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门找回我后—— by西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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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地去找了林溪。
“就从今天开始写十张字帖。没得商量,每日我都要检查,如果有一张态度不端正,就罚写两张。”
“……”
林溪高兴不起了,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她以后再不敢乱收礼了!
要是这么抄上一个月,她的手还要不要?
陆焰走进来的时候,林溪正在为十张字帖奋斗。
他有些莞尔,夫人次次都被她兄长治的死死地。但永远下次还敢,十分有活力。
陆焰:“时辰不早了,今日先去休息。明日我去和大哥求情,说你知道错了,应当可以少写两张。”
“真的吗?”林溪从桌上抬起头,脸还有沾了一些墨迹,“那你一定要说。”
“不像样子。”陆焰掏出手帕,帮她擦了下鼻尖的墨迹,笑着说,“怎么有人在脸上练字。”
仔细擦干净那一点墨色,陆焰在灯光下端详着对方的脸。
忍不住亲了下她的鼻尖,又亲了亲她的嘴唇。
林溪后退一步,瞪大眼睛看着人。
她才没那么不稳重,毕竟昨天都亲过了。
但是刚才他的舌尖,悄悄在她上唇舔了一下。
陆焰被她的反应逗乐了,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胸膛都在震动。
林溪:“你笑什么?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不在酒楼,也不在其他铺子上,也不在府上。
虽然府上也有人,可以帮她记录礼物,但没陆焰好用啊!
陆焰眸光一闪:“当然是去做坏事了。”
他怎么能轻易地放过太子。
这些时日,借着琼楼掩人耳目,他有不少手下潜入了周国。
更安插细作在各个官员府上。其中也包括太子。
算是未雨绸缪,为了他日后回国后攻打做一些安排。
把网织得密一些,收网自然容易许多。
若是周国是位有魄力的明君,朝野清朗,他不会像如今这般顺利。
林溪不想和他说话,转身去了盥洗室。
熄灯后,两个人躺在床上。
从前睡在一起,林溪完全没任何想法,现在却五感灵敏。
院子的蛙叫,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陆焰也睡不着,不过转念一想,身边的是他拜过天地的妻子。
既然这样,何必忍着。
一片黑暗里,他凑过去亲了下她脸,停顿了片刻,又亲了下她嘴角。
林溪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他昨夜还只是捂着她的嘴,今夜还上手了。
把手贴到了她后背了。
好在还算守规矩,范围只限于背部。
她僵着脖子,但是身体却发麻发软。
好奇心驱使,黑暗更遮住羞耻心,林溪的手伸过去一点点摸他。
他手长摸自己后背,她就摸他前面。
小毒菇不但长高了,身体也强壮了不少。
胸膛挺括,腰却好细!哪怕不露脸,小毒菇也艳丽的能吸引人。
从以前的病弱少年,变成了一个男子。
林溪手停在他的腰上,慢慢合力抱紧,毕竟谁不爱细腰呢!
真的好细!
陆焰闷哼了声,声音暗哑低沉:“还是睡觉吧。”
“好。”林溪收回了手,今日的亲完了吗?
陆焰起身去了盥洗室,林溪默默地想,小毒菇从前每日净身,如今则不止净身一次。
这身体不会有问题吧?
就……好像比她想象中能行,好像又不太行。
陆焰能不能行,这尚且存疑。
但是太子是不行了。
近来几日,宫里德高望重的太医都陆续去了太子府。
对外只说太子因太过内疚,茶饭不思,心中郁结难解生了病。
林溪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太子也会内疚?
真是不要脸。
太医去过后,又有几位民间颇有名气的大夫去了太子府。
这次换了个说话,说太子已然痊愈,是太子的表兄身体不适。
看来病得不轻,都不顾仔细遮掩。
这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林溪辗转还是知道了真相。
太子不行了。
不是说要死了,就是不行了。
太子府上的美妾无数,他前几日好像是吃多了助兴药,又好像是吃错了助兴药。
其中细节不得而知,反正就是不行了……
林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吃早膳。
陆焰:“你不意外?”
“意外什么呀,很多男人就是不行。”林溪想了想,又问:“请遍了名医,那有没有请苏漾漾。”
她倒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苏漾漾医术不错。
“请了,依然无用。”
林溪叹了口气:“苏漾漾都能治好信王的腿,却拿太子无可奈何,看来太子以后就是大子。”
“阿弥陀佛,希望大子以后都不会好。”
陆焰正端起杯子喝茶,差点呛到。
腹诽这是当然,毕竟赵国宫中秘药。
这次下药,废了他安插进去的密探。密探一直潜伏在太子府,以后用处更大。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样,但是他却做了。
林溪:“坏了,别人不会以为是国公府干的吧?”
陆焰:“不会,没有证据。”
林溪蹙眉,别人不会,沈重霄就不一定了。
他会认为:你都无痛阉了太子,却没有阉我。
这你还不承认你的心里,我的不同?
不是她无端猜测,而是从以往经验总结出来的。
他们的南曲班子,总是想把她拉入伙。
这么想着,林溪又手痒了。
陆焰看着她,问:“你似乎很在意苏漾漾。”
“那倒没有,我觉得她很特别。”
陆焰想了想,道:“她名很在外,别人都夸她菩萨心肠,正直善良。但她应该并不是,至少不全是。”
那是挺特别。
林溪:“什么意思?”
陆焰:“她表现出的是不同于旁的女子超脱潇洒,但她又比常人,更在意别人看法。自相矛盾。”
林溪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突然就被点醒了。
这还真是这样!
虽然她也很装,巴不得干坏事的时候,所有人认为她是好人。
但是她心里知道自己是装的。
苏漾漾不同,她虽然未曾主动害过人。但很多事情并不能撇清关系。
可是从始至终,苏漾漾都真心觉得自己没错,自己是无辜的,自己和旁人不同。
自己应到享受不同的待遇,哪怕有错也是身不由己,不用和普通人一样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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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苏漾漾没有真想过杀人和害人,那就不算太坏。
只是虚伪罢了,对她这个“妹妹”和对男人态度截然不同。
虚伪不是大罪, 这比整日不当人的世家子弟还是好太多。
但话又说回来, 那些世家子名声都坏透了, 苏漾漾却不一般。
近来她虽被她师兄连累,名声稍稍有损, 但总体而言还是很好。
世家文人都夸她医术高明, 心地善良,淡然聪明有气节。
苏漾漾也都安然接受了。
相反, 她却接受不了因为师兄出现的那些质疑,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她兄长不是好人。
也因此失态过几次。
这个人事事以自己为先, 却又在乎善良淡然的好名声。
这就很奇怪。
林溪脑子里时不时冒出的念头, 现在更清晰了。
苏漾漾很特别, 至少表面上来看, 她有着超过别人的淡然智慧。
所以才自然而然地低头去看待身边的事物。
她可以不受束缚,却带着优越感,淡然的看着束缚下其他女子。
包括书里原著,被逼走投无路的自己……
可会不会她这么特别,是因为她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陆焰见她想得入迷, 难得露出了几丝彷徨。
这样子实在少见, 倒也十分可爱。
陆焰想也不想地张开手,轻轻捏住她的双颊:“想谁这么入迷。”
林溪回过神, 瞪向他。
因为被捏住脸, 说话也有点含糊不行:“干什么呀, 我想女人也不行吗?”
说完拍掉了对方的手。
夜里动嘴动手也罢了, 怎么现在白天也不安分。
话又说回来,小毒蘑不但是有姿色,看问题也十分透彻。
倒有几分厉害。
林溪:“我明日就让厨房停了你的药。省得你喝多了胡思乱想。”
陆焰点头道:“也好,如果你害怕。”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害怕?”
陆焰叹了口气,眉梢眼角都是笑意:“是我害怕,我怕自己喝太多让你不高兴,是我的错。”
林溪:“……”
怎么回事,好像是吵赢了。
但看对方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好像又没有赢。
小毒蘑真的有点毒。
幸好她把人拉到了自己这边。
不然到他被平宁公主纳入府中,岂不是会成为国公府的劲敌?
某种程度上来说,小毒菇可能比苏漾漾和沈重霄还难缠。
至于苏漾漾,只要她不影响到自己就好。
如果对方这些年维持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嫁一个好男人,能登上皇后宝座。
那沈重霄他日彻底跌落,苏漾漾应该果断放弃他,重新挑高枝吧。
若她真这么做了,林溪倒是有几分佩服她。
太子拼命瞒下来,不想叫别人知道他成了大子。
事与愿违,有人想这件事知道那就一定会传出去。
只是几日,这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虽然不知真假,但这可是皇家丑闻、御赐的瓜!大庭广众之下不敢乱说话,谁关起门来私下聚会不嚼两句。
太子又如何?他不行了啊!
端王活着的时候贪财无度,仗着皇子的身份,肆意搜刮抢夺别人产业。
太子也不遑多让。据说太子府上有一队人,常年去各地寻找美人敬献……
现在好了,只能看着美人流泪了。
对普通百姓来说,谁当了皇帝对都一样过日子。
但看到一直嚣张的人倒霉,那自然偷着乐。
太子如今成了大子,若他已有嫡子,也不算太坏。
关键是他只有妾室生的一双儿女。也就是说,太子这辈子都不会有嫡出血脉。
这对一个储君来说是致命的。
众人站队之前,也不得不考虑这点。
半个月前,他们还觉得信王不行了,如今再看,信王行了,太子又不行啊……
也是心力交瘁。
太子妃李氏能入主东宫,自是出身不俗。她是缘于家族利益才嫁给太子,并不是为了求得真心人。
她对夫君的花心也都忍了。一心一意调理身体,只为了早日怀疑诞下麟儿。
只是太子后院美人无数,他早就亏空了身子。
太子妃是世家贵女出身,自然不能像姬妾那般,放得下手段争宠。两个人每月就同房一次。
太子身体不济,两人又甚少独处,一直以来太子妃也未曾有孕。
从前总算还有希望。如果顺利诞下嫡子,日后她就是中宫皇后,他儿子就是储君。
这委屈不白受,忍耐是为了未来的前途。
可眼下她的愿望落空,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太子妃忍耐也算是到头了,和太子大吵一架后,便再也闭门不出。
太子不但吵架输了,脸也被抓破了相。这样一来,倒是更佐证了太子身体有碍。
虽然太子和端王皆私德不修,到要说城府算计,太子远远比不上端王。
端王已死,到底是死于敌国谋杀,还是死于其他人之手,目前尚未有定论。
皇帝最终把这个案子交给信王去查。
他算是找对了人,怕是原本有的证据,也会都会被一一抹去,这辈子都不会结论了。
太子变成大子,林溪虽然觉得有趣。但隐隐还是有些不安。
她的不安在半个月后……应验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如无近忧,必有远患。
和周国南境接壤的黎国,带着他的盟国北宸国,一同派了使者来拜会周国皇帝。
人已经在出发的路上了。
林溪闻听此事,睡前躺在床上感叹。
“本来就已经够乱的,到底是谁把他变成了大子,这不是彻底乱了。”
维持的微妙平衡被打破。
眼下周帝的儿子,一个死了,一个腿脚不方便,一个彻底废了。
很难不让其他国家的君主侧目,看看能不能趁火打劫。
陆焰:“……”
以后这人就叫大子了。
林溪:“算了,谁让大子得罪的人太多。也不知道下手的是男是女”
打蛇打七寸,下手的人真是太狠毒了。
钝刀子割肉,大子可以继续当人,但不可以当男人。
陆焰眸光一闪:“是我猜是男人做的,毕竟男人更知道如何让男人难受。”
林溪:“……你说得有道理。”
很多时候,缺德的话才是真话。
大国邦交,正儿八经地下了拜帖,也有正当理由。
说是为了祝贺周国太后寿诞。
周帝虽然不满,也只能应下了,毕竟若是断然拒绝,反而会让他国误以为是他们害怕。
那只怕后面麻烦更大。
两国说是为了太后贺寿……不过打的什么主意,却也没有藏着掖着。
哪有贺寿提前一个半月来的。
大约是看着邻居家出了许多事,想来瞧瞧是否有利可图。
林溪也很无奈。
她一直不太想动端王和太子,毕竟周国大乱,周边国家就会蠢蠢欲动。
她这人最怕麻烦,自然是两害相比取其轻。
都是他们的错,他们逼的,反正自己没有错。
为了应对两国的来访,近来朝野难得和谐起来。
太后的寿诞按照以往规律,藩王只需派人来京城代为祝寿即可。
今年情况不同,周帝下了圣旨,让那些藩王亲自前来祝寿。
若是不能来,便派儿子过来,左右是要说话有分量的。
周帝平时对藩王多有防备试探,但他心软,对皇家亲眷总体上算很不错。
亲族之间哪怕心有郁结,但那也是内部矛盾,这种关头还是会一致对外。
眼下是多事之秋,若是这次邦交不能震慑其他两国。
只怕战事一触即发。
林溪摸清了规律,每次有人过生辰,那就会有事情发生……
眼下没有人能置身事外,若是真打起来,她舅父极有可能是主将。那她如何能不管?
林溪不喜欢打仗,倒是事到临头她也不怕,不过是换一种活法。
近来国公府气氛有些沉重。
除了林彦,他依然一无所知的每天傻乐。
闲来无事,不是缠着她大哥,就是黏着小毒菇说话。
反正就是不亲近林溪,毕竟旁人只是随便批评几句,他姐姐是真上手打人的。
梁乾收到了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这字迹,这语气,也只能是何知行了。
别人模仿不来的缺德,一点都没变。
他看了看信,又看了看自己为好兄弟立的牌位,上面还插着三支正在燃烧的香,袅袅升起白烟
亏他每天早起上一炷香,立了衣冠冢。
这原来对方没死啊。
不但成了女的,还成了国公府的千金小姐。
打量着眼前的楚楚可怜的赵氏,梁乾努力回忆脑海里,好兄弟的模样。
说是好兄弟和这姑娘眉眼有八分相似……他怎么不觉得呢?
明明就是两个人。
虽然偶尔他也觉得对方长得颇为秀美。但也都没往是女的那方面去想。
毕竟她杀人的模样更凶残。
怎么能是个女的呢?不过是女的……好像也不错。
可怎么能这么久都不联系他?
这才半年没见,怎么就成亲有了夫君?
梁乾自收到信后,脑子里便有无数疑问。
收到藩王要去京城祝贺的圣旨,梁乾安排好了所有事宜,第一时辰启程赶往京城。
父亲因为他的“孝顺”,如今已然行将就木,脑子都不太清醒。
藩地一切事宜,自然都是他说了算。
梁乾日夜不停地赶路,跑废了几匹马,在一众藩王中最先抵京的。
他按照礼数,第一时间进宫拜见了皇帝。
周帝对于这位的积极响应十分,感动,留他说了好一会儿话,还一起用了饭。
从皇宫出来,梁乾本想马不停蹄地去国公府。
但是想到林溪信里的提醒,克制住了冲动。
还是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去了琼楼。
林溪说了,最好不要让旁人知道他们是旧识,且关系不错。以免生出不必要麻烦。
若到京城后想找她,去琼楼即可。
在大堂找到一个穿绿衣店小二,然后报上暗号,自然有人通知她。
梁乾避开耳目,找到了绿色衣服的小二。
再然后,他被领着去了四楼的包房。
包房里,梁乾左等右等,耐心快要耗尽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总算有了脚步声。
看到走进来的人,梁乾屏住了呼吸,心跳顿时如鼓槌。
她的眉目如画,身形修长,穿着黄色罗衫,黑发如瀑梳了个美人髻。头上的珠钗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嘴角往上,眉眼却仿佛堆积着冰雪,带着几分冷意。
仿佛画中仙一般。
林溪每次出门都要被打扮一番,今日也不例外。
踏雪虽然眼下不在京城,但是她的团队还在,一个个姑娘都固执的很。
梁乾看直了眼睛,一时竟然不敢相认。
这和记忆中的模样,没半分相似。
林溪哈哈大笑,张开了手臂:“什么意思,怀疑我是男扮女装?”
梁乾回过神:“那倒也不是。就是太过意外。”
林溪:“你觉得我和以前比有区别吗?”
梁乾:“区别大了。你的眉毛以前,也不是这样。”
林溪听他这样说,更是笑得弯下了腰。
好吧,她以前为了避免被认出是女的,也为了省去麻烦……毕竟长得太秀气的男人,在军营里也不太安生。
林溪那时候把两条眉毛涂的又粗又黑,就差点连成一条线了。
那种植物染料久不褪色,每月只要补一次颜色,十分便捷。
眉毛一变,整个人气质都不同了。
多了几分粗犷,一直没有人在乎她的外貌。
林溪:“等你看久了自然会习惯。”
梁乾:“……”
恐怕未必,反正眼下是越看越不淡定,心痒口渴。
林溪伸出手,拍了拍对方肩膀:“你小子以前说什么血浓于水,怎么,这是发现浓度不够?”
梁乾:“……你说话还是这么逗趣。”
是因为你死了……我才会顿悟。
毕竟除了他娘,何知行是他最在乎的人。
在梁乾心里,没有把那几个哥哥当兄弟,但却把何知行当成好兄弟。
何知行,也就是现在的漂亮到不像话的林溪……
林溪打量着人:“脸怎么这么红?在宫里喝酒了?我随便开个玩笑,咱们坐下来吃饭吧,这个酒楼都是我的,这顿我请,不过以后得付钱。”
“凭着我们从前的交情,你比普通客人少收三成钱,喝酒也不算钱。”
毕竟他不喜欢喝酒,酒量也不行。
梁乾眼眸一亮:“你对我真好。”
他还想说话,包厢门却被人步打断了。
陆焰收到消息,林溪今日来了琼楼,他当下就察觉到不妥。
林溪近来很少出门,此番一定是为了见谁。
今日阆肆王世子进京了,只能是他了。
陆焰自那天看过信后,便对此人印象深刻。
刚到四楼走廊,他便听到里面的笑声。
林溪能这般毫无顾忌地大笑,两人关系果然匪浅。
“夫人不当家,不知道经营的难处。总是随意给客人少算钱。今日也不例外。”陆焰边走进来,边笑意盈盈道。
林溪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也幸好是我来了。”话音一顿,陆焰看向房间另外一个人,笑着又说,“我家夫人只要心情好,便会随意许诺别人下次光顾削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说这话并不是对你不满。毕竟她还许诺了许多人。”
梁乾:“……”
原来如此。
林溪不解地看向陆焰。她哪里随便削价了。她最喜欢的就是钱!
小毒菇比她更在意钱,怎么变得这么抠的吗?是被她传染了吗?
可是每次少收梁乾银子也影响不大,毕竟削价也有利润。
梁乾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这位是?”
林溪还没说话,陆焰抢先一步开口了。
“我叫她夫人,自然是她夫君。这位公子方才没听见吗?”
梁乾干笑了声:“听见了,但是没看出来。”
陆焰看向林溪,笑得如沐春风:“夫人,你这位朋友真有趣。”
“……”
林溪深吸了气,这两位怎么都怪怪的,虽然都在笑。
梁乾压着心里的不满,道:“林溪,我有话和你说,想单独说。”
林溪点头,看向旁边的陆焰:“不如你今日先回家?”
陆焰伸出手,拿起林溪垂下的腰带,在手指卷了两圈,再默默松开。
“我今晚会好好喝补药,定然不会让夫人失望。”满腹心事的承诺。
林溪一头雾水,你不是每天都喝补药吗?
这也要拿来说?
陆焰深情款款地看了林溪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能看得出十分不舍。
林溪:“……”
已经不想说话了,这也太会演了吧。
几个时辰后就会再见,不知道的以为是生离死别!这也没必要在这里演啊!
陆焰前脚刚走,梁乾开门见山问:“你夫君不行吗?我的意思是,他身体不行吗?”
林溪:“……”
这又是什么破问题!
我们虽然很熟,但也没熟到这个地步!你不会委婉一点吗!我现在可是个姑娘了!
不过就事论事,她也不知道陆焰行不行。
好像是行?
林溪不说话,梁乾就当她是默认了,又说:“那你为何要嫁他,没关系,还能和离改嫁。”
“那倒是没这个必要,别人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一来就要我和离?我眼下没这么打算。就算不行也无所谓。”话音顿了顿,解释又说“不一定非要行。你没成亲不懂,还是秉性适合比较重要。”
“……”但他看着不像好人啊。
“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
梁乾本来深受打击,不太开心,一听林溪问起自己,马上又打起了精神。
他把回到藩地,如何除去几个兄长、如何步步为营上位的过程,详细地说了一遍。
从这些话语中,便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危险。
不过他们曾在刀尖上行走,也就不算什么。
林溪:“和我预想得差不多,你小子真出息了。”
她把自己回到京城后的事,挑着重要的,能说的,几句话简单概括了下。
双方快速有效的交换了信息。
梁乾有些意外,心里澎湃面上却波澜不惊,假装随意地说:“你若不想嫁入皇家,想找个人成亲,那为何不来找我。我们还更熟悉。我也更可靠。”
林溪笑了出声:“你是不是疯了?”
“什么?”
“我舅父本来就手握军权,阆肆王在藩地还有军队。两家联姻你是怕吓不死皇帝,还是怕吓不死那些文臣世家?”
要知道那些人可不经吓,花花肠子又多,谁知道被逼急了会做什么。
想也知道不可行,一定会有许多麻烦。
若是他舅父有心当乱臣贼子也罢,但是她舅父是忠臣,既这样何必引来无数猜疑。
林溪念头一转,语气轻松地问:“你不要和我说,藩王不够还想更进一步。步子迈太大难道不怕扯到裆?”
梁乾:“……”
这位哪怕穿着裙子,也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什么是她不敢问,不敢想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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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乾开始猛烈地咳嗽,咳得脸更红了。
林溪说回正题:“我当然不想,那个位子有什么好,再说咱们现在已经很可以了。”
至少他们如今受到的裹挟很少, 不用再每天提着脑袋过日子。
如果再往上走, 也许会有得到, 但也一定会有付出。
林溪书读得不算多,经过了兄长的多年扫盲, 也知道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
再说当皇帝未必真全是好处, 她瞧着周帝过得也不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死了一个儿子,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残一个缺……
那老头这不也是挺闹心。
梁乾:“看来你不想我那样干, 我不会的。”
林溪拍了拍他肩膀:“好兄弟。”
若是梁乾有不臣之心,舅父定然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讨教逆贼。
她势必会站在她舅父这一边。两个人会成为敌人。虽然她也不想, 但也绝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