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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暗恋的人亲吻了—— by风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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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公司,和总监的那些事。
“其实公司下面有很多人,他们或许有想法,但是连拿出来公开讨论的机会都没有,最后也就被一直压下去了。”她突然插了一句。
顾凛行转着手上的笔:
“你说的是个问题,需要处理。”
他扭头:“晚笙今天怎么关心起公司的事情了?”
虞晚笙:……因为我曾经就是受害者。
看着眼前女人一垂头言不发的模样,他笑得意味不明:“关心也没什么,早晚你都是凛域的总裁夫人,这公司上下都是你的。”
虞晚笙被他这直白的话搞得脸红发烫,如果不是躺在床上,她都要急得跺脚了。
“顾凛行!”她小声呵斥。
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啊!
男人见她如此反应,笑得更加开怀,长臂一伸,就将她抱在怀里:
“不过现在,你还是应该多关心一下你的老公。”说着俯身凑上前,吻了上去。
这个称呼又让虞晚笙脸红成了苹果。
“顾凛行,我们还没结婚呢。”
“都说了,早晚你都是凛域的总裁夫人。”
虞晚笙的脸像冬天烧起来的壁炉,滚烫灼身,南极的冰山都再难让她降温。
顾凛行这一忙就是一晚上。
眼看着时钟走向十点,十一点,即将半夜……
虞晚笙这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顾凛行,快十二点了。”她提醒。
“嗯。”他脸色平静。
“我的意思是,你该回去睡了。”
他合上文件夹,非常自然地脱下衬衫,搭在一旁衣架上,就那样赤着上身走到她身边:“去洗澡?”
虞晚笙扭过头不敢看他:“我……我自己去洗就可以了。”
她磕磕巴巴的模样,顾凛行只觉得有趣。
他凑上前,看她像耗子见猫似的往后躲,脸上笑意愈发明显:“怎么,你还怕我把你怎么样?”
距离骤然拉近,即便扭头,也无法忽视男人周身滚烫的温度。
虞晚笙:“胡……胡说,我怎么会把顾总想象成这样的人?”
“你的表情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他淡淡:“我要是想把你怎么样,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虞晚笙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实在是更无法忍受睡前不去洗澡,只能任由顾凛行抱着她去了浴室,放在浴池里。
在手上试了下水温,看着一动不动的她:“怎么,你想穿着衣服洗澡?”
虞晚笙手放在睡衣扣子上,迟迟不肯动。
男人就站在她身边,赤着上身,露出俊美的肌肉线条,因为刚刚试水温的缘故,胸前溅了几处水滴。
很快,刚刚放出的热水,让浴室里热气蒸腾,处处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虞晚笙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老天,这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在考验她?
她是来帮助这个男人治疗的,还是来渡劫的?
“顾凛行,你出去。”她说。
他嗤笑:“我现在出去,你爬起来自己放水?”
虞晚笙抿唇。
眼前这个人是她悄悄喜欢了很久的人,从来到凛域的那一天,她便情不自禁被他吸引,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如此近距离接触。
无数次,她都只是和同事嘴上口嗨,亦或是梦里想想,在某个角落里悄悄看他。
他高冷,如东方明珠般不可接近,但现在唯独视她如掌心珍宝。
她想接近,心里又忐忑。
男人半蹲下来,手搭在她的衣扣上。
“顾总!”虞晚笙情急之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敲敲腕上手表:“看看时间,你今晚还想不想睡觉了?”
虞晚笙咬唇:“你叫阿姨过来帮我好不好?”
唉,在医院里还有护工,回到家就这点麻烦。
顾凛行最终让步了,把已经睡觉的阿姨叫了起来。
这是虞晚笙最艰难的一次洗澡,结束后,阿姨帮她换好衣服,还得让顾凛行把她抱回床上。
躺在他的怀抱里,虞晚笙闭上眼睛。
直到重新躺到床上,直到那人帮她擦干头发,虞晚笙才真正开始忐忑不安了。
“顾凛行,你今晚还是出去睡吧。”
他蹙眉:“我出去睡,晚上谁照顾你?”
“我晚上不需要人照顾的。”虞晚笙小声,自己也心虚得很。
顾凛行否定得坚决:“不行,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你晚上准备睡在哪?”
这才是她刚才开口的那点心思。
阿姨可没在这房间里加个床。
顾凛行盯着她看了半天,迷人的面孔笑了笑:“晚笙介意和我分享一半的床吗?”
虞晚笙沉默。
顾凛行卧室的床,一米八,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她说不出当下的感觉。
情急之下她急中生智:“你和我睡在一起,晚上压到我受伤的脚踝怎么办?”
这句话果然让顾凛行顾忌到了。
他想了想:“这倒是,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上睡沙发吧。”
虞晚笙大惊:“怎么敢劳烦顾总睡沙发?”
这可是他的家诶。
顾凛行无视了她的话:
“如果晚上要起来,记得开灯叫我。”
虞晚笙睡前是忐忑的。
在顾家住了这两个多月,她早不再认床,也习惯了很快入睡。
可是今晚,她迟迟睡不着。
月亮都爬上了树梢,别墅外蛙鸣阵阵,蛐蛐们趁着夜色尽情歌唱。
虞晚笙还是睁着眼睛。
她想起这些天的一幕幕,想起顾凛行对她的种种。
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亏欠了对方太多。
又注定无法补偿。
睡之前,虞晚笙一直在祈祷,晚上千万不要有事。
可很快,这麻烦就来了。
晚上吃了太多橙子,她突然想爬起来去卫生间。
卫生间就在卧室。
看着夜幕下睡在沙发上的顾凛行,想到他扶着自己上卫生间的一幕,虞晚笙摇了摇头。
算了,千万别把这个男人吵起来。
小心翼翼爬起来,虞晚笙一条腿还不能踩在地上,她只能扶着墙,单腿在地上小步小步地挪。
她不敢跳,怕吵醒到那个男人。
终于磨蹭到卫生间门口,尽可能放轻动静拉开门。
身后这时传来动静:“谁让你下床的?”
顾凛行穿着睡衣起身,面上挂着不愉悦的神色。

听到这个声音, 虞晚笙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
好在一双手及时扣住她的手腕,紧随其后, 又扶上她的腰。
隔着薄薄的睡裙,掌心的温度传到她腰侧的肌肤上, 像冬日里身边的壁炉。
温暖, 眷恋。
虞晚笙有一瞬间的迷恋,希望这双手能将自己再抱紧一点。
可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却是想挣开他。
顾凛行紧紧扣着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夜色下,他薄凉的声音里泛着不可明说的怒意:
“不是让你有事叫我吗?”
“还是说, 一次没摔够, 你想再摔一次, 让我送你去医院?”
虞晚笙老老实实低着头,不敢说话,怂得像个鹌鹑。
大晚上被抓现行的感觉, 实在不是很友好。
见她这样,顾凛行反而没了脾气。
他放缓了声音:“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刚刚他睡在沙发上,睡得很轻。
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屋里有动静, 睁开眼, 借着月色, 刚好看见虞晚笙扶着墙, 鬼鬼祟祟往卫生间挪的身影。
当时一股火从胸口腾起。
瞧她那小心翼翼的架势, 是生怕把自己吵醒。
天知道顾凛行当时是怎样害怕, 甚至他都不敢开口说话, 怕反而惊到虞晚笙, 让她不小心摔了。
只能走到她身后,确保自己可以及时扶住她,不会让她摔倒了,才敢开口。
面对质问,虞晚笙垂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嗫嚅道:“我只是想上卫生间嘛。”
她好歹也是个女孩家家的,怎么好意思叫顾凛行一个大男人伺候她这种事?
顾凛行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
最后,还是都咽到肚子里,一手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免于摔倒,另一手去拉她的睡裙。
虞晚笙挣扎了下,幅度很小,意思一下的挣扎。
顾凛行再懒得解释,直接将她抱起。
“顾凛行!”她这回急了,喊了出来。
“不想再去一次去医院,现在就给我老实一点。”他沉声警告。
虞晚笙闭嘴了。
进了卫生间,男人手撩起她的睡裙。
虞晚笙顿时身体一僵。
她伸手,止住男人手上动作,抬头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
“你现在出去好不好?”
顾凛行最终出去了。
他苦笑,虞晚笙那双漂亮的眼睛,只要看她一眼,他便再难自制。
等到虞晚笙重新躺到床上,见他还坐在床边,而且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虞晚笙往床头缩了缩。
她试图给自己辩解:“其实我伤得也不严重,实在不必麻烦你大晚上起来陪我去卫生间。”
顾凛行冷笑一声:“麻烦?你是我的未婚妻,生病了,我照顾你不是天经地义吗?别说你是脚扭了,你就是现在坐月子,难道我就不能照顾你吗?”
虞晚笙汗。
顾凛行这想得有点太远了。
可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久久,她轻声解释:“我知道你为了我好,可我实在……”
实在不好意思叫一个男人,大半夜起来扶我去卫生间。
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她已经说不出口。
月色笼罩的深夜格外寂静,顾凛行安静看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顾凛行的一声长叹。
“晚笙,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不用在意这些了。”
“原来,是我想多了。”
他语气里有隐隐失落。
虞晚笙急得坐直了身子:“我不是在意,就是……不必麻烦你亲自做这些。”
“不必麻烦我?”他苦笑,“所以你觉得,我照顾生病的你,是‘麻烦’?”
两人相视无言,一个忐忑,一个冷峻。
眼下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虞晚笙不曾预料的。
她粉唇开了又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闭上眼,看见的也是顾凛行的身影。
顾凛行是一个甚少笑的人。
曾几何时,在凛域,顾凛行永远是冷冰冰的面孔,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
凛域有人开玩笑说,顾总这种性格,实在是辜负了这张漂亮的脸。
虞晚笙知道,不说他们这些小虾米,就是凛域的那些高管,在顾凛行面前也要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句多言,唯恐言多必失。
正纠结的时候,她突然被一个温柔的拥抱揽在怀里。
淡淡的槭木香在鼻间缭绕,顾凛行抱住了她。
他下颌轻抵在她的肩膀上,双臂紧紧抱着她,手指指尖沿着她脊背上轻轻抚过,从上至下。
像带电一般,触及的地方,让虞晚笙脊柱一麻。
“晚笙,”他放缓了声音,“刚刚是我有些激动了。”
拍拍她的肩,轻声安抚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放开虞晚笙,他起身离去,月光照射下,是孤独的身影。
“顾凛行!”虞晚笙在床上跪直身子,下意识喊了出来。
他停住脚步:“怎么了?”
虞晚笙又犹豫了。
半晌,她说:“没什么。”
那一刻,虞晚笙其实很想叫住他,想告诉他,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
但她最终也没有说出那几个字。
虞晚笙的脚踝伤没多大,动静倒是不小。
顾凛行在家这几天就没少折腾,连吴美莹都专门过来看她了,见没什么大事,才放下心。
只是看见顾凛行把办公地点直接搬到卧室,秀丽的眉毛皱起。
“家里有医生照顾,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顾凛行:“有人照顾,就不需要我陪着了吗?”
吴美莹冷嘲热讽:“没看出你还能照顾人。”
“晚笙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你指手画脚。”
饶是吴美莹已经习惯了儿子的冷脸,见此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你一天天就只想着女人?”
“难道你希望我像我爸那样?”
吴美莹没话说了。
只有在一旁的虞晚笙尴尬。
别人不知道,但吴美莹清清楚楚,顾凛行对她的所有好,都是因为他脑子还不清不楚的,记忆也没有恢复。
面对如此不正常的顾凛行,她替自己和替别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待顾凛行出去接电话的片刻,吴美莹才有机会和虞晚笙单独聊聊。
“我听说他前几天提前从祖宅回来了。”她说。
“嗯,因为我脚踝扭了下,”虞晚笙垂头:“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如果顾总在祖宅多住几天,或许记忆就恢复了。”
“这不怪你。”吴美莹倒是个讲理的人,只是看见顾凛行如此胡闹,难免不痛快。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所以还要麻烦虞小姐多劝劝他,不要再做这些出格的事。”
虞晚笙苦笑:“夫人,您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您应该比我清楚。”
她根本劝说不了顾凛行。
这个男人处处迁就她,但在他自己想坚持的地方,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虞晚笙也无可奈何。
她轻声:“夫人,如果顾总一直这样下去,您不考虑请其他医生来看看吗?”
吴美莹叹气。
她当然找过。
这段期间,她请了世界各地知名的神经科医生,把顾凛行的病症和他们一说,大多也是无计可施,只能等他的记忆自然恢复。
她淡然道:“虞小姐放心,如果他长期不好,我会想其他办法的,绝不耽误你的事情。”
下楼出去的时候,包里的电话响起,吴美莹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接通。
“是晨曦啊,有事吗?”
徐晨曦娇滴滴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阿姨,我才从国外回来,一直没抽出时间去拜访您,想着先给您打个电话。”
吴美莹笑:“你这孩子,还真是的,前几天去爷爷那里怎么样?”
“我看见顾凛行了。”徐晨曦说。
“嗯。”吴美莹并不意外。
因为就是她安排顾凛行过去的。
“阿姨,顾凛行这段时间从不理我,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
这才是这通电话的重点。
吴美莹把电话换了个手,拉开车门坐进去,示意司机开车。
“他最近事情忙,身体又不太好,你们的婚约,我肯定是会劝的,但你也知道,顾凛行他习惯了扑在工作上,一直都不太想结婚。”
“可他说,他现在有了未婚妻,还说要结婚了。”徐晨曦声泪俱下。
吴美莹也很犯难。
顾凛行的病情,绝对不能让徐家人知道。
犹豫了几秒,她轻笑一声:“男人嘛,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想法,不过我们两家的交情你也知道,无论如何,我不会允许顾凛行娶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徐晨曦瞬间破涕为笑:“我就知道,阿姨你对我最好了。”
放下电话,吴美莹沉默良久。
对于虞晚笙,她一开始就是拿钱办事,分得清清楚楚。
她不会欠虞晚笙一分一毫,但也不会让儿子真的娶这个女人。
可现在,她却越来越觉得,这条路已难以挽回。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
在顾凛行和家里阿姨的照顾下,虞晚笙恢复迅速,已经可以自己扶着墙行走,脚踝也已经消肿。
被困在床上快一周的时间,这天中午,她终于委婉地向顾凛行表示,自己想出去走走,反正扶着墙也可以正常走路了。
于是顾凛行直接安排人推来一个轮椅,将她抱了上去。
虞晚笙:……
不至于不至于。
见于已经领教过顾凛行的坚持,她只能老老实实让他抱着自己坐上轮椅,然后坐电梯下楼。
楼下阳光明媚,秋风初起。
此刻是正午时分,即便是早秋,天气依然很温暖,她只穿一件T恤,也没有感觉到寒意。
回过头,身后是辉煌的建筑。
“顾凛行,你的家这么漂亮啊!”她忍不住开怀大笑。
顾凛行从身后抱住她:“其实还有更漂亮的,等你好了,带你去其他地方玩玩。”
“你还有其他的家?”
顾凛行点头。
行吧,万恶的资本主义,她虞晚笙今天是见识到了。
在这别墅住了两个多月,她还是第一次和顾凛行一起出来。
美景如画,虞晚笙兴致一来,
朝他招手:“我们拍个合影吧。”
顾凛行从善如流,主动站在她身边。
他今天居家,因此只穿了件米色休闲裤,配上白色衬衫,镜头下显得温和了很多。
“顾总,笑一个嘛!”虞晚笙对着摄像头,伸手比了个V。
身后是顾家别墅。
前面是她和顾凛行。
一如寻常一家。
虞晚笙笑靥如花。
“好看吗?”她把几张照片发给顾凛行。
顾凛行很认真地看那几张合照,淡淡开口:“如果是结婚照,就更漂亮了。”
虞晚笙:……
在外面折腾了一会儿,虞晚笙就有点累了。
而室外阳光又太好,靠在轮椅上,她不知不觉已经合上了眼。
像只懒倦的猫。
“不舒服?”顾凛行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她打着哼哼,迷迷糊糊,“有点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实在太困了,她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秋风吹过,身边男人半晌没有动静。
昏昏欲睡中,虞晚笙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整个人突然清醒。
她慌地睁开眼:“顾凛行,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的。”
顾凛行正笑眯眯看着她。
看她的表情从慌张变得惶恐,再到害羞,顾凛行唇畔笑意愈发明显。
“没关系,晚笙不需要解释。”他说。
虞晚笙急了:“你可不要瞎想!”
他推着椅子,往别墅里走去:“晚笙不解释,我也明白的,哪来的瞎想?”
你明白什么?!
虞晚笙心中咆哮。
重新被抱回卧室的床上,虞晚笙嗖地拽过被子,连人带脸一起盖上。
顾凛行抱臂站在一旁。
过了几秒,她终于掀开被子,眨着眼睛,无奈叹了口气:
“顾凛行,我又睡不着了。”
“那怎么办呢?”他笑眯眯地,“给我们晚笙弹一首催眠曲?”
顾凛行的卧室里,有一架钢琴。
他走到琴架旁,侧坐着身子,歪头看向虞晚笙,单手在琴键上随便敲出一串音符。
虞晚笙没有音乐基础,听不出是什么,只觉得那调子舒缓轻柔,听了安眠。
顾凛行坐在琴凳上,脊背挺直,每一个动作敲击下去,优美的乐曲在他指间缓缓流出,带着无尽的荷尔蒙。
虞晚笙看直了眼。
完蛋了,她好像更睡不着了。
救救她吧,为什么这个男人随便做点什么,她都忍不住沦陷进去啊!
她闭上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晚笙终于睡过去了。
她安静躺在那里,紧紧闭着眼睛,胸脯随着浅浅的呼吸起伏。
被子遮盖到上半身,露出纤白的大腿。
顾凛行停止了弹奏。
他坐在那里,看了很久很久。
仿佛想到了什么,他伸手拉开一旁书柜的抽屉,拿出一张素描纸和画笔,随便在纸上勾勒几道。
短短几分钟,已显露出一个身形。
画中的女人安静恬睡,蜷缩着身子,浓密的睫毛覆盖住双眼,睡裙被踢到大腿的位置。
再拿一张纸,再画。
外面有人敲门。
“进来。”
管家阿姨走进:“顾总,医生来给少夫人检查扭伤恢复情况。”
“晚笙在睡觉,让他等一下。”
阿姨正要出去,顾凛行突然叫住了她。
“你把墙上的画取下来,换上这几张晚笙的画像。”
阿姨惊愕:“顾总,这几幅画都是您高价拍下来,现在撤下去……”
顾凛行眯起眼睛,指尖敲敲桌子:“你们现在一个两个,都听不懂我说话吗?”
阿姨慌忙收敛神色,垂头:“对不起顾总,是我们僭越了,我马上让人更换。”
虞晚笙睁眼的一刻,看见的就是顾凛行坐在他身旁。
“醒了?”他声音温和。
醒了就让医生过来。
虞晚笙抬头,突然发现墙上那些抽象画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素描。
而那画上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她不敢相信地指着那些画:“这些画,不会都是你画的吧?”
顾凛行微笑点头。
“原来那些名画呢?”
“我让人换下去了。”
“可那是你喜欢的莫奈名画。”
顾凛行一眨不眨看着她,轻描淡写:“再名贵的画,也没有晚笙漂亮。”
今天来了两位医生,吴美莹也跟了过来。
虞晚笙只是看一眼就知道,这两位里面,有一个是给她看脚踝的,还有一个是给顾凛行检查的神经科医生。
“虞小姐的脚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最近可以下地行走,注意不要跑跳即可。”
听到这句话,虞晚笙可算是松了口气。
终于不用每天躺在床上了。
吴美莹的目光一直在顾凛行身上,时不时和另一位医生交换下眼神。
那位医生正和顾凛行说着什么。
三人走之前,吴美莹也注意到了墙上的画。
她叫来管家:“原来放在这里的那些画呢?”
管家:“顾总昨天让我们撤下去,全部换上虞小姐的素描。”
吴美莹表情越来越凝重。
如今这座别墅,已经彻底换了模样。
卧室里多了纱帐和仙女灯,摆满了他给虞晚笙买的各种各样的礼物,客厅里的绿植也被换掉,顾凛行曾经最喜欢的那些名画都被撤去,换成了虞晚笙的画像……
他这个儿子,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而这还没有结束。
每次她来到这里,顾凛行都能再给她点新“惊喜”。
就比如现在,卧室里。
虞晚笙蹦蹦跶跶踩在地毯上,走到顾凛行身边。
“小心,你的脚刚好,不要乱走,小心再摔了。”他面色紧张地提醒。
虞晚笙嘻嘻一笑:“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再摔一次不成?”
顾凛行皱眉。
他抿唇:“我绝不能再让你受伤了,晚笙。”
虞晚笙啃了口苹果:“这种事又不是你说了算,谁让我下楼梯看手机了,除了以后我自己注意,还有别的办法吗?难道你还能把别墅里的楼梯拆了不成?”
她这话一说,顾凛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立即行动,他马上一个电话叫来下面的人,吩咐道:“别墅里的地毯全部加厚加软,有棱角的地方全部用柔软的东西包裹起来,三天之内完成,晚笙已经在家里受伤一次,绝对不能有第二次了。”
咔嚓一声。
虞晚笙咬下一口苹果,剩下的一半没拿住,啪嗒掉在了地上。
缓缓咀嚼那一口苹果,虞晚笙有些口齿不清地发问:“顾凛行,你是怎么想到这异想天开的主意的?”
失忆了之后,脑子也坏掉了么?
显然,下面的人也觉得这件事不太现实:“顾总,整个家里都这么处理的话,会特别不方便,看着也不美观。”
“让你做就去做,哪那么多废话!”
清冷的斥责声传出去,电话那边的人声音都发颤了,连连保证:“是,顾总,我们一定尽力去办。”
“不是让你尽力,是让你必须做出来。”顾凛行冷冰冰警告。
“明白!顾总。”
顾凛行对外人可是毫不客气,也没什么耐心。
扭头却揽过虞晚笙,将她抱在怀里:“这点事算什么,晚笙不用有心里负担。”
虞晚笙苦笑:“顾凛行,你这是在为难他们。”
“拿了我的钱,这点事都做不好,这种废物我不养。”
虞晚笙:……
她故意笑道:“顾总就不觉得我更废物吗?”
跟着你这些天,我可什么也没做。
然而顾凛行一把拽过她的脸蛋,俯身就亲了上去。
他疯狂摄取她柔软的唇,一般在她耳边呢喃:“晚笙这么漂亮,他们怎么能和你相比。”
初步在心里估算了一下,虞晚笙知道,这项工程至少一个星期,还得是速度快的。
看着这几千平的豪宅别墅,她如今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顾凛行这是越来越往精神病方向发展啊!

◎这病还能治吗?◎
“我以后不敢随便说话了, 开玩笑让他拆了楼梯,他就让人把整个别墅重新装修。”
虞晚笙带着耳机和陈婕通电话,满是无奈地吐槽。
听完她的话, 陈婕在对面呵呵一笑:“小鱼,不要再来吐槽了, 你这不是吐槽, 这是秀恩爱!”
虞晚笙:……
谁家秀恩爱用拆房子这种手段?
陈婕:“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有希望喝上你和顾总的喜酒了,到时候别忘了带带姐妹哦。”
虞晚笙像听到了什么笑话。
她笑:“你也太乐观了吧,顾凛行恢复记忆那天,估计恨不得打死他自己。”
可能也想打死她。
知道自己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 不知道顾凛行到时候会不会真疯了。
陈婕:“你想那么多干嘛, 现在这种好日子, 当然是享受一天是一天啦!”
这话和“黑心”医生说的一样。
走下床,踩在鹅毛地毯上,虞晚笙觉得脚下都轻飘飘的, 像腾云驾雾。
不远处的客厅里,工人正在处理墙壁边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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