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的娇软美人—— by清汀之音

“嗯，我终于不用加班加点忙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车，沈城东帮她把安全带系好，低声问：“晓文的礼物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姜柔侧过头看他，“那是晓文的礼物，怎么问我喜不喜欢？”
沈城东半真半假道：“如果喜欢，咱们也可以买套那样的房子。”
一套房子要二十多万，姜柔忙打断他的想象，“还是算了吧，房价后面那么多零呢，我怕我心脏受不了。”
沈城东抿起薄唇，一时之间没了声音。
随着汽车启动，外面的街景快速后退，姜柔望向窗外，心里想的都是电视台那点事。
回到家，两个孩子正在书房写作业。姜柔先是关心一下他们的学习情况，然后回卧室。
今天，沈城东洗漱很慢，磨磨蹭蹭半天才洗好。
紧接着，他接来一盆温热的水，端到姜柔面前说：“让我来帮我洗脚吧？”
平常累了，他都会帮忙洗。但她今天不累，姜柔诧异挑眉，“你这是怎么了？干嘛要帮我洗脚？”
沈城东蹲下身，脱下她的拖鞋和袜子，没抬头，“我以前也洗过，哪有为什么？”
姜柔想了想，觉得也对，便欣然接受了。
他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姜柔很享受地微眯眼，就像一只慵懒的猫。
沈城东抬头看她，几番欲言又止。
不知过了多久，姜柔终于睁开眼，“你别蹲在这儿，腿该麻了，还是我自己洗吧。”
这时，沈城东开口道：“媳妇，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听他是这种语气，姜柔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你犯错误了？”
沈城东沉默两秒，低声否认，“这应该不算犯错误，我只是给你买件礼物。”
说着，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那样式和姜晓文的钥匙是同一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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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柔瞳孔地震, 不可思议道：“你也买了那套别墅？”
早猜到她是这种反应，沈城东故作淡定道：“嗯，我和大哥一起买的。这是我第一次送比较贵重的礼物, 希望你喜欢。”
姜柔怔怔看他，心中有点小感动。虽然房子贵了点儿，但那套房子她挺喜欢的。人家好心好意送房子，还是不要扫兴比较好。
“谢谢你的礼物，快起来吧, 你的腿该蹲麻了。”
沈城东扶床而起, 腿确实麻了。
他顺势坐到她身边开始畅想未来，像应该怎么布置那套房子？姜柔喜欢简单舒适，而且那里又不常住，觉得简单装修一下就可以。
但沈城东不想让她住得简陋，直接否定她的想法。
不知不觉聊到很晚，姜柔无意间瞄向屋外, 见书房的灯还亮着，用力怼了怼沈城东，“你儿子又在学习呢, 你去管管他。”
自从周年大庆后，豆包就像打了鸡血般, 除了平时的体育锻炼外, 大多数时间都在看书。
用他的话来说，勤能补拙。他没长那聪明脑瓜，就要靠勤奋争上游。
姜柔觉得这话没毛病, 但他做得实在太过了。
就连芒果都不敢跟他一起写作业, 因为他每次写完作业后, 都会给自己加作业。
芒果可不想跟他一起疯。
此时, 沈城东看了一眼座钟，见已经十一点多了，他肃起脸，朝门外走去。
等来到书房，豆包还在做题单。
他看到这一幕，快被气笑了。以前操心孩子调皮捣蛋，现在操心熬坏身体，真是世事无常。
听到开门声，豆包抬起头见是他，立马放下铅笔，收起书本。
“爸，我有一道数学题不会，所以才这么晚睡，我现在就去睡觉了。”
沈城东听后，只问：“现在会做了？”
“嗯，我已经弄明白了。”
“下次有不懂的题，可以问爸爸妈妈，我们如果会，一定教你怎么做。”
豆包点头答应，但他知道父母工作很忙，如无必要，他不想影响他们休息。
这时，沈城东又说：“为了杜绝你再熬夜，我觉得有必要规定一个休息时间，每晚九点半，你必须准时睡觉，知道吗？”
豆包想反对，但没那胆子。想到星期天的比赛，他犹豫一瞬问：“爸，我这周有飞机模型比赛，您会去看吗？”
“当然会，不仅是我，妈妈和妹妹也会去的。”
听到这句承诺，豆包终于放心了。
星期天。
姜柔和沈城东带着孩子们先来到别墅区看房子，芒果很喜欢这里，兴奋地问：“妈妈，咱们什么时候搬过来住呀？这里的环境真好！”
姜柔笑着回答：“这里只是临时休息的地方不能长住，像这么小的院子，大壮它们不会喜欢的。”
近几年，随着小动物越养越多，家里真的快变成动物园了。芒果听到这话，立马打消了搬过来的念头。
任何东西都没有她的那些小可爱重要！
眼下，这套别墅只是个清水房。除了面积很大，比较空旷，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又呆了一会儿，他们坐上面包车，朝少年宫出发。
今天，不但有家人给豆包加油打气，还有大院儿的孩子们也都来了。
叶之礼坐在这些孩子中间，显得有几分突兀。他看到豆包，拍了拍他肩膀，鼓励道：“加油，你是最棒的！”
“嗯！我会的！”
因为有这么多人支持，豆包稳住心神，十分豪迈走上台，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把对手吓了一跳。
芒果看向他，为有这样一位哥哥而感到骄傲。
随着比赛开始，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目不转睛看向比赛台。
豆包手速很快，再加上沉着冷静，直接碾压对方选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比赛结果，毫无意外，是豆包胜出。大家见状掌声如雷，都为这优异的成绩而感到高兴。
贺牧童走过来，终于愿意承认他是大院儿里的孩子王，是和哥哥一样优秀的人。
等大家走出比赛会场，有人上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姜柔。
“你好，我是[名师辅导班]的业务经理，请问你家孩子目前上几年级？”
一听又是[名师辅导班]，姜柔微微蹙眉，并把名片还了回去。
“不好意思，我们不补课。”
见她拒绝了，业务员忙解释：“我不是让你们补课，而是想找这位小朋友当[名师辅导班]的形象代言人。”
“……”姜柔顿时无语，礼貌推辞几句后，便领着所有人离开了少年宫。
边走边叮嘱道：“以后碰到[名师辅导班]的人，一定要绕路走，绝不能被忽悠。”
豆包听了连连点头。
另一边，在某工厂办公室。
江艾伦低头站在那里，对待姜博怀的训斥，一脸镇定。
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姜博怀被气到心梗。
“你已经工作很多年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幸亏于秘书发现及时，不然咱们损失惨重！”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江艾伦终于抬起眼眸，“这件事，我愿意负全责，您给我一个处理吧，别因为我气坏身子。”
听他这么说，姜博怀更加生气了。原本打算分些股份给他，如今只能先观望。
“你回家闭门思过，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来上班！”
江艾伦点头应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再出现在姜博怀面前。
在这一年的七月。
袁旗把姜柔和姜博怀叫到研究室，向他们展示了新研发出来的移动电话。
它体积不大，只有一个巴掌大小。
功能只有接打电话，对此，袁旗颇有遗憾。“姑，我很想研究你出说的那种电话，但才华有限，只研究出这个。”
姜柔看向他手里的产品，眼底尽是新奇。
姜博怀把电话机拿起来，掂了掂，心中充满震惊。他看过海外那种大哥大，像块砖头一样，又大又沉。
而袁旗研究出来的，却比大哥大的分量轻很多，也小巧很多。
如果双方产品同时走向市场，他有信心这款电话一定能压过大哥大的风头。
但姜柔没那么乐观，有些人喜欢摆派头，很显然，砖头一样的电话机更有派头。
“哥，如果电话机成功生产出来，不如咱们做广告怎么样？”
姜博怀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同意了。紧接着他对袁旗说:“你的发明很不错，恭喜你成功。”
姜柔也跟着附和，“这些年，你辛苦了，恭喜你梦想成真。”
袁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里开心得不行。
移动电话研发成功后，下一步就是大量生产。
南方工厂已准备好原材料就等生产。可手续上的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完的。
直到两个月后，一切手续才成功办好。姜博怀和袁旗也将踏上开往南方的火车。
在他们临走之前，江艾伦忽然找到姜博怀，想请他吃顿饭。
父子俩已经很久没静下心聊一聊，姜博怀毫不犹豫答应了。
吃饭地点，就在姜博怀家里。师岚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没参与其中。
今天喝的酒是茅台。
江艾伦难得没嫌弃，还给他倒了一杯。
两人对面而坐，江艾伦沉思片刻，先开口道：“爸，我打算回米国了。你真不打算回去吗？”
他用的是“回”字，可以看出至始至终，他对华国都没有归属感。
姜博怀尊重他的选择，正色回道：“既然你想走就走吧，毕竟米国才是你的故乡，祝你在那边发展顺利，如果想华国的家了，随时可以回来？”
听到“家”这个字，江艾伦在心中嗤笑，他为姜博怀又倒一杯酒，忽然有种很憋屈的感觉。
姜博怀以为他在为离别而难过，还笑着打趣道：“如果你以后娶了外国女人做媳妇，你奶肯定会唠叨你。”
江艾伦在旁边默默听着，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
姜博怀又问:“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明天。”
听到答案，姜博怀脸色一凝，“怎么走得这么急？出了什么事？”
江艾伦耸耸肩，故作无奈，“新单位催我上班，其实我也不想走得太急。”
之后，两人聊了很多往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仿佛在昨天，历历在目。
直到夜半三更，这顿饭才吃完。
回到卧室，姜博怀浑身酒气。师岚见状，一边拿湿毛巾为他擦脸，一边柔声问：“你咋喝这么多酒？是艾伦有事？”
姜博怀轻抚发胀的眉心，回应：“他说要去米国生活，我已经答应了。他在国内一直过得不快乐，也许回米国之后会让他快乐吧。”
师岚十分惊讶，“那他打算什么时候走？你没再劝劝？”
“劝过了，但他去意已决，还是随他吧。”
说着，姜博怀躺到床上，闭上眼全是过去和江艾伦相处的日子。
在曾经的岁月里，他们是最亲近的亲人，却没想到，终有一天要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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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博怀起得很早，他来到江艾伦的房间门前，想亲自送他去机场。
江艾伦也已经起床了, 他打开房门客气拒绝，“您不用送我，没什么行李，我找辆出租车就行了。”
想到再见面也许要几年后，姜博怀仍坚持送他。
江艾伦拗不过, 只能同意。
“在临走之前, 你跟奶奶他们告个别吧，这些人都对你不错。”
江艾伦犹豫一瞬，点点头，说了句“好。”
他们先是来到饺子馆，听说江艾伦要走，陈爱荷震惊不已, “咋好端端的要走啊？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她眼中的关心，江艾伦紧了紧手里的行李袋，收起那一瞬间的心软, 回答道：“可能是明年或者后年，要看我工作的地方忙不忙？”
听他这么说, 陈爱荷心里有些惆怅, 人与人之间相处久了都会有感情，她本想给他介绍对象呢。
“行吧，人各有志, 你在外国要好好生活, 如果受气就回来, 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好, 我会的。”
从饺子馆出来，他们又去了姜柔那里。
听说他要走，而且这么急，姜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上午没事，便提议送他们去机场。
见她也要去，江艾伦有一瞬间紧张，“不用了，你们都挺忙，别因为我耽误工作。”
姜柔只当他是客气话，和姜博怀一起把他送去机场。
在路上，她忽然想到，坐飞机出国是需要提前申请并审核的，看来，在晓文结婚后不久，他就已经申请回米国了。
只不过，是现在才告诉大家。
“艾伦，你的新工作是做什么的？”
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江艾伦一怔，随即回答道：“还是从事电器行业，和我爸的生意没冲突。”
见他这么敏感，姜柔没再问其它。
到了机场，他们把江艾伦送上飞机，姜博怀抿着唇一直没说话，姜柔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轻声安慰道：“哥，等忙完这阵子，你可以去米国看他，咱们现在回去吧。”
“好。”他又望一眼登机口，然后才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各自忙碌着。
姜博怀和袁旗也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南下去粤省。
在离开的前一天，姜博怀打开家里的保险柜，想带点现金在身上。
当他打开柜门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阴沉。原本放在保险柜里的档案袋竟然不见了，只剩下现金和金条。
师岚是知道保险柜密码的，另外能猜到他保险柜密码的人只有江艾伦。再联想他走得那么匆忙，姜博怀一下子全明白了。
他跌坐在椅子上，刹那间，仿佛老了几岁。
师岚见他很久没从书房里出来，担忧地敲响房门，过了半晌，才听见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她打开门，只见姜博怀死死盯着保险柜，脸色极为难看。
她急忙走过去，问：“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姜博怀回过神，沉声道：“放在保险柜里的档案袋不见了。”
听到这话，师岚只觉得脑袋“嗡”得一下，保险柜里都是重要东西，她忙问：“那里面装的什么呀？钱丢没丢？”
“没丢钱，只是丢了移动电话的研发技术资料。”
他语气淡淡，反而是师岚急得不行。
“怎么会这样？这什么贼啊，只偷资料不偷钱？”说完，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姜博怀对上她的视线，说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
这下，师岚彻底懵了，她没想到江艾伦会是这种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干？”
从发现档案袋丢失到现在，姜博怀也在问自己，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是他对自己有怨恨。
“现在怎么办？没了研发技术，你们研究出来的移动电话还能正常生产吗？”
见她急红了眼，姜博怀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拿走的是一份研发失败的技术资料，真正的核心技术在姜柔那里，就算他偷了我的资料也无妨。”
“真的？”
“嗯，真的。”
听到这话，师岚终于松了口气。
姜博怀整理好心情，告诉她自己要出去一趟，猜他是要处理这件事，她点头回应，“你快去忙吧，我等你晚上回来一起吃饭。”
“好。”
说着，他拎起外套就走，半个小时后，他来到姜柔家，看到他突然到访，姜柔挺意外。
“你不是明天要走吗？今天不用多陪陪嫂子吗？”
“江艾伦偷了移动电话的技术资料，你跟我去趟研究室吧。”
姜柔轻蹙一下眉心，竟然没感到太意外。当初江艾伦走时，她就觉得不对劲儿，原来他是做了这件事。
“你手里那份不是作废的资料吗？他不知道？”
“应该不知道。”
猜他回米国之后一定会有的动作，姜柔建议道：“不如，你给米国那边打个电话吧，没准会弄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
姜博怀沉思一瞬，点头说好。
他们来到研究室，袁旗也很意外江艾伦的做法。他立刻安抚两人，“那是失败的技术，他拿给别人看，只会瞎耽误功夫，这样反而对咱们有利，别担心，一切依然可以顺利进行。”
听他说没事，两人这才彻底松气。
“这件事都怪我，是我太过相信他，所以一直没改常用的密码，才让他钻了空子。”
如果，核心技术真在那保险柜里，后果不堪设想。
姜柔知道他此刻特别难过，心中充满同情，如果是她被养子背叛，估计得哭死。
当天晚上，姜博怀往米国打去电话，这才知道江艾伦回米国后，便进了一家移动电话公司当经理。
这就是他偷资料的原因。
姜博怀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紧抿着唇听完，心中有了决定。
“皮特，帮我把艾伦所住的那套房子卖掉，还有告诉其他人，我和他从今以后再无关系。”
听筒对面的人明显一怔，没敢继续问，而是照他的话去办事。
第二天，姜博怀和袁旗踏上了开往粤省的火车。
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姜家人都挺想他，但也知道做生意没那么简单，除夕能回来就算不错了。
在前不久，京市一家国营厂子宣布破产。这在京市引起很大的轰动。
曾经，大家都以进国营厂抱铁饭碗而感到骄傲。可如今，没人敢说在国营厂工作，就一定能干到老。
闲暇时间，大杂院里的人们都在讨论这件事，有些人抱着鸵鸟心态，觉得自己的工作一定够铁，所处的工厂肯定不能破产。
这一天，有一男一女来到大杂院，说是找张大伟，可没人认识张大伟，他们只能等在胡同口守株待兔。
直到陈爱荷从饺子馆回来，他们都没走。姜文芳凑到她跟前说：“看到没，那两人站那儿一天了，说是找张大伟，我都没听说过，不知道是哪个院儿的？”
这张大伟正是姜家的租客，平常老两口为人低调，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全名是啥？
陈爱荷蹙眉回到家，直接去了隔壁屋子，刚巧两口子都在家。
“门外有俩人找你们，你们知道吗？”
张大伟把她让进屋，唉声叹气道：“知道，但我不想见。那是我大儿子，当初把我赶出来那么绝情，这次来绝没憋好屁。”
他妻子孟素兰也跟着附和，“我俩现在只求能过几天安稳日子，实在不想见他们。”
可大杂院里人多嘴杂，哪怕两人不想见，还是被对方打听到了住址。
第二天早晨，还没等陈爱荷去上班，那两人已堵在门口，态度是十分卑微。
姜柔刚好也在这里，很好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只听那男人对着门板扬声道:“爸妈，你们就跟我回去住吧，家里有现成的地方，白花这冤枉钱干啥？”
他媳妇更是上前两步，“砰砰”敲起房门，口中还念叨着：“难道你们都不管大毛了吗？他说他特别想爷爷奶奶。”
这么大的动静，引来不少围观群众，有人问道：“之前咋没看过你们呢？张家两口子都住这儿多久了才来看，一定没安好心。”
大儿媳听到这话，被气得一梗。
“这是我们家事，关你什么事？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着，她又要敲门板，却听姜柔阻止道：“我家那门不经敲，你最好还是别敲了，万一敲坏了还得赔。”
大儿媳立刻收回手，开始扬起嗓门喊“妈”。
里面的人实在不堪其扰，“吱呀”一声，门开了。
张大伟被气得脸色发红，指着儿子的鼻子骂：“当初赶我们出来的是你，现在让我们回去的也是你，说吧，到底啥目的？！”
还没等大儿子开口，有邻居就已想到原因，“这您还看不明白吗？肯定是他俩的单位效益不好，没准要破产了，知道您有退休金，所以才厚着脸皮把你哄去养家呗！”
被人戳穿心事，大儿子有点恼羞成怒，“你放屁！我没这么想！”
“你才放屁，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能把爹妈扔在这里不管不问，你们能是啥好人？！”
周围人也跟着纷纷讨伐。
见寡不敌众，大儿子带着媳妇，灰溜溜地赶紧溜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再次劝，“爸妈，你们别听他们瞎说，我是真的想给你们养老。”
如今，张大伟已经清楚他的心思，气得连说好几声“滚”，就差没挥扫把赶人了。
直到他们离开，他才重重叹气，“我咋摊上个这样的玩意儿？！”
这时，他妻子孟素兰对陈爱荷说道：“大妹子，我最清楚这俩玩意儿的性格，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看来我和老张是时候该搬家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见其突然要走，陈爱荷有些舍不得，毕竟好邻居难遇。
“要不，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没准他们不会再来了。”
可老两口去意已决，当天下午就搬走了，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陈爱荷的心也跟着空唠唠的。
她把钥匙交给姜柔，心情不太好，“你帮我把房子租出去吧，最好找个能长住的。”
姜柔接过钥匙，答应了。
她本来是想找中介的，可临时有事没找成。
第二天，她陪孙妍去挑选结婚用品，提起这件事，孙妍跟她推荐道：“我有个朋友为人善良，性格也很好，没不良嗜好，他正找房子住呢，你看这样的条件可以吗？”
姜柔好奇地问：“男的？他也是舞蹈演员？”
“对，男的。不过他是个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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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柔的印象中, 模特都是个子高高，穿着打扮特别时髦的人。
她想了想，点头答应, “行，你帮我问问他，如果想租房，咱们哪天见一面。”
“好的，我明天就去问。”
等过段时间, 孙妍和韩援正就要结婚了。这两人平常都很忙, 只能抽空置办结婚用品。
他们婚后仍和陈艾兰住在一起，打算在大杂院里再买一间房。
除了锅碗瓢盆，还要买家用电器。
姜柔今天来，就是带她找冯晓军买电器的。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家电区卖得最火。
冯晓军已成为家电区经理，笑呵呵地接待他们, “姐，你们想买啥牌子的彩电洗衣机，我都能调来, 价格必须优惠，不然国香该生气了。”
“那谢谢你啦！”
接下来, 两人开始挑选家用电器。经过一番挑选后, 孙妍买了一台尺寸最小的彩电，反而是洗衣机买了最好的。
用她的话来说，家里人都不喜欢看电视, 放在那里只是个摆设, 买太好的没用, 反而是洗衣机, 经常要用，需要买得好一点。
这时，有路人在他们旁边经过，看到姜柔特别兴奋。
“呀！这不是姜柔吗？她旁边的是孔雀公主！他们比电视机里更漂亮。”
姜柔朝路人礼貌微笑，孙妍也笑着打招呼，之后便想拉着她走。
忽然有人问道：“姜柔同志，你真是[名师辅导班]的名誉校长吗？真没想到，你除了在电视台工作，还喜欢教书育人。”
“？！”姜柔睁圆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我和那个辅导班没任何关系，您是听谁说的，我是名誉校长？”
路人一愣，随即解释道：“他们的宣传单上印着呢！我前几天去津市出差看到的。”
想到姜秋雨确实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姜柔被气得脸色微红，她打算亲自去津市跑一趟。
孙妍看出她的不悦，茫然问道：“什么[名师辅导班]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姜柔简单解释几句，把孙妍也气得够呛。“这什么人啊？你应该向她索要赔偿！”
“不用，如果她真用我的名字打广告，我就告她。”
第二天，姜柔和沈城东去了津市。他们开着面包车走在路上，姜柔仍然很气。
“你说姜秋雨怎么想的？难道她就不怕我知道吗？”
“在利益面前，有些人喜欢铤而走险，她就是其中一个。”
姜柔抿起唇，没再说话，恨不得下一秒钟就飞到津市。
很快，他们来到工人文化宫附近，恰巧碰见有人在发宣传单。沈城东走过去要了一张，赫然发现，妻子的头像占据在最显眼的位置，广告语更是无比嚣张。
[华国电视机著名主持人姜柔，带领大家名列前茅！]
姜柔凑过头看了一眼，都快被气笑了，“她真是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沈城东寒着脸，把宣传单收起来，说道：“咱们走吧，她不在津市。”
在出发之前，他已打听到姜秋雨去了香江。既然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哪怕她不在内地，也一样能告。
姜柔同样不想留在这里浪费时间，于是坐上面包车，和他一起回京。
首先是登报声明，她和[名师辅导班]没任何关系，更不是名誉校长。其次，还起诉了这个教育机构。
待一切处理完，她回到大杂院。孙妍知道她今天的行程，早早等在姜家问：“怎么样？他们真那么做了？”