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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邪门,你们当时就没准备走?”王明问。
来叔点了点头,额头上有了点点汗意,脸上的表情也仿佛在回忆什么极为痛苦的事:
“我们当然要走,但是……但是这时候船翻了!”
“大家都落到了河里,河中心的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脚,根本没办法游,在边上的人幸运,上岸之后脸色特别难看,满脸乌青,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他们……他们的脚腕上全部都是勒痕!而且话也说不出来了,像是水底下有东西把他们拖着,他们拼命逃出来的一样!”
“我们当时就知道坏事了!”
“我们赶紧逃了!水下的那些东西仿佛也知道我们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最终只能愤恨的离开……”
“从那以后,村子里的大河就怪事不断,大河村也没有了以往的富裕,有些家底的村民都离开了,剩下的,是没钱离开的。”
“而我们村子里,也有九年没有女婴诞生了。”
说到最后,来叔语气叹息,脸色灰败。
盛雪最好奇的是这件事。
难不成是因为一直没有女婴诞生,所以村子里的人想到可能是李家女搞的鬼,所以才给她雕像吗?
而且……这村子这么传统,不可能女性的地位高于男性。
否则之前的女人也不会因为多说了一句话就挨打了!
更有可能大河村的人之所以会慌乱没有女婴诞生,是害怕以后需要女子献祭河神的时候没有人选。
“是第四年。”来叔的话也的确印证了盛雪的猜测:
“我们当时没想到影响这么大,但是大河一直没有泛滥,我们就觉得没什么事,没想到村子里一直都有新生儿诞生,但是自从李家女当了河神婆之后,这些诞生的新生儿中就没有了女婴。”
“而且每到每年的这个时候,就会有邪门的事情发生,每次死的都是青壮年……外面的女人都不敢嫁进来,害怕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这点几人都能理解,既然死的都是青壮年,那要是外面的女人嫁进来,很有可能会变成寡妇。
这个世道,要是女人变成了寡妇,不知道会过得多艰难。
而给河神献祭的女人又必须是没嫁过人的女子,也怪不得这些村民会这么着急。
甚至马上给李家女塑像,就是为了忏悔。
但是显然效果不是很好,否则也不可能这么久了还在发生怪事。
“那你们村子里那些尸体是怎么回事?”
魏柏若有所思地问。
总不可能是这些东西半夜诈尸跑到这里来的吧?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把他们带过来的。
但是什么东西这么邪门?
既然来叔已经把话说到这里,魏柏也不遮遮掩掩,直接问了。
来叔这下沉默了,半晌没说话。
但是他的肩膀在轻颤,仿佛这是极为可怕的事情。
盛雪等人没说话,定定看着他。
“是一些……怪异的东西。”来叔应该是在极力回想着什么,看见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曾经看见过:
“我以前半夜听见声音,曾经远远看见过……那些东西很像是人,但确实不是人,死去的放在灵堂里的村民,会被它们抬到大河边上,我们刚开始发现的时候,被吓得不轻,但是后面仿佛已经成了固定,如果有尸体消失,必然会被放到大河边上,我们将那些东西称为大河的使者。”
魏柏当即冷笑一声,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句:“大河的使者?”
大河的使者怎么可能是这么邪门的东西?肯定是什么邪门的玩意儿……当然,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从大河里爬上来的,所以才会把村民的尸体搬到大河里去。
“你说实话,你们村子里到底做了多大的孽?不可能只有献祭女人这么简单!伤天害理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你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帮不了你!”
魏柏眯着眼睛,觉得很有可能还有一些隐情他们没发现。
这个来叔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要不是被他们捅破,他甚至还不愿意说实话。
所以他很有可能还瞒着其他事情。
“师傅,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善良,怎么可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完全是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来叔被魏柏这么一说,强行辩解着。
但是他眼底的心虚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是不是无稽之谈,你自己心里才是最清楚的,害人终害己!”王明冷着脸补充。
此话一出,来叔顿时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说不出话了。
“你们之前一直在献祭姑娘给河神,之前就没有出什么事情吗?”
魏柏突然又问。
“没有。”来叔苦着脸:“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会出这样的事情,师傅,你们也看见了,死了这么多人,要是再不解决,我们大河村的人怕是都快死完了!也就是你们来了,我们昨晚才没有出事,要是你们没来,我们可能昨晚也要出事呢!”
这话说的,几人心里都是噗通一跳。
是啊,昨晚村子里没出事,但是他们的人却死了一个。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们是替死鬼似的!
“之前都没有出事,这次为什么会出事?”李牧不是很理解,同时对大河村的这些封建迷信很唾弃。
大河之所以在这个季节要泛滥,那是正常的现象!偏偏这些愚昧的人,居然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恐怕要从河神婆身上找原因。”魏柏沉吟片刻,询问道:“这李家女是自愿的吗?”
“不是自愿的!”说到这个来叔的表情更幽怨了,像是这个问题已经苦恼他很久了:
“被选上当河神婆的姑娘没几个自愿的,但是这也没什么,只要当了就可以了,所以这才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几人也是这时候才想起,来叔似乎说过,李家女之前还想着逃跑……
“各位师傅,有什么事情咱们容后再说,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一步了!”
众人原本还在脑海里思索着对策,来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极快地把这事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家顺着他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方向还站着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瞧着身姿窈窕,面容青涩,最多不过二十岁,绑着麻花辫,不像是已经嫁为人妇的模样。
他们隔得不远,来叔走过去之后对着女子斥责了几句,顺着风声飘进大家的耳朵里,大意就是没事跑出来干什么。
女子似乎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两人一起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盛雪若有所思。
旁边张登达倒是怪笑了两声:“这个大河村的人倒是很有意思,也不知道在着急什么,这不是还有女子吗?”
他指的是来找来叔的女子。
没有人接话,魏柏只是眯了眯眼,给了张登达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朝着河边走去。
他的同伴自然是跟着他的身后一起走,倒是王明转过头来看了盛雪和陆尘然一眼,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
都来了这里了,当然是多拿点线索才值当,盛雪直接道:“跟上去。”
陆尘然也道:“上去看看。”
于是他们六个人走到边上,仔细观察着这周围。
突然王明眼神一凝,目光锁定在了尸体旁边。
那里有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或许是因为河边泥土湿润的原因,这里留下的脚印格外多,也不知道到底多少数量,但是看起来应该不少。
和他们在灵堂那条青石砖路上面的脚印一样诡异,左右脚完全一致,完全不是人的脚。
果然,是那些东西把尸体抬到了这里。
他们原本还以为这些东西是河里的,但是现在看着这些脚印,虽然杂乱无章,但是却不是朝着河里去的,而是朝着一个方向延伸。
仔细看去,似乎是朝着村子里去了。
这些东西进村了?
魏柏等人不知道灵堂青石砖路还有那个脚印,所以没有联系起来,只是他们也不笨,看着这个脚印出现在尸体这边,而且这么诡异,也猜到了就是它们把尸体弄到这里来的:
“看来,这些东西就是把尸体弄过来的,而且……它们居然进了村子。”
“那我们现在……”张登达的语气有些犹豫,显然他现在对这些东西有了阴影。
他昨晚眼睛贱,听见院子里李婷婷的声音,没忍住在缝隙里朝着外面看了看,当时那个景象……如果不是李牧捂住了他的嘴,他恐怕当时就会叫出声。
实在是太恐怖了!
“当然是跟着这些脚印过去看看。”魏柏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眼底警告的意味更浓了:
“你忘了,这些东西要搬尸体,现在灵堂里已经没有东西了。”
那么今晚它们如果来宅院,发现灵堂里没有东西,会不会来他们的院子呢?
到时候他们应该怎么办?
盛雪思维也刚好跳跃到这里,所以她也赞成去看看这个鬼东西。
至少按照目前他们掌握的线索,这些东西是在夜晚活动的。
白天他们不用担心。
张登达也明白自己的反应让魏柏不高兴,顿时收敛了自己脸上的表情。
大家跟着脚印一起出发了。
走到路上后,众人的脸色更古怪了——原因无他,或许是因为这是进村子的路,这些古怪的脚印周边还夹杂着村民的脚印。
他们的路线是重合的。
那么问题来了,村民们难道看不见地上明晃晃的脚印吗?
来叔分明是很忌惮那些东西的,怎么村民们还能走同一条路?
会不会是来叔又骗了他们?
毕竟这个老家伙尤其擅长伪装!
但是显然,现在这个问题无法答案,大家只能提高警惕,继续跟着脚印。
好在这些古怪的脚印最终还是和大部队村民的脚印分开,最后停在了一个熟悉的宅院门口——来叔家。
是的,来叔的家里。
他们昨天被带着来了这里,当然还记得这门口。
这些古怪的脚印最终消失在这个院门口,众人心中的古怪终于有了解释。
来叔果然骗了他们!
他有什么忌惮这些东西的?这些东西本来就在他的屋子里!
可是这些东西究竟是什么?
而且……想到方才来叔回去了,他现在会不会在家里?
“程暖他们,来的是来叔的宅院……”
王明退后两步,神色意味不明道。
要是那个古怪的东西真的在来叔家里,程暖她们贸然去来叔的家里打探,是很危险的。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要进去吗?”王明顿了顿,看着魏柏问。
魏柏有些意外这人为什么会问自己,但是这种时候他当然不会排除开,他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摇了摇头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然后道:
“现在还不知道来叔回了哪里。”
他说罢仔细观察着地面纵横的脚印,越看神色越古怪。
几人刚开始不想打扰他,害怕影响他的判断。
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大家还是按捺不住:“怎么了?”
为什么这副表情?
“你们看这些脚印。”魏柏没有隐瞒他们:“这些古怪脚印似乎才到这里不久,这些古怪脚印的下面还有正常的脚印,看起来不会太大,似乎是女性。”
大河村的女性明显少于男性,想起来探查的程暖和邓存真,盛雪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魏柏言语之中的意思。
这正常的脚印来自于邓存真和程暖,而且最恐怖的是……她们进去的时间比这些奇怪的东西要早。
所以很有可能这些奇怪的东西还在动的时候,可以遇见程暖和邓存真。
她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个来叔的宅子,本来陆尘然提出这个地方是觉得既然他们来这里第一个找的就是来叔,或许他这里会有一些线索。
却没想到这里这么危险,居然是第一个和这些鬼东西碰上的地方。
这个来叔,不简单。
“那我们现在还进去吗?”李牧皱着眉看了看地面:“这里仿佛没有其他脚印。”
也就是说,除了邓存真和程暖和那些鬼东西,这里没有其他人进入。
毕竟来叔和那个女子刚刚才出现过,这里既然没有新的脚印,说明他们没有回来。
或许是去处理事情了。
“当然要进去。”魏柏看了看院门,率先走到门口。
众人只看见他仔细观察着这个院门,然后从胸口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塞进门缝。
然后又在缝隙里摸,最后摸出了一把小小的纸刀。
盛雪还没见过这种玩意儿,一时间眯了眯眼睛,注意着魏柏的反应。
只见魏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嘀咕道:“果然是邪门的地方!居然连这种东西都有!要是我们贸然进去,只怕里面就要被那些邪门的东西注意到!以后也会背负诅咒!”
王明闻言顿时瞪大眼睛:“这么可怕的吗?”
同时也在心里想,这个魏柏果然懂得的东西很多,在这个副本里,要是能跟着他后面注意些,说不定也能规避很多风险。
第100章 河神的新娘13
“那是自然?”面对惊恐的王明,魏柏不咸不淡道:“门口塞着纸刀,墙壁修得这么高,门口的台阶却这么平缓,明显不是给人走的。”
“不是给人走的?”这话让李牧的脸色都稍微变了变。
这房子都是人修的,居然不是拿给人走的,那里面住着的来叔又是什么东西?
难道来叔不是人?
陆尘然沉默不语,目光放在魏柏手里的纸刀上,眼神带着探究。
魏柏注意到陆尘然的视线,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是APP里数一数二的大佬,就这渊博的知识面,就不是其他人可以比得上的。
对方这个表情,很显然已经猜出了什么。
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瞒着了,就当是为了卖个好帮陆尘然解释。
于是他沉声道:“来叔是人,但不是一个普通人。”
“之前那些抬走尸体的东西确实出自他的手,他的真实身份,是扎纸匠。”
扎纸匠三个字一出,盛雪等人瞳孔微缩。
关于扎纸匠,是很早时候就出现的祭祀活动,讲究很多,出殡的时候将纸人携带到城隍庙或者土地庙进行焚烧,是丧葬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但是随着时代更迭,纸扎人的忌讳禁忌越来越多,扎纸匠也从耳熟能详的职业变成了一个神秘的职业。
传闻这行人都懂点邪门的知识,很有可能会招惹邪崇。
这边魏柏一边解释,一边把自己手中的纸刀解开,上面的图案被众人看在眼里。
只见纸上画着一男一女,是男女童,他们的形象都很诡异,脸上的表情夸张又不真实,表情又像是哭又像是笑,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没有眼睛。
在纸扎匠的忌讳中,有一条堪称铁律的存在,那就是千万不能给纸人画上眼睛。
一旦给纸人画上眼睛,纸扎人就被赋予了灵气,会阴鬼上身,那将会发生非常恐怖的事情。
看得出来这个忌讳非常深入人心,所以即便是纸上的图案,来叔都不愿意给这些东西画上眼睛。
没有画眼睛的男女童,男童穿着红色的衣服,女童穿着绿色的衣服,和纸扎人用色的讲究一模一样。
红男绿女。
一一对应的情况下,更能说明来叔的确就是纸扎匠。
如果来叔是扎纸匠,而那些抬走尸体的东西是他做出来的纸人的话……魏柏的脸色难看至极!
“纸人抬尸……这是大忌中的大凶啊!”
魏柏这方面的东西明显比大家要懂,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大家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盛雪犹豫片刻,看了看高高的墙壁,正打算问问要不要进去看看,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抽泣声。
众人一惊,连忙转头看,发现来叔和一个年轻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不远处。
来叔的表情难堪,冷得仿佛能结冰,他身旁的女子正是今天来河边找他的年轻少女。
此刻少女的眼睛通红,好像遇到了什么极为伤心的事情,眼泪不断掉落。
来叔似乎是不耐烦地在说什么,发现盛雪等人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顿时停下了动作,脸上勉强扬起笑容:
“各位师傅,你们怎么在这里?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魏柏没有回答,倒是李牧避而不答,反而问道:“来叔,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顿了顿,他想起了村子里邪门的事情,开口问道:“是不是村子里又有谁出事了?”
这话不说还好,不说年轻少女还能勉强压制住悲痛。
但是一听李牧这话,少女就像是被戳痛了伤处,失声痛哭起来。
来叔见少女哭了,下意识想要呵斥,但是或许是舍不得,最后还是咽了下去。
转头看着六人探究的目光,只能叹息道:
“不瞒各位师傅……这次的确有人失踪了,而且失踪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这远方侄女的娘,她现在急得不行,让你们见笑了。”
少女哭得不能自已,的确像是悲痛欲绝。
魏柏眉毛微微一挑,道:“来叔,会不会是……她去哪儿了没告诉你们啊?才过去这么一会儿时间,还能真消失了不成?”
在现代,人失踪这么一会儿也不能立案呢。来叔身边这个年轻少女这么快就哭得这么伤心,简直就像断定自己娘已经出事了似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对方必死的线索。
魏柏这么问,也正是想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
副本中不少线索都可以提示危险即将来临。
“是啊。”谁知道面对魏柏的提问,来叔不回答,反而附和了起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加深了几分,连之前难看的神色都不见了。
他低声重复道:“万一,是在哪里待着没告诉我们呢?”
他的表情十分诡异,眉毛高高挑着,抬头纹仿佛深深的隔阂,眼睛朝着上顶,乍一看就像是在翻白眼,眼睛最底部的部分还带着红血丝,嘴唇翘的很高,仿佛说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这个表情立马就让大家意识到了不好的事情,眼前的来叔突然变得这么诡异,马上就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但是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有点晚了,只见来叔下一秒就笑容深沉道:
“这样吧,各位师傅,你们看我侄女多心急啊!她一个姑娘家,走了这么久也累了,不如你们跟着我一起进去找找,万一她娘就在哪个房间里呢?”
他说完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六人,眼神里带着满满的笑意。
大家当然不会觉得这是询问,但是王明还想挣扎一下,于是就试探道:
“不用吧,要是她真的在这里,你们等等她就出来了啊,何必心急去找呢……我是说,我们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这里你比较熟悉,你自己找不也可以吗?”
越说到后面,来叔的表情就越奇怪,说到最后,王明的声音已经彻底小了下去。
来叔死死把他看着,就是他胆子再大,这种时候还是有点心里发毛,生怕对方突然变异扑上来做些什么。
况且这可是扎纸匠!
虽然王明不知道扎纸匠具体的恐怖之处,但是光是听这个诡异十足的名字,就觉得对方很危险了。
谁家好人会和纸人打交道啊?而且扎出的纸人还会半夜三更去灵堂抬尸体……真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去找找怎么知道?各位师傅,我们村子里花了大价钱把你们请来,你们是有本事的人,该不会这个忙都不愿意帮我吧?”
谁知道来叔并不领情,不动声色把皮球又踢了回来,而且还给他们戴了一顶冠冕堂皇的帽子。
甚至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直接上前走到了门口,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直接把门打开了。
他走去门边的时候,刚好经过盛雪。
盛雪只觉得他从自己身边经过,带起了一阵风,风里隐隐还有着什么味道。
那股味道很奇怪,但是太淡了,几乎一瞬间就消散,快的盛雪还来不及捕捉。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股味道来自来叔身上。
她的脑海里突然升腾起一种很可怕的想法——会不会来叔根本不是人?
毕竟也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对方一定是人,刚才他的那个表情实在是太吓人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像是活人。
“各位师傅,请进吧!”
还不等盛雪的心里想更多,站在门口的来叔已经开口了。
这种时候众人明白,他们是必须去了。
于是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踏进门。
几乎是一踏进门,几人就被院子里的景象给震惊到了。
只见这个宅院的院子很大,正中间摆放着一顶红彤彤的花轿。
盛雪曾经在第二个副本里看过这样的花轿,当时她需要完成的任务是女鬼娶亲。
因为当时的情况,导致她现在对于这种格外诡异的东西有了后遗症,一看就头皮发麻。
而且这个花轿还和之前不太一样,花轿旁边还有一个类似于桌椅的地方,那里放着桌椅,和一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是纸做的。
桌椅的旁边有不少男女纸人穿插其中,一个个均喜笑颜开,嘴咧开的极大,劣质的颜料让纸人的表情显得极为惊悚。
一推开门就看见这样的东西,可想而知给大家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不过唯独让大家觉得稍微安慰的是这些纸人眼部的位置还是干干净净的,这些纸人没有被画上眼睛,没有什么危险性。
顶多就是吓唬他们。
不过盛雪的心却没有因此安稳下来,因为之前在胡府那些纸人一开始也没有眼睛,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它们眼部的位置居然开始慢慢出现了眼睛的轮廓。
也就是说,纸人眼睛一开始没有,不代表它一定没有。很有可能会在之后突然出现。
这个宅子自从一进来,就有阴冷的气息在笼罩。他们虽然之前就知道来叔是扎纸匠,但是进门就看见这么极具冲击的画面,心理阴影可想而知。
那边来叔似乎也感知到了大家的想法,在旁边笑着解释道:
“这些都是我平日里的爱好,没事弄着玩的,没有吓着你们吧?”
他的语气极为和蔼,仿佛在说着什么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盛雪顿时满脸黑线。
如果不是在副本里,要是在现实世界有人敢这么对着自己犯贱,她一定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
#她在副本外也是个体面人,直到进了副本#
“没有。”难为魏柏的语气还很正常,甚至还有闲心同来叔说笑:
“只是你在院子里放上这些东西,会不会挡着?”
一边说,他的视线一边在院子中间的那套桌椅上打量。
那套桌椅是正常人的使用的尺寸,但是材质却是纸,明显不是给人用的。
就算来叔是做出来符合场景的,那为什么纸板凳上面会有一些污渍?
这种感觉不是在制作的时候弄上的,而是长期使用的正常痕迹。
如果是木材质,因为原材料的颜色,这些污渍不会那么容易浮现。
不过因为这是白纸,所以格外显眼。
那么,是谁使用了这套纸做的桌椅?是纸人……还是来叔自己?
“不会。”来叔的语气很正常,他一切如常的带着大家穿梭在院子里。
之前院子里的景象本来就够惊悚了,没想到走廊里还有更惊悚的地方。
几乎每个走廊的盆栽处,都有纸人在旁边守候着,或是浇水的动作,或是蹲在旁边查看,这些纸人有男有女,却并没有遵守“红男绿女”的忌讳,变成了“绿男红女”!
居然是完全颠倒过来了!
而且这些纸人虽然没有画上眼睛,但是从它们脑袋的方向来看,它们的姿势,恰好是观察他们这行人的……
要说之前的纸人动作怎么说都是看着走廊,但是一个守在盆栽旁边低着头的纸人就无法解释了。
明明是看着盆栽,手肘的缝隙却出现了它的脸,仿佛在通过这个缝隙看他们。
因为产生了极度不适,盛雪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视线无意间被这个纸人的手指吸引了。
——那里有一道很不明显的暗沉痕迹。
这个颜色很难用语言具体形容,如果非要形容个什么的话,那叫大概就是血迹暗沉下来后的铁锈色。
因为和纸人惨白的指尖对比明显,才被盛雪无意间注意到。
这种感觉就像是纸人曾经触碰到了人类的血液,不小心在手指上沾染上了血迹。
根本不可能是人抹上去的!它们的主人来叔都很有可能不是人!
所以!这些在走廊上动作各异的纸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些诈尸的东西,它们会在半夜三更去灵堂里把尸体抬到河边。
正是因为它们会去抬尸体,指尖上才会不小心沾染到血迹。
因为是纸人的关系,指尖上的血迹根本没办法抹除,所以才能被自己注意到。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来叔。”不知道走在前面的魏柏有没有注意到。
但是他很快就出声询问来叔,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异样,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第101章 河神的新娘14
“这个谁说得清楚?自然是人在哪里咱们就去哪里。”面对这种疑问,来叔的态度显得很奇怪。
自从进了这座院子后,来叔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之前对他们的态度那么好,在这里面就像是有恃无恐一般,丝毫不见慌乱。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问题,只能闭嘴不言,愈发仔细打量着周围。
越看就越触目惊心,这些走廊上的纸人神态千姿百怪,不过它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可疑的痕迹,很难让人相信它们是真正的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