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重生后,在豪门躺赢了—— by樱桃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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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供案上的神像,要来为难一个小孩子,艰难供奉,何苦学他。”
“你年岁够了,锁上重门,入世去吧。”
唐姒蜜那时只觉得懵懂。
怎么说她年纪小,又说她年岁够了。
一开始山上出云接济过一次,唐姒蜜还没觉得怎么样。
后面唐姒蜜知道了,什么叫一个小孩子的被为难了。
山上太贫瘠了,带粮食上山,对唐姒蜜而言不难,难的是,唐姒蜜没钱。
神霄宫又不像是出云家的香云山,临近海城,发展一个旅游业,就足够养活他的弟子。
唐姒蜜遵照师父说的,入世去了。
那时候,唐姒蜜以为师父说的,年龄足够,是说她自幼年,学习的本领很是足够了,但心里还是有些隐忧。
在京市天桥下,十二岁的小姑娘,支着一个简陋的摊子,算命看相改风水,
不知道底价行情,也曾经贱卖过几次自己的本事。
楼来遇到了张怀真和冷雪芦,才知道,他们这一行,还是挺能挣钱的。
主要是龙虎山名气大,张怀真作为老天师最小的弟子,出山前师兄们就把他的路给铺平了。
那天在香云山上,比试结束后,张怀真一身是伤,唐姒蜜开口,替他找谢必安,要了一份丹药,也是唐姒蜜看在当年张怀真的无形之中,对她的帮助。
那次比试,张怀真虽然受伤,但想必心境,体魄上,都得到了锤炼,而且有了仙丹的帮扶,能不能更上一层楼,也要看张怀真的造化了。
土御门沙罗,被他爷爷寄予厚望,在扶桑的玄学界,稳坐第一把交椅,也是因为他的天赋和能力。
但是他还是输给了张怀真,不难看出,张怀真也是大有可为的。
祁玉本以为,她问的这段话,会让唐姒蜜想起幼年失孤的经历,但是不曾想……
唐姒蜜小时候学习了那么多东西……
自小祁玉也是宗门的尖子生,要不然也不会进入玄学不能,被委以重任。
本来还有些因为自己的优秀,小小雀跃的祁玉,在遇到唐姒蜜之后,有种普通班尖子生,被安排到顶级火箭班,被吊着打的凄惨。
祁玉崇拜的盯着唐姒蜜。
唐姒蜜不知道这么一会儿功夫,祁玉脑子里已经过了八百个想法。
只是跟着张老伯往前走。
但是在张老伯等人看不到的地方,唐姒蜜的手里,放出了一队小纸人,在更前面的地方,查找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有危险正潜伏着。
小纸人雄赳赳气扬扬,在石头上蹦蹦跳跳,在树上爬高上低。
玩的好不欢乐。
唐姒蜜陡然开口:“祁玉,你是多少岁,师父让你下山的。”
祁玉不知道唐姒蜜问这个做什么,只当是闲谈。
“十八岁,我,张怀真,还有其他自小在道观里长大的,我们都是十八岁就入世。”
可是唐姒蜜的师父让她十二三岁就能下山。
许是师父觉得她比较厉害?
紧接着,前面的小纸人,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小纸人的后面,跟着一直同式神万象如出一辙的怪物。
是了,土御门弥生本来而就是万象的缔造者。
唐姒蜜眉心之中透着浅浅的怒火,这就是土御门弥生留在回去的路上,准备要张老伯等人的命的东西吗?
祁玉震惊地说:“上次鬼门大开,不是已经扫清了世间所有的魂魄的吗?”
“难道是是那次太过唐突,世间还有遗留的孤魂野鬼?”
祁玉盯着面前的魂魄,这次的魂魄还有什么不同的,让她觉得毛骨悚然之外,还有种异常的恶心不适,总觉得这些东西,与先前土御门沙罗使用的式神万象,还有所不同。
唐姒蜜皱眉,盯着眼前狰狞的东西,眼神里透露出说不出的厌恶。
“鬼门大开迎走的,是九州大地上,华国的魂魄,可不迎这些脏烂的玩意儿。”
唐姒蜜行事乖张,对鬼神没有敬畏,才也从不诋毁侮辱。
所以眼前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才让唐姒蜜说这样的话?
唐姒蜜既然说了,那这些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此之外,祁玉也是长舒一口气。
要不是唐姒蜜看出张老伯等人的面相有异常,这几条性命,是不是就被这玩意儿残害了。
祁玉往深处想了想。
不只是他们的性命,这次要是没有唐姒蜜一起过来,要是她碰上这个东西,也是没有什么胜算的。
想到这里,祁玉一阵手脚发麻。
这辈子能碰到唐小姐,也是她上辈子烧高香了。
祁玉在心里默默念叨,感谢祖师爷保佑。
张老伯吓的手脚发抖,手里的手电筒都时亮时灭的。
“这这这……”
虽然夜色已经深了,但是张老伯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在此之前,他心里虽然敬畏,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张老伯抬起他的手,他手脚冰冷:“你……你们快带着两个小姑娘走,我跟老孙在这里。”
张老伯说着,深深看了一眼他几十年的好朋友老孙。
老孙对他点点头:“快,我们两个拖延一会儿。”
他们说着,都拽紧了他们后背上的枪带。
他们两个带着枪,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厉害或者高人一等,只是他们在村里辈分大,年纪大,不怕担责任,也不怕替年轻的孩子们去死。
“张叔!”护林员们自然不愿意放弃他们。
张叔背对着他们:“听话,这东西看着就邪性,叔让你们走,是为你们好,要是我死在这里,总要你们这些年轻人,给我收尸。”
他是抱着不怕死的决心,在傲然的面对这些东西。
他替自己鼓起一口气,深呼吸的时候,肩膀上突然搭了一双有些凉的手。
张老伯也是强撑,这一下,差点儿吓的他脚软下去。
但是当他一回头,就看到他身后的人,是唐姒蜜。
唐姒蜜还对他笑盈盈的。
“小姑娘,这时候你不要添乱了,赶紧跟着那些大叔下山去。”
张老伯一张脸皱的像苦瓜。
“没事儿,有我在,谁都不用出事儿。”唐姒蜜说着。
张老伯都怀疑是不是他听错了。
眼前这个鬼东西,谁看了不害怕,怎么这么小女孩还能风轻云淡的。
“哎呀!”
张老伯正想着,就看到唐姒蜜已经走到他的面前,用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抵挡在他们所有人的面前。
唐姒蜜只是看着你拿东西,那只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就悬停在半空中。
它身上的无数张头颅,齐齐转向唐姒蜜这边,就算是转不过来,也用一双斜着的眼睛,盯着唐姒蜜。
粗粗一数,那夜要有成千上百张脸,那是几千双眼睛。
巨大的怪物,这么盯着他们,仿佛周围的黑夜都是它的投影。
惊悚倒是其次,人类心灵深处,对巨大生物,产生的无法撼动的震撼,才是所有人手脚皆软的原因。
只有唐姒蜜,她站在哪里,表情里带着说不出的傲然。
“又是你!”
不知道是几张嘴在说话,重重复复的声音,还是听不懂的语言,在整个山里之中回荡。
唐姒蜜说道:“说人话!”
本来而极具震慑的场面,顿时有点儿泄气。
树林的摇动声,群鸟的惊飞声,都变的稀松平常,好像这玩意儿,也没有这么让人害怕。
张老伯摸了摸背后的枪,突然有种,这把枪,可能这次他用不上了的感觉。
这是唐姒蜜给他的底气。
那一张张鬼脸上,在一瞬间染上的怒气。
本来而就狰狞的面孔,这次皱的五官都不怎么能分辨的清楚。
他们叫嚣着。
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就算是张老伯等人没有系统的学习过,也知道这个语种,来自哪里。
本来而惧怕,在这一瞬间,都变成了怒火。
“这是小鬼子的东西!”
张老伯说着,现在就恨不能拿枪,对着这玩意儿打下去。
别说是这种奇形怪状的鬼了,就是他们弄了一支装甲部队在秦岭里,就看爷们打不打他就完了。
“说人话!”
鬼语阵阵传来,但被几声铿锵有力的怒骂打断。
“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
“这什么傻逼玩意儿,先打死行不行!”
“看着就来气!”
巨大的怪物长着无数颗头颅,但是这里面没有一颗头,是有骨气的,它们你挤我我挤你,一个劲儿的往后缩。
看着仿佛他们的背后有个什么乌龟壳。
它们这么胆怯,也是唐姒蜜没想到的。
张老伯叉着腰,“小姑娘,原来你也是个傻大胆儿,可现在看,傻大胆有傻大胆的好处。”
半路上遇到鬼了,怕就怕的。
半路上就见鬼子了,谁她娘的怕谁就是怂包,打!
唐姒蜜看了张老伯一眼,他身上的热血气翻涌,有了自身的血气加持,一些邪魔外物,就不能侵害。
反倒是印堂上发黑的死气,都被驱散了一些。
那些人头缩成一团,把彼此的五官都挤作一团,唐姒蜜瞧着它们都觉的恶心。
这东西,留在华国土地上,那是癞蛤蟆上脚,不咬人,膈应人。
到底还是要铲除的好。
唐姒蜜正这么想着,树林深处,一道鞭子打在那些鬼魂的身上。
这不是土御门的伎俩,而是那个什么白龙王的手段。
鞭子的声音啪啪作响。
这些鬼头发出痛快的呻吟声。
很快,他们脸上的凶狠就又浮现出来了。
玩弄别人的情绪,真不知道那个叫白龙王的,到底是怎么做到了。
“小姑娘你快躲躲!”张老伯说着,就要把唐姒蜜往后面拉。
唐姒蜜说:“没事儿,我不怕它,是它要怕我。”
唐姒蜜说着,在张老伯的注视下,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符咒,和一只毛笔。
张老伯擦了擦眼睛,就算是这林子里漆黑,但他们都带着强光手电。
他虽然上了年纪,但并不眼花。
唐姒蜜分明就是凭空拿出这些东西。
拿出来就算了,唐姒蜜难不成是在画符?
张老伯的震惊之中,唐姒蜜的符咒已经打了出去。
符咒贴在那正中间的一颗头上。
下一秒,一片金光在丛林里炸开。
张老伯精神一片恍惚,“怎么现在的大学生,不止要学地质勘探,还要学驱鬼符咒?”
上面让唐姒蜜和祁玉下来的时候,装的是大学生,来勘探地理的。
唐姒蜜这个半天学堂都没上过的人,不好意思的的挠挠头。
“粗通一点儿。”
祁玉在后面看着唐姒蜜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只能用尽浑身的气力,在一旁憋笑。
那一张符咒,直接把这些鬼魂炸了一个灰飞烟灭,看的祁玉都想喊两声大快人心。
丛林的深处。
土御门弥生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那可是他这些日子,费心搜集来的,上过战场的鬼魂!
数量上,比原先他用来炼制万象的要翻倍。
“那些都是我的族人,它们是最强大的,最强大的!”
土御门家族的偏执,如出一辙。
他不敢相信,他制作出来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没有失控,没有无伤,为什么会突然反噬到他身上。
他又不是那个继承着他血脉,却没有他本事的孙子,这次他炼制出来的东西,是万象的升级版,是比万象厉害无数倍的!
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人捻成了灰烬?
土御门弥生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
紧接着他又放出几只式神,他要亲眼看看,到底是谁?
敢在这座山里,对他的式神出手。
白龙王看着土御门窘迫的模样,挠了挠自己胳膊上的被蚊子咬成一片包的地方:“在山里的日子算算,也有不少时间了,总是跟着你漫无目的的炸山,你有什么拿牌,还请跟我们仔细说清楚。”
白龙王真的想甩袖子回国。
“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的内心之中,没有丝毫的报负吗?”
土御门弥生质问着他。
白龙王注意到了,土御门的眼神已经癫狂的不像样子。
如果现在他敢说退出的话,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个死在土御门手下的人。
白龙王从来最相信自己内心里的灵感。
他立刻摇摇头:“我不走,我就是疑惑,你总要把你想法跟我说清楚,我才能更好的跟你一起执行。”
土御门点点头:“原来如此,你不用知道那么多。”
土御门弥生说着,找了一处水源,脚步蹒跚的走了过去。
就算是亲孙子的身体,就算是用了盘龙山那位老道长的夺舍功法,但土御门弥生还是有感觉,他孙子的这具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太多的时间。
他能作为人活动日子不长了。
土御门皱着眉,看了看天地东南。
他将嘴里的血污都吐了出去,唐青在车上,看着那只熊猫。
唐青满脸的不耐烦,这东西身上都是野兽的气味,在车上的狭小空间了,闻着她只觉的作呕。
但是那个扶桑人,一边做着什么损毁龙脉的工作,一边还要她好好看着这只熊猫。
唐青只想把这碍事的东西扔出去,她咬着牙,就听见土御门的警告声:“它的命,比你的命值钱,我不在时候,它少了一条胳膊,我就要你的一条胳膊,它少了一条腿,我就要你的一条腿。”
冷声冷语之下,唐青只能瑟瑟发抖,她求救似的看了一眼白龙王,白龙王什么都没说。
唐青也知道,白龙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土御门真的要她的胳膊,要她的腿,白龙王救她。
这么想着,唐青忍不住紧紧咬住牙。
但是表面她还要装的乖顺。
唐青说:“我知道了。”
看着她如此低眉顺眼,土御门重整旗鼓,不就是式神,他手里多的是,死了一个就死了。
就连他让孙子的这具不争气的身体,也不是不能换的。
“只要你好好按我说的做,我会留着你的胳膊,你的腿的。”土御门上下打量的动作,让唐青忍不住瑟缩。
到了这个时候,白龙王才忍不住皱眉。
唐青惊喜地望向白龙王,他要出手帮她了吗?
但是白龙王是只自顾自的咕咕哝哝,说着不服的话:“她是我精心制作的贪鬼,你就不能动一动别人的心思。”
唐青如坠冰窟。
她被陆闻铮设计的毁容之后,遇到了白龙王,白龙王教给她一种可以换皮的术法。
她以为是她的造化到了,但是现在看来,她就是与虎谋皮,不用她做什么行差踏错的事情,对方已经准备把她往死路上逼了。
唐青战战兢兢,可现在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岭深处,夜色漆黑,她孤孤单单的坐在车上,身旁熊猫发出的呜咽声音,让她的焦躁翻倍。
张老伯长舒一口气:“终于下山了。”
悬了一路的心,终于稳稳当当的落进了肚子。
回村子的路上,看似一路平坦,半路上唐姒蜜的小纸人,早早的遇到几只式神,土御门手里也有没多少王牌了,他放出的式神,都是想要看看敌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土御门还是不愿意相信,真的有人能轻而易举的除掉他的式神。
但是他后续放出的这些窥伺用的式神,全部都被唐姒蜜轻而易举的化解掉。
身体一再受重创,土御门弥生也没有胆子与唐姒蜜较劲了。
张老伯看见自己家的灯火,顿时觉得浑身松快了许多。
“大家嘴巴都严实一点儿。”张老伯轻声说道。
在回来的路上,遇见的那个东西,就是说出来大家也不一定信,信了也会心里担心。
将唐姒蜜和祁玉送回住处,大家才各自散去。
过了一会儿,张老伯的妻子带着热腾腾的几碟小菜,和好看的花卷过来,“哎,那个小姑娘呢?”
祁玉接过饭菜,说:“她去洗澡了,这么晚麻烦您了。”
“说什么话呢,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是点儿家里的饭菜,你们垫垫肚子,吃了也早点儿休息,一路上累坏了,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趁热吃,吃完睡一觉,好好歇歇脚。”
大门被关上,祁玉看着窗户外面的皎洁月光。
“哎,这么多东西,我可怎么吃的完。”她说着,撕了一块花卷塞进嘴里,香死个人,怎么办面食做的这么好吃的。
祁玉叹气,可惜了,这么好吃的东西,唐姒蜜吃不上了。
熊猫幼崽急促的叫声,听得唐姒蜜耳朵难受。
“你当你是什么宝贝!”唐青说着,扯住熊猫的耳朵,手上用力捏着,扭了好几圈。
熊猫幼年的小小的身躯缩着,它的嘴像是被什么法术封上了,面对唐青的折磨,它只能的发出呜呜的悲鸣,粗壮的手掌也推不开唐青暴力的折磨。
唐青目露凶光,盯着面前的熊猫,“那个扶桑人也够没见识的,什么国宝,不就是小动物!”
她将土御门对她的欺压,白龙王对她的算计,一切不能偿还的仇恨,都算到了这个小动物的头上。
唐姒蜜远远地看着,那只黑白的小团子,从车上滚了下来,它像是一只被蹂躏的皮球,落得地时候,摔的发出咯叽一声。
小小的,脆弱的声音,它几次尝试爬起来,但似乎是后脚受伤了,就连最基本的站立,也很难达到。
它妈妈将它照顾的很好,圆圆滚滚的身体,远远看着就憨态可掬,如果没有那被折磨的蹒跚的动作,唐姒蜜是很乐意多观察一会儿它笨拙的动作的。
唐青慢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丝毫不害怕这只小动物能逃出躲远。
“真是笨啊,真是不是那个没见识的扶桑人喜欢你什么?喜欢你笨吗?”唐青跟在它的后面。
圆滚滚在注意到唐青靠近的时候,恐惧的叫声立刻拔高,它想要叫出声,只因为嘴被封住了,就连大声它都做不到。
只能发出呜呜的可怜声音。
唐姒蜜念动咒语。
唐青对着熊猫狠狠的踹了一脚。
“啊!”唐青尖叫一声。
不知道什么东西,挡开了她踢过去这一脚的力道是她用了浑身的力道,但是这次,她没能踹在熊猫幼崽软绵绵的身体上,她的脚像是踢在了一块铁板上。
唐青痛的惊呼。
她抬起这只发痛的脚,下一秒,她着地的那只脚,就被熊猫咬了一口。
这只熊猫明明没有多大,一嘴牙齿却无比锋利。
“啊!”唐青尖叫着坐在地上。
那只熊猫死死咬在她的腿上,一瞬间,她的一只脚已经鲜血淋漓。
唐青惊恐的想要把熊猫踢开,可是忽然想起来,熊猫嘴上不能张开的禁制,是土御门弥生布置下的。
现在禁制开启了……
唐青瑟瑟发抖的想起来土御门弥生说的话,要是这只熊猫受伤了,就要她来偿还。
唐青想起来刚才她虐待熊猫的动作……
再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唐青顾不得那么多,她腿上的伤痕淋漓,皮肉撕破的痛楚,不是她第一次感受。
但比起第一次,她心里的惊恐,更能压制她的情绪,她匍匐在地上,用一种趴跪的姿态,“我错了,我错了,阴阳师大人饶命!”
这里荒郊野岭的,除了本事没有脾气很大的阴阳师,又会是谁这么整她?
唐青的膝盖跪在河边的石子河床上,脚上的伤口在不断流血。
除了土御门还能是谁,她暗自咬牙,实在想不出,到底要怎么才能将土御门杀了!
唐青跪着,心里都是不服气。
但她又不得不忍受,土御门对那只熊猫,比对他自己亲爹还要亲近,想必是扶桑没有熊猫的缘故。
如果不是那天他们碰见的那只熊猫母亲体型太过巨大,他们不能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将熊猫母亲带上车,想必土御门那个混蛋,会连那只母熊猫一起带走。
唐青跪在地上,不断地咒骂,可是她骂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有等到土御门声音。
唐青疑惑的抬起头,四周静悄悄的,那只熊猫虽然跛足,但也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老远的距离。
这熊猫还想跑?
小畜生,这么大胆子,真的惹怒了土御门那个畜生,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
唐青默默将头低下。
可又过了片刻,那只小熊猫已经跑出去大老远了。
在黑夜里,唐青只能靠着一点点影子,看到那只熊猫的踪迹。
土御门弥生没有回来?
唐青疑惑的四处看了看。
周围空无一人。
土御门平时去安排炸药,也是需要几个小时的。
所以唐青才敢阳奉阴违的在背地里偷偷打那只土御门很喜欢的熊猫。
可如果土御门没有回来,那么刚才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才有那种一脚踢在铁板上的感觉?
这时候唐青也顾忌不上去猜想原因,只能当做是土御门那个畜生,就连布置的禁制都不怎么牢固,才让她被熊猫咬了一口。
唐青拖着她一瘸一拐的腿,紧赶慢赶的去追那只一瘸一拐的小熊猫。
但是一人一熊,腿脚都不好的情况下,两人走出了快有一里地,唐青才追上那只熊猫。
“小畜生,你以为你逃得掉?”
唐青骂着,看着那个体力已经跟不上,但是还一个劲儿往前走的小熊猫。
她不屑的快走两步,眼看就要追上,但是脚下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一下,她在地上摔的个结结实实。
她摔倒的时候,能看到身后的营地的光,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
没工夫想这么多了,唐青忍着疼痛爬起来,不知不觉她的眼眶通红,她想起来了。
刚被唐家收养的时候,唐家人对她都很好,如果她受伤了,会在第一时间送她去医院,如果她摔倒了,大哥二哥会争着来扶她。
她像是唐家的小公主,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但是唐姒蜜回来了。
她总觉的她成为唐家人,是因为她是唐姒蜜的替身。
就连名字,都是唐姒蜜曾经用过,不要的。
唐青慢慢抬起头,眼前一阵眩晕。
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怎么会看见唐姒蜜出现在这里。
她望着眼前的唐姒蜜,唐姒蜜穿着一身登山的衣服,怀里抱着那只受伤的熊猫。
熊猫似乎通了人性,它眷恋的依偎在唐姒蜜的怀里。
下一秒,唐青就昏倒了。
“失血过多。”唐姒蜜摸了摸她的脉搏。
唐姒蜜低头,实在想不懂,唐青放着好好的唐家小姐不做,非要一步步把自己搞到这般田地,到底是图什么。
单纯的蠢吗?
甚至还是个藏不住野心的。
那时候她耍一些绿茶手段的时候,被唐姒蜜发现,并且当面怼回去,唐青就耐不住性子了。
唐姒蜜看着她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腿上的伤痕皮肉外翻。
真的放任不管,只是伤口感染和流血,唐青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怀里的熊猫发出呜呜的,奶呼呼的声音。
它看到唐青,整个人就发出痛苦的叫声。
远处,土御门等人营地的地方。
“唐青和熊猫去哪儿了?”土御门咒骂着,“我就是感知到,我的禁制突然失控了,肯定是发生什么。”
土御门弥生说着,从嘴角擦掉一抹血迹:“那个叫唐青的女人不能丢,她是我看好的下一个夺舍的身体,要是没有肉身,我就有很多事情不能做!”
土御门说着,一张脸都气急败坏起来。
他四处寻找着,突然就看到了车子一旁的血迹。
这就是蛛丝马迹。
“她是我看中的夺舍身体,怎么能让从我的手掌心里逃走。”土御门说着,循着血迹的方向,开始找寻。
只是灯下黑,他在光亮的地方,根本看不见几百米外,烫地上已经动不了的唐青,和抱着熊猫的唐姒蜜。
让唐姒蜜看了一眼地上的唐青。
她确实可恨。
但唐青的根脚分明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对那些邪门歪道,这么容易上手。
更不会被土御门盯上。
唐青趴在地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
唐姒蜜撇撇嘴。
幼年熊猫回到母亲的怀抱的时候,既兴奋又委屈的呜呜着,它围着壮硕的母亲,爬伏在母亲的腿弯处,像是在诉说这一路以来它的委屈。
大熊猫的吼叫声震动山野。
医院救护用的直升飞机是一个小时后抵达村里的。
张老伯夜里听见飞机的动静,披着衣服出来,就见唐姒蜜家里多了一个女孩子。
那女孩受伤了,一直趴着,也不说话。
直升机找了一块相对平整的地方降落,担架抬到房间里。
唐姒蜜踢了一下床脚,唐青一动不动。
唐姒蜜说:“醒了都醒了,你装什么装啊。”
这还是过了片刻,唐青才自己开始活动身体。
唐青的头,止不住的眩晕。
她偷偷看了唐姒蜜好几次,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唐姒蜜根本没有发现,其实她做的着小动作,都在唐姒蜜面前展露无疑。
唐青说:“谢谢你救了我。”
她早就知道,落在了土御门的手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白龙王一开始教给她的邪术,就是为了用她炼制贪鬼,后来土御门不让白龙王杀她,是因为土御门弥生现在用的他孙子的身体,与他并不怎么契合。
似乎是土御门沙罗的魂魄在反抗他。
祖孙两人的脾气都不怎样。
但土御门弥生不能用那具身体,就只能到新的目标,唐青就是最好的选择。
唐青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被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