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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港口Mafia的野玫瑰—— by黑兔兔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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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耷着嘴角, 看着屏幕上近来十分贴心的折原临也。
龙头战争以来,他总是时不时往我这抛一个钩子,一个能让我为之献上手中小钱钱的钩子, 我日益减少的小金库全都拜这个男人所赐。
三木:甘乐酱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甘乐:?
三木:你好像我在外面包养的小情人哦,而且是那种总是欲求不满,隔一段时间就要伸手讨要礼物的类型。
甘乐:哈哈哈, 三木酱你太有意思了。表情包、表情包jpg.
此刻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觉到另一端的折原临也笑得有多大声,因为他已经笑得手指在手机上按了一大串乱码。
甘乐:sdhcv%yv#hwj
三木:很荣幸我能在甘乐酱的心里一直保持我的有趣。
我面无表情地打下了这串字。
甘乐:其实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三木酱说得对,毕竟你的确是人家的金主大人嘛~
甘乐:所以我的金主大人,这次要为我挥霍你的钱包吗?(星星眼)
三木:没钱~
甘乐:有关日本政府派往横滨的, 仅次于超越者的能力者的信息哦。
三木:定金。
甘乐:五百万~
三木(痛心疾首版):成交。
于是几分钟后, 我收到了涩泽龙彦的具体情报,虽然港口不是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录,但折原临也的情报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具体,有时我真的很好奇他的情报来源,然而这毕竟是人家吃饭的东西,我也不好过问。
涩泽龙彦要来啊, 我在心中思索着这个消息, 林太郎应该是知道什么吧, 毕竟我总感觉其实林太郎背地里跟官方那边的人是有联系的, 或者说某种牵线搭桥的合作?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毕竟林太郎从未告诉过我他真正的过去。
我只能通过爱丽丝曾不经意间说的话推断出, 林太郎曾是东京大学医学系的毕业生, 在那之前、之后, 直到我被收养为止, 他的人生在我这里是空白的。
也许我可以通过折原临也的情报去拼凑出这个男人的曾经,但是没有必要,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决定过,只要他不主动抛弃我,那我便会向其托付出我的忠诚。
只不过除了林太郎,应该还有一个人知晓这个消息。
我看向今早坂口安吾递交给我的周死亡详尽,在我猜出他很有可能是官方的人之后,我便委婉地询问了林太郎。
在我所知道的官方机构里,有能力将手伸进港口黑手党的也并不多,毕竟除了军警以及内务省直属下的异能特务科外,大部分公安机关还是普通人居多。
不管是横滨的警察署,还是我去过的东京、池袋,特殊能力者虽然会被官方重点培养利用,但那些大人物可不会把他们放在如此光亮的地方。
官方从不意味着绝对的光明,这世上任何一件事都是光与影相互掺杂,在阳光下低头,黑色的倒影被踩于脚底,正面能反射出霓虹的平面镜永远都会有其无法折射的背面。
所以那些为政府工作的特殊能力者很少会出现在平面之上,不过就算是非异能者,也不能随意小觑那些看起来普通的警员们,人类的头脑与情感,其中所蕴含的力量是超乎想象的。
当然,横滨的大部分警员除外,他们就是很普通,也很无所作为。
“所以我一板一眼的副手会是如今总部扎根在横滨的某个组织的间谍吗?”我双手撑着脸趴在桌子上对林太郎说。
“哼哼~”森鸥外没有回答自家好大儿的问题,他只是对此淡淡一笑。
不过哪怕他并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林太郎的表示已经足以满足我的好奇心,他既不认同也不否认的态度,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我——我猜对了。
“所以绘音酱对他有什么想法吗?”爱丽丝拿着梳子站在少女身后,从上到下替少女打理着昨晚睡得凌乱的发丝,她的两只手腕上分别套满了不同颜色的头绳与发饰。
“倒也没有,就是不免感叹他实在是太过敬业罢了。”我微微偏了一下脑袋,有几根头发好像被发夹揪住了。
爱丽丝伸手摘掉发夹,将少女的头发全部拢起,嘴里咬着小皮扣:“唔,辣边的人是会这样啦,其实相比他们,我们明明超人性化的。”
“嗯,虽然压榨,但至少工资会很高。”我点点头,然后就又扯到了自己的头发。
爱丽丝伸手递给黑发少女四五根扯落的发丝:“喏,绘音酱今日份的玫瑰也有着落了。”
我:TAT,我的头发!
要不要试探一下坂口安吾对这件事的看法呢,毕竟说到底白麒麟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引来横滨的。
我用手指上划着折原临也的情报,也就这几天了吧,虽然就外表来看,这个涩泽龙彦一点也不像个好人。
我确实很欣赏来自男性的某种环绕于周身的脆弱感,但他也太苍白了,从头到脚都是白的,再配上一双比熟透了的苹果还要艳丽的赤红双瞳,啧,看起来就有一丝诡谲。
根据情报他也是出身于富贵家族,这样的话应该也会很难搞吧,我不由想到了兰波,像他们这样的人,那些深刻于骨子里的傲慢,总是会不经意间流露。
而且异能也好犯规啊,龙彦之间——其核心是创造一种特殊的白雾,白雾之中普通人会消失,只留下异能者。
然而关键就在于,白雾会使异能者的异能与主体分离,有些会保持异能原本的形态,有些会化作人型,有些则是对主体独特的模仿造物,一部分异能甚至能与主体进行交流。
不过无论是何种形态,它们都会做的,也是唯一会去做的一件事就是杀死自己的主体本身。
这些被分离出来的异能仅有的弱点便是它们身上的红色宝石,摧毁宝石便可重新获得能力,无法摧毁,则将被自己的异能吞噬。
而杀死了自己主体的异能最终会变成完全的红宝石,被某位收藏家摆于自己那偌大收藏室的高架之上。
同为收藏爱好者的我并不是很想成为别人的藏品呢。
虽然我很好奇如果我的秘密花园被分离出来,祂会是什么形态,总不能是一朵硕大无比的三色玫瑰吧,在茫茫大街上,被一朵大花跳起来追着打一定会成为横滨周报上的本周奇谈。
然而好奇归好奇,还是不要轻易尝试了,这种万分不确定的情况,就像薛定谔的猫箱,在箱子被打开之前,你永远无法百分百断定,里面究竟是一场缤纷绚丽的惊喜,还是下一刻就立即让人损命的毒药。
“你在看什么呢?”
突如其来的少年音从身后响起,能这般悄无声息来到我身后,并且不被我发现的人只有一个——太宰治。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中原中也他也能做到,但中也不比太宰的厚脸皮,橘发少年是个相当有礼貌的人。
“哇——又是这种家伙。”太宰治不经少女同意擅自拿走了她的手机,“这就是你说的那种忧郁、脆弱感?”
太宰治语气很不好的啧了一下,他快速地浏览了一遍涩泽龙彦的资料:“看起来像个烂掉的死苹果,就这?你喜欢他?”
“如果你是因为最近任务出多了从而导致头脑不清醒,去楼下医疗室,我不介意亲自帮你检查一下。”作为港口黑手党智囊的太宰大人,脑袋可不能出问题哟,我笑眯眯地看着他。
太宰治听懂了少女话中的含义,她说他脑子有毛病。
“只是一个即将登台的重要角色而已。”我将手伸向太宰,试图去勾我的手机:“别闹,快还给我啦。”
然而太宰治却突然伸长了胳膊俯身,二人的距离就这样被他拉近,他低头仔细观察着少女的双眼,企图从其中寻找出有关什么的蛛丝马迹,然而那里面什么都没有,即便明亮如炽,却没有他想要寻找的东西。
一丝一毫都没有,有的只是冷静与平淡,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看不见。
“算了,给你吧。”太宰治说道。
下一秒拥有粉色手机壳的手机骤然从他高举的手中掉落。
哒——半空中的手机被我接住,我刚想张嘴对太宰说教一番,他却看起来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困了,别出声。”明明是命令的语气,但由于少年的声音太低了,低的就像是嘟囔一般,硬是显示出一股子撒娇的意味。
太宰治转身躺到少女办公室的软卧沙发上,随手拿过对方夹在沙发缝里的书盖在脸上,就那么当着主人家的面睡了起来。
明明是我的办公室,但太宰却像是把这当成休息室了一样,时不时就将自己团成一团窝在我的沙发里,我精心挑选的沙发成为了太宰的新猫窝。
看着不远处安安静静,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的少年,我拉下挡光帘子悠悠叹了口气,下次得吩咐长谷送个台灯上来了,不然的话窗帘拉上后光线好暗,都没法好好看文件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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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咚咚——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我看见太宰脑袋蹭了蹭,将自己盖在脸上的书蹭掉到了地上。
唉,书本的一角都被折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十分心疼自己的书。
“进来吧。”看着明显像只刚睡醒的懒猫一样伸展身体的太宰,我回应着外面等待的人。
坂口安吾应声而入, 室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阳光正好的下午怎么把挡光帘子拉下来了?
坂口安吾正纳闷呢,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窝在沙发上的某位少年,他此时半张脸都陷在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抱枕中,眼里携带着被打扰的困顿。
而扰人清梦的人就是他, 坂口安吾默默低头。
先不说他是否打扰了少年的午睡, 再者这个时候对方也不该出现在这,明晃晃霸占他上司的地盘,这让他怎么汇报工作,被大猫用危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会分心的好不好。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镜,尽量让宽厚的镜片隔绝来自沙发那端十分刺挠的眼神。
“松上吉田带领的小队被伏击, 行踪是人故意透露的, 已证实是底层成员石矛寺几;有栖茂边申请关于东库的弹药补充, 属下已批准, 请您盖章;黑蜥蜴十人长中井光人执行的关于高濑会高层的暗杀任务确认成功。”
“以及,这是情报部刚发来的文件, 属下已批复完毕, 但最上面那份需要您亲自署名。”坂口安吾有条不紊地口述着, 他向来是个说话简练逻辑清晰的人, 总是能让他的上级满意。
“石矛寺几送去红叶姐那里, 他的直属上司降一级,盖章和署名的文件放这上,晚饭前来拿。”我指了指一旁的某个文件堆。
“是。”
做完这些后,坂口安吾就先行告退了,而沙发上的太宰治动了起来。
“天天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也不出去放风,他可真耐得住性子。”黑发少年先是捡起了掉落在地板上的书,随后起身来到办工桌旁,一只手撑在桌子上。
“这是什么?”正百无聊赖的的少年突然停下动作,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翻了翻后开口问道:
“这也是你那个副手做的,给死人整理人生记录?他就成天都在收集这些花里胡哨的信息吗?”太宰治毫无征兆地笑了出来:“这不是在平白的浪费时间么,你这个直属上司也不管管?”
“你当坂口君和你一样嘛,人家可不是会在日常工作上浪费时间的人。”我无奈地瞥了一眼太宰:“这些都是他在完美完成工作之余抽空整理的。”
“是么。”太宰治不在意地拉了张椅子坐过来,就那么往桌子上一摊,把原本整理好的文件都打乱了,“唔,都怪他突然进来,原本我还能再睡一会儿的。”
“人家只是正常来汇报工作罢了,如果港.黑最爱岗敬业有排名的话,坂口君绝对能排上前三哦。”我拿钢笔戳了戳趴在桌子上少年的脑袋:“而你绝对排的上倒数。”以及兰波,那家伙也是个摸鱼怪,我心想。
“哼,听你这么说,我倒是对他愈发感兴趣了,坂口安吾,有意思的家伙。”太宰治手指轻轻推搡着摆在桌子上的一根棒棒糖,棒棒糖打着圈离桌子边缘越来越近。
“你要是想吃可以吃,但不要把它弄掉地上。”我及时制止了猫猫作祟的爪爪。
“也不是想吃,就是无聊啊啊——”太宰治嘴里打着哈欠:“今天鱼儿入网入得早,报告又有小矮子写,那么接下来干点什么好呢。”
虽然手中还积压着不少森鸥外让他做的事,但摸鱼小达人太宰君表示,不到deadline他是不会去完成的,休想压榨他。
“那你去找点乐子嘛。”我随口说着,比如前几天太宰还在抱怨最近连自杀的时间都没有了,完全自杀手册上的某个方式他还没有尝试过,现在不就有空了嘛。
“绘音酱说的对。”不知道我的话点醒了太宰治哪根筋,只见他嗖的一下站起了身,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我确实需要去做一件事。”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的得力助手坂口安吾在加入港.黑后第一次上班迟到了。
匆忙打开门的坂口安吾:“抱歉小姐,事出有因。”
“怎么回事?”我坐在办公桌上撑着下巴,看向这个难得有些仓促的男人,虽然我事先已经从情报部得到了全情。
正常情况下,坂口安吾此人永远都是早上七点半准时递交昨日报告,并且从无迟到早退的情况。
所以今天直到八点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后,我便联系了情报部长,调取他昨晚到今晨能查到的全部信息。
毕竟这是个二五仔,而且是个身份比较特殊的二五仔,我看林太郎好像还挺重视他的,要是在我手底下把人弄丢了可不好交代。
然而在我看到情报的第一眼,我略微蹙起来的眉头便舒展开了。
昨夜我的好下属在酒吧碰见了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二人拉着他喝酒,坂口安吾没推辞掉,所以他昨晚是被太宰治给灌醉了吗?
原来他就是昨天太宰去找的乐子啊,可怜的坂口君,拿不到这个月的全勤了呢。
“昨晚属下喝了些酒,没控制住量,所以才...”坂口安吾的解释从下方传来。
我:“需要解酒药的话,可以吩咐长谷。”
坂口安吾:“多谢小姐,属下已经吃过了。”
“念你是第一次迟到,无过,下去吧。”我挥了挥手:“文件已经送到你的办公室了。”
“是。”
看着坂口安吾推门而出的背影,我的嘴角有些情不自禁地微微翘起。
怎么说呢,属于那三个人的友谊正在悄然书写新的篇章,能看到曾经的无赖派在这个世界重新聚首,我真的很荣幸。
而且现在坂口安吾除了帮我处理情报部日常工作外,甚至还分担了一小部分陪无聊的太宰猫猫玩耍的任务。
太宰治依旧会时不时来找我,但他偶尔也会在我办公室待上一段时间,然后转头推开与我相邻办公室的大门,这时里面会传来某位总是板着脸的的男人极度富有情感色彩的声音。
“啊啊啊——太宰,你不要坐在我的桌子上,而且你坐的那部分是我还没有批示的文件!太宰,不要动我的钢笔,你把墨甩出来了!不要朝我镜片上哈气,我看不清了!!!究竟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要笑了啊,我都没法工作了!”
“以及你就不能去隔壁办公室烦小姐吗?!老来我这干什么啊!我求你去隔壁吧!!!”
正好笑的偷听二人日常的我:?坂口安吾,你这个月奖金全扣!
作者有话说:
和朋友讨论了一下,得出了一些结论:
我应该是剧情流吧,感情线有,但大概不是很多?大概?也算是穿插其中,后期可能多点?对自己抱有质疑。
写感情戏太难了,难的我去看恋爱番了,结果看得不想码字,只想看番,跟番学习pass。
写文对我来说是调解生活工作压力的一种方式,所以我只写自己想写的。
朋友:欣慰脸,你成长了。
以及,下次一定打好完整的大纲,下次一定!?

第76章
随着龙头战争的影响不断扩大, 白麒麟终于登场,在政府的默认之下,他比黑手党还要残忍地大肆屠戮。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看着手中的情报, 我有些担忧地看向林太郎:“在这样下去横滨会彻底沦陷吧。”
“绘音酱不必担心。”森鸥外用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缓缓说道:“这里,不早就是强者的欢乐场了么。”
“好吧,您有数就好。”我小声地说, 随后便躺在爱丽丝的腿上,享受着金发少女投喂吃橘子的过程。
在名为涩泽龙彦的男人在游戏里登场的同时,另一件事也在逐渐发酵。
那就是三木老师的新短篇——《夏花》,这份在报社编辑的手里压了许久,直到现在局势几近失控才将其发表出来的文章, 一经刊登便出现在横滨报当日时报最显眼的位置。
即使时局动荡, 但为了高昂的报酬和每日清晨的两块面包,送报纸的孩子们自愿开启了一场与死神之间的竞速。
他们在枪弹与火药中飞奔,穿梭于大街小巷,将手中的报纸递送于每一处报刊和订报的人家。
战火压制抑不住人群如同浪潮翻涌般的言论,有人感叹三木老师竟然还会作诗,有人说战争加速了一位作家的成长, 亦有不少人开始讨论《夏花》这篇文章的隐意。
【读者A】:老师肯定是在批判横滨的战乱, 文章里的水原健太被战火夺取了母亲与爱人。
【读者B】:我同意上述观点, 而且诗的最后一小段, 白鸽代表着盼望和平吧,老师也在不堪战争其扰。
【读者C】:咦, 这么说来, 三木老师现在也住在横滨?哇, 我和老师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诶。
【读者D】:是的, 我们都呼吸着同一片霾——整日枪战带来的硝烟和火药气息。
【读者C】:。。。
【读者E】:所以说三木老师就在我们身边, 老师将自己的身份信息藏得太严实了,呜呜,我好好奇老师的长相。
【读者F】:不是有意冒犯,但身为一个黑客,我有尝试搜索过,但查无此人。
【读者B】:我邻居基本上从来都不出门,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
【读者C】:楼上竟想美事呢~
【读者B】:拜托,万事皆有可能好不好,等我待会儿送几包薯片过去试探一下。
其余读者:哈哈哈,等你的好消息。
......
比我更早一步看到这些言论的人是太宰。
“最近有很多人都在讨论三木老师的作品哦。”黑发少年笑眯眯地戳了戳听到这个消息后似乎变得面瘫了的小玫瑰。
“绘音酱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呢。”太宰治说道。
不,其实我会在意的,我在心中默默回复道。
虽然那是我自己的写的东西,但作为作者本人,我却会下意识去逃避他人的评述。
在我看来那些文字是如此普通,跟我曾经爱戴的文豪们比相距甚远,一定是这个世界的人没看过更好的作品,才会将我评价为“文坛新秀”。
这也太奇怪了,毕竟我所创作的故事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种对自我的审视罢了。
看着报纸标题后缀的“三木老师”四个加黑字体,我不由得抵了抵后牙槽,绝对是因为大家看书看得少了!
“绘音酱你的表情好搞笑啊。”太宰治不经意间笑出了声:“五官都扭曲到一起了诶,你这样是为了显脸小吗,唔,好像视觉上确实小了点。”
太宰治来回晃动着身体打量少女,笑声大到隔壁办公室的坂口安吾都听见了。
坂口安吾:能让太宰如此开怀大笑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希望小姐待会儿有心情批示他的报告。
“绘音酱真的不准备看评论吗,其实大部分反响都不错哦。”笑了一会儿,太宰治恢复了正常。
我:“不看。”
“诶,为什么?”太宰治缓缓向少女的方向挪动着。
我此时半倚着沙发,眼神落在手中的报纸上,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直到那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传来时,我才卷了卷拿着的报纸,啪的一下敲击在太宰的头顶上。
“离我远点,你出去做任务回来都不换衣服。”我说道。
“我就不。”太宰治一边继续试探性地伸爪爪拉近距离,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绘音酱你竟然嫌弃我,呜呜,人家的心好痛。”
“可是你身上的血味儿真的好重。”我搓了搓鼻子,打掉猫猫跃跃欲试的爪子。
“哼,好吧。”被嫌弃了的太宰治没有一丝尴尬,他伸手从少女手中拿过卷成一卷的报纸翻阅,虽然这本就是他带来办公室的。
少年突然开始大声朗读起来:“水原健太生于夏花绚烂之时,记忆里的母亲——唔唔”
我伸手捂住了太宰的嘴:“不要读出来!”
少女嘴角抿的笔直,脸部肌肉微微绷紧,看他的眼神略带威胁。
太宰治垂眸,看着她颈边若隐若现的青蓝色血管,随后伸手握住少女捂在他脸上的那只手:“绘音酱为什么要害怕?”
“我没有。”我面无表情的回复。
由于刚刚捂嘴的动作,少女俯身前倾,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又变得很近了,近到太宰治的另一只手完全埋没在如瀑布般向下倾泻的黑发中。
“小骗子。”太宰治笑了,带着属于少年的嚣张:“要论说谎的话,我可算是这一领域的行家,绘音酱的伎俩骗不过我的。”
我:原来他对自己整日满嘴跑火车这件事有鲜明的认知。
太宰治:就是不知悔改,诶嘿~
“所以你就是在害怕。”这一次太宰治用陈述的口吻诉说。
“不过绘音酱到底在怕什么呢?这世上能让我们港口Mafia大小姐恐惧的事情可不多啊。”少年的声音低沉而甜腻,如同隐于水面之下的歌姬,靡丽危险,诱导着船上之人主动跳入深海的怀抱。
然后,会被啃食的连骨头渣都不剩哦~
他还在继续引诱:
“你是在恐惧他人的期许吗,为什么不全然地接受赞美呢,为什么绘音酱总是独独在这一件事上如此妄自菲薄,一件你最想做的事情......”
“森绘音,其实你也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吧,你也曾憎恶过麻痹的自己吧,你在逃避,又在隐藏什么,那些连首领都无从得知的过去,其实你也不——”
太宰治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下一秒他就被人重重的推倒在沙发上,咽喉被冰凉的掌心扼住,随着对方力度的逐渐收紧,与溺水般相同又不同的窒息感上涌,少年未尽的话语残碎在嗓子里。
但他仍在笑着,他在笑他说对了,他在笑,他激起了对方的真实情绪,不再是一味的包容,她的瞳孔里第一次染上如此惊慌与愤怒。
带刺又嘴硬的..,你看,你的神情变得动人了啊...
“咳——呵呵——”
太宰治伸手用手背轻轻触碰着女孩的脸颊,他本以为自己扒开了对方的壳子他会感到开心,但没想到在见到最深处淋漓血肉的那一刻,他会因某种仍旧看不真切的疤痕而产生丝丝麻麻的疼痛。
像是他曾经拿小刀一点一点在手腕上刮出无数个小口子般的那种疼痛。
只不过这次疼的位置不一样,疼在胸口,钝钝的,随着每一次血液的泵出愈发明显。
再加上女孩用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大团大团的空气被积压在肺部无法流通,太宰治的面色逐渐变得难看,但他没有反抗,只是轻轻地说:
“好...痛啊,我要..缺氧......咳咳咳——”
少女放开了他,太宰治捂着胸口咳嗽不断,身体的保护机制让他在这一刻只能大口地汲取着新鲜空气,除此之外他再做不了任何事。
然而少女的逐客令却在这时响起:“休息完毕,你该去做任务了,太宰君。”
不是日常惯用称呼的太宰,也不是开玩笑时会喊的治哥,而是足以划分亲疏界限的太宰君。
太宰治咳嗽着从沙发上站起身,这一次再没有人会因他重心不稳而出手搀扶他了,他的步伐有些缓慢,也不知道是真的缺氧难受还是下意识装出来的示弱。
在走到办公室门口时,他转过头小声地说:“那我先去做任务了。”
少女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回应他。
太宰治低头离去,咔哒,办公室的门被合上了。
所有需要处理的任务都如同印章般刻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不需要去翻手机查阅,于是在中原中也惊讶的目光中,太宰治闷着头把积压在手中的任务做掉了大半。
中原中也:“你这条青花鱼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你是吃错药了吗?!喂,你怎么不说话?”
橘发少年上手推了一把自己的搭档,但对方除了极为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外,再没有任何动作。
这家伙这两天反常的有点厉害啊,中原中也回想着去喝酒时下属带来的八卦,他们又闹矛盾了?
那么这次的矛盾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严重啊,青花鱼都开始翻白肚了,像条死鱼,中原中也想到。
同样这么认为的还有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
自上次灌酒事件发生后,他们便处成了不错的朋友,甚至坂口安吾对织田的称呼,也因太宰治满口连贯的话变成了与对方一致的织田作。
其实对太宰治目前的异常行为,坂口安吾是最有发言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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