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港口Mafia的野玫瑰—— by黑兔兔秃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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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泽龙彦一言不发地接过老者手中的皮夹本,他就这样在原地站着翻阅,直到老者从身后的角落里拖出一个看起来很久没人使用过的小板凳出来。
他扑了扑上面的灰尘,又从收银桌子地下找出了个旧毛巾擦拭了一遍,才将板凳递给涩泽龙彦。
涩泽龙彦瞟了一眼板凳,没吭声,但最终还是坐了下去。
于是异能特务科的观察员就在监控里见到了令他们大呼“这不可能”的场景。
荒无人烟的街道上,令异能者们闻风丧胆的白麒麟坐在街边的小板凳上,背靠着铁皮报刊,手里拿着一本纯黑皮夹本阅读着上面的文字。
他甚至还翘起了优雅的二郎腿。
特务科观察员颤巍巍地将手里的报告以及监控资料递给了自家长官。
看了资料后虽然满头问号,但在下属面前仍旧保持一派镇定的种田山头火:不用管,强者一般脑袋都有那什么大病。
就这样,涩泽龙彦在微风中坐了许久,直到他将手中有关三木这个人的文章全部看完。
“写的不错,是个有意思的家伙。”涩泽龙彦长吁出一口气,将皮夹还给老板,又从新拿起了那份印着《夏花》诗篇的报纸。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跟他相遇的。
我知道这有家报刊,偶尔会路过,龙头战争期间店主依然坚持营业这一点让我感慨老人家心态不错,但我不知道的是,涩泽龙彦会坐在这处报刊的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像个老大爷一样看报纸。
而且我对于他手中拿着的报纸十分眼熟,那一期,他眼睛所注视的那个板块...那不是我的《夏花》吗?
根据情报,白麒麟每次击杀异能者都是带着计划性和目的性,很少突然袭击,所以眼下他应该不会主动攻击我,再者,我猜测他并不知晓我的身份。
作为一个傲慢的人,涩泽龙彦不会所有情报都亲自查看,除非他感兴趣。
没有原地驻足犹豫,我平静地从白发男人身边经过,随意地拿起一份报纸翻了翻,就好像我只是个恰好从这里经过的市民,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我只是在结束清晨的工作后,沿着这条路回家,顺带读一读今日晨报而已。
而在我翻开报纸时,报刊老板正在涩泽龙彦对着话。
“现在像三木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很少见了,他的文章大多是带着人性的思考。”老爷子感叹着:“如今有多少水原健太啊,大概他也在期盼着这场纷争能早日结束吧。”
涩泽龙彦难得的对此沉默了一瞬,他嘴里低声说着:“希望战争结束么......”
“是啊,可惜自战争开始三木老师便很少投稿了。”报刊老板俯身用手背摸了摸躺在脚边的柴犬,“也不知道老师如今情况如何,横滨太不安稳了,希望他能平安度过此次争端。”
“他会的。”不知想到什么,涩泽龙彦点头:“能写出这样文字的人,他不会有事。”
而此刻站在报刊外,拿着一张报纸,正对着做小板凳的涩泽龙彦的我:三木=我=异能者=Mafia,白麒麟来横滨是为了杀在横滨作乱的非法异能者,由此得出你才是对我人身安全最大的威胁。
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放下了报纸,然而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去时,白发男子的视线却与我对上了,他打量着我,眼里既没恶意也无善意,就像是在看一副被裱在墙壁画框里的油画。
半响涩泽龙彦开口了:“你现在所穿的服饰出自于弗里德里希·冯·威廉之手,德意志古老的裁缝世家的传人,能买到他的定制款十分不易,但是你却将其沾上了血迹。”
说着他手指指向少女裙摆的边缘,那里有一小滴不小心被溅上去的红色。
我先是顺着他的手指向裙摆望去,随后抬起头微微向其致意:“多谢先生提醒,不过在下家中有健全的洗护措施,所以必不会辜负大师的手工作品。”
涩泽龙彦点头,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中的报纸上,女孩说的是真话,能穿的起这样服饰的人,家中必定非富即贵。
“先生好像对这篇作品感官不错?”观察着他的视线所在,我随意地开口问道。
“或许你对此也有些想法?”白发男子赤色的眸子瞥向女孩,既然她选择就这篇文章与自己搭话,那么想来是对此有所感悟的。
“只是些浅薄的拙见罢了。”我笑着开口:“我觉得作者他...与其是说在歌颂和平,倒不如说他在叹喟临终,湖畔的亡者并不孤单,因为丧钟终会为每一个人而鸣。”
死去之人虽然会被活着的人逐渐遗忘,报告也在日久积压中蒙上尘埃,但那一座座伫立于崖边的无名墓碑,都是他们存在过的证明。
想到这我垂眸,作为黑暗世界的屠杀者,或许我也就能在文章里唏嘘一下了,毕竟现实世界残酷血腥、强权即公理,无可奈何攀附人心,我必须牢牢握紧自己手中的尖刀,无论是用于杀人,还是救人。
“你的解读倒也不俗。”涩泽龙彦赞赏地点头,能得到他的赞赏的人可不多。
“谬赞了。”我向他点头,转身离去。
小小的插曲看似无须在意,但监控背后的异能特务科观察员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港口Mafia的大小姐森绘音与白麒麟涩泽龙彦正面对上了,虽然听不清他们二人嘴里谈论的内容,但观察员还是不免生出糟糕的念头,毕竟这两位的身份可都不简单。
尤其是那位黑发少女,至今为止特务科也没弄明白她异能的实情,坂口前辈传来的消息也并不全面,似乎是可以同时发挥多种效用的玫瑰。
不过还好他们没有对彼此出手,不然的话可就麻烦了啊。
作者有话说:
emm,那个上一章最后的后话,想了一下,既然有人期待,那写成番外好了,等完结之后再写。
现在请让我尽情的、放飞自我的走剧情。
太宰治不在的日子里,我要让绘音一天偶遇一个帅哥,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快乐码字,从我做起。感谢在2022-12-04 17:32:17~2022-12-05 17:51: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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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今天的我依旧没在港.黑见到太宰, 但我却在林太郎的办公室与来汇报任务的中原中也狭路相逢,待他汇报完毕,我们一起走进了电梯。
看着眼神不如往日明亮的少女, 中原中也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喂,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我看向露出一副担忧表情的橘发少年:“你们最近怎么都这么问,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因为你确实和平常不一样。”中原中也扶了扶帽檐:“还有那个青花鱼也是, 他最近发病的更严重,要不是脾气还是那么混账,我甚至都怀疑他换了个芯子,他都能好好写报告了...”
听了中原中也的话我默默低头,明明我自己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但大家好像能都看出我与平日里的不同, 所以...难道真的是旁观者清么。
啊,好烦啊,真的是越想越烦躁,还是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好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上涌的心烦意乱强压下去。
但这时中原中也却开口了:“绘音, 要不要跟我去兜风?”
“嗯?”我抬头看向橘发少年, 他钴蓝色的眼睛里带这属于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
“距离下一个任务我大概能空出来两个小时的时间, 所以要不要跟我去兜风?”中原中也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再次说道。
“坐你的哈雷吗?”我好笑地问。
“当然。”少年笑意张扬:“如果你想的话, 你来驾驶都可以。”
“那还是算了吧。”虽然速度与激情很是刺激,但是缺胳膊少腿格外麻烦。
“怕什么, 我又不会让你摔到。”
中原中也一眼便看出少女在担心什么, 记得有一次因为着急, 他让绘音坐在自己的哈雷后座送她过去时, 她当时紧张地攥紧了他身后的衣角, 使劲上拉的领口差点没把他勒岔气。
我:因为你那会儿直接无视重力在大楼直上直下的穿梭,比蹦极还要生死一刹的刺激,很吓人的好不好。
我:“我还没开过摩托呢,下次吧,下次一定。”
“唉,好吧。”中原中也叹了口气,明明很有意思的。
“好啦,你这是什么神态,这次是正常兜风,不是去爬楼啦,上次不是赶时间嘛。”中原中也笑着拍了一下少女,因为曾被红叶姐分在一起对练过无数次,所以他们之间的互动并没有太大的忌讳。
“走不走。”电梯门开了,少年将西装外套一甩搭在肩膀上。
我:“走!”
我再一次坐到了中原中也的哈雷后座上,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确很顾及我了,没有一开始就达到起飞的速度呢。
话说,中也的最心爱的小摩托竟然是深粉色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实际上有着不小的少女心嘛,真是个可爱的人。
于是中原中也就听到后座上的人在笑。
“你在笑什么——呼——呼——”中原中也问道。
虽然他的声音伴随着巨大的烈风声,但我还是听到了。
“我在笑——中也其实是个可爱的家伙——”
“哈?”中原中也转头看了少女一眼,她一只手抓在他腰后垂下来的衣角上,另一只手捂住嘴巴,防止劲风灌进嘴里,看起来十分艰难的维持着平衡。
“什么嘛,为什么要用可爱来形容,明明是帅气才对。”中原小声说着,本就不大的声音消失在风中。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中也刚说的话,于是大声地问他。
看着女孩此时逐渐转好的情绪,中原中也没再重复刚刚的话,而是说:“想试试哈雷的极限吗?”
“可以啊,冲鸭——”我犹如坐在马鞍上的少女,伸手指挥着带我骑乘的训导员。
“那你可要抓紧了。”中原中也感受着身后被抓紧的衣角,他的脖子又开始觉得勒了,然后他手腕动了动将油门转到底。
下一秒,我便感觉仿佛飞在空中,耳边呼啸的风声尖锐刺耳,脸颊两侧也有种被刮得生疼的感觉,眼睛有些睁不大开,全张开的话会被风吹的刺痛流下眼泪,周边的景色也是,如同按下倍速播放的影片。
但随着我对这个速度的逐渐适应,最初的惊疑不定褪去,畅快的欣喜感上涌,现在我好像明白我的小弟以及中也为什么都那么喜欢开快车了。
因为真的很刺激,很爽!
我们沿着盘山路一路骑到山顶,又顺着另一条路下山,直到半山腰的一处木质观景平台,中原中也才将车停了下来,他从前座上翻身跃下,看着后座上的少女:
“现在是不是不那么心烦了?”
“是的。”远处是水天相间的横滨湾,海浪轻滚,漫无边际,我感觉心中那股被压抑的烦闷感此刻消散了大半。
“谢谢你,中也。”我双手后拢着凌乱的发丝,笑着看向橘发少年。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中原中也笑得肆意,大大方方地用自己的方式去安慰着少女。
“所以说如果你觉得心烦,或者那条青花鱼惹你不痛快了,你都可以来跟我说,我带你兜风或是去帮你教训他。”
我:“好。”
我从中也的车上下来,双手撑在看台的栏杆上,眯眼享受着夹杂着淡咸味的海风的气息。
这就是在中也加入港.黑没多久,我们便很快成为了朋友的原因,不愧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见面,便在我这里背上了“好心的少年”称号的人。
少年虽不如他的搭档那般巧言善辩,但他有一颗温柔强大的内心,这份强韧不仅使他本人矢志不移地一直稳步向前,更是会给围绕在他身边的同伴带来属于鼓舞的力量。
这不禁让我想到了许多年前的那根巧克力棒,虽然在我扒开外皮的时候,里面的糖浆外壳已经全部融化了,但可可脂的甜味充斥口腔,依旧很好吃。
“谢谢中也...”我再次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成为了我的朋友,要知道某只傲娇的黑猫猫到现在都不愿意承认他其实早就是我朋友这个事实了。
嘀嘀——
不合时宜的急促电话声响起,中原中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皱起了眉毛。
“啧,这个家伙怎么会给我打电话。”橘发少年轻哂:“喂——”
“小矮子你在哪?”太宰治的口吻很是不好,冷厉没有声调,像是隔着一层浑厚的坚冰。
“哈——你这是什么语气?我在哪,我在靠近横滨湾的盘山路上,怎么,有任务了?”
中原中也言辞由最初的不耐烦逐渐变得冷静:“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吗?”不然的话太宰治可从来不会给他来电。
然而电话另一头却什么也不肯透露,只是继续用冰冷的语气命令着:“GSS西部码头的仓库,快来。”
“知道了。”中原中也说道,随后对方挂上了电话。
“中也要是有任务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我看向自接电话到挂电话始终眉头紧皱的少年,反正我并不着急回去,待会儿让长谷来接我就行。
“那怎么行,好歹也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怎么能随便把你丢在荒无人烟的半山腰。”中原中也不赞同地看向少女。
“噗——”看着他这熟悉的表情,我不禁笑出了声:“中也你知道吗,你现在的表情跟初见那会儿我要离开羊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曾下定决心记住来自这个世界的第一份善意,所以那个时候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
“唉,亏你记得那么牢,我当时真觉得你像个傻瓜来着。”结果真正的傻瓜是他自己。
“哈哈。”中也脱口而出的傻瓜二字并不会让人生气,像这种朋友间的玩笑他总是很随心。
中原中也跟着笑了两声,随后翻身上车,伸手拍了拍自己的摩托车后座:“上来,再怎么说也得把你送下山。”
“是是,多谢好心的中也君。”我再次坐到了他的身后,双手抓在他的西装外套上。
“其实你可以直接抱住我的腰的,我们之间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吧。”
中原中也回眸看了一眼少女,想当初红叶姐让他们对练的时候,她下手可狠了,那泛着银光的手术刀硬生生就要往他的腰子上捅,现在想想都后怕。
“好呀,我这还不是怕你介意嘛。”
我所知道的中也超级纯情,记得头几次对练结束,他掀起上衣擦拭头上的细汗时,露出了一半腰身,我就顺道点评了一下他的身材,结果少年整张脸涨得通红。
当时他就像个橘里透红的血橙子,站在原地结结巴巴地让我住嘴,结果反而让我和红叶姐笑得更厉害了。
“这有什么的。”中原中也小声嘀咕,可能他也是想到了曾经那阵因为不熟悉而导致的青涩时期。
“总之,咱们现在谁跟谁啊,快抱好,走了走了。”少年转动手腕,油表上的时速开始飙升,摩托车巨大的轰隆声随之响起,他又开始与风声竞速了。
几分钟后,盘山路的山脚,中原中也将女孩放下:“你真的确定就放这,其实我还可以再送你一段的。”
“不用啦,”我伸出手指指了个方向,“你不是要往西边走嘛,既然并不顺路那么把我放在这就行了,我已经手机通知长谷了,他一会儿就到。”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安全。”中原中也有些不放心地嘱咐。
“知道了,你怎么变得跟林太郎一样,明明在我身边需要注意安全的从来都是别人。”我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吧。
“那走了。”发动机的声音再次响起,细心的中也君很是体贴,没有让扬起的尘土散落到女孩身上。
我站在原地任海风吹散着发丝,直到远去的深粉色哈雷再也不见踪影。
多亏了中也,心情好了许多呢,当然,如果没有这讨人嫌的窥觑目光就更好了,你说对么,像老鼠一样阴晦森冷的家伙,你又在看着我啊。
我看向身旁靠近山体一侧的防护栏后侧,在中也的摩托开出一定距离后,某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就出现了。
所以你这次又想要干什么呢,这位白毡帽君?
我对他笑笑。
同样,他也回应了我一个微笑,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小姐~
作者有话说:
中也真可爱。?
“你最近好像不太高兴。”白毡帽少年语气缓慢, 似乎在诉说着自己认定的事实。
“所以你这是在变相的承认,你一直在监视我吗?”我走到防护栏的边缘,与他面对着面。
“只是看出你的不虞而已, 毕竟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他说。
我轻笑了一声:“说的好像是你很了解我一样。”
“看来我在你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少年也笑了一下,随后在我的目光中踩着脚下浅绿色的山地逐步向前,直到我们之间的间距快要超出正常的社交距离他才停下。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我莞尔:“话说这位白毡帽君, 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缘由,值得你来关注我这个无辜的少女啊。”
我抬头看向他,与他对视着,我们间的距离仅有一个并不高的防护栏相隔, 稍微伸出手臂便可以触碰到对方, 我从未与一个陌生的活人挨得这么近过,emm砍人的时候除外
“怎么不说话,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默默打量着这位少年,上回由于他在楼顶,所以我并没有好好端详过他,只是隐约记得他长得不错。
“也许你可以猜猜看, 说不定我们认识。”费奥多尔此刻正对着逐渐西移的艳阳, 橙黄的光线掺揉进绛紫色的双眸, 他眼波微微流转, 如同醇香的葡萄果酒,似是在引人品尝。
“你确实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弯了弯眼角, 心中有了定论:“以及,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有种感觉, 你是在勾.引我吗?”
“呵呵, 为什么要这么说?”费奥多尔勾起了唇角, 这让他看起来充满了隐秘的不可捉摸。
“唔,大概是因为你总在不经意地对我散发着魅力,我敢打赌你平常不是这样的,毕竟...”我顿了顿:“我所认识的乐子人可是一个相当嘴毒的家伙啊,每次都在挑我的刺,才不会对我笑呢。”而且笑得好挺好看的。
眼前的这位白毡帽少年,从最初的见面便给我一种诡异的熟悉感,他看我的眼神,熟稔又充满期待?这让我有些搞不懂。
自那天之后,我便在暗中调查着这位突然出现在横滨的白帽子。
微凹的眼窝带着不属于亚洲人的深邃,皮肤是病态的白,看起来常年不见阳光,宅在家里么...亦或是他做的事几乎从不需要亲自出面?一个藏在背后的提线木偶师...
白绒绒的帽子,毛乎乎的领口,穿的比兰波还要厚实一些,不过兰波他是因为心结解开了大半所以不再畏寒了。
但横滨早就进入了暖春,那么这副打扮应该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并且自落地横滨后也没再随意变动过,所以可以推断出他的栖身之地是一个维度偏高的地区,或许常年冰雪覆盖。
再加上他对我实在是太过感兴趣了,毒液般的视线令人不快,我并不认为自己会凭空招惹到这样一位,光是盯着你看,就能让人感觉十分居心叵测的可怕存在。
所以就像他说的,我们也许认识,那么从未走出过日本,甚至很少离开横滨的我要怎样才能认识一位一眼看去就是来自北纬极寒地带的人呢?
大概也就只有通过网络了吧。
而在辽阔的网络世界,我所认识的国际友人,我曾推断来自极北地区的人只有——那位一直以来让我恨不得给他寄上两大箱刀片的乐子人了。
虽然我并不觉得他会为了见我来到横滨,但事实证明,他真的这么做了。
不过应该也不只是单纯的为了与我相见吧,按照他的性格,也许跟我打个招呼只是顺路。
所以这次的龙头战争,有关你的手笔又在哪里呢?
我继续直视着他紫红色的眼睛,想从其中捕捉一个答案,然而那里却犹如深渊,只有不断旋转的涡流,与正在发酵的醇烈酣淋,在诱人沉浸其中。
我眨了眨眼回过神,在心中思考他是精神系异能者的可能,这家伙的眼睛也太摄人心魂了吧,如果不是精神系,那就必定是狐狸精转世了。
“你真可怕。”我退后了几步,侧过头不再与他对视。
“相反,三木很可爱。”费奥多尔眯了眯眼,并不反驳少女对他的定义。
虽然并没有在三木心里留下一个还算不错的印象,但眼下这样也不错不是么,她身边环绕的人不少,想要从其中脱颖而出,自然是要特殊一点才对。
就比如给少女留下一个,足以让她将这份恐惧深深镌刻在心里,无法忘却的存在,那样他就足够特别了。
“谢谢夸奖。”我微笑着接受了他的赞扬,同时将双手背到身后交握,这看起来是个相对放松的姿势,但其实我是在为我异能的发动做准备,小小的花苞在掌心悄悄绽放。
“三木不必这么紧张。”看出女孩动作的费奥多尔低头,这显得他的下颚纤细而骨感,更像位病美人了。
“我不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跟你聊聊天罢了。”
“是嘛——”
我拉长语气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吃了吗,吃了,今日天气不错了,海边风景的确很好,近来任务完美完成,你的气色看起来不怎么样呀,少年人不能这么虚,以及你嘴角粘了一粒米饭粒~(俄语)”
我的语调与对方的眉头一样,都在逐渐上扬。
刚刚确实吃了一个饭团的费奥多尔:......
在少女的注视下,费奥多尔默默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然而两边都空无一物,并没有她所说的饭粒。
狡猾的小狐狸,费奥多尔心想。
我双手合十拍了一下手掌:“好啦,能聊的都聊完了,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三木这是完全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费奥多尔将手撑到面前的防护栏上,“你知道的,我想聊的可不只是这些。”
“可是我不想跟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聊天诶。”我看着他鼓了一下两腮:“明明你都知道我是谁。”
说起这,我就不由想到了折原临也,想当初他也是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甚至还找了个假甘乐来忽悠我,哼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休想披着马甲在我面前乱窜。
要么都给你们扒开着,要么眼不见心不烦。
听懂了少女话中含义的费奥多尔略表歉意的一笑:
“真是抱歉,要是在这里暴露了身份,我会感到困扰的,所以就先不告诉三木啦。”反正聪明的三木老师总会自己查出来,虽然不是现在。
我:“哇,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值钱咯。”
费奥多尔:“?”
“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怕暴露身份嘛,说吧,你是哪国的通缉犯?”我抱着手臂笑眯眯地扫视他,嘴里念念有词:
“让我猜猜,是欧洲那边的吗,北欧?可你应该是个俄罗斯人,那么是东欧吗,哦不,或者说你同时被两边通缉着,唔,好像欧洲那边确实喜欢紧咬着人不放来着,尤其是某个神秘的塔楼...”
随着口中的话语,我的眼睛逐渐带上暗色,如果说眼前这位白毡帽君真的在上述我所说的那些机构的黑名单里的话,那可就大有来头了。
那都是国际罪犯呀,悬赏金超高的,足够我的小金库翻一番。
虽然乐子人是跟我一起在聊天室里水了好几年的国际友人,但出卖起他来,我可是会毫不犹豫的。
毕竟他跟甘乐与天才少女不同,一个能带给我实际上的利益,一个是我精神上的小姐妹,而且他们从不会有事没事刺挠我两句。
所以啊,实在不好意思,今晚我就要到欧洲异能局的悬赏名单里去畅游一番了。
特别是那些现在尚未暴露过样貌的悬赏人员,或者筛查范围可以再小一点,年龄再小一点,行事风格再诡异一点。
话说要不要叫上甘乐酱一起呢,那样的话应该很快就能得知眼前之人的真实身份了,又或者说,其实折原临他也已经知晓了?
这点暂时先待定一下,毕竟折原君也是个极其富有神秘色彩的人。
这么想着,我突然发现,好像会对我感兴趣的人都不是很正常的亚子。
如果说一个两个还好,但三个、四个因我本人缘由而被吸引过来的家伙们,似乎都看起来像是有那啥大病,那也许真正不正常的人是我本人?
我:...有种自己在cpu自己的感觉
然而听了少女的话,费奥多尔紫眸里的笑意却逐渐加深,他甚至再次笑出了声:“呵呵,三木酱这么想倒也没错,啊,你可真是...”
明明在引.诱人的是你才对。
费奥多尔观察少女很久了,或者说他观察三木很久了,从最初的小红,到近日的一篇夏花,从东京的炸弹杀人事件,到如今的龙头战争,他从未将眼神停留在一个人身上这么久过。
而且这种感觉很奇怪,他见证了名为三木的作者是怎样的一点点去创作,去逐渐完善自己书中人物的价值观,去清晰地表述以她的认知为主的故事,是怎样的受到这个世界的影响的。
同样他也看到了名为森绘音的少女这些年来的蜕变过程,这是属于一朵花的成长,不该随意打扰,所以一直以来费奥多尔都只是在暗处窥视着,观摩着这朵美丽但并不柔弱的玫瑰。
他在注视着她。
费奥多尔眼神轻轻扫过少女被海风吹乱了的鬓角,散落的黑色发丝在空中飘荡,他抬起带着白手套的手,似乎是想要伸手替女孩拂去惊扰了忽闪的睫毛的那几根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