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大杂院—— by金彩

很显然，她的目的地就是南方的沿海大城市。
当然，这会儿众人还是不知道。只知道短短几天的功夫里，一共登记了几百个受骗人。而被骗的金额加起来超过十万。还有零星没有登记的金额。具体的金额有多少暂时无法估计。
白棠他们在知道这些信息的时候，简直要被苏玲玲的大胆给吓到了。
这种非法事情，苏玲玲居然做的那么驾轻就熟。而且那些套路都是大家闻所未闻的。
反正，最后弄得所有人都对投资两个字产生了严重的排斥。
这个事件发生后，白棠家的几家店铺生意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但因为她店铺做的都是日常用品生意。影响不算太大。
再有一个，就是那个之前辞职的小媳妇，时不时来罐头厂还有白棠家的四合院求情。想要再次回去当工人。
就连那个做白案的王师傅，也撑着脸皮过来找白棠协商回来的事情。
白棠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王师傅的儿子不止把自己的全部积蓄投了进去。就是老王给他儿子存的老婆本儿，也给投了进去。加起来一共有八百块左右。
这八百块前后拿到过一期到两期分红不等。这些分红加起来一共不到一百块。
这就意味着，老王一家损失最少七百块钱。
这样大的损失，要不是一家人都还有稳定的正式工作，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面对老王回来继续工作的请求，白棠在思考过后，依然决定拒绝。
“王师傅，我知道你的事儿。但不能为你破这个例。所以不好意思了。”
王师傅来之前大概有了心理准备。现在听到白棠拒绝后，脸色黯然。好一会儿后，王师傅小声问道：“白同志，你说我去自由市场摆摊卖包子馒头可以吗？”
白棠没想到对方那么快振作起来，点点头：“这个时候只要努力就没有赚不到钱的。”
送走王师傅后，今天刚好放假在家的许清欢，就好奇地问道：“另外找的白案师傅，不是说人断腿没那么快好吗？王师傅不请回来的话，以后这早餐店不是开不成了吗？”
白棠摇头：“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而苏玲玲这会儿早就到达了广省某个海岸。
按照她之前打听过的，只要带着哪箱小黄鱼，从海里游过去就是港岛。到了那里，她就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
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苏玲玲就忍不住高兴起来。
按照她的记忆，带着这么多小黄鱼，在港岛可以过上好日子。然后在那里找个好人家再嫁。等到二三十年过去，庞志祖当上了首富。加上这个骗局完全淡化后，她再华丽转身回来。以庞志祖女儿亲妈的身份，也可以问庞志祖要钱了。
这样的安排，是在她这种局面下，可以做的最好安排了。
就在她等着之前联系的蛇头到来时，忽然远处开始有了很多脚步声。接着就是手电筒的光线四处闪烁。
没等苏玲玲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按到在地……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过后, 就是一阵阵鞭炮特有的硝烟味。
热闹的人群站在距离鞭炮较远的位置，火光跟烟气过后，众人这才靠近了放鞭炮的地方。
那是一家小小的杂货店, 只有大概五十平米的大小。门头挂着个木牌匾，上面写着铁蛋杂货。
里面则是一排排的货架, 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日常生活用品。
而大门口那放了一张木桌子作为这家杂货店收钱的地方。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店铺, 是白棠的大外甥铁蛋开起来的。
当然，在这之中，白棠夫妻两人都给他一些帮助。比如店铺的装修、比如拿货的成本等等。
而这家杂货店刚好开在距离向南村不远的镇上。镇上这两年发展十分迅速。在这里开杂货店肯定不愁没有客人。
“哎，真是羡慕铁蛋啊！都是喊你小姨的，咋我家那臭小子没有这样的福气。”
热热闹闹的声音中, 白棠几个姐妹正站在一起说话。但话没说几句, 白三姐就说出了这样酸溜溜的话来。
白棠可不会惯着她, 立刻反驳：“是啊！这杂货店都是靠铁蛋的努力才做起来的。现在外头大把机会。铁蛋抓住了，所以才开得起这杂货店。”
白大姐作为铁蛋的亲妈，今天又是儿子的好日子。不想姐妹之间争吵起来。于是很快转移了话题：“白棠, 听说前段时间，那个什么市里那个什么投资骗局骗了好多人。那个骗人的女人之前住在你们那个大杂院？”
没想到白大姐问起苏玲玲的事情，白棠愣了愣。
将近一个月前，苏玲玲投资项目的骗局曝光后, 苏玲玲就被许许多多的人在寻找。找她的人有公家部门的, 也有各种被她骗钱的普通人。
这个事情当时闹得挺大的。所有跟苏玲玲认识的人, 都被警察询问过。就连白棠一家人也不例外。
当然, 有了这样强有力的寻找力度。加上苏玲玲的目的地不难猜出。
于是, 在半个月前, 苏玲玲在广省深市的一个野渡口被抓住了。
听说抓住她的时候, 她身上带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里面装了满满一箱子的大黄鱼。
反正，里面很多事情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大概在一个星期前，开始对被骗的人进行退款。
但这个退款也是有讲究的。只退本金的一半。
换言之，如果在苏玲玲那投资了一百块，现在只能拿回五十块。加上苏玲玲支付过的一期分红十块钱。加起来出去一百块，回到手里就剩下六十块。这之中资金损失达到了百分之四十。
不是没有人不满这样的退款。但实际情况却让他们统统无话可说。
因为那些投资款到苏玲玲的手上后，一部分被她给挥霍了。一部分被她用来支付后来人的分红。
这就相当于一个庞氏骗局。把后来人的投资款，用来支付先来人的分红。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后来人，这样的骗局根本不会被人发现。除非到了资金链断裂的时候。
听说苏玲玲一开始其实不想跑路的。
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冤大头进来，她永远可以挥霍许许多多的钱。
但这样的想法，在察觉到有人调查自己的时候，苏玲玲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仓促间，她只能按照之前想好的退路。麻溜儿带着钱跑路了。
人是被抓回来了，钱只能退回去一部分，很多人不甘心。但不甘心也没用。这是他们贪心造成的。
而做出这种事情的苏玲玲，结局当然不会有多好。
就在这个时候，苏玲玲的父母出现了。也不知道这两个老人自从远离苏玲玲后，究竟靠什么为生。反正，当时两位老人直接找到了退款负责人，拿了一万多块出来。又承诺会慢慢把欠的钱还回给那些受骗的人。
而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救苏玲玲的一条小命。其他要求再也没有。
反正中间很多事情白棠是不知道的。只听说了苏玲玲的未来不会太好。但命总算是保住了。而那些受骗人，每个月都能固定从苏玲玲父母那拿回一点点钱，直到被骗的钱全部拿回来为止。
当然，这样的退款是没有任何利息的。也就意味着，最后所有人只能拿回自己的本金。至于什么高额分红，那就是个假的大饼。
受骗的人知道能把全部钱那回来后，也不再求着要什么分红。
反正，现在白棠知道的，这些人都在收拾心情，准备脚踏实地好好生活。这一次，他们都不会再贪心，相信这样的骗局。
也不知道这样一场事情下来，最终有多少人受到伤害。
白棠把案件的过程跟结果大概跟几个姐姐说了一下。换来她们一惊一乍的表情。
“这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到这样的骗局？”
听完这个事情后，白二姐忍不住感叹到。如果她也在市区，说不定也会受骗。白二姐刚刚听白棠说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白棠耸耸肩：“谁知道呢？这个人从认识起就不太正常。”
白棠说着，站在那看着杂货店络绎不绝的顾客。心中想的却是，她肯定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苏玲玲这个人了。她也总算是摆脱了这个所谓的女主，带着光环的女主。
当然，案件的另一个当事人宋莉的结局也不算太坏。
宋莉作为被欺骗的人，同时又是苏玲玲的助手，是共犯。因为她事先不知道这个骗局的真相。但确实做了不少事情。于是，被判坐牢一年，还要赔偿一部分钱。
这些赔偿款最终是宋家老两口出的。
说起这事儿来，白棠就觉得宋莉可真是害人精。而宋家老两口对于宋莉这个养女，也算是仁至义尽。
但游婷美这个亲女儿知道后却不怎么高兴了。
反正，白棠也没太参与到这个事情里面。事情得到了最基本的解决，普通人能够回到自己的普通的生活中，就是最好的结果。
白棠这头跟姐妹们说着话，那头跟着她过来许清欢、彭志海夫妻，则是在附近溜达。
两人都没有凑到白棠的姐妹圈子里，而是站在不远处观望了一下。大概把人认了认，也就默默地走开了。
热闹的乡镇，跟市里完全不一样的氛围。彭志海看到自家媳妇儿的表情，小声问道：“真不过去看看你那些姐妹？”
许清欢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她们的为人，没必要。”还有一个，就是许清欢特别担心那对抛弃自己的父母，会冒出来找事儿。
从白棠的嘴里，她大概知道对方的人品如何。
能够在年轻时拼命生儿子骂女儿，又在中年时卖女儿换彩礼。甚至还有出 2轨这种事情。听听都让许清欢感觉到窒息。
抛开这样的人，在小镇上到处走走还是很舒心的。
许清欢很快就发现这里卖的东西，比市里要便宜不少。于是很高兴地开启买买买模式。至于彭志海，只需要负责提东西就可以了。
夫妻两人本来以为今天假期就这样过去了。哪成想正在买东西的许清欢忽然看到远处有个人很眼熟。但当她认真去看的时候，对方又消失了。
这个事情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很快，白棠也跟她一样，看到了同一个人。
因为周末的小镇很多人，白棠根本看不过来。那个人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她只能暂时作罢。
注意到白棠走神，正在喋喋不休希望白棠给自家孩子介绍工作的白三姐，不满地说道：“小妹，你真是不上心。是不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得罪过你？不然，都是姐妹，怎么我的孩子就跟大姐家的差别那么大呢？”
见白棠没有理会她，白三姐又拉着白二姐说道：“对吧！二姐。你家那几个不想进城赚钱吗？等赚了钱也学者铁蛋那样，回到镇上开店当老板。”
白棠没空理会三姐这酸溜溜的话。事实上，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她也不会冷眼看着小辈在地里刨食。
人没找到，白棠索性直接走到另一头的何天成那里。
何天成今天负责看着两个孩子。团子跟圆子虽然已经上小学了。但还是孩子，需要大人关注的年纪。
“怎么呢？”何天成看到白棠走过来，疑惑道。
“我刚看到那条路上有个人长得很像清欢。”
这话让何天成正色起来。
许清欢一定是白棠的姐姐，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具体是排行那个的姐姐，确实不知道。因为白家姐妹间的年龄差都没超过两岁。所以，许清欢既有可能是本来排行第八的那个姐姐。又有可能是排行第六的那个姐姐。
作为一个被收养的孩子，许清欢的具体年龄，她养父并不知道。还是当时抱去医院，医生给了个大概范围，然后就这么一直养着。
“这个小镇不大，如果是镇上的人，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白棠点头：“是啊！多来几次，说不定就撞上了。”
夫妻两人说了几句，白棠就问起另外一个问题：“肉源找到了吗？”
何天成对这个小镇以及小镇下头的村庄都很熟悉。
“刚带着孩子去了趟这里的农贸市场，那有我认识的大队养殖户。准备明天抽时间去他们那看看。”
这一次过来，除了参加铁蛋杂货店的开店仪式外。白棠他们夫妻两人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到一个稳定的肉食来源。因为之后白棠要对手头的产业进行整合。而稳定的肉源是最重要的。
“行，明天我们一起来看。”
两人商量好后，继续在这里呆了好一会儿。之后大家一起吃了个饭，就一起回市里了。
路上，白棠直接在公交车里，就跟许清欢说了自己刚刚看到的人影。没想到许清欢拼命点头：“对对对，我也看到了。是个长得跟我挺像的女人。我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说道这里，许清欢激动起来：“白棠，你说那人会不会是我的双胞胎姐妹啊！”
看到这样激动的许清欢，白棠摇头：“我也不知道。咱还是得看看。对方能在小镇出没，肯定不会住太远才对。”
关于寻找姐妹的话题，两人都没有特意一定要找回来。毕竟，几十年没有相处过。不知道对方的好坏。再有一个，就是人家说不定日子过得好好的。她们这样贸贸然去认亲，打破人家的平静生活。
说实在话，没有必要。
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妹，在各自成家后，也不会说整日黏在一起。看到对方过得好了，心里默默祝福也是可以的。
这个事儿暂时就这样，白棠也没有过度关注。因为第二天要去乡下的养殖场看牲畜。白棠一家人早早就睡下了。
哪成想第二天刚想出发的时候，警察上门来了。
这个时候，夫妻两人都十分诧异。毕竟，他们都是良好市民。遇上警察上门，无论是什么事情，一般人都会紧张。
等听完警察的来意后，白棠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举报我家的房子有财宝？”
白棠没想到苏玲玲都进去，居然还给自家找事儿。
“不对啊！安警察。这我家有没有财宝另说。就是有，那也没有举报的必要啊！这不是私人财产吗？”
眼前的警察就是以前管着大杂院片区的那个安警察。对方现在在市里上班，应该是专管苏玲玲的案子。
安警察也觉得这个事情很好笑。不过，按照程序，他们还是跑这么一趟。
何天成这个时候也过来了。就由他来接待安警察。很快，白棠从他们的聊天中，知道了一些苏玲玲的发家史。
应该说，是苏玲玲前几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总的来说，应该是离开京市，南下淘金。但发现淘金并不容易后，就忽悠了个港商老板，拉起了这么一个投资项目。那老板也是被她忽悠的。以为这样能够聚拢资金投资。
苏玲玲这就属于两头骗。打着人家老板的旗号，收到钱就跑路。要真让她得逞，最后事情肯定会更加难以收拾。
反正最后送走安警察他们后，白棠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说，这苏玲玲都进去了。为什么还要咬着咱家不放啊！”
何天成也很难理解苏玲玲的脑回路。最后只能说道：“可能妒忌我们生活幸福吧！”
可不是妒忌他们的日子过得好吗？
还在看守所里等待转移的苏玲玲，透过铁栅栏看着外头的天空。她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好像每一次事情要成功的时候，总是会失败。
从京市离开后，她经历了不少事情。先是在火车站差点被人拐骗，再后来到了深市，这一片等待开发的黄金地带。苏玲玲以为身为女主的自己，能够在这里闯下一片基业。但事实证明是不可能的。
她一个外地人，没有人脉、没有资金，在这里只能当个普通的女工人。
虽然这个时候的女工人收入不错。拿到内地去那更是高工资。但苏玲玲并不满足这个。
于是，这才动起了歪脑筋。按照后世的各种骗局，忽悠了一个从港岛过来的老板给投资最初的启动资金。
事情一切顺利起来。
她还以为自己这一手最起码能玩个一年半载。等积累到足够的资金后，再玩一出金蝉脱壳离开。没有想到最终却翻车了。
呆在这里没事儿干，苏玲玲回想了自己穿越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躺赢的人生，是从何天成这个本来该死掉的人回来后开始的。
一切的不顺利都是这对夫妻幸福美满带来的。
苏玲玲不甘心自己坐牢，而白棠夫妻两人在外头逍遥。
于是，编造了一个理由，让警察去查这对夫妻。她相信，这种忽然富起来的人，手头肯定不干净。还有那批财宝，自己这个穿越女得不到，白棠夫妻两人更加不能得到。
想到警察查出点什么让这对夫妻倒霉，苏玲玲就对着铁窗外头的蓝色天空痴痴笑了起来。
如果白棠知道苏玲玲这样恶心的思维后，肯定会大骂她好几句。
但显然，两人这辈子都不太可能会见面了。就是见面，那也是未来很久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丢下这个糟心事，夫妻两人出发的事情被延误了。
直到上午十一点才到了目的地——向北村，原来的向北大队。
这个村是很靠近山里的，主要出产各种山货水果。至于养殖场，还是前两年市场开放后才建起来的。
不过，何天成说他们村之前还是大队的时候，村集体养殖的猪又健康又肥壮。算是这一带的养殖好手。
因此，这一次他们准备来这里看看养殖场。如果可以话，这里将会成为他们未来的稳定肉源。
山里的路不太好走。为了方便，夫妻两人这次出行没有骑自行车，而是坐公交成过来的。下了公交车，还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到达了目的地。
一进到村里，白棠就感觉到自己被很多人围观了。不过，这也没啥。反正被人看多了，白棠都有点习惯了。
何天成认识这个村的干部，很快就跟他们搭上线。双方聊了一会儿后，就直接去养殖场。
养殖场是建在山上的，夫妻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养殖超过五十头生猪的养殖场，里面的猪有可以出栏的，也有小猪崽。养猪场的味道并不好闻。但看着这么多活泼的生猪，白棠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之前她就想要扩大卤肉的规模，但因为肉源供应不稳定，加上夏天肉类不好保存这些问题。一直就没有办法扩大卤肉生意。
还是上次早餐店的问题出现后，白棠才下定决心开始整合资产。像小饭馆这样不太能赚钱的，要进行改革。白棠准备以后扩大卤肉生意。增加卤肉的供应量，打造一个专门做卤肉的店铺。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做的卤肉，能够像罐头厂那种肉罐头那样。经过消毒灌装后，成为卤肉罐头。
做出这个决定，白棠其实有点不舍。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虽然小饭馆还能盈利，但白棠没有太多精力兼顾。
至于早餐店，白棠倒是没准备关掉。因为早餐店在那片街区很有市场。现在关掉太可惜了。不过，她准备招白案师傅。早餐店早上卖早餐，中午晚上直接卖糕点。
卖的糕点除了自己做的之外，就是白案师傅做的。
这意味着这白案师傅，需要全职的，而不是兼职。
这些都是夫妻两人商量过后的计划，小饭馆原有的两间屋子，将作为以后的卤肉加工售卖点。
那头，何天成还在跟村干部说着订购猪肉的价格。这个养殖场其实是村集体的财产。即使现在市场开放了，村里不用上交任务猪。但生猪养殖成本太大。只有集合整个村的力量才能办得起来。
“毛猪可以比市场价低，但是如果要我们这边宰杀的话，要按照肉猪来算。”
白棠不同意，直接说道：“这肉不同部位卖的价格不同。我们是大批量买，这样算太麻烦了。要不这样，价格按照毛猪买。另外，你们村安排人杀猪。到时候我们付屠宰费。”
虽然让村里的屠夫杀猪会有损耗，但这是最方便的安排。他们总不能买了毛猪，拉回四合院自家杀。不说家里没人有这个手艺。就是有，那也太费功夫了。
双方你来我往好一番讨价还价过后，最终确定了一个价格。之后就是杀猪的时间、拉猪的时间等等协商了。总得来说，这一趟出行算是成功的。
因为谈好事情后，就到了中午吃饭的点。村干部热情地挽留，邀请他们夫妻两人在村里吃一顿饭。
白棠跟何天成退却不了只好答应。
去的是村长家里。
村长的家就跟普通的农家没有区别。三大间泥砖瓦房，院子里有几只鸡在走来走去。看起来十分悠闲。
“时间太赶，家里没准备啥好东西，两位将就一下哈……”
这位村长姓贺，为人看着很会说话。白棠他们来到贺村长家里，正好赶上面条出锅。
“来客人啦!正好，今天家里做了面条，你们都坐下来吃。”
说话的人是贺村长的媳妇云大妈。对方很是热情地招呼白棠他们坐下来吃面条。
白棠不好意思，就走到厨房门口，询问需不需要帮忙。最后，云大妈没让白棠忙活。倒是端了面条出来，让白棠夫妻两人赶紧吃。
白棠注意到厨房的锅里面条不少，这提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要真的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让人家家里的面条不够吃，那真是罪过。
热心的云大妈看出了白棠的意思，乐呵呵地说道：“别担心，别担心。这面条是够的。本来我闺女跟儿子要一起吃的。不过，学校有事儿，他们又都走了。你们来刚好，这面条也不用浪费。”
其实，农家人没有浪费的时候。白棠相信再多的面条也能吃下。这样说是为了让他们安心而已。听到云大妈说儿子女儿去了学校，白棠也没多想。只以为这是学生回家一趟啥的。
反正，面条很好吃。吃完后夫妻两人就下山坐公交车回市里去了。
解决掉一件事情后，白棠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想着肉源解决后，回到四合院就可以着手安排其他事情了。
不过，回到四合院后，白棠没想到牛大姐居然满脸愁容地上门来了。

第99章 买生猪
一看爽朗的牛大姐这副表情, 白棠还以为对方因为宋莉的事情脑壳疼了。刚想开口劝上两句，哪成想牛大姐就说道：“我觉得我快要没工作了……”
这话说的白棠吓了一跳。
何天成今天是请假出来谈生猪的事情。回来的路上已经直接去学校上下午的课了。家里就剩下白棠一个。
没法儿，白棠先把牛大姐请进家里坐下。牛大姐喝过一杯温水后, 这才继续把来意说出来。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单位的经理被人给骗了好几万吗？那个该死的骗子没有找回来。上头的领导很不满意账面上的亏损。再加上我们那个百货商店周围开了很多私人店铺。这不, 越来越少人上我们那买东西。经理干脆也不进新货, 就卖库存的。”
白棠听到这里，大概明白是咋回事了。
这边上的私人店铺、私人摊子卖新款货，而百货商店还在卖库存货。这肯定是越卖越难卖。这卖不出去，也就没钱进新货。没钱进新货，又只能卖库存货。这简直成为了一个死循环。
而百货商店的经理不想着从这个死循环跳出来。反而想出了节省开支的做法。
“上面要求我们经理要盈利。但现在这个样子, 根本盈利不了。这不, 就想着让我们这些售货员调休。前段时间还只是一周调休两天。这个月开始, 要变成调休三天。”
如果调休有工资拿还好，偏偏调休是没有的。这在其他单位的人听起来很神奇。但确实发生在百货商店。
牛大姐已经有同事在说这个百货商店可能要不行了。
整个京市有很多家百货商店，他们这一家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家。最近上头的领导说要整顿部分百货商店, 牛大姐是真怕百货商店会有变动。最好也就是跟其他百货商店合并。
到时候多出的一批员工，不知道会被安排到哪里去。
“我现在也只能等单位的政策下来。要真的有人员调动的话，怕是会不成了。”
虽然资历很老，但牛大姐知道不同单位的生存情况。如果她们单位跟其他百货商店合并。最后肯定是她们单位的员工走人的。毕竟他们经理做错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坏事。
白棠以为牛大姐这么多是想创业, 但牛大姐又接着说道：“现在是关键时刻, 暂时我是不敢碰私人生意。怕被单位的同事看到后举报。我今天来就是跟你发发牢骚。顺便问问你之前跟我说过的布料生意, 想让你给我参谋参谋。”
见牛大姐自己都有主意, 白棠就放下心来。
虽然陆家不缺钱, 但牛大姐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于是, 白棠干脆跟牛大姐提了提京市目前布料生意的情况。当然, 陆坚本身就在制衣厂上班，大概也知道制衣厂的布料来源。白棠这里提的都是从私人渠道弄布料的情况。
说了好一会儿后，白棠总结道：“其实，如果真想要实惠的布料，最后还是得往南边走。不说广省，就是江浙一带的布料，成本都会比京市这边要便宜不少。只是，自己去拿货的话，运输是个问题，来回的时间跟安全又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白棠自己也想去外地走走，从外地拿货回来卖。这个时候，其实当倒爷是最赚钱的。
白棠自己不干这个，所以平时跟洪大金打交道的时候，对方会跟她透露一些倒爷的事情。
南货北卖，北货南卖就是倒爷的本质。要干这一行，目前来说，货车司机是最方便的。但危险性一点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