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亲妈觉醒后—— by蒙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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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父严母可都是他们单位的二把手,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他们的位置,他们如果不退下来,其他人是没有机会上位的。
而接班顶替参加工作,是这年代的一种招工形式。
那些想上位的人,自然同意。
严父严母的工作传给谁呢,这又是个问题。
江梅本想把这两份工作都弄到她自个儿手里,可又担心万一被江雨知道后,她会闹起来。
婆家这边的人走光了,娘家那边,以后还需要他们帮忙,得维护好关系,可不能得罪。
跟江雨打好关系,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江梅不得不忍痛割爱,分其中一个工作给江雨。
这事要快,得趁大家都还不知道严父他们几个逃出国去,把他们的工作瓜分了,以免夜长梦多。
江梅找人换了工作,她把江沐安从县里的机械厂调到市里的机械厂来,而江沐安在县里机械厂的那份工作,她留给了李杏儿的弟弟李强。
李强初中毕业了,他既没考上中专,也没考上高中,张春花正闹着让李杏儿把她的工作让出来给他呢。
李杏儿手里握着江梅的把柄,这不,她把这个难题丢给了江梅。
江梅也是没办法,只能帮李强找份工作。
把市里的工作给李强,太便宜他了。
思来想去,她就想到了江沐安这个亲弟弟。
如此一换,皆大欢喜,谁都没吃亏。
江雨这边呢,她本想着,她没考上大学,那严母在粮站的那份工作,她就接班了。
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隔天,她就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是的,没错,她考上大学了。
本地的大学,中文系专业。
这真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妈妈好厉害。”严律鼓掌为她庆祝。
江兰激动得语无伦次,“小雨,真是太好了,你终于考上了,恭喜你呀,你总算得偿所愿了,真好,以后你就是大学生了,果然,读书是有用的……”
江雨:“多读书当然有用,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大姐,你好好督促小楠、小莹她们,让她们以后也多读点书……”
江兰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即使拼了命我也会供她们读书上学的。”
江雨:“大姐,你想不想换工作?”
江兰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她摇了摇头,“我现在这份工作挺好的,我都做习惯了,换其他工作,我怕我做不来。”
粮站是很吃香的单位,粮站工作人员这一职位,更是香饽饽,他们掌握着给粮食定级的权力,多少人想进却没有门路!
这么好一个机会放到江兰面前,她却不要,这令江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好?
算了,她不要那就不勉强了。
江雨思索一番之后,决定把这个工作机会给江有粮。
江有粮喜从望外。
他一番操作,他小女儿成了粮站的窗口服务员,他大儿子成了粮站负责粮食调运工作的调度员,不过,他们的工作地点不在市里,而是在公社粮站那边。
对于江有粮的这个安排,江雨没什么异议。
江有粮之所以这么安排,是想着朝中有人好办事,以后,不管是交公粮,还是卖余粮,他们大队就不用再担心了。
江有粮家在短短一个月之内,竟出了三个工人,大队里的人啊,既羡慕又嫉妒。
但大家更佩服的是江雨,江雨都结婚生子了还能考上大学,真是太争气了。
最最重要的是,她有了出息之后,还不忘拉拔家族中的人。
只要跟她搞好关系,有了合适的机会,她就会帮你,提携你。
江有粮是江雨的堂伯,他从小就帮江雨良多,这不,江雨有能力了就报答他了。
反观江有富、王大丫,他们从小就对江雨不好,所以,他们就没沾到江雨的一丁点好处。
对此,江有富、王大丫又气愤又无奈,他们不是没想过去找江雨要好处,可他们连大队都出不去!
江有粮为了表示对江雨的感谢,他给她送来了三十多斤的细粮,还有两只老母鸡,几十个鸡蛋,以及木耳、蘑菇、核桃、蜂蜜等一些山货。
江有粮本还想给江雨钱,算是买工作的钱。
可他因为托关系找门路,花了不少钱,家里已经没有什么积蓄了。
他想等他几个儿女每个月发工资之后,把工资的一半给到江雨。
他大儿子小女儿在公社粮站的工资并不高,他们刚进去,每个月工资才十八块而已。
他大儿子已经结婚生子,要养家;女儿还未婚,倒不怎么需要花钱。
他们俩每个月凑十五块出来给江雨,给两三年。
江有粮问,“这样行不行?”
听到江有粮这么说,江雨很高兴。
这说明什么?
说明江有粮会做人,懂感恩,他没有把她对他家的好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事。
跟他家深度捆绑,结成利益共同体,这步棋,她没有走错。
暴风雨随时可能来临,她不得不未雨绸缪,增强自己的抗风险能力。
她现在不缺钱,江有粮家的钱,她自然没要。
江有粮心里过意不去,提出每个月给她送粮送菜。
江雨同意了,毕竟,在城里买粮买菜,都是要花钱的,有时有钱都并一定能买得到,因为这年代,经常会出现粮食短缺、物资紧张的情况。
江有粮的小儿子在市里工作,他每个月都会回家一次,每次从家回来他就会带上他们家给江雨准备的各种吃食。
当然,这是后话。
总之,严父严母他们的工作,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短短几天之内,就通过各种调换,被瓜分了。
如果不仔细调查,你根本就查不出这事跟江雨、江梅她们有关。
即便日后严父严母他们出国一事被曝光,跟他们工作沾边的那些人,应该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因为这里面牵扯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年代的人,他们把工作视为他们的命根子。
毁人工作,尤如毁人性命。
你敢这么做,人家不跟你拼命才怪!
对了,还剩下严泽轩、沈慧慧的工作,江梅和江雨不是不敢打他们工作的主意,主要是他们都是医生,他们工作的专业性太强了,是不能找人接班顶替的。
所以,江梅和江雨就没管他们。
沈慧慧只是个实习医生,还没正式入职,她之前因为下泻药一事,被医院暂时停了职,她去不去上班都没关系。
严泽轩就不同了,他是主治医生,在医院工作了好几年,医院上上下下的人都认识他,他才一天没去上班,医院就派人找上门来了。
当时江雨撒了个谎,说严泽轩陪他父母回老家去了,她替他向医院请几天假,这才把人家医院的人打发走。
这才没过几天呢,医院的人又来了。
江雨躲在房间没有出来,医院的人,让江梅解决。
江梅照样采用了拖字诀。
医院那边似乎是生气了,他们放话,三天之内,如果严泽轩还没有到岗,那他以后就再也不用来了。
江雨和江梅面面相觑。
江梅问道:“这事,怎么处理?”
江雨:“我不知道,你看着办吧。”
她不想插手,也懒得管,她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过好自己的日子。
要开学了,江雨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提前出月子了。
她已经跟张姨、李淑芬她们说好,她上大学期间,她们俩帮她照顾孩子。
据说,用母-乳喂养的婴儿会发育得更好。
为了更好的喂养夏夏,江雨打算走读。
可去了大学报名才知道,学校有规定,大一新生必须住校。
江雨:“……”
江雨把她的情况告知学校老师,一番好说歹说之后,校方才勉为其难,同意她走读。
报名回来,江雨刚走进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
循着声源处慢慢走近,甫一瞧见严泽恒,他正在跟严泽毅、严律他们说着话。
严泽恒抬眸,正好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交汇那一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彼此的脸上都透露着欢喜。
“媳妇,我回来了!”他起身,迎向她。
江雨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之情,直接朝他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你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呢?……”
严泽恒歉意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
“嗯,我知道,二弟都告诉我了。”
“你爸妈带着你三弟、四弟他们走了,会不会影响到你?”
“四弟回来了。”
“啊?”江雨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严泽恒再次道:“四弟回来了。”
江雨左看右看,严泽锐在哪,她怎么没看到他?
严泽恒:“四弟在他房间里睡觉,他太累了。”
江雨:“他不是跟你爸妈他们一起出国去了吗?怎么回来了?他一个人回来的?”
严泽恒:“我带他回来的。”
江雨一头问号。
“回房,我慢慢跟你说。”说着,严泽恒就拉着她向他们房间的方向走去。
严律见状,正想跟过去,严泽毅拦住了他,“律儿,二叔陪你玩,你不要去打扰你爸妈。”
严律扁扁嘴道:“可是我想跟我爸爸妈妈呆在一起。”
严泽毅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走,二叔带你去外面玩。”
此时的严泽毅,完全没有前几日的颓废样,现在的他整个人看起来阳光又开朗。
这,就要归功于严泽恒的归来,还有他把严泽锐带回来了。
兄弟四个,他不再是孤零零一个人留守家里,所以,他释怀了。
一进房间,他就迫不及待地拥抱她,寻找她的唇,吻她……
江雨被他吻得双腿发软,呼吸渐乱,差点就失去理智,任他为所欲为。
意识到这样下去很危险,她忙推开他,“喂,你别这样,我刚出月子,还不能同房……”
“我知道,我就抱抱,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嘴上虽这么说,但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手,不安份地在她腰际徘徊摩挲着。
她哭笑不得,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再胡作非为。
他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媳妇,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呃……有吧。”
“有多想?”
“孤枕难眠时就想,行了吧?”
他闷笑一声,“辛苦你啦。”
不知为何,她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他慌了,伸手替她擦拭,“别哭,我会心疼的。”
她噗嗤一笑,嗔道:“你好讨厌。”
严泽恒:“……”
她摸了摸他的脸,“你比上次回来时瘦了很多,工作很辛苦吧?”
他摇摇头,“还好。”
江雨:“我们在家挺好的,你不要担心。对了,咱们的女儿,你去看过她没有?”
他点头,笑盈盈地道:“看过了,她长得很可爱,像你。”
她挑眉,“可爱这个词能用来形容我?”
他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漂亮?聪明?贤惠?能干?温柔?善良?……”
“行啦行啦,别夸了,再夸下去我会骄傲的。”
“允许你骄傲一下下。”
“可我更想为你骄傲。”
“傻瓜。”
两人不自觉地又贴在了一起,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他们在享受此刻的宁静。
“哇哇哇——”
直到,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声从屋外传进来。
“孩子饿了。”江雨忙开门出去,把孩子从张姨怀里接过来。
她抱她回房,并顺手将门合上,自然而然地喂起孩子来。
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她的身影 ,而她,浑然不知。
他走到她面前,帮她托住孩子,她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然后背过身去,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你先出去。”
严泽恒不明所以地问道:“干嘛要赶我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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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爱很爱你……◎
江雨小声嘀咕, “你别老盯着我看。”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心跳还莫名加快。
严泽恒一愣,继而笑道:“你是我媳妇, 我想多看你两眼都不行吗?”
江雨斜睨了他一眼,“你看我眼神好像要把我给吃了。”
严泽恒哭笑不得, 他从背后环抱住她, 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缓缓流淌,“你看,孩子吃得多香啊!”
被他这么贴身看着她喂孩子,怪叫人难为情的,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移话题道:“你儿子给你女儿取了个名字, 大名叫严夏, 小名叫夏夏,怎么样,好听吗?”
严泽恒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怎么把咱们女儿的取名权交给严律这臭小子?”
江雨略带埋怨地道:“谁叫你几个月都不回来。你这几个月一直杳无音讯,你爸妈还以为你死了呢。”
严泽恒:“……”
江雨:“他们还想让我打掉孩子。”
严泽恒脸色一沉,扣住她腰身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哎哟。”她有些吃疼地叫了一声。
他忙松开手,带着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而后, 动作轻柔至极地帮她挽起额前的碎发, “他们什么意思?他们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江雨以一副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爸妈他们人其实挺好的, 他们怕你死了我带着两个孩子, 不好再嫁。”
严泽恒气得咬牙切齿, “呵呵, 他们可真是好父母, 都还没得到确切消息呢,就盘算好了怎么方便让你找下家。”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你要是死了,我就……”
他目光凶狠地瞪着她,她只好将话锋一转,“你安啦,我会为你一直守着的。”
他却摇摇头,声音很哑很低沉,“不,不用为我守着,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要是碰到合适的,跟他也无妨。”
江雨沉默半晌,才闷闷地问道:“你真这么想?”
严泽恒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工作,危险性很高。”
江雨:“我知道,你是军人嘛,随时可能会付出自己的生命。”
严泽恒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你后悔过吗?”
江雨摇摇头,“没有,我知道你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傻瓜。”
“严泽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嗯,我也是。”
“也是什么?”
“好吧,我也爱你。”
江雨故作生气地道:“哼,说得这么勉强,好像是我强迫你一样。”
严泽恒哑然失笑,“你啊!”
“啊啊啊——”夏夏吃饱了,她打了个奶嗝,灵活的眼珠子到处乱转,冲着他们啊啊地叫。
“啊啊啊,夏夏,你这个破坏气氛的小能手,你想干嘛?”江雨轻轻地刮了刮夏夏的小鼻子,“是不是想让你爸爸陪你玩?这是爸爸哦,记住没有?来,你抱抱她。”说着,她就把夏夏塞到严泽恒怀里。
严泽恒小心翼翼地抱着夏夏,满脸的慈爱,“她好小。”
江雨:“还没满月呢。”
严泽恒很是内疚地道:“媳妇,对不起,你辛苦了,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现在回来也不算迟。”她调整他抱孩子的姿势,“对了,这次回来你能呆多久?”
“一个月左右吧。”
“不会又像过年那次那样,呆不到几天就得回部队吧?”
“这次不会。”
真是太好了。
江雨撒娇地对他说道:“我要上学,你在家这一个月,夏夏就交给你照顾了,行不行?”
严泽恒爽快地答应道:“好。”
江雨立马把带孩子的注意事项一一告诉他。
他一边认真地听她说,一边摇晃着孩子,哄孩子。
小宝宝精力有限,他们只陪她玩了一会,她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在江雨的指挥下,严泽恒蹑手蹑脚地把夏夏放到婴儿床-上,放好之后,他暗松了口气。
江雨问他,“你要不要也上-床去睡一会?”
“一起。”他揽着她,把她往床-上带。
她顺从地跟他一起躺到床-上,他将她揽到他的臂弯里,又勾住她的一条腿搭到他自己身上,然后,这才闭上眼睛,睡觉。
他可能是太累了吧,不一会,她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时不时还夹杂着微微的鼾声。
她撑起身子,支着脑袋,看着他熟睡的英俊面孔,她幸福地笑了笑。
情不自禁地亲了他一口,她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没有吵醒他,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她想给他做点好吃的补一补。
炖个老母鸡汤,卤个猪蹄,拍份黄瓜、再做个苦瓜炒鸡蛋、青椒炒腊肉、炒土豆丝等。
为了这顿饭,江雨足足在厨房里忙活了两个多小时。
她去叫严泽恒起来吃饭,谁知,他已经醒了,他正抱着孩子哄。
夏夏在小声地抽泣。
见到她过来,严泽恒犹如见到了救星,“媳妇,你快看看,她怎么了?一直在哭,怎么哄都没用。”
“给我吧。”江雨从他手里把孩子接过去,检查了一下,然后熟练地给孩子换尿布,喂-奶,夏夏这才停止哭泣。
严泽恒默默地捡起地上的尿布,拿去洗。
江雨本想让他放着,她来洗,转念一想,他也是孩子的父亲,给孩子洗尿布也是应该的。
六点,晚饭时间一到,大家坐下来一起吃饭。
江梅刚下班回来,她还不知道严泽恒、严泽锐他们回来了,看到他们坐在饭桌前,她吃了一惊,“四弟,你不是跟爸妈他们……走了吗?”
严泽锐刚睡醒,整个人懒洋洋的,他抬眸瞥了她一眼,问道:“走了就不能再回来?”
江梅:“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你回来了,爸妈他们呢?他们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严泽锐没好气地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江梅直白地道:“他们那么宝贝你,居然肯放你回来?”
严泽锐:“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回还得经过他们同意?”
江梅抚额,她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严泽毅,“你弟吃了炮仗还是怎么着,说话这么冲?”
严泽毅:“四弟心情不好,你别跟他计较。”
江梅嘴角抽了抽,看向严泽恒,“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三弟妹带着爸妈他们远走高飞了?”
严泽恒:“我知道,我碰到他们了。”
严泽锐:“是大哥把我带回来的。”
谁不知道,他心里到底遭受到了多大的打击?
江梅纳闷道:“大哥,你怎么只带了四弟一个人回来,爸妈还有三弟、三弟妹他们,你怎么没把他们也带回来?”
严泽恒:“他们不想回,强行把他们带回来,他们迟早有一天还会跑掉。”
江梅被他这个逻辑噎到直翻白眼,她担忧地道:“他们走了,咱们以后肯定会被他们牵连。”
严泽恒夹菜的手一顿,沉默片刻后他才说:“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其实,他心中自有计划,只是不方便说出来。
“我们现在对外宣称,爸妈他们回老家去了,可这事瞒不了多久。”江梅出主意道,“要不,等过段时间,咱们就说他们出意外,去世了。到时,咱们再像模像样地给他们办一场葬礼,给大家看。你们觉得如何?”
大家面面相觑。
严泽毅:“这不太好吧?我爸妈他们还没去世呢,就给他们办葬礼,多不吉利呀。”
江梅:“只是做给大家看而已,又不是真的。”
严泽锐:“没必要搞这么复杂吧?”
江梅:“这么做也是为了日后扫除后患。”
严泽毅、严泽锐:“……”
江梅问江雨,“姐,你怎么不说话?”
江雨把嘴里的饭菜咽进肚子里,“这事你们看着办吧,我没什么意见,有需要,我会配合到底。”
江梅满意地点点头,她又问严泽恒,“大哥,你呢?你有什么意见吗?”
严泽恒沉吟道:“主意不错。不过,葬礼的事先放一放,一个月之后再说吧。”
吃过晚饭,江雨欲要带严泽恒去大杂院那边看看,严律嚷嚷着他也要去。
夏夏还没有满月,不能带出门。
江雨把她交给张姨照顾。
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一起前往大杂院。
严律左手牵着江雨,右手牵着严泽恒,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他最喜欢让他们拉着他的胳膊,玩荡秋千了。
不过,这么做很容易造成脱臼。
虽然严律很幸运,一次都没有发生过脱臼,可江雨还是不想让他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不能玩荡秋千,严律很失望。
严泽恒见状,让他骑在他的脖子上,他带着他走。
严律非常地兴奋,他双手敞开做出飞翔的姿势 ,嘚瑟的不得了。
短短几分钟的路,他们父子俩玩得开心极了。
到了大杂院的家,严泽恒才把严律放下来,严律蹬蹬蹬地跑去院子看他种的树。
“爸爸妈妈,你们快过来。”严律招呼他们过去。
江雨和严泽恒手牵手朝他走过去。
严律:“爸爸妈妈,你们快看,这是我种的树,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江雨:“不知道。”
严泽恒:“什么树?”
这是一棵石榴树,他是在江雨坐月子期间种下的,将石榴的果核撒在土壤里,每天过来给它浇水,不到一个星期,它的幼苗就长出来了。
江雨问道:“律儿,你是不是喜欢吃石榴,所以才想着种石榴树?”
严律:“不是,我们老师说,石榴代表生活红红火火,很多人家都喜欢在院子里种石榴树,好处多多哦。”
严泽恒点点头,“不错,寓意挺好的。”
江雨幽幽地道:“石榴还象征着多子多福。”
严泽恒的目光从她的脸上扫到她的肚子上,江雨顿时黑了脸,“有两个就够了,我可不想再生了。”
这年代的人们遵循多子多福,养儿防老的思想。
严泽恒也深受此影响,可想到江雨每次生孩子,他都不在她身边,她不想再生,他能理解,他也怕自己万一出什么意外,剩下他们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
见他久久不语,她不禁气闷地提醒道:“你上次就答应过我,不生了,难道你忘了?”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没忘,你不想生那就不生了呗。”
她把他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对他说道:“避孕的方式我问过医生了,有两种,要么上环要么结扎,你去还是我去?”
严泽恒瞪大眼睛看着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你想让我去?”
江雨:“随你,反正我不想再怀孕了。”
他贴到她耳边问道:“还要多久才可以同房?”
她脱口而出,“半个月后。”
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开学?”
江雨:“大后天。”
严泽恒:“我明天去。”
江雨愣了一下,“去做结扎?”
严泽恒:“嗯。”
江雨戳了戳他的手臂道:“那个,你要考虑清楚哦。”
严泽恒闷笑一声,“你不是不想再生了吗,那只能我做出牺牲了。”
江雨沉声说道:“很简单的一个小手术,不会对身体和生理造成伤害的。”
严泽恒挑眉,“你咨询过了?”
江雨冲他傻笑,“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严泽恒:“好。”
“走,我带你去参观咱们的家……”她挽着他手臂,带着他将整个屋子上上下下参观了个遍,就连地下室,她也告诉了他,还有他们在地下室发现的那台电报机,她也跟他说了。
他体谅她,她也乐得与他坦诚相见。
地下室太闷热了,呆了几分钟他们就上去了。
三人坐在院子里乘乘凉,聊聊天,倒也轻松惬意。
这一坐就坐到八点多,江雨得回去喂夏夏,他们这才离开。
天色有点晚了,江雨怕夏夏会感冒,就没有给她洗澡,不过,她给她擦洗了下身子。
严泽恒带着严律洗好澡回来,严律闹着要跟他们住一屋。
江雨踢了踢严泽恒,“要不,今晚你去跟你儿子一起睡?你女儿夜里会哭闹,我怕你们会被吵醒。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动手术吗,今晚要好好休息。”
“好吧,听你的。”严泽恒带着严律去了隔壁严律的房间。
夏天的夜晚格外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江雨把夏夏哄睡之后,她自己也正准备入睡。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严泽恒走了进来。
“律儿睡着了。”他说。
江雨抬眸看他,“那你怎么还不睡?”
严泽恒:“孤枕难眠。”
江雨:“……”
“媳妇——”他一步步向她走过来,那意思,不言而喻。
江雨:“半夜被吵醒你可别发牢骚。”
严泽恒:“不会。”
江雨心软地道:“上来吧。”
严泽恒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他一点也不困,温香软玉在怀,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明知她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可他还是失了控。
“你放心,我不进去……”
她看着他那张脱缰失控的脸,于心不忍道:“我帮你吧……”
他们可以来点不同的尝试。
在婚姻生活中,尽可能地满足对方的身心需求,这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