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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知府的那几年—— by途北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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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存哭笑不得,佯装要踢她
“去你的,净胡说八道。哎,你什么时候走啊。”
“等那个人贪污的证据到了,我就走,估计得到祀水节那天了。”
谢我存恍然大悟,安排了人将陈妨送至客房。这才有了和西度单独相处的机会
“刚才那个陈氏有问题,你去安排几个捕快进牢房,去打听陈二刚才和他娘说了什么。”
“是。”
“还有,找人盯紧陈氏,她去了哪里,见了几个人,一定要打听清楚。”
“好,我亲自去。”
西度遇到事情从来不过多过问,这也是谢我存最欣赏他的一点。
“大人,陈氏和晏府的人的交往,也要告知您吗?”
谢我存颔首,西度便及时的去做了。临行前,又听谢我存吩咐道
“告诉晏伐檀,晚上,我去晏府找他。”
“是。”

第46章
傍晚,前去东南袁军所驻之地的队伍竟已回来了。领头的文官大抵是陈妨的心腹,同陈妨一样是个不能耽搁事情的主,队伍还未站停,她已翻身下马,潜入了陈妨的房间。
二人低语一番大抵是认定了颜汐的罪名,陈妨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二人决定择日便启程。心情大好的陈妨从行囊中翻出些珍贵的东西,一并赏给了那文官,突然发现了竟然随身带着她一直不舍得焚烧的香球,那香球是西域运来的珍品,据说是将七七四十九种花蕊用了青玉炉子烧了八八六十四天才烧出来这么一颗,奈何她此时心里痛快,便颇为大方的将香球带上,饶了一些江州特产的鲜酿,乐呵呵的去找谢我存共享。
“抱歉,陈大人。我们家大人刚刚出去了。”
陈妨闻言有些扫兴,但也颇为理解,大方地道
“无妨,本官借你家大人的花园用用便是。”
身心痛快的踱至主院的花园,恰好天色鸦黑,灯欲坠。陈妨给了些钱让人去叫几个唱小曲的过来,十分快哉的坐着饮酒。她把玩着手中的香球,到底是没有忍住,就手切下来一小块,放在熏香炉中,使它灼烧了起来。
香确实尤其独到之处,原来陈妨刚动手时还有些懊悔,此香珍贵,应在屋中焚烧,使其慢慢消散才是。可虽在室外,那西域的奇香居然混合了夏季的味道——百花之魂,燃烧在香炉上升起的烟雾袅袅之中,竟有如此沁人心脾的妙处。
陈妨焚香,混着美酒,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了,她半眯着眼睛,想要就此打个盹。梦中人影翕动,陈妨恍然,不知是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年。她只能拽住眼前最近的一个身影,刚想询问,待那人转过头来,突然便醒了。
“大人,回去睡吧,快下雨了。”
师爷的身影被灯光雕刻的有些单薄,陈妨睡梦将醒,嗯啊几声,二人忙移至亭中,莫名又来了兴致
“师爷,你看我这新得的香,是不是味道极美。”
师爷点点头,颇为赞同
“大人好品味,这香里掺了冬梅和兰草,燃烧时混着孟春的香气,确实层次丰富,非比寻常。
“哦?你还懂香?”
陈妨颇为欣赏的看着他。
“略通一二。”
师爷微笑着,补充道
“只因在下的夫人喜欢制香,耳濡目染的,在下也被她教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陈妨又拿出包里所剩的香球
“你可知此香?”
“在下才疏学浅,只敢略猜一二。此香体呈淡紫,香末趋于白色,就算是在花园中焚烧都历久弥香,怕不是西域才有的香。”
“是了,此香名为断津香,名字挺吓人的,本官刚听了也是吓一跳呢。”
“确实香如其名,其一出现,便断了其他香气的味道了。”
师爷微笑,陈妨不免有些好奇
“知晓其名之意的可不多,这些也是您夫人说的吗?”
“是的,我夫人她在这方面,确实有些实力。”
“你们江州藏龙卧虎,我惊奇的倒不是这个。倒是师爷你,连夫人说过的香的名字都能记得,如此恩爱,确实是羡煞我了。我刚刚还同谢大人说,晏老板适合娶回去,师爷你如此细心体贴,也是师爷夫人有福啊。”
陈妨递给他一杯酒,却被他拱手谢绝了,陈妨瞧见他护在身前的手,方才了然的啊一声,又将酒杯收回
“有她,其实是我的福气。”
师爷喃喃
“为了我能在江州任职,她甘心主内,虽是也在经营家业,但也不比从前轻松。不瞒大人说,我二人成亲前也未见过面,听说同我成亲后她变了许多,在下也不知,她对与我的婚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当局者迷啊。师爷若是担心这个,为何不同夫人好好谈一谈。有些事情不用太过顾虑,若是两情相悦,更是要说开,然后好好珍惜日子才是。我同你一般,成亲前从未见过我家那位,只知他为人冷漠纨绔,成亲之后也终日斗嘴,朝堂之上也是丝毫不给对方留情面,可是你看,我这次来江州,到路上才知,他竟一切都为我打点好了,刚到江州便收到他的信件,信里虽是别别扭扭的,但我心里还是暖和,你看,他怎么能算冷漠呢。”
陈妨感慨一番,拍了拍他的肩膀
“师爷,我问你,你心里有你夫人么?”
“有。”
出乎意料的果决,陈妨也被他的坦诚吓一跳
“成亲前我确没想过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但是我夫人她,确实是个好人。”
“哈哈哈。”
陈妨大笑,朝他眨眨眼
“说不定,在你夫人眼里,你也好得不得了呢。”
顺着陈妨指的方向望去,师爷瞧见了玄清明抱着件衣服匆匆忙忙走来的模样。
似乎找了他许久,玄清明看到他们,终于舒了一口气,小跑几步,将衣服给师爷披上了。师爷上前迎了几步,望着她头上被雾气打湿的头发,伸手去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
“你怎么来了?”
“等不到你,我怕你没带伞,就又回来找你。”
玄清明本先回了府里,如今又匆匆赶来,方才看到身后端坐的人影。
“在下玄清明,见过陈大人。”
“不必多礼。师爷,既然你我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你就快跟夫人回去吧,我呀,也得给我相公写回信了。”
陈妨朝师爷点点头,后者面上一红,转身将玄清明护在了怀里。告别了陈妨,一同回家去了。
炉内燃起暖香,玄清明有些咳嗽,虽是自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还是在师爷的要求下早早的卷进了锦被。
“我这样,怎么吃饭啊。”
玄清明裹着被子,略微眼馋的盯着打火锅的小菜。师爷端着小碟坐到了床上时,玄清明吓了一跳
“你不是不喜欢在床上吃东西吗。”
“今日特殊。”
师爷轻声道,示意她张嘴,将肉喂给她。玄清明的脸不知是热的还是被暖香熏的,红扑扑的,有点好看,察觉到他在盯着她,玄清明的脸更红了。
“我多穿点下床吃也可以,你这样也没法吃了。”
言罢,便要下床,却被师爷一把揽在怀里
“别闹,啊。你若是病了,我怎么办。”
师爷将肚子往她那里松了松
“他怎么办。”
晏清明不闹腾了,轻轻抱住了他,将头埋进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
“你身上,好香。”
晚上同陈妨说过的话再度响起,师爷将手中的碟子放下,抚着玄清明的脸正色道
“玄清明,有些话,今日我一定要同你说。”
玄清明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慌
“早在成亲之时就该同你说的,是我不够坚定。我之前说的不愿你回娘家,是我言错,日后你想如何就如何。”
“啊?你在赶我走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之前说的不想你走,不是我硬留你照顾我,只是我有私心,我…不愿你离开我身边。”
玄清明惊讶,抬手触摸他略有些颤抖的唇瓣
“你不是嫌我烦么。”
“之前是。”
师爷避开了她的眼神,却被她逼迫着望向她的脸
“那是你整日扮男装去酒楼寻欢作乐,我想让你多陪陪我,说的气话。但是想来是我自私,你我虽已成亲,但你愿意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我不能强迫你。”
玄清明似乎还是发热了,头脑有些懵,热气熏人中她只能勉强睁开眼睛,询问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相公。”
“我说,我心里有你。但是不知你心里怎么想,若是你想走,想去发展你自己的事业我也不会拦你…唔。”
玄清明忍不住,朝抚摸的地方吻了上去
“我终于等到这句话了。你不知道我等了多久。但是诸葛天明,你要是敢让我走,我就杀了你。”
二人恶狠狠的咬到一起,师爷理智尚存的最后一刻,听见玄清明咬着他的耳朵
“我心里也有你,你不许不要我。”
帘外雨潺潺,一晌贪欢。

廊外雨水打进来,湿了步行翩翩的人的衣角。
谢我存在廊里追着晏伐檀的脚步,晏伐檀丝毫没有等待她的意思,面上毫无波澜,走的也是毫不留情。
“晏伐檀,晏老板,你等等我,你别生气了。哥哥!”
晏伐檀止住了脚步,谢我存气喘吁吁的追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
“谢大人,你喊谁呢?”
“晏老板,你说我喊谁呢。”
晏伐檀将脸扭过去,哼一声。谢我存知道事态有了好转,忙将那人往怀里拉了拉。
“你别碰我。”
“噢。”
谢我存松开手,却见那人表情更不好了,忙又抓住他的手。下定决心一般将他拉进避雨的堂中。
“晏老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下午那事,实在是个误会。”
“大人在说什么,草民不清楚。”
晏伐檀忿然道,虽是说着他大度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但是谢我存还觉得他似乎故意一般,将肚子挺起,一副怨夫模样。谢我存承认这一招实在管用,就是在这样的情势下,她都未忍住揩了一把。
“嘶,说了你别碰我。”
谢我存故意将脸凑近些,问他
“为何我碰不得?”
“就是碰不得。”晏伐檀瞪她一眼,有些迟疑
“你不是说有误会吗,继续说啊。”
“好好好。”
谢我存忙坐在他的对面,端正道
“晏老板,下午我说我不娶你,你为何生气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荒谬,谁说在下生气了,在下只是心疼那些凤兰花而已,大人可别误会在下了。”
“哎呀,那可真是本官自作多情了。那晏老板若是不喜欢本官,那就是讨厌我咯?”
“哈哈哈,大人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小小商人,怎敢讨厌大人呢。”
晏伐檀实在是大度,最后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生怕她看不出来他确实是在生气。谢我存顿悟了
“哦,那就是不讨厌。”
“哼。”
“那事态还有挽回的局面啊。不瞒晏老板说,此次寄信往京城,我还寄了封家书给我父亲。”
晏伐檀闻言不解,抽出了袖中的扇子,掩住了嘴角。
“信里我说,孩儿在江州一切都好,请他和母亲放心。”
“也不算好,还受了伤呢。”
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心疼,微微皱了眉头,用未执扇的手去探她受伤的那处。叫她顺理成章的牵住了。
“然后,晏老板,你想不想知道我还写了什么。”
“大人想说,自然会说。”
“我,我写我在江州遇到了一个人。”
晏伐檀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不自觉的捏紧了那柄扇子
“一个挺不错的人,我这辈子认准他了。请他们推了其他求亲的帖子,为我准备三茶六礼和一封婚书,我要向他提亲。”
“谢我存。”
“还好婚书传来还有一段时间,我努努力,争取让他对我改观一些。”
晏伐檀回握住谢我存的手,谢我存朝他那里靠了靠。
“晏老板,你说我怎么才能让他嫁给我呢。”
“在下不知,大人不要再跟在下开玩笑了。”
“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本官就放肆去做了。”
谢我存伸手揽住他的腰,又凑的近些。热热的气吐在他的脸上,四周静的只能听见窗外的雨声还有他们的心跳声。
“哥哥,外面雨这样大,今夜,我留下,好不好?”
“谢…”
晏伐檀浑身收紧,能感觉到她浑身在用力向他靠近,似乎想要将他融进她身体一般。
谢我存想要借势吻吻他,忽觉一只手袭了过来,将她的嘴捂住,顺带着覆盖住她的脸,将她推倒至榻上。
“晏伐檀!”
“不行。来人,送客。”
晏伐檀迅速恢复了神色,抱着胳膊挑眉看她。此屋恰好是晏玥午休用的,寝具皆是最柔软的配置,柔软到极致,反倒叫人容易陷进去还不容易爬出来,谢我存气急败坏的从床中滚出来,拉好了身上的衣服。
“谢大人既然有了决心,就要好好做才是啊。”
“不用麻烦了。”
谢我存止住匆匆给她准备雨具的晏府下人,随便拿了一把伞就作势往外走。
“你给我等着。”
晏伐檀淡淡微笑,颔首表示欣然以待。等她拔腿走了,才谴退了下人,将自己滚进榻上的锦被中,尽力将自己的声音压制在锦被中,良久,才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将自己放出来。
“她刚刚说了什么,你听见了没有?”
他轻轻拍拍肚子,叹了口气。
雨幕拉长,好在西度提前在府外备好了马车。会面之后二人便一同回府。路上得空寒暄几句
“你身上怎么样了?”
“我没事,南途一直帮我挡着。大人没事就好。“
“这次确实是我们轻敌了,等南途回来,我好好替咱们出了这口恶气。”
“大人。”
西度声音低下来,有意避开马夫
“陈二招了。”
“这么快?”
“我们安排的人假扮陈氏的审死官接近他,他就都招了。他说陈氏告诉他他父亲在晏伐檀手里,所以不得不认罪了。”
谢我存皱眉
“大人,我觉得陈二不像是会临时想到这种借口的家伙。”
“你在怀疑晏伐檀?”
忽然,那张油印未干的盐票又浮现在她眼前。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属下只是觉得,陈二和他族人肯定还有问题。”
“好。此事容我与师爷商讨完,在做定夺。”
察觉到西度的眼神有些迟疑,谢我存示意他有话可以直说
“若真是晏伐檀做的,大人会心软吗。”
“西度,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西度不解,谢我存叹口气,继续道
“我肯定会心软,所以此事,还得交给别人来协助我才行。”
“大人可需要在下留住陈大人?”
“不用,她有别的事要忙。放心吧,有人要来了。”
她掀起帘子,视线朝远处去了。远处竟然有间仿古制的屋子,雕梁画栋似前朝的模样,谢我存有些好奇的留意了一下那间房子飞翘的屋檐,可惜雨下的这样急,只能改日再来拜访。
“啪!”
飞檐挂不住雨水,正巧打落在烹煮着茶水的路子上,庭院里的婢女匆匆忙忙将煮好的沸茶端进屋子,随后又按照吩咐将门拉开了,使得堂里的客人也能欣赏到雨景中的庭院。
屋中有三人,二人盯着雨水不说话,且听一蒙眼女子的声音
“哎呀,我这妹子刚回江州,我想着带她上街逛逛,怎么就碰上了这样大的雨,真是还好遇到了洛先生,您肯收留我们实在是太好了。”
“您言重了,这样大的雨中能遇见的,都是有缘人。”
丽娘和那叫洛侑的书院先生应该是旧相识。丁芷打量着庭中布置,正好对上洛侑的眼神,忙低下头去。
“我妹妹不爱说话,您别见怪。”
“不会不会。”
洛侑同丽娘寒暄几句,丁芷听着,无非就是些京城的事。她望着漫长的雨夜,心里有些着急,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上次南途伤重,眼见着就要咽气了。不知道为什么,丁芷哭着抱了他一下,他就好了。据风胡子说,大概是心里最后一滴血马上就要流尽了,正巧丁芷抱了他一下,他的气往回顶了回去,恰逢其时,这口气推动着全身血液又开始生产了,然后他就活过来了。
可信程度丁芷不知道,不过南途笑呵呵的跟她说这些话时,她竟然第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讲话了。
“人没事就好。”
此话一出宛如仙音贯耳,若不是铜镜里那张脸还是太惨白,否则南途真的觉得他完全被治愈了。只是这次他改口说他被神仙治愈了的时候,丁芷只是红了脸,不再理他。
后来南途被送去寺庙静养的日子里,丁芷竟主动跟着。如今南途有了好转,她便回了江州府,正巧遇上要采买的丽娘,虽是更想见见谢我存,她也耐不住丽娘的甜言蜜语,只好一同跟来。所以,才被困在这雨幕里。
“这样大的雨,不知祀水节还能不能同往常一般热闹了。”
“应该不影响吧,说起来我也好久没过过江州的祀水节了。这次一定要带着玥儿好好玩一玩。”
“是,是。一定要带着小少君好好享受一番啊。”
丁芷没有别的事做,只能细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洛先生,我刚好想要请教你,祀水节那天,去哪里玩最有趣啊。”
“哎呀,要我说,当然是西河那边渡船最有意思了。”
“是吗,这样大的雨,水涨船高,怕不是那天西河水流湍急呢。”
“无碍!这么多年了,西河从未在祀水节那天出过事情。但是小少君还是不要带去了
,住在西水旁的人说,祀水节那天,水里的水鬼会出来呢。”
“真的假的?”
“真的,只是那水鬼只吃没有良心的人,但是就怕小少君看见了心慌呢。”
二人沉默一会儿,突然一起拍掌大笑
“丁芷,你看这人多有意思,变着法哄我们开心呢。”
丁芷没有小,似乎在思考些别的东西。
西河…水鬼…
“丁芷,丁芷!”
“啊?怎么了。”
“又想什么呢,我说,谢大人派马车来接我们了。走啊。”
“好。”
丁芷连忙跟上丽娘,朝洛侑示意之后,随她上了车。

“你们听说了吗?刺杀知府的案子,结了!”
“这么大的事儿,当然听说了。我呀,当时听说开堂的时候还扔了铺子去听了。”
“哎哟,真的假的?怎么样怎么样,谢大人是不是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狠啊,你快跟我们说说啊。”
应话的那个被请到了中间,几个姐妹围着她,听她徐徐道来,不时发出几声赞叹
“那歹人被押到堂上,死不认账,还叫嚣他要杀的是晏老板,不是谢大人。”
“诶,这是为何?”
“哼,着你们就不懂了吧,那歹人敢当面刺杀谢知府,你们觉得他可能是一般人物?告诉你们吧,此人正是江洋大盗,独眼龙侠!”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姐妹大笑起来,嘴里直喊荒唐。
“什么虾啊蟹啊的,你别骗我们几个了。”
说话那个忙解释道
“你们别笑啊,这可是江湖日报上写的。我跟你们讲,那歹人可是独龙族的人,独龙族,独眼龙侠!你们品品!再说了,当时他可在堂上说他为何不杀谢大人了!“
“这…为何啊?”
见她们又提起兴趣了,她就示意她们再次围成个圈
“那歹人叫嚣谢大人不是他的对手,杀她没什么意思。但是晏老板的功力在江湖上也算排的上名的,只有杀了他,才能提高他在江湖上的地位。”
“啊呀,那咱们谢大人,不得生气啊?”
“你们猜,谢大人什么反应?你们绝对猜不到。”
几人面面相觑,想破了脑袋
“啥反应吗,总不能哭吧。”
“唉,就不该让你们猜。那大侠的话刚传到公堂上,周围的人就感觉到了一股傻气,再一看,谢大人的手高高抬起,说时迟那时快,谢大人拔了跟洒签就射了出去,擦着那歹人的耳朵就飞过来了,钉在衙门的门上,好家伙,全陷进去了!”
“哗。”
不知何时四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听闻此言,哗然一片。
“谁信呐,你这个人说话本来就不靠谱,编这种话来出风头的吧!”
“谁说的?好啊,原来是你小子,你上次吃包子的钱什么时候还啊?哎,别跑啊你,还钱!”
众人自觉为那搭话的闪出一条路出来,又将孙二娘拉回人群中间
“继续说啊,然后呢?”
“然后啊,那独眼龙侠伤了一只耳朵,却是激动万分,当场就要跟知府大人比划比划。可是没想到,她这句话一出,另一个人立马就不高兴了。”
“谁啊谁啊?”
“我知道,肯定是晏老板。你摇头干什么啊,不是上次你说的谢大人受伤,晏老板把临近几个州的名医都叫来配药的吗?”
“此言差矣。”
她买了个关子,稍稍吊了吊她们的胃口
“是西大捕快!”
四周再哗然,有人兴奋道
“我早就料到了!我跟你们说,听说西捕头本来不是咱们这儿的人,是一道跟着谢知府来江州的。我二婶家的去官府里送东西,新鲜的鲈鱼,得提前处理,就待得久了,天黑了才走,竟然看见西捕头在谢大人房外守着!”
“哎呀,怪不得西捕头这么忠心,难道,西捕头不会是江州府未来的主君吧?”
“有可能,你们看二人站在一起,般配死了。”
几人话机投缘,又凑到一起去,孙二娘忙嚷嚷
“我说,你们还听不听了,不停我就走了,新鲜肉馅还没剁完呢。”
“听听听,你别理他们几个了,然后呢?”
“然后,西捕头护主心切,抽出了刀,几下的功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歹人忙下跪求饶,陈大人劝了几句,这才放了他。”
“那他招了吗?”
“全招了!”
故事本到此处就该散了,但那孙二娘将她们又叫了回去
“然后,你们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判了呗。”
“哼哼,可没有那么简单。只见那歹徒的娘匆匆赶到,大喊刀下留人,然后把带来的东西往堂上一亮!”
“哦,是什么啊?”
“尚方宝剑!”
“哈哈哈。”
一轻快女声在人群外响起,好奇的先探头看了,辨清了来人后忙拉了同伴离开了此处。
“谢…谢大人。”
“然后呢,然后我们做什么了。”
谢我存是真的有些好奇,不然也不会抱着大包小包的停下来搭话了,可那些人瞧见她都找了借口跑了。她只好颇为扫兴的扭头去寻丁芷。
继上次雨夜过后,晏伐檀对她总有些不咸不淡的,可教她等了个好机会,在晏伐檀亲自采购的日子跟上来了。可是刚才那人明明同她一起在人群不远处听了会儿,不知为何听到一处便拔腿走人了,可惜谢我存还未听够,急中生智派丁芷去替她拖住晏伐檀。
丁芷十分听话,硬生生挡在晏伐檀的前面,她怯生生的看着晏伐檀,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晏伐檀只肖睨她一眼,丁芷便受了多大委屈般,跑开了。
这时,随行的小厮朝他耳边低语一番,说的话让晏伐檀皱了眉头,随他上了马车。
到底是被丁芷半拖半拽的回了府里。谢我存嘱咐她们把刚买来的东西分下去,本来就是些不轻不重的东西,她忙着和晏伐檀搭话,压根也没注意他给她买了些什么。除了一件首饰,是她亲自买来的。
瞅准了丁芷区分东西,一时半会不会缠在她身边,谢我存领着东西从后门溜出去了。后门通向一个小道,通往衙门任职的官员们的住宅,她轻车熟路的朝捕快们的住处了。只是这一切被正好驱车回府的晏伐檀瞧见,他久居此地,自然是知道他去的是谁的住处。
驱车的小厮细腻,近来颇受重用,此刻不需多言,便将车停在了视野最好处。
“诺,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我存钻进了西度和南途的住处,将怀中的木盒扔给床上的那人。
南途的伤丝毫未影响到他面上的笑,他道了谢,从盒中掏出枝玉钗来。
“大人觉得如何,是不是十分衬她?”
“是是是,她怎样都美。”
谢我存伸手在他并未受伤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不知道你在想啥,怎么就相中我们丁芷了。”
“我才没相中她,这只是她照顾我的谢礼罢了。”
南途抚摸着钗子,嘴里嘟囔着。谢我存将手摊开,空空如也的让他看
“我的呢?”
“大人!”
南途将钗子护在怀里,谢我存自然不会真的去争抢。又叮嘱了几句,等到西度巡视回来了,方觉天色不早,西度便要送她回去。谢我存察觉出他有话要同她讲,会意一般同他出去了
果然,行至一处四下无人处,西度停下了脚步,将她拉到了一边
“大人,晏府有人反水了。”
“什么?”
谢我存大吃一惊
“有人告晏伐檀了?”
西度迟疑了一下,将原委托出,原来是他派去盯着陈氏的人有了线索,陈氏自言是独龙岛的人,可吃住都未与独龙岛的人一起,叫他的探子起了疑心,跟着陈氏的日常走,竟然发现她总是同一人会面。
谢我存听清了那个人名颇有些不解
“她是燃园的人,同他见面,似乎也不缺理由。”
“大人,陈二的父亲死了。”
谢我存一惊,陈二正是以为他父亲被要挟才匆匆认罪,如今他父亲却死了,实在没有幕后主使杀了顶包人的精神寄托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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