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的娇软美人—— by清汀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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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走进包间,在沈城东身边坐下,刚刚吸入不少新鲜空气,让她的胃好受许多。
男人把盛好的汤放到她眼前,又夹了一些素菜放入她碗里,几乎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快吃吧,一会儿姜秋雨进来,你又该没食欲了。”
姜柔被逗笑,喝了一口汤,胃里暖暖的。
这顿饭结束后,双方亲人连虚伪寒暄都没有,就各回各家了。姜德山一直沉着脸,走在最前面气压很低,姜秋雨要回去把剩余的行李都拿走,也在姜家的队伍当中。
大家一路沉默,看起来不像是刚办完喜事。
回到大杂院,有人看见姜秋雨,热情地打招呼:“呦,小雨你穿得这么漂亮,今天结婚吧?”
面对这里的邻居,姜秋雨笑得温柔:“嗯,等改天给大家发喜糖。”
大杂院里的人都不清楚内情,纷纷夸赞她找了个好对象,这辈子是有福之人。
自从回城后,姜秋雨一直过得很憋屈,好不容易获得这么多赞美,她笑得灿烂,更愿意炫耀一下婆家的权势。
众人一听这背景,更是把她夸得心花怒放。
姜柔有些犯困,懒得看她在这儿自娱自乐,便走进里屋,告诉陈爱荷自己要睡一觉。
陈爱荷往屋外望了望,撇撇嘴,对姜柔说道:“我发现她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小时候谦虚懂礼,怎么下乡这几年变这样了呢?”
姜柔躺在炕上,困得不行,迷迷糊糊道:“也许她以前就是这样,只不过您没发现。”
陈爱荷叹了口气,还想说点什么,就见姜柔已经睡着了……
屋外,姜秋雨和邻居们一一告别,心情大好。
她见沈城东拎着菜篮子往外走,心思一转,跟了上去。
等出了胡同,她才喊人:“沈城东,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男人闻声转过头,看见是她,眉头紧皱,“什么事?”
她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猜她没安好心,沈城东重新迈开步子往前走,不打算听。姜秋雨见状,赶紧小跑两步,不再装神秘了。
“你知不知道,姜柔在和你结婚之前处过对象?他们是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沈城东脚步一顿,很快又向前走。
姜秋雨气得牙痒痒,“那人是唐策,你应该见过吧?全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有你被蒙在鼓里。”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沈城东突然转过身,戾气很重,“如果你再胡说八道,我让你上不了大学。”
他像一匹恶狼,充满危险。姜秋雨被这气势吓了一跳,呆立在原地没敢再追上去。
她不停在安慰自己:只要提醒这一句就够了,没几个男人能容忍妻子和前任不清不楚住在一个院子。尤其像叶承那种占有欲特别强的人。
等沈城东从市场买菜回来时,姜秋雨已经拿着所有行李走了。
姜柔还在睡觉,他坐到炕沿边,望着她沉睡的容颜,不禁想起那些话。
唐策……
男人默念这个名字,脑海中闪过那道绿色的身影,和充满敌意的眼睛。
由于韩源止请假了,最近食堂人心涣散,他那几个徒弟,整日不务正业,做的菜都没以前香。
姜柔越来越觉得食堂饭菜难吃,人也跟着消瘦了一点点。晚间运动时,沈城东把她微弱的变化,掌握其中,嗓音低沉,“你最近瘦了,有心事?”
她呼吸剧烈起伏,一身薄汗。“没有啊,怎么了?”
男人咬了一口桃尖儿,抬眸深深凝视着她,闷声说了句“没什么”。
不知为什么,姜柔总觉得他这副样子委屈巴巴的,就像一只怕被人丢弃的大狼狗……
接下来的几天。
她隐约能感觉到男人的不正常。比如吃饭,以前他们都是对着坐,最近几天却换成挨着坐。她每次要回父母那里时,他总能找到理由,让她去不了。
还有就是…那方面特别黏人,弄得她很累。
想着夫妻之间要坦诚,姜柔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运输队接他。
最近,沈城东不是很忙,只要有空就和维修师傅学修车。他学得不错,一些小毛病都会修,如果哪辆车坏了,他也会帮忙修。
就比如说现在,三队的一辆货车车胎鼓包了,他找来工具帮人家换轮胎。
大家平时关系不错,就爱讲些荤素不忌的笑话。
货车司机见他脖子上有一小块红痕,忍不住调侃道:“东子,你这脖子上的红点,是被媳妇亲的吧?”
沈城东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解释道:“是被蚊子咬的。”
见他这么实诚,货车司机啧啧有声道:“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也太老实了,这可不行。”
“什么不行?”
看出他什么都不懂,货车司机弯腰在他耳边小声嘀咕半天,只见沈城东耳根爆红,哪怕不想听下去也都听完了。
就在这时,门卫喊他的名字,他连忙脱下手套,往门口小跑过去。
姜柔亭亭玉立站在那里,朝他招了招手。
惊讶于她会来接自己下班,沈城东心底的郁气消散许多。
“你怎么没回家?”
“特意来接你的,咱们聊聊吧。”
她的声音软糯,却让男人有刹那恍惚,他双手虚握成拳,试图找回冷静。
“想聊什么?”
见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姜柔问他,“你还要多久能下班?”
想到那个快换好的轮胎,男人沉默一瞬,回答道:“可能还要很久,不如你先回家吧。”
也许是上天都不愿意帮他,他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的货车司机大声嚷嚷道:“轮胎换完了,你快跟你媳妇回家吧!”
姜柔和沈城东:“……”
作者有话说:
沈城东:媳妇是不是要跟我离婚?(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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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没写完,二更在明早。本章50个红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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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定定看着他, 不愿意相信他会说谎,“除了换轮胎,你还有别的工作吗?”
男人认命的摇摇头, 没打算为自己辩解。
见他连撒谎都懒得撒,她的心逐渐下沉,“也就是说,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沈城东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忙上前牵起她的手, 解释:“我只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姜柔没搞明白他们只是回家聊聊而已, 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难道他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根本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她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问题,猜来猜去的相处方式实在让人受不了。
面对她的质疑,男人紧紧握住她的手,终于有了决定,“走吧,回家再说。”
无论如何, 他都不会离婚!绝不给姓唐的腾地方。
姜柔任他牵着,回到家关上门,他们一个坐在床边, 一个坐在凳子上,互视对方许久。
“还是你先说吧, 我听着。”
“无论你说什么, 我都不答应。”
两人异口同声,随后皆是一怔。
姜柔气极,“你最近好怪, 到底怎么了?”
男人沉默半晌, 提出最在意的那个问题:“你有没有后悔跟我结婚?”
他家不住在城里, 他也不是光荣的军人, 又没能和她一起长大,但他就是不想放手。
看着他眼底的落寞,姜柔莫名心疼,语气也跟着软下来,“当然不后悔,你后悔了?”
男人想都没想便答道:“没有。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一辈子很长,姜柔唇角轻翘,“那你为什么问我后不后悔?”
为预防一切未知发生,沈城东长臂一揽,把她抱坐在面前,尽力克制着起伏的情绪,“姜秋雨告诉我,唐策是你以前处过的对象,他这次回来好像没对你死心。我怕你重新选他。”
他的声音低沉,最后一句话像带了钩子,极其委屈。姜柔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最近的种种反常会是因为这个?
“我和他没处过对象,你别听姜秋雨瞎说。”她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与其额头抵着额头,眼眸眷恋缠绵,“而且…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强。”
沈城东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跌宕起伏。他忽然单手托着她的后勺,狠狠吻住她的唇,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
这一夜,男人不似平常那样的鲁莽。想起白天货车司机的那些话,他红着耳根伺候她,直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姜柔没在食堂吃饭,她提前离开机器厂,去了姜秋雨租住的平房。
此时,姜秋雨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不止有她的,还有钟放的。
婚后的生活鸡飞狗跳,没她想象的那么甜蜜。钟放本就是娇养长大,什么活儿都不会干,也不愿意干。
她只能勤快一些,盼着有朝一日钟家能接受她,给这个家雇保姆。
姜柔敲响木门,隔着矮矮的院墙就能看见她,“姜秋雨,你出来一下。”
被最讨厌的人看到自己最落魄的一面,这让姜秋雨想到了上辈子的画面。她慌乱想躲,却没找到能躲的地方,只能站起身去开门。
“你进来说话吧。”
姜柔没那么傻,才不进。
见她不动,姜秋雨把家门锁好,转身说:“那行,正好我要去市场买菜,咱们边走边聊。”
慌乱的思绪已经平复,她能猜到姜柔为什么而来,想到自己是掌控一切的重生者,也就没那么心虚了。
姜柔佩服她的厚脸皮,和她往胡同口的方向走,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
姜秋雨刻意放缓脚步,促狭道:“你干嘛离我那么远?难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慢走,姜柔也跟着放慢速度,点了点直言不讳:“我怕你万一流产,讹上我。”
“……”姜秋雨被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其实她真有这种打算。
眼见前面就是分岔路口,姜柔忽然停下来,没再向前走。
姜秋雨见状,也停在原地。
“小柔,我们是姐妹,我只是觉得沈城东配不上你,唐策要比他的条件好得多。人都该往高处走,你怎么想不通呢?”
姜柔看着她衣服上的水渍,和凌乱的发丝,觉得特别讽刺,“你说的往高处走,就是给男人洗臭袜子吗?”
紧接着,又说道:“我今天来是要警告你,如果再敢挑拨我和沈城东的感情,我就把你假怀孕的事,告诉钟家。”
只见姜秋雨瞬间脸色刷白,嘴唇轻颤道:“你,你在说什么?我没假怀孕。”
其实姜柔只是猜测,没想到竟猜对了。见警告的效果已经达到,她朝胡同外走去,没再废话。
此时此刻,姜秋雨还处于震惊和恐慌之中,等她回过神,姜柔已经走出胡同,一个恶毒的想法油然而生,她立刻追了过去。
在公交站点,她再次看见姜柔,趁其不备,跑过去纠缠。
“小柔,你能不能原谅我?我真的没恶意。”
姜柔正在街边等车,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与之拉开距离,但架不住对方硬往上扑。
电光火石之间,她明白了姜秋雨的想法,这是打算真的碰瓷,把假怀孕的事赖在自己身上。
周围的路人也都纷纷闪退,脸上露出茫然。
想着只要自己不碰到她,她就没办法碰瓷,姜柔不知不觉退向马路,不远处一辆马车正朝这边悠哉驶来。
姜秋雨没看见那辆马车,迟迟达不到目的让她心生烦躁,于是一不做二休,再次朝姜柔扑去。
幸亏姜柔反应够快,身子一挪成功躲过。可惜,姜秋雨没那么幸运,由于她扑得太用力,直直朝马路中间扑去。
好巧不巧,马车在此经过,本来悠哉的马儿被吓得嘶鸣一声,马蹄也高高抬起,朝着她的下半身就是一蹄子。
众人惊呼出声,姜秋雨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从小腿扩散全身,眼皮一翻,昏厥倒地。
姜柔看着这一切,整个人都傻了……
“姑娘,你是不是认识她啊?快送去医院吧!这一蹄子可不轻,人别断气喽!”
“快快快,大家帮帮忙,把人扶到马车上!”
此时,赶马车的老头儿也被吓得够呛,脸色发白,连连道歉。
姜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跟着上了马车,同时还记下几个路人的联系方式,就怕过后,姜秋雨醒了又来碰瓷。
就在这时,钟放双手插兜,晃晃悠悠从外面回来,见汽车站点围满了人,还好奇地走上前想看清发生了什么事?
姜柔眼尖看见他,忙朝他招手,“姜秋雨出事了,你快过来!”
钟放一愣,这才知道原来看得是自家热闹。
想到姜秋雨还怀着他的孩子,他用力扒开人群,来至马车旁边。
“她怎么了?这是谁干的?!”
“你先上车,路上再说。”
很快,老头儿赶着马车朝医院飞奔而去。钟放看着正处于昏迷中的姜秋雨,只希望肚子里的孩子安然无事。
“先声明,我没碰她,是她自己扑过来的。”姜柔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讲述一遍,最后,还为赶车的老人说话道:“马车本来速度不快,是她突然扑出来,马受到惊吓才会踢她,当时有很多路人,都可以作证。”
他抿起嘴唇,默不作声,盯着姜秋雨的肚子,仿佛能盯穿一个窟窿。
很快,马车来到医院,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姜秋雨被抬进急诊室。
赶车老头儿没敢走,一直呆坐在走廊。钟放围着医生,告诉对方:“姜秋雨是个孕妇,一定要把孩子保住。”
医生没空搭理他,他就站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姜柔来到医院收发室,给父母打了电话。
听说姜秋雨出事,陈爱荷心里很不好受,毕竟有十多年的感情,哪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等姜柔回到急诊室时,诊断结果也出来了,患者小腿骨折,需要手术治疗。
钟放在旁边着急问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有没有事?”
急诊医生中也有来自妇产科的,她一脸严肃回答道:“哪有什么孩子?患者没怀孕。”
“这不可能!”钟放如雷劈一般,呆立在原地。
“大夫,麻烦你再好好看看,她有诊断书,怎么可能没怀孕?”
医生有些不耐烦,语气不是很好,“我的诊断没问题,如果不信你就换家医院。”
如今最重要的是给姜秋雨动手术,身为她的丈夫,钟放要在同意书上签字。
经过一番消化,这会儿反应过来姜秋雨一直在骗他,他恨不得掐死对方,迟迟不愿意在纸上签字。
最后医生催促好几遍,他才签名字。
等把人送进手术室,钟放来到老头儿面前,有气无力道:“这事不怪你,我还要谢谢你,你走吧。”
老人说了好几声谢谢,这才敢离开。
姜柔让钟放去办住院手续,他却问:“你家是不是合起伙儿来骗我呢?姜秋雨可真行,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姜柔蹙起眉,回答:“我和我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你能守住清白,也不至于被骗。”
“……”男人被怼得哑口无言,终于不吱声了。
半个小时过去,手术没有结束,陈爱荷和姜德山着急忙慌找了过来。
见钟放黑着脸谁也不搭理,陈爱荷把姜柔拉到一边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俩打架才出事的?”
因为电话里说不清楚,姜柔还没告诉他们,姜秋雨为什么会被马踢到?
见其误会了,她又把来龙去脉讲一遍,还告诉两人姜秋雨挑拨离间和假怀孕的事。
陈爱荷听完,被气得够呛,“她怎么能干这种事呢?还有她凭啥跟城东说那些话啊?这都存的什么心思啊?!”
怕她气坏身子,姜德山想拍拍她的后背,却被她抬起胳膊挡了回去。
“你离我远儿,我现在看见你就烦。”
说完,拉起姜柔就走,“咱们回家,她爱咋咋地吧,我以后都不管了!”
姜柔早就想走,便跟着母亲准备。钟放见状,立马拦人,“你们走了,她怎么办?我要跟她离婚!”
陈爱荷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在离婚之前,不管你乐不乐意都是她丈夫,你不照顾她谁照顾她,给我滚开!”
钟放被吼得一激灵,不自觉地挪开身子,没敢继续拦人。
姜德山看了一眼手术室,左右为难,最终选择留下来,想亲眼看见姜秋雨没事才能安心。
回家的路上,陈爱荷依然气乎乎的。更是恨铁不成钢道:“没想到,她性格越来越像她亲妈了。当初她亲妈也是挺个肚子嫁进咱们家的。因为这事儿,你爷把你大伯狠揍一顿,更是打心底里从未承认过这个儿媳妇。”
姜柔露出惊讶,很意外性格敦厚老实的大伯还能干出未婚生子这种事?
“你爸当初会收养秋雨,也是为了报答你大伯的恩情。那时候你爷爷常年不在家,多亏有你大伯,他俩才能活下来。”
姜柔静静听着,没说什么。
到了晚上,姜德山一脸疲惫回家。见家里冷锅冷灶,他抿了抿嘴唇,用冷水洗了把脸。
然后对隔壁喊道:“师岚,你妈呢?”
师岚正在给孩子辅导作业,听到他的声音,再想起婆婆的交代,忙回答道:“我妈在大姨家呢,她说要过去住几天。”
“咋还跑哪儿去了?”姜德山紧皱眉头,背着手进屋。
想去找,却不敢,只因陈家姐俩合在一起比母老虎还凶,他招惹不起。
转眼一个星期后。
姜德山终于憋不住,拎着两瓶罐头来到陈艾兰的家。
见陈爱荷在这里好吃好喝,还胖了一圈,他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在姜秋雨这件事上,陈艾兰对其意见很大,“你来干啥呀?不用在医院陪着你那大侄女吗?”
听着冷嘲热讽,姜德山全当没听见,自顾自解释道:“我一个大男人总去不方便,钟放的妹妹和韩老三他媳妇在那儿陪着呢。”
“呦,没想到人缘还挺好,她咋样了?缺德事干多了腿瘸没瘸?”
姜德山无奈叹气,“没瘸,不过最少要养一个月。”
陈爱荷瞥他一眼,终于开口道:“我知道,你还是不愿意相信,秋雨那孩子人品有问题,毕竟她是大哥的血脉,又养育十多年,你放不下正常。但你要记住,小柔也是闺女,在他们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就不能好好劝劝他俩,以后和平相处吗?”姜德山烦躁地掏出一根旱烟,咬在嘴里半天,并没有点火。
陈爱荷看在眼里,气到不行,“咱就说,小柔的日子过得好好的,她为啥要到城东面前挑拨离间,她这是啥居心?万一城东是那种疑神疑鬼的男人,你说这以后的日子还咋过?行了,我懒得跟你废话!实在不行,咱俩就离婚!我要小柔,你要姜秋雨,一人一个闺女,挺好。”
听到这话,姜德山拿掉嘴里的烟卷,彻底坐不住了,“都这么大岁数了,离啥婚?我不离!小柔也是我闺女,我能不疼她吗?”
“我没看出你哪疼她,除了会给她买些衣服首饰,你还干啥事了?”
其实在这个年代,能主动给女儿买东西的父亲算是很不错了。陈爱荷以前也这么觉得,但经历了这些事,她很失望。
两人的谈话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
为了弥补之前对女儿的亏欠,陈爱荷拉着姜柔再次去百货大楼买买买。
手里握着姜德山的工资,有种报复消费的快感。不到一会儿功夫,姜柔添置了一双凉鞋,还有两件胸衣。陈爱荷见新上架的裙子不错,不顾她反对,又买了一件很时髦的裙子。除此之前,还给自己买了两身衣服。
等回到家,她让姜柔把裙子换上瞧瞧,如果尺寸不对,再用缝纫机修一下。
等姜柔把裙子换好走出来,陈爱荷连连夸赞:“好看!等明天上班,你就穿这条裙子去。”
而陈艾兰在一旁看着,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妥,“小柔,你这屁股好像比以前大了点儿,感觉裙子后面有点绷。”
姜柔难为情得红了脸,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屁股会变大。
“大姨,我没感觉紧,一定是你看错了。”
知道小姑娘爱美,不愿意听屁股变大这种话,陈艾兰假装糊涂道:“好像是我看错了,可能是屋子里太暗,没看准。”
接下来的日子,姜家正上演追妻火葬场的戏码。
姜德山天天去找陈爱荷,把她烦得不行,姜柔默默看戏,并坚持每天去赵洁那里学习,十分忙碌。
以至于,两人早把十天后去诊脉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这天,沈城东推回来一辆自行车,看起来有七成新。姜柔瞅着车,很好奇这是哪儿来的?
“这是我自己装的,零件不太好攒,所以现在才装完。怎么样?看着还行吧?”
男人眼含期待,在看到妻子露出震惊的表情时,心中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你太厉害了!真没想到,你还会装自行车!”
假如半个月装一台,那一年下来,他们岂不是发财了?!
不过,这种念头刚冒出来,就陪姜柔快速压了下去。
沈城东拍拍后车座,笑着说道:“等你以后上下班,我都能用它接送你,坐上来试试,我带你去公园转一圈。”
姜柔坐上车,单手搂住他的腰,车骑得很稳,和普通自行车没有什么区别。
她抬手遮挡炙热的阳光,忍不住调侃道:“等你学会修汽车,以后是不是要装台汽车送给我呀?”
沈城东认真思考着,觉得也不是不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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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月末的某日, 南下许久的韩源止终于回来了。
他带来消息:韩援正已经出院,一切安好。这让陈艾兰终于放下悬起的一颗心,晚饭特意做的炸酱面, 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由于陈爱荷还住在这里,姜柔和沈城东也在这里吃的晚饭。
在吃饭之前,韩源止拿出送给他们的礼物,讪笑道:“这都是援正托我送给大家的,害, 他那啥性格, 你们也都知道,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哈。”
说着,便把礼物放到桌上,各式各样,什么都有。在场的人看在眼里,都沉默了。
按理说, 人在外地送的礼物应该是当地特产之类的,但韩援正不这么想,喜欢背道而驰。
他送给陈艾兰一条崭新的毛巾, 却是当年从家里带走的,送陈爱荷一条围脖, 款式还是男人的, 夏天送毛围脖,他也算独一份。
只有姜柔的礼物还算正常,一套高中教科书, 是他当年带去乡下的, 书页翻得很旧, 里面记满内容。
“你三哥说了, 人在什么时候,都要热爱学习,这书里的内容他都能背下来了,所以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你从中找到力量。”
韩源止一五一十转达,其实尴尬得脚趾抠地,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亲弟弟,他才不干这种得罪人的事。
陈艾兰攥紧那条毛巾,气得脸色胀红,“我看他是读书读傻了!连春夏秋冬都不分的玩意儿,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难怪当地村民会看他不顺眼!”
姜柔看着桌上的书,倒是很喜欢。再过几年会恢复高考,她可以试着考一下,万一真考上了,对以后工作也有帮助。
“二哥,你帮我谢谢三哥,他说的对,人要学无止境,我会好好看的。”
在一个学渣嘴里听到这些话,大家皆是一愣。陈爱荷差点没摸她额头,看看发没发烧?
见东西都分完了,陈艾兰问:“城东和姜德山的呢?咋没给他们带东西?”
韩源止挠了挠头发,眼神没敢往沈城东那边瞄,“他说他没见过城东,这礼物就不送了。至于我姨夫的,他说没啥可送的。”
他还不知道,陈爱荷和姜德山闹离婚的事,陈爱荷听了撇撇嘴,夸赞道:“不送给那老头子就对了,还是老三慧眼识人。”
到了上班的日子,韩源止买了一兜子水果糖,拿到食堂给大家分发,算是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帮忙。
但当他看见自己心爱的厨房变得如此脏乱差的时候,不仅糖没有了,还发了好一通脾气。
大家吓得如鹌鹑,没人敢吱声,纷纷拿起工具开始自觉自动打扫食堂。
姜柔拿起抹布擦灰尘,还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感觉最近总是犯困。不过她把这种反应归咎于夏天太热了。
这时,韩源止走过来,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问:“我发现挺长时间没见,你好像胖了呢?整个人都比以前粗了不少。”
听到这话,姜柔很是气愤,“你可得了吧,自从你走后,我在这食堂就没吃过一顿合胃口的饭菜,你的徒弟们厨艺还有待加强。”
韩源止微微挑眉,不太相信。毕竟都是他徒弟,什么水平,他还是清楚的。
“中午饭我做,你看看合不合胃口,如果我做的还不行,那就是你的胃被沈城东给养刁了,可不懒我那些徒弟。”
等到中午,姜柔吃了几口饭菜,终于无言以对。她觉得韩源止做的和那些徒弟们没什么区别,一样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