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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大杂院—— by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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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也不纠结了。把东西一收,换个地方继续卖东西去。留下宋莉一个人在熙熙攘攘的人 2流中,满头雾水。
“刚我没看错吧!”
白棠跟何天成挑着东西换了地方,重新安置了下来。箩筐里的东西卖了七七八八。大概再等半个小时,就能全部卖出去了。
听到白棠的问题,何天成摇头:“没看错。没想到她自个儿也中招了。”
想到宋莉头顶上爬来爬去的几个跳蚤,何天成有点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这人,搞半天,自己也中招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人下手的……”白棠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院最严重的时候都没染上跳蚤。现在跳蚤在大院几乎绝迹了,反而染上。怎么看都是人为的。白棠估摸着下手的人就是大院里头的哪个大妈。就是不确定哪一位。
“反正,咱也别管就对了。”
两人说话间,很快就把东西都卖完了。之后,两人逛了逛自由市场。又买了不少东西,这才慢悠悠回到家里。
至于宋莉,还在自由市场溜达着买东西。被白棠气了一顿后,她买东西就更加没有节制了。摆摊儿的都爱这样的顾客,拼命捧着她买东西。很好地满足了宋莉那种高高在上的心态。
当然,忽略头皮时不时传来的痒,那就更好了。
头皮一痒,宋莉的第一反应是好久没洗头发了。大夏天去澡堂洗头发也不现实。宋莉琢磨着找一家有喷头的招待所,开个房间来洗头发。当然,她现在是不敢去那家有跳蚤的招待所了。
等她去一家规格更高的招待所,洗完头发回到大杂院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多。
她也没在意大院那些人的目光,径直躺在了床上,准备一直睡到傍晚。晚饭再去附近的国营饭店搓一顿。
但是今天,她好像睡不着了。
明明洗了头发,但感觉头皮好像越来越痒了。她伸手去挠头皮,只挠了满指甲的头皮屑。
她是那种容易长头皮屑的人,对这个并不在意。反而坐在床上,两个指甲互相抠着。把指甲缝里面的头皮屑挖出来,弹到地上。
就这样,她整个下午都在家里抠头皮屑。
期间听到大院不时有人说话的声音,就觉得很烦躁。人一烦躁,又觉得头皮发痒了。
宋莉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头皮病。作为一个护士,不少头皮会有病她是知道的。
直到现在,宋莉都没有注意到。不止她头皮里面藏着好些个爬来爬去的黑色小东西。
就是她的床铺上,偶尔也能看到这种黑色的小东西。
当然,宋莉也不是傻子。
等傍晚去国营饭店吃过晚饭回来后,她再次在家里抓起了头皮。但这一次一抓,指甲缝里面不止有头皮屑。还有手脚动来动去的黑色小东西。
而这个黑色小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之前她用来让大院鸡飞狗跳的跳蚤。
“啊……”
这个点儿各家刚好吃过晚饭。都在院子或者路边活动呢!听到这尖叫都很是疑惑。但当知道叫声是宋莉发出来的时候,大家也就没有理会了。
但屋里的宋莉没办法不理会啊!
天知道!
为什么她从头上抓了个跳蚤下来。
当一个人的头上出现一个跳蚤时,那么就意味着她头发里面潜藏这好些跳蚤。
这个认知,让宋莉奔溃了。
她拼命翻箱倒柜,试图把自己那些防止蚊虫的药水、药包找出来。
但是,都没有。
“找不到,找不到。全都不见了。不见了……”
后院里,不少人家站在院子里,听着宋莉那歇斯底里的咒骂声。只觉得这个人好像有毛病一般。
这个晚上,整座大院的人都在安眠。只有宋莉,不知道是头皮痒还是心里觉得头皮痒。一晚上都在抓挠着头皮……

夏日的清晨, 天空亮得很早。鸟语花香,微风徐徐。
这种天气本来是很舒服的。很多正在睡梦中的人,都因为这样的好天气不自觉露出笑容。
偏偏是这样的好天气, 这么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大家的美梦。
安静的大院因为这个尖叫声, 不少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都以为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儿。
白棠同样跟何天成一起躺在穿上,睡得正香。冷不丁听到这样的尖叫声,吓得睁开了眼睛。手已经朝平常孩子睡的地方摸过去。
等摸了个空,就感觉到何天成抱住了自己,低声说道:“孩子不还在妈那儿吗?”
白棠这才清醒过来。记起家里两个孩子这两天都住在婆婆那。
“外头到底啥情况啊!”
这种大晚上、大清早忽然尖叫的, 也就是苏玲玲住在这里时发生过。之后这人搬走了, 大院都清净了不少。
“我听着声音是从后院传过来的。”
白棠一听, 瞬间想到了宋莉这个人。
这个时候墙上的挂钟敲了五下,代表着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五点钟。
夫妻两人一合计,也不睡觉了。起来准备早饭, 待会儿一个要上学,一个也要开始今天的工作。
而跟他们夫妻两人悠闲不同的是,后院、二院不少人,都走到了发出尖叫的地方——宋莉居住的那半拉屋子。
屋子位于后院西边的最角落。角落处的空地杂草丛生。配合着屋里还没停歇的尖叫, 显得各位得渗人。
后院的人员组成以小家庭为主。跟二院有点类似。不过因为在这本居住的都是一线工人。平时很少有人会冒出头来主事。
最后, 还是听到动静过来的练大妈、徐大妈这两位当过大杂院管事大妈的, 直接站在门口, 双手叉腰, 大声对着宋莉的屋子喊道:“咋滴啦!咋滴啦!大清早鬼叫啥哦!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屋里, 宋莉听着外头大妈的吆喝声, 却没有平日里的嚣张了。这个时候, 她看着满床的头发,双手指甲里面的血迹,满脸惶恐。
“怎么会?怎么会?”
十个指甲缝里全是斑驳的血迹,头顶火辣辣的疼,加上钻心的痒,加在一起成为了宋莉目前唯一的感受。
她想不明白,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自己为啥就成了这个鬼样子。
昨天傍晚发现住处有跳蚤后,宋莉几乎一晚上都在抓这个鬼东西中度过。一边抓跳蚤,一边抓头发。好不容易摁死了不少跳蚤后。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觉得头皮好痒好痒。就连身上不少地方都痒得不行。
然后就是抓啊抓啊抓!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是满床的头发,跟满指甲缝里的血迹。
这些情况甚至让她提不起照照镜子的勇气。
有一定医学常识的宋莉,现在终于反应过来。估计是自己这是被跳蚤叮咬后产生了很强烈的过敏。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这,得上医院输液治疗。
“吵什么吵……”
想通了发生什么事情后,宋莉见外头的吆喝声没有停歇,忍不住对着破旧的木门,大声骂起来。
骂声十分响亮,让外头的大妈们更加生气了。
徐大妈就是个混不吝的。直接上去,一脚就踹向屋门:“好你个宋莉。大清早鬼吼鬼叫的。还不许人家问是吧!你有本事一辈子窝在里面不出来。不然,老娘见你一次臭骂你一次。”
见外头的声音那么嚣张,宋莉又觉得头皮痒了起来。而且身上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红色的风团。看着就很渗人。
她起身找了条丝巾出来,把脑袋给包住。然后又在身上批了件外套。不顾有人踹门的动作,一把拉开屋门。
冷不丁屋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把脚放在屋门上的徐大妈一时没守住力气,直接失去平衡就要倒下。
慌乱中她的手不知道抓到哪里,等她反应过来站直了身体后,手里就抓着一条薄薄的丝巾。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丝巾,发现有熟悉的东西在上面爬来爬去。吓得一个哆嗦,把这条看起来很贵的丝巾远远丢在地上。同时,朝身后退了好几步。
整个动作发生的速度相当快。从旁人的角度来看,就是宋莉从屋里出来。然后就撞上了徐大妈。之后,徐大妈就顺手把宋莉头上包着的头巾扯下来了。
“这……这……”
随着头巾的落下,大伙儿都把视线聚焦子到宋莉的头上。
“你这头顶咋缺了一块……”
孙大妈看到宋莉的头顶后,立马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但是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宋莉又是啊的一声尖叫。推开人群朝外头跑去。
“……头皮咋红红的……”孙大妈把话说完了,但是当事人早跑没影儿了。
“你们,最好回去熏熏艾草吧!”
徐大妈从再次看到跳蚤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跟过来看热闹的人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你说啥?”
练大妈被她这话吓了一大跳。好家伙,这不是刚摆脱了跳蚤的支配吗?咋又惹上呢!
不少人立刻远离宋莉居住的屋子,一边往家里跑一边觉得自己浑身又痒了起来。
不久之后,白棠就听到二院很多人在讨论宋莉的事儿。大部分人不清楚她为啥头顶的头发缺了一些,而且还血糊糊又红彤彤的。
白棠听着大妈们的描述,鸡皮疙瘩蹭蹭起来。
想到昨天在自由市场发现的事情,可以断定宋莉这是染上了跳蚤。而且感觉数量肯定特别多。不然,咋她的样子会那么严重。就是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呢?
白棠听着大妈们的聊天,左右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有谁的表情特别奇怪。大家好像除了幸灾乐祸还是幸灾乐祸。毕竟,谁都知道之前的跳蚤事儿就是宋莉惹出来的。
现在宋莉自己也中招了,总算是恶有恶报了。
离开大院的宋莉,奔跑速度相当之快。如果是人多的时候,她这个样儿保准要吓坏不少人。但现在时间还早,路上人不多。她很顺利就到达了医院。
医院只有一个值班医生,不会治皮肤病。只能先给她弄些止痒的药水清理。清理的过程中,发现她的头发里面藏着不少动来动去的跳蚤。值班医生吓了一大跳。
这跳蚤问题是哪里都有。但是京市的条件在全国算是可以的了。基本上很少有人会染上这玩意儿。一般染上的,都是不讲究卫生的。
但宋莉瞧着是个体面人,居然也染上了跳蚤。这让值班医生很震惊。不过,医生的素养让他没有吭声。只是安排护士一起,给宋莉进行初步的治疗。
感受到头皮以及身上的痒终于没那么严重的时候,宋莉开始思考到底是谁害自己。
这跳蚤是怎么来的,她估计就跟自己当初做的那样。而且,对方居然还知道她存有预防蚊虫的药包跟药水。提前把这些东西拿走。这个人肯定是个黑心肝烂肺的贱人。
宋莉感受着身上的麻痒,暗下决定要把人扒拉出来。然后狠狠报复回去。
抛开宋莉的事情不提,白棠上午倒是过得很顺利。
昨天的糕点跟卤肉卖得很好,今天上午她没啥东西好卖。但还是带了些自家做的腌萝卜过去。
自由市场并没有因为工作日的到来而清冷下来。反而多了不少从外地过来的产品。
白棠一过去,还没来得及出摊,就先买了不少从海城那边弄过来的海产品。
海带、裙带菜、紫菜、虾皮这些数量特别多。看着不像是私人人肉背回来的。到像是那种大货车司机顺路捎回来的。
“同志,你这些都是从车上下来的货吧!”
卖货的是个看着憨厚的汉子。听到白棠的话,就知道是个懂行的。他也没遮掩,乐呵呵地回了句:“同志,这不都是混口饭吃的嘛!”
白棠也没多追问,大概知道这是货车来的货后,就问汉子以后是不是也在这里摆摊。这些货车天南海北地跑。货物会很杂,但是货源一般不会断。
“对,你放心。以后我就在这儿摆摊,每天都来。”
见汉子这么爽快,白棠也很高兴自己多了一个买东西的地方。
等她拿着新买的海货准备找个空位置摆摊时,那汉子忽然叫住了白棠。
“同志,你这是要去卖东西吗?”
汉子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白棠手臂挎着的一个篮子。
白棠点头,顺手把篮子上面盖着的竹编盖子掀开给汉子瞧瞧。
因为是没有包装的腌萝卜。本身有盖子盖着时,味道就挺大的。这盖子一掀开,那种腌萝卜特有的酸辣劲儿直接冲鼻子来了。
汉子闻到这股味道,忽然扯开个笑容:“同志,你这腌萝卜能尝味儿不?”
白棠卖腌菜跟腌萝卜,时不时有人会提出尝味道。她也没在意。这些都不是什么精贵的东西。
也不等汉子动手,白棠就自己拿了一截比较小的腌萝卜递过去。
“你尝尝吧!我这腌萝卜味道足得很。很多回头客的。之前卖的腌菜,不少人都到处找我要买多一些呢!”
汉子却像没有听到白棠的话一般,只是认真品尝这外表看着普普通通的腌萝卜。
白棠还以为对方不乐意买,就准备离开了。
哪成想她还没来得及转身,汉子就一拍大腿:“就是这个味儿……”
白棠:……
“同志,你之前是不是卖过玻璃罐子装的辣椒酱……”
听到这话,又想到对方的货源是货车车队那边的。一个想法涌上了白棠的脑海。
“对对对。几年前京郊黑市那的货,都是我这里做的……”
一听到京郊黑市的辣椒酱,汉子脸上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太好了!我那些兄弟们都说这几年那边卖的辣椒酱味道不对。那姓郭的愣是说就是这个味,让我们爱买不买。”
好久没听到郭雄的名字了。自从那次有点闹掰后,白棠跟何天成甚至都没再去过那个黑市。没想到对方还在卖辣椒酱。
味道不对是正常的。她手里的辣椒酱用的方子可不是大路货。
汉子没等白棠回答,已经叭叭继续说着话:“你那还有辣椒酱不?还有,你这腌萝卜卖给我得了。我包圆了……”
腌萝卜跟辣椒酱用的方子有一部分是重合的。味道相似倒是不奇怪。但白棠还是很诧异这一篮子快十斤的腌萝卜。这汉子还一口气都能包圆不成。
听到白棠说有十斤的腌萝卜,汉子更高兴了。
“我也不瞒你。我这腌萝卜买了,也不是自家吃的。得给在外头奔波的兄弟们分一分。话说,你那辣椒酱啥时候再有?”
白棠摇头:“辣椒酱只能等九月份辣椒下来才能做。除非你们能找到干辣椒……”
汉子一听,立马拍胸脯保证回去后,发动大家伙一起找找。要是能弄到干辣椒,肯定会找白棠谈之后的加工问题。
白棠答应了,但没把自家的地址告诉汉子。就跟对方说自己每天都来自由市场。到时候在这里碰头就好了。
把一篮子的腌萝卜,一口气全卖出去后,白棠瞬间觉得轻松起来。
等回到大院也没跟其他人说,自己一个人笑眯眯地整理家里的家务活。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了两天。这两天大院没啥大事儿。就是那天跑出去的宋莉没有任何踪影。
就在大家准备过端午的时候,大院来了一位客人。
一大早起床后,白棠在厨房准备早饭。何天成如同往常那样,在羊圈铲屎。两个孩子则是在家里收拾书包,等着吃完早饭出门上学。
然后,白棠就听到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叽叽喳喳从胡同路经过。她从厨房那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赖大嘴带着一个不认识的大妈,从远处走来。边走边在嘴巴叽里咕噜说着些什么事儿。
白棠也没注意,只以为赖大嘴这是又找到了新的唠嗑对象。
哪成想,对方没多久就带着那陌生人进来大院,直接跨过垂花门到了二院。
二院里,还有不少人刚起床正在水槽洗漱。见到赖大嘴带着个生人进来,练大妈直接问道:“赖大嘴,大清早这是干啥呢?”
赖大嘴嘿嘿笑道:“哟,老练。你这是不欢迎我了对吗?我这是做好人好事呢!这位老姐妹……”
赖大嘴说着,把那个陌生的大妈拉到身边,一副好姐妹的样儿:“这是你们大院老牛家的亲家。人家好不容易从大东北过来看探望亲家。要不是遇到我这个好心人。怕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呢!”
听到是牛家的亲家,二院所有人都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做早饭的拿着锅铲跑出来。刷牙的喊着牙膏沫子看过来。晾衣服的拎着衣服站在那……
所有人都看向被赖大嘴拉着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也就是宋母,这会儿被这么多陌生人盯着。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好在,作为医院的行政主任,宋母的经验还是很足的。尴尬过后,很快调整了表情。乐呵呵地说道:“大家好,我是宋莉的母亲,姓沈。请问那家是牛家呢?”
这样文绉绉的问话,让很多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还是赖大嘴嘴巴快,手立刻指着东厢房耳房:“就那,就那。沈同志,老牛家就住那间耳房。”
宋母看向那间低矮的耳房,眉头微微蹙起。虽然结婚前,就听说了女婿家的情况。但真的看到环境后,还是觉得委屈女儿了。
徐大妈这个时候忽然开口:“哟,你就是宋莉的亲妈啊!咋这个时候跑来呢?老牛家这两天不在家呢!”
牛家大爷大妈这几天会有事回了京郊的老家,家里没有个人影。不然,光是宋莉不见的消息。就够两位老人着急的了。
但因为牛家人不在,大院的邻居又讨厌宋莉。所以,并没有人通知牛家这个事儿。
宋母发现这个不认识的大妈提起女儿时,语气中的轻蔑让人不舒服。又扫视了一下大院其他人,发现这些人在女儿被提到时,都是一副解气的模样。
这让她的心沉了下来。
果然,女儿这是把这个大杂院的人都给得罪了。
“同志,谢谢你了。那我去找我女儿吧!”
宋母说着,挣脱赖大嘴的手,就朝大门处走去。
她这次忽然从大东北过来,其实是收到女儿的求助电话。电话里,女儿说自己皮肤过敏,住在医院治疗,没人照顾。所以,她才会请假大老远跑到这里来。
本来想着先到女儿居住的地方看看,结果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
看来,女儿肯定在这座大院做了什么惹众怒的事儿了。
想到这里,宋母苦笑一声。
哎,儿女都是债啊!
白棠打开屏门,刚好就看到宋母那苦笑的侧脸。刹那间,她觉得这个女人听眼熟的。不过,想到刚刚在院子里听到二院的那些动静。白棠就知道这个女儿应该就是宋莉的亲妈了。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养出那样自私霸道的女儿。
现在看看这个中年女人,就一个普通的、打扮体面的女人而已。
宋母没有发现白棠的视线。而是按照之前打听的,直接到了医院。
医院里,宋莉正在病房里面,忍着隔壁床那几个她讨厌的农村人。
自从前两天跑到医院,被诊断为虫咬性皮炎和过敏。加上头皮很多自己被自己抓烂了。于是,在经过治疗后,她还是要求住进了医院。
医院的病房很宽松,她很容易就住了进来。
但是,住进来后她发现自己太倒霉了。隔壁床是从乡下京城来看病的泥腿子。身上的味道臭就不说了,每天吃的东西看起来跟猪食一样。
这让宋莉很不舒服。
而且,她很怕这些人有跳蚤。因为他们的衣服破破烂烂到处是补丁。而且脸上身上看起来好像有一堆泥巴没有洗干净那般。
这不,隔壁床那个女人的婆婆又来了。
“今天好点了没?”
隔壁床的病人是个当儿媳妇的。因为给家里干活,不小心被镰刀搁到脚踝。居说当时出了好多血。然后就被婆家人最后送到这个医院。
宋莉是在女人做完手术在病房休息的时候,被送到这里来的。
结果,她就看到女人的婆婆对女人嘘寒问暖。一副心疼的样子。看得宋莉很犯恶心。
她就不信这个世界有这么好的婆婆。肯定是这婆家人心虚,所以才会对女人那么好。至于这个所谓的好,在女人嫁过去后就要下地干活面前,就显得很假了。
女人没有在意宋莉的白眼,直接跟婆婆说道:“妈,没事儿,快好了。”
宋莉见她这副样子,更加觉得这女人是个蠢蛋。
“看啥看,你再看!”
隔壁床的女人忍了宋莉好久了。见她对着自己反白眼儿,再也不想忍了。
就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给惯的。
但她一个外人,没有理由惯着这个姓宋的女人。
于是,隔壁床女人大声指着宋莉骂起来。骂声中不少村里人才会的那种话也骂了出来。只把宋莉骂得哑口无言,气得满脸涨红。
病房这样吵闹,马上引起了护士的注意。
“吵啥吵呢!宋莉同志,你再这样吵,你就马上出院。医生说了,你这病已经不严重了。还有你,胡小竹同志,你的手术才没过多久,好好呆在床上别闹事。”
各打五十大板之后,护士就准备离开了。
但一转身,就撞到身后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女人。
“妈……”
“在医院安静点,别吵到其他病人了。”
“妈……我又不是故意的……”
中年女人的声音刚停下,年轻女人就撒娇地摇了摇中年女人的手臂,一副小孩要糖吃的模样。
这是从胡小竹的角度来看的。
自从那天不小心被镰刀划破脚踝处的大血管后,胡小竹就觉得自己十分倒霉。到了医院,遇到这样同个房间的病友,就更加倒霉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恶心的病友,居然还有个体面的妈。
想到刚刚中年女人进来,先是安抚了护士,又对着她跟婆婆道歉。胡小竹就觉得这个中年女人是讲理的。倒是那个姓宋的年轻女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让她想起以前在大杂院时,遇到苏玲玲的那种难堪。
当然,因为想起几年前大杂院的生活,她忽然就觉得中年女人好像挺眼熟的。
但这种眼熟的感觉很快就过去。对她来说,赶紧养好身体出院,给家里省钱才是正理。当然,也因为这样,她更加瞧不上隔壁床的女人了。
明明医生都说了她的病好了,但硬是要赖在医院不肯出院。这种行为,简直是浪费钱财。
隔壁床坐着的宋母,这会儿也觉得女儿在浪费钱。
“你也体量一下胜利工作的辛苦。他拿命换来的钱,不是让你在医院这样浪费的。”
宋母作为医院的工作人员,其实是不喜欢那种浪费医疗资源的行为。如果宋莉不是自己女儿,说不定她已经批评上了。
“妈,我不用牛胜利的钱还用谁的啊!当人男人的,钱就该媳妇花……”
隔壁床正躺下准备休息的胡小竹,听到牛胜利这三个字,惊讶地坐了起来。
老天爷。这牛胜利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牛胜利吧!
虽然她只见过牛胜利一次,但也知道那是一个在部队十分厉害的人物。咋娶了这么个祸害。
同样的谈话也在白棠家进行。
当然,跟她一起聊天是,是今天没课的游婷美。
“我们教授去参加什么座谈会了。今天不上课,大家全都自习。我干脆回家看朵朵好了。”
说着,亲热地亲了亲怀里的女儿。
白棠看着白白胖胖的朵朵,笑着问道:“下半年就上育红班了。你这到时候别舍不得了。”
“那我可不会舍不得。反正我也要上学。刚好我们母女两人一起上学。然后一起放学。也跟现在没差。不过,大院那个宋莉这么会折腾。我觉得牛胜利这样厉害的人,咋会看得上她啊!”
白棠想到刚刚跟游婷美提到的事儿,就耸耸肩:“反正谁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只听说家里父母都是公家单位里面的。是胜利的领导给介绍的对象。不过,今天她那亲妈过来,瞧着确实是个体面人。”
白棠说着,又提醒了一句:“你们暂时还是住在婆家吧!我瞅着这宋莉那的跳蚤也不知道杀没杀光。要是大家又染上了,这小朵朵也遭罪。”
白棠说着,捏了捏小朵朵那肉乎乎的小手。就这样的胖娃娃,被跳蚤祸害了,大人得多心疼。
“对了,我家大有想问问。要是他也去卖吃食咋样?”
白棠一听,惊讶问道:“他不是厂里食堂的正式工人吗?还能看得上练摊儿这活计。”
游婷美听到这话,苦笑道:“我婆家的情况你可能不知道。家里老爷子是厉害。但底下哥哥嫂嫂也很厉害。大有是担心家里分家的时候,他这个小儿子分不到多少。想到这些天你们都去练摊儿,就想试试。好歹给朵朵存点嫁妆钱……”
梁家是在隔壁大院,具体的情况白棠确实不太清楚。但梁家的情况跟庞家有点像。区别在于梁家人都相当团结。而且男人们都是做厨师这一行的。收入算是这个年头比较高了的。而且当厨子还能弄些油水回家。
因此,梁家算是这片胡同的“富人”。
现在梁大有有摆摊卖吃食的念头,摆摊倒是觉得挺好的。反正,赚钱不丢人。
“要卖就卖啊!自由市场你们都去过。那基本就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
这是大实话。就连自家做的草鞋都能卖出去。
“他没做过这个事情,就担心我公公不让。所以才偷偷摸摸让我问问你的意思。到时候要卖也不在附近那个自由市场。准备去你们之前卖的那个市场。”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大门那传来说话的声音。接着,从敞开的屏门往外看,就能看到宋莉被个中年女人搀扶着进来。
中年女人手里还提着一大捆的艾草。
不用说,这是准备回去杀跳蚤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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