻钟的时间,燕国公在解释,燕明荞在听,她理清了思绪,说得和事情原本差不太多。
倒也没添油加醋,但燕国公听得汗颜,他没办法和一个七岁的孩子计较,而且,本就他理亏。
燕国公现在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这弄错了,没问清楚,这孩子太较真了。”
沈氏道:“玉芳斋是明玉明荞对您的孝心,没想到,就这么一间铺子也有人惦记,是我管家不严。”
宁氏对沈氏还不错,所以沈氏不太想宁氏为难,但燕国公毕竟是她的儿子,除了宁氏,谁都没有资格管教燕国公。
沈氏:“还劳您过来一趟,的确不是什么大事。”
燕国公跟着道:“对对对,误会一场。”
燕明荞仰着头喊了一声祖母,宁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媳妇估计早就料到这事儿了,不过也怪几个妾室不安分,不然就算这个铺子真是给明玉明荞的,那给了就给了,别人谁敢惦记。
要宁氏说,就算给了也不过分。
燕明玉喊了声祖母,“您知道的。”
宁氏:“什么误会,那是明玉明荞孝敬我的,真是什么都惦记。我不管你听了谁的枕边风,但这就是不尊不敬。你也是,念安这么多年为国公府做的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明玉都十四了,本来点心方子就是她俩琢磨出来的。”
宁氏脸上不大高兴,她拉过燕明荞的手,“你母亲没错,可别哭了,哭得祖母心都碎了。”
燕国公道:“是我没问清楚。”
他都承认是他没问清楚,这事该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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