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的娇软美人—— by清汀之音

程夕听了嘿嘿一笑，解释道:“我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所以作息时间才不规律，等忙过这一阵就好了。”
她目前在做翻译，距离外交官的梦想还有一段距离，她想趁着年轻搏一搏。
“吴姑父，您能不能给我开些补药啊？只要能帮我挺过这段时间就行。”
吴庸无奈叹气，还是为她抓了两副补气的中药。
叶思易见状，也想抓药。她觉得宝宝就是一颗小苗苗，实在太脆弱了，让她感到害怕。
吴庸告诉她，是药三分毒，孕妇更不能乱吃药，就没给她开。
姜柔怕她过于紧张，反而影响身体，柔声劝道：“你要保持好心情，只有你开心了，肚子里的宝宝才会开心，它开心了，才会吸收更多营养茁壮成长，知道吗？”
这些话通俗易懂，叶思易很容易便听明白了，她点点头，特别认真道：“嗯！我一定会让自己很开心的！”
当天，姜柔和程夕亲自把她送回叶家。
其他人听说她怀孕了，全都很高兴，尤其是霍铮，除了傻笑还是傻笑，恍恍惚惚的蠢样，连叶思易都不忍直视。
豆包和芒果也在场，皆是一脸茫然。他们偷偷问姜柔，“妈妈，姑姑的宝宝在哪里？我没看见啊？”
姜柔指了指肚子，温柔告诉他们，宝宝要在这里住很久才会出来找他们玩。
芒果歪着头，仍然很好奇，“那我们也在肚子里住过吗？”
姜柔想了想，大方承认道：“对呀，每个宝宝都要先在妈妈的肚子里住十个月，然后才出生。”
孩子们听了，睁圆眼睛看向她的肚子，很难想象妈妈的肚子那么小，竟然能装下他们？！
第二天，他们来到幼儿园。
在午休时间，芒果对好朋友们说道：“我妈妈说了，每个宝宝都是在妈妈肚子里长大的，你们也一样。”
小朋友们听到，都张大嘴巴惊讶得不得了。
“你说得不对！我妈妈说了，我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我妈妈说我是从火车道旁边捡的！”
“我在土篮子里捡到的！”
听着大家的七嘴八舌，芒果都懵了，她不懂，为什么只有她和哥哥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别人都是捡到的？
他们好可怜啊……
这一年的夏天，饺子馆的冷面卖得十分畅销。
为了让每碗冷面吃着凉爽口感好，他们要不反复给面条冲凉水，再用电风扇吹，最后再浇汤放配料。
姜柔觉得这种方法太麻烦，于是提议道：“不如买个冰箱怎么样？被冰箱镇过的汤料，面条的口感一定会更好。”
陈爱荷瞪圆眼睛看她，觉得这人是疯了。
“一台冰箱要两千多元钱，咱们得卖多少冷面才能把冰箱钱挣回来？你可不许花这冤枉钱。”
“这么贵吗？”姜柔只知道有冰箱这种家电，还真不知道价钱。
一台冰箱的价格能抵一套四合院，确实不便宜。
她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努力赚钱，争取早日能买得起冰箱。
从饺子馆出来，姜柔去找袁旗，今天是他搬家的日子。
要搬去的地方是姜柔那套一进四合院，她打算在那里弄个研究室，专门研发移动电话这项技术。
袁旗拎着行李跟在她身后，当来到四合院时，眼里尽是震惊！从小到大，他从没住过这么大的院子。
“姜柔姐，万一我研究不出来怎么办？到时候你就亏了。”
姜柔打开正房的房门，把他让进屋，“不管是人力还是财力，如果有需要就跟我说，别妄自菲薄，我相信你的能力。”
他们已签下合同，袁旗承诺在三年内出成果，她对他还是有信心的。
面对这份信任，袁旗特别感动，他承诺：一定好好工作，绝不辜负厚望。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再有三年，姜晓文就要大学毕业了，到时候会谈婚论嫁，他希望能闯出一番事业，顺利把人娶回家。
等把他安排妥当，姜柔把这套四合院的每个角落重新打扫一遍。
以前这里没人住，每间屋子里都落了灰。
袁旗见状也来帮忙，“姜柔姐，你把扫帚给我吧，这些粗活我来干就行。”
“不用，适量运动有益健康，反正我也是闲着。”
两人分工合作，从正房开始一点点打扫至院门口，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把整个院子打扫得有模有样。
姜柔见院子里有一个闲置的鱼缸，对袁旗说道：“如果你喜欢养鱼种花，这院子可以随便弄，但是房子的每砖每瓦，你千万别碰，我当初买房时，是和前房主签了协议的。”
听到还有这种奇奇怪怪的协议，袁旗来了兴趣，“他为什么不让动房子？难道他还要随时回来检查不成？”
以后国家经济越来越好，很多出国的人还会回来，那人没准也会回国。
姜柔觉得这极有可能。
袁旗听了咋舌，认真保证不会动这里的一砖一瓦。
如今投资的项目有了，可是兜里的钱却没了。
想到未来三年要花钱如流水，姜柔只觉得头疼。她想赚钱，赚很多很多钱！
晚上睡觉前，沈城东见她坐在写字台前，一直摆弄着账本冥思苦想，忍不住轻笑出声。
姜柔闻声抬起头，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看家里没钱这么开心吗？”
“……”沈城东摇头，求生欲还是挺强烈的。
“我在想，毕业之后该做些什么好，能多挣钱。”
还有不到一年时间，沈城东就要大学毕业了。在这个年代，大学毕业是包分配的，现在已经有很多单位朝他投来橄榄枝，姜柔也很好奇，他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
于是她放下手里的钢笔，凑到他身边问：“咱们聊聊呗，你以后想做什么？”
沈城东深深看她，问：“你真想知道？”
“当然，你就说说呗。”
她仰起头，眼里尽是好奇，沈城东默了默，回答道：“我想开一家汽车制造厂，不过这个愿望可能要很久以后才能实现。”
本来，他是不打算说的，却挨不住她好奇的眼神。这个愿望过于虚无缥缈，沈城东凝视着她，心里有点忐忑。
姜柔只是惊讶一瞬，随即笑道：“这个心愿不错，等你成功，咱家就有免费汽车开了。”
“你想不想学开车？我可以教你。”
“你觉得我能学会吗？”
她对自己没啥信心，很怕把借来的汽车撞坏。
沈城东揉了揉她的头发，鼓励道：“学车很容易，要比你学播音主持容易，有我在，你一定能学会。”
见他很有信心，姜柔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货车太大，不好学。
沈城东借来叶之礼的小轿车，带姜柔去郊区学开车。
四周除了荒地，看不见一个人影，正是学车的好地点。
姜柔坐在驾驶室，目视前方一片荒凉，整个人紧张到不行。沈城东坐在她旁边的位置，轻声安慰，“只要把刹车和油门记牢就行，其它的很简单，你别太担心。”
姜柔紧握方向盘，用力点头，“嗯，我会努力记住的！”
接下来，沈城东把车内一切详细介绍一遍，态度严肃认真，那样子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姜柔听得连连点头，像是听明白了。
沈城东见状没多想，继续教其它。
“你先把安全带系好，然后插车钥匙。”
姜柔愣怔一瞬，既不知道安全带怎么系，更不知道钥匙孔在哪儿？
她就那么坐着看他，心里有些抓瞎。
沈城东平常教别人开车教习惯了，语气不算温柔，“钥匙就在你手里，你是不知道插在哪儿吗？”
姜柔连忙拿起钥匙找钥匙孔，还没等找到，就听男人又说：“你先系安全带，刚刚不是讲过了吗？”
一句接一句，姜柔哪受过这种态度？她抬眸瞪他，心里尽是憋屈。
“我不学了，给你钥匙，我要回家。”
作者有话说：
因为孩子病没好，今天不能万更了，等以后再补哈。本章50个红包，下章在零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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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姜柔把车钥匙扔到他怀里，脸色不算太好。
沈城东被迫接过钥匙，愣了一下, 完全没懂她为什么生气？
姜柔越想越气，打开车门下车，沈城东见状赶紧下车追上她。
“媳妇，你怎么了？”
见他一脸茫然，姜柔没好气道：“你说怎么了？我本来就不会, 你还在旁边催催催, 你还凶我，我又不是天才，哪能记得那么快？”
说到最后她声音哽咽，决定以后再也不学开车了，反正她也没车可开。
弄清楚原因，沈城东立马就慌了, 忙揽过她的肩膀轻哄：“我以前教那些男人开车教习惯了，刚刚态度确实不好，我道歉, 你别生气行吗？”
姜柔瞪他，气消了一点点, 但还是不想学车, 她觉得自己不是学车那块料。
沈城东猜她还在生气，柔声鼓励道：“要不再试一次，实在不想学, 咱们再放弃, 行吗？”
“你保证不会再凶我了？”姜柔蹙眉。
“嗯, 绝不凶你。”
为表诚意, 沈城东还举起两根手指发誓，“如果我再凶你，就罚我一个月都不能进屋睡觉。”
姜柔听了有些动摇，思忖片刻说：“一个月太短了，最少三个月才行。”
“……”沈城东犹豫一瞬，最终还是答应了。
两人重新回到车里，姜柔拿过车钥匙，比刚刚镇定许多。
“你再重新讲一遍吧，刚刚我没记住。”
怕再惹她生气，沈城东软下语气，把之前教过的知识再讲解一次，末了还不忘问：“这回，你记住了吗？”
姜柔觉得记得差不多了，于是点头。
得到她的回应，沈城东默默松了口气。紧接着，让她系安全带，插车钥匙。
那语气特别温柔，就跟哄孩子似的。姜柔很满意他的表现，心中没慌，她拉过安全带，系了半天，最后是沈城东帮她系好的。
接下来是插钥匙，钥匙孔是找到了，但钥匙插进去却转不动，姜柔急得不行，只能侧过头望向沈城东，求助道：“我是不是把车弄坏了呀？现在可怎么办？”
见她把钥匙反着拧，沈城东被气得心头一梗，但仍然陪笑道:“你试着往另一个方向转转，没准能好。”
姜柔听从他的话转动钥匙，下一秒充满惊喜：“你真是太聪明了！这次真行了！”
沈城东静静地看着她，笑得极为牵强。
接下来的日子，姜柔学得开心，沈城东教得痛苦，但他又不敢发牢骚，就只能忍着，每当学车都度日如年……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到1981年。
在这一年的春天，叶思易生下一个儿子，起名叫霍易霆，小名冷面。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起得不好？小宝宝不太爱笑，平时除了吃就是睡，不然就是酷酷的，看起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亲爹还冷酷。
刚开始，叶思易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后来经过详细检查，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孩子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不爱笑只是性格原因。
无奈之下，叶思易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与此同时，沈城东从京大顺利毕业，他没去分配单位报道，而是领着柳二，再次南下。
在他离开之前，姜柔把所有积蓄拿给他，但是沈城东没要。
“这点钱你留着过日子吧，等我回来，咱们就有钱了。”
见他如此自信，姜柔给他塞了二百块钱，又把其它存款收了起来。
她最近在筹划一个大买卖，也正是用钱的时候。
送走沈城东。
这天，她来到大杂院直奔师岚那屋，见其在做衣服，笑着问：“嫂子，您最近生意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师岚轻轻叹气，“现在大家都爱买成衣，看来，我这手艺也快过时了。”
见她很有危机意识，姜柔心思一转问：“嫂子，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师岚微微一怔，暂时还没想到不做衣服能干啥？
“小柔，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要问八十年代干什么最赚钱？当然是当二道贩子最赚钱！
考虑到她社恐的性格，姜柔轻声问：“嫂子，你有没有想过开服装店，到时候雇两个漂亮的售货员，只要他们把要卖的衣服穿身上，肯定能卖得好。”
师岚不怎么逛街，只去过百货大楼，于是问：“我看百货大楼里的售货员都没那么穿过，这办法能有用吗？”
“保证有用，如果你想干，咱俩可以合伙儿干。”
听她这么说，师岚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那你平时工作怎么办？能忙得开吗？”
“可以的，完全没问题。咱们不是要雇人吗？只要当甩手掌柜就行了。”
“可是…我看大街上没有卖服装的店铺啊？这行能挣到钱吗？”
见她有心思一起干，姜柔耐心回答：“没有服装店铺不代表它不挣钱，咱们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只要好好经营一定能行。我看西街那边新开了一家百货大楼，它附近的房子正在卖，不如咱们买下一间大的，就算以后不开服装店，把这间房子转手卖了，都是稳赚不赔。”
这几年房价涨得飞快，师岚也能瞧出一二，她犹豫半天，有了决定：“要不咱俩试试吧，就算赔钱我也认了。”
姜柔听了心中一喜，“不如，咱们明天去百货大楼附近转转，没准还能捡到漏呢。”
师岚点头应下，对她无比信任。
第二天上午。
姜柔来找师岚，只见她穿着一条碎花长裙，温婉动人。岁月对她有所偏爱，虽然是37岁的年纪，却像30岁。
“嫂子，你今天太漂亮了。”
师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再怎么漂亮也没有你漂亮，咱们现在出发吗？”
“嗯！马上就出发！”
两人骑车来到百货大楼，这里顾客特别少，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师岚打量周遭，心里有些没底，“这地方都有人逛吗，以后生意会好吗？”
姜柔很有信心，“我觉得它能行。”
他们把自行车停放在车棚里，紧接着，先从百货大楼逛起。姜柔认真观察百货大楼里的东西，觉得这些要比别的地方品类全，只不过是新开的还没有知名度，将来会火的。
逛完百货大楼，两人又把附近走一遍，有一处平房位置很好，而且面积也大。
可房主要价特别贵。
姜柔跟师岚商量过后，都觉得它太贵，买来不划算，于是放弃了这间房。
除此之外，还有两间小的，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找房子这事儿不能急。”
姜柔点头答应。
因这附近没有饭馆，他们坐着公交车回了[陈家饺子馆]。
此时，陈爱荷正忙得头大。
她没想到今年夏天的冷面能卖得这么火，这收益快赶上卖饺子的手艺了。
看到姜柔和师岚，她忙招手道：“你俩可算来了！快帮我下面条！”
师岚轻车熟路来到后厨帮忙，姜柔则留在前厅帮客人点菜。
这时，有人一眼认出她，兴奋道：“你是不是姜柔啊？我特别喜欢你的栏目！”
其他人听到动静看过来，待看清姜柔的长相后也都很激动，“还真是姜柔！您真人要比电视上漂亮！”
见这么多人认出她，姜柔为之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否认道：“我不是她，你们认错人了。”
见她否认，有人疑惑。
“这怎么可能？我咋觉得是一个人呢？”
“应该不是吧？她要比电视机里的姜柔漂亮多了，而且说话声音也不像。”
“我也这么觉得，如果真是姜柔，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趁大家都在乱猜的时候，姜柔拿着菜单赶紧溜了。
这两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电视机进入千家万户，认出姜柔的人也越来越多。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陈爱荷通知她：“你以后不用来饭馆帮忙了。我这里忙得过来，有时间你还是多管管孩子们吧。”
今年九月，豆包和芒果将要上小学一年级。
关于去哪个学校读书，姜柔觉得找离家最近的就挺好，但沈城东的意思是，找个教学质量不错的学校。
选来选去，他们选了[解放小学]，在沈城东离开之前，他已把宝宝们的入学手续办好了。
七岁正是讨狗嫌的年纪，豆包现在性情大变，不像以前那么安静，平时话很密，凡是问话必有回响，有时候还会自己给自己加戏。
姜柔对他很是无奈。
反观芒果，出落了得亭亭玉立，还弹了一手好钢琴，这让她直呼:还是小棉袄比较香！
想到他们就要学前班毕业了，姜柔打算星期天带他们去买学习文具，顺便再看看百货大楼附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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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带着一双儿女和孟雯母子一起去百货大楼逛街。
一路上, 豆包都很兴奋，无论看见什么都要对韩文昊讲解一番，就像个小老师, 无事不知晓。
韩文昊则一脸迷弟状，对他说得话深信不疑。
三个孩子坐在公交车的后座上，豆包小声说道：“一会儿到了百货大楼，你们要听我的话，到时候我给你俩买汽水糖吃。”
汽水糖是最近新上市的一种糖果, 咬开糖里面会有一股汽水, 特甜，特别新奇。
韩文昊一听，猛点头，“哥，我一定听你话。”
芒果也想吃糖，但她不想听豆包的话, 于是灵机一动，“哥，你先把汽水糖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我们才能听你话。”
可豆包身上没有糖，他抿了抿嘴唇, 从兜里掏出两毛钱, 分给他们每人一毛，“这个是买糖钱，你们先拿着吧, 如果听话, 我保证给你们买糖吃。”
韩文昊一脸茫然接过钱,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芒果拿过钱，笑得十分开心，她早就发现自家大哥太笨了。
钱都到手了，谁还用他买糖啊？
随着汽车驶入公交站点。
姜柔带着他们下了车。孟雯是第一次来这里逛街，环顾四周，对这里作出客观评价，“周围交通便利，而且居民也多，你挑的地方真不错。”
姜柔听了很开心，挽住她的胳膊问：“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干，怎么样？保证稳赚不赔。”
孟雯笑着摇摇头，她喜欢教书育人，对其它工作都不感兴趣，而且她还意外怀孕了，想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听说她怀孕，姜柔很惊讶，“现在几个月了？我大哥知道吗？”
“刚查出来，他还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我今天就出不来了。”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今天就不逛了。”
姜柔盯着她的肚子，很怕有什么闪失。孟雯见她这么紧张，被逗笑：“真不至于，我这是第二胎，经验很丰富的。对了，你听说了吗？明年可能主抓计划生育，你今年不再要个老三吗？”
对于生二胎，姜柔是拒绝的，“不要，我觉得生俩娃足够了。而且城东也说不要，我俩想法一致。”
两人边说边聊，来到百货大楼，豆包负责带弟弟妹妹。
他们先是来到文具区，给孩子们买了新书包，还有各种学习用品。
这些东西，上幼儿园的韩文昊暂时用不上，他眼巴巴地看着也想要，但他不敢跟妈妈说。
豆包看出他的心思，决定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他一半。
出了文具区，姜柔又给每个孩子买一身新衣服，怕孟雯累到，她没再逛其它地方。
“怎么不逛了？”孟雯没把怀孕当回事，还有些惊讶。
姜柔谎称自己累了，要带他们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这附近能歇的地方是一家茶馆，上下两层，面积有一百多平。
茶馆喝茶的人不多，姜柔他们找到位置坐下，服务员立刻走过来，热情打招呼。
这里除了茶水，还有各种点心。姜柔为孩子们要了几样点心，又要了一壶绿茶。
等点完餐，她好奇地问：“同志，我看隔壁那套房子是空的，您知不知道房主是谁？”
服务员眼露戒备，显然他是知道的。
“你们问这个有啥事啊？”
见有戏，姜柔笑着解释，“我想买隔壁的房子，所以才找房主，如果您知道，那就太好了。”
听到她的回答，服务员脸色一松，“那房子是我老板的，我帮你问问吧。”
“行，那谢谢您。”姜柔笑得灿烂，觉得这事儿没准能成。
之前她看到过那套房子，但它面积太大，当时没上心。如今没有好选择，买它也不是不行。
等服务员走后，孟雯小声问：“你真想买啊？那么大面积得多少钱啊？”万一做买卖赔了怎么办？
最后一句话，她没说出口。
姜柔笑言：“这个问题不大，我还有个合伙人呢。”
很快，老板跟在服务员身后，一眼认出她，“欸？你是不是播音员姜柔啊？我特别喜欢你的节目！”
“……”姜柔心思快转，没承认：“不好意思，您认错了，很多人都说我和她长得很像。”
老板听到这话不免失望，“这样啊……害，没事，能见到您，也是一种缘分。”
接下来，双方坐在一起，聊起了隔壁房子。
那房子面积和茶馆差不多大，唯一不同的是，茶馆是二层小楼，那房子是平房。
两套房都是前几年归还的。
老板祖上是茶商，对别的经营不擅长，就只开了一家茶馆，另一套房子一直空置着。
最近也有人打听过想租下来，但一听租价全跑了。而且有小洋楼挡着，一楼平房显得不那么打眼，能不能把生意做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姜柔沉思一瞬问：“您这房子卖吗？如果卖，价格是多少？”
老板看了看他们，心中有了决定，“说句实话，那房子我本来不想卖的，但这家茶馆正需要用钱，如果你们诚心买，一口价，3800元。”
这价格不高不低，算是标准价，在姜柔的承受范围内。
她谎说房子是帮别人瞧着，明天再把买房人带过来。
从茶馆出来，孟雯还处于震惊当中。
她工资每月是120元钱，要攒三年才能攒出3800元。姜柔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花3800元买房，可真敢花钱呐！
此时，姜柔很兴奋，打算回大杂院告诉师岚这个好消息。如果一切顺利，他们今年就能把服装店开起来！
师岚是个没主意的人，像做买卖这种事，她全听姜柔的。
于是，她拿出全部积蓄交给她，一共两千元，是她这么多年努力攒下的。
姜柔收下钱，笑着调侃道:你不怕把钱赔光了啊？
师岚回答得认真，“不怕，要不是有你，我的钱早被骗光了，跟着你干，我放心。”
能得到这种信任，姜柔心里暖洋洋的。
第二天，他们来到茶馆，交了定金。一个星期后，办理了转让手续。
如今正值盛夏，卖夏天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除去装修时间，在九月开业刚好好。
于是两人分工合作，姜柔负责店铺装修，师岚和姜晓文准备南下批发服装。
刚巧沈城东在粤省，可以接应他们。
这是师岚第一次出远门，想到她性格内向，陈爱荷担忧不已。
师岚早把她当成亲妈看待，轻声安慰，“您放心吧，那边有妹夫，我和晓文不会有事的。”
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姜晓文很是激动，“奶，等我回来，我给您买好吃的。别担心，我会照顾好我妈的！”
陈爱荷看着他们，只能反复叮嘱道:“你们要路上小心，碰到陌生人可千万不能搭理！”
几天后，师岚母女踏上开往南方的火车，袁旗忙前忙后，十分殷勤。
师岚把他一年来的表现看在眼里，终于软下态度，没再管俩孩子谈恋爱。
另一边，姜柔除了上班，还要操心房子装修的事。幸好有袁旗在，帮她分担不少工作。
至于售货员该怎么招？这也是头疼大事，她打算等师岚回来再商量。
不过招人信息可以先贴出去，如果有合适的人选，先把联系方式记下来。
知道他们要开服装店，茶馆老板很惊讶，并且不太看好，劝她还不如开饭店。
姜柔只是笑笑，没接话。
以她火乍厨房的手艺，只适合当个不碰人间烟火的小商贩。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已到八月末。
想到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姜柔把孩子们的书包全都找出来，把里面的文具重新检查一遍。
这一查不要紧，差点没把她气出心梗。
“豆包！你的书本怎么是坏的？还有这橡皮怎么变成一半了？！”
听到妈妈的吼声，豆包被吓得一激灵，“妈妈，我错了，您原谅我一次吧。”
姜柔努力压下怒意，试着用和蔼的态度问：“原谅你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本子撕坏？”
这时，芒果举起小手回答道：“妈妈，他把另一半给了文昊弟弟，您就原谅他一次吧。”
虽然哥哥很不让人省心，但她还是要帮忙说话的。
姜柔深深吸气，脑袋嗡嗡作响，“你为什么要分给弟弟一半？”
豆包低着头，小声回答:“因为他也想要，所以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