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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的娇软美人—— by清汀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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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满月宴结束后,沈城东单独要了份鲫鱼汤和鸡肉炖土豆,这是姜柔的晚饭。
回到家,他打开饭盒盖,再盛好米饭,向她告知道:“田叔没去饭店,妈去后院还钱了。”
姜柔坐到餐桌前,挺想不通田叔为什么要随这份大礼?这不符合他的性格,而且两家也没这么深的交情。
“快吃吧,饭菜都凉了。”
不想让她太操心,沈城东没提之前那些事。至于那个田叔是好是坏,他会弄清楚的。
满月宴后就是挪骚窝儿。
趁着最近天气不错,第二天,姜柔他们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小家。
见宝宝们要搬走了,陈爱荷非常不舍。
“都怪咱家太小,要是房子再大一点儿,大家住在一起,我还能帮忙照看他们。”
其实在当下,姜家的房子不算小,有些人家十多平面积,要住八/九口人。
姜柔暂时没考虑过换房子,而且她手里也那么多钱。不过以后条件好了,一定是要换的,“妈,等再过几年,我买个大房子给您住。”
陈爱荷只当她是开玩笑,又对宝宝们稀罕半天,才舍得送走他们。
俩孩子包在被里,走这一路引来许多邻居的关注,大家都对他们好奇得紧,但也知道这天儿风大,小婴儿不能吹到风,便收起好奇心没凑过去看。
“东子,小柔,你们回来了。”
打招呼的人是公用电话屋的周奶奶,姜柔冲她一笑,从兜里掏出几块喜糖,“奶奶,您吃块糖甜甜嘴。”
周奶奶开心收下,送给宝宝们一个红包。
为了感谢生产那天,大家对自己的帮助。沈城东又给二进院子里的每家每户发了喜糖。
大家乐呵呵地收下糖,说着各种吉利话。
两个宝宝睡得很安稳,走了一路睡了一路,直到把他们放到床上也没醒。
在双人床的旁边,是姜德山找木匠做的婴儿床,也是双人的,宝宝们躺在上面很宽敞,睡到两三岁都没问题。
“你跟孩子们睡一会儿吧,我把行李整理一下。”
见他每天起夜还能精神奕奕的,姜柔很是佩服,“你也休息吧,那些行李不用着急收拾。”
此刻正值晌午,是人最困乏的时候,沈城东犹豫一瞬,选择去收拾行李。
姜柔无奈,只能独自睡。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孩子们的哭声吵醒。
这俩娃有个特点,只要有一个哭,另一个也会跟着哭,刚开始会让人措手不及,慢慢习惯也就好了。
她睁开惺忪睡眼,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暗沉。
“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
说着,她下床去哄正哭得起劲的小奶娃,沈城东则过来帮忙。
几分钟后,他们的小脸儿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儿,开心地吃起奶来。“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特别清晰。
沈城东滚动一下喉结,错开眼,没去看。
吃过晚饭,他们给宝宝们洗了热水澡。怕天气太冷,屋里的火炉生得特别旺。
直到夜深人静,宝宝们睡着了,他们才放松心神,可以上/床睡觉了。
阔别已久的相拥,让两人心潮澎湃。
感受到他身上的炙热,姜柔把手抵在他胸膛上,仰起头问:“万一他们醒了怎么办?”
盯着她的唇瓣,沈城东低头吻了上去,没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
熟透的桃子美味又多汁,他把桃子吃干抹净……
耳边是她的呢喃:“你别吃了~”
好不容易盼到出月子,在上班之前,姜柔决定去百货大楼好好逛一圈。
孟雯陪着她,也想买两块布做衣裳。
“大嫂学裁缝学得怎么样了?”
“还不错,能做些简单的款式。不过想要学成,还需要一段时间。”
姜柔扫视一圈卖布的柜台,想找块纯棉颜色浅的布料,留着给宝宝做夏天穿的小褂。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哈哈大笑的声音,她好奇地望过去,只见刘美凤和张天柳也在这里买东西,举止亲密,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孟雯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疑惑,“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这两家人以前好像没什么交集。
姜柔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买完东西从百货大楼里出来,孟雯提出要回大杂院看望孟书阁。
她平常也会回来,但孟书阁不太愿意让她总回家,主要是怕碰见赵岐,再生事端。
两人同路回家,在拐入胡同时碰见沈城东骑着自行车趁午休时间回来了。
孟雯看见他,忍不住跟姜柔开起玩笑,“你家这位怎么午休还回来啊?不会连喂奶都是他喂吧?”
姜柔被说到脸红,小声解释道:“我妈家的房顶瓦片松了,上次下雨有点漏,他过来瞧瞧。”
孟雯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加快脚步进了大杂院,没留下来给他们当电灯泡。
等沈城东骑过来时,人已经走远了,他停下自行车有些纳闷,“嫂子怎么了?”
姜柔坐到他的车后座,没好意思解释,“你别问了,咱们快回家吧。”
自从清明节后,京市已经下了好几场雨。姜家外屋的东南角刚开始只有一处漏雨,漏的地方不大,后来又下一场雨,这回需要拿盆接才行。
今天天气晴朗还没风,正适合补屋顶。
沈城东把木/梯/子搭在墙边向上爬,姜柔帮忙扶着梯/子,仰头看他,很紧张。
陈爱荷坐在屋里一边看孩子,一边透过窗户提醒他,“你慢慢弄,别摔了,如果弄不好,等你爸下班回来再一起修。”
爬高这种事,沈城东最擅长。他动作灵活,没两下就爬到了屋顶。
四合院的屋顶一般都是硬山顶,属于两坡顶,补瓦片不像平顶那么容易。
有邻居见他在爬高,都好奇地走过来看热闹。正巧,田文斌也在院子里,见到这一幕,一颗心快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自觉地往梯/子那边走,目光紧紧盯着沈城东,就怕下一秒会有所闪失。
姜柔看到他一脸紧张凑过来,心底的疑惑更浓。
“田叔,这里危险,您离远点儿。”
“我没事,你们忙你们的。”田文斌只是稍微往后退了一步,跟原来的位置没太大区别。
沈城东听到声音往下看,见是他,心中再生警惕。他不仅要补瓦片,还要分身乏术时刻关注下面的一举一动。
在补另一块瓦片挪动身子时,他一个没踩稳,眼看就要摔下来,吓得众人惊呼。
“城东,你小心!”
姜柔和田文斌几乎是异口同声。
田文斌大惊失色,早顾不得其它,忙上前几步去接人。
幸好沈城东眼疾手快,并没有从房顶上摔下来。
但田文斌刚刚的反应看在众人眼中,却很怪异。
姜柔怔怔地看向他,问:“田叔,您没事吧?”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田文斌老脸一红,“我没事,就是怕他掉下来。”
说着,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沈城东补完瓦片,顺着梯/子下来,若有所思道:“田叔,您进屋喝口水,咱们聊聊。”
姜柔瞅瞅他们,也跟着客气,请他进屋。
田文斌只是愣了两秒,便答应了。
他们走进屋,陈爱荷忙给沈城东递毛巾并问:“刚刚怎么了?小柔和你田叔喊啥呢?”
田文斌听到这话脸更红了,姜柔则解释道:“没什么,城东差点摔下来,吓了大家一跳。”
“没事吧?有没有磕到哪里?”
“你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
见人没事,陈爱荷这才安心,然后去给田文斌倒水喝。
大家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沈城东先开了口,“田叔,您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田文斌又擦了擦额头的汗,含糊其辞道:“啥意思?我没明白。”
见他仍然不愿意说实话,沈城东只能把话说得更直白,“之前您打听我的私事,又随二十元礼金,如今见我有危险,喊的声音比我媳妇还大,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爱荷和姜柔坐在旁边,视线穿梭在他们之间,皆是一脸问号。
田文斌还想嘴硬,可下一秒就听他继续说道:“如果您不想说实话,那么,咱们以后别走动了。”
其实经过这几次的经历,沈城东能感觉到对方好像没恶意,他会这么说,只希望能套出实情。
果然,田文斌听后立马不淡定了。
“城东,我……害,你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儿子。”
他咬咬牙,终于坦白了。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很震惊。
陈爱荷惊呼出声:“这咋可能呢?东子有亲爹亲妈。”
姜柔从震惊中回过神,问出心底疑惑:“田叔,您怎么会觉得城东是您儿子呢?”
既然已经把真相说出来了,田文斌没再隐瞒其它,“之前住院的时候,我刚好和你姐夫在一个病房。闲聊时,听你姐提起过,城东是他家捡来的,刚好是51年出生,我便问她,城东后腰有没有痣,她说好像是有。之后我跟城东确认过,这几点巧合都对上了。我本打算养好伤再去旺水村问问,结果就出了今天这样的事。”
“怎么?东子真不是他家亲生的?”陈爱荷依然一脸迷茫。
像这种情况,姜柔没办法跟她详细解释,便点了点头,又问田文斌:“那姜秋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说句实话,连我都不知道城东后腰有颗痣。”
而且大杂院里谁都不知道他是捡来的孩子,姜秋雨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田文斌茫然地看向她,也不知道答案。
这时,沈城东终于开口:“田叔,您可以先看下那颗痣。”说着,他站起身撩起衬衫的下摆,把后腰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在腰椎的左侧,确实有一颗小米粒大小的红痣,如果不仔细看,容易被忽视掉。
田文斌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颗红痣,一时之间,竟辨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儿子身上那颗。
由于年代久远,再加上当时孩子太小,他只记得儿子腰椎左侧是有颗红痣,但大小和位置不能很确定。
见他眼露犹豫,姜柔忽然想起婆婆拿来的包被,“田叔,我这里有城东刚出生时的包被,你可以看看。”
很快,她把藏蓝色的包被拿出来,铺到桌子上让他看清楚。
只一眼,田文斌便认出,这不是他家的东西。他眼底闪过失望,浓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见他是这副表情,姜柔差不多猜到结果。沈城东抻平衣角,对他说:“我妈是在城东医院捡到我的,当时连下三天大雨,您可以回忆一下,当初丢孩子时有没有下过雨?或是在城东医院附近丢的?”
田文斌缓缓摇头,整个人仿佛被抽走灵魂,了无生机。
姜柔不忍心看他这么难过,轻声安慰道:“田叔,您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儿子的。”
可田文斌哪有心情听这些,最后落寞地走了。
等人走过,陈爱荷立马追问事情的前因后果,见姜秋雨竟然参与其中,也是困惑不已。同时,她可怜沈城东的身世,晚餐特意加了两道他爱吃的菜。
从娘家回来,姜柔终于忍不住问他,“姜秋雨怎么知道你腰上有痣?还知道你是养子?”
这实在太诡异了,如果不是清楚沈城东的为人,她真怀疑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沈城东看向她,百口莫辩。
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幸好姜柔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也十分信任他,见他真不知道,也就没再死咬着不放。
夜深人静,两人相拥在一起。
姜柔问:“田叔误会你是他儿子时,我看你挺镇定的。当时你在想什么?”
沈城东亲吻她的额头,实话实说道:“其实心里也很慌,但直觉告诉我他不是。”
“真不知道,姜秋雨这么做图的是什么?难道她想让你认田叔当爹?”
“可能吧,简直愚蠢至极。”
这是姜柔第一次听他说别人坏话,不禁愣怔一瞬。
随即想到田文斌那落寞的样子,提议道:“如果以后田叔家遇到什么事,咱们能帮就帮一把吧。”
沈城东点头说“好”。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到了该上班的日子。
经过这56天的休养,姜柔小脸儿红扑扑的,身材除了上围略有丰满,其它地方已恢复如初。她穿着一条碎花长裙,像极了仙女下凡。
在这之前,大家早习惯了她怀孕时的样子,如今台里突然冒出个大美人,就连门口的警卫员也要拿着她的通行证,多确认几遍。
一路上,姜柔被周围打量的目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加快脚步朝新闻组走去。
她推开门,好几道视线投过来,皆是惊艳。
陈瑶第一个认出她,忙上前打招呼,“小柔,好久不见,你真漂亮!”
姜柔从包里掏出喜糖,先是塞给她几颗,然后再分给其他人。“你们先忙,我去领导那里报个道。”
说着,她转身又去办公室。
齐冬梅见她回来了,脸上露出笑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孩子还好吗?”
“谢谢领导关心,我和孩子都挺好的。”姜柔把喜糖放到办公桌上,心里有些忐忑。
毕竟这么久没来上班,工作中发生什么意外变动,都实属正常。
许是她料事如神,紧接着就听齐冬梅说道:“冯钢调到你们那个节目了,以后你们三人分工合作,记得要团结友爱。”
姜柔只是眼神一闪,立刻保证道:“好,我会的。”
中午在食堂。
冯钢再次和他们同桌吃饭,姜柔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对他撂脸子或是表现得敌对,她吃她的,非常淡定。
陈瑶看了看他们,轻咳一声想要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小柔,你家孩子长得是不是特别漂亮啊?我真想看看。”
“好啊,星期天休息,你可以来我家看。”
冯钢默默吃着饭,并没有参与到话题当中。等他吃完饭离开,陈瑶这才小声对她说:“我听说他家里找了关系,才进咱们节目的。你放心,他对咱俩构不成威胁。”
见她如此笃定,姜柔很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家是想让他拿这个节目当跳板,再调到别的地方去,他在咱们节目是干不长的。”
见她对这些事这么清楚,姜柔不得不怀疑,两人在偷偷处对象,不过也不像,哪有处对象了还胳膊肘往外拐的?
在食堂吃完饭,姜柔还要趁午休时间回家喂次奶,喂母/乳就这点不好,隔几个小时就要喂一次。
家里的自行车现在归她骑,等她到家时,孩子们正在睡觉。
除了陈爱荷,姜文芳和钱国多也在这里。姜柔看了一眼钱国多,问他怎么没上班?
还没等钱国多吱声,姜文芳替他回答道:“这孩子说了,在纺织厂当临时工没前途,想学点手艺。”
姜柔眼露惊讶,“那纺织厂的工作怎么办?卖了?”
“没有,我家老二马上十六岁了,打算把这份工作给她。”
姜文芳还有个闺女排行老二,叫钱国香,目前在上学,马上就毕业了。
其实她家这仨孩子,原本叫钱多、钱香、钱富,但在大背景下,只能把名字改一改。
姜柔很好奇钱国多想学什么手艺?
只见姜文芳抬起右腿,指了指自己肿胀的脚踝,得意地说:“这是早晨摔的,让我摔出了灵感,我打算让国多去学医,人人都得生病,生病就得看大夫,这工作可比铁饭碗稳当多了。”
姜柔很认同地点点头,第一次觉得她姑说话很有道理。“您打算让他继续上学?”
姜文芳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我让国富去请吴大夫了,他马上过来,到时候我探探他的话,看他能不能收国多当徒弟。”
“……”吴大夫是位极其低调的中医,目前靠给人正骨拔火罐糊口,谁家有个小病小灾也都找他瞧。
最重要的是,他今年四十岁,是个老光棍。
姜柔不得不怀疑,她姑对一大爷已经失去最后一丁点耐心,退而求其次,换了托付终身的人选,绝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这时,吴大夫在国富的带领下,来了。
与孟书阁相比,吴大夫是另外一种风格的男人,身上带着书卷气,可能是多年打光棍的原因,他长相比较年轻,看起来像三十七八岁。
见人来了,姜文芳立刻摆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吴大夫,你终于来了,我这脚都快疼死了。”
吴庸先是一愣,随即看向她的脚踝问:“你这是扭到了?”
姜文芳刚想再造作一点儿,见陈爱荷瞪她一眼,没敢再有小动作,乖乖回答道:“对,今早扭到的,当时没在意,现在变这样了。”
吴庸蹲下身,上手捏了捏她的脚踝,检查半晌说道:“没事,我给你开点药,养两天就能好。”
“那谢谢你。”
姜柔以为她姑会提钱国多学徒的事,结果等了半天,人都走了她也没提。
她问出疑惑,就见姜文芳一边往脚踝上抹药膏一边说道:“男人嘛,你不能让他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勾一勾松一松再勾一勾,无论什么事,他都会全听你的。”
姜柔听得一知半解,想再具体问问,却被陈爱荷打断了,“别听你姑胡说八道,谁家过日子藏八百个心眼子?你快去喂/奶吧,一会儿上班该来不及了。”
姜柔看了一眼时间,忙去里屋喂孩子,可脑海中还在闪现她姑刚才说的那些话。
作者有话说:
本章50个红包!下一章在零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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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
给孩子们喂完奶, 姜柔收拾利索准备上班。钱国多见她要走,从挎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她,“姐, 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陈瑶。”
这是一本诗集,姜柔接过来,就听他提醒道:“你千万别翻开,直接给她就行。”
猜这里面应该是有什么秘密,姜柔把书放进包里没再动。
“你放心吧, 我会把这本书亲手给她的。”
钱国多听了, 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又把他的颜值拉升到一个新层次。
下午,姜柔把诗集亲手交到陈瑶手中,并提醒她,“国多很紧张它,里面可能夹着东西, 你记得看一下。”
陈瑶红着脸,把书收下并放进抽屉里,还没等看里面的内容, 就被人叫走了。
自从新节目播放之后,反响还算不错。如今姜柔已正式回归到节目当中, 齐冬梅再次把大家叫到会议室开会。
“我和另外几位领导商量过了, 打算在这档节目当中插播一段[农业科学],你们三个要认真对待,知道吗?”
姜柔和其他人点头回应, 其实都在犯嘀咕, 本来这是一档中规中矩的摘要节目, 如今加入[农业科学], 看来要补些农业专业知识才行。
开完会,陈瑶回到办公桌前,这才想起钱国多的那本诗集,她从抽屉里把书拿出来翻看,本以为里面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结果空空如也,这的确是一本普通的诗集。
她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又把书从第一页认真翻到最后一页,见真的什么都没有,这才彻底死心。
姜柔对[农业科学]一窍不通,打算星期天去孟雯所在大学的图书馆借几本书看。
她原本计划星期天陪沈城东去看电影的,如今只能取消计划再改日期。
下班回到家后,沈城东已把晚饭做好了,两个宝宝在呼呼睡觉。
姜柔轻手轻脚地走到宝宝面前,在他们的小脸上偷亲一口。沈城东温柔地看着他们,唇角勾起浅笑。
吃饭时,她提起星期天的安排,不好意思道:“领导今天开会才说,我也是刚知道。”
“没关系,电影什么时候看都可以,工作最要紧。”
见他这么好说话,姜柔弯起眉眼,说了声“谢谢”。
转眼到了星期天。
姜柔约了孟雯在学校门口见面,这是她第一次和大学校园近距离接触,心情有点小激动。
等两人见面后,孟雯带着她直接去往图书馆。
“你听说了吗?姜秋雨和她丈夫离婚了。”
“??”姜柔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怎么都没想到书中男女主竟然也会离婚?
“好像离了有段时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而且姜秋雨因为投机倒把,被学校开除了。”
这一刻,姜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她人呢?现在在哪儿?”
在这个年代,没家没工作,等于寸步难行。
而此时此刻,姜秋雨窝在韩老三家里,正认真思考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以她目前的状况来看,怎么生存下去才是要紧事。
韩老三媳妇见她成天赖在这里无所事事,不禁气恼道:“你到底要住到啥时候?我家米也不是白来的,你是不是该给点生活费啊?”
姜秋雨冷冷地看向她,很瞧不起她这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我妈现在在香江发财呢,早晚回来的,你们如果对我不好,等她拿着钱回来,我绝对不会分给你们。”
以为她真和亲妈联系上了,韩老三媳妇眼前一亮,“你是怎么联系上她的?怎么不早跟家里说啊?”
看着她嘴脸,姜秋雨一句话都不想多说,转身回了房间,并动起和亲妈联系的念头。
只不过,这年头就算联系上也没用,她去不了香江,没办法像妈妈那样发财。
另一边,姜柔在图书馆找到所要看的书,又帮沈城东借了两本关于机械维修的书。
抱着一堆书,走在大学校园的路上,姜柔第一次感觉到当学生的美好。
孟雯还要参加家属院里的茶话会,把她送至校园门外,便走了。
回到大杂院,陈爱荷见她抱着一堆书,忍不住调侃,“你这一年所看的书,估计把你前十八年的荒废全补上了。不错,挺勤奋!”
姜柔听后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城东呢?怎么只有你和孩子在家?”
“他去帮你周奶奶修灯泡了。”
“他去多久了?”
“大概有二十分钟了吧,他说修好灯泡要买完菜回来,怎么,你找他有事?”
“没事。”
姜柔没再问其它,而是回到里屋,趁孩子们正在玩没闹,便翻开一本农业书认真看了起来。
不过,书里的内容比较难懂,很多专业词,她不明白其含义。只能把书合上,再另想办法。
到了晚上,难得孩子们睡得早。沈城东亲她的嘴角,想运动。
姜柔羞涩地看着他,算是默认了他的行为。
随着纽/扣一颗颗落/开……
白皙的肩膀下是一件粉红色的肚/兜。她双手抱肩,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无辜而又懵懂的杏仁眼,像是能吸人魂魄,令人想要狠狠得欺负。
沈城东红了眼,用力亲上去……
农业书,姜柔看了两天终于看懂了百分之九十。这些都属于理论知识,至于实践知识,她除了问沈城东,还问了相关的技术人才。
虽然只是播报[农业科学]知识,但她觉得只有自己弄懂了,说出来的话才会让人信服。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还算平静。
直到某天傍晚,大杂院的锣声再次响起,才打破这片祥和。
孟书阁肃着脸,对大家说道:“咱院今天上午丢了两名妇女同志,一个是老田的媳妇李巧芬,另一个是老唐家的刘美凤,大家帮忙找找,如果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皆是面面相窥,心想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李巧芬有疯病,丢了倒是不意外,可刘美凤那么精明的人咋还能丢呢?
就算有人贩子拐卖妇女,也不可能放着大姑娘不拐,拐卖那么大岁数的吧?
田文斌已急得双眼通红,他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能把人弄丢。
比起他的焦急,唐广安和唐真倒是一点都不急,他们觉得刘美凤一定是去哪儿玩了,所以才没找到人。
陈爱荷听说这件事,忙让沈城东去田家问问。
只有弄清楚前因后果才能帮忙找到人。
田文斌蹲在院子里,正处于自责当中,沈城东走过去蹲在他身前问:“您先想想人丢之前的细节,有没有异常的地方?您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田文斌闻声抬起头,老泪纵横,“她这辈子竟跟我吃苦了,就连疯了也没落个好下场,如果她出事,那我也不活了。她胆子小,碰到牛头马面保准吓哭。”
见他这样,沈城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
之后,田文斌把上午发生的事,当着大家的面叙述一遍。
今早,李巧芬状态不错,说要吃驴打滚。田文斌很高兴,便领着她去胡同对面那条街买。结果就在他付钱的功夫,李巧芬莫名不见了。刚开始,他以为她在附近没走远,结果找了许久都没找到。
另一边,有人问唐家人,刘美凤是怎么失踪的?唐广安说自己一早就去上班了,不清楚。唐真说刘美凤出去买早点,然后就没回来。
这么看,俩人都是在买早点的时候丢的。
众人听后,皆是一头雾水。
在孟书阁的带领下,凡是院儿里的男人都要去帮忙找人。大家拿着手电筒,只能挨处排查。
沈城东和姜德山一组,他们找的是早点附近的平房和公厕。其他人也是围绕着驴打滚的摊子向外发散式寻找。
此时,姜柔坐在家中哄孩子,思绪却已飘到外面,被这件事牵动着心。
她认真回忆一遍书中剧情,想找到一些线索,可惜书中根本没发生过这件事。
李巧芬人际交往简单,不发病的时候跟正常人一样,更不会跟外人走。这应该可以排除是熟人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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