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的娇软美人—— by清汀之音

许是威胁有用，本来还在薅头发的婆婆终于松开了手。
赵桃双眼含泪，快恨死眼前之人，“反正我不养别人家的孩子，就算你跑来闹也没用！”
婆婆一听叉起腰又开始骂：“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蠢货，那是大国的亲弟弟，他家穷孩子多，分给你一个养，你凭啥拦着不让养！”
“反正我就是不养！”
赵桃性格懦弱，根本不是婆婆的对手，陈爱荷看不过去眼，帮腔道：“她家要养四个孩子呐，都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她家能有多少钱还要帮你们养一个？您这么好心，咋不说帮你小儿子养俩呢？”
婆婆被怼得一愣，转头骂陈爱荷，“这里有你啥事啊？你敢管我家的事，我挠花你的脸！”
自从刘美凤坐牢后，陈爱荷没跟谁吵过架，一时之间，战斗力有点跟不上去，还没等反应过来，对方的手已经上来了。
陈爱荷只觉得头皮一紧，被人站了上风，周围邻居见状，赶紧来劝架。
姜文芳更是上手帮忙，她薅住恶婆婆的头发，扬声斥道：“你松手！”
“我不松！”恶婆婆紧紧抓住陈爱荷的头发不放开。
三人一个薅着一个，赵桃也来掰婆婆的手指。
恶婆婆不敌对方人多，终于松开了手。紧接着坐在地上哭嚎，说这大杂院里都是欺负人的货色！
陈爱荷揉了揉脑袋，心疼被薅掉的几缕头发，没好气道：“就你刚才的行为，我能报公安抓你！你赶紧走，不然我现在就去公安局！”
恶婆婆止住哭声，是真怕被抓，她瞅向赵桃，警告道：“你再不同意，我就让大国跟你离婚！看你带着四个丫头片子该咋活！”
等她走后，赵桃才哭出声，并对陈爱荷说对不起。
可怜她摊上这样的婆婆，陈爱荷只能轻声安慰。许是刚刚被薅得太狠，她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姜文芳见她脸色不太好，便问：“嫂子你咋啦？我让吴庸给你看看？”
陈爱荷摆摆手，觉得自己应该没啥事。“不用，我回屋躺会儿，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行，你快去吧。”
姜文芳领着豆包和芒果去前院，笑着问他们，是愿意跟姑奶奶一起玩，还是跟奶奶一起玩？
豆包是个实在孩子，没吱声。芒果眨了眨大眼睛，回答得很巧妙，“我现在喜欢和姑奶奶玩。”
姜文芳听了哈哈大笑，也想有这么可爱的小孙女。
吴庸见她回来了，还领俩孩子，便问：“嫂子咋了？怎么是你带孩子？”
姜文芳把中院发生的事，叙述一遍，还不忘骂那恶婆婆，“谁摊上这样的婆婆真倒霉，幸好我没婆婆。”
吴庸听了无奈一笑，便开起玩笑，“你只要别变成那种婆婆就行。”
“我咋可能是恶婆婆？不说别的，就咱家那俩儿子，可不是我能拿捏的！对了，你去我大哥家看看去，我嫂子头晕，我有点不放心。”
“行，我现在就去。”
另一边，陈爱荷半靠在火炕上，感觉脑袋好了些。
过了一会儿，见吴庸来了，她撑起身子说：“我都跟文芳说了，不用你跑这一趟，她咋不听话呢？”
吴庸笑呵呵道：“她也是关心你。”
说着，他坐到炕沿边开始诊脉。
两分钟后，他愁眉说道：“你气血虚，要好好补补，嫂子，我建议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吴庸有个毛病，给亲人诊病会极为谨慎。可看在陈爱荷眼里，却被他这态度吓了一跳，忍不住胡思乱想。
“咋的呢？为啥要去医院？”
“你还是去吧，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陈爱荷听了心一沉，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晚上姜柔放学回家，就见平时生龙活虎的母亲正靠坐在炕沿边，一脸郁色。
师岚带着两个宝宝，神情也不太对。
她走上前问：“你们怎么了？”
师岚先是看了一眼陈爱荷，然后对姜柔解释道：“妈今天头疼，姑父说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
姜柔心里咯噔一下，急问:“现在还疼吗？要不要现在就去医院？”
陈爱荷晃悠悠坐直，终于开口道：“我打算明天去，别担心，没大事。”
虽是这么说，但她看起来很虚弱，姜柔见状就更担心了。
这天晚上，姜家气氛很低迷，陈爱荷想了很多。
她不想死，她还没活够呢。
第二天，由姜柔和姜德山陪着，陈爱荷去了附近的军区医院。
今天医院人很多，姜柔先把他们安置在走廊的长椅上，然后去挂号。
在等待的过程中，就听不远处，有两名工作人员在小声议论着。
“领导说，今天叶首长来检查身体，大概是几点？”
“不清楚，要等通知。”
“我真想看看他老人家，不知道能不能见到。”
“我也想，估计咱们院长会陪同。”
姜柔默默听着，心思都在陈爱荷的病上。
就在这时，忽然前厅有骚动。
她闻声转过头，就见有很多人簇拥着一位老人从门外走进来，再匆匆上楼，全程不过一分钟。
速度之快，她只看清身影，和快速消失的绿色衣角。
刚刚那两名工作人员，忍不住小声惊呼。
“啊～我看见了！叶首长真来了！”
“我没看见正脸，他们走得太快了！”
“不行，我得上楼再偷偷瞧瞧！”
姜柔见他们如此夸张，有些好奇那位叶首长是谁？
这时，轮到她挂号了，她立刻掏出钱，没再多想。
回到诊室，经过医生全面检查，陈爱荷的脑部没什么问题，会引起头晕头疼，有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情绪也有些激动，才导致的。
听到这个结果，陈爱荷长舒一口气，同时抱怨道：“你姑父说话说一半，真能把人吓死！”
姜柔和姜德山也松了口气，在回家之前，打算去市场买些猪肉给她好好补补。
从医院回来，陈爱荷决定以后要好好保养自己，该吃吃该喝喝，凡是不往心里搁。
听说她病了，当天晚上，陈艾兰领着韩元上和韩源止来看她，手里还拎着两盒糕点。
见他们来了，陈爱荷挺不好意思。
“其实我没病，竟自己吓唬自己，你们快把东西拿回去吧。”
陈艾兰坐到她身边，脸上挂笑，“没病更好，这糕点留着补充营养。”
姜柔为他们倒水喝，见韩元上一身绿军装，忽然想到医院那位首长，便好奇打探道：“大哥，你知道叶首长是谁不？”
韩元上一怔，下意识想到那位，问：“你怎么会知道他老人家？”
见他知道，姜柔解释，“我不认识，今天我妈去医院检查，他好像也在那里体检，所以才听说他这个人。”
提到叶鸿霖，韩元上目光敬仰，“那是位受人爱戴的老人，军功赫赫，戎马一生，我也只是远远见过一次，真希望有生之年，能有幸再见他一面。”
姜柔听了，更加好奇。
星期天。
程夕刚要出门，就听程远征在身后叫她，“你干什么去？”
她转过身有些无奈，“爸，你又要干嘛？”
“你是去见姜柔？”
“嗯，怎么？你要跟着？”
程夕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程远征竟然真的点头了。
“行，我跟你一起去。”
“？？”程夕有点急，“人家跟你不熟，你去干嘛？”
到时候多尴尬呀～
但程远征有自己的打算，“我想和沈城东见一面。”
听他这么说，程夕彻底不说话了。
她能理解父亲的心情。“那行吧，见到人，你要冷静，我那表哥很聪明的。”
达成一致后，两人朝大杂院出发了。
为了低调，他们没坐小轿车，而是坐的公交车。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尤其是程远征，他在心里默默练习开场白，可总觉得不够亲切。
等到了地方，他们先去的二进院子，见家里没人，又去的三进院子。
本来姜柔是在自家等的，但孩子们非要找奶奶，就只能领着他们来了。
见程夕找来娘家，她忙道歉。
“不好意思，芒果要奶奶，我只能带他们先来这里。”
姜柔看到程远征也来了，略微有些惊讶。
程远征对她颔首示意，心思却在别处。
俗话说知父莫若女，程夕见沈城东不在，装作好奇地问：“你丈夫呢？怎么不在家？”
姜柔没多想，回答道：“他去买菜了，一会儿就能回来。你们快进屋坐。”
说着，她把两人让进屋，陈爱荷看见他们，笑着问好。
除了姜柔，姜家人都不知道程远征是什么职位，陈爱荷只把他当成普通人。
因此气氛还算不错，阵阵欢声笑语。
程远征一直在等沈城东回来，这时，传来一道开门声，他立刻望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拎着菜篮子走进屋。
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衫，尽显干净利落。那副不怒而威的气质，和叶老很神似。
感受到程远征投来的视线，沈城东回望过去，不认识对方是谁？
姜柔为他们介绍彼此。
程远征从椅子上站起身，只想把人看仔细些。
怕他冲动，程夕连忙打岔：“爸，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芒果和豆包吗？快拿出来啊？”
经她提醒，程远征终于收回视线，从里怀掏出两个红布口袋，交给程夕。
她再把红布口袋递给姜柔道:“我爸说了，上次见面没做准备，这是补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快收下吧。”
姜柔诧异看向她，没接。
无奈之下，程夕只能打开红口袋，让她看里面的东西真不是贵重物。
“这两个银锁是我妈选了很久才选中的，如果你不要，她会很难过的。”
这年头，银饰不便宜，但程夕这么说了，姜柔只能收下它。
“谢谢你，谢谢程叔。”
见她收了，程远征嘴角上扬。
他看向沈城东，对其说出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很高兴能见到你。”
沈城东冲他颔首，回道：“我也是。”
之后，无话。
程远征见状，以长辈的语气关心他的工作，生活。他也一一做出应答，但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就这样尬聊着，直到傍晚做饭。
从里屋出来，沈城东默默松了口气，姜柔跟在他身后，也觉得程父的话有点密。
“之前程叔好像见过你一次，我看他很喜欢你。”
沈城东微不可察地蹙眉，不太习惯这种热情。“你进去陪他们吧，我来做饭。”
但姜柔想留下来帮忙。
程夕对父亲的表现不太满意。趁没别人，她小声道：“你刚刚太热情了，表哥属于慢热型的，你要慢慢来。”
“我没觉得热情，是你想多了。”程远征是不会承认自己情绪失控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不久之后，程远征那边终于有了一点进展，那个产婆找到了，不过人在南方，要派个心腹去查才行。
程夕听说这事很高兴，已迫不及待和姜柔认亲了！
还有一周，姜柔就要入职广播电视台。为了庆祝她提前毕业，程夕把她约出来。
成功把她哄骗到俄式西餐厅。
走进富丽堂皇的西餐厅，姜柔打量周遭。周围很安静，吃饭的人不算多。
程夕带着她在靠窗的卡座，坐下。
把餐单给她，介绍道：“这里有牛排，还有蛋糕和面包，你要不要都尝尝？”
姜柔看了一眼隔壁桌，问：“他们吃的是牛排吗？”
“对，咱们也点它吧。”
“嗯，好。”
因为书中剧情有描述过女主吃西餐的情节，姜柔对这些还是有点懂的。
过了一会儿，牛排和蛋糕被端上餐桌。
姜柔早已通过观察周围的顾客，学会用刀叉，程夕见她学习能力这么强，不禁夸赞道：“小柔，我发现你无论做什么都很厉害！如果你是我亲姐就好了！”
姜柔被她逗笑，说自己也是现学现卖。之后，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很悠闲。
就在他们快要吃完的时候，西餐厅里又进来了几位客人，并朝姜柔身后那桌走。
程夕无意间看到，手里的叉子差点没握住。来人正是叶思易和叶琪，还有叶家那个准上门女婿吴苛。
“表姐，好巧。”
叶思易看到程夕也很惊讶，并冲她温柔一笑，“是很巧，你好像很久没去我家了。”
程夕下意识看一眼姜柔，回答道：“主要学业太忙，没抽出时间。”
叶琪在旁边冷着脸没吱声，程夕也懒得搭理她。
这时，叶思易注意到姜柔，眼底划过惊艳，毫不吝啬地夸赞：“你朋友长得真好看。”
程夕嘿嘿一笑，心想这是你将来弟妹，当然漂亮了！
姜柔看着眼前的女孩，莫名有种亲切感，明明以前没见过对方……
叶琪有些不耐烦，催促道:“姐，我饿了，咱们快走吧。”
叶思易迷茫一瞬，这才想起来这儿是为了吃饭，她连忙点头，和程夕寒暄几句后，去了后面那桌。
等他们离开，程夕探过身子对姜柔小声说道：“那是我表姐，你别看她外表温柔端庄，其实都是装出来的，性格出了名的迷糊健忘，所以她爸才要给她招上门女婿。”
姜柔听完了然，叶父这种想法，和她父母不谋而合，都是怕自家孩子挨欺负。
见吃得差不多了，两人准备起身离开，这时，原本在后桌的叶思易再次走过来，在程夕身边坐下，小声问：“妹，你有没有带钱？能不能借我点儿。”
“……”
“……”
程夕轻眨一下眼睛，有些无奈，“你出门时又忘带钱了？”
“嗯，有吗？”
她那恳求的目光，竟让程夕无言以对，“我今天出门也没带那么多钱，叶琪和那人没带钱吗？”
“我没好意思问他们，实在太丢人了。”在叶思易的认知里，一个是堂妹一个是上门女婿，出去玩，当然是她花钱。
即使吴苛想花钱，她也不让对方掏。
如今这尴尬境地，她只能求助于程夕。可惜，程夕也没钱。就在她无助之际，姜柔从零钱包里掏出五张大团结，递了过去，“我只有这些，先借给你吧。”
叶思易怔怔地看了看钱，再看向她，眼神中充满感激，“真的太谢谢你了！我该怎么还你钱？”
姜柔笑言：“你只要把钱还给程夕就行了。”
可叶思易表示想当面还钱，姜柔想了想，告诉她，可以去广播电视台找自己。
作者有话说：
ps:1950～1953年抗美援朝。叶思易笨蛋美人，真笨蛋的那种。
本章50个红包。下章在零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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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在广播电台上班, 叶思易一脸羡慕，从小到大，她都没工作过。
“好的, 我明天就去还钱。”
姜柔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自己要一个星期后才去上班。
最后，他们把见面时间定在下周六。
离开西餐厅，程夕挽着姜柔的胳膊，愤愤不平道：“那个吴苛, 就是个小白脸！我姑父眼光真差, 挑来挑去，挑到这种人。”
姜柔很好奇叶思易是怎么看待婚姻的？毕竟要过一辈子，如果碰到像赵岐那种上门女婿，会被坑一辈子的。
“吴苛是叶琪的表哥，人在机关单位工作，他们会相亲在一起, 都是叶琪她妈一手撮合的。”
像这种亲上加亲，很常见，也多一层信任。
可程夕就是不喜欢那个男人。“咱们不提他了, 提起来就倒胃口。对了，你下星期去上班, 需不需要我送你啊？”
“谢谢好意, 不过，城东会送我的。”提起沈城东，她唇角忍不住上扬。
程夕见状, 哪敢跟沈城东抢媳妇？
于是作罢。
一个星期后。
姜柔挎着绿色军包, 走进了京市电视台的大门。
张佩早已等在门口, 见她来了, 领着她去新闻节目中心报道。
这里的演播室很大，工作人员都很忙碌，参观一圈后，姜柔对每个部门有了大概了解。
这时，张佩叫来一名工作人员，让其带着姜柔继续熟悉环境，然后去后勤部门办理入职手续。
这名工作人员叫关灵，她和姜柔彼此介绍后，很好奇地问：“你就是广播学院那颗好苗子吧？听说你以前在广播电台工作过，是吗？”
姜柔点头，说是。
关灵继续说道：“咱们这儿的同事都不错，等你工作几天后就知道了。”
面对陌生环境，除了工作，姜柔更关心这里的伙食怎么样？有没有食堂？
关灵看她一眼，觉得这人挺稀奇。
“有食堂，伙食还行，主要还是看你饭票够不够。”
听她这么说，姜柔就放心了。毕竟要在这里干一辈子呢，如果没食堂，那可太遭罪了。
紧接着，关灵带她去后勤办理手续，等一切办妥之后才带她继续熟悉环境。
京市电视台设有十几个电视专栏固定化栏目，如《电视新闻》、《科学常识》、《少年儿童节目》等。
像《电视新闻》，每天固定播出十分钟，有3至4条新闻内容。
因为家里有电视机，姜柔对每个电视栏目的播出时间已熟背于心。也对其内容有所了解。
而姜柔被分到了《电视新闻》，虽然还不是播音员，却能看出台里对她的器重。
因为她的到来，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纷纷，说她是不是走后门了？
关灵也很好奇，但她不会傻到问出口，不过她会旁敲侧击，“对了，咱们台有个叫冯钢的人你认识吗？他好像也是从广播电台那边调过来的。”
是个关系户！
听到“冯钢”的名字，姜柔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等这种感觉过后，只觉得晦气！
“我们曾是同事，但不熟。”
关灵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没有继续问。
等到中午吃饭时间，姜柔买完饭，好巧不巧，和冯钢走了个面对面。
两人皆是一愣，谁都没搭理谁。
第一天上班，只是熟悉环境，没分配工作。到了傍晚，姜柔轻松下班，口中还哼着歌。
沈城东早已等在门外，如两年前那样。
姜柔坐上车后座，语气中带着愉悦，“你说，等你以后渐渐忙起来，是不是就没空接我下班了？”
沈城东不会未卜先知，也就不懂她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认真保证道:“我会每天都来接你，不会没空。”
姜柔搂住他的腰，淡笑不语。
到了星期六这一天。
叶思易如约来到电视台找姜柔，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干的糗事，她是偷偷找来的。
怕坐错公交车，她还画了张简单地图。
见到姜柔从主楼里出来，她立刻笑着迎上前，“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
见她这么客气，姜柔也跟着不好意思。
叶思易从零钱包里掏出五十元钱，工整干净叠放在一起，递了过来。
“这个还你，我想请你吃西餐，可以吗？”
想到上次那家西餐厅，姜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叶思易露出一抹失望，“要不，咱们去吃别的也行。”
瞧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姜柔不禁心软，“明天我要请家人和朋友一起吃饭，是那种露天摆桌，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来我家吃饭。”
叶思易没吃过这种，于是眼前一亮，忙表态，“我不嫌弃，只要你不觉得我烦人就行。请问，你为什么要请客？”
姜柔回答:“因为我大学毕业又有了新工作，这属于双喜临门，所以才请大家吃饭。”
她还告诉她，明天程夕也会来，他们可以作伴一起来。
但叶思易没那打算，她要得大杂院的住址，便开开心心地走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
姜家在自家门口摆了三桌酒席，姜柔请了亲戚朋友和平常关系好的邻居。
今天沈城东掌勺，他对每样食材都很认真仔细，只希望亲戚朋友们吃好喝好，这样姜家才有面子。
陈爱荷看着案板上的那些肉，眼底尽是心疼。不过想到今天是个好日子，她咬咬牙，忍了。
豆包和芒果在院子里玩，只知道今天有好吃的东西，其他一概不知。
叶思易像上次那样，画了张简单地图，信心满满地坐上公交车。
等她走进胡同时，却懵了。
在她眼中，大杂院都长得差不多，又看不见门牌号，找起来太难。
刚巧，钱国多站在大杂院门外，见她一脸茫然，便问：“你找谁啊？”
叶思易闻声看向他，如同见到救星般，“我找姜柔，请问她在哪儿住？”
有了上次乌龙事件的教训，钱国多没敢再骗人去对面胡同。
而是多问了句：“你找她干嘛啊？”
见他认识，叶思易如实回答原因。
钱国多听完，把她领进院子，“你跟我走吧，姜柔是我表姐，她家就住中院。”
“好，谢谢你～”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中院，有邻居看见叶思易，挺好奇她的身份？
“国多，这是谁啊？你带她上哪儿去啊？”
眼前好奇的人们越来越多，钱国多赶紧领人，溜了。
叶思易来得很早，很多亲戚朋友还没来呢。
姜柔正在摆碗筷，见她来了，忙热情走上前，问：“你没和程夕一起来吗？”
“没有，我怕我舅不让来。你在摆碗筷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干。”
她是客人，姜柔哪能让她干活？于是把钱国多叫来摆碗筷，自己则带人去旁边聊天。
沈城东在屋里忙着切菜，并没有看见来人。
在葡萄架下，姜柔让叶思易找地方坐，两人有一搭无一搭聊着。
芒果在院子里跑累了，便扑到姜柔怀里，要爱的抱抱。
姜柔把她抱坐在腿上，向叶思易介绍自家的俩孩子。
芒果和豆包都很喜欢这个阿姨，纷纷表达自己的喜欢之情，每人送给她一个大大的香吻。
叶思易高兴接受，也想给他们一个吻，就在这时，姜文芳走过来，先是看看芒果，再看叶思易。
疑惑问：“欸？真别说，你俩站在一起，有点像啊～”
姜柔听到，也看向两人，左看右看，没发现哪里相似。
倒是叶思易很感兴趣，她认真打量芒果，许久才说：“好像是有点像。”
她这边话音刚落，就听不远处传来程夕的惊讶声。
“姐，你怎么在这儿？！”
叶思易看向她和她身后的程远征，心想:大舅怎么也来了？
“是姜柔邀请我来的。”
程夕下意识环顾四周，在猜测她和沈城东有没有见过面？
程远征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一下，然后装作如无其事地问：“沈城东呢？怎么没看见他？”
姜柔告诉对方，男人在厨房忙着切菜，如果想找，进屋就能看见。
程远征默默松了口气，他摆摆手，表示要陪叶思易呆一会儿。
因为亲戚来得越来越多，姜柔没再继续陪他们聊天。
等人走后，程远征对叶思易认真建议道：“我听小夕说你相中一块手表，我给你钱，要不要现在去买？如果去晚了，有可能会被别人买走。”
叶思易听了一愣，想说:今天的大舅太大方了，她有点接受不了。
她刚要推辞，就见从正房屋里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五官出众，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像极了爷爷。
随着男人越走越近，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作者有话说：
ps:关于电视台资料，来自于度娘、某乎等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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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东走近他们, 只见每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尤其是程远征，好像有些紧张？
一个性格沉稳的人出现这种表情, 就很怪异，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
“程叔，我妈叫您过去一下。”
程远征站起身，往右侧挪了挪，想把叶思易挡住, 可叶思易头一偏, 在程远征身后露出脑袋，很直白地看向沈城东。
“你好，你是姜柔的丈夫吧？”
沈城东闻声看过去，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女孩，“嗯，是的。”
见他真的是, 叶思易想继续跟他聊两句，便拨开程远征，说道：“你长得真像我爷爷, 比我爸和我叔还要像。”
“……”
这种时候，再堵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程远征默默叹气, 已经放弃挣扎。
程夕见状，却很兴奋，犹如看到一出认亲戏码。
沈城东愣怔一瞬, 不认识对方, 见她和程家人关系亲密, 便问程远征, “您认识这位？”
“对，她是我外甥女。”
程远征仔细观察他的反应，见其脸色不变，有些猜不透，刚刚那些话他有没有听进去？
这时，叶思易又说：“如果有时间，你和姜柔可以来我家玩。”
这样，她既可以请他们吃饭，也可以让爷爷认识这个和他样貌相似的人。
听到这句邀请，程远征差点没站稳，程夕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打岔道：“姐，你别说了，不如咱们去看看小柔在干嘛？”
叶思易一愣，她还在等答复呢，怎么能问完话就走呢？于是困惑地看向程夕，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