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回乡下种田爆红—— by月照溪

胡勇认真的表示：“我是真心想买的，你尽管说个价格！”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财大气粗，不过说起来，在他们这边，他家也算是拥有上百只羊的大户人家了。
夏烈思考了下，受她异能影响，她家山上的草也是每天长得飞快，即便每天村里人都拉着家里的牛马羊来吃，也还是多得很，不见多少消耗。
现在有人要买，倒是好事。
“……这样吧，”她想了想，说：“一百块一千斤，不过你要注意，你们割草的时候，不能碰到我家山上的果树了。”
胡勇顿时喜气洋洋：“我老胡办事，你放心！”
等第二天，他便叫着人来割草了。
他们家的人原本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跑到这边来买草料，因为他们家自家就种得有专门的畜牧草，但是等到看到山上的那些草之后，他们终于是懂了。
“的确是好草啊！”胡勇爸爸忍不住感叹。
虽然不是专门的畜牧草料，但是这草鲜嫩，割回去家里的羊肯定爱吃，而且一百块一千斤，这价格，还挺实惠的。
这么想着，他们一家人顿时风风火火的干了起来，直接就先扒拉了一千斤回去。
等发现这草家里的羊不仅爱吃，在吃了一段时间之后，甚至连母羊的奶质都变好了，这可真的是他们之前所料未及的。
没有出钱，反而还收了钱，又解决了山上杂草太多的问题，夏烈的心情不免有些好。
胡勇家一家人割草的时候，还在山上发现了不少野草，按理来说，这个季节不是野草生长的时候，不过夏烈她家山上不仅长了野草，还一个比一个嫩。
胡勇他们挖了不少，离开的时候，还送了夏烈一大篓，夏烈给二爷二奶他们分了一些，家里也还有不少了。
不过野草味道倒是不错，下水焯一下去掉苦味，凉拌或者是清炒，味道都很不错，还败火了，夏烈看野菜有多的，还做了点野菜团子。
热乎乎的野菜团子吃起来很香，不油不腻的，还挺顶饿的。
而在夏烈吃了一顿野菜团子之后，县城里，江县长终于拿到了杨专家送过来的检验报告。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开v啦，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正版，啵啵啵！
(第一次尝试种田文，可能有些不尽如人意，不过还是希望能渐入佳境吧！)

杨老师一大早就拿着核验结果找过来了。
他看起来好像是三天三夜没睡, 因为他身上的衣裳还是三天前的那一身，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那张脸上带着熬夜之后的倦怠。
但是, 他的精神看起来却极为的亢奋, 亮得吓人的一双眼里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看着他这个表情, 江县长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 猜到这位杨专家，也许会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
果不其然, 他带来的的确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根据杨老师反复的实验效果显示，江县长他们送来的这瓶药, 的确具有着杀死那些蛀根虫的效果。
确定了这个结果, 江县长心中那颗高高提起的心终于是落了下去。
“……这药到底是谁送来的，”杨老师忍不住问，有些疲倦的脸上全是兴奋, “她是怎么想到这么配比的？我能见见她吗？有关这个药，我实在是有些问题想和她交流一下。”
江县长笑，这么一个大难题解决, 此时她的心情很不错，脸上也带满了笑, 笑着说：“这件事，我可没办法代替对方做决定，可能要等我问过她了，才能给您一个答复了。”
这事，她可不能给那位夏小姐做决定。
杨老师点头：“是这个理……不过她要是有了回复, 请一定尽快的告诉我！“
对此, 江县长自然是应了的。
而在旁边, 侧耳倾听着二人交谈的徐康却是眉头轻皱, 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微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忍不住在想：这个夏小姐，这个人，会是夏烈吗？
他不确定。
在确定夏烈所送来的这药对桃树的虫害的确有用之后，江县长这边的命令迅速且有条不紊的吩咐了下去，下边无数机构自此开始飞速的运转活动起来。
而夏烈，也再一次来到了县城。
上一次来，是向江县长推荐这个药，而这一次，则是为了签订合同。
合同表明，她将这种杀虫药剂的配方免费捐献给政府，后续一应的利润也都与她无关，而政府要做的，就是为他们溪源村修建一条能直达镇上高速入口的路。
至于夏烈说的一百万的捐赠，则是被江县长拒绝了。
“……这个杀虫药，已经是我们政府占你便宜了，要是修路还要拿你这一百万，这事传出去，我这脸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搁了。”
这药剂一旦投入生产，那代表的可是后续源源不断的利润，利润可不止一百两百万。
对于这一点，夏烈自己也很清楚，因而对于江县长所言，便也顺畅应下了——能省一百万，对她来说也是好事。
因而合同，便就这么定下来了。
夏烈和江县长各自签好名字，合同一式两份，一人一份留存，自此，这个合作就算是达成了。
“夏小姐，我替玉池县政府，以及下边无数果农们跟你道谢，感谢你的慷慨！”
夏烈挑唇一笑，伸手握住江县长的手，“您客气了。”
江县长原本还想请夏烈吃顿饭，不过被夏烈拒绝了，她笑道：“我想江县长您接下来的这一段时间应该会很忙，我就不耽搁您的时间了！”
“下次，如果还有这个吃饭的机会的话，我一定不会客气的。”
闻言，江县长看向夏烈的目光是更加欣赏了，她想到网上那些有关夏烈的传言，心中忍不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样大方得体的姑娘，在网上的风评竟然那样不堪，果真网络上的传言是一点都不可信啊。
对于政府即将大力生产杀虫药剂这事，夏烈可以说是十分期待和开心了。
要知道这段时间，随着她这里有治桃根虫病的药的消息传出去，找到他们村、求到她面前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其中还不乏各种亲戚朋友。
即便她再三表示，家里是一点药都没有了，也没人信，还是不断有人找过来。
现在好了，政府这边接手，大家应该很快就能买到药了。
因而等再有人找上门来，夏烈便也坦言相告，直接跟他们说了。
对此，大家自然是有所疑虑的，将信将疑，可是他们不信也没办法，夏烈家里的药已经尽数卖光了，因而大家也只能回到家耐心等待。
对于他们来说，也只能期待夏烈所说的都是真的，政府那边真的能尽快拿出药来才好。
而等外人都离开之后，二爷才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夏烈：“……你真的把那个药的配方，给政府了？”
夏烈点头，“是啊。”
闻言，二爷等人那都是欲言又止。
这事吧，说出去也是孩子做好事，只是吧……
“你不会就这么把药白送给政府吧？”王丽娟是个急性子，直接就开口问：“政府那边，就没给个什么报酬？”
她一副“你不会真的这么傻”的表情看着夏烈。
其他人虽然嘴上没说，但是脸上那表情，倒是和王丽娟一个表情。
见状，夏烈莞尔，笑着道：“我当然不是这么大方的人了，所以我也跟政府提了我的条件！”
得到这个答案，众人皆是松了口气——还好，这孩子还没傻到底。
对于夏烈向政府讨要了什么报酬，虽然也有人好奇，但是大家却都默契的没问，反正他们只要知道自家孩子没吃亏就行。
不过……
夏烈看着他们的表情，却是选择了主动告知，反正这事等修路的消息下来，大家都会知道的。
“我把这个杀虫药的配方送给政府的前提是，政府需要给我们村修一条路！”她道。
闻言，大家都是一愣，等他们消化完夏烈这话里所蕴藏的信息之时，一时间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孩子……”还是二爷先开口，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
虎头挠了挠头：“夏烈你傻啊，你有这药，拿去卖钱不好吗？我听人说，这种独家配方，拿出去能卖很多钱了！”
就是啊！
其他人也忍不住点头。
就这么送出去，什么也没得到，这不太可惜了吗？
对此，夏烈的想法却不一样。
“二爷你们不是早就想修一条宽一点的路吗？现在政府出资修路，等修好了之后，我们村的水果要卖出去，也就更加方便了。”
当然，她还有另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是最重要的。
那就是这药的配方在政府手上，比在她手上的用处更大，要知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果农家中的桃树都出现了这样的病症，要是不能及时解决，不知道要亏损多少钱。
而夏烈一个人，即便她有三头六臂，累死累死，却也没办法生产出足够供给大家的药剂来。
但是政府不一样，国家的力量是庞大的，只要稍稍运转起来，就能迅速的将这种药剂产出出来，并且
PanPan
源源不断的供给给大家。
所以，出于各种方面的考虑，将这药的配方交给政府，都是最适合的决定。
事情也正如夏烈所料，就在她和江县长的合同签订没两天，一个据说能根治、杀死桃树根部虫病的杀虫药剂，就以一种极为迅速的速度出现在了市场上。
而且是大量的、无限制的任由百姓们购买。
听到这个消息的果农们自然是激动不已，闻风而动，纷纷跑去买了这种杀虫农药回来，而幸运的是，这种药真的有用，桃树根茎的虫害随着每日的用药，真的得到了控制。
而这药在用了三天之后，桃树根茎的虫病更是得到了彻底的解决。
此时，距离桃子大面积上市，还有半个月。
玉池县果农们自然是一扫往日的焦急颓废，变得喜气洋洋起来，也更加仔细耐心的打理起果园里的桃树来，争取在桃子上市之前，将损失降低到最少。
果农的这个危机，眼看是解除了。
此时，江县长那边也传达了杨专家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对方想和夏烈见一面。
对此，夏烈思考再三之后，却还是拒绝了——她还没有做好和杨老师见面的准备，也不知道杨老师看见自己这个“孽徒”，会不会气得对她破口大骂。
想到那个脾气冷硬，还喜欢阴阳怪气的老头，夏烈心中不免莞尔。
不过，江县长这个消息，倒是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徐康的那个赌约，当时他们可是说了，她要是赢了，徐康都帮她做一件事。
想到这，夏烈忙在手机里找徐康的联系方式——上次见面，他们可是交换过的，方便后边找人。
此时，徐康正陪在自家老师身边，听到手机来消息的声音之时，他只是低头随意的瞥了一眼，然后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就僵硬了起来，飞快的将手机屏幕按在了腿上。
“……我，我去外边一趟。”
他小声跟杨老师说了一声，拿着手机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一旁的唐薇有些奇怪的看向他。
“最近总觉得徐康奇奇怪怪的。”吴坤也这么说，“神思不属的，活像是丢了魂似的，难道是有了喜欢的人？”说到最后，语气中带了几分玩笑。
唐薇摇头，她倒觉得不是这样。
屋外，徐康低头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忍不住咬了咬牙。
“烦死了！”
他整个人有些暴躁了。
第二天，找了个离开之前想随便逛逛的理由，徐康一路从县城出来，直奔溪源村而来。
不过溪源村的偏僻超出了他的想象，等他见到夏烈的时候，整个人瞧着有些灰头土脸的，神情恹恹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他没好气的问，脸色臭得要死。
夏烈瞅着他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
她给他倒了杯冷茶，道：“你不用这个表情，我要你做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想让你帮我带份东西给老师。”
徐康顿时有些狐疑的看着她，问：“就这事？”
夏烈肯定的点头，“就这事！”
徐康的表情好看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问：“你想让我帮你给老师带什么？”
“你等一下。”夏烈去屋里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提了出来，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一些水果而已。”
徐康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果真是一些水果，不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一些水果，还特意让我带？老师也不缺这些东西啊。”
夏烈笑了下：“不管他缺不缺，总归是我的一份心意。”
她倒是仔细想过要给杨老师送点什么，只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种的水果最好，这些水果都是她用异能催熟的，对人的身体很有好处。
“当然，你要帮忙的，可不是只送这一次啊，不然也太便宜你了，反正只要之后我有啥东西要送给老师，你都得帮忙的！”
徐康：“……”
他就知道这世上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不行。”他说，“难道你要送一辈子，我还要给你送一辈子不成？总归要有个期限才行吧？”
夏烈想了一下，道：“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一年？你觉得一年怎么样？再低你可就不厚道了哈。”
徐康妥协：“……那就一年吧。”
谁让他输了呢？谁又能想到，夏烈离开学校已经两年，竟然半点没把知识落下。
徐康晚上才回到他们在玉池县所住的地方。
唐薇和吴坤正在收拾东西，见他回来，忙道：“你怎么才回来？明天就回去了。我们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剩你的东西还没收拾了。”
徐康：“我等下就收拾……老师呢？”
吴坤：“在他房间了，老师心情有点不好……”
徐康奇怪，“谁惹老师生气了吗？”
“这倒是没有。”吴坤回答，“就是江县长那边，说那位夏小姐并不愿意和老师见面，老师就不高兴了，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了。”
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他们杨老师都五十三岁了，难怪脾气越发小孩子了。
徐康听完：“……”
他一时间几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这种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对方身份的感觉，还真是有些奇妙。
“……我进去看看老师。”他说，走到杨老师门外，敲了敲门，这才推门进去。
吴坤摸着下巴，“怎么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呢？”
唐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的确是不对劲。
徐康走到坐在床上的杨老师面前，有些别扭的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干巴巴的道：“老师，这是我在外边特意给您买的水果，您尝尝。”
那语气，简直毫无情绪。
杨老师顿时眯着眼看他，“做错什么事了？”
徐康：“……我没犯错。”他觉得有点离谱。
杨老师却是冷哼，“没做错事，那你为什么一副心虚的表情？要么是你犯错了，要么就是你在撒谎！”
自家学生，啥脾气他还不清楚？
徐康：“……”
他有些在屋里呆不住了，丢下一句“反正这些水果是给您的”，扭头就匆匆跑了。
杨老师：“……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打开徐康放在床上的袋子，一打开就愣了。
还真的就是一些水果了……嗯，他最喜欢吃的草莓也有好几盒了。
桃树根部虫病的问题，不仅是玉池县这边有，全国各地都有出现，只是问题轻重的区别。
因而，玉池县的杀虫药剂，在供给给本县的人之后，不出意外的，开始往外销售。
没了虫病困扰，原本有些蔫蔫的桃树慢慢的恢复了健康。
溪源村这边因为夏烈之便，几乎是早了其他人们半个月的时间用上这个药，因而他们村的桃子在整个玉池县，状态也是最好的。
肉眼可见的，他们村的桃子，今年肯定有一个好收成。
其中，夏烈家的桃子，更是其中翘楚了。
夏烈家的桃树品种，有硬桃也有水蜜桃，都是夏烈养父当初不知道从哪里扒拉来的品种，反正不管是哪种品种，如今在夏烈的异能下，也都完全脱胎换骨了。
她家的桃子，硬桃个头大，水蜜桃则是显得小巧玲珑，但是无一都是桃香扑鼻，香味浓郁，让人生馋。
偶尔从她家这片桃子林路过，都能闻到那股浓浓的桃子香气，让人简直忍不住想感叹：怎么就有这么好看又诱人的桃子呢？
因为马上就到桃子上市的季节，夏烈这两天就往桃树这边多转了两圈。
八月份，市场逐渐有桃子进入市场，而玉池县这边的桃子，则是在八月底左右才开始大面积成熟。
这时候，相熟的水果贩子就会上门来收，溪源村也是如此，他们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每年也有固定相熟的水果批发商来收购。
来溪源村收购水果的这位水果批发商姓林，村里大家都叫他林老板，是二爷儿子的朋友。
当初也是二爷他儿子介绍人来收他们村的水果的，一收就是好几年了。
林老板今年还没到的时候，村里大家就已经做好了采摘水果的准备，就等人上门来了。
终于，在八月底的时候，林老板终于来了，夏烈这才得以看见这位林老板的模样。
林老板的体型有些往两边长的趋势，面相看起来颇为憨厚老实，很和气、也很好说话的样子，只是他眼中时不时闪过的精光却是泄露了他的精明。
夏烈和他不熟，便没上前去和他说话，二爷给林老板发了支烟，带着人去山上看桃子，村里人也跟在后头。
等看到夏烈他们溪源村的桃子之时，林老板倒是有些惊讶了，“我听说你们玉池县这边的桃树遭了虫害，果子都受到了点影响，怎么你们溪源村的桃子，瞧着比往年的还要好啊？”
二爷乐呵呵的，只道：“都是运气好。”
林老板点头，站在桃林里左右看了看，伸手摘了个桃子下来，随便擦了擦咬了一口尝了尝。
等尝了一口，他的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精光——怎么今年这桃子尝起来，比溪源村往年的桃子还要好吃？
林老板不确定是不是巧合，便让二爷带他多转了转几家的桃子，然后每一家的桃子，他也都尝了尝，仍然得出了上边的结论。
——溪源村今年的桃子，的确是比往年还好吃。
转着转着，便到了二爷家的山头。
“嗯？”林老板的眼睛突然瞅到旁边那一片山头，当即双眼一亮，问道：“这里是哪家？带我上去看看？”
他看向二爷。
二爷迟疑了一下，想到夏烈家的果子，说不定也要批发给这位林老板，便点了点头。
“好，你这边请……”
林老板一扎进这片山头，顿时就跟老鼠掉进了米缸似的，这眼睛都差点转不过来了。
这山头上种的果子，未免也太好了吧？他怎么记得去年来，这里还是一片荒山了？
二爷：“你记得没错，不过它们家主人今年回来了，就把山都收拾出来了……”
今年收拾的？果子今年就结的这么好呢？
要不是林老板去年就来过溪源村。横竖他都不信呐。
等看到山上的那片稀稀疏疏的桃树之时，他更是呼吸急促，直接越过二爷，急步走到了一棵桃树底下。
抬头看着桃树上的桃子，林老板实在是忍不住感叹:“这桃子长得可太好了。”
而且好香啊。
那是很纯正的桃子果香，浓郁诱人，轻飘飘的飘在林子里，闻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而这些桃子的卖相也极为的诱人，粉嫩嫩的颜色宛若少女娇怯羞涩的面颊，上边覆着一层细细的绒毛，整颗桃子粉莹莹的。
自从夏烈家山头拾掇好了之后，尤其是结果之后，村里人就鲜少过来了，因而这倒是很多人第一次看见里边的景色，一时间倒是都有些惊讶和意外。
“……夏烈这山头上的果树料理得真不错，这果子结得真好啊。”
“这桃子看起来也好，闻起来就香，肯定是高品质的了，说不定能卖个高价了。”
“这孩子，不声不响的，倒真是厉害。”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
林老板看着，伸手就想摘一颗来尝，却被二爷给拦住了。
“二爷？”林老板疑惑的叫了一声。
二爷有些尴尬的收回手，道：“这桃子不是我家的，是我一个孙女的，平常都不许人碰的……你要尝的话，我得先问问她。”
村里其他人家的水果也就算了，可是夏烈她家这些水果一看就是好果，看着就贵，这吃上一颗，他看着都觉得心痛了。
林老板：“……哈，这样啊。”
他心里其实是有些不大舒服的。
要知道，要不是他看在二爷儿子夏瑾的面子上，每年都跑到溪源村这种旮旯地方来收水果，就溪源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的这些水果早就烂地里了，根本就卖不出去。
可是现在，他只是想尝一尝这棵桃树上结的桃子，这村里的人竟然还拦他，怕不是忘了这么多年到底是谁收了他们的水果，让他们不至于把果子都烂地里的。
林老板心里冷哼，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恶意来。
二爷可不知道这位林老板在想这些，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桃子是夏烈种的，没有她的允许，旁人倒是不好乱摘。
“我给那孩子打个电话，让她现在就上来！”二爷说，忙给夏烈打了个电话过去。
十分钟后，踩着一双拖鞋的夏烈从山下走了上来。
林老板远远的看见她走过来，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惊艳了，“这就是，夏二叔你说的那个孙女？倒是和你一点不像啊……”
不仅不像这夏二叔，更甚还不像是溪源村的人，长得漂亮又洋气，身上简单的T恤短裤都掩饰不住她身上的那股子轻灵感和动人来。
闻言，二爷与有荣焉的道：“这孩子打小就长得好看，又聪明，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姑娘了。”
等夏烈走近了，二爷招呼她过来，跟她介绍这位林老板：“这是林老板，我之前跟你提起过得，多亏他一直以来都多多照顾我们村，特意跑到我们村来收我们的果子！”
夏烈看过去，林老板友好的冲她笑了笑，她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二爷道：“林老板想尝尝你家的桃子，你看可以吗？”
林老板紧跟着笑眯眯的开口：“我看夏小姐你家的这桃子长得实在是好，瞧着味道就很不错，实在是想尝一尝。”
夏烈笑：“别人我不愿意，但是林老板想尝，那当然可以啊，您想尝几个都行。”
说完，她伸手就从头顶摘了个粉嫩的桃子下来，递给了林老板。
等林老板笑眯眯的接过去，她又摘了两个，其中一个递给了二爷，“二爷您也尝尝吧。”
二爷也没客气，他拿着桃子顺手在上衣上擦了擦，然后张嘴一口咬了下去。
二爷自家就种了桃子，桃子什么味道，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等尝到夏烈家的这个桃子之时，他却只想说：要是这个味道的桃子，他还真的没尝过！
这也太好吃了吧？！！
等他老人家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林老板之时，就发现对方的表情不比自己好上多少，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夏烈摘的这一棵桃树是脆桃，脆桃脆甜，一口咬下去那是又脆又甜。
有的桃子虽然脆，但是吃起来却有种青涩的乏味感，但是他们手里的这个桃子却不是，吃起来是满口的甜味，再加上浓浓的桃子香气，那叫一个好吃。
林老板在入口那一瞬间惊讶了一瞬，旋即飞快的将这一个桃子吃完，眼中忍不住露出几分亢奋出来，不过又被他努力的按捺了下去。
“……听说夏小姐还种了水蜜桃？”他语气镇定的问。
夏烈看了他一眼，道：“是有，在这边，我带您过去看看吧。”
林老板笑说：“那敢情好。”
夏烈带他去了水蜜桃那一片。
他们家的这些桃树之前不知道死了多少，如今勉强活下来的也没多少，因而看上去颇为稀疏，但是桃子却结得很好，果实硕硕，沉甸甸的挂在枝头上。
水蜜桃树长得有些矮，红艳艳的水蜜桃影影绰绰的藏在浓密的叶片之中，看上去颇为喜人。
这一回，没有等人开口，夏烈便又摘了三颗水蜜桃下来，他们三人一人一颗。
林老板拿到桃子，随意的擦了擦，就迫不及待的将桃子放入了口中，很快的，他脸上就露出了极为享受的表情。
那是享受美味的表情。
夏烈将桃子拿在手里，用指甲轻轻扣开一点桃皮，在桃子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然后凑到那个口子里，轻轻一吸。
顿时，仿佛是琼浆玉液被吸入口中。
相较于脆桃的香脆，水蜜桃的滋味，便是在“水蜜”二字上了，那真的是宛若蜜水一般，但是甜津津的味道却并不会让人觉得腻味，因为那是果子自带的清甜，只让人口齿生香，满口的甜香。
“这也太好吃了！”二爷忍不住感叹。
他们哪里尝过这样好吃的桃子？明明都是桃子，夏烈家的这桃子，简直完全像是另一种名为“桃子”的水果了，那浓浓的桃子香气，真的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一旁的林老板没说话，等他小心翼翼的将桃子里的最后一点果实吸尽，这才有些遗憾的放下手来。
作为一个水果批发商，这些年来，他走南闯北的，不知道吃过多少品种的桃子，其中不乏一些高品质的，但是哪一种，却都没他今天吃的这两种好吃。
脆桃清甜可口，水蜜桃香软如琼浆，毫无疑问，这两种桃子的品质都是极为顶级的，甚至还是顶级里的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