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亲妈觉醒后—— by蒙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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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满室的旖旎风光在上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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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术◎
翌日清晨醒来, 江雨只觉得两只手酸痛无比,身旁属于严泽恒的位置,空空如也, 就连夏夏,也不在房内。
她依稀记得, 昨夜夏夏貌似哭了好几次, 每次都是严泽恒把她抱到她怀里,喂孩子,她只是个给孩子哺乳的工具人,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
想到这,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唉, 自己昨晚真是鬼迷心窃了, 居然……
“媳妇, 你醒了。”严泽恒拿着一杯水走了进来,而后坐到床沿边,意欲喂她。
她就着他的手, 喝了几口,是蜂蜜水,甜甜的,她很喜欢喝, 她握住他拿杯子的手, 咕噜咕噜把水全喝完了。
他把杯子抽出来, 放到一边, 反握住她的手, 举起来, 细细端祥, 还对着吹了几口气, “疼不疼?”
“你说呢?”她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他轻笑一声,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揽到怀里,“媳妇,辛苦你啦,那个,我很喜欢,今晚咱们再尝尝其他花样好不好?”
她猛地推开他,“不是说今天去做结扎吗?难道你反悔了?”
严泽恒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昨晚答应过她的事,他这人一向说话算话,“没有,我等下就去。你累不累?累的话就多睡一会。”
“孩子呢?”
“你妈过来了,她在照看。”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身,“我好累好累,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回来了,你可以放松一些,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那我再睡一下,孩子你照顾好。”说着,她就离开他的怀抱,倒在床上,一副呼呼大睡的模样。
他宠溺地笑了笑,体贴地扯过一旁的薄被帮她盖上,还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好睡吧。”这才起身离开,把空间留给她。
这个回笼觉,江雨只睡半个小时就起来了,她实在是太饿了。
吃过早餐,江雨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严泽恒已经准备好,他问她,“我要去了,你陪我一起去吗?”
江雨:“好。”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当然要陪在他身边。
李淑芬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于是好奇地问道:“你们要去哪?”
严泽恒接过话道:“出去办点事。”
他觉得这个事是他的个人隐私,没必要透露出去,让太多人知道。
李淑芬:“要去多久?”
严泽恒看向江雨,“一个小时够吗?”
江雨:“半小时左右就可以了。”
呃……她问过医生,医生告诉她的。
严泽恒表示明了地点点头,然后对李淑芬说道:“妈,我们会在午饭前赶回来的。”
李淑芬把孩子塞给江雨,“你先去喂喂孩子。”
喂过孩子之后,江雨就陪严泽恒一起前往医院。
走到半路,她故意拉住他,“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严泽恒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有什么好考虑的?”
江雨开玩笑地道:“我怕你以后会后悔。”
严泽恒挑眉,“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江雨讪讪地笑道:“没有,我这是在考验你呢。”
严泽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拉着她,继续向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江雨熟门熟路地带他去找可以做手术的医生。
结扎这事,江雨咨询过好几次了,医生对她很熟悉,看到她真的带人来做,医生还是吃了一惊。
手术前,医生再次问严泽恒,“想好了?”
严泽恒很肯定地道:“想好了。”
手术进行中。
江雨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外面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出来告知她,手术已经做好,要在这边呆两个小时左右,如若未出现异常,方可离开医院。
记下医生的嘱咐,江雨冲进去看严泽恒,他正想从病床上坐起来,似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呲牙咧嘴,倒抽一口冷气。
江雨扑过去,关心地问道:“哎,你怎么样?没事吧?小心点,别乱动。”
严泽恒冲她摆摆手道:“我没事。”
“观察两个小时就可以回去……五到七天左右之后就能够恢复正常……要是出现排血、腹痛等问题,医生说这个现象是正常的,过几天就会消失,不用担心……”江雨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个不停。
严泽恒一点也不嫌她啰嗦,反而很喜欢听她说,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她说,他听,时间很快过去。
严泽恒身体素质很好,毕竟是军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他受过的伤不计其数,这个小手术造成的伤口对他的影响并不大。
才观察一个小时,他就闹着要回家。
医院这边太吵了,还不如回家去休息。
江雨拗不过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扶他走。
他故意将整个身子都贴着她,却没有将重量压在她身上。
医院里人来人往,看到他们这样,并不会多想,反而对他们抱以同情的目光。
一走出医院,他立即站好,不用她扶了,且哪哪都不疼了。
江雨见状,叹为观止。
这年代的社会风气还是偏向保守的,即使是夫妻,也不敢在大街上牵手,搂搂抱抱。
江雨和严泽恒可不想去挑战这社会风气。
不然,引人围观,被人指指点点,无论哪样,都令人不好受。
关起门来,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公共场合,要注意分寸。
这是共识。
他们正好赶在午饭时间回到家,午饭张姨已经做好了,杂粮粥配咸菜。
江雨因为是产妇的缘故,她多了个鸡蛋。
她剥好鸡蛋,自己却没有吃,而是递给严泽恒。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向严泽恒看过去。
严泽锐羡慕道:“大哥,大嫂对你可真好。”
江雨:“你大哥对我也很好。”
严泽恒把鸡蛋推回去,“你吃吧,我不要。”
江雨:“你得好好补一补。”
严泽锐小声嘀咕,“大哥的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
严泽恒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江雨打圆场道:“四弟,你什么时候开学?”
严泽锐:“今晚七点的火车。”
江雨:“你今晚就走?”
严泽锐点点头,“大嫂,我的录取通知书?”
“我这就去拿给你。”说着,江雨就起身,回房去拿通知书。
“你爸妈他们走了,会不会对你入学有影响?”李淑芬问严泽锐。
严泽锐叹了一声,苦恼地道:“不知道。”
严泽恒:“没事,你先过去,我会处理的。”
严泽锐担忧地道:“我就怕上学上到一半,被退回来。”
严泽恒安慰道:“你放心吧,不会的。”
关于严泽锐跟严父严母他们离开那几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因为,不管是严泽锐还是严泽恒,他们都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
江雨虽然心生好奇,但出于尊重,她并没有贸然追问下去。
熬过了死劫,一切困难,对她来说,都不是困难!
她把录取通知书还给严泽锐,顺便提醒道:“别忘了把你的户口还有粮食关系,转到学校那边去。”
这时期,大家用的还是第一代户口本,一人一个,并不是那种全家人都登记在一个户口薄上的那种。
严父严母不在,找不到家里的户口证也没关系,可以去派出所重新办理登记。
严泽锐还未成年,这些事,不用他操心,严泽恒自会帮他去办。
严泽锐要读的军校,严泽恒曾在那进修过两年,他在那边有点关系,在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从小长大的地方,他在这边的人脉关系,强大到你无法想象。
严家背后的那些人脉资源,并没有交到严父手里,而是给了严泽恒。
不然,严父他们想出国,哪用得着沈慧慧去跑关系找门路。
这些大家都不知道,严泽恒呢,他又是个很低调的人,从来不会张扬显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动用背后的关系的。
严泽锐今晚就要走了,江雨张罗着给他准备东西,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天气又这么热,带在路上吃的东西要特别注意,免得半路就馊掉了。
另外,钱和各种票证也要带上。
江雨打着商量问严泽恒,“给四弟两百块,够不够?还有家里的票证,拿一半给他,行吗?”
严泽恒思忖了下道:“不用给他那么多,学校有补助的。”
江雨:“多带点在身上比较好,这是咱们的一点心意。”
严泽恒:“好吧,你看着办吧。”
江雨把钱和票证塞到严泽锐手里,严泽锐受宠若惊,“大嫂,你这是?”
他现在身上,几乎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他没有存钱的习惯,每次没钱了,他就问他父母要。
严父严母很宠他,一问就给。
久而久之,他哪还会想到把钱存起来,留到以后慢慢花。
如今,严父严母走了,相当于他的提款机没了,他这才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江雨大方地道:“给你的,不用客气,收下吧。”
严泽锐看了一下,他虽然很想收下,但是,想到江雨也要读大学,还要养两个孩子,他们的收入来源全靠严泽恒一个人的工资,他不能这么自私,他说:“我用不了那么多。”
江雨:“那就留着以后慢慢花。”
严泽锐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嫂,我这人丢三落四的,带这么多钱和票在身上,我怕会弄丢了。不然,你先帮我保管吧,等我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要,行吗?”
江雨:“行。不过你多多少少要带点在身上,出门在外,多带点钱,以防万一。”
严泽锐想了想,“钱,我带五十就行了。票的话,我看看,全国通用粮票,拾市斤,我要两张;布票,我不要,我有很多衣服,不需要再买票做新的;食用油票,去了学校就在食堂吃,油票用不上;肉票,要两张吧;日用工业品购货券,这个应该会用到……”
他挑挑拣拣,最后只拿了一半。
暖水壶、被子、搪瓷缸这些东西,江雨叫严泽锐也带过去,严泽锐嫌麻烦,不想带,江雨只好说她寄过去给他。
晚饭,早早就准备了,做得很丰盛,没等严泽毅、江梅他们下班回来,他们就先吃了。
严泽毅第一个回来,他回来时大家已经吃饱,正准备送严泽锐去车站。
严泽毅晚饭都没吃,也要跟着去送。
刚出家门口,他们就碰到了刚下班回来,前来找严泽锐的何晓琴。
何晓琴看到他们大包小包的,忙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
严泽锐不答,反问道:“你有事吗?”
何晓琴瞬间红了眼眶,她看着他,久久不语。
严泽恒皱了皱眉,催促道:“四弟,快走吧,时间不早了。”
“借过。”严泽锐绕过何晓琴,走了。
何晓琴不甘心,跟了上去,“严泽锐,你是不是要去上大学?你能把你大学的地址给我吗?到时我给你写信。”
严泽锐拒绝道:“不用了,我很忙的,没空给你回信。”
何晓琴:“没事,你不回也没关系。”
严泽锐被她缠得没办法,他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道:“何晓琴,我真的对你没意思,你别缠着我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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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琴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严泽恒。
严泽恒对他们之间的瓜葛和恩怨不感兴趣, 此时的他正低头跟江雨耳语。
何晓琴见状,微微有些失落,她深吸了一口气, 看向严泽锐,辩解道:“严泽锐, 你误会了, 我没有缠着你,我想着,咱们好歹同学一场,保持联系,说不定哪天可以互相帮助呢。”
严泽锐:“……”
接着, 她咬咬唇, 又说:“没想到你这么自作多情, 以为我喜欢你!其实,我喜欢的是成熟稳重的男人。”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忍不住又偷偷睨了严泽恒一眼。
严泽恒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注视, 他微蹙着眉,没有戳穿,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跟江雨两人中间,他抬手将江雨一侧的碎发撩到耳后, 再把手搭到江雨的肩上, 拥着她先行一步。
“何晓琴, 我会错意我向你道歉, 保持联系就算了, 希望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严泽锐急着去赶车, 没空跟何晓琴那么多废话, 他再次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后就走了。
哪知, 何晓琴仍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没人知道,她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严泽恒。
送严泽锐去车站的有严泽毅、严泽恒、江雨他们三人,严泽锐轻装上阵,行李只有一个背包,大家在等公交,他们要坐最后一班公交去火车站。
公交来了,大家有序地排队,等着上车。
这时,何晓琴突然插到严泽恒前面,她冲他讨好地笑了笑道:“严大哥,拜托能不能让我先上车?”
江雨撇撇嘴道:“都插进来了,才来说让我们让你,道德绑架呢?”
严泽恒默默退到江雨身后,与何晓琴保持安全距离。
严泽锐向后看去,不悦地道:“何晓琴,拜托你别再跟着我们了行不行?”
何晓琴脸皮很厚,她笑盈盈地回道:“咱们同学一场,我去送送你也是应该的。”
严泽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地道:“我用不着你送。”
然,何晓琴好似没听懂他的话一样,仍旧跟着他们上了公交。
末班车,车上的人很少,江雨拉着严泽恒坐在最后一排,何晓琴抢坐到严泽恒前面的位置,严泽锐、严泽毅他们两人坐在前排。
车里的味道很难闻,江雨用手捂住鼻子。
严泽恒见状,问她,“你怎么了?”
江雨:“我有点晕车。”
严泽恒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清凉油,分别涂抹到她双侧的太阳穴上,然后再用手指腹帮她轻轻按揉,“有没有好点?”
江雨点头,“嗯,好多了。”
严泽恒:“靠我身上,闭目养神。”
江雨乖巧温柔地把头靠到他的身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何晓琴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不巧对上严泽恒的目光,他目光冰冷,带着逼仄的压迫和寒意,令人胆寒。
她忙把头缩回去,直到到了目的地,要下车了,她都没敢再回头看他们。
把严泽锐送到火车站站台,大家依依惜别,江雨啰哩啰嗦地叮嘱道:“路上小心一点,陌生人给你的水千万别喝,到了记得给家里发电报报声平安……”
严泽毅:“四弟,一路平安,多保重!”
严泽恒拍了拍严泽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何晓琴张张嘴,想对严泽锐说些什么,最后又咽了下去,什么也没说。
严泽锐冲大家挥挥手,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大家目送着他乘坐的火车缓缓启动,直到火车离开月台,消失不见,他们这才离开。
“你们怎么回去?”何晓琴问道。
江雨捅了捅严泽恒的手臂道:“咱们走路回去吧。”
从车站走回家,半小时的路程。
严泽恒宠溺地道:“好,听你的,咱们慢慢走回去。”
严泽毅不想打扰他们夫妻俩的二人世界,他说:“我坐三轮车回去,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车站外有人力三轮车在拉客。
严泽毅坐三轮车走了,严泽恒和江雨慢慢散步回去,三人谁都没有理何晓琴,何晓琴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她硬着头皮,跟在严泽恒、江雨他们身后。
她还算识趣,没有硬凑到他们身边,而是跟他们保持一米以上的社交距离。
江雨和严泽恒两人边走边聊说说笑笑,对身后的何晓琴,他们来了个视而不见。
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们硬是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两人聊得太嗨了,何晓琴什么时候跟他们分道扬镳,他们也不知道。
夏夏哭闹不已,不管张姨怎么哄,都没有把她给哄好。
江雨一回来,抱她,兴许是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了明显的安全感,她渐渐停止了哭泣。
江雨好气又好笑,轻轻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夏夏,你这小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
夏夏咯咯地笑。
严泽恒被她的笑声吸引过去,他也伸手逗她,她很给面子地冲他露出了一个无齿的微笑。
他们夫妻俩在逗夏夏,严律落寞地站在一旁看着,看起来孤独又可怜。
江雨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他,她冲他招招手,严律犹豫了下,还是哒哒哒地朝她跑了过去。
“妈妈!”他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江雨伸手摸摸他的头,“哥哥不要不开心,爸爸妈妈也是很爱你的。”
一听这话,严律不知为何,瞬间红了眼眶。
江雨:“律儿,有什么一定要说出来,爸爸妈妈有时候太忙了,顾不上你,你别独自生闷气呀。妹妹还小,她需要妈妈,就很直白地哭着闹着找妈妈,律儿也可以学学妹妹。”
严律傲娇地道:“我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小婴儿。”
江雨捏了捏他的脸颊,“不管你多大,在我们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就像妹妹一样,需要照顾,需要关爱,是吧,孩子他爸?”
她对严泽恒使了使眼色,严泽恒会意,“对,你和夏夏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一样喜欢。”
严律咧了咧嘴,傻傻地笑了。
江雨把他拉到夏夏面前,让他们兄妹俩一起玩。
江雨对严泽恒说道:“律儿明天就要开学了。”
严泽恒瞥了一眼严律,“他还在上幼儿园?”
“律儿已经上了两年幼儿园了,按理来说,可以升小学一年级了,可是他年龄还不够。”
“他不是已经六岁了吗?”
“六岁是虚岁,实际上他才五周岁。”
“五岁也不小了,上小学应该没问题。”
“人家都是七周岁才上小学一年级,律儿才五周岁,揠苗助长,不好吧?而且,他身边都没有同龄人,我担心他很难融入到集体中!”
这个问题,确实得引起重视,严泽恒一时之间犯难起来。
“爸、妈——”严律突然出声。
江雨和严泽恒纷纷看向他,他抬头挺胸道:“我要上小学。”
江雨担忧地道:“你这么小,班上都是比你大的同学,万一人家欺负你怎么办?”
严律扬了扬拳头,“谁敢欺负我,我就打回去。”
严泽恒夸赞道:“好小子,不错,就该这样。”
江雨瞪他,“不能教孩子以暴制暴,不然孩子长大后很容易变成暴力狂的。”
严泽恒无奈地道:“你啊,操心那么多干什么?他要真被欺负,让他自己去解决,要是解决不了,咱们再出面。男孩子嘛,摔摔打打很正常,咱们帮他总结经验就好了。”
想想,他说得也并无道理。
江雨:“那你明天就带他去小学报名吧。”
“好。律儿听到没有,明天要去报名,今晚早点睡,走,爸爸带你去洗澡睡觉。”说着,严泽恒就俯下身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严律拎起来,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江雨叫住了他,他脚步顿了顿,回过头看她,她涨红着脸提醒道:“那个,你那里不是动了手术嘛,不能沾水。”
“爸爸,你哪里受伤了?”严律忙关心地问道,还挣扎着从他身上滑下来。
江雨:“律儿,你可以自己去洗澡吗?”
严律愣了下,点点头,“行,我自己可以的。”
江雨冲他摆摆手,“去吧。”
严律蹬蹬蹬地走了。
严泽恒:“天气这么热,我身上黏糊糊的……”
江雨打断道:“那也不能洗,用水擦一下吧。”
他走到她面前,双手搭到她的肩上,“你帮我擦。”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好。”她招架不住,只好答应了。
等严律洗好澡出来,他先去哄他睡,待他一睡着,他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去了浴室……
第二天,江雨依旧睡到很晚才起床,彼时,严泽恒已经带着严律去学校报名了。
李淑芬早早就过来帮她带孩子,见她起这么晚,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不要这么早就过夫妻生活,你产后身体还没恢复好呢。”
知道她误会了,江雨忙否认道:“我不是,我没有……”
李淑芬没听她把话说完,就打断道:“我知道,女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夫妻久别重逢,难免会有些激动,但你也得注意一下,身体是自己的,要好好保养……你刚生,这个时候不能再怀孕了,频繁生育对身体有很大危害……”
江雨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于是,她索性摊开了说道:“我以后都不会再生了,有两个孩子就够了。”
李淑芬急道:“我不是不让你生,我的意思是说,过几年再生。生孩子,最好是隔2~3年生比较好。两个孩子,还是少了点。”
江雨:“昨天我陪律儿他爸去医院做结扎手术了。”
“结扎?律儿他爸?”李淑芬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是他做,不是你做?”
江雨:“听说上环很疼,况且又不是只有女性才能避孕,男性也可以啊,结扎,一劳永逸。”
李淑芬:“……”
她被她这话震得整个人恍恍惚惚,好半天回不过神。
江雨没管她,慢悠悠地吃着早餐。吃饱,把夏夏从她怀里接过来,给她喂-奶,换尿布。
李淑芬这个时候又凑到她面前,唠叨道:“你怎么能让女婿去做结扎呢,万一被你公公婆婆知道……”
江雨:“他们又不在,怕什么?”
“可……”
“做都做了,你就别念了,有这个时间说我,你还不如去弄点好吃的给他补一补。”
李淑芬听进去了,她回家去,把她珍藏的虫草带了过来,还跑去黑市,弄了只乳鸽来,打算做个虫草炖乳鸽给严泽恒好好补一补。
不巧,江梅今天请了假没去上班,因为她要带严妍去学校报名,还有严盼,两岁多了,她想送她去托儿所。
看到李淑芬在炖乳鸽,她以为她是给江雨做的,哪知,李淑芬却说是炖给严泽恒补身体的,她微微有些不悦,下一秒,又听李淑芬说,严泽恒结扎了,她震惊到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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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什么时候生三胎?◎
“小梅啊, 你千万别学你姐,这孩子啊,能生多少生多少, 人多力量大,多个人无非就是多双筷子, 况且人多热闹, 将来孩子长大以后还可以相互扶持……”李淑芬喋喋不休地对江梅念叨着她那套理论。
她只有三个孩子,在怀老三的时候,发生意外不幸早产,导致以后都不能再生了,不然, 她还会继续生下去的。
这年代, 一对夫妻生养五六个孩子是很普遍的事, 生十个八个也不算特别稀奇。
尤其是在农村,由于没有实行计划生育,大家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孩子就一个接一个地生,生下来大多都是散养。
生产队的土地是集体的也是大家的,按人头和劳动4:6分配,只要有人头没劳动也有口粮, 有口粮就能生存。
至于孩子生下来之后的衣食住行还有教育问题, 呵呵,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其他的随便凑和凑和呗。
只要养出一个有出息的孩子, 当父母的就认为值了, 然后, 逼着那个有出息的孩子拉扯其他兄弟姐妹, 你要是做得不好,就把一顶不孝的帽子扣在你头上。
正因为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江雨才不愿意多生,她希望她的孩子过得幸福快乐,活着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生活。
两个孩子,对她来说,刚刚好、正正好。
李淑芬说不动江雨,拿江雨无可奈何,她就来说江梅,江梅跟在她身边长大,潜移默化之下受到她的影响,即便重生了,骨子里依然重男轻女。
江梅:“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学我姐的,我怎么滴也要给毅哥生个儿子出来。”
李淑芬:“这就对了,家里不能没个儿子。盼儿都两岁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生三胎?”
江梅:“已经在计划中了。”
李淑芬:“你放心生,生下来妈帮你照顾。”
江梅挽着她的肩膀道:“谢谢妈,我就知道妈你对我最好了。”
李淑芬:“等下我把虫草鸽子汤熬好了,留一半给你,你拿去给严泽毅好好补一补。”
江梅心里窃喜,面上却推拒道:“这怎么好意思?还是不要了吧,毕竟是给姐夫的,要是被我姐你分一半给我,我怕她会不高兴。”
李淑芬:“没事,汤是我熬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江梅嘴角得意地扬起,但说出的话却是:“妈,你还是去跟我姐说一声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淑芬顿时觉得她也不容易。
虫草炖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吃了,这样效果会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