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如烧—— by山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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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沛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往里走,许炎夏分明就是个恋爱脑。
朱宴欢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一下许炎夏的腰,“不是给我挑。”
许炎夏拉过朱宴欢的手,笑道:“穿上给我看看。”
许炎夏看到这件婚纱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朱宴欢。
朱宴欢叹了口气,吩咐店员把婚纱取了下来,在许炎夏炽热的目光下抱着婚纱走进了换衣间。
再出来时,陶沛颜也在。
凹凸有致的身材将婚纱完全撑起,朱宴欢拖着身后薄薄的裙摆往前走了几步。
不光是许炎夏,就连陶沛颜都有些被惊艳到。
比起之前与周春安的婚礼,这次穿上婚纱的朱宴欢平添了一份韵味,是岁月带给她的。
“这套婚纱真的很适合女士呢。”一旁的店员适时出声,急忙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许炎夏走到店员身边,轻声询问,“这件婚纱……”
“许炎夏。”像是猜到他要做什么,朱宴欢急忙唤了他一声。
许炎夏的神色落寞下来,低声说了句,“抱歉。”
店员不明所以,偏头看向朱宴欢,“女士,那这件婚纱……”
朱宴欢对着店员摇了摇头,又看向陶沛颜,“怎么样,有看中的吗?”
“换一家再看看。”
朱宴欢点头,重新回到更衣室,将衣服换下。
许炎夏的目光一直紧落在朱宴欢的身上,舍不得移开一秒。
陶沛颜看着许炎夏,第一次觉得这人顺眼。
订婚宴上。
陶沛颜和余霍在台上交换戒指,台下许炎夏与朱宴欢十指相扣的手越来越紧,像是想将她的手捏碎。
朱宴欢伸手捏了捏陶沛颜的耳垂,“想什么呢。”
手上的力道忽地松了,偏头看向朱宴欢,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平淡的回答,“没什么。”
餐桌上,许炎夏一杯接一杯的喝,没了就叫服务生拿新的,这一桌都是新郎新娘的共同好友,其中就包括谢知远,另几位是关系不错的合作方。
谢知远凑到朱宴欢耳边,“你俩吵架了?你劝着点,看他这个喝法没一会儿就得开始耍酒疯了。”
朱宴欢看着许炎夏,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所做的所有事情,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坐在这张餐桌前,她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让许炎夏在她身边喝起了闷酒。
当他伸手要再开一瓶的时候,朱宴欢扼住了许炎夏的手腕。
“你怎么了?”朱宴欢问。
许炎夏酒量很好,即便桌上已经有了三四个空瓶,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他顺着朱宴欢的手往上看,视线定在朱宴欢的脸上,几秒后他说:“我们回去吧。”
订婚流程已经走完了,陶沛颜他们正在跟客人们敬酒。
朱宴欢看了看远处的那对新人,又看了看眼下的许炎夏,只好跟谢知远交代一句,拉着许炎夏从酒宴的后门走了。
朱宴欢把人塞进了副驾驶,一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直到进了家门,许炎夏把她拉进卧室,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倒在床开始吻她。
这个吻毫无章法,似是发泄。
他胡乱的脱去身上的衣物,伸手将朱宴欢抱起,把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地上,手从衣摆处探进去,掐住朱宴欢的腰,没了衣物阻隔,朱宴欢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腰间的灼热,吻还在继续。
从眉眼到唇,再到侧耳。
许炎夏有了反应,吻停在了她的脖间,脸埋在了她的颈侧。
朱宴欢就这么躺着,许炎夏俯在她身上过了许久,久到朱宴欢开始怀疑许炎夏是不是睡着了,才听见他说:“朱宴欢,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跟我好好过?还在想该怎么把我甩了?”
朱宴欢偏头吻了吻他的耳垂,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视线有些失焦。
许炎夏立起脑袋,神色认真的问:“你是不是还记着你那个前夫?”
朱宴欢两手环住许炎夏的脖子,目光依旧无神。
“朱宴欢,说话。”许炎夏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恨不得剖开朱宴欢的左胸,看看血肉下的那颗心脏是什么做的。
“没有。”她将许炎夏的脑袋拉了下来,额头相抵,“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除去长相,似乎只有钱财了,她性子不算有趣,除了会纵着他,好像也不会别的什么了。
在交往的这一年多里,她没去用心记什么纪念日,毕竟他们的开始就很随意,但许炎夏记住了。
会给她送花准备礼物,而她只需要陪他吃顿饭就好。
在朱宴欢身上,根本找不到她爱许炎夏的痕迹,甚至连喜欢都觉察不到。
许炎夏亲了亲朱宴欢的鼻尖,失笑道:“不知道,看着你就觉得高兴。”
朱宴欢拍了拍许炎夏的肩,示意他起来,许炎夏从朱宴欢的身上下来,坐在床边。
朱宴欢下床拉了窗帘开了盏床头柜上的小灯,当着许炎夏的面脱了裤子和上衣,从抽屉里拿了个小盒出来,在许炎夏的注视下,一腿跪在了他的两腿间,帮着脱了许炎夏的上衣,伸手去解许炎夏腰上的皮带,“别忍着了。”
第51章 谁说要分了
许炎夏一觉醒来头疼的厉害,皱着眉揉着太阳穴,昨晚的意乱情迷立刻如播放电影一般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他偏过头就看到朱宴欢背对着自己,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看到她的后背上全是吻痕。
许炎夏忽地笑开,手撑着床支起上半身,朝朱宴欢靠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朱宴欢的耳后,手揉上了朱宴欢的香桃。
朱宴欢闷哼出声,悠悠转醒,盖住许炎夏那只作乱的手,“别弄,困。”
许炎夏将手转向了朱宴欢的腰间,把人搂进怀里,朱宴欢觉得硌,脚往后踢了踢许炎夏的腿,“你去客房睡。”
“不要。”许炎夏在朱宴欢的长发上落下一吻,却是松开了朱宴欢,下床,从另一边又爬了上去,两人面对面。
朱宴欢胸前的痕迹更甚,他将头埋进,舌尖在昨夜的暧昧处划过。
朱宴欢微睁开眼,看着胸前的这颗脑袋有些无奈,抬手将人搂住,像是想把人闷死,“有完没完?”
许炎夏的手捏了把朱宴欢的臀,微微侧头,发梢在朱宴欢的皮肤上划过,露出一只眼睛,“我喝醉了,记不清了,再来一次行不行?”
“不行,晚上再说。”朱宴欢松开了许炎夏,转身又背对着他。
这次许炎夏没再缠她,轻手轻脚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去了客房。
朱宴欢再醒来时已经九点,揉着自己的腰下床,打开衣柜翻了套睡衣出来,拿在手里进了卫生间,给自己冲了澡后便开始洗漱。
走出卧室,客厅里没人,朱宴欢打算蒸几个包子垫垫肚子。
刚走进厨房,许炎夏就从客房里出来了,精准锁定朱宴欢的位置,凑上去就亲。
朱宴欢好不容易从许炎夏的禁锢中挣脱,后者又黏黏糊糊的去抱她。
见朱宴欢将包子弄好,许炎夏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走到沙发前坐下,逮着又是一顿亲,好不容易松开,许炎夏又想再来。
朱宴欢两手抵住许炎夏的肩,认真道:“我们聊聊。”
“行。”许炎夏将朱宴欢换了个姿势,让人窝在自己怀里,“聊什么?”
朱宴欢默了默才道:“近两年我不会结婚,没什么原因,就是不想结,没那方面的想法。”说完又补了一句,“不是因为周春安,我真的对他没感情了。”
许炎夏揉着朱宴欢的肚子,并未言语。
“许炎夏,如果你要分,随时可以,一开始我就说过,只要不是原则性错误,选择权一直在你,你只需要通知我一声就行。”
一晚上的时间朱宴欢也想明白许炎夏在陶沛颜订婚宴上所产生异样的原因了,加之昨天回到家后,许炎夏对自己的质问。
她现在就像是一片水上浮萍,她在乎许炎夏,但情到何处,她自己也不清楚。
“分屁,谁说要分了。”许炎夏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现在不想结不代表之后不想结,选择权在我是吧,那你就跟我一起耗着吧。”
“你……”朱宴欢还想说什么,许炎夏佯装不耐直接打断。
“差不多行了,就这样。”
在朱宴欢跟自己着重强调她对周春安的感情时,结不结婚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他跟朱宴欢,就差直接把人揣兜里了。
朱宴欢笑,“吃过早饭了吗?”
许炎夏低头吻了吻朱宴欢的发顶,小声回了句,“现在才问。”
临近过年那几天,朱宴欢并没有接到宋玉珍的电话,但她还是回去了,留许炎夏一个人在家过年。
回到家,宋玉珍看到朱宴欢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哼”了一声便什么话都没说。
餐桌上,朱宴欢主动开口询问,“在这过的还好吗?”
“好,怎么不好,没了个丢脸的,简直不要过的太好。”
朱宴欢心里叹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除了过年这几天,那些个需要团圆的节日朱宴欢也会驱车来宋玉珍这里,但没个好脸就是了。
晚上,宋玉珍坐在沙发上看春晚,朱宴欢在一旁陪着她,偶尔低头回复消息。
“你跟上次那个还谈着吗?”
宋玉珍在一旁突然出声,朱宴欢打字的手不由得一顿,“还谈着呢。”
宋玉珍没再说话。
朱宴欢摸不准宋玉珍的想法,也没多问。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朱宴欢回了房,宋玉珍也没再开口。
在回去的前一天夜里,宋玉珍在厨房捣鼓了好久,第二天就吩咐朱宴欢带回去好多东西,还有一个红包。
“给上次见的那小伙子的,你老实告诉妈,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朱宴欢看着自己手里的红包,指尖捏了捏,看这厚度怎么着也得有一千,“他在酒吧上班。”
“酒吧?”宋玉珍眉头一皱,直接将红包收了回去,“就这工作还不如小周呢,他不会是个吃软饭的吧?妈劝你,在那地方工作的人八成没什么学历,这种人玩玩就好了,可别想着结婚。”
不等朱宴欢开口,宋玉珍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来,“妈帮你打听过了,老家那边有两个小伙子还不错,你的情况他们也都接受,这是联系方式,你回去跟人好好聊一聊,有喜欢的跟妈回个电话。”
朱宴欢抿了下唇,将字条攥进手里,状似无奈,“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您就消停会儿吧,你女儿就算不结婚地球也照样转。”
朱宴欢说完便出门下楼了,宋玉珍吩咐她带回去的东西一样没拿。
朱宴欢坐上车,对于宋玉珍刚刚的那番话竟丝毫不觉得意外,可能先前难听的听多了,再听就觉得没什么了。
她将字条揉成球,往车窗外随手一丢。
回到家,许炎夏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做菜,听见关门的响动,他偏头朝客厅看了一眼,招呼了一声,“回来了。”
朱宴欢走进厨房,“今天晚上做什么吃的?”
许炎夏语调上扬,“红烧鲈鱼,麻婆豆腐,番茄炒蛋,还有排骨汤。”
“嗯,听得出来,我回来你很高兴。”朱宴欢打开冰箱门,拿了瓶啤酒出来。
某天入夜,许炎夏心血来潮去看朱宴欢的朋友圈时,发现权限全开了,下滑翻看,关于前夫哥的一切全都消失了。
就好像周春安这个人从未出现过。
“看什么呢?”
身侧半搂着的朱宴欢似有所感,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顺着亮光看到了许炎夏手机屏幕上的内容,发出一声轻笑,似乎透着无奈。
她伸手去摸自己这边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了许炎夏,“想看什么就看。”
“什么都能翻?”
“嗯。”朱宴欢的声音闷闷的,她困极了。
许炎夏将两人的手机放到一边,脸凑到朱宴欢耳边,“翻你行吗?老婆。”
番外 百合悄悄的开
朱宴欢三十一岁时好友陶沛颜结婚了,同年秋末,陶沛颜怀孕了。
临近预产期那几天,朱宴欢比陶沛颜本人还紧张,肉眼可见的不安,好像怀孕的人是她一样,每次来余霍和许炎夏都给两人足够的空间。
“联系月嫂了吗?安排好产后护理了吗?医生有说要注意什么吗?”
朱宴欢坐在陶沛颜的病床前,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往外蹦,陶沛颜听得直笑。
“别紧张,医生说了我这胎……”陶沛颜话说一半,面色一僵。
朱宴欢眉头一皱,“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羊水好像破了……”
朱宴欢一惊,赶忙伸手去按床头的铃,转头冲出了病房,“沛颜羊水破了。”
门外的两人神色一滞,猛地站起身,余霍直接往里冲,收到呼叫的护士也快步赶了过来,检查陶沛颜的情况。
宫口三指,陶沛颜被推进了手术室。
朱宴欢被许炎夏一路拉着,跟在众人后面。
一阵兵荒马乱,余霍被拦在了外面,许炎夏拉着朱宴欢坐到了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许炎夏搂着朱宴欢的肩膀低声安慰。
朱宴欢两手冰凉,不停的搓着,企图带出些温度,时不时偏头看向手术室的门。
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隔绝生死的大门终于被推开,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恭喜,母女平安。”
众人皆松一口气。
没一会儿,陶沛颜和孩子便被推了出来。
几人跟着一道回了病房,女儿就被放在一旁的小床上,余霍在病房外和医生交流,朱宴欢在病床旁陪着陶沛颜,许炎夏下楼买吃的去了。
谢知远姗姗来迟。
“怎么样,男孩儿女孩儿?”谢知远刚进病房就是这么一句,反应过来不妥,又问:“手术还顺利吗?没出什么意外吧?”
“挺顺利的,是个女儿。”
谢知远松了口气,走到小床前,垂眼看着,女孩闭着眼,小脸还有些红,看上去湿哒哒,皱了吧唧的。
谢知远皱起眉。
没过一会儿,许炎夏拎着东西上来了,身后还跟着余霍的父母。
余母远远的瞧见余霍站在门口跟人交谈,扯着嗓子就是一句,“我儿媳妇怎么样了?”
身旁的余父拉了拉她的手腕,示意她小声些。
余母才想起这里是医院,下意识地捂了下嘴,被余父拉着走到余霍面前。
“手术很顺利,是个女孩儿。”
余母闻言激动地拍了下余父的肩膀,“你看,我就说吧肯定是个小孙女。”
余父无奈,“对对,我老婆猜的真准。”
陶沛颜的父母在电话里知道孩子跟大人没出什么意外,陶母在家炖了汤才赶来医院,一开病房的门就是满屋子的人,不过不是很吵,说话声音都很轻。
陶母把汤放在床头柜上,看向一旁的朱宴欢,“睡多久了?”
“手术到现在,两个小时。”
陶母皱了下眉,“这么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朱宴欢拍了拍陶母的肩膀,安抚道:“不会,医生说了沛颜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估计是折腾得太累了。”
余霍走上前,沾湿了棉签涂抹在陶沛颜的唇上,来回弄了两次,放下东西走向父母。
“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沛颜要是醒了我发消息给你们。”
余父余母想了想,“也好,这么多人在也容易打扰到沛颜休息,你可得照顾好我家儿媳妇啊。”
余霍无奈,“妈,她还是我老婆呢。”
余母笑笑,拉着余父离开了病房。
“那我也先走了,明天再来看沛颜。”谢知远紧随其后,跟在余父余母身后。
病房里的人瞬间少了大半。
陶沛颜到了晚上才醒,余霍和朱宴欢趴在病床前的两边,陶沛颜的手动了动,嗓音沙哑,“欢欢……”
朱宴欢听见动静,醒了过来,随后是余霍。
朱宴欢按了铃,又低声询问陶沛颜,“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沛颜张了张嘴,朱宴欢忙给她端来水,手掌轻扶住陶沛颜的后脑勺,把水递过去。
护士赶来检查,朱宴欢和余霍退到一边,“你去跟父母那边说一声吧,沛颜这边有我。”
余霍不放心地看了一眼人群中央的陶沛颜,还是拿出手机走出了病房。
而后不久,护士收了仪器,也退了出去。
朱宴欢上前一步,陶沛颜问她,“男孩女孩?”
“是个女孩儿。”
朱宴欢从一旁的小床上抱起了婴儿,放到陶沛颜身边,她看了一眼,无声地扯动嘴角,评价道:“好丑。”
朱宴欢笑,“刚出生的都这样,对了,我还没问过余霍,你跟他之前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吗?”
“嗯。”陶沛颜应了声,“叫余笙。”
余霍打完电话进来,朱宴欢刚把余笙放回小床上,余霍走近,无声的问朱宴欢,“又睡了?”
朱宴欢点了点头,余霍有些无奈,他还没跟陶沛颜说上句话呢。
他走过去,在陶沛颜的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我先回去了,有问题随时联系。”朱宴欢轻说。
见余霍点头,她便从病房里退了出来,出了医院去了停车场,彼时许炎夏正盖着外套在副驾上睡着了。
朱宴欢敲了两下窗,许炎夏很快就醒了过来,附身摸到了驾驶位车门上的车门开关,一声脆响,朱宴欢绕过车头,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上去。
“陶沛颜醒过来了?”许炎夏揉了揉眉心,哑着声音问道。
朱宴欢应道:“醒了。”
“那就好。”许炎夏的脑袋往后靠。
朱宴欢启动车子,回去了。
两人洗漱一番躺到了床上,朱宴欢背对着许炎夏,许炎夏去搂朱宴欢的腰,刚开始还挺安分,之后许炎夏的手就从衣口处探了进去,摸上了朱宴欢胸前的软肉。
“你不是觉得困?”
“那是刚刚。”
朱宴欢一侧头,许炎夏不知何时立起了上半身,低头吻了上去,朱宴欢的衣物被往上掀起,时间一长,整个人就有些迷糊。
许炎夏的吻从唇到侧耳,一路向下,途径山峦,踏入平原,逐步到了山涧。
两条纤细白皙的腿荡在空中,朱宴欢的手抓着他的头发,许炎夏两手掐着她的腰肢,肩膀抵着腿根,喉结滚动,抬头,指腹擦过唇瓣,两人的衣物早已完全褪去。
满是旖旎后,余温尚存。
“差不多得了,快拿出去。”朱宴欢实在没什么力气,说出的话都没什么震慑力。
许炎夏从后抱住朱宴欢的腰,依旧紧贴着没有动。
要疯了。
番外 阿拉斯加犬
许炎夏三十七岁的时候,开了家属于自己的酒吧,虽然盈利额全在朱宴欢的卡上,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四十八岁后许炎夏开始一天到晚的待在家里,时不时打电话问朱宴欢什么时候回来。
后来,朱宴欢将手中大部分的职务都分散了下去,准备回家吃红利过日子,有员工问她为什么这么早就退居幕后了。
她说:“家里有人催的紧。”
许炎夏都快五十了,还是没有安全感。
退居二线后,家里养了一只阿拉斯加犬,是朱宴欢的前侄子侄女送的,他们现在只能算是长辈和小辈的关系。
朱宴欢很喜欢,许炎夏很不喜欢。
他年轻时是个臭脾气,年纪大了像头倔驴,现在还特别会阴阳怪气,朱宴欢跟那只阿拉斯加玩久了,他就坐在沙发上冷哼,“小年轻就是有活力。”
但他再怎么不喜欢,也依旧会早起牵着两个月大的阿拉斯加去楼下晨跑,因为朱宴欢喜欢。
某天下午,许炎夏去外头买完菜回来,家里坐了位于他而言的陌生人,他瞧着那张脸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见过。
阿拉斯加听见动静从他们的房间里跑了出来,一看就知道,它又去黏着自己的女主人了,可是朱宴欢为什么要把客人一个人留在客厅。
“回来了。”朱宴欢今天穿了件深绿色的旗袍,上面绣着的竹叶偏亮,两只手臂间挽着条米白色的披肩。
许炎夏冷哼一声,“我要再不回来你就要被某个小年轻勾了魂了。”趁他不在家,谁知道朱宴欢跟他脚边的小家伙玩的有多亲。
朱宴欢毫不在意的笑道:“你给春安倒杯茶吧,这些菜我去处理。”
春安?!
听见这名字,许炎夏顿时警铃大作,向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投去警惕的目光。
“愣着做什么,快去。”朱宴欢接过周春安手上拎着的菜,走进了厨房,许炎夏不情不愿的去给沙发上的周春安倒了水。
“你来找我老婆做什么。”许炎夏没好气的把手里的水递给周春安。
阿拉斯加好像感受到主人对周春安的敌意,站在许炎夏脚边,冲周春安呲了呲牙,许炎夏偏头看了眼小家伙,眼神里充满赞赏。
“叙旧而已。”周春安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许炎夏对自己的敌意,悠哉悠哉地喝着许炎夏泡来的茶。
许炎夏不依不饶,“有什么可叙的,我跟她现在好的很,别没事找事。”
“你很怕?”
“放屁。”
“一把年纪了,脾气还这么臭。”
“你……”许炎夏还想再说什么,就听见厨房里的朱宴欢喊他。
“老许!”
许炎夏应了声,临走前还瞪了周春安一眼,阿拉斯加屁颠屁颠的跟在许炎夏身后,一起去了厨房。
“你跟他吵什么。”许炎夏一进到厨房,朱宴欢便开口道,手里还切着菜。
“我凭什么不能跟他吵。”
朱宴欢瞥了他一眼,许炎夏瞬间就哑了火,不高兴道:“你护他?”
“我没有。”朱宴欢切菜的动作不急不缓,刀锋磕在砧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他来之后我就跟夏夏待在房里没出来,就知道你会犯病。”
夏夏就是许炎夏脚边那只阿拉斯加犬的名字。
听见朱宴欢叫它,它一个劲的去蹭朱宴欢的腿,许炎夏却是冷哼一声,“谁知道真的假的,我又看不见。”
“他手里的茶不是你泡的?”
朱宴欢为了许炎夏这头又醋又倔的驴,连待客之道都不顾了。
“那干脆别让他进。”许炎夏得寸进尺。
“夏夏还是他侄子侄女送的呢。”总要给点面子。
一听这话,前几分钟还对夏夏多了几分喜欢的许炎夏,现在又看它不顺眼了,敢情外头那个是来要人情来了。
许炎夏黑着脸抱起脚边的夏夏,路过客厅,径直走进房间,他把夏夏留在里面关上了门,走到厨房给朱宴欢打下手。
“他要什么时候走啊。”许炎夏手里剥着蒜问。
“起码吃了这顿饭吧。”
“那你怎么能主动说要做饭。”
许炎夏一把抓过朱宴欢还在处理蔬菜的手,放到水龙头下清洗,“他怎么能吃你做的菜,让我来,看我毒不死他。”
“怎么,想我守寡?”
“守什么寡,屋里还有个年轻的呢。”
许炎夏总觉得朱宴欢给那只阿拉斯加犬取这么个名字就是在嫌他老。
无理取闹的很。
餐桌上,许炎夏动不动就往朱宴欢碗里夹菜,周春安时常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许炎夏先一步开口打断。
一顿饭下来,朱宴欢跟许炎夏拌了不少嘴,周春安只能安静的坐在一边吃完这顿饭。
周春安走后,许炎夏像只开屏的孔雀,结果转眼就看见自己老婆又去找那只阿拉斯加玩了。
烦死了。
阿拉斯加的个头长得很快,精力也越来越旺盛,朱宴欢不放心许炎夏继续在早上牵着夏夏出门,虽然五十岁的许炎夏身体硬朗,超过一般同龄男性许多,但就怕出个意外,直接把身体给毁了。
也不知道许炎夏的脑子里哪根筋抽着了,朱宴欢不让他牵着夏夏出门后,竟然让夏夏站在跑步机上跑步。
朱宴欢为此把他臭骂了一顿,晚上睡觉硬要抱着朱宴欢睡,说是什么精神损失费。
后来朱宴欢找人专门牵夏夏出去遛,第一天早上许炎夏还以为狗被偷了。
第二天对门邻居找上了门,是个二十几的帅小伙,先是给朱宴欢出示了警察证,然后拿出一堆证书的照片,还有一份生平履历,一套流程下来才开口问朱宴欢,可以不可让他来遛夏夏。
夏夏成为了那个年轻警察的僚机,要说这件事朱宴欢怎么知道的,是许炎夏告诉她的。
许炎夏有次买完菜回来就看到那个帅小伙牵着夏夏在跟一位年轻女孩聊天,然后那个女孩微弯下腰,伸手去摸夏夏的脑袋,两个人看上去聊的很投机。
夏夏被牵回来的时候,那个帅小伙还买了一些水果给朱宴欢。
夏夏也算是牵线的那根红绳了。
帅小伙结婚的时候,夏夏被牵上了台,站在两位新人中间合了影,托夏夏的福,朱宴欢和许炎夏也受邀参加了这场婚礼,还不用随份子。
不过朱宴欢还是给了两千。
后来夏夏认识了一位新朋友,那位朋友稍微长大一点就总喜欢骑在夏夏的背上,那个时候的夏夏除了趴在原地吐舌头什么都不敢做。
许炎夏七十四岁的时候,他好像得了老年痴呆,忘了夏夏已经去世好几年了,还总是骂它不着家,最后委委屈屈的去找朱宴欢,问她夏夏什么时候回来啊。
朱宴欢的答案一直都是,“快了。”
番外 桃子味儿的软糖
窗户外的鸟叽叽喳喳,房内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口鼻上罩着呼吸机,一旁是各种仪器。
朱乘风在这张病床上躺多久了,他自己也不太记得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护士例行查房,眼睛看向朱乘风时是显而易见的不忍,走出病房,房外是朱乘风老家的一个朋友。
“护士,朱乘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男人低声询问,目光关切。
护士摇了摇头,“已经是最后阶段了,没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