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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胡同甜爽夫妻—— by雨中花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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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大爷赶紧应声:“来了。”
姜铁梅皱了皱眉头说:“这声爸叫得亲热,让人以为他很孝顺似的。”
腊月二十九吃过晚饭,让人意外的是,姜红卫两口子带着儿子姜智拎着些年货上门。
“二姑,大过年的,我们来看看你跟姑父。”一进门,姜红兵就热情地说。
姜铁梅站在门口里侧,瞥了眼他网兜里拎的带鱼、苹果等年货,不冷不热地说:“你们咋来了,这不是多少年没走动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方芬跑到正房门口喊:“二叔、二婶,姜智一家子来了。”
初迎一时没想起姜智是谁,就问方芬,小赋先搭话说:“就是姜睿的堂弟呀。”
方芬说:“就是姜红兵一家。”
初迎这才想起来姜红卫的儿子叫姜睿,姜红兵儿子叫姜智,他们一家来做什么。
“真新鲜,他们还能上门。”她说。
他们都去东厢房看热闹,姜红兵一家已经进屋就在客厅站着,带来的年货在桌子上放着,狭窄的客厅有点挤。
这是姜家亲戚,方洪年本来就话少,这时更不说话,就在桌边坐着,姜铁梅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说:“你妈让你们来的?”
姜红兵感受到冷淡态度,神色讪讪说:“不是我妈让我来的,跟我妈我哥都没关系,我就是过年来看看二姑、二姑夫,咱们是实在亲戚,我做小辈的过年应该来看看。”
姜铁梅打量着这一家三口问:“那你前几年咋没来呢。”
姜红兵早就把话准备好了,说:“这不是前几年我妈跟我哥嫂跟你们闹得僵,我也没啥脸来吗,我一直劝说我妈跟我哥嫂,我是小儿子说话没啥分量,他们偏不听。我知道他们做得不对,做得不好,我在这儿给二姑、二姑夫赔个不是,我跟他们不一样。”
一家人都不明所以,自从前些年闹翻之后,一直没跟姜红卫两口子打过交道。
别说曾经闹翻,就这样不怎么来往的亲戚,远远比不上大杂院的邻居关系密切。
陶芋在一旁拼命给姜铁梅使眼色,生怕她心软,姜铁梅就跟没看见似的,不过她丝毫不为所动,说:“好几年没来往过,现在跟个明白人似的,你这话要是头几年说我还信,现在说这话晚了,不是把晋北的工作给你了吗,我还以为你跟你哥一样是白眼狼呢。”
姜红兵两口子神色尴尬,他对象连忙解释说他们是不好意思上门。
初迎可看不见明白他们为啥来,也不想跟着一家任何人处好关系,她说:“妈,你别对红兵有偏见,他跟他父母还有他哥都不一样,当时爸给方晋北找的工作,都给了红兵,要不晋北也不用下乡去内蒙,说不定他是来还工作的,有了工作晋北就能回城。”
陶芋就站在初迎旁边,差点笑出声来,赶紧附和说:“对,妈,红兵肯定是来还工作的,他有良心,知道感恩,这工作也干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还了。”
姜红兵两口子怎么也想不到聊天是这个走向,脸上挂不住,姜铁梅说:“是来还工作的不?”
姜红兵强撑着笑脸说:“二姑,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又不是啥多好的工作,你们就别跟我开玩笑了。”
姜铁梅一下就炸了:“啥,你说不是啥好的工作,那你当初别要啊,谁当初腆着脸说没工作连媳妇都说不上,这是要了饭还嫌饭馊。”
老太太怼起人来可是丝毫不含糊。
她到处找鸡毛掸子:“大过年的上门来气我,我这是做的啥孽啊,赶紧走,白眼狼赶紧走。”
这两口子原本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可实在没法继续呆下去,姜红兵对象拉着两人就想走。
“带上你们的东西。”姜铁梅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等这三口走后,一家人分析他们为啥上门,姜铁梅说:“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
陶芋说:“这点心思还看不出来,还不是想沾点好处,他哥踩了俩月缝纫机,罚款罚的一穷二白,他可不得跟他哥嫂划清界限。我们两口子是没啥好处让他沾,方戬是检察官,初迎有钱,这样现成的亲戚谁愿意断了啊。”
“妈,咱们就别跟这一家子来往就行,别管是谁。”初迎觉得婆婆刚才的表现不错,必须再接再厉。
姜铁梅说:“老大媳妇说得有道理,不搭理他们,咱们就别跟他们走动来往。”
就这样到了年后,一开年初迎就筹划场地的事儿,她去街道想找原来卖她场地的负责人,结果街道办的人告诉她原来负责人调走,新负责人还没来,初迎只能等着。
初迎生日的时候收到小赋的礼物,她勤工俭学卖童装,初迎会跟她算清楚成本跟利润,从利润里拿出一部分奖励给她。
也许是这一世小赋的零花钱多,比上一世给她买礼物的时间提前了好几年。
不过礼物依旧是条白颜色的丝巾,白色带彩色云朵图案,上一世是带枫叶图案。
小赋的眼光跟上一世的自己差不多,压根不在线。
初迎从来没表达过对这些礼物的喜欢,她毫不留情地说她买的东西不好看,买的贵被人坑了,可也许是贬低表达得不够明显,小赋并没有受到打击,上一世小赋一直乐此不疲地给她买各种东西,发卡,帽子围巾,棉服,无一例外都很丑,丑也就罢了,她不会还价,一直被卖家坑。
并不像别的父母那样嘴上说不好,心里偷着乐,初迎是真心实意觉得不好。
她觉得上一世自己当妈当得非常差劲,本来应该是母女双方都很开心的事情,她搞得特别扫兴,不知道会不会无意中打击到小赋。
所以当小赋期待地问:“妈,好看吗,你喜欢吗?”
初迎把围巾系好,惊喜地说:“哎呀,我正缺条围巾呢,太好看了,想不到闺女会给妈买礼物,闺女可太孝顺了,你看着围巾多好看啊,有可爱的云朵图案,可以搭配好多衣服。”
得到妈妈真心实意的夸奖,小赋笑得很开心:“妈妈喜欢就好,我也觉得围巾好看,妈妈你显得更白净了呢。”
初迎站到镜子旁:“还真是呢,衬得脸特别白。”
虽然可能会鼓励到小赋,她会买更多的自己觉得不太好的礼物,可初迎还是要夸她,并尽量让自己真心实意喜欢这些礼物,毕竟这是闺女对她的爱,对她的孝心。
但比上一世好一些的是,这一世小赋会讨价还价,不会当冤大头,她勤工俭学卖衣服,审美眼光比上一世略好。
等方戬进屋,初迎迫不及待地跟她展示:“这是闺女给我买的生日礼物,有个闺女可真好,小赋就是咱们的小棉袄。”
“为啥爸生日的时候从来没有礼物?”方戬问。
“爸也想要礼物啊,等你下次生日我买,可你也没给妈买礼物呢。”小赋说。
方戬说:“我当然给了你妈礼物,你妈收到礼物很开心。”
小赋很好奇:“爸,是什么礼物啊。”
方戬紧闭嘴唇不说话。
当然是他自己。
他提前十几天就问初迎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是初迎自己腆着脸提出来的。
她说省钱。
他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小赋见老爸不说话,就去摇晃初迎手臂:“爸真送你礼物了,我怎么不知道啊,到底是什么啊!”
初迎看向方戬,觉得他的表情特别好玩儿,不太好糊弄闺女,连忙转移话题:“妈妈很喜欢小赋送的围巾,爸妈带小赋出去玩行吗?”
“好啊,好久没跟爸妈一块出去了。”小赋开心地说。
“我去打听下美术馆近期有没有展览,咱们去美术馆吧。”初迎说。
多给点正面引导,小赋的审美水平说不定能提高上来。
“好呀,那我们就去美术馆。”小赋声音轻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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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账本似的,检察院都找不出来纰漏我们更不用想,谁都不用想搞他。◎
这天下午, 初冬到修车厂来,初迎正在换机油,问:“你今儿休息?来参观啊。”
初冬点头:“你这儿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她在修车厂里转了一圈,回来后说:“给你看样东西。”
看她手里紧抓着一个信封, 初迎问:“信?”
初冬点头:“嗯, 你猜是谁给我写的?白隽清!”
“不是经常见面吗?给你写信干啥?”初迎问。
“对啊,我也觉得奇怪, 要么是写错了收信人, 要么有什么话当面不太好说, 我都不敢看, 你帮我看。”初冬说。
初迎手上都是油泥, 拒绝说:“白老师那么细心的人绝对不会写错收信人, 就是给你的信,我不看,你不会怂到连信都不敢看吧。”
初冬央求她:“三姐, 你就看看嘛, 我不敢看, 生怕说了啥不好的话。”
初迎连连拒绝, 架不住初冬再三央求, 只好去洗了手, 把信接过来, 初冬手心都是汗, 信封已经被攥得潮湿柔软。
看初迎把封口处撕开,初冬这个没出息的把眼睛都捂上了。
信很短,字迹工整好看, 除了称呼落款日期,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治不好也没关系, 不要有任何思想压力。
“真是一封让人感觉到幸福的信,就一句话。”初迎掰开初冬的手,把信怼到她面前。
初冬定睛看信,喜上眉梢:“就这么一句话吗,他这是看出我有压力安慰我?”
初迎笑道:“白隽清善解人意,大度豁达,心思细腻,会替别人考虑,还懂浪漫,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
初冬把信接过去,像拿很珍贵的东西一样捏在手里,看了又看,重新按原痕迹折好,小心翼翼放回信封里,嘴角扯到耳朵根:“他给我写信了,字真好看,人也很好。”
她笑得傻乎乎的:“他是在关心我吧,三姐,看到这句话,我感觉他在朝我笑。”
初迎肯定地说:“是啊,肯定是在关心你,那就把你的宝贝信收好吧,不时拿出来看看让自己积蓄力量。”
“三姐你说得话正好戳我心窝子,那你忙,我先走了。”她如获至宝地说,“晚上还得给他针灸呢。他这么善良一定能治好对吧。”
手里小心翼翼地拿着信,又是怕掉了又是怕皱了,初冬感觉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晚上夜深人静,又是初迎的算账时间,自从上次她买了一部大哥大,除去给方戬存的定期五万,她手里有四万,这已经过于一年时间,两辆出租车收入八万;动批服装批发摊位加展销会有十五万;三里屯南路摊位收入一万八;修理厂收入一共六万多,她现在手里将近三十四万。
“就一年时间攒了这么多?”方戬问。
初迎点头:“都是这么多小买卖一点点攒的,还是动物园批发市场最挣钱,国营厂原本有派下来的机关、单位、厂矿的修车业务,我们厂现在是跟国营厂抢生意,以后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修车收入应该是大头。”
方戬夸赞初迎很有思路。
“听说现在有很多小工厂倒闭,小工厂场地大小刚好符合我的需求,我准备接手倒闭小厂,再买场地。”初迎说。
方戬已经去人民大学报道,正式开始读经济学的在职研究生,本来正在看书,闻言认真看了初迎一眼:“你怎么投资都行,但你忙得过来吗?”
初迎点头:“先买场地再说,三舅说得对,跟港城一样,场地会越来越贵,趁着现在我还买得起,赶紧买。”
知会方戬一声,让他觉得受重视,第二天初迎本来想去找初贰,她还没去初贰先来找她,告诉她向蓝天已经怀孕仨月了。
“她现在不飞了,就在家休息,我也打算买辆二手车带她出去方便。”初贰特别开心地说。
“恭喜你们俩啊,有空我去看看她。”初迎说。
说起买场地的事儿,初贰说他还完贷款,手头有七万。
“你得跟蓝天说好,要不投资太大她担心。”初迎说。
“她特别信任我,不管我投资的事儿,姐夫也不管你吧。”初贰问。
初迎笑道:“你姐夫不管,反正是我挣的钱,我怎么搞都行。”
有了第一次买场地的经验,初迎又跟他说了一遍场地要求,俩头会分头去找。
周日下午,初迎正在修车厂,姜铁梅给她打电话说大杂院有点事儿,有空儿她就回来,没空他们自己处理也行。
周日人多,白隽淞跟实习生都在,初迎多修辆车少修辆车影响不大,她就开车往家走。刚进门洞就看见邹仁家门口围了一圈人,庆祥大爷正坐在地上,裤腿挽着,已经被白纱布包了起来。
听邻居七嘴八舌解释,初迎才知道庆祥大爷在村里被邹家养的狗给咬了,庆大爷又气又急,半死不活的,他弟弟跟侄子得到通知过去,才把他弄了来。
他旁边的年轻人是他侄子庆元宝,五十多岁的人是他弟弟庆丰。
初迎意识到她不能只看热闹,讽刺别人几句,她是话事人,还得调节纠纷。
“庆大爷打狂犬疫苗了没?”初迎问。
庆元宝说:“打了,腿上血糊啦的一片,医生建议打,我们刚从防疫站回来,要打四针得花五十七块钱呢。”
庆丰生气地说:“那是疯狗追着人疯了似的咬,能不打疫苗吗,不打人就没了,大伙给评评理,邹家不是欺负人吗,以为庆家没人了是吧,老头子给你房子给你户口让你顶工是要去你们家享福,是去你们家下地扛活?”
邹仁极力辩解:“那是疯狗咬的,爸,别坐地上啊,进屋吧,别让人看笑话。”
庆祥拒绝不肯进屋,那大妈搬来椅子,庆元宝才搀扶着庆祥坐上去。
庆元宝环顾四周明摆着想让众邻居给邹仁压力,他说:“看笑话也是看你邹家笑话,我大爷之前在邹家就受虐待吃不饱,动不动就给脸子,他总跟我们说挺好的,我们也不知道他过得啥样,今天他挨咬实在忍受不了才跟我们说,邹家人就是巴不得我大爷死。”
初迎说:“现在人多,大家都看着呢,把情况跟大家伙说说。”
看这事儿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陶芋看热闹不怕事大,说她回去拿凳子。
“给我也拿一个。”初迎说。
陶芋搬来两把椅子,摆好让初迎坐下,自己做她旁边。
前院就巴掌大的地方,初迎发现,她在院子中间也就是C位坐下了,旁边都是围观邻居。
陶芋拍拍她的肩:“初迎,就看你的了。”
初迎:“……”
“那疯狗跑进猪圈咬猪,他们怕猪被咬死,就让我大爷去猪圈打狗,他们家还有别人,闺女女婿老婆子都在,凭啥让我大爷去,女婿是个老爷们咋不去?你说,邹家人像话吗?这不是逼我大爷死吗?”庆元宝说。
初迎听得血压都上来了,庆丰父子想要通过老邻居给周仁舆论压力,她也一样。必须得调动邻居们的愤怒给周仁两口子施压,她立刻大声挑拨:“啥,庆大爷六十多,又干巴又瘦的,让庆大爷进猪圈,女婿当时干啥呢?”
“女婿在旁边看着,村里人都可以作证,女婿不管去打狗,非得让我大爷去。”
邹仁也才刚知道情况,只能无力反驳:“爸你咋非得进猪圈呢,一头猪还得二百多呢,再说是畜生咬人,都是一家子,谁也不乐意我爸被狗咬。爸,我扶你进屋,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正吵闹着,当事人终于现身,是邹母跟他妹妹、妹夫。
邹母看着身体不错,一溜小跑过来,分开人群,扑在地上,说:“老头子,你咋真来这儿了呢,你被狗咬我都心疼死了,快跟我回去,有话咱回家说,再给你炖点肉补补。”
庆祥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虚弱:“我不回去,打死都不回去,这儿才是我的家,我真过不下去,他们都不给我饱饭吃,每顿饭就那么小半碗儿,还经常吃馊饭,地里黄瓜多摘一根就给甩脸子,生病了也不让吃药,就让硬扛着。”
邹母确实不是面善的面相,吊梢眉三角眼,声调极其夸张,委屈得都快掉眼泪:“老头子,你吃不饱说话啊,我们还以为你饭量小,你们城里人金贵吃大米白面,咱农村条件都一般,家家都这样吃。”
初迎觉得头大,这咋调节?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庆大爷这一两年就该去世了。
初迎问邹母:“大妈是你们让庆大爷进猪圈赶狗不?”
邹母觉得这个年轻人挺能摆谱,说话语气也不好,斜楞了她一眼说:“你大爷不进去赶狗谁进去,不能让狗把猪咬死吧,女婿去不了,女婿打小就怕狗。”
初迎不想听他们狡辩,就说:“既然事实清楚,大家伙都了解了事情经过,也知道庆大爷在农村过得不好,元宝你们咋想的。”
还没等庆元宝开口,邹母开始攻击初迎:“啥叫在农村过得不好,你这个媳妇咋说话呢,这是我们家的事儿,你们都管不着,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看来她平时是彪悍惯了,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主场。
初迎没理会她,让庆元宝说话。
“我大爷想离婚,不想在村里过了,他要搬回自己这两间房来住。”庆元宝说。
庆丰给他补充:“我大哥这个岁数没收入来源可不行,他还想把户口迁回来,拿养老金。”
初迎揉揉额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出诉求,看来他们都想好了,而且脑子非常清醒。
只是这纠纷难度忒大,不是她能调节得了的。
她看邹仁脸都绿了,数次想把庆祥抱到屋里去,可庆元宝挡着他不让他动。
初迎压根不管邹家人说什么,又说:“庆大爷,庆二爷,元宝,房子本来就是庆大爷的,他当然可以住,但户口跟退休金咱们院肯定解决不了,得找街道办跟庆大爷原先的厂。”
既然她解决不了,就不要死乞白赖往自己身上揽事儿,还要趁着人多赶紧寻求解决办法。
她又说:“现在大家伙都在这儿,我说最好咱们去趟街道办,跟他们说这事儿,让他们来协调解决,庆元宝,你得跟我一块去。”
邹仁想不到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没人听他解释,都在谴责他,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初迎叫了一半人跟她去街道办,一般来说,街道办的人请不动,人家不可能火急火燎来给你处理问题,但他们人多势众,把狭窄的办公室挤得水泄不通,再加上初迎把咬伤说得特别严重,让工作人员觉得人马上就不行了,街道办这才派人出来。
本来想派个新来的年轻人应付一下,但初迎请李主任去,邻居们又纷纷帮腔,李主任只好硬着头皮亲自出马。
路上,初迎把情况介绍一遍,又让元宝说他们的诉求,众人七嘴八舌说得李主任头大。
回到院里,初迎立刻把李主任安排到C位坐下。
面对需要调节的双方,李主任又听取双方说法,然后说:“庆大爷的户口得需要派出所解决。至于养老金,得找厂里。”
邹仁脸一下就黑了,不是吧,这都能行?他的城里户口跟工作全没?
邹母立刻哭天呛地地表示被狗咬事件是个意外。
初迎赶紧说:“李主任,庆大爷跟亲属个人去找肯定不好使,街道出个人帮着处理就容易多了。”
李主任这是赶鸭子上架,毕竟她来都来了,很担心出人命,她说:“街道办又不能直接给办,得跟派出所跟厂里商量着来,只能先去派出所找户籍民警问问。”
邹家人坚决不肯去派出所,院里乱哄哄的,庆大爷又晕了过去,众人本想送他去医院,再醒过来时他声音虚弱:“我活不成了,快把我抬老太前面去,快让她虐待死我。”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邹母当然不是吃干饭的,跳着脚威胁说她要在这院子里上吊。
李主任一个头两个大,说:“要不去派出所吧。”
初迎建议把村干部请来一起解决,这么棘手的事情一定得大家都有份儿,庆丰说他去请。
一进派出所就看到吴朝晖往外走,他说:“一看来这么多人我就想是不是你们院儿,果然是。”
初迎心说谁叫按书里写的,他们那一院子都是奇葩极品呢。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要是院儿里还有街道办能调节我们也不愿意来。”
她又把事情经过跟吴朝晖说了一遍,他把户籍民警叫了来,他们都说还是得双方协商解决。
庆大爷趁着大家不注意,突然从怀里掏出麻绳就往脖子上套,说他反正活不了,索性不活了。
吴朝晖赶紧把麻绳拿过来,让他冷静点儿。
可庆大爷坚持要寻死,说要在地上磕死,众人只好牢牢看着他。
他们这闹闹哄哄,派出所所长都出来过问,初迎赶紧给庆元宝使眼色,庆元宝还挺机灵,上去就抱住所长大腿喊青天大老爷,让他为民做主,甚至还哭出了眼泪。
甩不开腿上这个挂件,所长只好亲自过问。
邹仁一家觉得这下他们没好果子吃了。
等到派出所下班村干部也没来,等村干部来已经八点多,没办法,只能在邹家挤着睡。
庆大爷没处睡觉,就去弟弟家。
僵持了好几天,在街道办、派出所、工厂的调解下,庆大爷转回非农业户口,厂里给他发养老金,邹仁户口转回农业户口,村里给他安排到村办工厂上班。
邹仁一家搬走的时候,老邻居们夹道欢送。
庆元宝过继给了庆祥,跟庆祥在大杂院居住,给他养老送终。
庆大爷腿伤养好,慢慢的气色跟精气神都恢复,还买了点瓜子糖感谢邻居们帮忙。
“初迎,我这次能回来你帮了大忙,养老金有了,也有人给养老,不用在别人家受罪,要是早就把元宝过继过来就好了。”庆大爷说了很多感激的话。
初迎也替他高兴,说:“我也没帮上什么忙,还是得靠街道、派出所跟工厂,那您就跟元宝好好过。”
连看了几个场地都不合适,这天初贰又往初迎修理厂打电话,说:“北三环边上有个倒闭的搪瓷厂,听说有十亩地呢,比你那个场地还大,要转让,厂子建了几年时间就倒闭了,说不定土地使用期还有四十多年,要不咱们去看看。”
初迎放下手中的活开车先去找初贰,俩人立刻往西三环走。
三环路一直在修,初迎还绕了点路,接近这家倒闭的厂,初贰就说:“这个场地真不多,好多小厂不是开在胡同里,就是在小路边上,车进出不方便。”
倒闭搪瓷厂只有一个看门大爷。
听说要见厂长盘下倒闭厂子,大爷像看俩傻子似的看他们俩:“你们想干搪瓷啊,我们这厂都干不下去,说倒闭就倒闭,连厂长还懵呢。”
初迎朝里打量着,他们买倒闭工厂的思路很好,小厂倒闭潮开始,厂子倒闭就巴不得有人接手,价格不会高,要是跟国土局申请批地就很难。
再说这些工厂一般都有高大厂房,改造下就能当维修车间。
他们边参观厂房边等厂长,这个厂有三间厂房,另外还有几间平房办公室,甚至连食堂都有,转悠了四十分钟,厂长很快赶了过来。
“你们盘厂打算干啥?”厂长打量着他们俩问,这俩人看起来都像有点钱的。
初贰担心说修车的话厂长自己也想搞修车,不卖厂,于是胡编了一个说开手套厂。
“你手套厂能开得下去吗,我知道一个手套厂也倒闭了,现在这些小厂都是自主经营,不像大厂有国家给分派生产任务,都开不下去。”
初贰很笃定地说他有销售门路,销售额养活一个小厂绰绰有余。
厂长信了。
搪瓷厂也是街道厂,产品设备都转给了别的厂,只剩空厂房,工业用地土地使用年限还剩四十五年,他们很关注这一点,但厂长压根就不在乎,只觉得倒闭的厂不值钱,卖四十二万。
“我们商量一下。”初迎说。
“哪方面不满意?”厂长问。
姐弟俩对视,都知道对方对场地很满意,于是初迎问:“您自己能做主吗,手续资料都全吧,啥时候能签合同?”
厂长拍胸脯保证:“我不能做主谁还能做主啊。”
下岗职工都在追着他要补偿,搞得他焦头烂额,他拿到钱还得给职工发买断工龄的钱。
生意上的事情初迎不打算再放方戬帮忙,不让他掺和进来,于是让傅泽帮找了个律师跟着核对各项资料跟办手续,这个律师总给傅泽的建筑公司办业务,能看得出来非常专业。
办完手续拿到各单据跟土地使用证明等,初迎很兴奋地说:“钱花出去我就放心,不用担心通货膨胀,这个场地也够大,卖车也够用,我们好好鼓捣手里的修车厂,这个也能开起来。”
她给初贰画大饼:“咱们就一步步稳扎稳打地走,等以后这块地值钱了,咱俩都是大款。”
初贰对初迎比对自己更有信心,说:“行,我就跟着你。”
初迎买了个保险箱,把这些重要文件都放进去保存。
第二块场地准备完毕。
这天下午,方戬跟助理检察官在接待厅跟嫌疑人的辩护律师见面,会见结束,对方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来,说:“方检,有些情况不方便当面说明,更多的证据装在信封里,能够证明我的当事人没有犯罪行为。”
方戬瞄了信封一眼,对助理检查官说:“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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