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妃要守寡,战死的王爷他回来了!—— by秦钱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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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宸王便将心底那些不悦都压制了下来,脸上的肌肉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亲自起身,走过去将郑文轩给扶起来,“你啊,何必如此介意,没事,不过就是一条帕子,没了这么一条帕子,本王也可以扭转阿玉对本王的态度。你放心吧!”
郑文轩心底一热,感觉自己投靠到了明主了!
丁婉馨也不是完全没用。
宸王与郑文轩这条线便是丁婉馨给牵上的。
原本周美娟被罚去了尼姑庵了,丁婉馨在侯府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安定侯夫人变本加厉的磋磨丁婉馨,丁婉馨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是一个机会还是摆在了丁婉馨的面前。
她被安定侯夫人拉出去陪着买东西,在一书画店里看到了宸王府的小厮,因为她与周美娟关系好,所以宸王府的下人,她认识不少。
于是一个计策涌上了心头。她跟着周美娟不过就是要借着皇后的势头,如今这周美娟不行了,但是宸王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啊,若是她能与宸王直接搭上线,岂不是要比伺候周美娟还要好一百倍。
如今她的丈夫也就落到这种田地了,世子爵位都没了,还不得再入宫为侍卫,那既然这样,不如紧紧的抱住宸王的大腿。
皇后的心思,谁不知道?只要宸王成了太子,将来继承大统,那么他们就是从龙之功,到时候再林立门户都是有可能的!
于是她就费尽心思的联系上了宸王,又将自己的丈夫介绍给了宸王。
皇后本来就想拉拢安定侯府,如今宸王觉得这郑文轩能投靠自己也是一件好事,毕竟郑文轩想要东山再起,只能死心塌地的帮他办事。
恰巧又遇到了恩科,宸王动用了一点关系,帮郑文轩报了名。
郑文轩本来是文武双全的。但是宸王思来想去的,还是帮郑文轩报了武举这个科目。
毕竟武举这个科目只要兵法策论过关,凭的就是一身的武艺了。
而万一参加文试,卷子交上去,虽然名字是被封住的,但是只要到了殿试,名字便是开放的,太子一看到郑文轩的名字,直接将人按住,那就真是回天无力了!
可武举就不一样,一场场的淘汰下去,最后能上殿试的不过就是前十五名而已。
郑文轩的身手就算打不进前十五名,宸王也有办法让他进入前十五名。
殿试的时候若是还能再动点手脚的话,打个前三甲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只要郑文轩进入殿试,他就能施展手脚,将郑文轩安插进军营之中。
只要慢慢的培养,何愁将来郑文轩没有出息?
“多谢宸王殿下,微臣定当为宸王殿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郑文轩再一次的表了决心,让宸王练连点拖,这才起来重新坐好。
原本宸王叫郑文轩回去每日都看看那条帕子,做出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样,再让丁婉馨在女眷之中放出话去,只要这话传开,就一定有人去和傅明玉说,毕竟这个世上最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不怕事情大的人。而且他还可以帮郑文轩洗白一波。
以前不是人人都说郑文轩与人无媒苟合,又在宫里欺骗傅明玉吗?那么宸王就要让人家知道,傅明玉也不是什么好鸟,若是真的清白,怎么会有东西在郑文轩那边,所以郑文轩才是那个忍辱负重的男人,为了保全傅明玉的清白,将所有的负面都自己扛下来,真汉子一枚!
而傅明玉的名声坏了,他便可以将帕子拿来,双手交还给傅明玉,傅明玉一定会为帕子的事情烦心,自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件事情,傅明玉哪里不会对自己千恩万谢。
她名声坏了,上门求亲的人自然少,到时候自己再做出一副深情如许的模样,定然会打动傅明玉的心。
然后他再去皇太后和皇上那边求亲,就不会像以前一样碰一鼻子灰了!
一个坏了名声的姑娘,还能嫁给宸王为正妃,这不是白捡一个大便宜吗?
宸王的如意算盘打的好,可惜遇到了猪队友,这帕子的事情还没都传扬出去,帕子就被烧了!
不过宸王倒也没什么所谓,反而他倒是想看看,如果傅明玉反咬一口,让郑家将那帕子拿出来,郑家拿不出来,到时候,丁婉馨会有多尴尬!
想到这里,宸王倒也笑了起来!
这倒霉啊,不能可着一个人来不是吗?
第93章 送考
翌日,天才刚刚放亮,不管是在学宫门口还是在郊外的校场大门之外,都已经站满了前去应试的学子们,其中还参杂了他们的亲人,因为不少学子就是京城人士。
开放恩科,不光是寒门学子的一次机会,更是京城门阀世家的机会,这代表着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占据朝廷之中的位置。
定国公夫人最后帮秦瑞检查了一下他的包袱,笔墨纸砚还有这几天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必要的金疮药,她总是觉得不放心。
自己这么多儿子,唯独这个儿子是要考试的,其他的孩子都是很小就跟着他们的父亲在军营之中了,凭着军功一级一级的朝上。
“娘,放心吧,东西不少!”秦瑞见自己母亲都已经检查了两遍了,只能笑着拉住了自己的母亲的手。“你儿子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会丢三落四不成?”
“你多大?你再大也是我儿子!”定国公夫人拍掉了秦瑞的手,让秦瑞身边的庚戌帮秦瑞拿着包袱,“哎呀,你喝水的水囊呢?”
“在马鞍边挂着。”秦瑞笑道。
“那干粮呢!”定国公夫人又问道。“里面可没饭给你们吃!”
“带着了,足够着呢!肉干也有,是宁嬷嬷亲手给装起来的,放心吧。”秦瑞指了一下马背上挂着的一个布袋子说道,“丢不了的。”
“哎。”定国公夫人这才点了点头,“那走吧。”
前来送考的人还真不少,这校场门口的大道都被塞满了各家的马车和马匹。
因为是武举考试,可以自带马匹,但是不能自带兵器,防止有人在兵器上做手脚。
秦瑞带着的那匹红霄,在人群里面尤其显眼,大家都忍不住朝这匹马看,不过绝大多数人都不认得这是个什么品种的马,只觉得神骏非凡,怎么看怎么精神。等看到马鞍上带着定国公府的徽记的时候,大家这才恍然,也只有定国公府这样的武将世家才有这么好的马。
郑文轩一眼就看到了红霄,汗血宝马!嫉妒顿时在心底丛生,他本来牵着丁婉馨的手,不知不觉的用了一下力。
丁婉馨吃痛,轻呼了一声,“夫君!”
郑文轩这才反应过来,“你回去吧。”他从丁婉馨手里拿过了自己的包袱,背在了背上,冷声说道。
丁婉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郑文轩明明昨夜和今天早上对她都还算温柔,怎么到了校场门口了,忽然就又冷了下来。
丁婉馨觉得有点委屈,眼睛里不知不觉的就带了点雾气。
若是在以前,看到眼底带泪的丁婉馨,郑文轩一定是会柔声哄骗,但是现在他的心底就只有烦躁之意。若不是看在丁婉馨替他与宸王牵线搭桥,他是真想一巴掌将丁婉馨扇到一边去。他之所以有今日,不就是拜她所赐,当着太后,皇后和那么多京城贵妇的面跳水自尽,摆明了就是不想死,并且以此相要挟吗?亏他当时一时脑热还跳下去救人,早知道今日,他那时候管她死活,淹死最好了!
不过就是口气重了点,还有脸在他的面前哭!
“你这是要触我霉头吗?”郑文轩不耐的说道,“又想哭?你若要哭丧着脸,就给我滚回你们丁家去!”
丁婉馨一惊,忙忍住哭意,低头用帕子将眼角清理干净,勉强的朝郑文轩笑了起来,“妾身是舍不得夫君呢!妾身哪里会哭丧着脸?”
“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是疯了才会让你来送!”郑文轩没好气的说道,索性扭过头去不想看丁婉馨。
“还不回来,丢人现眼。”郑家的马车上传来了安定侯夫人的低吼,丁婉馨无奈,只能一步三挪的朝后面走。
还没等她挪到马车旁边,就看到几名侍卫骑着马,“让一让,麻烦了!”为首的一人高声喊道,“安荣郡主车驾在此,闲杂人等退散!”
安荣郡主?
所有人都朝着让出来的路上看去,不多时,一辆六匹马的车驾疾行而来,按照祖宗制度,平民只能承牛车,只有乡绅或者中了秀才才能坐马车,但也只能是一匹马的马车,官员三品之下是两匹马的马车,三品以上才能是四匹马拉的车,至于六匹马拉的车为郡王以上品阶才能乘坐,至于皇帝自然是八匹马拉的车了!
虽然到了本朝,皇帝已经废除了这个规定,允许平民也乘坐马车,但是一般来说懂规矩的人还是在沿用祖制。
在京城若是能看到六匹马拉的马车,必定是郡王以上的品阶。
郑文轩也朝马车看了过去,他来的早所以靠近校场门口,现在马车几乎就在他的身侧不远停下。
车驾是皇上亲赐的,车头车尾以及车轮所用的钉帽上都刻着金色凤凰花的标志,这是只有公主才能享有的殊荣,安荣郡主食公主邑,所以皇上亲赐的马车上带着凤凰花也不为过。
郑文轩的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傅明玉了,只觉得心脏跳的咚咚咚的想,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辆马车,生怕自己会错过什么。
以前在宫里,他能感觉到傅明玉喜欢他,所以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毕竟喜欢他的姑娘家多了去了。傅明玉只是其中一个长的最漂亮的,那时候傅明玉虽然跟在太后身边,但是并没封号,在郑文轩看来,她的身份跟宫女也差不了多少了,且傅明玉十分的安静,与她在一起没什么乐趣可言,相比之下,小鸟依人的丁婉馨就可爱的多。
丁婉馨会哭会笑,而傅明玉只会淡淡的颔首,就跟着木头雕刻而成的美人儿一样。
那时候他是世子,自然瞧不上即便是跟在太后身边但是与丁婉馨一样是孤女的傅明玉。
而现在……人家变成了郡主……
马车停下的瞬间,郑文轩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一起停止了跳动。
原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而以前在他眼里傅明玉的清冷,如今也变成了她应该有的高贵了!
车门打开,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车上跳下来了一个半大的男孩!
“秦大哥!我来送考了!”他下车就朝人群里看,一眼就看到了红霄,顺着红霄精准的找到了秦瑞。
第94章 夺妻之恨
傅明玉坐在马车上,听傅凛冬一会五哥一会大哥的叫的乱,忍不住抿唇轻笑了起来。
秦瑞的精神就是一振,他完全没想到傅明玉会来。
眼巴巴的看着马车,愣是出了傅凛冬之外,没人下车了。
秦瑞有点泄气。
不过他还是抬手接住了飞奔而来的傅凛冬,“你怎么忽然来了?”秦瑞搂住傅凛冬笑着问道。
“你教我武学,便是我师父,虽然没拜师礼,但是你去考试,我总要来的!”傅凛冬骄傲的说道,“我看过了,这些人都不如你!加油,等着你考个武状元回来。”
“你这孩子真是嘴上抹蜜了!”定国公夫人笑着过来赶紧让宁嬷嬷拿出了几枚粽子糖来塞到傅凛冬的手里。快别说了,祖宗啊!虽然这孩子说的事实,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不是将秦瑞给推到风口浪尖去吗?
傅明玉也听到了傅凛冬的话,忍不住也蹙了一下眉,这些话在家里说说也就是了,怎么跑这里来说,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秦瑞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她本不准备下车的,但是傅凛冬这张破嘴实在是太没遮拦了。
傅明玉示意芯蕊打开马车的车帘,她没下车,只是略微探出了半个身子。
在场众人无一不是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哪里来的仙女儿啊,这眼眉长的比画上的还好看,虽然没什么过多的装饰,可是这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蕴含着一股子金贵之气,她笑起来边是天边初生的太阳都比不上,简直看的叫人直了眼睛。
秦瑞心底又是欢喜又是着急,只恨不得赶紧将傅明玉给包起来,免得这么多人看的眼珠子都要粘在上面了。
傅明玉穿着一袭天蓝色的襦裙,颈间挂着一枚金丝璎珞,坠着一颗白玉,衬的的她露在外面的一段颈项如同初雪一样的洁白,她的发减只戴了一只珍珠簪子,垂下了一串小小珍珠流苏,映的她的眼波如水,柔和而明媚。她的手上拿着一方藕荷色的帕子,指尖如春葱一般的细润,整个人就跟玉雕的一样,柔和而熠熠生辉。
郑文轩简直要看痴了。
他没想到傅明玉笑起来竟然这么好看。
自己之前是被什么蒙了眼睛?竟然看不到傅明玉的美,只是觉得她寡淡无趣?
她这一颦一笑,简直直入人心,正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
丁婉馨在一侧看着郑文轩的眼神,脸色都发白了。
她紧紧的搅着自己的手帕,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又哭?”郑文轩没看到,但是坐在马车上的安定侯夫人却在看着她,眼底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你拿什么和人家比,人家现在是安荣郡主,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你爷们看她两眼你就受不了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别丢人现眼了,赶紧上车来,没的触了你家爷们的眉头。”
丁婉馨一惊,赶紧低头将自己的眼泪擦掉,委委屈屈的爬上了马车。
一上车,安定侯夫人就横了她一眼,她只能从刚刚坐定的座椅上滑坐在了地板上。
“一个妾,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安定侯夫人抬手狠狠的掐了一把丁婉馨胳膊上的阮柔,丁婉馨吃痛,却不敢声张,只能将头深深的垂下,“妾身知错了。”她赶紧求饶道。要是求饶求的慢了,只怕还要多挨上几下子。她这条手臂几乎都是青紫的,都是安定侯夫人掐的,郑文轩明明看到了,却半个字都不说。
虽然疼的很,但是丁婉馨不敢再哭了。
“你可闭嘴吧!听到你声音都觉得烦!”安定侯夫人嫌弃的别开自己的目光也从马车的窗户看了出去。
这傅家与秦家走的这么近,看来秦家也并非是什么队都不站的嘛!
安定侯夫人不屑的呸了一声,平日里装的多清高,谁也请不动,原来并不是请不动,而是请的人官阶不够高!那就别自诩为武将清流了!
这朝堂上哪里有真正的清流?
“傅凛冬,你不要乱说话!”傅明玉将傅凛冬叫了过来,拿起了定国公夫人给他的糖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小声叮嘱道。
傅凛冬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他憋了一个大红脸。
“见过郡主。”倒是秦瑞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朝着傅明玉行礼,“多谢郡主前来送考。”
傅明玉……
她只是被傅凛冬闹得不行了,这才陪着来的,家里人各忙各的去了,只有她一个闲人,傅凛冬不抓她还能抓谁啊!
再加上傅凛冬自己起晚了,眼看着来不及了,这才央求着傅明玉用天子赐下的马车,有这辆马车便可有人在前开道,免得乘坐一般马车赶不及。
傅明玉想来就不是一个高调的人,这马车赐下来已经一个月了,这还是第一次用,就用在了送考上面。
“我不是……”傅明玉刚要开口解释,定国公夫人走了过来,“见过郡主。”她打断了傅明玉的话,傅明玉只能回礼。
“郡主啊,时间不早了,让这臭小子进去吧!”定国公夫人笑着对傅明玉说道。
傅明玉……
她没有不让秦瑞进校场啊!
这下可好了……
只是她又说不出什么旁的来,只能对秦瑞说道,“五公子好好考,大家都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定!”秦瑞的心都要飞起来了。他完全没想到傅明玉会来送考,哪怕她只是陪着傅凛冬来的,能在进考场前再看到傅明玉一眼,他满足了!
秦瑞翻身上马,回身朝着傅明玉一抱拳,傅明玉颔首示意,这些落入郑文轩的眼底,郑文轩竟是生生的将自己随身的玉佩给捏碎了!
秦瑞!哈!什么东西!一个地痞流氓,上次在宫里他是毫无防备所以被秦瑞给偷袭了,没有这小子的话,如今傅明玉就是他的妻子!
夺妻之恨!校场上见!
在傅明玉马车的车帘落下的同时,郑文轩也双眸冒着寒气的翻身上了自己的马,一抖缰绳朝着校场方向而去。
武试可比文试难多了。
武试的头三天是考策论和兵法,对于武举来说,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过关,卷面不是很难看就算。当然也会评出个高低先后来,毕竟为将者,不会兵法是说不过去的。
这三天的考试与参加文试的学子们是一样的,都必须关在单独的房间里,吃住都在里面。
等三日一到,考卷交掉,他们休息一日便开始了武学上的选拔。
第一轮选拔是按照大家拿到的号牌收尾配对比试,输了的淘汰。
因为是加开的恩科,所以一切都从简了,并没进行小组分配,若是按照以往的正式考试,是会先分组,然后小组内进行循环赛,根据循环赛的成绩选出小组头两名再和别的组头两名对战。
所以,每个人的每场比试都意味着有可能会被淘汰。
所以不管是谁,都十分的认真的对待每一场的比试。
比试是分拳脚功夫和马上功夫两种。
经过一天的对战下来,被淘汰的人自然是垂头丧气的牵马回去等着,毕竟还有笔试的成绩,不过这么早就被淘汰的,就算是加上笔试的成绩怕也升不上去。
为了避免学子之间相互磋磨,所以剩下来没淘汰的学子们都睡在自己文试时候的单间里面。
至于吃食便是自己所携带的干粮和清水,校场里面提供一些汤面,不过大多数的学子都选择放弃,毕竟要是真的吃坏了肚子,可谁都伤不起。
秦瑞眼巴巴的比了一天都没碰到郑文轩,这臭小子运气可真好,每次都避能避开自己。
郑文轩虽然也有心和秦瑞对战,但是一天下来,两个人总是擦肩而过,虽然相互瞪眼,却总也不能成为对手。
又过了三天下来,校场之中的学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考试继续进行,等只剩下前十的人的时候,太子殿下带着一众武将亲临了校场。
武试与文试不一样,文试最后是殿试,而武学不可能拉到金銮殿上去考,所以需要主考官到校场来。
今日最先进行的是骑射功夫的比试。
太子司马恪一眼就在应试的学子之中看到了那匹红霄了。
他的目光所有所思的落在红霄上片刻,这才缓缓地挪开。
跟在太子身后的是双喜,他从很小就跟在太子的身边了,算是太子最信任的人之一。
“殿下,骑着那匹马的是秦家的五公子。”双喜压低了声音对太子说道,“这匹马最近可是出尽风头了。京城都在议论这匹神驹。”
“的确是好马。”旁人不认得,太子怎么会不认得这匹马的来历,就连他这个当太子的都没捞到一匹,唯一一匹流落皇宫之外的汗血宝马就是这匹!
不得不说傅明玉可真是舍得。
他再度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秦瑞,虽然不得不承认这马与秦瑞的确是相当的般配,但是总觉得这人有点碍眼。
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秦家是武将之首,国之栋梁,这马能入秦家倒也比关在皇家马厩里面的那几匹来的命好了。
“奴才觉得这马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双喜小声说道,“是不是太后娘娘送给安荣郡主的那匹啊?”
他才说完,就见司马恪沉着脸瞪了了他一眼,“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我看你最近是有点飘了!”
双喜心里一惊,赶紧低下头去,“奴才知错了。殿下恕罪!”他是最会揣测太子殿下的心意的,即便是太子殿下不说,但是双喜看的出来,殿下对安荣郡主是明显的有好感。
司马恪忽然再度回眸,他猛然起身,在一众人的目光之中快步走入了主账之内,命人将账帘落下。在场的众人秀安然被太子殿下忽然之间的举动给弄懵了,原本传令官已经要下令比试开始,但是太子这一离席,传令官的旗子都举起来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落下,至于其他几个武将也惴惴不安的看着主账的帘子,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跪下!”司马恪双手背负在自己的身后,他冷声对跟进来的双喜说道。
双喜心头大骇,赶紧撩起了衣摆,跪在了司马恪的身后。
“宸王给你了什么好处?”司马恪寒声问道。
“殿下明察,奴才没有跟宸王混在一起!”双喜赶紧以额头触地,紧巴巴的说道。
“没有好处你会在孤王的面前挑拨孤王与秦家的离间?”司马恪猛然回身,“孤王念在你从小跟随孤王的情面上,只是好生的与你问话,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别怪孤王对你不客气了!”
双喜的肩膀已经开始颤抖,看的出来他紧张的要命。
司马恪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
其实他并没有双喜收了宸王好处的证据,只是依着他对双喜的了解这么故意试探了一下他。
可没成想,双喜居然怕成了这样,若是心底没鬼,何至于此?
“说!”司马恪忍住了,没一脚将双喜踹翻。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双喜已经吓的肝胆皆裂了。他从小在宫里长大,自然知道背主的奴才是个什么下场。
也是他最近被奉承的多了就混了头了。
自陛下将恩科的主考官给了太子之后,太子那边进出的人明显多了起来,作为太子身边的贴身人儿,双喜自然跟着捞了不少好处。
以前东宫一贯都是冷冷清清的,别人见了双喜也不过就是双喜双喜的叫着,现在不光有人给双喜塞东西,更是一口一个双喜总管的叫着。
其实他算是哪门子的总管哦。
那日他出宫办事,正巧遇到了与自己同进宫的一个太监,两个人结伴同行,那人先是对他好一顿捧,捧的他飘飘然的,随后就说有个朋友想要结实他这个大人物。
被捧的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双喜就跟着去了。
等进了酒楼,双喜才发现那太监口中的朋友竟然是宸王殿下,他本来是想扭头就走的,结果被人拉住,只能坐了下来。
双喜原本还知道自己不能背着太子与宸王走的这么近,可几杯酒被人哄下肚子,他的脑袋瓜子就开始发胀了。
第96章 一骑当先
他觉得这宸王殿下看起来还不错,毕竟肯跟他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平日在宫里是想也不敢多想的事情。
“本王听闻最近京城被传的最厉害的便是秦瑞所骑的战马了!”宸王看着双喜的酒差不多到位了,故意说道,“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双喜公公。”
双喜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宸王殿下客气,有什么尽管问。”
“本王怎么觉得外界描述的那匹马像是宫里的汗血宝马啊?”宸王笑道,“听闻太子殿下都不曾被赐下一匹,至于我们这样的就更不要想了!”
“可不就是呢!”双喜一拍大腿,“秦家五爷骑的那就是汗血宝马!”他去校场传令的时候见过,与他在皇家马厩里面见过的一模一样!
“这秦家可真是不简单啊!”宸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意说道,“太子殿下都没有的东西,居然秦家都有了!他们何德何能!这事情你可要跟太子殿下说道说道。虽然太子殿下宅心仁厚,但是这不是旁的东西,整个大燮也一共才四匹。秦家却占了一匹,秦家战功已经那么高了,现在连汗血宝马都有了,怕是以后太子再想赏赐点什么,秦家看不上眼啊!”
双喜喝的醉醺醺的,心里想想,可不就是这样吗?
他也觉得太子冤了!这等好东西应该东宫最先有才是,毕竟太子是明日之主!
宸王见挑唆的差不多了,又送了双喜不少好东西,开始双喜不肯要,后来又觉得宸王并没要求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索性就接了过来,宸王殿下出手也是大方的很,两千两的银票看着真香!
他在东宫哪里曾见过这么大面额的银票,一时之间就爱不释手。
就在刚才,他看到秦瑞,又看到了太子殿下蹙眉,这才想着应该将这件事情说一下,他可是好心提醒太子殿下,莫要让秦家的人爬到自己的头上去了!
司马恪听双喜说完,真是气的双手捏成了拳。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啊!
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被宸王给挑拨了,若是他刚才没回过味来,不得不说宸王的那小伎俩可就真的成功了。
不得不说,双喜那两句话的确是让他对秦家的秦瑞有点不爽了。
但是他转念想到这匹马可以跟着秦瑞驰骋沙场,而其余的三匹马只能伏于马厩之中,倒也是一片唏嘘。唏嘘之余没,他的脑海之中灵光闪现,未来的大燮都是他的,秦家为武将之首,自然是未来他的臣子,他的臣子骑上好马驰骋疆场又有什么错?
他又何必与秦瑞计较这一时的气愤?
等他想开了,便觉得双喜的话变得刻意了起来。
所以才故意试探了一下双喜,因为如果宸王都将手给伸到他的鼻子底下的话,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双喜今日可以帮宸王说话,假以时日,就敢在他的茶碗里面下毒!
“你走吧。”司马恪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的拳头砸在双喜的身上。
双喜是不可能再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了,背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这样的人他就是念着旧情所以没动手处理掉。
“太子让双喜走,双喜能走去哪里?”双喜一听,心神皆裂!他进宫之后就备受欺负,只是被分到太子身边这日子才渐渐的好过起来,太子对他极好,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离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