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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写小说的日子—— by蓉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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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信吗?
而且人家写的比那什么张四郎好多了?
还用得着抄?
谁抄谁还不一定呢?
而且之前就出现过这种抄袭别人还倒打一耙的事情。
于是,姜怀雪和诸位抄书的伙计,又只能加班赚钱了。
连带着王顺这几日也都累弯了腰。
又过了好几日,这股热潮过去,市场终于饱和了,每日来买话本的人终于少了——反而是上门来催姜怀雪写新一卷的话本的人多了起来。
这种时候,姜怀雪就报以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这是胸有成竹的微笑,不是写不出来的微笑,等到她卡文的时候,那就只能拿出写不出来的微笑去糊弄人了……
这几日买小报的人减少,新的章节又已经写好,这让姜怀雪终于可以喘口气。
原主一家人跋山涉水从江南走到京城,风餐露宿,来了京城之后又没钱补一补身体,身子骨本来就熬地不行了。
她这些天白天黑夜地抄书,她都感觉有种撑不住的感觉。
她今日终于可以早点下班,给家里买点衣物,粮食。
最近她这几天回到家倒头就睡,饭都是芸娘给他们端到床上的。
不过姜怀雪总觉得她忘了什么事,具体是什么事一时半会也还想不起来。
姜怀雪心里带着疑惑,和姜行雨一起去集市上买了新被子,买了粮食,蔬菜和肉等物品,两人几乎都拿不下,最后又每人买了两个小背篼背着回家。
没办法,原主家从江南走到京城本来就没钱了,又要交房租又要买药之类的,家里就穷的只剩一张床和几张板凳。
等走到租房门口,看到前来催租的钱大娘,姜怀雪才一拍额头。
她想起来了。
她忘记交房租了!
“哟,姜家兄弟回来了?”收租的钱大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姜怀雪姐弟。
她身材有些胖,是两个姜怀雪那样大,身上也是粗布衣服,不过整齐干净。
旁边还站了几个看热闹的妇人,皆是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两兄弟。他们整日也没什么事,聚在一起嘲笑讨论别人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哈哈,回来了。”姜怀雪上前一步,她现在兜里有钱,付个房租钱倒是绰绰有余,于是就想掏出钱,先把这个月的房租给付了。
“有钱买米面,没钱交房租?我看他们就是不想交钱罢了!”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这让姜怀雪立马就想到了小时候村子里没事就拿着毛衣签子聚在一起,一边打毛衣一边说闲话的妇女。
“前几日钱大娘来催租的时候,你娘把她的簪子抵给了钱大娘,要是今日再不交房租,那这簪子你们就别想拿回去了。”
说话那人头发用一根黑漆漆的筷子挽着,再无其他饰物,叉着的腿活像是两根光秃秃的树棍。
幸灾乐祸地看着姜怀雪,摆明了是想看姜怀雪笑话。
姜怀雪认得这人,是和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的邓氏,带着一个酒囊饭袋的儿子。邓氏一心想芸娘嫁给他儿子,在被拒绝后,成天找他们一家麻烦,包括但不限于抹黑,排挤等。
姜怀雪掏钱的手一顿,看向钱大娘的头上,果然别着一根通体碧玉的簪子。
眉头微皱,但很快又舒展开。
“钱大娘实在对不住,这几日太忙了。”姜怀雪对着钱大娘露出一个笑容,把房钱给了钱大娘,“您现在数数!”
看到钱,钱大娘的脸色稍微舒缓了些,她仔细数了数,刚好三百文,不多不少。
一旁的邓大婶脸色变来变去活像一个调色盘。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前几日还穿着补丁衣服啃饼子的姜家兄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钱。
再说了前几日钱大娘来收房租的时候,那芸娘不是还拿簪子来抵钱吗?
“也不知道这些钱哪儿来的?”邓氏嘟囔着。
姜怀雪一笑:“我打家劫舍抢来的,你儿子干不干?日入三吊钱,看在他和我一个小院的份儿上,我带他入行?”
邓氏脸色更黑了。
姜怀雪补充:“我晚上不睡觉当飞贼偷来的,你儿子干不干?哦,对不起我忘了,以令郎那虚弱的样子,走路一步路都是喘三次的,在跟着我入行之前,先运动运动锻炼一下身体吧。虽然我是组织里的老人,但也不能带个注定赔钱的回去啊。”
姜怀雪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大家走住得近,都知道邓氏的儿子因为吃不好而瘦弱不堪,走几步都要喘。
邓氏面色难看,低头飞快地走了。
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

邓氏一走,周围的人都放开了笑。一时间倒是欢声笑语的。
“下次别拖时间了。”钱大娘脸上的笑意未收,转身欲走。
“钱大娘,我娘的簪子……”姜怀雪从背篼里拿出一把面塞到钱大娘手上。
“这簪子雕工差极,玉倒是极好。”钱大娘收了面,这才把簪子从头上取下来,爱怜地摸了两下,才还给姜怀雪。若是姜家交不起租,她本来是打算把这簪子上的雕刻磨了再刻的。
姜怀雪小心地用一块布把簪子包好,然后才拉着弟弟的手进了院子。
姜怀雪进了屋子,就看到芸娘半坐在床上绣花,嘴唇泛白,时不时还咳嗽几下,手里的绣品已经快绣完了。
“怀雪,行雨,你们回来了。”芸娘把针线放到一边,对着姜怀雪招招手,“快过来,娘给你们揉揉手。”
姜怀雪坐到床边,让芸娘先给弟弟揉手。
她看了眼芸娘的头发——只是用一根筷子挽着。
“钱大娘前几日来收租了?”姜怀雪另一只手摸着怀里的簪子,一只手轻轻扣着木床上的碎屑——这木床睡着不舒服,他们铺床的被单又小,她都被木屑给扎了好几次。
“……嗯。”芸娘的动作一顿,后又继续给姜行雨揉手,“她这几日应该不会来了,你们放心。”
姜怀雪把手里的木屑扔在地上,然后把簪子拿出来,抽下那根筷子,然后随手给芸娘绾了个头发。
芸娘看到簪子那一刻,愣了几秒,然后眼圈瞬间红了,她最后嗫嚅:“……我看你们姐弟二人这几日回家倒头就睡。你们太累了,又太辛苦,不忍心拿这种事情打扰你们。”
姜怀雪心里叹了口气,慢慢道:“娘,我们在书局抄书,赚了不少钱,可以交房租,那簪子你要保管好,是外公唯一留给你的了。”
姜怀雪把这几日赚的钱全都拿出来给芸娘。有碎银子也有铜板,铺在床上,看着颇为可观。
“嗯……”芸娘眼含泪水重重地点头,她这簪子是他父亲在她出嫁的时候亲手做给她的。
那时候她的家境还好,故而用的是上好的碧玉。
她读了大半辈子书的老父亲去学雕刻,刻了大半个月,最后也只是小心翼翼地刻上几道。
她至今看不懂上面刻的是什么花。
在乡下时候,被姑嫂欺负,她唯一打死也不给的就是这簪子。
姜怀雪也不打算再跟芸娘说“别想渣爹”这样的话,古代妇女以夫为尊,她只能慢慢改变。
“娘,我记得你会写字,我那书局在招人,你去试试吧?”姜怀雪掖了被角。
“我?”芸娘犹豫,她父亲疼爱她教她读书,可自从她嫁人之后,拿的多是针线锅铲之类的,就是再没拿过笔,但是看到姜怀雪鼓励的眼神,又不敢拒绝了,于是一会儿没说话。
她没有和一双儿女说钱大娘来催租的事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感觉女儿不亲近她了。
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就是一双儿女和夫君,如今大女儿不喜欢夫君,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调和。
“算了,安心养着,等你身体好利索了再说。”姜怀雪看到芸娘脸上的难色,不再逼芸娘,只是嘱咐芸娘好好休息,就拿了肉出去做饭。
刚刚她看芸娘发尾都有些泛黄,他们娘三都得好好养养。
租的房子简单,没有厨房,只是在外面有个小炉子,故而姜怀雪炒肉,那香味就飘了整个院子。
邓氏的儿子趴在门上,闻一口从姜怀雪家飘过来的肉香扒一口饭。
邓氏见自己儿子没出息,恨得牙痒痒却也不忍心教训儿子。,只得在心里咒骂姜怀雪。
“虎子,想吃肉吗?”邓氏笑容满面地对着自己儿子。
“想死我了!”虎子舔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他都忘记上次吃肉是什么时候了。
邓氏闻着肉香,挑了两下碗里的青菜,后又“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到桌上,“咋们虎子看的上芸娘是她的福气!她都生了两个儿子了,本就是个破鞋了,还不知好歹不嫁给你!”
“芸娘好看。”虎子想到芸娘那温婉而苍白的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芸娘真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
邓氏闻着姜怀雪家传出来的肉香味狠狠吃了几口饭:“我们得想办法让芸娘嫁给你,那芸娘身子骨看起来弱得很,等你把她娶过来就熬死她……不怕,咋们衙门里有人。她那碧玉簪子好看,到时候我把上面乱七八糟的花纹磨平了,雕个好看的花样。到时候把她那两个儿子卖了,给我们买肉吃,你过来娘给你说……”
邓氏俯首在儿子耳边。
“等她家那两个小子出去了,你就……”
翌日,就是《我在京城开酒楼》的第二卷 问世的时候,赵大壮多准备了些驴肉和蔬菜,他是见过王顺手忙脚乱的样子的。
那日,看过最新章的人一股脑地冲到了王顺的摊子上,王顺的包子一下子卖完了不说,而且还有不少人等着。
王顺只得飞奔回家去拿材料,为此还损失了不少钱。
赵大壮来到摊点,恰好隔壁卖面的也到了。
那卖面的人看到赵大壮,便开始阴阳怪气。
“真是奇了怪了,我就说一个从来没有听过名字的穷小子,怎么可能写出话本子,原来是抄的啊。”
赵大壮心里一动,竖起耳朵听卖面的说话。
他这几天听到了抄袭的风言风语,可心底里却是不信任。他和姜怀雪交谈过,此人耿直且风趣。不像是会抄别人的人。
那卖面的见赵大壮神色松动,说的更起劲。
“现在都传遍了,姜怀雪的续写是抄了张四郎的,不然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受人欢迎的话本子?张四郎写话本子也有五六年了吧?”
而他们之前从未听说过姜怀雪的名号。
赵大壮收拾东西的手停下了,他立在原地,手里的帕子往下滴水,很快就聚成了一小滩。
早春天气寒冷,他拿着帕子的手已经被冻地通红。
卖面的把自己的摊子支起来,一边擦桌椅一边道:“听说这几日姜怀雪因为心虚,心烦意乱,新的一卷写不出来了。大壮,你之前的那几个驴肉火烧,可是打水漂了!”
一个驴肉火烧二十文,赵大壮给了姜怀雪三个,就是六十文。
钱不多但是侮辱性极强。
赵大壮捏着帕子的手用力,水便淅淅沥沥地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与姜怀雪交往不过几天。而一个人的性格是可以装出来的。
——但是他始终不想相信姜怀雪是骗子。
他开口:“王顺的包子,不是卖的挺好?”
赵大壮朝旁边一看,王顺的包子摊围满了人。
卖面的啐了一口,“王顺和姜怀雪可是住在一个院子里!”
这时候有客人来买驴肉火烧,赵大壮勉强笑笑,去给客人做小吃。
旁边又传来卖面的声音,满是幸灾乐祸。
“听说张四郎今日会带着人去富贵书局讨个说法,你且看着吧!”
“关你什么事,做你的面吧!”赵大壮呛了一口,然后再也没理会那卖面的。
赵大壮心不在焉地做完小吃。又呆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摊子暂时收着,拜托一个相熟的人给他看着家伙什,然后就去了富贵书局。
作者有话说:

他们都在等着《我在京城开酒楼》的新卷和《瀚海行》的续写。
有真心实意来买小报的,比如珍味酒楼的陈珍老板,捕快刘义山。
也有不怀好意准备砸场子的。
比如张四郎。
“怀雪,你待会别出来。”李老板看到了人群中张望的张四郎,还有他身后那一群人,眉头紧皱。
“没事老板!”姜怀雪怀里抱着即将发行的小报堆在门口备用,“他都找上门了,我得和他唠几句啊。”
李老板脸上关心之色明显,他这几日和姜怀雪相处下来只觉得这是个好脾气又风趣的好孩子,心里就怕她被这些人给欺负了去:“你别去,我让旁人去。”
“就我去吧。”姜怀雪说完后,不等李老板回答,就出门帮着伙计卖小报。
虽然她采取的是“不理睬”大法,但是人都找上门来了,这还躲着?
那也太包子了,以后岂不是今天诬告她抄袭,明天诬告她抄袭?
那该多烦人啊。
就算是不理睬,那也是面对面的不理睬。
姜怀雪神色自若地在门口小摊上卖小报,她还有点好奇张四郎要怎么做。
会不会像是后世网络上那样买水军?
看到姜怀雪一出来,张四郎就招呼他的水军开始了。
“姜怀雪抄袭张四郎,她怎么还敢出来卖新话本!”一个读书人打扮的人站在外边高声道。
随后人群里四处都响起了质疑的声音。
“抄袭?真是我等读书人的耻辱!”
“买这人的话本岂不是不要脸了!”
“真是可怜张四郎,殚精竭虑一个月才写出来的续作被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给抄了!”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张四郎给塑造成了可怜人,把姜怀雪打成了卑鄙的小人,顺带把卖她话本的人也一并骂了。
只是姜怀雪有些疑惑,前几日不是还传的张四郎是熬了三个晚上写的,怎么又变成殚精竭虑一个月写的了?
姜怀雪就站小摊前听这些人编故事,顺便还帮着买小报。
有些人不在意张四郎的话,他们买了。
有些人挺在意,站在原地没买,还想看看八卦。
姜怀雪也不着急,不搭理这些水军,就卖小报。
张四郎见姜怀雪不为所动的样子,自己却急了起来。他以前也和别的作者吵过架。哪次不是他开始造谣的时候那些作者就跟他对骂起来?
他都带人找上门来了,这姜怀雪还稳稳当当地在那儿卖小报——关键是还真的有人买?
张四郎急了,他觉得要是他不出来直接询问姜怀雪,这人能无视他们卖一天的小报。
他可是等着把姜怀雪扣上抄袭的帽子,然后打着可怜的旗号,让那些人去第一书局买他的话本。
他为了造谣姜怀雪抄袭的事情,这几日都没管他的那些小报。
之前管事说的十天期限,只剩下不到三天,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张四郎和周遭地几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被几个人推了出来。
那几人还一边推人一边说。
“张四郎你也太好脾气了,还不打算找这小子讨个说法。”
“张四郎好心,我们可不放过你!”
张四郎一边推辞还一边帮着姜怀雪说话,说些什么
“算了算了”
“他只是个乡下来的孩子,可能是吃不上饭来才抄我”。
最后在众人一番“劝诫”之下,张四郎才“为难”地开口。
“姜家小兄弟,只要你给我道个歉,我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抄了就抄了吧,反正也是给大伙看的。”
他周围的人又是为张四郎一阵抱不平。
姜怀雪就只是看着张四郎笑,一个露出牙齿的标准笑容。
笑容灿烂,嘴边酒窝明显,是个讨人喜欢的少年郎。
张四郎看着姜怀雪的笑容,心里却有些拿不准。
这人怎么现在还笑?
周围的人也懵了。
抄袭这件事情虽然不至于人人喊打,但也是件没脸的事情,怎么这小少年还笑得那么灿烂——虽然这笑的还挺好看。
在人群中的赵大壮也懵了,心中也急切,为什么姜怀雪不解释一道。
张四郎试探道:“你年轻不懂事,我原谅你这一回,只是抄袭确实是可耻的事情,莫要再犯了。”
张四郎做足了一个受害人的大度。
姜怀雪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又露出一个笑。
张四郎的这水军,比起后世她围观过的网络骂战,太小儿科了。
姜怀雪把一份小报卖给一人,才慢悠悠道:“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就听酒楼说书的就信了吧。”
张四郎急道:“若不是你抄我的,酒楼说书的怎么可能拿你说事!”
姜怀雪:“你怎么证明我抄你?”
张四郎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你给我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
姜怀雪没看张四郎,她继续卖小报:“你怎么证明我抄你?”
张四郎绷不住了。
他之前给姜怀雪在酒楼造谣就花了将近十吊钱,说姜怀雪抄袭的谣言都从城西飞到城东了,姜怀雪也不理会他。
他又花钱找人帮他演戏,他都找上门来了,姜怀雪还神色自若地买小报。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张四郎还想说什么,他的手腕突然就被人握住。
“明明是你抄了姜怀雪,你现在倒是倒打一耙!”刘义山穿着捕快的衣服,身后也跟着几个人。
张四郎心里咯噔一声。
他当日和刘义山吵起来之前完全不知道刘义山居然是捕快。他知道后都是绕着刘义山走的 。
刘义山没事到富贵书局来瞎晃悠干什么?
“大伙还认得我吧?”刘义山看向众人,他几日前看到第一书局和富贵书局相似的续写就留了个心眼,巡逻的时候也常往第一书局这边看,就是为了防着张四郎,没想到真的让他逮到了,“之前我和这张四郎在富贵书局门口吵架,张四郎只是坚持《瀚海行》主角周无畏和妖皇啊司长什么的有情情爱爱的东西。可没说过妖皇和司长有联系这件事。”
“周无畏撞破妖皇和司长有勾结还是姜兄弟说的呢!”
经刘义山这么一吼,人群里有几人附和,毕竟还是姜怀雪的续写更合理。
张四郎哆哆嗦嗦:“我,我也不要道歉了,你抄就抄吧,公道自在人心。”
张四郎知道第一书局的老板最厌恶抄袭这等毁信誉的事,要是被查出来是他抄袭再先还倒打一耙,他也在第一书局待不下去。
张四郎说完就想跑,然而却被刘义山给抓住了。
“跑什么跑?我是这条街的捕快,如今抄袭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要管管。我不会冤枉好人但是也不会放过坏人。”刘义山把张四郎提小鸡一样提到姜怀雪面前。
“你说姜兄弟抄你的?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写妖皇和司长有勾结?为什么周无畏可以威胁妖皇?”
张四郎哪里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他写的!
他这几日为了姜怀雪这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大圈,现在又被刘义山一吓,脑子一片空白。努力思考姜怀雪当日的解释,竟也只想起了只言片语。
“这……”张四郎思考了半天才道,“这样的话,可以制造悬念,吸引读者继续看……”
“人界和妖界合作,可以永葆长久。”张四郎又憋出一句话。
“姜先生。”刘义山示意姜怀雪说话。
姜怀雪立马组织语言,刘义山主动打辅助,她得给力输出啊。
作者有话说:

组织了一下语言
姜怀雪立马道:“为什么你会觉得人类和妖界可以合作共赢?从原文中吗?从哪里发现的?”
“我自然是根据原文合理推导的!”张四郎努力回想,他倒是依稀记得姜怀雪那日列举了书中的例子,但是他记不住啊,“第三回 里……”
“第十八回 ,周无畏发现死了的妖怪身上有降妖司司长的令牌。第二十回,周无畏发现他师父的夺舍办法来自妖皇。第三十回,周无畏被同伴和妖怪联合起来坑了。最新一回中,周无畏发现妖皇和降妖司司长之间有书信来往。”姜怀雪冷冷道,又反问,“我说的对吗?”
张四郎面如死灰却还不忘挣扎:“那你怎么证明我是抄你的?”
姜怀雪反问:“那你怎么证明我是抄你的?”
姜怀雪看向围在摊前的人们,倒是没看到刚才跟着张四郎说话的人,想来已经跑了。
她道:“我只是乡下来的一个穷小子,一没钱二没势力,我说的话没有分量。别人自然是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想好好写话本给大家看,不愿理会这些烦人事情。”
姜怀雪想了想,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就像她刚才说的那样,她再解释,也无济于事,点到即止就好。
张四郎还呐呐地想说些什么。
“我……”
人群里的赵大壮终于松了口气,他摸了摸额头,发现已经出了不少汗。
“枉为读书人!”陈珍从人群里挤出来站在姜怀雪身边,他本在珍味酒楼里和各位师傅们商量包子的事情,听到有人找姜怀雪麻烦,立即跑了过来,现在还在喘气,“我在京城开了十几年酒楼了,就没见过你这样抄了别人话本,还倒打一耙的人!”
陈珍在这条街上还有些威望,一些本来还摇摆不定的人看到陈珍为姜怀雪说话,差不多也信了。纷纷站出来维护姜怀雪。
“丢人啊!不要脸啊!抄了别人还倒打一耙!”
“要我是你,我就封笔再也不写了!”
最后,张四郎在众人的唾弃中用袖子捂着脸跑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不仅有捕快帮她说话,还有酒楼老板维护他。人们也朝他一边倒。
张四郎憋着心中一口气跑到了第一书局。
现在事情败露,他只剩下在剩下的三天内把话本全部卖出去……但是一千多本,怎么卖得出去啊。
张四郎耷拉着脸,走到书局门口却被一个笔筒给打到了额头。
“哎呦!”张四郎痛呼,低头一看,却是自己的笔筒。
平日里他对着笔筒爱惜得很,别人动一下他都要说许久。
“谁扔我的笔筒?!”张四郎被姜怀雪一个穷小子给伤了脸面,正愁没出施展。
“你滚吧,我们东家说不要抄袭的人。他嫌脏。”管事站在门口淡淡道,“把你的东西搬到书局后门,今日之内离开第一书局。”
张四郎无儿无女,老婆早些年嫌他不上进,净做些得罪人的事,早就跟人跑了,是以张四郎一直住在第一书局内。
张四郎气急了,一张脸涨的通红,一时之间口不择言。
“你们老板算什么东西,书局开得再大不是也抢不过人家富贵书局的老板?这么多年没结亲难道还想着人家死了他来!?”
“你们嫌弃我,我还嫌弃你们老板不要脸!”
张四郎骂完之后,只发现刘老板冷冷地在楼梯上看着他。
刘老板听完张四郎的话之后笑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
张四郎看到刘老板那个笑,冷汗立马就下来了。
第一书局是京城名正言顺的第一书局,如今得罪了刘老板,他估计连京城都待不下去了。
“快走,不要等我赶你,不好看。”管事说完话后就上楼了,木质的梯子咚咚咚地响。
只留下几个手脚粗壮的仆人看着张四郎。
张四郎一介书生身体也不好,搬东西手脚也不利索,搬他自己的东西不一会就打碎好几个,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平日里张四郎也看不起这些做粗活的仆人,就没给过好脸色,现在众人看到张四郎搬地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也没去帮忙,只是在一边看着。
富贵书局这边,小报卖地正好,可谓是人声鼎沸,把街道都围地水泄不通,后边还是刘义山带着兄弟们维持了一下秩序,才得以不扰乱街道。
有不少不识字的人等在外边,等着人念。
赵大壮也在列,他还有些好奇姜怀雪怎么写他呢。
陈珍平日里和这些街坊关系也好,也不吝啬那点小钱,于是就帮着大家念起来。
【陈珍馐靠着卖包子攒了钱,租了铺子准备先开个小饭馆。他招了一个手脚麻利的汉子做驴肉火烧。这汉子勤勤恳恳,近日来却总是走神,陈珍馐询问过后才知道那汉子老母亲病了,汉子却不在身边照顾,只是起早贪黑地干活,留那母亲一个人在病床上。得知内情之后,陈珍馐只是让那汉子再提早一些来酒楼干活……】
看完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母亲病了却不在身边照顾?
老板怎么还让他早点来酒楼干活?
众人激烈地讨论起来。
“啊?这是怎么回事,天大地大都没有母亲大啊。”
“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陈珍馐就该赶了他出去!”
“不对啊,为什么陈珍馐反而让那汉子提早上工?”
赵大壮听完之后冷汗都下来了,他之前看到张四郎来找姜怀雪麻烦都没这样心慌过。
书里怎么把他给写成个不孝之人了?
这样还有人买他的驴肉火烧?
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弱弱补充一句:“说不定是有什么缘故呢?”
陈珍也附和:“去问问姜兄弟吧吧?上次咋们好奇,也跟我我们说了。”
他看了最新一卷心里也是颇有感慨。
他当年带着母亲来的京城,刚刚盘了一个小饭馆下来,眼看着就要喘过气来,母亲却病倒了,夹在在开店和母亲的病情之间,他那时候愁地睡不着,还是遇到了现在的夫人,由夫人照看母亲,这才缓过气了。
姜怀雪早就知道众人会来找她,早就准备好了。在看到人群里的赵大壮的时候对着赵大壮笑了一下。
人群里的赵大壮:“……”
心情复杂。
陈珍捏着小报询问:“姜小兄弟,最新一卷里卖驴肉火烧的大汉为什么是这样安排的?若是为了突出家业和母亲之间的矛盾,恐怕要引起大家不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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