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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重生后,在豪门躺赢了—— by樱桃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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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鬼差还是觉得唐姒蜜这话托大了。
“您这话说的,多少有点犯嗔戒了。”黑衣鬼差跪姿板正。
他支着耳朵,等着后文。
面馆的老板,端着五碗阳春面从后厨出来。
“来来来,久等了,面都好了。”
面馆老板臂膀有力,将五碗面条一次分给五个客人。
“小姑娘,站着干嘛,来吃面,尝尝大叔我的手艺对不对得起我这招牌。”面馆老板说着,招手让唐姒蜜过来。
唐姒蜜从善如流的过去,她坐下,拿起筷子,很是享受的对着面前的阳春面。
民以食为天。
冷雪芦和杨露露都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来的,现在吃的上桌了,还等什么。
只是冬陌寒抱着妻子的亡魂,感受的她的寒冷与温情。
宋良楚知道自己做了鬼,对这碗面,有心无力了。
唐姒蜜慢条斯理的吃着,动作斯文。
等她吃完,都是十几分钟后的事情的。
鬼差的膝盖生疼,店里的地板,又冷又硬,他求饶了几次,唐姒蜜都没搭理他。
只能不断的在心里咒骂唐姒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跟海城的哪个阴差有仇,你去找谁啊?我就是个小鬼儿啊。”
黑衣鬼差恨不能激怒唐姒蜜,让唐姒蜜出去找城隍爷。
到时候看看唐姒蜜还怎么耍横。
“你们海城的阴司上下,都在干嘛,你不是比我清楚吗?叫你们的时候,一个个躲得严严实实的。”唐姒蜜这笔账,是人命账。
还是她自己的命。
“海城阴门破损时,你在干嘛?城隍在干嘛?阎王又在干嘛?”唐姒蜜逼问他。
唐姒蜜以身为祭,堵住阴门缺口。
地府能干点儿人事儿,唐姒蜜也不至于用自己的一条命,去填那千万厉鬼的窟窿。
黑衣鬼差还是忝着脸,对唐姒蜜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阴门破损……
这件事儿事情,背后牵扯,远比眼前这黄毛小姑娘想象的深。
阴门破损,十万厉鬼。
唐姒蜜轻飘飘的:“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没有惊动阴司,你猜这事儿,阎王知道吗?”
黑衣鬼吏身体因为恐惧,下意识的后撤。
唐姒蜜正在做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儿,这事儿要是被她捅出去了,天都要破了。
“阎王不知道,那又是怎么瞒住的?”唐姒蜜又问。
怎么瞒住的?
上下做局,沆瀣一气。
“做这件事儿的人,到底是什么意图?”唐姒蜜又问。
意图……这可就让人胆寒了。
唐姒蜜装作惊讶:“不会是打算屠城吧。”
黑衣鬼差只觉的胆寒发抖,他的手指,在唐姒蜜看不见的地方,死死扣住那牢笼,指尖磨出血迹。
他想跑。
唐姒蜜放下吃面的筷子:“这么大杀孽,背后的东西,能承受吗?”
她擦擦嘴,说:“老板,店里有没有用完的瓶子。”
面馆大叔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一个手掌大小的酱油瓶子。
老板人好话不多,随意将瓶子放在桌子上。
“多谢。”唐姒蜜说着,将瓶子的盖子拧开。
不知怎么的,黑衣鬼吏的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寒:“你要做什么?”
“给你一个新家。”唐姒蜜笑嘻嘻地说。
她说着,将瓶子倒扣,黑衣鬼吏就进去了。
“都收养你了,是不是该给你取个名字?”唐姒蜜思索道。
“我有自己的名字。”黑衣鬼吏双手敲着瓶身,怒吼道。
离谱,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离谱了?
收养鬼差?这是人敢干的事儿?
唐姒蜜像是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地说:“就叫面面吧,面馆抓住的,叫面面比较符合场景。”
“我有名字!”鬼差这时候还没有料到,这是他人生最后一次硬气。
唐姒蜜将瓶子反转:“你说什么?”
天旋地转之后,鬼差已经难受的没了丝毫的脾气。
他靠在瓶子边上,那张看了就让人生厌的油脸,贴在瓶身上,进气少出气多了。
“我说,我没有意见。”面面说。
唐姒蜜站起身。
冷雪芦和杨露露还没反应过来。
“不走吗?”唐姒蜜问。
“哦哦哦。”两人忙不迭跟上去
冬陌寒拦住她:“我妻子……她怎么办?”
唐姒蜜静静看他一眼:“阴阳有隔,其中道理,你比我清楚。”
唐姒蜜说完,又看了他妻子一眼。
妻子合眼,“我走。”
“不行!你不能……”冬陌寒眼睛肿起来,立刻哭出声。
妻子后退一步,冬陌寒经常对她说工作上的事情,与阴魂生活在一起,对活人百害无一利。
阳气削弱,霉运加身,妄增祸端。
妻子不想让不幸降临在冬陌寒的身上。
她擦了擦眼泪:“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的。”
唐姒蜜笑着说:“好,那你先跟我走吧。”
唐姒蜜带着她走出面店,而她们的身后,冬陌寒被一道屏障挡住,甚至不能追出来。
唐姒蜜看了一眼冷雪芦和杨露露:“你们今天见了这么多鬼,早点回去,明天起来晒晒太阳。”
“我送她去奈何桥头。”唐姒蜜说着对她们两个人摆摆手。
如果只是送人往生,唐姒蜜动动嘴皮子,念念往生咒就是了。
但除此之外,唐姒蜜还有别的事情。
她带着瓶子里的面面,与冬陌寒的妻子,走在深夜的街头。
海城繁华,就算到了凌晨后半夜,也很少有空无一人的街头。
可唐姒蜜一路走来,一个人都没遇见。
她走到一处公交车站,立刻就来了一辆公交车。
凌晨两点,公交车已经停运了,这辆车是哪儿来的。
这个疑问产生在冬陌寒妻子的心中。
公交车停稳,她目睹车上一张张发青的脸,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是辆阴间公交车。
她害怕的后退两步。
唐姒蜜轻声说:“别怕,我陪你上去。”
冬陌寒妻子心头一暖,“可你是个活人……”
“我就想去看看。”唐姒蜜浅浅笑着,去奈何桥,被她说的轻松的像是去公园。
冬陌寒的妻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跟着唐姒蜜上了车。
这车上的乘客看着恐怖,可都是老实人,本本分分的坐着,互相也不言语。
车子直直往前开,开进过一座立交桥,路边的景象乍然一变。
公交车停下时,眼前黑乎乎一片。
通过车窗,能看见前面有一座木桥,木桥的另一端,黑压压走着摩肩接踵的人。
木桥的这一端,店铺林立。
唐姒蜜眺望,在店铺里一一挑选。
酱油瓶子里,面面的声音瓮声瓮气:“你不会是来找鬼妓的妓馆吧?”
“我是来扫黄打黑的。”唐姒蜜无悲无喜,却有隐隐的怒意。
不是吧?他随意提起一句鬼妓,唐姒蜜难不成就对那些,隔着一个世界的亡魂,动了恻隐的心念?
不可能,她心狠手毒,绝对不可能!

一眼望过去,这里的店铺样式,有古有今。
宋朝样式的茶馆幡子,上世纪的夜上海霓虹,或者是的当下流行发光灯牌,在一条街上都能找见。
唐姒蜜刚下车,一旁小馆子柜台里站着的,穿着长衫的老板,放下嘴里的烟斗,露出一嘴黄牙,“新来的!诶新来的小姑娘!”
原本他百无聊赖的脸,顿时来了神采,目光越过大门,小小的眯缝眼盯着站在大路上,人群里的唐姒蜜。
眼神里满是算计。
“新来的小姑娘,赶路赶累了吧,来来来,到店里来,歇歇脚。”长衫掌柜笑嘻嘻地说。
面面在瓶子里大声“我草的”,他趴着,将自己的整张脸藏起来。
丢人,太丢人了。
这个掌柜是他的熟人。
看样子,也是第一个踢到唐姒蜜这块铁板的倒霉蛋。
唐姒蜜笑着问面面:“你不给他提个醒儿?”
面面讪讪尴尬的笑着:“我这不是已经是您的宠物了吗?弃暗投明,不屑与他这种老东西为伍了。”
说的好听,既没给唐姒蜜提供线索,也没有救自己的旧相识。
“我刚扫完地,你们进来就弄脏了,不许进来。”店里,另一个男人开口。
他语气很不好,看着唐姒蜜的眼神,确实写满驱逐。
唐姒蜜笑着:“这就是人跟人的差别,面面,你装的乖巧懂事儿,其实高高挂起。”
“再看那个人,表面凶巴巴的,其实心地良善,存着济世救人的良心。”
男人倚着门站立,目光盯着唐姒蜜,似乎企图唐姒蜜能因为畏惧他的眼神,立刻退出去。
他身上穿着白色衬衣,染着清晰的污垢,他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能清楚看到蹭出的灰尘印记。
他怀里抱着一个长扫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左脚脚踝上拴着一根黑漆漆的链子。
店铺里长衫掌柜,立刻跳出来,他很矮,身上的长衫拖在地上。
辨认后,唐姒蜜猜他只有一米五几,距离抱着笤帚的男人的肩膀,都有一定的距离。
但他二话没说的给了男人一脚:“你他妈的给我老老实实扫地,什么事儿都不许给我多嘴!”
骂完人,长衫掌柜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唐姒蜜的跟前。
走近了看清他的长相,唐姒蜜就笑了,这长相不禁让人怀疑,他爹是不是只老鼠,要不怎么能生出来这么鼠里鼠气的人。
冬陌寒的妻子有些害怕他。
他捏了捏两撇细长的胡子,门牙发黑,一啮一啮的。
细长眼睛里的精光,让他自带一种偷窥感,配着狡黠贪婪的表情,实在不怎么讨喜。
“来吗来吗。”
他这样的人的邀请,十个人就有十个人会拒绝他。
他也明白他的处境,只能连哄带骗:“这里是奈何桥头,走过奈何桥,到鬼门关的路还有很长,现在不歇歇脚,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路要走呢。”
“我是在这里等人的,就是看你面善,才招呼你们的。”说着,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纸。
纸上是鬼画符。
长衫掌柜说:“你看,这就是我的信物。”
唐姒蜜假装惊奇的瞪圆了眼睛。
“这可了不得啊。”唐姒蜜说。
长衫掌柜反而她的惊奇吓住。
“怎么了?”唐姒蜜伸出手,要去拿他手里的鬼画符。
长衫掌柜下意识闪躲,“这个东西可不能给你啊。”
唐姒蜜捉了个空,也不生气:“这不是巧了吗?
“你要等得人啊,不就是我吗?”唐姒蜜演技在线,把惊喜表现的入木三分。
“你的这个信物,我有啊!“唐姒蜜又说。
这下惊喜的人变成了长衫掌柜:“真的啊!是谁引荐你来的!”
唐姒蜜笑着说:“谁引荐的,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唐姒蜜这么说的,长衫掌柜更是伸长了脖子,等着唐姒蜜拿出跟他一样的鬼画符。
唐姒蜜转过头,对冬陌寒的妻子说:“他要的东西,你拿出来。”
冬陌寒的妻子连连摆手,她第一次死,第一次到奈何桥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更遑论什么信物。
唐姒蜜指了指她腰侧的衣兜:“我说你有,你就一定有。”
在唐姒蜜的目光中,冬陌寒的妻子从善如流的往衣兜里摸了摸。
她果然在里面摸到了一张纸:“怎么会有这个?”
她将纸拿出来,唐姒蜜接过去。
唐姒蜜将纸交给长衫掌柜:“你看看,我也没骗你啊。”
长衫掌柜接过去,展开那长纸,“哦,是老黑引荐来的。”
长衫掌柜看着唐姒蜜,又看看冬陌寒的妻子,有点儿可惜地问:“这样的纸怎么是她带来的,你没有吗?”
唐姒蜜笑着说:“老黑说他有点儿事儿,让我替他走一趟。”
想必这个老黑,就是面面的诨名。
“好好好,你们进来吧!”长衫掌柜说着,给两人让出一条进门的路。
店铺门前,抱着扫帚的年轻男人表情更加凶狠。
看着唐姒蜜的眼神像是看着一直臭虫。
他对着地上呸了一声,“助纣为虐的伥鬼!”
这句他是骂唐姒蜜的。
但这也让唐姒蜜确定他是个好人。
唐姒蜜从冬陌寒妻子身上要出来的纸,是一张卖身的契约。
而一直拦着她们的扫地工,把唐姒蜜当成了拐卖妇女的人贩子。
那人转过头,不理唐姒蜜。
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
唐姒蜜走到他跟前,表情玩味:“你,跟这里的其他鬼不一样。”
长衫老板,把唐姒蜜当成了自己人:“他确实不一样,他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是因为长得帅吗?”唐姒蜜笑着问他。
男人抱着扫帚,躲的更远了。
唐姒蜜深觉自己像是个欺负良家妇男的流氓。
“你别害羞啊。”唐姒蜜不怕惹人嫌的往他跟前凑了凑:“我啊,一眼就看出了,你不属于这里。”
男人一愣,不明白唐姒蜜说的话,与他期待的是不是同一个意思。
“你是不是不信?你拉拉我的手,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男人名叫龙昆玉,倘若唐姒蜜多在海城待些日子,对着名字一定耳熟。
三天前,龙昆玉车祸,身体进入了植物人模式。
他的灵魂迷迷糊糊,走到了奈何桥头。
但他还没死。
他是生魂,却到了奈何桥头。
到了这里,是没有回头路的。
龙昆玉是他母亲老年得子生下的宝贝,他车祸后,被送进医院急救。
这三天,家里人都告诉母亲他去外地出差了。
他是怎么得到这些信息?
龙昆玉离魂之后,家里找了玄门的大师替他招魂。
对方察觉他的魂魄已经不在阳间,也不再地府,就找到了这个地方。
那位玄门大佬,为他烧来黄金万两,白银万两,让他上下打点,找个路过的鬼差,送他回阳世。
但他路见不平,在这个客栈里,救了一个差点儿误入的姑娘。
然后龙昆玉就被一群人揍了。
他身上的钱都被抢走了,那个他救下的女孩还被几个人拉扯走了。
他脚上,也被拴上了一根象征着奴隶的黑链子,就连走出这间客栈的能力都没有。
唐姒蜜见他失魂落魄,又说:“你就摸摸我。”
唐姒蜜伸出手。
龙昆玉呼吸一窒,这种感觉,就像要求忠诚的教父,对她的信徒伸手。
等龙昆玉回过头来,代表忠诚的亲吻,已经落在唐姒蜜的手背上。
是温的。
唐姒蜜是温热的!
唐姒蜜是活人。
这个认知,让龙昆玉心头地震!

“我们能回去,我们来的地方。”唐姒蜜说得意味不明,可龙昆玉懂了。
但龙昆玉一低头,就看了一眼脚上的链子。
黑漆漆的,绑定了他的自由。
“你走!”他口气凶蛮,其实是不想让长衫掌柜听出端倪。
真实意图,是希望唐姒蜜能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要像他一样深陷泥沼。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大的胆,你这是与虎谋皮!”龙昆玉又喊了一句。
这是说唐姒蜜涉险的不理智。
她只是个小姑娘,怎么能对抗那些无耻的鬼物。
长衫掌柜嘿嘿一笑,一把推倒龙昆玉,“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龙昆玉一米九的身高,就被他这个一米五几的老鼠推的趔趔趄趄的,差点没跌倒在地上。
他脚上的铁链沉重,已经消耗了他的全部体力。
洒扫都十分吃力了,老鼠掌柜,对他又时常非打即骂。
长衫掌柜嘴里叼着烟嘴,两只手互相摩挲着,眼睛里满是精妙的算计:“小姑娘,你来的时候,老黑告诉你这个纸的用处没?”
“你不是说是信物吗?”唐姒蜜长相娇媚,她装起单纯来,像是一只纯良的小白兔。
“对对对,就是信物,这信物可是好东西啊!你要不要?”他立刻开始骗。
这时候冬陌寒的妻子,也想起来那张纸的来由。
她死后,灵魂遇到了黑衣鬼吏。
黑衣鬼吏说要带她投胎,她还有见丈夫一面的遗愿没有完成。
苦苦乞求之下,黑衣鬼吏逼她答应七日之后乖乖跟他走,他就放她回家七天。
为了确保她的诚信,黑衣鬼吏让她签了一份契约。
现在回想起来,这份契约上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七日之约。
冬陌寒的妻子,立刻将惊恐望向唐姒蜜。
唐姒蜜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先说说有什么好处。”唐姒蜜装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长衫掌柜兴致更高了:“好处可是说不尽的。”
“有了这个东西,你想什么时候投胎,就能什么时候投胎,就算是没有子孙上供,也不用担心忍饥挨饿。”
“反正好处多多,给你同伴信物的那个老黑,可是地府公务员,地府公职人员,可都是生前有大功德的人。”长衫掌柜说着,就开始用老黑的名字扯虎皮做大旗。
地府公职人员,都是生前有大功德的人,所以出了面面,才让人觉得可笑。
“这么好。”唐姒蜜惊呼,“这部就跟会员卡一样方便,那你给我办一个。”
“好好好。”长衫掌柜说着,立刻准备了东西。
龙昆玉呼吸都困难几分,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你别签这个东西!”
他刚说完,长衫掌柜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你给我闭嘴,没眼色的东西!”
龙昆玉胸口发堵,居然许久都喘不上起来,他愤恨的盯着长衫掌柜,恨不能在他欺骗唐姒蜜面前,一口一口咬下他的肉!
“贱仆打扰两位小姐了,见笑见笑。”长衫掌柜那老鼠胡子一样的两撇胡须一抖一抖的。
他的声音落在龙昆玉耳朵里,就像是砸在他身上轰隆巨石,剧痛法力,天地轰鸣。
唐姒蜜拿起长衫掌柜准备的笔:“名字写在这里?”
不要!不要!不要!龙昆玉在心里呐喊咆哮!
“对对对!”长衫掌柜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唐姒蜜刷刷落笔。
龙昆玉心头的像是破了一个洞,他合上眼睛。
他出声就是天之骄子,偌大的龙家等他继承。
这种谁都救不了的失落感……
这种他比草贱的无力感,不断的将他打落,十八层地狱的苦楚,可能也不过如此。
笔落契成,事情绝无转圜。
长衫掌柜嘿嘿一笑,“小美人,你这也太大意了。”
人的名字,是人一生的象征,自然有它玄妙的地方。
所以,在玄学界,名字是不能轻易交出去的。
长衫掌柜拿过纸,他念了念唐姒蜜的签字,一字一句:“张——”
“贵——”
“平!!”
唐姒蜜在纸上签的名字是张贵平。
长衫掌柜眼睛瞪圆!
“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也不会忘记,他自己的名字。
但是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奴契上!
长衫掌柜当即慌了,他在身上摸索着。
这份奴契是一式两份的,他身上的是主契。
可他把自己身上摸了一个遍,那份主契怎么都找不到。
他滑稽的掂起他过长的长衫,想看看有没有掉在他的脚下。
但还是没有!
“你在找什么?”唐姒蜜的两根手指间,夹着轻飘飘的一张红纸。
长袍掌柜看着本来属于他的红纸,眼睛都直了。
他的主契约怎么会在唐姒蜜的手上!
他立刻伸手去抢。
唐姒蜜笑容邪气:“你不是说这是好东西吗?你签了怕什么?”
长衫掌柜不知道他是怎么上的唐姒蜜的套。但是他已经确定,从一开始他就上了唐姒蜜的套!
“你做了什么?”
唐姒蜜把那张主契约展开:“做了你的主人!”
主契约上,赫然写着唐姒蜜三个字。
“玩了一辈子鹰,让家雀子啄了眼蛋子。你这黄毛丫头!”
瓶子里的面面叹气,他也骂过唐姒蜜是黄毛丫头,看看他如今的下场。
骂骂咧咧的长衫掌柜迈开步子,就要扑到唐姒蜜的身前去抢。
但他矮个子,还非要穿上一身不伦不类的长衫。
这会儿就被衣服绊住脚,一头栽倒在唐姒蜜的面前。
他哎呀呀的痛苦地叫着,等他起身,本就因为叼烟嘴发黄发黑的两颗门牙,齐齐摔掉。
龙昆玉忍着胸前的疼痛,
“哈?”他发出一声惊呼的,笑声就止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太妙了。
这个女孩,是怎么做到的!
“痛快!”龙昆玉发自真心说道。
这个女孩说要带他走。
说不定,她真的能带他走。
怀着这份期望,龙昆玉看向唐姒蜜的眼神越发狂热,如果他能回到人世,他有的一切双手奉上给唐姒蜜,也不能报答这份恩情!

“你耍了什么鬼把戏!”长衫掌柜怒吼道。
唐姒蜜一把将手里的红纸攥住,就见那长衫掌柜身子紧缩,仿佛有一只手,也把他紧紧握住。
“哎呀呀呀!死丫头!你好大的胆子!”
唐姒蜜见他还在嘴硬,手心攥得更紧:“要不然现在我把你的主契给撕了?”
“别别别!”他求饶,胳膊扭曲,腰肢快被扯断,脖子也吱吱咯咯地发着响声。
他一张脸上都是疼痛到了极限,身体出了冷汗。
唐姒蜜手指一松,他的痛苦就减少了几分。
那张主契,现在就是他的性命。
他的一条命,都在唐姒蜜的手里,偏偏他还命比纸薄,这张纸要是破了皱了,都会映射到他身上。
这种主奴契约,知道的人都不多,更别提会用的。
唐姒蜜清楚它的存在,又明白它的用途……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是谁教给您这红纸的用法的?”长衫掌柜小心问道。
“你猜?”唐姒蜜说。
长衫掌柜眼珠一转,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要不是看见老黑签下的这个女人,我也不会轻易对你们放下戒心。”
“老黑那个玩意儿!两面三刀,最会的就是卖主求荣,倒戈相向,他是要利益不要兄弟的!”
主奴契约玄妙,肯定是他们之中出现了内鬼!
最有可能做成的内鬼的人,就是老黑。
老黑现在被唐姒蜜装在罐子里,这口黑锅扣在他头上,他接的稳稳当当……
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东西,不过是道门的言灵术的一种,你姑奶奶我一眼几位能看破,还需要别人告诉?”唐姒蜜觉的他是瞧不起自己。
唐姒蜜十几岁的时候,宗门藏书阁里几万册道门典籍,她都烂熟于心。
道门法术,万变不离其宗,唐姒蜜懂了一条,就都全懂了。
师父在世时,就说唐姒蜜的根骨,是天生地养的。
后来认识了出云,那老道士也是次次都感叹嫉妒她的天赋。
“这种粗陋的东西,你们留着哄小孩吧。”唐姒蜜说道。
长衫掌柜一句都不信唐姒蜜的。
小姑娘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你到底是什么打算,你知道我背后站着什么人吗?”他还不服气的叫嚣。
唐姒蜜撇他一眼,刺啦——
那张红纸被撕成两瓣,长衫掌柜的半拉肩膀被撕开,血糊糊一片。
长衫掌柜都蒙了,唐姒蜜真的敢撕?
他的胳膊像是手撕鸡腿一样。
白骨森然。
血肉模糊。
但他是鬼魂,早就死过一次。
可是面前的女孩还在用力。
他的胸膛也裂开一半。
“姑奶奶!祖奶奶!我知道错了,您要我做什么,你直说!”长衫掌柜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
服软求饶全靠嘴,他胳膊没了,嘴还在啊。
他苦苦的哀求声中,唐姒蜜缄默不语。
长衫掌柜也不知道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能沉住气。
他又惊又怕,对着唐姒蜜一个劲儿磕头。
唐姒蜜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手腕,他都不想问不想管了,他的命可在唐姒蜜手里呢。
“姑奶奶!主人!主人!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您的奴仆,是您的狗!”
他忍着痛,一脸麻木的对唐姒蜜剖白内心。
“好,乖狗狗,那我问问你,奈何桥这片的妓馆,都开在哪儿?”
奈何桥头这片地界,不是阴间,不是阳间。
它是两界的一个过渡带。
虽说地府懒得管,但是用邪术奴役女鬼,纵情淫乱……
除非背后的人通天彻地,要不绝不敢把这种腌臜生意,弄到台面上来。
但唐姒蜜看来,那人通天彻地的本事没有,鬼蜮伎俩倒是不少。
可巧了,唐姒蜜在歪门邪道上,敢做他们祖宗!班
长衫掌柜表情为难,欲哭无泪,“姑奶奶,主人……这,这,我实在不敢。”
唐姒蜜眉头一挑,表情不妙。
长衫掌柜杯弓蛇影,立刻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别别别,您不知道,我要是跟您说了,日后身首异处的就是我了。”
“日后?你还能想日后的?”唐姒蜜说着,就拿起那张红纸,眼见着就要撕破了。
“奶奶!奶奶!姑奶奶!我这就带您去的!”这种命握在别人手里,是生是死,只看别人一念之间的感觉太刺激。
长衫掌柜不想反抗了,就这样吧,听唐姒蜜的还能晚一天再死。
“我给您引路,我给您引路!”他磕着头说。
唐姒蜜就喜欢他识时务:“乖啦,等我办点儿小事儿,就跟你去。”
唐姒蜜说着,去他柜台里账本上撕了一张纸下来。
她随手一折,那白纸就成了一个纸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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