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门找回我后—— by西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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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聪明且心狠手辣。
如果此刻不杀了她,可能未来,她发现真相会先下手为强。
他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话锋一转问:“你喜欢我吗?”
“那你呢,是不是很喜欢我?”林溪恍然大悟,莫非是在外面听了什么?
“我不知道,就像每天都需要吃饭喝水一样。有些事就是注定的,绕不开。如果人不需要吃饭喝水多好。”
他就可以爱意瞬间断绝,把心一横杀了她。
林溪:“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你放心,我是很喜欢你。毕竟我这个人呢,眼光太高,一般人看不上。”
陆焰如遭雷击,一颗心沉沉浮浮,百般滋味。
林溪见他不说话,伸手勾了勾:“你站这么远干什么,过来啊 ,我又不会吃了你。”
陆焰脸色一变,下颌线条越绷越紧,他还在犹豫不决,身体却已经先于意志力一步,走了过去。
林溪抱膝坐在床上,如瀑的头发散开披在身后,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寝衣,遮不住太多。
床上还有他闻惯了的香味,那是她平时泡澡用的花露。
这个人……是他明媒正娶,还想过要共度余生的夫人。
陆焰已经不能确定是缘还是劫,他现在也分辨不清,仿佛给他的心脏,戴上了一层枷锁。
以前的想法实在是可笑,而今日发现的种种真相,也太过荒诞。
仿佛他发现有一盏烛光照亮了周围,本来满心欣喜,突然发现举着灯盏的人,也是把他推入黑房子里的人。
如何能不恨,他恨透了这一切。
但如果只有恨,他就不会那么纠结。
陆焰心情复杂,爱恨情绪交织在一起,仿佛点燃了他压抑得理智。
他失去了太多,仿佛什么都没抓住,所以他迫切的证明什么,得到什么。
或者是堕落的更彻底。
心中仿佛一团火在燃烧,陆焰按着她的肩膀亲了过去。
林溪拿出所有自制力,推开了人,声音有些沉闷:“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不行房事,自然就不会怀孕,不怀孕就不会生孩子。
如果她嫁了一个长相平平的男人,那肯定能忍得住。
天知道她是每次都是拿出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应对陆焰的撩拨。
但要是找个姿色平平的夫君,那她又不甘心。
只能说人生果然没有十全十美,能完全按照自己计划发展。
陆焰声音喑哑,狠狠扣住了手腕:“那就生下来。”
权你还给我的骨血。
被刺的那一晚,他流的鲜血一个孩子都不够陪。
林溪平时就推辞得不太坚定,今天的陆焰又比往日更坚持,两个人同床共枕,她又不是庙里的菩萨,没有七情六欲。
烛光下的小毒菇,实在是好看得紧。
那就……
练武之人本来就韧性好,并未觉得多不适,只是她身体下意识抗拒入侵,收紧。
青帐床榻摇,红樱立雪山。
外面风雨声不止,船桨摇了不到十下……嘤嘤声便止了。
林溪平复了下呼吸和心情,把散开的衣服拉好。
她以前就说,陆焰身体底子不好,这都养好了,才发现那是真不好啊。
不过今日是对方生辰,她倒也没说破。
两人躺在床上。
陆焰顶着头顶床帐,他语气克制,但话里隐隐的不满和责问呼之欲出。
“你说我要不要原谅你?”
林溪:“……”
你是不是真有病,怎么说那也应该是我原谅你了。
怕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但是总知道猪该怎么跑吧。
就你这,是不是也跑得太快。
林溪就是也听过一些,看过压箱底的春宫图。
又挤又不舒服都算了,这么还这么快。
陆焰侧过身看着她,心里更难受了。
林溪看着对方的样子,暗道莫不是……打击太大。
“你盯着我干什么,既然不睡,不如再试一试。”
陆焰心里有郁结,越想越气再次压了上去。
越气越用力,迫切需要一个发泄口。
红唇幽口君同探,蕊花轻拨水潺潺。
林溪轻咬了他胸口。
“轻一点,你是畜生吗?”
陆焰不想听她说话,用唇堵住了她嘴,克制不住越发用力。
轻不了。
玉臂相缠,轻把郎君挽,重把郎君推。
事毕,林溪没好意思叫丫鬟送水,自己去了盥洗室收拾。
身上出了汗,还有黏腻,不能就这么放任不顾。
林溪洗完回来,发现陆焰还躺在床上。
眼角莹莹,竟然哭过……
她十分不解,也十分意外,明明这次好多了,这怎么还能气哭呢?
林溪走过去,坐在床沿安慰:“刚才也没有很畜生,我没有生气。”
她是有一点点疼,但是对方被她夹得更疼……
陆焰看着窗外无尽黑夜,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他下不了手了,或许只能等着死在林溪手上的那天。
男人声音喑哑:“你赢了。”
赢你妈个头,要不是你今日生辰,这么说话我早弄你了。
男人真是一门学问,很难弄懂。
陆焰见她不吭声,转过了身体,面向另一边的墙,开始自顾自的生闷气!
林溪在他身侧躺了下来,想了想,耐着性子又说:“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是爱洁吗?不用去洗漱一番吗?”
陆焰神色慢慢地沉了下去,依然不说话。
这个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林溪的确是不懂,怎么事毕还气上了。
仿佛一个怨气满满的新郎。
肯定不是不满意她,那只能说是不满意自己了……
那你对自己要求挺高。
林溪本来还想安慰几句,但是头一沾上枕头就觉得困倦。
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也没有再说话。
好啊,她居然就这么睡了。
陆焰越想越气恼,那种感觉,犹如又把钝刀,一下下地在心上切割。
他握紧拳头,就算现在下不了手。
等过几天……他想通这一切都是虚妄,还是会下手!
先过了这一晚,明日早上……他就会下定决心!
杀了她!然后了无牵挂的回赵国。
昨天闹得有些晚,林溪隔天起床的时间也就推迟了。
她醒来时,陆焰已经不见了。
呵,男人,睡了完了还换了一副面孔,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她招来院里的丫鬟一问,才知道陆焰很早就出门了。于是更意外了,他都不要睡觉吗?
就算是第一次圆房有小情绪,可这动静闹得未免也太大了吧。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新的好早呀!夸夸我!
小毒菇:要杀,舍不得杀,痛苦,纠结,天意弄人
林溪:搞不懂的处男,算了,懒得想。
林溪怔了怔, 今日府上还有那么多财物要清理。
在她的计划里,过目不忘的陆焰这日可是有大用处。
怎么能不在呢?
哪怕生气她可以哄几句,甚至认下她也不知道的错误。
唔,这都可以商量的嘛。
生气归生气, 做事就成, 就这么甩手离开是怎么回事。
多大了人还闹情绪, 个子噌噌地往上长,都快高她一个头了。这气性还越来越大。
两个人是夫妻, 而且按照往日相处来看, 他应当也愿意。
那也是他主动亲过来的啊……搞什么鬼,不知道的还以为, 是他失身给了自己。
她就是个霸王硬上弓的采草大盗。
算了,随他去吧, 等过几天自然就好了。
正男人就是很难懂, 她也懒得去琢磨。毕竟没必要一定要懂……
林溪用完早膳, 就继续去清点最近半年捞的油水。
连续两日, 陆焰都早出晚归。
林溪还没有醒,他人就不见了,等林溪睡着后,他人才回来。
说他是小毒菇,他还只当自己是个阴暗角落的蘑菇, 开始避光避人。
若不是躺在床上半夜翻身, 能察觉到身边有人,林溪都不知道对方回来过……
这一看就是故意的, 表现得也太明显了。
林溪本来想拉着人聊聊, 不过也怪她没什么自制力, 这几日晚间是真撑不住想睡, 清晨听见陆焰起床的动静,也是真起不来。
她白日里也很多事要做,无暇特意去找对方。
夫君有情绪这件事,还是没有自个儿睡觉和其他事重要。
连着踏雪和单武,都看出来了两个人……好像有问题。
似乎在冷战。
这日,林溪刚用完晚膳,踏雪斟酌着语气问:“小姐,你和姑爷……近来是不是有点不愉快。”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林溪:“没有的事情。”
踏雪有些不信:“是这样吗?姑爷最近走路匆匆,都不和府上其他人说话的。”
林溪摆手:“嗨,要离开京城,他心绪复杂不想说话,这也不是很正常,过几天就好了。”
踏雪:“……”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见大小姐一脸轻松的样子,又觉得也是这个理。
双方冷战了三天。
……准确地说,是陆焰一个人,冷战了三天。
并且孤立了国公府所有人。
林溪察觉到不对,但没放在心上。
其他人也察觉到了不对,但在林溪信誓旦旦的保证陆焰没事,只是要离开京城心绪复杂,过几日就好了
当然啦,林溪是真这么认为才这么说。
众人也能理解,也相信了,毕竟谁没有情绪上头的时候,这种时候比起关怀,更重要安静的环境。
所以也都理解性地,对姑爷的冷漠视若不见。
陆焰情绪一天比一天低压,愤怒像一团驱赶不散阴云,不断地蔓延。
他不明白,林溪难道都看不见吗?这不问下他吗?
哪怕大声指责他,找他争执,也比现在绪完全没有波动要好,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难道自己在她心里一点都不重要?没有半分位置?
两个人现在可不仅仅是表面夫妻!可是有过肌肤之亲……
她这样冷漠,莫非是另有打算?难道她就这么没耐心?
那她的确是很无情了!
这般无情,很像当日无视同伴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独自躲在暗处埋伏,只为给他致命一击的杀手的作风。
虽然不得不说……当日林溪这样做的确很聪明。
难怪自己一直不断被人吸引。
思及此处,陆焰强迫自己打断了思绪!
就是因为林溪这么聪明又怎么无情,为了长远之计,才不能放任不管……
一点要早点下决心。
陆焰心中有些自己也未察觉到的酸涩,反正她也不怎么在乎自己。
虽然说林溪近来对他不错,还送了礼物给他,但是她对身边所有人都好……那便也不算什么。
若是那一盏烛火不仅照亮了自己,那他情愿没有亮过!
杀了她!以血还血一定要杀了她!
杀了她不但报了当日之仇,更可以让国公府大乱,整个周国大乱,到时候便可以趁势图谋。
于情于理,这都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
陆焰下定了决心,午间回了国公府。
刚好林溪正在小憩。
他看着矮榻上的人,阳光照射她的身上,整个人仿佛蒙着一层光。
胸口因为呼吸,轻轻起伏着。
单手枕着头侧躺着,和平时睁眼时,一笑一动间生气勃勃截然不同。
竟然有种难得的温柔和慵懒。
陆焰呼吸一滞。
这个人,真是有极好的一副相貌……一点也看不出心狠手辣。
当然了,吸引他的不是皮相,而是她内在完全相反的性格和气质。
他竟然和那些人一样,也被她所蛊惑,哪怕察觉到他是自己一直寻找的仇人,却也不能及时醒悟。
陆焰十分不甘心,掏出了怀中的匕首。
青筋暴起的手,握住了黑色的道。
只要现在插进她胸口……一切就都终结了,所有的烦恼也就没有了。
林溪被刀刃的反光,晃到了眼睛。
下一秒,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她脑子还未完全清醒,声音带着点才醒的翁音,想也不想地抱怨道:“你是不是疯了?大白天玩刀,你影响到我睡觉了。”
陆焰没想到对方会突然醒过来,大惊之下刀刃脱手。
掉在了地上“咔”地响了一声。
林溪从矮榻上坐了起来,捡地上的刀,重新放到了对方手里:“拿稳了,你不是很宝贝这把刀吗?”
以前还要日日带着睡觉,现在虽然睡觉不带刀了,还时不时把玩。
她近来都发现好几次了。
林溪越想越不对劲,又问:“你拿出匕首,难道是想和我比划一下。”
两个人上次离京去办事,陆焰虽然一直没出手,但居然能跟上她的脚程,还一路没有拖后腿,想也知道身手应该不错。
若是对方有这个想法,那也很正常。
单武那一群侍卫,巴不得来当她的陪练。
毕竟和高手对招,机会难得,能有一招半式的领悟,有时候比自己苦练几年还有用。
林溪不常找他们过招,双方相差太大,对她没有什么好处。
只有在心情很好,那些人又办事得力的情况下,林溪才会拿起剑陪着他们玩一玩。
陆焰如今身体好转,有这个想法也很正常。
另外林溪也有些好奇,陆焰身手如何。
这个人心思太深,整天藏着掖着,给人看的都是他想让人看的东西。
更深沉的一面,一直没有展现出来。
苏漾漾常说,男人永远长不大,应该体谅他们。
男人至死是少年。
她差点被弄走和亲,有些都快四十的“少年”,平时和她关系很好,关键时候却一言不发。
现下她还不是原谅……好吧,说原谅都有些不合适,是体谅了他们。
如果是男人至少是少年,林溪情愿找一个真年轻,也真的好看的少年。
别的不说,陆焰这张脸往这一摆,林溪就觉得,美人深沉点就深沉点吧。
美人有脾气一点,也挺好的,不然搁外面也挺危险的。
陆焰别过脸:“我才不要和你比。”
林溪:“……”
不要就不要,你会不会好好说话了?
陆焰耐着性子,等了又等,发现对方自顾自地去喝茶了。
压根儿就打算没理自己。什么意思?
他更不开心了!难道你就没有话和我说吗?甚至是怀疑我吗!
该死,这个女人真的是没有心。
陆焰越想越气恼,转身就往外走。
林溪见人要走,在背后喊道:“你一天都不见人,才回来就要去哪里?那些清单你不要整理了吗?”
陆焰回头,狠狠地看了人一眼,咬紧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往外蹦。
“我晚上再看,你放桌上。”
“哦,那好。”
林溪继续喝茶,生气可以生气,但是家务活还是要干的。
陆焰盯着她,发现她再没有话要说,捏紧拳头走了。
他来的时候有多信誓旦旦,走的时候就有多气急败坏。
可恶,这个人根本不值得留恋!一定不能心软!晚上回来一定要杀了她!
什么账本不账本,他要杀人!
第二日醒来,林溪更不懂了………
陆焰在她睡着后才回来不说……居然还能看完桌上的账本,批注的清清楚楚。
他就真的不需要睡觉吗?
算了,只要做事就好。
林溪只是狐疑了一会儿,便从善如流地去用早膳了。一个人在不在乎你,主要是看他愿不愿意给你花钱。
没有钱的话,那就看他愿不愿意为了你做实事。
由此可以,小毒菇这个夫君还是不错的。
林溪向来务实,不太喜欢听漂亮话……
毕竟她就常常拿着漂亮话去哄骗别人,可太知道这套了。
情绪价值重要,但是也没那么重要吧?
小毒菇以前可不这样,等他想开了,一切也就过去了,还是继续冷处理。
陆焰晨间从国公府离开,心里憋着一股邪火。
那种感觉,犹如河道弯曲处浑水里的泥沙,不断被拍打。
他昨夜拿出了匕首,然后……拿着那一把匕首压着宣纸,写账单批注。
可恶,不但没杀人,还做事做到了天亮。
陆焰昨日便放出了暗号。
如他所料,今日上午几个手下纷纷赶来。
几个人看到了主上,皆是一脸意外。
不是您说近来风声紧,不宜再碰头,这不过几日怎么又招他们碰面。
这就算了……怎么只是几日时间,便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陆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拔出来插在了书桌前。
他把心一横说:“我决定去杀了林溪。”
“……”
众人一脸意外,屋内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不是,主上你日前为了你夫人,抛下京城的事务不顾自身安危陪伴。
谁劝都不管用,这都还没过去多久呢。
不要说保护她不受到别人伤害,是因为你想自己动手……
这也太过荒谬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怀疑自己听岔了,面面相觑间,发现大家都皆是同样的错愕。
于是心下明了,原来没听错啊。
那么问题来了。
是向来运筹维护,心狠手辣的主上,一改往日作风学会了开玩笑?
还是他疯了?
又或者说是对大家的考验?
依然没有人说话,但总归不能一直沉默下去。赵振硬着头皮问:“主上何以如此决断?倘若双方结仇,那这么做倒是不奇怪。”
您真这么想,那也总归是有原因,有契机的吧。
陆焰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把林溪就是当日杀手的事说出去。
当然不是他心软,怕到时候没法收场。
而是没必要让这些手下知道………
陆焰声音冷淡,眼中戾气十足:“倒也没有结仇,只是考虑到她一死,京城会大乱,于我们大业有益。”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虽然说手刃夫人有些残忍。
但这位可不是什么慈悲的主。
不说远的,半年前两国交战,因他计谋而死的人不计其数。
后来赵国太子想把他送去当质子,护送的大臣和士兵不也都死于他手。
做的干净利落,至今无人怀疑凶手是他。
就更不要说惨死的黎国三皇子。
只怕主上回到赵国,他那几个皇兄也都必死无疑……
亲兄弟都杀,就更不说妻子,成大事者又有几个不是手染鲜血,亲人亦可杀。
正是看中对方的狠辣和野心,他们这些人才一直追随……
赵振:“主上说的是,既然下了决心,那还是尽快动手。还好你和她成亲,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两人也就成婚半年,又没有孩子,想必也感情不深。
陆焰看了他一眼,他可以那么想,但是听别人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了。
“此事我只自有计划,不用你置喙。”
赵振:“……”
屋内的一众人沉默了下来。
虽说杀了林溪,的确是大有益处。但主上你这个样子……不像是有计划的样子啊。
你从前杀人的时候,都是言笑晏晏,一脸无所谓。
现在却眉头紧锁……还不乐意听别人提起这个事。
哦,懂了……是小夫妻俩有了矛盾。
主上您这个脾气还真是……不好说。
陆焰神出鬼没的第五日,林溪晚间总算等到了人,准确的说是逮住了人。
今晚她特意推迟了半个时辰才睡,又让人通知陆焰早点回来。
陆焰还算有分寸,比前几日都回来的早。
陆焰故意在琼楼磨磨蹭蹭,哪怕坐在四楼包厢,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车水马龙。
国公府来人说林溪让他早点回去,有事和他说,他犹豫挣扎了一刻钟,就决定回去看看。
当然了,不是他想回去,是想看看林溪有什么话要说!
是不是终于受够了,要生气质问于他!
林溪就算再如何淡定,也察觉到有些不妥。
哪怕是女子来月事,都这么多天也该止了……
虽然说对她没影响,她每日照常吃喝,昨日还同崔闻玉去逛了一天。
但还是有一点影响的。
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林溪改为侧身躺着,对人勾了勾手。
“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陆焰有些警惕地盯着她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走了过去,停在床边。
林溪伸手一拽,把他拽的跌坐在床上。
陆焰蹙眉看着她,有些不明所以。
虽然对方手劲不小,但是床褥柔软,也一点不疼。
哪怕不疼,陆焰却也满心脸防备。
对他而言,这个人比千军万马更难对付。
因为对手不仅仅这个人,还有自己一颗不受控制的心啊。
陆焰看见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书,顿时更觉得莫名其妙。
林溪勾唇一笑:“知道你这几日心神不宁,来,跟着我一起念。”
她只穿了一件小衣。床帐间皆是熟悉的香气。
红唇一张一合间,萦绕的香气好像更浓郁了。
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还是和从前不同了。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虛空宁密,混然无物。”
陆焰绷直了身体,装出一脸不在意地问:“你这又是干什么?”
林溪看了他一眼:“这是太后给我的《清心决》,她说是很管用,你最近不是心绪不宁。现在听我念完,有没有好点。”
陆焰盯着近在咫尺的红唇,心里莫名浮躁:“没有,一定是你念的不对。”
反而更心神不宁了。
林溪微微诧异张嘴:“这怎么会?”
好吧,她就是故意逗人玩,因为好玩。
陆焰喉咙滚动了下,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她的脸。
林溪凑上前,偷袭一般在他的嘴角亲了下,笑着又问:“那这样呢?有没有好点?”
陆焰瞪大眼睛,没料到对方会这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人。
林溪双手放在他肩膀上,有些不明所以,至于这么意外吗?
“怎么,难道你不想吗?”
陆焰深呼吸想冷静下来,但是没用。
渐重的呼吸,反而勾起了一直压抑的情绪,仿佛天雷勾动地火。
理智在这一刻岿然崩塌,转头恶狠狠的亲了过去。
红烛夜行船,鱼水赴巫山
林溪双手搂住他的劲腰,心想这几日装得冷漠,原来都聚在了这一夜。
热情的过度,也烫的过度。
武艺好不好,暂时不知道,体力是真好。
事毕,陆焰拉过被子遮住身体,转头面向另外一边的墙。
仿佛被欺负了似的。
陆焰心绪千头万绪,他还是没有忍住……
只要遇到她所有事都会失控,他的一颗心和身体,根本不听脑子指挥。
林溪揽住了对方的肩膀,真心实意地安慰:“比那晚的两次都好,一次比一次好。”
虽然不知道对方闹情绪的症结在哪里。
但是那晚和平时不同的事,就只有这个……
那不如多来几次,到时候自然就适应了。
而且她看陆焰,刚才不也挺积极,可谓蜂腰狂摆,汗湿脊背。
既然已经圆房,自然不用再顾虑克制。
她和他一样,和许多新婚夫妻一样,喜欢亲密无间的肌肤之亲。
陆焰:“……”
事后平复的情绪,被她这样一安慰,又开始生气了。
可恶,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静默了一会儿,林溪问:“还要不要来,不然我去洗漱了。”
陆焰猛然间坐了起来,从背后压着她肩膀。
他放任自己沉迷情|欲,清醒地看着自己堕落。
从盥洗室回来,林溪也不介意多安慰一下人:“好了,别自己气自己了。”
这不挺好的,进步很快。
陆焰听见她的声音,心里更难受了:“你不要说话。”
"……"
好吧,我这不是考虑你的心情吗?
林溪背过身,心想不说就不说吧,她现在要睡了。
她才闭上眼睛,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把肩膀掰了过去。
两个人变成了面对面。
林溪睁开一只眼,偷偷瞧了瞧,陆焰闭着眼不说话,一副不想多聊的样子。
但是搂住她的手也不撒开,非得两个人对着睡。
林溪有些莫名其妙,心想男人可真是难懂啊。
不是刚才你要背着我睡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愿意了。
算了,看着对方刚才表现得不错,全程体谅自己感受,暂时不计较了。
而且她真的困了,闭上了悄悄睁开的眼睛。
解决疑惑最容易的方法,先睡觉
作者有话说:
陆焰:我晚上一定可以杀了她,不行明日一定可以杀了她。再不行后日………
手下:对,你下辈子一定可以。
林溪:你要不然抓点中药调理一下?
月末了大家可以给我偷营养液哦,如果要过期的话。
昨晚还那么积极, 今天又故态复萌了。
她低头看了看胸上痕迹, 如果不是印迹犹存, 她都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被艳鬼压床了。
呵, 男人。
林溪用早膳的时候, 踏雪提起了陆焰。
“小姐,姑爷是不是想开了?”
“啊?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踏雪笑着说:“今天也没说话, 但是出去的途中,和遇到的人点头打了招呼。”
前几日那可真是寒星似的眼, 冷漠得古怪。
好在大小姐是个不吃亏的性子, 也没必要担心。
林溪:“这样啊, 我早就说他没事情, 看吧。”
还是有效果的,那没事了。
林溪把用灵活手段,从各家搜刮到的财帛清点完毕后,再次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