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的娇软美人—— by清汀之音

“这是我嫂子卖的，如果你们想买衣服，提我名字可以再便宜些。”
紧接着，陶桃要了店铺地址，打算明天就去买衣服。
这顿火锅足足吃了两个小时才散场。姜柔回到家，想到今晚要一个人睡，心情有一点点失落。
家属院这房子里什么都有。
她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还在想沈城东和孩子们正做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入睡……
好在，沈城东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几天，他便开车把姜柔接回了家。
见他精神奕奕，已经没有病气，姜柔悬起的心，终于落了地。
这天上午。
姜柔来到晚会彩排地点，和另外三位主持人会面。
他们分别是著名的相声演员、歌唱家和国家一级演员。能和这些人一起主持节目，姜柔有些受宠若惊。
身为年龄最小的人，她主动和这三位打招呼。
相声演员丁鑫看到她，笑着回应道：“我最爱看《新闻联播》，你和范家申主持得真好！”
其他两人也都纷纷客气寒暄，气氛很不错。
这时，导演助理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姜柔随着众人走进会议室，然后坐到三位主持人的旁边，认真聆听导演讲话。
除夕晚会将采用直播形式，与观众们见面，当天还会有六台热线电话，与全国人民互动。
导演把整个晚会流程讲述一遍后，问向大家：“你们还有没有更好的点子，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众人议论纷纷，忽然有人说道：“晚会开场，其实可以弄成小品的形式，比如让姜柔同志播报《新闻联播》，后面跟着反转和惊喜，这样的开场方式，一定能让人印象深刻，耳目一新。”
导演听了沉思，在考虑这样的开场方式能不能得到观众认可？
接下来，又有人提出建议，一时之间，气氛十分活跃。
等开完会，姜柔拿到主持人的稿子，刚想去找其他人对稿，却被导演叫住了去路。
“姜柔同志，除了主持以外，再让你演个小品怎么样？”
“……”关于小品，姜柔是个门外汉，她很想说不怎么样。
但在导演面前肯定不能说实话，她深深吸气，委婉说道：“我对小品一窍不通，就怕在全国人民面前演砸了，要不您再好好考虑一下？”
她本以为导演会放弃，却听他说：“放心吧，你绝对不会演砸，小品内容是新闻播报，本色出演，不如试试吧。”
姜柔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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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除夕办晚会, 谁听了都觉得新鲜。
当姜家人得知姜柔要当晚会主持人时，除了惊讶更多的是茫然。
陈爱荷问：“闺女，你那晚会和厂里举办的联欢会是不是一样的？”
姜柔想了想, 回答：“差不多，除夕晚会的观众是全国人民，要比厂里的观众多一点。等除夕那天你们还可以打热线电话，和晚会现场互动，没准你说的话能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呢。”
陈爱荷听得一知半解, 不过有一点她弄明白了, 女儿在除夕当天，不能和家人们一起吃团圆饭了。
为此，她很郁闷。
见她忽然不高兴，姜柔很纳闷，“妈，您怎么了？”
她沉默几秒, 闷声闷气道：“一年就一个除夕，你不在家过，总感觉少点什么。”
姜柔听了心里一酸, 轻声安抚道：“妈，您可以在电视机里看到我, 我一样可以陪您过除夕。对了, 您猜和我一起主持晚会的都有谁？”
陈爱荷被成功转移注意力，好奇地问:“都有谁啊？”
“有相声演员丁鑫老师，演员赵奋斗, 还有歌唱家张爱国老师, 他们都和我一起搭档主持。”
这三位是家喻户晓的人物, 陈爱荷震惊极了, “你说得是真的？真能见到他们仨？！”
“当然，我骗您干嘛？除夕那天您就能看到他们了。”
三位当中，陈爱荷最喜欢赵奋斗，陈艾兰也喜欢他，觉得他演的电视剧特别好看！一身正气，招人稀罕。
于是，她犹豫几秒后，提出一个不情之请，“闺女，我和你大姨能不能见一见赵奋斗啊？我俩可喜欢他了。不过，你要是为难，就算了。”
姜柔万万没想到她妈也会追星，心思一转，有了主意。
“赵老师人很好，只是见一面应该没问题，等哪天我们一起排练，你和我大姨去找我就行了。”
陈爱荷点头应下，满心期待，为了和赵奋斗见面，头一次张罗花巨款买一台照相机。
姜德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他只能去找孟书阁倒苦水。
两人坐在餐桌前，一盘花生米配一壶烧酒。
孟书阁不禁吐槽道：“自从你退休之后，咋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呢？就不能好好享受退休生活？”
姜德山握着酒盅，重重叹气，“我这人闲不住，尤其是看我媳妇养家，我呆着，就更难受。今天她还说要拿钱去买照相机，是为了和男演员拍照留念。你说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年轻人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听出酸溜溜的醋味，孟书阁呵呵一笑，“你呀你，快找点事做吧，照你这么呆下去，早晚成怨妇。”
姜德山抿了抿嘴唇，感觉心里苦。“要不咱哥俩一起干点啥？潘家园我是不敢去了，我媳妇不让去。”
孟书阁很享受当下，不想瞎折腾，毫不犹豫拒绝道:“我挺喜欢这种日子，退休金够吃够喝就行了，你还是自己干吧。”
见他不愿意，姜德山没强求，“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点啥？只要能让我忙起来就行。”
说完，举起酒盅喝了口闷酒，这在孟书阁看来，就是自寻烦恼。
两人一盅接一盅，喝了许久才散伙儿。
第二天，姜德山去了露天市场。
市场里什么东西都有卖，他背着手转悠一圈，发现在年货当中，属春联卖得最紧俏。
他站在那里看了半天，过很久才离开。
回到大杂院，他先是去了田家。
田文斌已经放寒假了，刚好在家。见他来了，笑呵呵地问：“你这是从哪儿回来的？围巾上还挂着白霜呢。”
姜德山顺势解开围巾，坐到椅子上问：“你想不想挣点零花钱？我找到一门好生意，你负责写，我负责卖，挣到的钱咱俩对半分。”
田文斌眼露惊诧问：“我除了教书和修鞋，其它的一窍不通，你想卖什么？”
“卖春联，这个你肯定会。”紧接着，姜德山把今天在市场里的所见所闻讲给他听，然后又问：“怎么样？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干？”
“真能挣那么多钱？”田文斌听了有些心动。
“对，我看了一上午，□□联的人乌泱泱的，那才叫多呢。估计年前这几天，咱俩最少能挣一百块钱。”
没人会嫌钱多，想到妻子平时还要吃药，田文斌爽快答应了。
“那行，我今晚就写，明天早上八点，你来找我。”
双方商量后，姜德山哼着小曲儿回了家。
次日清晨，他准时来到田家。
田文斌一共写了三十副，每一副春联都不重样，那字迹可比外面卖的那些春联好看得多。
姜德山把它们小心翼翼收好，连连夸赞道：“你写得真好，咱们的春联一定能卖得不错，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吧。”
另一边。
沈城东开车载着姜柔和陈家姐妹俩去演播大厅排练，顺便见一下赵奋斗。
姜柔已和对方打过招呼，这可把陈家姐妹俩高兴坏了。
陈爱荷左手拿着照相机，右手拎着好几个铝饭盒，里面装的全是饺子，是要送给赵奋斗的礼物。
陈艾兰还拎了一兜橘子，说是给电视台工作人员吃的。
很快，货车来到电视台门口，沈城东帮他们打开车门，并说道：“妈，我在外面等着你们，你们不用太着急。”
陈爱荷笑着点头，紧跟姜柔身后进了电视台。
此时，演播大厅里，各个节目都在紧锣密鼓排练当中。
主持人有专门的休息室。
姜柔和赵奋斗约好早上九点在休息室见面。等到了休息室门前，她轻敲两下房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是赵奋斗，房间里还有丁鑫，正笑着朝门口望。
一下子见到两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陈爱荷心花怒放，忙跟他们打招呼。
赵奋斗和丁鑫也都礼貌问好，姜柔为他们介绍彼此的身份。
几番寒暄后，陈爱荷把热腾腾的饺子送给他们吃，然后拿起照相机，十分羞赧道：“我俩能和你们拍张照片吗？只拍一张就行。”
赵奋斗和丁鑫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姜柔为他们拍下珍贵的照片，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母亲笑得像个孩子。
怕陈家姐妹俩迷路，拍完照片后，姜柔亲自把他们送出电视台，沈城东仍等在院门外。
看到他们出来了，他下车把车门打开，又从怀里掏出两根烤地瓜给姜柔，让她留着中午吃。
姜柔接过地瓜，送走他们后，又回了主持人休息室。开门的那一刹那，就见赵奋斗和丁鑫正拿着筷子夹饺子吃，边吃边夸饺子香。
见她回来了，他们连忙问：“你母亲的饺子馆地址在哪儿啊？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的饺子。”
姜柔把地址写在信纸上，送给他们，笑着调侃道：“如果你们去店里吃饺子，我妈看见了保准特高兴，感谢你们光顾她生意哈。”
赵奋斗听了被逗笑，拍着胸脯保证，改天一定带着全剧组去吃饺子。
排练还在继续。
过了一会儿，三人来到演播大厅。姜柔被导演叫走了。
她现在不仅要主持晚会，还要排小品，十分忙碌。导演叫走她是为了介绍一个人。
“这是孙妍，她的孔雀舞紧接你的小品，你们之间会在观众面前做个交接，有六句台词需要对一下，双方留个联系方式吧。”
姜柔看向眼前的姑娘，气质空灵，长相漂亮，身材纤细，很有舞蹈家的范儿。
她主动和对方问好，孙妍也在看着她，对她颇有好感。
“你好，没想到你真人比电视机里还要漂亮，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咱们能合作愉快。”
说着，还伸出手想要与姜柔握手。
姜柔见状忙去回握，忽然发现这个叫孙妍的姑娘，气质是不食人间烟火，可说话办事却十分接地气，两者之间反差有点大。
之后几天相处，就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比如，中午去食堂吃饭。如果饭菜吃不完，孙妍一定会打包带走。还有排练累了，有时候大家会买橘子汽水喝，孙妍从来不买，只会喝温水或白开水。
姜柔一度认为她是为了保持身材，所以拒绝喝汽水。可有一次导演请大家喝汽水，她却能连喝两瓶，毫不在意身材是否走样。
这天排练完。
孙妍主动找上姜柔，询问道：“请问，你知道哪里可以租到房子吗？”
姜柔惊讶一瞬，“是你住吗？我记得舞蹈团不是有宿舍吗？”
孙妍先是环顾四周，再小声解释道：“我想在休息时间，做点小买卖，住在宿舍不方便。”
要不是为了挣更多钱，她才舍不得花钱租房子。
再问，就太私人了，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畅所欲言。姜柔想了一下，说：“我刚好有间房子要出租，距离电视台不算特别远，你想看看吗？”
孙妍着急租房，听她有房要出租，立马答应道：“好呀，我随时有空，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看房？”
“就现在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电视台，沈城东站在货车旁等着，见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心里有些诧异。
姜柔为他们做了介绍，然后带着孙妍坐上货车。
孙妍打量周遭，好奇地问：“你丈夫是货车司机吗？这车真大，如果拉货，肯定能装不少东西，不过也挺费油，一个月油费不少钱吧？”
见她句句都是生意经，姜柔被逗笑了，她发现孙妍和自己有着相同属性，多少有点财迷。
“油费都是他在交，具体多少钱，我也不清楚。你除了跳舞，平时最喜欢做什么呀？”
作者有话说：
50红包，下章零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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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城东坐进驾驶室, 启动汽车。
十分钟之后，车停在二进大杂院门口。姜柔领着孙妍，去看那间空置的房子。
二进院子原本是有两间房出租，前段时间租出去一间，还剩一间至今没人租。
孙妍先是观察二进院子里的其他住户, 然后再把目光放在空房上。
她仔细分析利弊, 最终决定把房子租下来。
见到她这么痛快，姜柔反而惊讶。
“你不用顾忌我，最好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再租房。”
见其误会了，孙妍如实说道：“我是觉得这里的邻居都不错，周围的卫生条件也很好，像这种房子很难遇, 当然要快点租下来比较好。”
她说得头头是道，姜柔真心佩服，不由得问：“你以前经常租房吗？”
“我小时候总跟我妈到处搬家, 所以在这方面比较有经验。”
之后，姜柔算她每月五块钱租金, 双方签订了凭租合同。
等把人送走, 姜柔和沈城东去了三进大杂院，刚进屋，就听陈爱荷抱怨道：“这老头子又干嘛去了？天天见不着人影, 退休了比上班还忙。”
姜柔朝四周望了一眼, 确实没看见姜德山的身影。
“我爸是不是去找一大爷了？”
陈爱荷摇头, “我问过了, 人不在老孟家。”
怕他们担心，沈城东想要出门去找，却被陈爱荷叫住了，“他那么大人了，不会丢的，你工作一天也累了，不用管他。”
她这边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动静，是姜德山背着手，美滋滋得回来了。
陈爱荷见状，没好气道：“你干嘛去了？全家人都在担心你。”
姜德山坐到椅子上，脸上带着几分得意，“你们不用担心，我这几天正忙着挣钱呢。”
见他两手空空，陈爱荷不太相信，“挣啥钱啊？钱在哪儿呢？”
本来，姜德山是想等到除夕，再把钱拿出来的，但他实在忍不住，于是当着大家的面，把这几天赚到的钱全部放到餐桌上，总共有五十多元。
这一大堆零钱特别扎眼，陈爱荷不敢置信：“你在哪儿挣来的钱？咋会这么多？”
她的反应让姜德山开心不已，立刻向大家解释这些钱的来历。听说是卖春联赚到的，陈爱荷震惊不已。不只是她，姜柔和沈城东也很惊讶。
陈爱荷难得夸赞道：“你这老头子可真行，还知道从中间挣差价了，好好干吧，争取到除夕，再挣一百元钱。”
如今，距离除夕还有十二天。
姜柔变得比之前更加忙碌，同样一个节目要反复审核多次，拼得是谁心理素质好。
怕她身体吃不消，沈城东开车回了趟旺水村，询问好几家才找到一只年猪。
猪是昨晚被开膛破肚的，原本是想今天再分猪肉，却被沈城东以双倍价格买走了。
当他拉着整只猪，回到大杂院时，着实把人们吓了一跳，纷纷夸沈城东有本事，这一冬的猪肉都不用买了。
姜文芳垂涎这只猪跟在他身后去了姜家，陈爱荷也被吓到了。
“你咋买这么大一只猪回来？咱家就这几口人，肯定吃不了。”
这时，姜文芳接话道:“吃不了可以卖给我呀。我家人多，可以帮忙分担点儿。”
“行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只猪是给姜柔补身子用的。你还是去卖猪肉的地方看看吧。”
在这大杂院里，所有人都知道沈城东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丈夫，姜文芳撇撇嘴，心想:自己咋碰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当天晚上，姜家做了锅包肉和坛焖肉。
姜柔看见，有被震撼到。
这段时间，她很累也没胃口。终于吃到这么多美食，瞬间心情舒畅许多。
餐桌上，姜博怀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罐咖啡粉，递给她。
“这是朋友送的，还没开封，你拿去喝吧。”
在这之前，姜柔没见过咖啡，她不解地问:“哥，这是什么？药吗？”
“不是，它叫咖啡，喝一些能让你精神百倍。”
听说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姜柔很想尝一尝。
见她想要打开包装，姜博怀阻止道:“现在不能喝，容易失眠，你还是明天早晨再喝吧，如果感觉很苦，就多放点糖。”
姜柔点头应下，等她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包装。
她往茶缸里放了三小勺，感觉有点少，又往里面加了两勺。
等把咖啡冲泡好，她先是抿了一小口，感觉有一丝丝苦意，这味道在她接受范围内，于是她举起茶缸又喝了一大口，瞬间苦味在口中蔓延，姜柔勉强把它咽下去。
于是，她又找来白糖放进去不少，再尝时，味道要比刚刚好很多。
喝完之后，她觉得自己确实精神很多。
直到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大哥为什么不让她晚上喝咖啡……
沈城东见她一个劲儿折腾，就是不睡觉，低声问:“你怎么了？”
姜柔搂着他，仰起头回答:“我好像咖啡喝多了，一点都不困，你说该怎么办？我明天不想顶着黑眼圈上电视。”
“……”沈城东沉默一瞬，觉得人在累到极点了，就会想睡觉。
很快，便带着她做起了运动……
第二天醒来，姜柔确实没有黑眼圈，但是腰特别酸。她把那罐咖啡收到柜子里，一时半会儿不敢再碰了。
今天是孙妍搬家的日子，身为房主，她主动过去帮忙。
等到了二进大杂院，就听邻居们问：“小柔，租你房子那姑娘是什么人？怎么来找她的姑娘都特别漂亮啊？”
姜柔笑着回答：“等过完除夕，您就能知道了。”
说完，她径直走向房子，只见曾经空荡荡的房间被布置得十分温馨。
还有两盆冬天长青的花，被摆放在窗台，令整间屋子多了几分绿意。
从细节来看，孙妍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这让姜柔越来越喜欢她。
“你怎么来了？看我把房子布置得怎么样？”
姜柔夸道：“真不错，很漂亮。”
听到赞美，孙妍很开心，“我打算过完除夕，去南城进点内衣内裤，拿到市场里面卖，估计应该会很好卖。对了，我一会儿要去趟动物园，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这么冷的天，很多动物都喜欢在室内呆着不愿意出来见人，姜柔猜不到她要去动物园干嘛？
“我跳的是孔雀舞，有几个动作总觉得不满意，我打算去动物园跟真孔雀学习一下，就是不知道，到了动物园能不能看见它。”
想到家里的大壮，姜柔有了主意，“要不你去我家看吧，我家大壮是只孔雀。”
“？？”孙妍惊讶万分，等回过神连忙感谢道：“那太好了！小柔姐，谢谢你！”
在去四合院的路上，她忍不住问：“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养一只孔雀吗？”
据她所知，孔雀并不喜欢亲近人，高冷得很，如果是她，宁愿养一只小土狗。
“大壮还好，它只是有点害羞，如果我去摸它，它会很配合地把头放在我手心里，特别可爱。”
提起那只孔雀，姜柔眉眼弯弯，聊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当他们来到四合院时，孩子们正在隔壁补课。大壮呆在屋子里，和面团大眼瞪小眼。
看见家里有陌生人来了，两个小家伙儿不约而同立刻开溜。
姜柔无奈，只能把大壮追回来。
如今的它，脖子上的毛是蓝色的，尾巴依然是灰色的，看起来不是那么漂亮，却气质优雅。
孙妍认真观察它的一举一动，觉得今天来这里是对的。她相信，这只叫大壮的公孔雀一定能给她带来灵感。
大壮看到姜柔，比刚刚温顺许多。面团也来到她身边蹭来蹭去，画面十分温馨。
这时，屋外响起孩子们的声音，是豆包领着弟弟妹妹补课回来了。
不同以往，他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怕被大人听见。
“你们要乖，一会儿我给你们烤土豆片吃。这事儿千万不能告诉三舅，不然他非打我不可。”
姜柔曾经说过，不允许玩火。
见他敢阳奉阴违，立马就怒了。孙妍听到这句话，看了看姜柔的脸色，忍不住替那孩子点蜡。
其他孩子也在这时候开口道：“哥，烤土豆片是什么味道啊？我只吃过炒土豆。”
这是豆包第一次尝试，他认为烤土豆片和烤地瓜差不多，味道应该也差不多。
没过一会儿，他们来到厨房。看着冷锅冷灶，豆包撸起袖子，学着父亲平时干活的样子，找火柴生炉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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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
对于豆包来说, 厨房是个神圣的地方，他已经向往很久，奈何家里有明文规定, 未成年不允许玩火，他只能把那些小心思收一收。
可今天大人们都不在，他便开始蠢蠢欲动。
这时，芒果找出四个土豆，拿给他看, “哥, 上面都是土，要不要洗？”
豆包仔细回忆半天，不太确定道：“应该是洗吧？别的蔬菜在吃之前都要洗。”
很快，几个孩子分工合作，芒果负责洗土豆，韩文昊和赵暖溪负责刷锅, 豆包负责生炉子。
他先是找来两张废报纸，再划燃火柴，刚要把报纸点燃, 就听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吓得他差点被火柴烫到手指。
芒果也被吓了一跳, 一松手, 土豆滚落到水盆里。
姜柔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被气到不行。她见那火柴渐渐燃灭，走过去, 冷声问：“谁允许你们玩火的？”
豆包从惊吓中回过神, 忙把手里的报纸藏于身后, 并为弟弟妹妹开脱道：“妈, 这是我的主意，不关他们的事，您千万别罚他们。”
见他还有心思袒护别人，姜柔快被气笑了，“家规是怎么说的？如果玩火会怎样？”
豆包腰杆笔直站在那里，回答道：“打两下手板，并罚写十遍三字经。”
这家规，是姜柔从叶老爷子那里学来的，1145个字，十遍刚好过万。而且是写毛笔字，写不好还不行。
这一刻，豆包心里后悔极了，挨两下手板倒是简单，忍忍就过去了。可十遍三字经估计要写到明天才能写完。
芒果乖乖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妈妈，我有话要说。”
姜柔和豆包不约而同看向她，皆是疑惑。以为她要帮忙分担一些惩罚，豆包连忙说道：“妹，你别担心，十遍毛笔字对我来说不太难，你不用帮我。”
芒果瞅瞅他，根本没想帮忙。
她对姜柔说道：“妈妈，哥哥的毛笔字写得特别漂亮，不如把三字经改成写春联吧？这样爷爷还能卖钱花。”
姜柔诧异挑眉，没想到女儿还挺有经商头脑。
豆包听了，挠了挠头发欲哭无泪，他发现这是个坑哥的妹妹，自己平时白疼她了。
“妈，我不会写春联，再说我那字怎么能跟田爷爷比啊？您还是饶了我吧。”
可惜，姜柔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立马同意道：“一会儿我去买红纸，你必须写出500副春联，惩罚才算结束。好好写吧，你太爷爷找名师教你写毛笔字，也是时候看到一些回报了。”
这下，豆包真要哭了，“500副太多了吧？除夕前肯定卖不完。”
“卖不完，明年继续卖，反正也不过期，你怕什么？”
豆包：“……”
孙妍在旁边看到这一切，被逗得笑出声，她觉得这一家子实在太有意思了，特别温馨。
是她很向往的那种家庭氛围。
从大壮那里找到灵感后，孙妍准备回家了。姜柔从杂物间里找到一张小桌子，放到她面前。
“我看你那间屋子里只有床，没有桌子，这个你拿回去用吧。”
见她这么细心，孙妍心中感动，连声道谢。
两人一起把桌子抬到大门外，刚巧撞见韩援正从隔壁出来，姜柔忙把他叫住了。
“哥，帮个忙！帮我把这桌子抬去二进院子。”
韩援正闻声走向他们，抬起桌子，只说了一个“行”字。
没有过多的寒暄，看起来还没啥笑模样，这让孙妍心里没底，就怕对方是不情愿帮忙搬东西。
姜柔看到他这副表情，猜他应该在想某道数学题，便没再多聊。
回大杂院的路上，孙妍犹豫半天，主动说道:“这桌子很沉吧？要不还是我来搬吧。”
韩援正从思绪中回过神，这才看清眼前的姑娘，长得特别瘦，像是没吃饱饭一样，这样的体格，估计走不了两步路，就搬不动了。
“不用，这是男人该干的活儿，还是我来吧。”
说着，他继续往前走，像是为了证明还有力气，他悄悄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