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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病弱过家家—— by笙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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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自初红着耳朵点头:“知道了,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月探着脑袋补充了句:“也谢谢你们赶过来。”
“知道你没事就好,那我们走了。”
目送警察离去,剧组的人也一个比一个尴尬,匆匆上了车,赶紧逃离了这里。
这是七座的车子,秦月和柏自初坐在第二排。
车子开出了两条街,副驾驶的女配角笑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寂静。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
其他人纷纷应和:“谁不是呢?”
“看到警察来了,我整个人都懵了,心想我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秦月靠在椅背上,乐不可支,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妙龄少女当街被暴打,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她调侃道。
墨镜忽然被摘掉,视野瞬间变得明亮。
她转头看去,柏自初捏着墨镜,抿唇盯着她,表情变幻,眼神复杂,有羞耻,有无奈,有懊恼……
“噗,哈哈哈哈!”她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秦月。”
“嗯?哈哈哈哈!”
“不准笑了!”
“刚刚有没有人拍视频,我想发个朋友圈,纪念一下。”
柏自初忍无可忍,拿出一条干净的白色毛巾,丢到了她脑袋上,堵住她那张笑个不停的小嘴。
车内嘈杂,秦月没听到手机在包包里面震动。
明镜公馆内,靳闻则的行李箱还在客厅里没收。
他没打通秦月的电话,料想她是在忙,便放下手机,去厨房准备食材。
可惜直到他把满桌子的菜都做好,也没等到人回来,反而是等到了手下的人给他发了张照片。
照片里,秦月和柏自初并肩而行,她仰头看着他,灿烂地笑着。
靳闻则眼神骤冷,一声哂笑。

我是你的丈夫
发来的照片不止一张, 往下翻,柏自初和秦月身边还有其他不少人,应该是整个剧组都出动了, 第一张是只有他们两个出镜。
照片一路拍到他们上了同一辆车,手底下人说:【先生, 夫人和剧组的人去吃饭了, 等到了再告知您地点。】
靳闻则修长的身子靠在桌边,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他捏着手机, 面无表情打字:【不必跟了。】
对面忙回:【是。】
“咔哒”,他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幽邃的眸子瞥到满桌子的菜,眉宇间有戾气上浮。
暴君本来那么长时间没见到他,都扭着猫步过来了,见他神色不对, 很有眼力见儿地停在了餐厅门口, 小小地“喵”了一声。
靳闻则缓缓扭头,暴君瞳孔竖成一条线, 身上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他目光下移, 见大花猫的脖子上系了个红色的领结,镶嵌着椭圆形的锆石, 旁边还有蕾丝点缀, 很是精致。
勾唇轻笑了下,他淡淡道:“她给你打扮得倒是美。”
他一说话,暴君又“喵”了一声, 朝他走过来。
靳闻则蹲下, 朝它伸出了手, 暴君慢慢地把脑袋顶了过去, 蹭了蹭。
刚揉了它毛茸茸的头两下,他的掌心就红了,却恍若未觉。
“走吧,她晚上不回来吃,我喂你。”
说完,他收回手,抽了张桌上的纸巾随便擦擦手掌,就去摁下了喂食器的按钮,“哗啦啦!”猫粮被快速投到了它不锈钢餐盘中。
他低头,看暴君吃得欢快,脸色却更冷了。
罢了,他一个人吃就是。
心里这样想,脚步却像灌了铅似的,半晌未动。
眉心松开又拧紧,最终他大步迈回了餐桌旁,抄起桌面上的手机,孤注一掷般,拨通了秦月的电话。
这次终于打通了,那边轻快地“喂?”了一声。
听筒里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传来,靳闻则:“嗯,收工了?”
“刚收工没多久,你今天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车内,秦月依旧和柏自初坐在一排,讲电话的时候下意识看窗外的风景,没注意到柏自初克制地凝视着她。
“我回国了。”
秦月眼里浮现自己察觉不到的惊喜:“你怎么没和我说呀!”
“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你没接。”
“啊……之前在忙,我没看手机。”秦月略带歉意地道。
“没事。”靳闻则仿佛丝毫都不在意,淡淡地问,“你晚上在哪里吃?”
秦月扭头看了柏自初一眼,后者一怔,勾唇浅笑了下。
是她的错觉吗?柏自初看她的目光,就好像他们熟识似的,可这不也是他们第三次相处?
“和剧组的人约好了聚餐,你呢?”
“在家里吃。你不是说你的速食面快过期了,我吃了吧,免得浪费。”
秦月哑了两秒,眼前浮现了她吃大餐,靳闻则凄凄冷冷是速食面的场景……有点愧疚。
“你不是说那个是垃圾食品嘛。”她小声嘀咕。
“又有鸡腿,又有青菜,营养均衡。”
“……”秦月被噎得说不出话,看了柏自初一眼。
柏自初便小声问:“怎么了吗?”
秦月捂住话筒:“我在问我……朋友晚饭怎么解决。”
“不然让他和咱们一起。”
秦月眼睛一亮:“可以吗?”
柏自初勾唇笑:“自然。”
“谢谢!”
秦月松开手,雀跃地和靳闻则说了让他过来的事。
靳闻则的脸上仍旧没有笑意。都这样了,秦月竟然还要在外面吃。
她想吃就吃去,他对那种场合不感兴趣。
“地点在哪里?”
内心深处的话脱口而出,靳闻则表情空白了一秒,重重地揉了揉眉心。
秦月利落地报上地址,冲着手机摆摆手:“一会儿饭店见~”
二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子在饭店门口停下,服务生领他们去了订好的包厢。
剧组人不多,包厢里两张大桌子正好可以坐下。
大家贴心地让柏自初坐主桌,秦月是女主角,坐在他左手边,苏元洲犹豫了片刻,从柏自初身后绕过去,想坐秦月另一边去。
有工作人员笑着说:“这个饭店口碑很好,我们有口福了,谢谢柏导啊!”
其他人也附和:“谢谢柏导请客!”
柏自初微笑:“不用,闹出了那么大的乌龙,请大家吃饭是应该的。”
他不提还好,一提,所有人都跟着笑,秦月笑得最大声。
苏元洲趁机走到了秦月身边,边拉开椅子边佩服地说:“拍戏差点把自己拍进局子,我还是头一次见,你们太强了哈哈哈,我后悔没跟你们一块去了。”
秦月笑得泪花都出来了,一口皓白的牙齿整整齐齐的。
“你幸好是没去,当时我脚趾都能抠出城堡,哈哈哈!”
柏自初红着耳根,略不满地叫了她一声:“秦月。”
“诶,在呢。我刚刚看朋友圈,已经有几十个朋友给我点赞了,柏导咱们也加个好友吧?”
柏自初抿着唇:“……”
一片欢声笑语里,包厢的门打开,靠近门的那一张桌,立刻噤声。
秦月下意识往门那边看去,穿了身修身黑色西装,打着银色领结,脚踩褐色皮鞋,黑发雪肤,俊美无俦的靳闻则,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进了门。
一段时间不见,她还是会为他的美色所惊艳,呆呆望着他,移不开眼。
“靳先生?”上次靳闻则来剧组,贺兆向大家介绍过他,对于长相如此完美的人,大家的印象都很深刻,纷纷起身同他打招呼。
柏自初同靳闻则对视,也站了起来,问他:“你好?”
靳闻则目光移到秦月的脸上,后者回神:“他是来找我。”
柏自初转头:“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朋友?”靳闻则低冷磁性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幽邃的瞳孔映着秦月的身影。
秦月心口莫名一紧。有什么问题吗?
顶着靳闻则深重的目光,秦月心虚地“嗯”了声。
柏自初客气一笑:“靳先生,欢迎,请落座吧。”
靳闻则淡淡颔首,长腿迈开,自然地走到了秦月身边,坐在了——苏元洲抽出来但是还没来得及坐的椅子上。
“多谢。”他有礼但疏离地同苏元洲说。
被抢了位置的苏元洲石化在原地,心都在滴血,还要干巴巴地说:“不谢。”
最终,从左到右是柏自初,秦月,靳闻则,苏元洲这么坐。
忌惮靳闻则,包厢里安静了片刻,但他只和秦月一个人低声讲话,慢慢地,大家重新放开了。
秦月目光扫过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担忧地问:“是不是过敏了?”
“没事,碰了下猫。”靳闻则握拳,不在意地道。
秦月马上不认同地说:“过敏可大可小,再这样,我,我……”
靳闻则似笑非笑,抬眼看她:“你怎么?”
“反正是你的猫,我又不能怎么样。”秦月泄气地说。
靳闻则一怔,身段不自觉放软,低声保证着:“下次不会了。”
他们之间的氛围是如此融洽,柏自初和苏元洲坐在他们左右,插不进去话。
点过菜,柏自初终于找到机会,侧头和秦月说:“你有没有考虑过上演技培新课?我可以帮你介绍老师。或者我抽时间教你也行。”
秦月的小脸儿一下垮了下来:“敬业的柏导,都已经收工了,咱们就不说工作了好不好?”
靳闻则正在往瓷白的杯子中倒茶,这状似“撒娇”的语气,让他的修长的手指紧了紧。
柏自初面色也不自然了一瞬,手指推了推鼻梁,后知后觉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
苏元洲年纪小,玩心大,很理解秦月,于是应和着:“是啊柏导,吃饭不谈工作!”
柏自初缓缓摇头,随他们去了。
苏元洲偏头,目光越过靳闻则,落在秦月的脸上。
“月月姐,趁着还没上菜,要不要开一局游戏?”
“嗯?”
说话时,靳闻则把茶杯递了过来,秦月顺手接过,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许多回。
苏元洲的眸子黯淡了两分,语气如常:“我看王者的好友天梯列表里你也在,要不要我带你开黑?”
秦月拿出手机:“好啊好啊,”边开游戏,她边感慨,“新赛季开始后,我还没找到机会排位呢,名字应该在列表最下面吧,这都能被你发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柏自初和靳闻则都看向了苏元洲,他像是被两只猛兽同时盯上,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按下紧张,他没接秦月的话,而是道:“我也上一下游戏。”
同桌的人听到动静,主动道:“王者吗?我也在玩!算我一个吧!”
“我也有号,要不咱们五黑吧?”
苏元洲的笑容快凝固了。赛季初五黑最容易碰到代练队,很容易被血虐的。
他只是想和秦月打打游戏,拉近一下关系而已啊!
秦月对于谁当队友倒是没所谓,轻快地应声:“可以啊,我拉你们进队。”
苏元洲暗暗叹气:“我来开组吧。”
很快,五个人就组好了,柏自初没玩过这游戏,听他们讨论阵容,完全插不上话。
因为撞了位置,秦月拿法师诸葛亮去打野,队里另外一个妹子拿法师小乔走中路,苏元洲玩的是射手,走发育路。
开局后,秦月低着头打了个喷嚏,视野一黑。
“啊,墨镜忘了还柏导了。”她换完衣裳,直接就别在了头上,刚刚被她的喷嚏给震了下来。
操控着手机上的人物往外走,还要去买装备,她一时腾不出手来。
柏自初伸手,正要取下她的墨镜,另一只手从她脑后绕过来,力度虽轻,却不容拒绝地压着她的耳朵,把她往自己这边摁了摁。
骤然贴近的身体,只隔了两层薄薄的衣衫,秦月甚至能感觉到他肌肤的弹性,以及稍冷的体温。
独属于他的冷香,密密匝匝包裹着她,犹如猛兽在圈着领地。
秦月微怔,手下甚至忘了动,人物卡在墙上了都没发现。
心跳有加快的趋势,她鼻梁上一空,是墨镜被靳闻则给摘了下去。他自然地松开了摁着她耳朵的手,但是触感却久久都没消散。
迎着柏自初略冷下来的目光,靳闻则将墨镜还给了他。
秦月垂着眸,调整着自己乱掉的呼吸,没察觉到两个男人的暗中交锋。
这一局他们运气不好,果然是碰上了一队高手,除了苏元洲那一路,对抗路和中路都被单杀了,秦月这边刷野的速度也比对手慢,支援得很被动。
小乔的那个玩家在第二次被单杀后,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这还能打吗?不然六分就投降吧。”
苏元洲有心在秦月面前表现下:“咱们这个阵容后期很强的,别急。”
秦月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游戏,另一半在靳闻则身上。
他抬起手,唤来了服务生。
“把包厢的空调调高些。”他淡淡道。
“好的先生。”
秦月戳着屏幕,不确定地想,他是见我打喷嚏,为我调的空调吗?
开局四分钟,自己这边中路的一塔掉了,野区被侵占,她的发育十分受限,队友也打得很难受。
这次连辅助都说:“不行团两波吧?”
苏元洲:“团不过,别急,先发育。”
屋漏偏逢连夜雨,秦月的肚子忽然针扎一样疼起来,“嘶”了一声。
身边三个男人齐齐看了过来,柏自初问:“怎么了?”
“不知道……”秦月白着小脸儿,“我想去洗手间。”
“那你去。”
“游戏还没结束呢,四打五更没希望了。”
队友们宽慰她:“没事的秦老师,这一局本来也不像是能赢的样子,要不你挂机吧,六分钟我们就投。”
苏元洲:“那会被判消极比赛的吧?”
秦月等不下去了,起身的时候问靳闻则:“你玩过这个游戏吗?”
“没有。”
她把手机往他手里一塞,“那你就操控着人物在地图里面走走,不挂机就行,再扣分我要被禁赛了。”
肚子实在难受,说完,她匆匆就跑了。
可能真是淋雨着凉了,她在卫生间解决完,肚子舒坦了许多。
仔仔细细地洗了手,她往包厢走去。
见靳闻则他们几个人还在打游戏,秦月意外地问:“还没结束呢?”
重新坐下来,往靳闻则的手机屏幕一看,正在进行激烈地团战。
其他人都顾不上回应她,只有靳闻则淡淡开口:“嗯,快了。”
说话时,他的手还在精准地放着技能。
秦月眼看着屏幕上跳出击杀字样,一,二,三,四杀!
他如今的数据,已经从自己离开时的0-2变成了13-2!
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不可置信地问:“发生了什么?”
团战已经结束,伴着服务生上菜,靳闻则带领着队友们,直接杀上了敌方高地。
高地塔很快被点破,对面最后一人不敌,被他一套技能带走。
大家快速地点着水晶,几秒钟后,“砰!”水晶炸了!
激昂的胜利音效响起,屏幕跳出“胜利”字样!
“赢了!”
“哈哈哈,吃饭吃饭!”
苏元洲向一脸懵逼的她解释着:“原本我们是要投降的,结果靳先生太厉害了,短短几分钟就扭转了局势!”
其他队友对他赞不绝口:“他好强!”
“要是没有他,我们肯定赢不了!”
秦月疑惑地看向靳闻则:“可你不是说你没打过这个游戏吗?”
他看向她,同时把手机递过来,淡定地解释:“以前打过类似的。”
“怪不得。”秦月接过手机,还是有点想象不出他这么矜贵淡漠的人,打游戏时的样子。
反正和他住在一块这么久,他玩手机的次数都很少。
“吃饭吧。”柏自初总算是找到了机会开口。
秦月:“嗯嗯。”
她专心地吃着,靳闻则也一样。
在苏元洲第五次看靳闻则的时候,秦月扭头问他:“你看什么呢?”
“啊……”苏元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想问问靳先生,以前玩的是什么游戏?”
秦月同样好奇,看向靳闻则。
他戴着一次性透明手套,剥了个虾,放进了干净的瓷碗里,垂着的睫毛漆黑似鸦羽。
“LOL,不过已经很久没上线了。”
苏元洲呆呆地看着他,脸饭都忘记吃了。
他越看,越觉得靳闻则像他最喜欢的选手。
“这个游戏我也玩过呢,下次咱们开黑!”秦月说完,继续吃起来。
“你的房间又没有台式,怎么玩,去书房?”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秦月差点没呛到,忙说:“我的笔记本也能带得动的!你碗里的虾要满出来了。”
靳闻则慢条斯理摘掉手套,简单的动作也很矜贵雅致。
他将那个瓷碗往秦月身边推了推。
秦月一愣:“给我的?”
“嗯。”
她笑逐颜开:“谢谢啦,我正好不爱剥虾。”
身旁的柏自初疑惑地问:“你喜欢吃虾了?”
“是啊。”秦月心说,靳闻则做的香辣虾才叫一个好吃,比这饭店里的都强。
吃了一口虾肉,她心满意足地问:“怎么啦?”
“没什么。”柏自初摇摇头。
一顿饭吃完,大家一道向饭店外走去。
苏元洲找准了个机会,挤到秦月身边,问她:“月月姐,你还回剧组去取你的车吗?要不要我送你?”
柏自初同样看过来,目光深深:“要是回剧组的话,就坐我的车。”
秦月悄悄看了靳闻则一眼,男人站在两步外,同样在注视着她,那股心跳紊乱的感觉又来了。
“我不回剧组,也不用小苏送。”她拿下巴点点靳闻则,“我们顺路。”
靳闻则漆黑幽静的眸子深处,浮现了一抹光亮,周身冷漠的气息一点点消弭在细雨里。
最终,秦月坐上了黑色的迈巴赫,朝着明镜公馆疾驰而去。
开门后,她鼻子嗅了嗅,确认自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儿。
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她往餐厅走去,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一筷子都没动。
“靳闻则,你做饭了……啊!”她猝不及防撞在了男人的心口,往后一退,差点没摔了,是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
四目相对,身躯相贴,他的凤眼里,完全被她的身影填满。
耳根有烧起来的趋势,她转了转手腕,将手抽回,躲着洪水猛兽似的,后退了两步。
距离拉开些后,她总算没那么紧张了,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小声嘟囔:“你在电话里怎么不说。”
“忘了。”
就编吧,这么一桌子菜还能忘?
虽然她没看他,但还是感觉两道有重量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介意我去蹭饭?”他又问。
“怎么会。”秦月忙摇头。
“毕竟只是朋友,没什么蹭饭的资格。”他淡淡地说。
“……”这人可真记仇。
扭过身子,她往餐厅走去:“先把这些菜收一收放冰箱吧,明天热热再吃。”
“秦月。”他叫她。
简简单单两个字,被他说出来,却酥酥麻麻的,耳膜都跟着颤了颤。
“干嘛。”她不回头,琢磨过味儿来。这人今天去饭局,有点宣誓主权的意思。
“我给你带了礼物,要不要看看?”
“不都说了不要礼物嘛。”她庆幸自己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上翘的嘴角。
“所以,看不看?”
她转过头,脸微微红,眸子亮亮的:“看!”
他也勾起薄唇:“跟我来。”
秦月亦步亦趋地跟上,第一次进了他的书房。
靠墙立着一面红木打造的大书架,除了书籍,有几列还放着奖杯?
只不过那些奖杯都是面对着里面,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靳闻则将书桌上的袋子递了过来,秦月被吸引了注意力,忘记了问奖杯的事。
袋子是纯色的,没有商标,里面装着个巴掌大小的深蓝色丝绒盒子。
盒子上面倒是有个符号,但是和她知道的那些奢牌都对不上。
拿出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枚蓝宝石胸针,造型精致又复古,像是上世纪的东西。
“好漂亮。”她惊叹。
“喜欢吗?”
仰头对着他,她重重点头,笑意藏都藏不住:“当然!不过……”
她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宝石边缘:“这个应该很贵吧?你是拿靳家的钱给我买的吗?”
“不贵,不是。”
他干脆利落的回答,让秦月稍微放心下来。
“那就好。”
“要不要试试?”
她这会儿穿的裙子刚好是带领子的,秦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呀好呀!”
靳闻则上前,托起胸针,垂着头,认真地帮她戴好。
书房没镜子,她就跑去外面照,男人紧随其后。
对着镜子左转右转,她的喜悦溢于言表,看向镜子里的他:“真好看!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才好了。”
“很简单。”
在她澄净的目光中,他眸色似海,不带丝毫玩笑清晰地道:“下次向别人介绍我时,说我是你丈夫。”

床头柜上开着小夜灯, 微光朦胧。
秦月躺在她的一米八儿童床上,用两腿夹着空调被,辗转反侧。
耳畔不停响起靳闻则那句“说我是你丈夫”, 眼前浮现他说这话时的神态,她纠结地抱着被子, 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嘛?为自己正名, 是想和她以夫妻关系好好过下去了?
她虽然搬过来也有一阵子了,但是两人聚少离多, 要说感情多深,她好像也没感觉到。
他做的饭倒是挺好吃的, 衣服不用她洗,家务不用她做,两人又是有名有实的夫妻……她都快被舒服的日子给腐蚀了。
这个婚,到底还离不离了啊?她脑子一团乱麻。
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下, 她拿过来, 是凌鹿给她发来了消息。
【最近菠萝台那个新电视剧你看了吗?】
秦月回复:【没有,怎么啦?】
凌鹿跟个炮仗似的吐槽个不停:【那男配简直了, 孩子死了他来奶了, 老婆没了他知道追了,还跑去女主的地盘上宣誓主权!都领了离婚证, 还在那叭叭什么呢, 耽误女主和男主贴贴!】
秦月:【啊……所以他是喜欢女主?那为什么还离婚?】
PanPan
:【喜欢个屁!他最喜欢的就是他自己!还不是觉得女主让他没面子了,自尊心作祟,我最讨厌这种人了!火葬场都不该给他, 直接推到乱葬岗!】
秦月盯着“自尊心”三个字, 久久不语。
一直到那边吐槽完, 舒坦了, 秦月才说:【男人都是这么言行不一的吗?不喜欢还要宣誓主权?】
凌鹿:【我感觉大部分都是这样吧,面子比天大。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了?】
秦月心道你还挺敏锐的,打字回复道:【没有,就是好奇问问。】
凌鹿:【嗯嗯!反正你一定要擦亮眼睛,男人只要不表白,都别相信他们的花言巧语!有多少女孩子傻乎乎地把一颗心给人家了,结果人家说只把她当成朋友,呵呵。】
秦月虚心受教:【明白了。】
凌鹿:【嗐,不过你也没啥机会防备。】
秦月不解:【嗯?】
凌鹿:【你都结婚了啊!而且你老公不仅长得帅,还那么护着你!你已经比很多女生都要幸运了!】
秦月嘀咕着“是吗”,心神已经从刚刚的凌乱变得冷静。
她释然地笑笑,岔开了话题。
靳闻则虽然出差回来,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不怎么着家。
秦月忙着拍短剧、跑通告,也常常早出晚归。
有几次两人一块出门,她见他穿的并非是西装,而是休闲装,还问他:“你们公司不要求着正装吗?”
男人拎着黑色的公文箱,她记得那里面放的都是文件。
“嗯,不是一直要求。”
秦月点点头,由衷地夸奖道:“贺氏的福利真好,你看你还晚上还有空回家给我做饭。”
靳闻则摁下电梯开门键,眸色深得她窥不见底。
等她进去,他才跟进来,笑了笑,问:“所以你晚上是想吃什么了?”
秦月一脸“被看穿”的模样,“嘿嘿,天气好热,想吃冷吃鸡。”
“好。”
秦月暗暗地比了一个“耶”,电梯到达,她和他在停车场分开。
今天是何降雪来接她,虽然她已经见过靳闻则不少次了,每次对上他黑漆漆的眼,心里还是发紧。
开出停车场后,何降雪先和她说了下今天的行程,随即道:“何夏夏那边又出幺蛾子了。”
“怎么说?”
“她找理由第二次拖延开庭了,这眼看着都要过去一个月了。”
秦月淡淡道:“理由总有用完的那天。”
“嗯,”自从她变得“佛系”后,何降雪心态也好了不少,“反正就差她一个了,之前那些闯你公寓的人都受到处罚了。”
那次的事影响非常恶劣,他们都是按最高档被惩处的。
拘留的拘留,赔偿的赔偿,还得公开给秦月道歉。
等一审结束,何夏夏也肯定要倒了,雪藏?藏一辈子去吧。
路上,秦月登陆微博看了眼。
贺氏珠宝广告上线后,她出演的两部短剧也播完了。之前在影视圈里混不出什么名堂,没想到短剧为她开辟了一条新赛道,部部都很出圈。
她的粉丝数,如今已经直逼五百万,除此之外,各项数据都在稳步上升,代言的产品也有粉丝买账了。
点进关注列表,找到苏元洲,打开他的主页。
秦月失笑:“小苏厉害啊,他的粉丝也有三百多万了,每条微博下的转评赞都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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