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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遮天女性野心家—— by道_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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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
韩信冷笑,“受不了我的脾气便离开,你以为我想跟你生孩子?”
鲁元脸色霎时红起来,“你说什么?”
“别瞎说。”
韩信第一次在与鲁元相处的时候占了上风,熟读兵书的淮阴侯果断趁胜追击,斜了一眼满面通红的鲁元,意味不明问,“我瞎说?”
“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你一个公主守着我做什么?”
【众所周知,赵太后不止找了面首,还给面首生了两个孩子,恋爱脑上头,甚至想夺了嬴政的王位给自己得私生子。】
【但是我那迷人又短命的老祖宗是怎么做的呢?】
【只是杀了面首,摔了孩子,当时虽生气,但后来还是在臣子的劝说下跟赵太后重归于好,母子俩亲亲热热一家人。】
【瞧瞧,瞧瞧我老祖宗的气魄——】
【母后找面首根本不是事儿,生私生子什么的也不是事,只要不图谋我江山,那你就是我的好母亲。】
【当然,哪怕你图谋我江山了,等我消了气,你还是我的好母亲。】
【这才是一个当儿子该有的态度啊!】
【不愧是千古一帝,这气魄千年来无人出其左右!】
这快要溢出来的自豪感是什么情况?
——自己老祖宗的母亲找面首生私生子图谋老赢家的江山是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张良萧何不约而同抬头,从彼此眼里看到疑惑。
“对,刘盈那小子跟嬴政没得比!”
英布哈哈大笑,“哪能等刘邦死了再给吕后找?”
“就应该在刘邦活着的时候给吕后找十个八个的面首,气死刘邦那个老不死!”
“我不想听老赢家的荒唐事,我想听老刘家的。”
彭越急得抓耳挠腮,“天幕说快点,老刘家才是重点。”
“谁要听老赢家的破事?”
刘邦不耐烦,“老子想听嬴政是怎么修仙怎么有了个天幕后人!”
刘盈气得浑身发抖,“岂有此理!”
【当然,武德充沛的大秦不止一个太后找面首,往前推个几十年,还有一位太后找了面首,也给面首生了俩私生子,人儿子秦昭襄王也没说什么啊。】
【虽然最后秦昭襄王废了这位太后,但也不是因面首私生子废的,而是这位太后权势太盛,招了秦昭襄王不喜的缘故。】
“你都说了,我是公主,当然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鲁元到底没继承刘邦的厚脸皮,轻咳一声,脸上有些不自在。
“是么?”
韩信嗤笑。
鲁元道,“当然——”
声音戛然而止。
原本坐在她对面的韩信突然手撑案几欺身压过来,上过战场的将军哪怕伤势尚未痊愈,其反应远不是她能比的,她尚未反应过来,韩信离她只剩一指尖距离,距离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韩信呼吸间的热气洒在她脸上。
痒痒的,像是在拿羽毛挠她的脸。
【这只是秦朝。】
【论起面首,怎么能少得了与吕后合称吕武的阿武呢?】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天幕之上出现一座壮丽威严的宫殿,宫殿之上,女子登基。
【阿武显然吸取了吕后的教训,上位之后把李氏皇族噶得七七八八,只剩自己一脉,省得以后跟吕后一样,自己死了被清算。】
吕后:“……”
好的,知道是她过于仁善了。
【虽然留了自己一脉,但这并不代表阿武会对自己儿子心慈手软,当儿子挡着自己道时,她照杀不误,所以这就是她想怎么找男宠就怎么找男宠,但儿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原因】
——【因为敢逼逼她的人已经噶了。】
刘盈:“!!!”
作者有话说:
阿武:多谢吕后以身作则,朕学到了很多!
吕后:……
说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公元前202年刘邦把鲁元嫁给张敖
两年后在鲁元跟张敖仍是夫妻的时候,刘邦的谋士劝刘邦把鲁元嫁给匈奴单于,而刘邦也是真实动心了的,路过赵地的时候疯狂找张敖的麻烦,差点没把张敖噶了。
就,很迷

第16章 “阿武做得女帝,姐姐也做得。”
【说到这一点,我们就不得不聊一下忤逆阿武的下场。】
【众所周知,阿武有四儿两女,在子女的人数上就胜了吕后一筹。】
【儿子多了不怕造啊,噶了一个还有其他的来补位,不像吕后,只有刘盈一根独苗苗,木得选择。】
【但凡吕后有其他儿子,刘盈的日子都不会过得这么舒服。】
刘盈气结,“纵然母后有其他儿子,也不会做出杀子之事!”
叶姬:“……”
“怎么不说话?”
刘盈不悦皱眉。
叶姬深吸一口气,“殿下,今日是婢子的不对,惹了您的不喜。”
“您若是不喜婢子与辟阳侯接触,婢子以后便远着他。”
“你早就该远着他。”
刘盈本在气头上,但见叶姬温声细语认错,便不好再冲她发火,“一个小小的辟阳侯罢了,也值得你去奉承他?”
“是,是婢子不该奉承他。”
叶姬从善如流认错,“婢子方才见辟阳侯出去了,不在未央宫,殿下要不要现在去见娘娘?”
“这有什么好说道的?”
刘邦对这种事情不屑一顾,“既然当了皇帝,那就没有男女之分,杀子女的男君主多了去了,来一个杀子女的女君主有什么稀奇的?”
陈平虽不赞同刘邦的观点,但一个皇帝评价另外一个皇帝的话显然比他有分量,于是他捋着胡须随着刘邦的话点头,“陛下所言甚是。”
“一旦为帝,便不能以男女来论了,当以功绩看待。”
“这怎么能混于一谈?”
周勃有不同意见,“女人就是女人,哪能跟男人一样论?”
“连自己的孩子都杀,那她还是个女人吗?”
“周勃,陛下的话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
自从知道未来的周勃杀了自己一家老小后,樊哙看周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要周勃开口,他必然跟着讽刺,“陛下都说了,当了皇帝,那就没有男女之分,男君主能杀子女,女君主也能杀子女,没啥稀奇的。”
“我们的话你听不进去,陛下的话你也听不进去?”
“既然不听陛下的话,你还做陛下的臣子做什么?”
樊哙常年被夫人吕鬚阴阳怪气,耳需目染下自己也是阴阳怪气的高手,“还不如学了燕王韩王信,一早出去自己当皇帝,省得陛下的话你左耳进右耳出,天天没个臣子的样子。”
周勃拍案而起,“樊哙,你——”
“我怎么了!”
樊哙噌地一下站起来,打断周勃的话,“你杀我夫人杀我儿子还不够,现在还想杀我?”
说话间,樊哙抽出佩剑,剑光如芒,周勃瞬间紧张,下意识去拔自己掉的佩剑,“樊哙,你别发疯,陛下在这儿,别伤了陛下!”
但佩剑尚未拔出来,就被樊哙按住手,周勃的长剑还鞘,樊哙却反手一转,把自己手里的佩剑塞给他,“来来来,头给你,你来砍。”
“往这砍!”
樊哙把自己脖子指给周勃,“你怎么砍我儿子的你就怎么砍我!”
“老子倒想看看,你的剑有多利!”
“你——”
周勃一把推开樊哙,“简直无理取闹!”
“舞阳侯消消火。”
眼见闹成一团,灌婴上前打圆场,又是拽樊哙,又是拉开周勃,“绛侯也少说两句。”
“大家一起共事多少年了,何必为了没有发生的事情伤了兄弟感情?”
“你闭嘴!”
“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俩人齐齐骂灌婴。
灌婴:“……”
他就不该掺和这破事!
“好了,还嫌老子不够烦?”
刘邦被三人吵得脑仁疼,“都闭嘴消停会儿!”
灌婴自讨没趣儿,老老实实回自己的位置装鹌鹑。
周勃本就不占理,听到这句话立刻退在一边,不再与樊哙吵闹。
“陛下,你偏心!他杀了我婆娘跟我儿子,你还护着他!”
樊哙不服。
“这不是没发生吗?”
刘邦一个头两个大。
刘邦揉眉抬头,看到樊哙仍站在原地,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明明是极威武的模样,此时却多了一种格格不入的委屈巴巴,刘邦被那眼睛噎了一下,没由来的想起樊哙的夫人,吕鬚。
当年他娶吕雉的时候,吕鬚还是个半大孩子,掐尖要强,说话不容人。
但毕竟年龄小,阅历少,总也说不过他,被他气得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田里的小青蛙,拉着吕雉便要走,不许吕雉跟他过。
可当他拿出一只用草杆子编的蚂蚱或者其他东西时,那张气鼓鼓的小脸顷刻间便能消下去,偏又要面子,不肯讨他要,摇着吕雉的胳膊,让吕雉问他要。
吕雉便会戳着她的额头,然后把手伸给他,他把蚂蚱放吕雉掌心,她就会立刻夺过来。
“看在二姐姐的面子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一团孩子气的小女孩拿着蚂蚱,故作大度。
然后过几天,她就会偷偷从吕家拿些东西塞给吕雉,被他发现时,还会下巴一抬,小老虎似的凶神恶煞威胁他,“这是我给姐姐的,你不许花!”
“要是让我知道你偷偷花姐姐的钱出去买酒吃,我就一把火烧了你们老刘家!”
后来吕雉生了个女儿,别人都说可惜是个女儿,他却觉得很好,笑眯眯逗着小小的女儿,“女儿好啊,跟你娘跟你小姨一样,张牙舞爪的,省得受人欺负。”
可惜他女儿温柔软绵,半点没有老吕家女人该有的牙尖嘴利。
再后来他当了皇帝,有人向他告状,说吕鬚尖酸刻薄,弄权贪财,他听了抚掌大笑,觉得御史多事。
拿吕鬚当妹妹当女儿当久了,他不觉得她是尖酸刻薄,只是家里被宠坏的小孩子,脾气大,爱生气,谈不上十恶不赦,更不值得御史特意上书。
——小女孩家家的,喜欢珠宝首饰怎么了?
又是舞阳侯夫人又是皇后妹妹的,还不能穿戴鲜亮富贵点?
御史忒多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拿来他面前。
“把心放回肚子里。”
静了片刻,刘邦伸手拍了下樊哙肩膀,“有老子在,谁也杀不了你婆娘跟你儿子。”
陈平眼皮狠狠一跳,顿觉大事不妙。
【先来看一下阿武的大儿子,被阿武寄予厚望的长子李弘。】
【据史料记载,他干过跟刘盈一样的棒槌事,替其他异母姐妹求情,类似于刘盈替刘如意求情,因为这件事他惹怒了阿武,所以无论是《唐会要》还是《新唐书》,都说他是阿武鸩杀。】
【反正儿子多嘛,杀了这一个还有下一个,不乖咱就杀,总有乖的来。】
天幕之上出现一座巍峨恢弘的宫殿。
大殿之内,锦衣华服的男子颤着手接过小内侍递过来的鸩酒。
“虎毒尚不食子……阿娘,你好毒啊!”
男子闭目饮下毒酒。
血色晕染开来,整个天幕被红色所笼罩。
刘盈尚未来得及回答叶姬的话,便被天幕所震惊,“这、这不配为人母!”
“殿下,方才天幕还讲景帝文帝武帝杀子的事情呢。”
叶姬长长叹气,“男皇帝杀得,为何女皇帝杀不得?”
吕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热气随着韩信的呼吸洒在鲁元脸上。
脸上痒得厉害,鲁元眨了下眼。
闭眼再睁开,她看到韩信眯了眯眼。
这样的韩信比病时多了一分压迫性,也多了一丝危险性,鲁元有些不习惯,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韩信眉梢慢悠悠挑起来。
“呼~~~”
韩信对着鲁元的脸吹了一下。
这个动作轻佻得很,鲁元皱眉侧脸避了一下。
又一次在与鲁元对峙中占了上风,韩信心情大好,慢腾腾收回胳膊,坐回自己的位置,“公主殿下,您可真是色厉内荏。”
“……”
鲁元一言难尽。
她懒得与韩信说废话,伸手捏住韩信耳朵,直接将人拽过来,“淮阴侯,劳烦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但根据最新研究,李弘并非死于鸩杀,而是死于痨病。】
天幕之上的红色顷刻间消散,大殿之内的场景随着改变,方才饮鸩酒毒发的男子虚弱躺在床榻上,不断剧烈咳嗽着,“阿娘……儿子不孝……”
张着的手无力垂下。
小内侍尖着声音报丧——
“太子殿下,薨了。”
【但为什么《唐会要》与《新唐书》都说他是阿武鸩杀呢?】
【原因非常简单,是因为阿武不止逼杀过儿子,还流放过儿子,甚至赐死过女婿孙子孙女孙媳妇。①】
萧何放下笔,捋着胡须与张良道,“此女比娘娘狠辣。”
“娘娘是厚道人。”
张良莞尔,“萧相难道没发现?”
刘盈瞳孔地震。
吕后看得津津有味。
极有眼色的小黄门搬来小几并小秤,吕后拢着衣袖坐在小秤上,小黄门殷勤在小几上摆上茶水点心。
审食其前来复命,“娘娘,建成侯与舞阳侯夫人到了。”
“宣。”
吕后呷了一口茶。
审食其颔首,命人将兄妹俩领进来。
“阿姐,陈平周勃欺人太甚!”
吕鬚人未到,声音便已传过来,“亏我男人将他们俩当兄弟,当兄弟就是在兄弟死后屠兄弟一门吗?!”
“你小点声。”
紧接着,是吕释之压低声音的斥责,“这里是未央宫,不是你家里。”
审食其无奈皱眉,抬手遣退殿内所有侍者。
侍者低头垂眸退下,吕鬚从外面走进来,甩开吕释之拽着她胳膊的手,“二兄快别说话了。”
“咱们吕家能有苡橋满门之祸,可都是拜你那蠢儿子所致!”
“你——”
吕释之被噎得一窒。
吕鬚快步走到吕后面前,略俯身,便算见了礼,“阿姐,你得为咱们吕家做主。”
“咱们吕家可没亏待陈平周勃,可他们是怎么做的?”
“简直恩将仇报!”
不等吕后说免礼,吕鬚便在吕后面前的小秤坐下,“还有灌婴那厮也不是好东西!”
“日日装老实,还真将我哄了去,他倒好,拿了兵权转头来针对咱们吕家,要不是他反了水,禄儿也不至于被人三言两语哄了兵权。”
“娘娘,您别跟三妹一般见识。”
吕释之跟在吕鬚身后,忙不迭向吕后赔罪,“三妹就这脾气,没大没小惯了。”
说话间,他伸手推了推坐着的吕鬚,“起来,娘娘还没让你坐呢。”
“阿姐是自家人,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做什么?”
吕鬚瞪了吕释之一眼。
吕释之排行第二,在妹妹面前从来没有兄长威严,可见吕鬚这般没规矩,他伸手便去拽吕鬚,“三妹,你太放肆了。快起来!”
吕鬚才不听他的话,往吕后身边挪了挪,仍跟旧时贴着吕后撒娇似的扯着吕后衣袖,不搭理吕释之,“阿姐,您可不能轻易放了周勃一帮人。”
“二兄,坐下吧。”
吕后面色如常,拍了拍粘着她撒娇的小妹,“三妹只在我面前放肆,若陛下在此,她知晓分寸。”
“是。”
吕释之这才拘谨着坐了下来。
“陛下才没二兄这般啰嗦。”
吕鬚对吕释之做了个鬼脸。
吕释之气得没脾气,偏脸不去看她。
吕后斜了她一眼,“陛下拿你当亲妹子,但你也不可在陛下面前没规矩。”
【阿武第一个赐死的,便是自己的二儿子,李贤。】
【太子李弘猝死后,李贤便被立为新的皇太子,如果说李弘还只是在阿武雷区试探,那李贤便是疯狂在阿武雷区蹦跶,受朝臣拥戴,与阿武政见不同,更听信身边人的谗言,怀疑自己不是阿武的亲生儿子,导致母子俩的关系一度非常紧张。②】
【看到这里,大家都能猜到他的结局了——】
【废太子,贬为庶人,流放,赐自尽。③】
【古往今来废太子的结局,李弘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也就是他的母亲是阿武,古往今来唯一的女帝,所以阿武被骂了上千年的心如蛇蝎,恶毒狠辣。】
【但当我们纵观历史,我们就能发现,杀儿子的皇帝绝对不止阿武,汉景帝汉武帝,杀儿子的多了去了,也没听后人骂他们啊。】
“阿姐放心,我知道分寸。”
吕后开口,吕鬚立刻乖巧,殷勤抬手给吕后斟茶,“阿姐,樊哙那没良心的给我来了信,说他们五日后便能到长安。”
“五日?”
吕后眉头微动。
“对,他们速度很快。”
吕鬚道,“多半是陛下见了天幕示警,怕阿姐对大臣与诸王不利,这才火急火燎赶回来的。”
“阿姐,你有什么打算?”
吕鬚环视左右,殿里只有他们四人,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与其等别人日后灭我们满门,倒不如现在便放手一搏。”
“天幕说陛下死于一年后……”
吕鬚声音微微一顿,近乎耳语,“阿武做得女帝,姐姐也做得。”
作者有话说:
吕鬚:阿姐天下第一厉害!!!
①:赐死大孙子大孙女和孙媳妇,导致李显一门心思立女儿安乐公主为皇太女:《旧唐书·卷八十六·列传第三十六》:大足元年,为人所构,与其妹永泰郡主、婿魏王武延基等窃议张易之兄弟何得恣入宫中,则天令杖杀,时年十九。
②:《资治通鉴第二百零二卷 > 太子贤闻宫中窃议,以贤为天后姊韩国夫人所生,内自疑惧。明崇俨以厌胜之术为天后所信,常密称“太子不堪承继,英王貌类太宗”,又言“相王相最贵”。天后尝命北门学士撰《少阳正范》及《孝子传》以赐太子,又数作书诮让之,太子愈不自安。
《新唐书章怀太子传》时正谏大夫明崇俨以左道为武后所信,崇俨言英王类太宗,而相王贵,贤闻,恶之。宫人或传贤乃后姊韩国夫人所生,贤益疑,而后撰《少阳政范》、《孝子传》赐贤,数以书让勒,愈不安。
③:《旧唐书章怀太子传》 文明元年,则天临朝,令左金吾将军丘神勣往巴州检校贤宅,以备外虞。神勣遂闭于别室,逼令自杀。
这里是求生欲极强的作者君的解释:
虽然我挂了一堆阿武噶后代的资料,但并不赞同别人说阿武狠辣,男皇帝噶得,阿武也噶得
他汉他唐噶儿子孙子兄弟姐妹的皇帝多了去了,阿武在里面真的排不上号

吕后眼皮微抬。
吕鬚的声音极小,最后那句话近乎耳语,只有她一人听到,吕释之拘谨坐着,而审食其按剑而立,两人似乎都不曾发觉吕鬚说了怎样大逆不道的话,只有吕鬚热切看着她,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吕鬚便能为她出生入死,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夺过来一般。
——何其天真?
天幕的确说刘邦在征讨英布的时候受了伤,回长安之后没过多久便崩逝了,天幕也说,得封武安的个个不得好下场,白起与李牧,哪一个不是赫赫战功?哪一个又落了全尸?
刘邦得封武安侯,是实至名归,更是唯一一个得了好结局的武安侯,不过是霸王太勇,而韩信锋芒也太盛,所以才显得他这位武安侯不甚出名。
可尽管如此,他的战绩依旧足够傲视群雄,一生43战33胜5平5负,无论在哪都能拿得出手。
——若没有他,乱世不可能结束,九州天下更不会归于大汉。
皇权更迭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更不是一声令下便改弦易辙,皇权是刀与血里拼出来的东西,更是一寸山河万骨枯,那是刘邦无数次游走在生与死边缘才挣下来的东西。
得国之正,莫过于汉与明,她若想要那个位置,必会堂堂正正拿在手里,而不是行下作之事,做摘桃子的小人。
摘桃子是轻松,但这样的江山易得也易失,纵然上位也不过是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一朝她年龄大了,心力不济,或者崩逝了,她的势力依旧逃不过被朝臣与诸侯王联合清算。
那样的路已经走过一次,她不会再走第二次。这一次,她会如刘邦一样把汉家江山攥在手里。行科举,养万民,平匈奴,霸天下。
——她要的从来不是女主干政,更不是要吕氏一族千秋鼎盛,她要的是她的制度如秦律一样流传后世,她要的是提起她吕雉便是千古一帝,甚至可以与始皇帝并驾齐驱。
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东西。
——而非困于一族荣辱成败,困于继承人懦弱无为。
她吕雉,有自己的风骨与抱负。
“跪下。”
吕雉淡淡看着吕鬚,“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能说的?”
吕鬚瞬间明白吕雉心意,从善如流跪倒在地,“是小妹僭越了。”
吕释之坐在对面,没听到姐妹俩的私语,见此情景还以为吕鬚触怒了吕雉,连忙一同跪下求情,“娘娘息怒,是臣家教不严,这才让臣妹触怒天颜。”
“娘娘放心,臣以后一定严加管教臣妹,断不再让臣妹冒犯娘娘——”
“知道错就好。”
吕后对吕鬚伸出手,“起来吧。”
吕鬚搭上吕后的手,笑眯眯站起来,仍凑到吕后身边,“还是阿姐疼我。”
吕释之:“?”
吕释之:“……”
吕释之默默爬起来,把自己当空气。
“陛下若看到天幕,必会急行军回京,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吕后轻啜一口茶,“我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要事与你们相商。”
吕释之欠身,连忙道,“娘娘吩咐,臣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
吕后放下茶盏,“二兄便护送鲁元,让她往淮南王英布那里走一遭,劝说淮南王交出兵权,削王降侯。”
“让公主劝说英布?!”
吕释之大惊失色,“娘娘万万不可!”
“且不说英布乃世之猛将,如何会听信公主之言,单只说天幕言娘娘诛戚夫人,杀赵王,此二人乃陛下心头肉,娘娘杀之,陛下如何能肯?”
“陛下必不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娘娘在陛下崩逝之后更是寻了面首,此举更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桩桩件件,陛下怎肯轻易饶了娘娘?”
吕释之苦口婆心,一鞠到底,“臣虽不才,可麾下也有些许兵马,拼得一死未必不能护娘娘平安。”
“可臣若是去了淮南之地,又有谁能护着娘娘?敢为娘娘冒死进犯天颜?”
【可杀子的事情一旦落在女人身上,那就是十恶不赦,不堪为人。】
【尤其是这个女人打破男权社会的掣肘,走到权力巅峰,对于她的污蔑多到数不清,是她干的不是她干的全是她的干的。】
【好事跟她没关系,坏事绝对是她。】
【不过我觉得阿武应该不会在乎这些苍蝇的声音,她是华夏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实绩在手,笑看疯狗。】
【可阿武不在乎,不代表那些心胸狭隘之人能一直对她泼脏水,拨开迷雾看历史,阿武的狠辣远比不上那些男皇帝,而那些泼向她的脏水,也该适可而止。】
【就如泼向吕后泼向吕氏一族的脏水一样,吕后不曾篡权,因为她作为大汉皇后,皇太后,她本身就有监国掌权的权力,而吕氏一族更不曾有谋逆之心,他们终其一生,所想的也只是让惠帝一脉坐稳江山。】
韩信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居然敢拧他耳朵?!
韩信抬手捏鲁元胳膊,阻止她的动作。
但这位公主似乎是铁了心要把他拽过去,哪怕手腕被攥住,她的动作依旧不减,直将他拽到自己面前。
“你方才说了什么?”
鲁元眼睛看着他,“再说一遍。”
韩信不耐烦,手上用了几分力气,“松手。”
养在深宫的公主哪怕经历过战乱,其皮肤也是吹弹可破的,他刚捏下她手腕,便见面前女人眉头蹙了蹙,似乎是有些疼,韩信眼皮抬了抬,片刻后,松开鲁元手腕。
——好男不跟女斗,不跟她一般见识。
“我说你色厉内荏。”
韩信松开手,没有好气道。
“不是这一句。”
鲁元呼吸间的热气洒在韩信脸上,“上一句。”
“再上一句?”
韩信压着火,“我说公主殿下——”
声音微微一顿。
半息后,他重新打量鲁元,像是第一次认识鲁元,他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公主,眉梢一点一点挑起来,声音暧昧不明,甚至难得用上了敬语,“公主殿下,您确定要我再重复一遍?”
“对,要你再重复一遍。”
鲁元眼睛一眨不眨。
韩信眸色玩味起来。
随后一手撑小几,欺身向前压过去。
鲁元眉头微蹙。
韩信虽不是小姨夫樊哙那种壮硕似小山的体型,但身材也颇为清瘦高挑,这么压过来,莫名像狩猎的狼,带着盯上猎物的危险性,她不喜欢自己为鱼肉而韩信为刀俎的感觉,松开韩信的耳朵,伸手一推,抵在韩信胸膛。
“不要靠我这么近,这个位置就可以。”
鲁元指腹抵在韩信胸口,阻止男人压迫性的动作,“好了,你可以说话了。”
被人不尴不尬支着自己,韩信一点就炸的烂脾气难得没爆发,眼睛盯着鲁元的脸,声音慢悠悠,“公主殿下,您该不会想跟我生个孩子吧?”
【言归正传,我们继续讨论阿武的其他孩子。】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一句孩子对于封建帝王的重要性,如果阿武跟吕后一样木得选择,那她噶儿子噶孙子也不会噶得那么痛快,更不可能在男权社会以女人之身登上权力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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