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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出书版)—— by偷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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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让怀澈澈有点意外的是,霍家比她想象中要殷实得多,这边怀建中说给霍修买辆好车,那边霍爸就拍板给他俩置办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谈笑间,连婚礼一桌几瓶茅台都快定好了。
“那个……爸……我还不想……”
怀澈澈一开始结婚完全就是觉得被催婚麻烦,现在一看这结了婚还要办婚礼,办完婚礼生孩子,生了孩子找小学,更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怕自己再不说话就直接给推进月子中心了。
一时间,四位家长的眼神都朝她投来,怀澈澈别的倒不怕,一对上怀建中那双写着‘你要说什么先掂量清楚’的眼,顿时心头一怵。
但下一秒,她身旁的男人很自然地将她的话头接了过去:“爸妈,叔叔阿姨,是这样的,关于这件事我们商量过,现在澈澈刚回国不久,我的事业也还在上升期,本来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好时候,也是想着让你们放心才先把证领了,但毕竟生活是我们两个人来过,后面的事情,还是希望能让我们自己决定。”
怀澈澈刚想问什么时候和他商量过,但刚侧头看过去,正好对上霍修微含笑意的双眸,就好像在跟她说:别慌。
霍修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帮她讲话——刚才在开口的时候,怀澈澈已经做好了要和这饭桌上,包括霍修在内的五个人舌战的准备。
而他这话,说的也确实太讨巧妥帖了。
怀建中的面色一下就和缓下来,给了怀澈澈一个‘你学学人家’的眼神,语气也柔和下来:“哎呀这个,没事的,我们就是建议建议,具体的事情你们小两口商量就行了。”
霍家父母也双眼含笑,有些骄傲地看了儿子一眼,“不过房子可以先买,你们先住着,要不然就有点委屈澈澈了。”
一顿饭吃下来,怀澈澈唯一的感想就是,大家都长了嘴,为什么霍修的那张这么强?
霍爸霍妈就不说了,她那强势的爸在他面前,都跟个老好人似的,说什么是什么,那副相亲相爱的画面强烈地冲击了怀澈澈的神经,以至于后续的房间分配与明天的行程安排,她一直没怎么听,一路“嗯嗯嗯”敷衍了事。
反正不就同房吗,就像是之前和唐瑶说的那样,怀澈澈领证的时候就有觉悟,婚都结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但真的走进房间的时候,怀澈澈才发现,她好像真的有点想少了。
这房间其实别的地方都挺正常的,装修走的是简约田园风,家具大多用实木和藤编,胜在取景很好,往窗外看,近处灌木矮树郁郁葱葱,远处繁茂茶园接天连地,四面八方都透着一股清心寡欲。
可就是这么清心寡欲的房间,谁能想到,它的浴室竟然和卧室就只有一面玻璃墙,是的没错,一面高透高清的,玻璃墙。
这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东西啊!
想象了一下待会儿自己得在这全透光的浴室里洗澡,怀澈澈感觉这比直接发生点什么还过分,但刚分房的时候她没有意见,现在再跟霍修说“待会儿你不许看”,也确实有点做作。
霍修往里走了两步,才看见怀澈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某个方向,他顺着看过去,立刻明白她耳朵红透的原因。
他笑着走回她身边,说:“水汽起来之后,什么都看不清楚的。”
“哦对,你昨晚就住在这里是吧。”
怀澈澈恍然大悟,看着浴室的玻璃墙,眨巴眨巴眼,忽然热情地朝他提议:“那你先洗?”
也好让她观察观察到底什么情况。
“好。”
霍修倒是答应得坦荡,把她的行李箱放好之后,就直接脱下外套,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怀澈澈给自己倒了杯水坐进斜对着浴室的沙发上,本来是想看看浴室的水汽到底足不足以掩盖一切,但霍修当然不可能一进去就打开莲蓬头。
他还要脱衣服的。
当下,他背对怀澈澈刚脱了衬衣外面的毛线衫,正开始从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开始解。
纽扣一颗一颗地被他推出扣眼,开襟的白衬衣很快失去了固定,从原本挺括的状态松弛下来,让霍修胸腹精壮的肌理轮廓通过镜子的反射,让坐在沙发上的怀澈澈得以一窥。
碰到那抹肉色的时候,怀澈澈感觉自己的眼神好像被烫了一下,立刻心虚地别开眼,还十分掩耳盗铃地打开了电视机。
电视里正在播渝城当地电视台的财经节目,怀澈澈看了半分钟,什么也没看进去,又把声音略微调大了些。
“我们当地的这个茶庄啊,从种植,到炒制,全部都已经形成了一条龙……”
发言人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介绍着渝城的茶业情况,霍修也在怀澈澈的余光里解下了手腕处的机械表放进洗手台的置物篮里,转身走到花洒下,拧开了热水开关。

房间里有暖气,但在霍修拧开开关,线状的热水落地的瞬间,依旧与瓷砖碰撞出大量的热气,滚滚蒸腾起来,将男人腰部以下的位置,全都赋予上一层朦胧。
借着那层朦胧,怀澈澈的视线也终于得以自由。
怎么说呢,身材确实挺好。
隔着一层水汽,比较明确的是肩膀很宽,一个漂亮的倒三角,再往下,就模糊了,但隐约能看见——
屁股挺翘。
结合上次在车里摸到的,怀澈澈不用细看,脑海中大概已经有了霍修整个身体的全貌。
她迅速地窝进沙发的角落,两条腿蜷缩上来,双手捧着热水,抿了一口才发现,这和她在家庭影院看电影的时候,好像是一个状态。
所以,她居然在用看电影的心态,在看一个男人洗澡?
虽然这个男的,现在从法律角度来说,是她老公,怀澈澈觉得自己也没必要有那么重的心理负担,可这位老公也确实有点过分了。
这背练的,就一个云雾缭绕的背影,是不是有点太香艳了。
热水下落,划过结实的背肌,精壮而不浮夸的线条犹如与生俱来般嵌合在他的皮肉之下,附着在他的骨骼之上,伴随着他的动作,或起,或伏,或舒展,或紧绷,与他的肩颈连成一片,浑然天成。
再往下,是劲瘦的腰,线条紧致,微微内收,一眼看去,是饱满的力量感与爆发力。
因为有萧经瑜的存在,怀澈澈一直自诩不是消费男色的主力军,以前也跟唐瑶去国外看过成人秀,感觉也就不过如此。
但就此时此刻而言,怀澈澈觉得她要说‘不过如此’,那确实是有点嘴硬了,很难过自己良心的这一关。
她就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浴室里的霍修也完全没有要展现更多的意思,每一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洗澡流程,打泡沫,冲洗,擦干,不等雾气消散,已经套上了衣服。
回过神来的时候,怀澈澈杯子里的水已经被喝完了。
而她并没有感觉自己口渴的情况有所缓解。
霍修身上穿的是一套青灰色的睡衣,与窗外山里的夜色颇有些不谋而合的味道。
走出浴室的时候,手上拿着毛巾,在擦被打湿的碎发,侧头看过来的一瞬间,怀澈澈立刻成了不自在的那个人。
“洗完啦?”她开始干巴巴的废话文学,“怎么样,水温还好吗?”
霍修走到沙发旁,没有坐下,只站着,然后用安全无害的目光看着她:“还好,这里水偏热,你记得多开点冷水。”
那确实是得热,不热哪能激起那么大量的水汽。
怀澈澈很理解地点点头,然后也不知道是在征求谁的意见,讪讪地问:“那我去了?”
霍修笑了一声:“好。”
其实理论上来讲,她不去也不是不行,毕竟霍修不可能逼她去洗这个澡。
但从实际层面出发,她不去是真不行。
看个洗澡能把自己看成这样,真有你的怀澈澈。
怀揣着对自己的怒其不争,怀澈澈从行李箱扯出一条睡裙就进了浴室。
这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水汽,她一边脱,一边透过镜子看了一眼外面霍修的位置。
只是霍修没有停留在沙发附近,更准确来说,他没有停留在室内。
在怀澈澈进到浴室之后,他只是走到衣架旁边取了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就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
茶园的灯光很远,外面夜色正浓。
霍修的身影很快半融进那片黑暗中,打火机的火光一明一灭过后,就只剩下被他衔在指间的一点。
他有一部分刻意回避的意思,但更多还是想出来透口气,不过浴室里的小姑娘很显然因为他的举动放下心来,动作开始变得快速而流畅。
霍修后腰抵着阳台围栏,又抬手轻吸了口烟,放下,用手掌撑着顶部金属的扶手位置,任由山上一入夜就开始略显凛冽的夜风将烟气拉长,带走。
他读研的时候压力大,烟瘾很重,现在好了很多,只偶尔需要克制情绪的时候才会抽上两根。
不过现在说克制情绪,霍修觉得不是很对,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克制欲望。
刚才进浴室之前,霍修也没想过,怀澈澈会就那样光明正大的,甚至捧杯水在那看。
而且眼神里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更像是一种欣赏,目光的追逐就只是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她不遮掩,坦荡到就像是一束从舞台顶上打下来的强光,直白热烈,又滚烫。
山里的夜风比市中心要冷得多,霍修站在室外阳台上,一根烟自己没抽上几口,全喂给了路过的风。
他抬头想往上扫一眼星空,视线的余光却不合时宜地碰到了正站在花洒下的白影——当下外面暗,里面亮,霍修想不注意里面的动静都很难。
好在怀澈澈洗澡慢,小小一块儿浴室里已经满是水汽,腾云驾雾似的。
霍修往里看,但目光克制得很好,只看她一头长发被扎成个小揪揪顶在脑后,前面套了个自己带来的粉色发箍,把额角一圈胎毛给固定住,露出光洁的额头,双颊因为冲着热水,浮起一层绯红。
等怀澈澈洗完澡出来,霍修已经抽完了第二根烟。
她身上套着松松垮垮的睡裙出来,从锁骨严严实实地包到了小腿,只露出一小节脚踝,好像一小块被捏成条形的年糕。
不知道是不是看霍修没有从阳台进来的意思,怀澈澈也有学有样,抓了自己的外套裹在身上,就直接推门出来了。
刚刚度过一次洗澡危机,但怀澈澈现在的表情却称不上明亮,“你在这干嘛?”
问完,怀澈澈就看见了霍修手上还剩最后五分之一的烟,了然地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霍修往旁边让了一步,把距离门最近的这一格让给她,才问:“冷不冷?”
“还好,不冷。”
怀澈澈出来当然不是为了关心霍修在干嘛,她站到霍修身旁,手肘撑在围栏上,朝前倾身:“刚刚饭桌上,我爸妈和你爸妈说的那些话,你怎么想?”
刚才霍修人去到阳台上之后,怀澈澈在浴室里,整个人放松下来,脑袋里就开始想刚才饭桌上两家父母聊的那些东西。
她本来结婚就只是为了躲麻烦,但没想到结了婚之后更麻烦,刚洗着澡的时候,就有点越洗越丧气了。
之前唐瑶说她想得少,怀澈澈还不承认,现在一想,她确实是想得太少也太简单了。
彩礼,嫁妆,婚宴,一系列因为结婚而起的麻烦事虽然已经被霍修往后推迟,但并不代表不再存在。
更何况这些结束了,后面还有更多事情等着要做,备孕,生育,哺乳……
一想,更是心烦意乱,现在满脑子都是,烦了,毁灭吧。
霍修没立刻回答,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只剩下他指间的烟雾在无声地与夜风缠绵。
怀澈澈盯着他手上还剩大概三分之一的烟,忽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能给我抽一根吗?”
闻言,霍修愣了一下,而后很干脆地打开烟盒递给她。
怀澈澈抽了一支出来,两根手指夹着,从霍修手上接过打火机,试了几次终于把烟点着,送进嘴边尝了第一口,然后立刻别过头去,闷着咳了好几声。
霍修没说话,面色温和地敛起笑意,适时地把烟灰缸送到她手边,暗示她随时可以把烟掐灭。
小姑娘好容易从上一口烟里咳嗽完,抬手先把烟拿远了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缓过劲来,哑着嗓子说:“不用,我只是很久没抽了,忽然有点不习惯。”
她说完,又瞥了一眼霍修:“你不会讨厌抽烟的女生吧?”
怀澈澈这话问的,其实和上次在他家野狗式吃饭时候的心态差不多。
带着一点故意挑衅的味道,好像就等他接一句什么,她正好能顺坡下驴,闹一场,把婚离了。
要霍修回答不讨厌?也无所谓,反正她不信,再找下一个机会就好了。
但霍修没直接回答,只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为什么?
因为怀建中特别讨厌女人抽烟,曾放下狠话说怀澈澈敢抽,就打断她的腿,但他自己多的时候一天能跟个加湿器一样,吞云吐雾一整天,将双标贯彻到底。
“哦……”
怀澈澈没想到霍修会反问,但总不能说是因为周围的男的都讨厌,所以一叶障目以偏概全吧,她想了想:“因为嫌亲起来有味儿?”
这答案是她周围那些富贵的男性朋友们给的,怀澈澈想起来还想翻白眼,一个两个顶着一身臭烘烘的烟味,女友想尝一根跟要他们命似的,说接吻的时候会有味道。
这种人怀澈澈看多了,就感觉这世道对女的要求是真多,大家都是人,没有违法犯罪,怎么男人能做的事情,换到女人身上就好像十恶不赦似的。
后来她到国外,怀建中天高皇帝远管不着她了,立刻偷着试了一次,结果呛得死去活来,抽完对抽烟这事儿很失望,就没再抽过。
“哦,其实讨厌也没事,我这人毛病很多的,也不单单是抽烟一件事。”
不过就这些她从来不理解的想法,放到当下倒是正好用上了。
怀澈澈故意用一种轻佻傲慢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企图让霍修知道,她和传统思维下所谓贤妻良母有多背道而驰,别指望她能按照刚才餐桌上,父母们的想法,生儿育女过日子。
“而且我比较倔,改不来。”
说完她又侧头抽了一口,为了不被呛到,只把烟雾吸进口中含着,再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吐出去。
做到这一步,怀澈澈感觉已经差不多了,她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嘴,余光看着霍修把烟灰缸放回旁边的茶几上,俨然是已经有了想法的模样。
烟灰缸是瓷制,落在玻璃的茶几上,哪怕再轻拿轻放,也会发出一声轻而脆的响声。
怀澈澈忽然有点紧张,开始猜测霍修马上会说的是什么,是怀建中语录中的哪一句。
但霍修放下东西之后,顺手把自己手上已经快要燃尽的烟头摁了进去,转身直接将她压在了阳台的围栏上,就那么低头吻了下来——
怀澈澈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展开,没拿烟的那只手立刻扬起准备推他,却又在空中被霍修稳稳地抓进了手心里。
男人掌心滚烫,嘴唇亦然,将她唇齿撬开的瞬间,被含在口中还没来得及吐完的烟气就在两人唇舌的纠缠中全部飘然地散进了风中。

他吻得不深,舌尖探入她的牙关并没有太多纠缠,就好像只是为了尝一尝她嘴里的烟味,犹如蜻蜓点水,一触即离,让怀澈澈几乎还没来得及沉溺,就已经结束。
霍修松开她的手,撑着怀澈澈身后的护栏拉开与她的距离,喉结滚动,声线低沉:
“我不讨厌。”
舌尖还残留着点滚烫,抵在牙关,热痒难当。
她的指尖不知觉间已经微微紧绷蜷起,将烟嘴夹得几乎要干瘪下去,顶端的烟灰还颤颤巍巍地保持着烟管的形状,看起来随时都将要坍塌。
霍修的手还停留在她侧腰的位置,隔着她的外套扶在她的腰上。
他眼眸低垂,直直地看着她微红的双眼——从刚才被呛到起,怀澈澈的眼眶就一直是红的,一开始还弥漫着层雾气样的薄泪,偶尔瞟他一眼,叫人心痒。
尤其她刚才,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企图用这种很拙劣的演技,诠释出她心目中离经叛道的形象。
这一刻却紧张得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他。
怀澈澈手中的烟是彻底抽不下去了,清薄的白烟在风中犹如一条飘舞的纱,穿过两人狭窄的距离,轻巧而过。
她浑身都僵住了,只剩下被他抓在掌心里的手不断颤抖着收拢,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长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霍修手掌侧面的肉里。
但霍修好像感觉不到疼,只想再稍微延长一下刚才那一瞬间的温软。
他低下头,重新啄吻她的双唇,从嘴角,到下唇,带着试探,却没有犹豫,浅浅几下,加深的时候再不满足刚才那样的浅尝,唇舌深切而密实地与她展开了纠缠。
怀澈澈口中最后一缕浅淡的烟气在这一刻,在彼此口中水乳交融,她回过神来想躲,身体却还没来得及朝后探出护栏外,就被霍修一把扣住了后背,将她拥了回来。
她再也没有逃跑的退路,甚至双脚都微微踮起,拖鞋的鞋面拧巴地皱出好几道褶,一如此刻风中滚动的裙摆。
回过神来的时候,怀澈澈手上的烟灰已经不知何时落了地,被夹在指间的只剩下一个干巴巴的烟蒂。
而她两脚发软,双颊滚烫,烫到不用照镜子也知道里面的血在沸腾,滚成一片绯红。
她一双杏眼瞪得溜圆,耳根处的红写作恼羞成怒:“你干嘛啊,我没说你可以亲我!”
表情凶着,但声音却软得好像没有支点的棉花团。
霍修看着她,目光沉沉,声线低哑:“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不会讨厌。”
“你放屁——”
小姑娘气得头上为洗澡扎的揪揪都快要炸起来了,正准备发作,又听霍修开口:“关于他们在饭桌上说的话,因为你问得很突然,所以我刚花了点时间想了一下。”
“?”怀澈澈一口气被堵回来,大脑也跟着空了一下,张了张嘴,硬是没接上话。
霍修让她先靠在围栏上,自己转身去拿了烟灰缸过来,让她把烟头扔进去之后,才说:“都听你的。”
说完,他又好声好气地补上一句:“别生气了。”
这人好会避重就轻啊!
怀澈澈刚被强吻的那一口气顿时上不去下不来的,哽在了喉头,一时之间眼神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气得威胁说:“我不办婚礼!”
霍修很爽快:“那就不办。”
“我也不会跟你住的,你想得美!”
“那先不一起住。”
“行啊,到时候你跟我爸说去!”
“好,我去说。”
“你可不能说是我说的!”
“嗯,是我说的。”
眼看她说什么,霍修是什么,怀澈澈更没话说了,憋了半天,直接把人往旁边一推,扔下句“你今天睡沙发!”就嘭地一声甩上了阳台的门。
次日,怀澈澈一大早就被怀建中一个电话叫醒,开始了一天的神游。
他们停留的时间不算多,好在茶山上需要走和逛的地方也不多,参观完采茶和制茶的过程之后,下午时分,一行人回到酒店附近的茶庄,亲自品茶。
怀澈澈对这一整天的环节就没有一个感兴趣的,就连掏出手机拍照都懒得,等到了茶庄,她环顾四周,感觉就对门口那匹铜制的马雕塑比较感兴趣。
跟着进门,怀建中问她想喝云雾还是毛尖,她盯着茶单看了一会儿,果断道:“可乐。”
气得怀建中把她赶出了包间。
怀澈澈出了包间反而自在,直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下午,日头西斜,隔着层玻璃照在怀澈澈身上,只剩下温暖。
她舒服得几乎睁不开眼,一边伸懒腰一边拿起手机,点开了微博。
这完全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怀澈澈就是喜欢刷微博,最近还喜欢上了一个风靡一时的短视频APP,叫颤音,一有时间就刷,刷得停不下来。
但刚点开微博图标,她想起来昨天被大数据推送了萧经瑜和沈翡的cp照,赶紧准备往外退。
为时已晚,微博已经被打开,并自动刷出了新内容,顶上第一条就是来自萧经瑜超话。
小鲸鱼女友粉1999:呜呜我就知道,萧经瑜不可能和别人炒cp的,他最洁身自好了,你们看啊我老公发微博说没有了,他就是个安心唱歌安心演戏,拼得要死的男孩子而已,也不是什么顶流,麻烦流量不要再往他身上贴好吗,求求了![流泪][流泪]
怀澈澈扫了一眼,还没怎么看清楚,手已经先不受控制地点开了那条微博的截图。
截图里,正是萧经瑜的微博,时间是今天早晨,凌晨四点。
萧经瑜:就是一起合作过,人很好,别想太多,晚安。
他这微博没说什么事,没说什么人,但结合这两天如火如荼的热搜,谁会不知道呢。
底下的女友粉们已经疯了,纷纷说爱他一辈子。
怀澈澈手指往下划,嘁了一声的同时,嘴角已经开始上扬。再点热搜,那个#闻枫和亓云是真的!#,以及其他相关热搜,都已经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话题#萧经瑜不炒cp#。
她点进那个#萧经瑜不炒cp#的话题里,看了一会儿,里面其实没什么东西,就是把萧经瑜昨天发的微博,和沈翡今天发说‘剧的质量才是王道’一起截了进来,做了个拼图,说是两大主演都否认了这一说法,希望cp粉们冷静,嗑剧中人的糖就好了,别带真人。
怀澈澈看了一会,又哼了一声,点进微信,就看通讯录图标上一个红色的1。
萧经瑜来加她微信了。
这才是怀澈澈和萧经瑜两个人这么多年相处过来的真正模式,两人一见面就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吵完了过一阵,等她情绪差不多冷静下来,萧经瑜也会适当地展现出退让姿态,让一切回到原点。
怀澈澈点了通过之后,才发觉转眼他们已经冷战一个多星期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冷战,被结婚和度假接二连三地打乱情绪,怀澈澈没感觉到和之前冷静情绪的过程一样难熬,好像吃了一碗没什么味道的泡饭一样,稀里糊涂地就咽进去了。
俩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删除好友的那天,怀澈澈随手发了个打人的表情包过去,萧经瑜估计是一段时间前发送的好友请求,暂时没有回复。
这时,身后传来服务生道欢迎光临的声音,怀澈澈回头,就看见刚被停车耽误了时间的霍修走了进来。
他今天一身休闲打扮,但和私底下喜欢运动风的萧经瑜不同,里面一件米色高领毛衣,外面驼色毛呢大衣,显得斯文且挺拔的同时,或多或少还是带上了一点通勤的沉稳感。
衣品倒是还行。
两人对上目光,霍修先去柜台要了一份菜单,才走到怀澈澈对面的位置坐下:“我刚看门口,这里有甜点下午茶,你要不要吃一点?”
因为不喜欢带茶的菜,从昨晚到现在,怀澈澈基本没吃什么东西,全靠早上吃了两个包子续命。
但霍修的话也提醒了她,“霍律师,你能帮我用手机拍个视频吗?”
距离清明小长假近在咫尺,怀澈澈想想与其回到庆城再开始无缝探店吃饭,弥补这段时间带来的空白,不如从现在开始,边吃边拍,努力自强。
不过她什么都没带,只能有什么用什么了。
霍修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伸手接她递过来的手机,“怀小姐,如果你考虑给我换个称呼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
怀澈澈眼珠一转,索性不客气道:“那,老霍,帮我拍个视频。”
老霍,看来是有点嫌他老。
霍修从善如流地接过她的手机,界面已经被切到了照相机。
“你先录一段,我看看什么样,这里光有点太亮了,我怕过曝。”
怀澈澈说着,先打开了手边的可乐喝了一口,霍修将手机镜头对准她的时候,就看见顶端连着进来了两个微信消息的推送。
前后两句几乎是同时进来,好在句子短,只一瞬间的捕捉也足以看清。
Whale:祖宗
Whale:气消了没?
Whale,鲸鱼。
是萧经瑜。

霍修拿着手机,忽然想起,今早在车上,他妈温玲英问他:“不过你居然会闪婚,是忽然想通想结婚了,还是怎么回事?”
她顿了顿,又说:“才刚见了一面,就结婚了,感觉不太像你的作风。”
不怪温玲英觉得奇怪,霍修当时听见怀澈澈问他要不要结婚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他爸妈应该会觉得很意外。
托有一对恩爱父母不吝教育的福,霍修情窦上的开窍比同龄人要早一些,小学的时候,他就已经能看出前面那个一天要扭头问他借二十次橡皮的女同学,其实不是真的想问他借橡皮。
因为她自己的橡皮就藏在铅笔盒里,和她的自动铅笔放在一起——哦,这么说来,他的观察力,好像也比同龄人要强上一些。
只是这点东西,看着好像是他比别人成熟,但霍修实际上在成长的过程中,很少享受到这两点叠加起来的好处。
因为他好像总能看懂女生那些小动作的意图,所以也感觉不到任何浪漫和撩,甚至小时候有段时间很自大,为了避免尴尬和麻烦,在证据还不完整的时候就先开口回绝,结果被对方反将一军,自恋的帽子一戴就是好多年。
还好那时候还没有普信男这么一说。
综上所述,在同龄的男生还会因为懵懵懂懂似有若无的情愫坠入情网,并搂着女朋友笑他不解风情,尚需努力的时候,霍修已经清楚地知道,他还没有遇到想谈恋爱的那个人。
后来他高考填了海城大学的志愿,离家之前,他爸霍永德还跟他聊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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