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炮灰亲妈觉醒后—— by蒙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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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慧慧还在水中挣扎,他忙乘着船向她蹬过去,并对她伸出了手。
沈慧慧迟疑着,不敢去握住他的手。
毕竟,江雨和严泽恒就在这边看着她,她怕到时更加解释不清了。
“三弟妹,你还愣着干什么,有人帮你,你还不快上来。”江雨冲她嚷嚷道。
沈慧慧咬咬唇,算了,先上去再说吧,这鬼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看到沈慧慧被她的男伴拖上了船,江雨和严泽恒齐齐暗松了口气。
他们一前一后,把船蹬到岸上去。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严律在这其间一句话也不说,还一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雨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严律,你在干嘛呢?”
严律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道:“妈妈,我什么也没干。”
江雨:“那刚才你乱喊什么?”
严律低下头去,不语。
江雨叹了一声,提醒他道:“上岸后记得跟你三婶说声……说声对不起吧。”
严律不服气地问道:“为什么?”
江雨耐着心跟他说道:“你要是不喊那一声,你三婶就不会被吓到,也就不会落水。”
严泽恒却说:“这又不是咱儿子的错。”
严律见严泽恒帮他说错,他的尾巴顿时翘了起来,“对,我又没做错,我看到三婶,就喊了她一声而已,谁知道她……”见江雨脸色不对劲,他赶紧闭上嘴,识时务者为俊杰。
江雨瞪向严泽恒,“小孩子不能太惯着,越惯以后越难管教……”
“好好好,我知道了。”严泽恒敷衍道。
眼看快到岸了,江雨头疼地问道:“三弟妹这事,该怎么处理?”
提起沈慧慧,严泽恒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先看看她怎么解释再说。”
到岸了,严泽恒先下船,然后再扶着江雨下来,接着,把严律抱下来。
沈慧慧的衣服都湿透了,她冷得直哆嗦,还一个劲地打喷嚏,她不敢就这么走了,她在等江雨他们。
江雨见状,有些于心不忍,她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递给沈慧慧。
沈慧慧感激地对她说了声:“谢谢!”
而后,她穿上江雨的棉袄,深吸了口气道:“大嫂、大哥,我想跟你们解释一下,我……我没有做对不起阿轩的事,请你们相信我。”
严泽恒把他的军大衣脱下来披到江雨的身上,“眼见为实,我们都看到了,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沈慧慧面色惨白,她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说道:“他是我学长,我有点事想找学长咨询一下。这不,就约了学长到公园里来。跟学长一起坐划船,是想着坐船到湖中心去聊天比较……比较安静,没人打扰。”
学长的父亲是外交官,她想出国,所以,找学长了解一下海外其他国家的一些情况。
她想出国这事,她不能让江雨他们知道,自然也就不能跟他们说实话了。
严泽恒看了看沈慧慧,又看了看被沈慧慧打发到离他们有十几米远的那名学长身上,“三弟妹,别忘了你已婚,要懂得避嫌。”
沈慧慧态度良好地认错道:“大哥,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严泽恒:“希望你说到做到。”
沈慧慧:“那个,大哥,今天这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阿轩?”
严泽恒皱眉,不悦地道:“他有知情权。”
沈慧慧面色一僵,“我知道,可是,我怕他会多想。”
严泽恒目光如炬地看着她,冷着脸质问道:“怕他会多想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江雨:“三弟一向待你不薄。”
沈慧慧语塞,沉默半晌之后,她豁出去了道:“这事我会亲自向阿轩解释的。”
严泽恒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江雨:“三弟妹,你快回去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
身上的衣服湿湿的,黏黏的,还有股怪味,穿着确实不舒服。
沈慧慧听从江雨的意见,决定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再说。
她一走,江雨就自然而然地挽起严泽恒的胳膊,好奇地问道:“这事,你真不跟你三弟说一声?”
◎你疯了吗?◎
作为家中老大,严泽恒这人一向很有责任感,对底下的几个弟弟,他更是爱护有加。
让他不管他弟弟的事,他做不到。
可该怎么管,这又是个问题,毕竟弟弟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你要是插手太多,只会吃力不讨好。
严泽恒不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说还是要说的,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把握这其中的分寸?”
江雨:“那你相信三弟妹是清白的吗?”
严泽恒沉默片刻之后才说:“我对她不太了解,你觉得呢?”
江雨说不好,要知道,沈慧慧可是从后世穿过来的,后世对男女大防并没有严苛到他们现在这种可怕的地步。约男人去游玩,兴许在沈慧慧看来这只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吧?
沈慧慧所犯最大的错误就是,她都穿到这边来了,可思想和行为却还停留在以前。
今天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若想借此来扳倒她,只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行。
反之,则亦然。
江雨在犹豫,要不要对沈慧慧落井下石?
沈慧慧可是个不定时炸弹,指不定啥时候就爆炸了,身为她的妯娌,到时,她肯定会被她牵连。
都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要不,她也狠心一回?
只要把她赶出严家,她所担心的危机就能解决大半。
可良心上她又过不去,严征还那么小,小小年纪就让他经历父母离异的悲剧,这对他幼小的心思肯定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些年来,沈慧慧跟她一直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她单纯地只凭着一个预知梦就对她痛下杀手,会不会太残忍了?
江梅冒名顶替她的身份那么多年,她不也没把她怎么样,还任由她在她面前蹦跶吗?
可见,她的内心深处是善良的,这是其一。
其二嘛,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搅风搅雨。
不,与其说她没本事,倒不如说她不屑于将自己的精力浪费到一些无谓的人和事身上。
想着想着,江雨不禁自嘲一笑,看来,她还是太草率了!
任何事都不会按照谁的意愿去发展。
谁不定严泽轩爱死了沈慧慧,即使知道她“出轨”了,他也会原谅她或选择不相信呢?
江雨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别人的事,你真没必要想太多,给自己添堵。
“我跟三弟妹接触的也不多,她是什么样的人,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别人的婚姻,咱们还是少掺和为好。”
严泽恒听后直皱眉,显然,他对她的言论并不认同,“那毕竟是我亲弟弟,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到伤害却不提醒。”
江雨:“人家不一定会领你的情。”
严泽恒:“那是他的事,我只要尽到我的责任就行了。”
江雨:“那你就去提醒他吧。”
严泽恒:“现在几点了?”也不知道严泽轩下班了没有?
江雨摇摇头道:“不知道。”
严泽恒提议道:“要不,咱们回去吧,改天再过来玩?”
江雨无所谓,“你去跟你儿子说吧。”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没玩尽兴呢,就要回去了,严律不想回去,他想继续留在公园里玩。
严泽恒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妥协了。
公园不大,一圈逛下来,不到半个小时就逛完了。
公园后面有座山,严律吵着闹着想去爬山。
严泽恒是个宠孩子的,自然应允了。
爬到半山腰,严律爬累了,爬不动了。
严泽恒二话不说就背着他继续往上爬。
江雨见状,故意酸溜溜地道:“我也累得爬不动了怎么办?”
严律纠结了一下之后说:“爸爸,你背妈妈吧,我不累,我可以自己爬。”
严泽恒顿时露出为难的表情。
在他看来,夫妻间的亲密举止,要在私密空间里进行,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觉得不太好,也不习惯。
更何况,这年头,对男女作风问题抓得很严。即便是夫妻,秀恩爱也需要注意场合。
“小雨?”
“怎么,你不肯背我?”
“不是,我……”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没等他把话说完,江雨就截住了他的话,“好好背你儿子就行了,我就不用你管了。”
严泽恒关心地道:“你别逞强,要是累的话咱们就多休息一会再走。”
江雨摆摆手道:“不用。你忘了,我是在农村长大的,我们那里什么都不多,就山多,爬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这里这么点山路,小菜一碟啦。”
严泽恒看着她,心疼地问道:“你小时候应该过得挺辛苦的吧?”
江雨笑了笑道:“也还好,我比较泼辣,谁敢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
严泽恒:“这样挺好的,不让自己吃亏。”
“所以,你以后最好不要欺负,不然,我饶不了你。”江雨故作凶猛的样子吓唬他。
严泽恒没觉得她凶,反而觉得她很可爱,他贴到她耳边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你的,你是我妻子,我保护你都来不及。”
江雨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要食言哦。”
“不会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妈妈,我也会保护你的。”严律忍不住插话道。
江雨很感动,“好,那律儿要好好长大,长大后保护妈妈。”
“嗯。”严律认真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上山这段路,他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走得很轻松。
到了山顶,正好是落日时间。
太阳收敛起了刺脸的光芒,留下一圈柔和的光晕。
在夕阳的映照下,整座城市仿佛被涂上了一层金粉,被装点得分外地美丽。
江雨和严泽恒站在一起看夕阳,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牵在了一起。
严律还小,并不觉得夕阳有什么好看的,他高兴,纯粹是因为有爸爸妈妈陪在他身边,他觉得很幸福。
沈慧慧穿着一身湿衣裳回到家,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个热水澡。
幸好严父严母在上班没在家,不然,被他们看到,她麻烦可就大了。
张姨见她这么早回来也没说什么,她早就见惯不怪了。
沈慧慧只是去上学,上的还是大学,只要没课,随时可以回家。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沈慧慧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然,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眼角的余光在瞥到被她扔在地上的那件江雨的棉袄之后,她脸上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
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严泽轩下班时间了。
她简单地护了一下肤和化了个妆,就匆匆跑去医院接严泽轩下班。刚到医院门口,正好跟严泽轩撞了个正着。
严泽轩见她一副气喘吁吁地模样,忙问道:“慧慧,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慧慧硬着头皮把今天下午她跟学长在公园划船被江雨他们看到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严泽轩。
她怕她要是不说,严泽恒也会告诉他,那还不如由她来说呢。
说不定严泽轩会看在她如此坦诚的份上,原谅她呢。
严泽轩听后一直沉默不语。
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他觉得浑身不舒服且膈应。
见他冷冷地抿着唇不语,沈慧慧急了,她抓住他的胳膊道:“阿轩,实话告诉你吧,我找学长,是向他咨询出国的事。”
“你疯了吗?”严泽轩大惊失色。
沈慧慧:“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想出国,想出国去过好日子,不行吗?”
严泽轩瞅了瞅四周,幸好没人,他暗松了口气,“咱回家再说。”
沈慧慧被他拉着走了好一会路之后才反应过来,“阿轩,咱们得先去找你大哥,让他不要把今天这事说出去,不然万一被你爸妈知道……”
严泽轩立刻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其实,沈慧慧这样的,他爸妈是看不上的,当初要不是他坚持,沈慧慧根本就不可能嫁进他们家。
严父严母对儿媳妇最基本的要求是:恪守妇道,相夫教子。
要是让他们知道沈慧慧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约会”,那沈慧慧以后就甭想过好日子。
夫妻是一体的,沈慧慧的日子要是不好过,他的日子能好过?
严泽轩和沈慧慧第一时间赶去了江雨家,可惜,左等右等,始终不见江雨他们人回来。
眼看天色渐渐暗下去,沈慧慧担忧地说道:“你大哥他们该不会是回你父母那边去了吧?”
严泽轩不确定地道:“应该不会吧。”
沈慧慧忐忑不安地道:“那要不,咱们去公园里找找他们?”
严泽轩:“都这么晚了,他们应该不在公园了吧。”
沈慧慧泄气地道:“那咱们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等下去吧?”
严泽轩想了想,说道:“再等等吧,说不定他们等下就回来了。”
又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江雨他们回来了,严泽轩和沈慧慧不约而同地向他们走过去,“大哥大嫂,你们回来了!”
江雨:“你们这是……在等我们?”
沈慧慧点点头,“我们有话想跟你们说。”
江雨:“那回屋去说吧。”
沈慧慧迟疑道:“大哥大嫂,不如咱们到外面去说?”筒子楼,人多,隔音差,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
◎明明他们这一房最孝顺,反而却最不受待见。◎
这时,严律突然开口道:“妈妈,我肚子饿了。”
沈慧慧立马会意,“走,我请你们吃饭去。”
严律的眼睛亮晶晶的,他一个劲地扯着江雨的衣角,想去的欲望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江雨看了看严泽恒,想征求他的意见。
严泽恒冲她微微点了下头。
就这样,他们一行五人一起前往国营饭店去就餐。
严律牵着江雨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严泽恒、严泽轩、沈慧慧他们三人并肩而行,紧随其后。
路上,沈慧慧扭头冲严泽轩使眼色,示意他快跟严泽恒说事,等下去到饭店,人多嘴杂,更不好说了。
严泽轩深吸了口气,开口道:“大哥,今天的事慧慧都跟我说了。”
严泽恒微微侧过头瞥了他一眼,不悦地道:“哦,是吗?三弟妹都是怎么跟你说的?”
严泽轩只好硬着头皮道:“大哥,慧慧她……她今天和同学去划船,其实并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这事……这事她跟我报备过,只是我要上班没空,所以才没有陪她一起去。”
严泽恒语气略带失望地道:“你心里有数就行。”
严泽轩苦笑了下,恳求道:“那……这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爸妈?”
一旁的沈慧慧紧张得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好。”严泽恒爽快地答应了。
许是他答应得太快了,严泽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哥,你……”话锋一转,“谢谢你!”
严泽恒拍了拍他的肩膀,“都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不要出去搞三搞四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看的却是沈慧慧。
沈慧慧:“……”
她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是她理亏在先,她还是闭嘴吧!
走在前面的江雨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没说什么,其实这个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沈慧慧可是穿书女,这点小事,她能摆平,再正常不过了,不是吗?
不得不承认,江雨心里是有点忌惮沈慧慧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和沈慧慧撕破脸,毕竟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到了国营饭店,沈慧慧十分阔气地点了一桌子的菜。
严律不管三七二十一,埋头就吃,而且吃得很快。
江雨叮嘱道:“律儿,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严律嘴里还有食物,他边咀嚼边说道:“可是我的肚子真的好饿好饿。”
江雨:“肚子饿就更得细嚼慢咽了。”
出于医生的职业本能,严泽轩说:“吃太快了伤胃。”
“听到没有?你的胃要是被伤到了,以后吃东西就会很难受很难受。”江雨故意吓唬他道。
严律一听,顿时害怕起来,“那我慢慢吃?”
江雨奖励他一块红烧肉,“这就对了,慢慢吃,吃到八分饱就行,别吃撑了。”
然后在桌子底下踹了吃饭也吃得很快的严泽恒一脚,低声道:“你也是。”
严泽恒:“……”
“大嫂,大哥回来了,分家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公婆他们提?”沈慧慧冷不丁地问道。
“你想分家?”严泽恒惊讶地看着江雨。
江雨:“不光我想,大家都想,是吧,三弟妹?”
沈慧慧尴尬地笑了笑,没正面回答。
“三弟,你是怎么想的?”严泽恒目光犀利地看向严泽轩。
严泽轩先把嘴里的饭咽了下去,才缓缓开口道:“分不分都行,我无所谓。”
江雨阴阳怪气地道:“你们跟爸妈住在一起,白吃白喝不用出一分钟,爸妈甚至还倒贴你们,帮你们养孩子带孩子,这种美事,你们可真是赚大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严泽恒每个月都会寄钱回来给他父母。
他长年累月不在家,她和孩子更是搬出去住了,不住在那边的家里,可严父严母呢,他们竟然心安理得地把那钱给收下了!
最后这钱都用到了谁身上,可想而知。
让江雨愤愤不平的点是,凭什么只有他们这一房需要出钱孝顺父母,二房、三房他们却不用?
明明他们这一房最孝顺,反而却最不受待见。
换谁,谁心里会痛快?
再加上严父严母为了标显他们当长辈的权威,他们还总喜欢对他们母子俩的生活指手划脚的,对他们母子俩更是百般挑剔。
她真是受够了!
分家后或许也好不到哪里去,可至少她心里痛快啊。
分了家,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严泽轩讪讪地笑了笑,想解释却又无从说起。
沈慧慧对此却不认同,“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公婆对咱们向来一视同仁,你们要是不搬出去住,也是有这个待遇的。”
江雨连连摆手道:“免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沈慧慧调侃道:“大嫂,公婆他们又不是洪水猛兽,你用不着这么怕他们。”
江雨冲她意味深长地道:“这么说你不怕他们了?那我要是把今天公园里发生的事……”
沈慧慧忙求饶道:“可别,大嫂,算我求你了,我错了,是我说错话了,你大人有大量。”
江雨沉声道:“孩子大了就得分家,这也是为了家庭和睦,这个道理,三弟、三弟妹,你们一定懂的,是吧?至于爸妈那边,有你们在,我相信他们也会懂的,对吧?”
沈慧慧赔笑道:“当然。”
吃完饭,大家就散了,各回各处。
彼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黑灯瞎火的,严泽恒担心严律看不清路,于是,他抱着他走。
江雨心事重重地走在他们后面。
发现她没跟上来,严泽恒特地停下来等她,他还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冰,他就把她的手揣进兜里,“想什么呢,看你闷闷不乐的?”
江雨:“那个,分家的事我本想今晚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三弟妹率先提起了这事,你不会生气吧?”
严泽恒纳闷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到要分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知道。”严律举手道,“上次妈妈累得晕倒了,妈妈晕了很久才醒过来,妈妈一个人在医院都没人照顾,好可怜!醒来后,妈妈说要带我去找爸爸你的,爷爷奶奶不同意,他们还……还说了妈妈。奶奶好凶,她让我和妈妈滚出去。”
这小子是个记仇的,上次在严家发生的事,敢情他暗戳戳地记在心里,等着跟他爸爸告状呢。
他说得虽然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江雨并不想纠正。
严泽恒既愤怒又心疼,握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捏紧,“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
江雨:“都过去了,况且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有什么好说的?”
“你……”严泽恒都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好,“我爸妈他们……我替他们向你说声抱歉。”
江雨大度地摆摆手道:“没事,他们工作忙,没空到医院来照顾我也是情有可原。”
这下,严泽恒更加心疼她了,“小雨,你别把自己弄得太累,该休息就休息,我的收入足以养活你们。”
江雨:“我想把鞋厂那份临时工的工作给卖了。”
严泽恒:“卖了也好,你有孕在身,还要照顾律儿,卖了也能轻松一点。”
江雨接着又说:“我想换个住所。现在住在六楼,每天爬上爬下的,很不方便。我想住到平房去,也不需要太大,够我和律儿两个人住就行了。”
严泽恒想了想,试探道:“我爸妈那边怎么样?”
“你说呢?”江雨阴测测地瞪着他。
严律强烈反对道:“我才不要跟爷爷奶奶他们住在一起。”
严泽恒既无奈又心酸。
这年头,房子不好找呀,哪家不是一大家子人挤在二三十平的小房子里凑和着过日子?
他爸妈那边四合院,只住了不到十口人,算是比较宽敞的了。
严泽恒:“房子,我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江雨:“如果能买下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严泽恒点点头,“好,我留意一下。”
江雨:“还有分家的事?”
严泽恒:“明天咱们一起过去跟他们商量一下?”
江雨犹豫道:“你去就行了,我就不过去了吧?”
严泽恒不同意,他态度强硬地道:“不行,分家这么大的事,你怎能不参与呢?”
严律嚷嚷道:“我也要去。”
严泽恒:“好,你们都去。”
与此同时,回到家的严泽轩和沈慧慧也在和严父严母说分家的事。
“爸妈,分家这事,你们商量好怎么分了吗?大哥回来了。”严泽轩在沈慧慧的眼神示意下,一进家门就先声夺人。
“什么?你大哥回来了?”严母又惊又喜,往他们身后瞅了瞅,没看到严泽恒,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严父问道。
严泽轩搔搔头道:“不知道,应该是昨天回的吧,我忘了问了。”
严母皱眉,瞪他道:“你们这么晚才回来,难道是去见你大哥了?”
沈慧慧插话道:“对,刚好碰到,我们请大哥他们一家去饭店吃了顿便饭。”
严母不悦地板起脸道:“怎么不叫他们到家里来吃?”
沈慧慧耐人寻味地道:“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嫂她……”她只说到这,就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了。
有些事,不用挑明,严母也心领神会,她气得牙痒痒的。
她看向严父,对他说道:“咱儿子都被江雨给带坏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哎,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旁的沈慧慧听到严母说的话后,她没有窃喜,反而感到后背一阵发冷。
严母这人真的是极度凭个人爱憎对待人。
她不待见你时,不管你做什么,或什么都没做,也会被她针对,被她批评。
看来,她还得再多加小心,绝不能让她抓住她的把柄。
尤其是她和学长去公园划船的事,绝不能让她知道,不然,有她好受的!
这么想着,沈慧慧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孩子大了,不好管,你也看开一点,别计较那么多,也别管那么多。”严父劝道。
严泽恒从小就很有主见,再加上他脾气又犟又倔,他小时候他们就管不了他,更何况他现在都已经长大娶妻生子了。
想控制他?
省省吧!
他可不是那种愚孝男,什么都听父母的。
要说他们生的四个儿子中,就没有一个是乖乖听他们话的,他们每个都有叛逆心理。
尤其是在结婚娶亲这件事上,他们不是没给他们介绍过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可他们呢,放着家世好的不要,偏偏要找那些家境差、对他们的事业毫无帮助的。
他都不知道该说他们些什么好?
你说一个找这样的也就算了,这二个、三个都是找这样的,简直令他们气到吐血。
他们将一切怪罪到严泽恒这个大儿子身上,认为都是因为他这个当大哥的没有带好头,所以底下的弟弟才有样学样。
可惜,他们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严泽恒。
严泽恒对他们的指责,横眉冷对,因他长年在外工作,他们与他见面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亲情也是需要维护的。
如今严泽恒休假回来,也不回家看望他们,他们想见他一面都难。
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严父不得不有所反思。
严母就没有他这样的觉悟,“老大怎么说都是我生的,我生了他敢情还管不了他了是吧?”
她执拗起来,令人非常地头疼。
严父捏了捏鼻梁,“你想怎么管?你连他人都见不到!”
严母一噎,继而咬牙切齿地道:“肯定是江雨那个村姑给老大吹了什么枕头风,老大才连家都不回。要不然就是江雨不让他回来。”
严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面上他却斥道:“别胡说,孩子们都还在呢。”
谁知,严母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还恶狠狠地瞪向沈慧慧、江梅她们,她警告道:“老二媳妇、老三媳妇,你们要是敢学老大媳妇,挑拨老二、老三跟我们离心,那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