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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杂院的娇软美人—— by清汀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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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刘美凤……
姜柔蹙眉想了半天,忽然想到她最近和张天柳走得比较近,那么张天柳有没有可能知道一些内情呢?
想到这也许能找到线索,姜柔让陈爱荷把一大爷找来。
等一大爷来时,她便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孟书阁听完,立刻动身,“我现在去前院问问,有好消息再来告诉你们。”
如果不是有娃要哄,姜柔也想跟着去,如今只能祈祷,他们平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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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合一]◎
半个小时后, 见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姜柔把宝宝们交给陈爱荷照顾,打算去外面看看。
刚巧, 孟书阁从前院回来,脸色不算太好。
姜柔迎过去问:“怎么样?张天柳知道吗?”
孟书阁摇了摇头,叹气:“你说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这时,不知是谁在院子门口大声喊道:“快来看, 刘美凤回来了!她没丢!”
姜柔和孟书阁闻声望过去, 只见刘美凤拎着一个布兜走进院子,看到灯火通明这么多人,还挺疑惑,“这是发生啥事了?大家咋都在外面呢?”
唐真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问:“妈,你干啥去了?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
刘美凤眼神闪了闪, 支支吾吾道:“我去你二姨家了,你们找我干嘛?我又不能丢。”
“你看见李巧芬没?你俩没在一起吗?”孟书阁着急地问。
“没有啊?她咋的了?”
看出她真的不知情,孟书阁眼里划过失望。
姜柔轻拧眉心, 对这一切仍然心存疑惑。
此时,沈城东和姜德山把胡同附近都找遍了, 可惜并没有找到李巧芬。
望着黑漆漆的街道, 沈城东沉思片刻,对姜德山说道:“爸,咱们再往远处找找, 我想去火车站那边看看。”
“行, 咱俩现在就去!”
这里距离火车站不算远, 骑车十多分钟就能到。
沈城东把自行车停好, 走进火车站旁边的派出所说明了情况。
接待他们的是一名年纪较小的铁路公安,他听完两人对李巧芬的外貌描述,立即兴奋地指向某间办公室,“你们跟我来!看看是不是这人?”
说着,他便往那间办公室走,沈城东也跟了上去。
推开门,李巧芬正坐在那里,眼神呆滞,她听见声音只是看了一眼他们,便转回头,继续愣神。
见人找到了,沈城东和姜德山同时松了口气。
姜德山忙告诉公安,“对对对,就是她,她叫李巧芬,我们院儿的人都在找她呢。”
公安听后很高兴,但他们不是李巧芬的家属,不能把她带走,而且李巧芬疯虽疯,却不会轻易跟人走。
“爸,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去找田叔。”
“好,你骑车慢点。”
很快,沈城东回到大杂院,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田文斌听到后喜极而泣,“她怎么跑火车站去了?万一真被人领走了可咋整?”
虽然嘴里全是抱怨,他却迫不及待地往外走,想到早点见到妻子。
在这期间,沈城东也知道了刘美凤回来的消息。他沉思一瞬,对姜柔说道:“都没事了,你安心睡,我马上回来。”
姜柔点点头,告诉他“放心”。
等沈城东再次回来时,已是夜里九点多。经过这番折腾,家家户户都睡下了。
姜柔为了等他回来,家里仍然点着灯。
“怎么样,李婶还好吧?”
“嗯,她看见田叔,总算有了点反应。”
沈城东坐在床沿边,眉宇间带着疲色。
姜柔帮他按摩几下肩膀,还有疑问:“她为什么会去火车站呢?而且她和刘美凤都是今天买早餐时不见的,这也太巧合了吧?”
沈城东握住她肩上的手,很认同地点头,“确实挺巧合。”
见他和自己想的一样,姜柔很高兴,“那李婶没说些什么吗?比如这一天遇见了谁?或是看到了什么?”
鼻息间是若有似无的香气,沈城东侧过头,笑得别有用心,“你真想知道?”
他的目光很强势,仿佛下一秒就会扑过来。这让姜柔瞬间红了脸,莫名想到姑姑说的那些话,她抿了抿唇,把放在肩膀上的手收回来。
软着嗓音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沈城东微微一怔,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姜柔掀开被子躺进去,他也跟着躺到她身边,轻哄:“我现在告诉你怎么样?”
姜柔背对着他想笑,却忍住了,“我困了,你明天再告诉我吧。”
这么说,沈城东心里更没底,他轻吻她的耳朵、脸颊……竭尽温柔。
姜柔轻咬唇瓣,被他伺候得很舒坦。
在得到答案后,不禁在想:这应该就是姑姑说的勾一勾松一松,再勾一勾吧?
隔了几天,大杂院里传出刘美凤不小心扭到腰,要躺在家里休养一个月的消息。
至于李巧芬为什么会去火车站,她只会不停念叨“孩子”两个字,再无其它。
生活再次恢复平静。
姜柔在电台忙得不行,陈瑶几次看她都是欲言又止。
这天,又要录制[农业科学],姜柔看着手里的稿子皱起眉。
今天节目内容是解读主席提出的农业八字宪法:[土、肥、水、种、密、保、管、工]。
其中,“水”是指兴修水利和合理用水。但文稿中漏掉了合理用水这一项,她觉得这很不严谨。
如果真的播出去,一定会受到批评。
恰巧齐冬梅就在播音室,见她拿着稿子迟迟不做准备,齐冬梅走过去问:“怎么了?”
姜柔把错处指出来,并说出自己的看法。
齐冬梅拿过文稿,仔细看过之后,脸色黑得吓人,她抬起头扬声问:“这是谁写的?又是谁审核的?这么大的错误都没看出来吗?万一播放出去,所有人都得负责!”
播音室里,除了姜柔还有两个工作人员,其中一个男青年小声说道:“这是徐编辑写的,他写的稿子从来没有出过错。”
“那你的意思是我和姜柔有错呗?”齐冬梅被气得心梗,立刻拿着稿子往外走。
男青年没敢再吱声,与另外一人面面相窥。录制只能暂停,姜柔把其它文稿整理好,离开播音室回了办公室。
很快,消息传遍整个新闻组,陈瑶凑过来小声说道:“刚刚,咱们齐领导把徐编辑和审核人员狠狠批评一顿,幸亏这次是你录稿,如果换作是我,肯定看不出错处,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姜柔朝办公室门外望了一眼,问:“他们会受到处分吗?”
“这说不准,其实这事说大挺大,反正不是小事。”
姜柔只沉默一瞬,便不再想了。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至于别的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见她不说话了,陈瑶纠结半天终于憋不住问:“小柔,最近钱国多怎么样了?自从上次送我诗集,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他可能在当学徒吧?我也不清楚。怎么?你们没再联系吗?”
姜柔侧过头看她,一脸惊讶。
她以为上次那本诗集会起到一些作用,能把两人的关系拉得更近一些。
“没联系,他好像在故意躲着我。”陈瑶心情有些失落,但她还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等休息看见他,我问问他在忙什么。”
陈瑶听了,重新展露笑颜,“那好,到时候你记得告诉我。”
第二天,电台新闻组的公告栏贴出了对徐编辑和审核人员的处罚通知,同时对姜柔的认真负责提出了表扬。
看着公告栏,徐编辑挠了挠抱窝鸡般的头发,很是懊恼,“这事都怪我,谢谢姜柔同志及时发现。”
见他还挺大度,姜柔对他印象不错。
不仅如此,在临下班前,他叫住姜柔,递给她一瓶黄桃罐头,“姜柔同志,这次的事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没准会失去这份工作,希望你能收下。”
他的目光很真诚,姜柔想了想,还是收下了,顺便送给他一把大白兔奶糖,当作回礼。
“没关系,大家都是同事。领导说过同事之间要团结友爱。”
和他告别后,姜柔拎着罐头走出主楼,来车棚取自行车。
出了门口便看见沈城东站在街边,手边还推着一辆自行车。
她赶紧小跑过去,问:“这是你新装的。”
“嗯,刚装好的。”
姜柔朝他竖起大拇指,十分佩服。
如今家里两辆自行车了,能省下好几百块钱呢,就连工业票都省了。
沈城东把视线挪到那瓶黄桃罐头上,问:“这是你买的?”
“不是,同事送的。”姜柔把罐头网兜系在车把上,跟他讲述一遍今天在台里发生的事。
不过,沈城东的关注点却在别的上面,“你们那个编辑是男的?”
姜柔没察觉出什么,点了点头,“对呀,人不错,挺大气。”
她当着自己的面夸另外一个男人,沈城东的醋坛子打翻了。
不过他脸上不显,依然很淡定,“这罐头正好给李婶送过去,她吃了能压压惊。”
姜柔觉得很有道理,便同意了。
两人骑车回到三进大杂院,先是去了田家。
此时,田文斌正在做饭,见他们来了,立刻笑脸相迎。上次的事,他很感谢沈城东。
三人进屋,姜柔把罐头放到桌上,关心地问:“李婶呢?她最近还好吗?”
田文斌端来两杯白开水,回答:“还行,能认得我,但不爱说话。”
“那天的事,她有没有想起来?”
田文斌无奈摇头,表示没有。
从田家出来回到中院,唐真正忙着煮中药,姜柔嗅了嗅,竟发现恶心的毛病好像没了?
她拽了拽沈城东的胳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他,男人眼露惊讶,嘴角噙起一抹笑。
回到家刚进门,陈爱荷便把一块尿布塞进姜柔手里,说道:“一会儿你姑带着吴大夫来家里吃饭,我忙着做饭呢,你去给豆包换块尿布。”
“?!”姜柔很震惊地问:“他们处对象了?”
这也太快了吧??
见她反应这么大,陈爱荷有被安慰到,因为她当时听见,也被吓了一跳。
“是处上了,这不,你姑非要带回来让你爸过过目。你说都在一个院子住着,谁还不知道谁啊,有啥可过目的。”
以姜文芳以往的尿性,陈爱荷不太看好这段关系。
姜柔忙着给豆包换尿布,也就没再多问。
等她忙完孩子的事,姜文芳带着吴庸和钱国多来了。
一时之间,屋子里热热闹闹,吴庸很拘谨,还和姜德山握了手。
这不是姜文芳第一次带对象来家里吃饭,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姜德山要比吴庸淡定得多。
“小吴,你快坐吧。”
“欸,好。”吴庸找地方坐下,腰杆笔直,中规中矩。
姜柔在旁听着,忍不住吐槽:得,吴大夫都变成小吴了。
紧接着,双方开始闲话家常。
吴庸不仅是个老光棍,而且还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院子里的人都偷偷叫他天煞孤星。
也是因为这个,很少有人给他介绍对象,就算介绍了他也看不上人家。
至于他为啥看上姜文芳,只能说是虫合/蟆瞅绿豆看对眼了。而且他们一个是天煞孤星,一个是克夫命,谁也别嫌弃谁,正合适。
钱国多坐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对这即将成为后爹的人完全不感兴趣。
姜柔见状,悄悄怼了怼他,然后把人叫到里屋,调侃道:“你看你这态度,怎么,我姑要嫁人,你不高兴啊?”
钱国多打了个哈欠,很无所谓,“高兴啊,我只希望那男人能命硬点儿,别在结婚前出事或是把我妈甩了就行。”
都说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但是有些事儿不能不信玄学,可惜,姜文芳是妥妥的唯物主义者,绝不认同自己是个克夫命。
想到陈瑶的拜托,姜柔把他拉到椅子上问:“你最近忙什么呢?怎么看你无精打采的?”
提到这个,钱国多很激动,“我每天早晨四点钟起来背药名,你说我能不困吗?我这后爹真是后爹,对我太狠了!”
姜柔被逗笑,倒觉得这是好事,俗话说严师出高徒,不好好学习怎么能有出息?
“对了,陈瑶还问你呢?说最近没看见你。”
钱国多刚刚还挺精神的,听完这话立马就蔫了,“她还问我干嘛?那天我等到后半夜她都没来,人要脸树要皮,我总不能一直缠着她不放,而且…那样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姜柔越听越奇怪,完全没弄懂他的意思,“你哪天约她了?我怎么没听她说啊?”
“就送书那天,我在书里夹了张纸条,想约她第二天看电影,如果她喜欢我就赴约,如果不喜欢就不赴,结果她真的没来。”
说到最后,钱国多都快哭了,毕竟才刚满十八岁,经不住事儿。
姜柔满头问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吃晚饭时,姜文芳和吴庸提起了结婚的事,他们觉得各自年龄都不小了,而且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不需要再磨合,挑个好日子把证领了。
身为兄长,姜德山觉得还是要嘱咐几句,“结婚不是过家家,像以后谁管钱,要不要孩子,这些问题你们都商量好了?”
还没等姜文芳回答,吴庸先行一步回答:“我这人花钱大手大脚,钱归她管,我能省心。至于孩子,我没打算要,你们也知道我是啥命……”就怕生下来会被克死。
众人听后,各有所思。
陈爱荷心想:这不就是妥妥的大冤种么?
老话讲,不会说话的孩子不能走夜路。
今天因为姜文芳的到来,姜柔他们在娘家吃完晚饭已经是七点钟了。
望着外面的夜色,陈爱荷让他们带着孩子在这里留宿一晚。姜德山又被赶去跟孟书阁睡。
正好姜柔有块布料,想让师岚帮忙做两件夏天小褂,便留下了。
经过这段时间学习,师岚的手艺还算不错,帮街坊四邻做件简单款式的衣裳已经没什么问题。
灯光下,师岚脚踩缝纫机,温婉娴静。
姜柔看着她,好奇地问:“嫂子,你和我哥当年是怎么处上对象的?我记得你俩好像是自由恋爱。”
提到姜博怀,师岚眼里含笑,“那时候我俩一个学校读书,有一次他坐在学校墙头往下扔纸飞机,正好砸到我,我抬头看他,他没道歉反而说这飞机长了眼睛,专门往漂亮姑娘上砸。后来…我们就处对象了。”
说到最后,她难得露出一抹娇羞,看得姜柔心里酸酸胀胀,心想:如果大哥还活着,该多好……
晚上,母女俩坐在炕沿边唠嗑。
陈爱荷也提到了姜博怀,说他从小调皮捣蛋让人操碎了心,长大后才安稳,结婚后更像变了个人十分顾家,可惜命短,连姜晓文出生都没能看见。
姜柔跟着心情低落,这时,炕上的小家伙们忽然“咯咯”两声,她转头看过去,只见原本平躺的小芒果竟然会翻身了!
此时,本该养伤的刘美凤在夜深人静下偷偷来到前院,她轻轻敲了敲张家的窗户,很快里面传来张天柳的声音:“谁啊?”
“天柳,是我~”怕被别人听见,她猫着腰,尽量压低声音。
紧接着,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张天柳从里面走出来,先是环顾一圈四周,然后才说:“您怎么来了?不是让您装病在家养着吗?”
刘美凤脸色涨红,回答道:“我实在担心,要不我把那钱退回去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天柳把她拽到胡同某个拐角处,“美凤姨,这事没有回头路,我表哥对那孩子特别喜欢,而且钱您已经收了,怎么能反悔呢?”
刘美凤欲言又止,十分后悔一时见钱眼开干了糊涂事。这都怪唐心!把家里的钱全卷跑了,她才会想从别处找补回来。
“真不能退?万一哪天李巧芬想起来咋整?我总感觉她那天一定是看见我了,所以才会在火车站。”
“这钱真不能。你怕李巧芬干啥?她一个疯子,说出的话谁能信啊?而且那孩子也不是咱们拐来的,而是他亲爹亲妈卖的,你怕啥?”
刘美凤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回事,这才稍微放心。
她不再闹了,张天柳心思一转,问起正事,“美凤姨,您不是说唐大哥快回来了吗?他什么时候到家?”
“他呀…快回来了。”刘美凤回答得比较含糊。
本来她是想把张天柳介绍给唐策的,但经历了卖孩子这事,她忽然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这丫头胆子太大,好像不适合做她家儿媳妇。像是看出她的犹豫,张天柳说:“美凤姨,我给您买了十斤精/白/面,哪天我给您拿过去。”
刘美凤听了眼前一亮,心想:找个爱补贴婆家的儿媳妇,好像也行。
次日上班,趁休息时间,姜柔把昨天遇到钱国多的事告诉给陈瑶知道。并问:“他说书里夹了张纸条约你一起看电影,但你没去,有这事吗?”
陈瑶听了一脸懵,“没有啊,我没看见什么纸条啊?”
姜柔诧异挑眉,“纸条是不是弄丢了?他误会你不想跟他处对象,所以没去电影院。”
陈瑶很着急,“我真没看见,不信,我把那本诗集拿过来给你看。”
猜她不会说谎,姜柔没让她真的去拿。
“如果是误会,解开误会就好了。国多以为你拒绝了他,所以没敢再找你。”姜柔说到这儿,沉默一瞬,继续道:“假如你不想跟他处对象,也就别再给他希望了。”
希望再失望,反反复复,换谁都受不了。
陈瑶目光纠结,表示自己会认真考虑的。
上班时间,两人没再深聊。
回到办公室,姜柔跟她聊得有些口渴,想倒杯水喝,暖水瓶却是空的,她拿着暖水瓶去一楼水房接水。
好巧不巧,在经过车棚时,再次偶遇那位给她苹果的老奶奶,老人也看见她,热情地打招呼,“你最近怎么样啊?自从你搬走之后,我这心里空唠唠的。”
姜柔拎着暖水瓶走近,眉眼带笑,“我也挺想您的,如果您下次想我,可以去二楼,我在新闻组上班。”
在家属院住,姜柔猜她应该是哪位同事的母亲。
老人点头答应,保证下次一定来看她。然后走进车棚找自行车,打算骑车回家。
姜柔见她是骑自行车来的,惊讶出声:“您有眩晕的毛病,怎么能骑车呢?”
老人把自行车推出来,拍了拍车座表示没问题。可她这话刚说完,忽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差点没晕过去,就连自行车都扶不住了。
看到这一幕,姜柔忙伸手扶人,自行车虽倒地,人是扶住了,“您没事吧?”
老人还没缓过来,只能慢慢摆手。
姜柔陪着她慢慢缓,想到她亲人应该在这里上班,于是轻声询问道:“要不,我送您到楼里休息一会儿吧?这自行车是不能骑了,我也不放心您一个人回家。”
老人那张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一丝血色,她点头说“好”。
在老人的指挥下,姜柔扶着她慢慢走进主楼,再顺着楼/梯上二楼,接着上三楼,拐弯,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最后在广播电台台长办公室门前停下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本章50个红包哦,下章再零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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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睁大眼睛眨了眨, 脚底发虚地问:“奶奶,您亲人在这里面上班。”
老人已经恢复些体力,点点头, “帮我敲一下门,我儿子应该在。”
“哦,好。”姜柔收起心中忐忑,敲响了台长办公室的门。
很快,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她扶着老人推门而入。
里面的人, 正是电台的一把手——陈文康。
见自己母亲由人搀扶走进来, 他忙从办公桌后面站起身。
“您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让您在家好好休息,您偏不听。”
姜柔朝他问声好,然后把老人交给他,便提出离开。
可老人没松开她的手,而是向儿子介绍道:“这是你们新闻组的姜柔同志,幸好有她在, 我才没出事,她都救我两次了。”
陈文康正眼看向姜柔,隐约对她有点印象, “你是新闻组新来的播音员?”
姜柔点头称是。
陈文康继续对她表示感谢,“我母亲身体不太好, 谢谢你对她的帮助。”
姜柔觉得自己只是帮忙扶一把而已, 这没什么,于是随便找个借口离开了办公室。
等她走后,老太太坐到沙发上, 脑子比刚刚清明许多, “我看姜柔这姑娘挺好, 不仅外在形象不错, 而且声音动听给人一种亲切感,这是块宝,你们电台可要牢牢抓在手里才行。”
陈文康听了,有些想笑,“妈,您什么时候也会感情用事了?虽然她确实不错,但您这用词太夸张了。”
老人抿起唇看他,第一次觉得儿子的工作能力,欠妥。
再过几天是七夕节。
像姜柔小时候都会蹲在葡萄架下等着听牛郎织女说话的声音,可每次都没听见,还被蚊虫咬了好几个包。
她问姜秋雨,为什么她啥也听不见?姜秋雨告诉她,心要诚,不诚就听不见。
后来长大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上当了。
想到过几天是七夕节,姜柔决定买几样零嘴,继续在葡萄架下听声音,虽然知道是听不见,但在夏日里赏半圆月也不错。
为了让更多人跟自己一起赏月,她把孟雯和陈瑶也叫来了。因为赵小璐刚生完孩子,她便没叫。
这棵葡萄架就在中院,在她家屋前,平常总有小孩来这里玩,等葡萄成熟了,还会偷偷揪几颗吃。
前院和后院已经有不少乱搭乱建的私房,像中院能保持原状,实属少见。
等姜柔把各种零嘴摆在葡萄架下,孟雯和陈瑶也陆续来了,韩元上跟在孟雯身边举止亲密,而钱国多是姜柔叫来的,面对陈瑶,他像没长嘴,拘谨得很。
陈瑶也在偷瞄他,两人相处不太自在。
孟雯坐到葡萄架下,不禁回忆过去,“我记得那时候只要葡萄长大了,还没等熟,就被大家摘光了,哪怕酸得倒牙,也爱吃。”
“是呀,被大人抓住,还会被骂一顿。”姜柔轻笑,跟着附和。
紧接着,他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气氛很不错。
今天天气晴朗,半圆月高高挂在夜空,有种独特的美。
钱国多忍不住靠近陈瑶,语气颇为哀怨,“你那天为什么没来?我等了你很久。”
陈瑶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暂时没想好要不要接受这份感情。
“纸条丢了,我没看见。”
这个答案出于意料外,钱国多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拒绝我?”
想到姜柔说过的话,再见他眼中的真挚和欣喜,陈瑶沉默两秒,终于说道:“国多,你今年十八岁,我二十三岁,像我这个年龄段的姑娘,有些都当妈了,如果你非要跟我处对象,那咱们就试试吧。”
钱国多惊喜地看着她,刚要说点什么,就被打断了,“不过,咱们只处一年,一年后,如果你考核通过,才能成为正式对象。”
钱国多被绕得有些懵,不懂谈恋爱怎么还分正不正式?
不过,他怕她反悔,赶紧答应道:“行,我同意!”
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陈瑶笑了。
就在大家说说笑笑的时候,唐家房门忽然打开,刘美凤叉腰走出来吼道:“你们几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再唠嗑,我就去找一大爷。”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唐策也跟着走出来,一脸无奈,“妈,现在才七点钟,您能不能别总是找事儿。”
由于夏天太热,大家一般都会乘凉到八/九点钟再回家。他妈不管别人,只管姜柔,这针对性太明显了。
这时,韩元上站起身,朝唐策走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唐策硬是把刘美凤推回屋,对韩元上笑言道:“今早刚回来的。”
说完,他看向姜柔,露出一抹笑。
沈城东挪动身子,把姜柔挡于身后,对他升起戾气。
唐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韩元上,心里酸楚,“改天有空咱们聚聚。”
“好,没问题。”
等唐策回屋后,沈城东这才挪动身子,重新坐回到姜柔身边。姜柔把他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你干嘛呀?至于这么紧张吗?”
沈城东当然不会承认紧张,但为了她,一切当然至于。
这天夜晚,他使出浑身力气,只为证明自己比那个唐策好百倍……
第二天一早,姜柔便听说,唐策这次回来是为了和张天柳相亲。
她恍然大悟,这才发现过去种种有迹可循……
这件事,在大杂院里引来不小的轰动。大家都说是张天柳占了便宜,毕竟她长相一般,个头一般,只有工作还算出彩。
但跟唐策一比,条件就不够看了。
陈爱荷说起这件事时,还不忘撇撇嘴,“守着刘美凤那种婆婆,哪个姑娘嫁到她家,得吃苦受累一辈子。要我说,唐策如果真想结婚的话,就赶紧申请随军,没了刘美凤,日子还能过长久些。”
“妈,你小点声,万一被唐家人听见了不好。”
“没啥不好的,我实话实说,不仅我这么说,其他邻居也这么说。我跟你讲,咱院还有人听见刘美凤大半夜敲张家窗户的呢?那么晚还敲人家玻璃,这是有多着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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